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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奶奶的故事

发表时间: 2022-11-18

“事实上人是愚蠢而可笑的动物,为了让我们能成长成他们需要的重量,他们想尽了办法,让我有吃有喝有地方睡大觉,还生怕我们生病,像仆人一样伺候着我们,我们用不着把他们放在眼里”

“要宰你也不怕?”

“天天想没意思了”

“那为什么我会是猪呢”

“你已经是了,没有为什么”

“这不公平”

“公平与否不是我们要想的事”

“为什么我们的结局就一定是要被屠杀”

“命运的安排,你现在怎么还在想这些没用的东西,看看它们都在做什么”

享受食物的香甜,充满快乐的梦境,消磨时光的游戏

可能世界上也有这样的人吧,安安稳稳平平淡淡不知不觉稀里糊涂过完一生。

有的人一头扎进某种欲望或者“自我实现”里面,在痛苦里折磨一段时间后死掉。

当然也有像我这种人,不知所谓、一事无成,却还算自在。

众生皆苦罢了。

在这段日子里,我尝试过打架,撞墙,想要自尽,重来一世,但是每次一有异动就会被人发现,几个大汉就会把我按在地上,给我治疗,来来回回我不仅没死,反而一天比一天胖了。

一天,饲养员带了几个陌生男人进来,男人拍了拍我的屁股对几个男人笑道“这猪怎么样,精壮”

几个男人闷哼一声,一个灰粽外套的男人开口道“8块一斤卖不卖”

“9块,我这猪喂了小半年了,和别的三个月就出栏的猪不一样”

“8块5,不能再多了,这行情就这个价”猪圈外的男人一脚踩灭烟头,像是决定了这一场交易....

“老三,你听到了吗,他要把你卖了,我不想你死啊老三”

“笑话,我能逃出去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的眼泪混合着耳朵里流出的血水,滴在他的套鞋上

是的,我又逃跑失败了。

那天,几个人将我赶了出来,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冲了出去,后面的人大喊一声“快拦住,它跑了”,突然车前出现两个陌生的男人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心里一狠,向两人撞去,他们被我撞的一踉跄,我慌不择路,往旁边路上的小草丛跑去,旁边有一条小溪,一跃就到了小溪中,顺着小溪往山上跑去,后面四五个人一起在追我

“快,到它前面去”

“死猪,看我等会不打死你”

我心里这时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跑,跑到山里就抓不到我了

没想到他们离我越来越近,这时一个人被一根树枝绊了一跤,“哎哟”一声,倒在了路上

我心中一喜,这下压力减轻了,再摔一个,仅凭两个人拦不住我。

突然,我背上一痛,回头一看,来了一个人不知道哪拿来一把猎枪,一下就射到了我的背上,我一吃痛,脚下的步伐都乱了,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坑里,小说里瞌睡送枕头的事为什么就不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每次想逃都逃不过。这是第二发子弹命中了我的腿,我已经很难移动了,一瘸一拐的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后面的人拿起了棍子狠狠的敲在了我的头上,骂道“让你跑,你再给我跑,我现在就把你打死”

“我****你的,我就该先把你顶一顿”可惜他听不懂,只是以为我在痛苦的求饶

我的眼泪混合着耳朵里流出的血水,滴在他的套鞋上,这次真的宣告失败了,好痛。

等我下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我变成了一只花猪我出现在了一个土栏中,周围是泥巴和竹条砌成的简易围墙,整个栏里也只有我一头猪

这时,来了一位佝偻着身体的老奶奶,穿着一个蓝色的褂子,嘴上喊着“斑斑”,来吃饭了,说着把四个大白菜掰碎,混着猪草搅拌在一起,然后一点一点放在猪槽里。我肚子正好也咕咕叫了起来,我起身,专门挑白菜吃,入口甘甜爽脆,真是比饲料好吃多了!

奶奶边看着我吃,边摸着我的头“也就你还陪着我这个糟老婆子了,快吃吧”,我疑惑的抬起来头,想问她怎么回事,可惜她好像没有领会我的意思,自顾自的说着“唉”

等我吃完,剩下了很多猪草没吃,把大白菜挑的一干二净“今天怎么挑食了斑斑”说着,她把剩余的猪草收了起来“还能留着烧柴火呢,不能浪费了”,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支旱烟叼在嘴上,皱巴巴的手擦燃了一支火柴。

“吧嗒吧嗒”边嘬边走了出去,不知道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这又是哪里?”

“我现在是农户养的一头猪?”

“这个奶奶一个人住吗?”

我很好奇,我也隐隐觉得奶奶很孤独,我决定留下来看看情况再走。

我发现奶奶每天除了干农活,就搬来一把摇椅,坐在我的身边,嘴里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讲述着她以前的故事,她的故事很长,也很零碎,但是每每讲起,她昏花的眼中总是闪闪发光。

还记得我那个时候,刚刚结束个什么事情,结果呢,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爹拉去干活了,那个时候啊,有的吃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时候刚刚十岁,家里8个兄弟姐妹,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日子苦啊,但是一直没遇到过什么歹事,天天种种田,后面就有了“小李”,可调皮了,天天偷懒不干活,就喜欢跟在隔壁老王家妞儿的屁股后面,不是整她的辫子,就是故意吓唬她。可倒好,老王说把他的宝贝妞惹生气了,就娶回家伺候去。没成想,我儿子打小就想入伍,这门婚事还没定下来,就去入伍去了,去了好久,怪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