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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

我爱芝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宋琦瑶江月禾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我爱芝士”,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好学习一番。当然这一切原本是打算背着宋琦瑶的。太子见状轻笑道:“宋祖母还是一样,最是看不得我们这群孩子受委屈了!”一个二十岁的帅小伙,就那样摇着宋琦瑶的胳膊撒娇?宋琦瑶表示她这个三十岁的灵魂差点就要遭受不住了!*江安成来到静园时心中还有些不安,虽然与太子从小相识。太子对他也一直友善,只是......

主角:宋琦瑶江月禾   更新:2024-01-24 1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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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精彩片段


今日太子一来就绘声绘色地向宋琦瑶讲述了今日朝堂的事情。

最后还故意假装生气地说:“宋祖母,您看父皇多偏心,就从来没对孙儿这么维护过!”

宋琦瑶早习惯太子的称呼,刚穿过来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曾飘飘然过。

并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保重好身体,自己的好日子还有很长很长呢!

但此刻,看着面前这个故意逗自己的开心的俊朗少年。

宋琦瑶无比懊恼自己当时为何只是囫囵吞枣地看小说,没有看到这少年到底是如何没的。

只记得仿佛和南诏国有关,不行得找个机会提醒一番,

宣治帝对原身既有着敬爱也有浓浓的愧疚。

太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刚满月后宣治帝就时常带着太子来看望原身。

太子学会说话后,又让人教他喊原身祖母,教导他对原身敬重。

宣治帝虽然疼爱太子,但也对课业的要求却十分严厉。

太子小时候每次调皮犯错,惹得宣治帝发怒的时候,就连皇后都不敢为之求情!

只有跑到原身身后,宣治帝的怒气才会收敛起来。

所以这静园可以说是年幼的太子,最大的避风港了。

原身为了他还单独在安国公府西侧开了个小门,让他能直接进来。

这些年原身看着太子从那么一小团,慢慢长成了如今这个风姿绰约、温文儒雅的少年,还看着他成亲当爹...

太子见宋琦瑶露出的笑容有些勉强,心里顿时关切起来,“宋祖母,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吗?孙儿可有什么帮得上您的?”

宋琦瑶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就是看到祖母的小子华已经长这么大了,突然有些感叹罢了。”

太子微微皱眉,宋琦瑶知道自己这样应付有些敷衍,遂转移话题道:“太子,老身实在还有一事相托。”

太子眉眼都笑了起来:“宋祖母,儿臣可不敢推辞。无论是一桩还是百桩,孙儿都当竭尽全力相助您。”

宋琦瑶叹了口气,纵然不是古人,但她前世的经验也告诉她。

越是上位者对人的防备越是不可能随便许下承诺(当然除了画大饼的时候)。

而太子在她开口前已表态,显见是真心将她视为祖母,倾尽孝心。

“也不是什么大事,安成这孩子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如今他已经出孝,但终归他父亲走得太早,没个人带着他,如今出孝后又没份正经事,在这京中到底难行了些...”

她意有所指,太子机敏,立即明白:“您是希望孙儿帮他找份事?”

宋琦瑶摇摇头,“这孩子心眼事,这京中过复杂,他又不懂这其中弯弯绕,还是得找个人多带带他。”

“您想安成跟随孙儿身边?”他的声音明显带了分讶异。

宋琦瑶点头。

太子他从小就往安国公府跑得勤快,江峥也教过他一段时间的拳脚功夫,所以太子其实对府中的几个孩子很是特别。

江峥去世后他也曾有意帮扶一二,但怕宋祖母不高兴,只能暗暗让身边的人多给安国公府一些方便。

其实,就算宋琦瑶不说,他也打算让人去探探江安成的想法。

在六部之中先给他安插个位置,先好好学习一番。

当然这一切原本是打算背着宋琦瑶的。

太子见状轻笑道:“宋祖母还是一样,最是看不得我们这群孩子受委屈了!”

一个二十岁的帅小伙,就那样摇着宋琦瑶的胳膊撒娇?

宋琦瑶表示她这个三十岁的灵魂差点就要遭受不住了!

