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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狐女(一)

发表时间: 2022-11-17

子时无冤城外漫天血雨,孤山坟里,新鬼烦愁喊冤,旧鬼哭叫,阴虱欲潮只听见一片啾啾的凄哭声。

城内百鬼夜行,鬼差摆渡,踏黄泉过奈何。《生死溥》上一笔一划这一世就此作罢。

善良在院内瞧着摇曳生姿红若朱砂的曼珠沙华游神间想来到这里发生的事。

他恍惚间觉得这里并不需要自己,没了自己,照样可以运转,倒不如回人间去陪伴父亲和娘亲,比起人间,这里终日梦为鱼好像更加的憋屈。

万般希望不如休,无来求不得,有后不需求!

他心里所想的公道自在人心可是人心却从未公道过!他想要地申辩留下反抗事与物皆得不到一个善果,世道难图念转不平。

不须一向随人语,须信人心有是非可他的一腔热血也快被消磨殆尽了,冷笑一声袖手无言味最长。

就这么的蹉跎着,丑时已到。

此时的人间已经到了仲月。

杨柳含烟,桃红似火,草长莺飞,风轻云淡,目光所及无不散发出生机勃勃。

夜深人静,明月高升,清光直射透香山谷底,谷底传出阵阵狼嚎,让人发怵。

谷外翠绿的灌木丛只见一匹白马飞驰而过,马背上男子黑衣粗布威武粗犷剑眉星目气势如虹,一手持缰绳一手抱着一白衣女子,女子仿佛受了伤如猫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

马儿在山脚下的一处木屋外便停了下来,男人纵身下马抱着女人往屋里走。

那女子本是香山鬼墓中一鬼一狐所产下地半鬼半狐身的狐鬼名为蕉月。

墓地里阴湿潮暗生下时虽是人肉身却病殃殃的,但她嗅觉灵敏可感知力强时常傻傻呼呼地。

后鬼母狐父因鬼狐相恋有违天道,神明震怒罚雷电天劫呜咽之间灰飞烟灭。

蕉月因性子软弱身材又娇小在墓里时常遭到其他鬼怪的欺负,父母亲不在后更是被赶出了香山墓地。

她无处可去,便去了谷底却不想遇上了狼群,饿狼一拥而上撕咬着她痛苦的哀叫了一声就昏厥了过去。

没想到却被路过的猎户宁十二给救下了。

迷糊间醒来不知身处何只觉得烛光温和一点儿也不像阴曹地府,下一秒她感到好像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来不及看清人的模样曲卷着身体躲到床尾。

警惕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泪眼朦胧的瞪着他。

宁十二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醒有些尴尬,敲了敲桌上的药瓶解释他只是想给她上药。

一把又把她拽了回来,粗暴的撕下了她的衣服,蕉月面色涨红拼命挣脱。

见她如此不听话宁十二拧了拧眉头掐着她的细腰威胁道“再动我就把你丢山沟里面去喂狼!”

听罢她立即不动了,光溜溜的她浑身发抖,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鼻头发红眼眸含雾叫人好生心疼。

宁十二仔细地查看她身上的伤口,谷中恶狼多以墓地中的腐尸为食,唾液牙齿上长年已久积累毒素,若不及时清理伤口最多撑不过两日。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肌理浑如白瓷身若细柳,上药的地方如一朵朵盛开的桃花惹人浮想联翩。

他瞧着忍不住喉咙滚动额冒细汗撇过身去心里暗骂道下流!

上好药后卷起被子往她身上盖去,蕉月又羞又怕又疼抽抽搭搭在被子里没完没了的哭个不停。

宁十二也不理她,收拾好药罐便吹灭了蜡烛,转身便往门外走去顺便带上门。

窗外月光如水,泻入了帘中,把床前的地洗的发白,床上的蕉月睡不着,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哪里又是她的安生处?她想爹娘了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她高烧不停浑身滚烫时好时坏的熬了三天三夜。

她有些欲哭无泪男人好像又在脱她的衣服,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反抗不了。

看她撅着个小嘴宁十二气笑了压了压嗓子“你身上都臭了。”

蕉月不想面对紧闭双眼任由他的手摆弄着她的身躯,带有老茧的指尖划过细腻的皮肤微微发红发麻。

男人眯了眯眼瞧她视死如归的模样故意放慢了动作。

感觉过了一年这衣服总算是换好了。

女人的脸红得滴血。

男人出了屋子又端来一碗粥,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粥,把她环抱在怀里掐着她的下巴示意她张嘴便把粥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蕉月皱着小脸好似在吞石头。

傍晚有了些力气她便尝试着想要下床,或是躺久了身体麻木走得像个老人颤颤巍巍,到了门口没力气便扶着门打量着小木屋。

木屋里虽小却五脏俱全,东西虽然多却井井有条。

正看着,男人牵着马儿回来了,上下扫视着她眼神炽热又危险。

蕉月又想到了她给她换衣服的场景,不由得浑身发烫低着头默不作声。

男人拴了马提着她往屋里走。

“外面风大进去!”