*

江安成来到静园时心中还有些不安,虽然与太子从小相识。

太子对他也一直友善,只是偶尔在祖母面前显得冷淡一些。

然而,随着年龄增长和父亲的突然离世,近几年府中发生的种种变故,他不知何故渐生一丝自卑。

即使偶遇太子主动打招呼,他也会胆怯地不敢多言。

或许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平庸无足轻重,难以背负安国公府的重任。

宋琦瑶一见他那畏手畏脚的样子,和低垂的眼神。

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后拔高音调欢喜道:“安成,快来快来,今日和太子一起陪老身好好吃顿饭!”

太子也朝他关切地问道:“听闻安成弟弟为了月禾妹妹跟人动了手,可有伤着?”

安成弟弟?

这个称呼让江安成有些愣神,太子大他三岁,六岁之前太子都是这样亲切地唤他的。

但六岁那年自己不小心听到下人嚼舌根。

他便不管不顾地跑到祖母面前,那一日太子原本正陪着祖母散步。

他委屈地质问问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祖母的亲孙子,所以祖母不喜欢自己,只喜欢太子当他的孙子。

那一日的记忆已经很是模糊,他也只是依稀记得祖母的神情很是悲伤,落寞地让人将他送了回来。

但自那次以后,太子对他的称呼就变成了世子。

虽然态度依旧温和,但到底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今日突然又听见太子如此称呼自己,江安成不知为何鼻子有了些酸意。

宋琦瑶见他怔在原地,提醒道:“安成怎么了?太子问你昨日可有伤着呢!”

江安成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朝太子和宋琦瑶行礼后答道:“回太子的话,安成没事。”

太子笑着让他不要拘谨,宋琦瑶也连忙让人摆饭。

饭桌上太子不时说些小时候与江安成的趣事。

在他慢慢放松下来后,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宋祖母,上个月父皇又让孙儿到户部跟着谢尚书好生学习,只是这刚到户部孙儿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太子大婚后的这两年从兵部待到了工部,直到上个月又转到了户部。

宋琦瑶再次在心中感叹,这太子智商情商双双在线。

这是看出了江安成的自卑和不安,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挑起话题。

她搭话道:“户部事务比兵、工两部都要繁杂一些,你跟着谢尚书好好学,莫要辜负你父皇的心意。”

太子笑着应了下来,又故意皱眉道:“孙儿今日来除了来看望宋祖母您,也有一事相求。”

宋琦瑶配合地问:“哦?何事?”

太子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的眼睛温润而亲和,优雅地调整着坐姿,显得端庄又得体。

“孙儿刚到户部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恰好安成弟弟也长大了。不知祖母是否同意,让安成弟弟来户部帮我的忙?”

他继续笑道,转头又看向江安成,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份亲切:“不知安成弟弟可愿意?”


刘氏带着江安荣退下后,宋琦瑶招了招手,将眼睛还红彤彤的小姑娘招到自己身前。

小姑娘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绸缎衣裳,衣角绣着精致的花朵图案,整个人显得清新可爱。

刚刚哭过,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红晕的双眼里还泛着泪水,像是两颗水晶般闪烁着。

她嘟起嘴巴,小嘴的边缘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有些心疼人。

饶是前世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宋琦瑶,都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

“好了,女儿家的眼泪是最矜贵的,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有什么不开心不舒服的地方跟姐...祖母说,祖母帮你做主!”

宋琦瑶轻声哄了几句,安抚好了她的情绪,这才让夏至带着她出去吃糕点去了。

等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宋琦瑶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安宇,你如今也快满十五岁了吧!”宋琦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

“孙儿还差两月就满十五了。”江安宇乖巧地回复。

宋琦瑶声音染上了厉色:“已经十五了,还不知自己今日错在哪里?”

江安宇一怔,似乎没想到今日对自己一直和蔼的祖母突然大发雷霆,虽然不知错在哪里,但还是跪在了一旁:“祖母息怒!孙儿愚钝了。”

秦氏和江月禾蹙眉,老二(二弟)对嫡兄嫡姐素来敬重,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也不知老夫人为何发作于他。

江安成一脸担忧,随时准备着帮庶弟求情。

“你刚刚说不应该动手打人?这是错吗?人家都欺负到我安国公府的内院了,你还说你不应该动手打人!”宋琦瑶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江安宇本来垂下的头,瞬间抬起,张大嘴巴看向宋琦瑶,他刚刚没听错吧,祖母这是在夸他做得对吗?

宋琦瑶继续道:“我安国公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大放厥词的吗?你嫡母是一家主母,你哥哥是世子,你姐姐今日及笄,他们都不方便出面以暴制暴,这个重任本应在你的肩膀上,但瞧瞧,今日若不是你哥哥动手,你怕是就只会傻愣愣的等下人过来,让吴思通那臭小子说更多的有的没的。”

这下不止江安宇,在场的众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秦氏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老夫人,这孩子们确实不应当主动动手,您...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宋琦瑶身边的卫嬷嬷,面露焦急,似乎在怀疑宋琦瑶已经被气得神志不清了。

江安成也跪了出来:“祖母,都是孙儿的错,和二弟无关,您要打要罚冲孙儿来,只求您别生孙儿的气了。”

江月禾也急忙跪下:“祖母,我也有责任,若不是我,那吴世子也不会闯进来,也请您别怪罪在二弟身上了。”

宋琦瑶有些无语地看着这四人,气呼呼地对着跪在地上的两兄妹道:“你们两个别急着认错,一会就到你们了!”

江安宇则依旧呆呆地看着宋琦瑶,祖母真是被自己气傻了?但是他真的感觉祖母是在教自己啊!

宋琦瑶继续道:“老身早就看出来了,你比你是大哥聪慧。”

江安宇忙看了一眼嫡母秦氏,唇角动了动,他自小就反应极快,父亲也曾说过,他是最像他的儿子。

但从小姨娘就告诉他,他是个庶子,只要庸庸碌碌的就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慢慢的泯然众人。

但这份压抑却一直都在他的骨子里,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若是自己生在嫡母的肚子里,自己一定比大哥更能胜任这世子之位...

但,很多东西在出身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好在府中嫡母宽厚,嫡兄也仁义,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

他知道,父亲去世后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分一份家产,考取一个不高不低的功名,过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日子。

没想到,今日祖母却在这里大大咧咧地说起这事,这样真的不会让嫡母开始防范自己吗?

若是姨娘在这里,怕是已经跪在嫡母身旁求饶了。

宋琦瑶装作没看见他乱飘的眼睛,再怎么聪慧,但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

她记得原书中这孩子读书还是有些天赋的,就是因嫡兄有些平庸,这才处处避讳着。

“行了,聪慧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大哥日后继承了安国公府,你在朝中也是他的一个助力,只是自明日起多用些心思在读书上,下次科考你就下场试试。”

宋琦瑶这话点明了,安国公位置会是江安成的,也是想让秦氏放心。

别男女主还没开始作妖,安国公府内部就开始出问题了。

“好好好!安宇日后考个功名回来,对咱们府上来说也是一件喜事!”

江安宇有些不安地看向秦氏,秦氏气结,她以前是没少敲打宛欣那丫头。

但如今江峥人都死了,世子之位也早有定数。

她不还不至于眼界小到拦着一个庶子,不让他自己奔前程。

见秦氏开了口,江安宇从原本的单腿跪地变成了双腿,“孙儿定好好学习,不辜负祖母和母亲的一片心意!”

宋琦瑶接着道:“你骨子里却十分顽劣,你要记得这份顽劣用对了地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今日,你完全可以仗着自己的年纪小,让吴思通说不出那些污蔑你姐姐的言论,要知道,随着年纪的一日日长大,留给你不懂事的机会并不多了!”

众人听了宋琦瑶的话,只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刚刚老夫人可是在教庶子(二弟)恃小闹事?

江月禾眼睛一亮,继而又黯淡了下来。

可惜自己已经及笄了,不然她肯定要问问祖母,自己能不能如此对柳如烟那个死丫头!

她可是忍了很久,可每次都被柳如烟气到跳脚,众人还都会说是她的错!

秦氏则心中开始打鼓,这老夫人该不会是为了报复公公,故意带坏家中的孩子吧!

眼见江安宇那孩子,在她的“温柔开导”下,眼睛竟然从茫然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了如同闪闪星辰般的明亮。

宋琦瑶满意地点点头,像看到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学生。

“现在,你明白你错在哪里了吗?”宋琦瑶期待地问着。

江安宇声音洪亮,十分坚定:“孙儿知道了!下次再有人敢到府中捣乱,孙儿定打得他连亲娘都不认识!”