晚上吃的是青菜萝卜还有一只烧鸡。

自从知道有烧鸡后蕉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只鸡,两眼放光急不可耐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下。

男人望着她贪吃的模样抽了抽嘴角扯下一只鸡腿给她。

她狼吞虎咽的吃着,还不忘感恩戴德的对男人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声“谢谢!”

男人听罢扬了扬嘴角往她碗里夹了一个青菜。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这是让她走的意思吗?蕉月咽下最后一口肉说“我叫焦月,我父母没了,家也没了。”

“确实挺娇的,那你想留下吗?”男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蕉月眨眨眼睛呆住了从未想过他会问她这个还会让她留下,起初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比那群狼还可怕。

可接触下来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不排斥对他很信任很感恩。

“不想吗?那就算了”见她不说话男人觉得有些鲁莽了。

“不不不!我留我留!”她反应过来赶紧解释。

“不能白吃白喝,要天天给我洗衣做饭伺候我,就当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男人虚张声势安排着。

“好!”蕉月冲他甜甜一笑。

她明媚的笑颜拨动了他冰封已久的心弦。

心里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一直往里流又暖又痒。

第二天醒来天微微亮好像抹了一层灰。

焦月撑着靠在床头,上半身好像被车轮碾过,伤口虽然复合了但刚刚的扯动,疼得她眉头紧皱。

屋里的药已经用完了,男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因为狼群时不时的总会来扫荡。

便带着她一同往城中去买药,顺便给她添置东西。

从未骑过马的她总是东倒西歪,男人起初还耐心纠正后面直接把她禁锢在怀里,他胸膛宽厚滚烫烫得她后背发麻不敢再动。

集市上布满各式各样的商铺,人们在琳琅满目的货物前挑挑拣拣大声地讨价还价,喧哗声此起彼伏,人头攒动,一片繁荣。

大抵是从未见过,只要有人群聚拢成一堆的地方,她踮着脚尖,昂着头,兴奋地朝里面望着。

但仍却记得拉住男人的衣袖,她在前面走,男人便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到了药铺男人进去抓药,她便乖巧地在门外逗着小山羊,等着他。

可出来后她却不见了人影,他心里不由得一颤四处张望着寻找她的身影。

药童不急不慢的跟他解释:“你家娘子在后院帮我喂羊!”

当真真的看见她后他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大步上前拽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明所以,还想着喂羊。

“以后不能离我三步远!”

他好像生气了为什么呀?但只要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他虽然很凶话很少,但对她很好。

见她这般听话男人心里暖流四溢,却依旧面无表情。

拉着她去买衣服,只要是好的料子都给她买了,全身上下换了个遍。

女人痴痴地笑着面若桃花问他好看吗?

他不说话就这么愣愣的盯着她目光炙热直白好似要把她看穿。

女人咬着下唇红了脸。

日子就这么过着,女人做事总是毛毛躁躁,菜很难吃,洗脚水很烫,衣服还总会洗破。

久而久之男人也不再让她做了,让她跟在他身后就行。

除了打猎的时候因为很危险他可能会保护不了她。

她便每天都在木屋前等着他,黄昏后他便归来。

三月后的一天,日已西沉,天昏地暗。

他还未归,她苦苦在门口等待心急如焚,祈祷着他平安归来。

不一会马蹄声响!她喜上眉头,努力的眺望着。

马回来了还驮着他,他打猎时遇上了狼群,受了皮肉伤,误入了一片密林中了迷瘴昏厥了。

满身是血的他把女人吓了个半死,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宁十二……”

“宁十二……”

许久过后男人才慢慢醒了过来,她忍不住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大哭。

男人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摩擦着安慰道“小伤没事的别哭了!怎么那么娇气?那么爱哭呀!”

瞧他真的没事她才放下心,跑去屋外烧水准备给他擦洗身上的血水。

她笨手笨脚的模样让他又着急又开心又无奈。

擦完上半身后她的鼻尖起了细细麻麻的汗双眼澄澈而动人。

她琢磨着该不该擦下半身时。

男人却镇定自若的把裤子脱了。

“来吧!”

“你自己弄嘛!”她转过身去撅着嘴。

“你受伤的时候我可没有让你自己弄!转过身来。”他蛊惑着。

想着他之前那么的照顾她,她便心一横转了过去,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巨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狠狠的盯着她犹如猎豹在盯猎物,四目相对,瞧着她娇艳欲滴的唇他早就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了?

便俯身亲了上去不等她反应一把拽着她往床上去,压在身下,狠狠地啃着她。

直到她喘不上气他才放过了她,她大口的喘着气仿佛缺水的鱼儿。

男人并未就此作罢,又弯下身去往她脖子上亲,女人不知所措的推了推他。

男人停下动作眼角发红赤裸裸的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想着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有些措不及防,她也明白男人要干些什么,她不讨厌她甚至是喜欢第,想明白了她也毫不避讳的回看着他。

男人很好看身材高大只是皮肤又黑显得他整个人像个大块头。

想到这她不由得“噗嗤”一笑,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

男人心领神会目光柔和好似找到了归宿,又覆上她的唇瓣亲毫无温柔可言粗暴又急切。

边亲边扯她的衣服,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服顷刻间就被他撕成了碎片。

屋内的烛火燃了一夜,屋外的雨也下了一夜。

竖日清晨,新生的小蝉,在高处嘶哑着鸣唱。

床上的女人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后男人让她很不习惯,她想离远一点,可不一会儿又被拉了回去。

女人闭着眼睛翘着嘴抗议。

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

“我睡了三个月的马厩,我都没说什么,就睡了这一晚上娘子就有意见了!”

这一声“娘子”女人臊得她往被子里钻去。

掀开被子瞧着她满身红痕忍不住的心疼的。

“对不起还疼吗?”男人满是愧疚。

女人摇摇头,男人又把她拉回了怀里。

沉着嗓音哄着“再睡一会儿吧。”

怀里的女人乖巧的点点头。

傍晚等月牙弯弯隐隐约约现了身,蕉月才醒了过来。

罪魁祸首不见人影,身上虽疼但却有一股清凉大概是男人抹了药,身上的衣也穿好了被褥也换了。

屋外的噼里啪啦声好似火堆燃烧的声音。

掀开被褥,挪着双腿下床深吸一口气,缓了缓,一瘸一拐的走着。

门“嘎”的一声开了。

男人也发现了她,见她行动不便,男人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俯身弯腰抱起她,往火堆旁边走,男人在地上铺了一层草甸,又往上面盖了几层毛皮垫子。

坐上去软和和的很舒服,火堆得把她烤得暖暖的双颊微微泛红。

“不是喜欢吃烧鸡吗?我给你烤,你想吃多少都有,包娘子满意!”

男人一边烤着,一边给她揉腰,看她吃的满嘴是油,满足,又惬意。

他家娘子可真好哄。

见他光烤也不吃,她虽舍不得却还是故作大方的往他那递了一下。

他眸光亮了亮摇摇头,很是意外小狐狸居然舍得。

夜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吃饱喝足的蕉月懒洋洋的靠在十二肩膀上。

撇着吃草的马儿她异想天开“马儿,能吃烧鸡吗?”

马儿好似听懂了她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发出“嘶嘶”叫声又低下头继续吃草。

“不能,它吃素的,你相公我跟你一样吃荤的!”

嗓音宠溺圈着她往胸膛里压去,他娘子柔弱无骨像只猫儿抱在怀里很舒服。

“你是很开心吗?”蕉月总是觉得他今天跟往常很不一样他居然会回答她的废话,往常他都是直接不理。

“那当然我有娘子了呀,可惜的是没有三书六礼把你八抬大轿的娶进门!”

男人略表歉意的亲了亲她额头又把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没关系!”她弯弯眼角并不在乎那些形式,只要他这个人真心实意的对她好,疼她爱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男人听完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抱着仿佛要把她嵌入骨髓。

“当日决定要给你换衣之后我便已经做了要对你负责的决定,若你醒来后仍是难以释怀我便当场自刎以死谢罪!”

蕉月从没想过他有这种想,傻愣住了。

他救了她已是大恩,换衣也是迫不得已,死未免也太重了。

抬头蹭了蹭他的鼻尖“你要是自刎了,谁给我烤烧鸡?”

男人忍不住开怀大笑,双手握住她的肩郑重承诺“天地为证,朗月为媒。我十二郎绝不负你!”

夜晚的骷髅虫子叫个不停,但却仍未碍着她的耳朵,知道他是在给她承诺。

就像爹爹和娘亲一样永不分离。

她泪眼婆陀赶紧点头生怕他反悔了。

她从小受尽欺负,别人但凡要是对她有一点好,她便会十倍百倍的还,甚至对那人产生依赖。

但此刻心脏跳动一下又一下,她明白那不是依赖!那是男女之情,是倾心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