秦氏听了这话,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老夫人,这...”

宋琦瑶装作没听见,继续转向江月禾:“你呢,你真觉得你错在自己名声不好,才招来的这次混乱?”

宋琦瑶的目光锁定在江月禾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似乎在希望她能成长。

江月禾犹豫了一下,这次并未立即点头,显然受到了刚才江安宇的影响,她有些犹豫,不想轻易认错,尤其是在她认为自己没有错的情况下。

秦氏见她久久没有回答,怕她惹宋琦瑶生气,连忙提醒道:“禾儿,你祖母问你话呢!”

她的语气充满着紧张和担忧,生怕江月禾的回答会引发祖母的不悦。

“回祖母,都怪孙女让吴世子误会,这才让出了今日之乱!”

听了她的回答,宋琦瑶闭了闭眼,差点就想说一句:“你没事吧,非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看来得吓点蒙药了,宋琦瑶声音低沉:“禾儿,祖母就问你一次,你真愿意嫁给那吴思通,即使他已经在众人面前如此非议于你?”

秦氏一脸紧张地看向宋琦瑶:“老夫人这是何意?”

宋琦瑶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老身的意思是,只要禾儿不愿意,这门亲事就不作数!老身自然会给禾儿找个好归属的!”

秦氏急道:“老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这门亲事可是国公爷生前定下的,满京城的谁人不知,若是今日吴世子闹上这一通就退婚了,日后禾儿的名声怕是真的要坏了,日后禾儿如何还能找到好的亲事?”

“禾儿嫁过去才会被低看!”宋琦瑶原本还顾念着小辈们在这里,不想让秦氏难堪,但听了她这番“名声”的言论,再也忍不住了,“被人闹成这样国公府的姑娘还上赶着嫁过去,你觉得恒远伯府上上下下真能善待禾儿?”

“可是被退了亲的...”

“祖母!”

秦氏还要絮絮叨叨,不想江月禾却出了声,她眼神坚定,一字一顿地道:“祖母,禾儿不愿嫁给吴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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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这本小说要开始日更了啦~~~


大瑞国,宣治十年三月初十

三月的京城,春意盎然,万物复苏,大街小巷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安国公府的青禾院中,温暖而柔和。

院子里身穿淡粉色衣裙的丫鬟们步履匆忙,却静悄悄地,仿佛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江月禾一早就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秦氏早给她准备好的礼服。

那是秦氏让她娘家哥哥特意找来的紫罗兰罗缎所制,穿在她身上,那缓缓地流淌着光彩的面料仿佛细碎的珠石在闪烁。

秦氏的娘家是江南的老牌世家,当年江大觉得他们家都是些大老粗,需要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来改换一下门楣,千挑万选的才找的秦氏。

见她紧张地板着小脸,丫鬟青瑶忍不住笑道:“大小姐还真是长大了,瞧瞧,现在板着脸的样子多像夫人训人时候啊!”

江月禾轻轻点了下青瑶的额头:“惯会调皮。”

青瑶故意委屈地噘起嘴巴,故意看向一旁的青梓:“瞧瞧,小姐真的训人了!”

这一幕逗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成功让江月禾放松了下来。

时辰差不多了,江月禾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到今日的礼堂。

她的脸庞细腻光滑,宛如白玉一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秦氏见状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不断跟周围的夫人谦虚着:“您过奖了,这孩子平日里皮着呢!”

堂中正上方坐着曾被大瑞两任皇帝称赞过,乃当世女子表率的和顺郡主。

她坐姿端正,一丝不苟,就连头发都整齐地贴在她的头皮上,没有一根松散。

如同一张铁律的网,紧密而有序地束缚着她的头部。

和顺郡主年轻的时候与原身曾有过一些不愉快,所以这次秦氏为了请来她来给女儿簪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身后一个身穿浅绿色的妙龄少女见到江月禾朝她温婉的笑了笑,江月禾也悄悄朝她眨了眨眼睛。

此人正是和顺郡主的外孙女,也是江月禾的手帕交忠勇伯府的大小姐何锦欣。

*

及笄礼即将开始,江月禾正盈盈朝着厅中的夫人们请安,不想外面的小厮却唱到:“恒远伯大公子、户部尚书之二公子、成国侯三公子...到!”

和顺郡主眉心瞬间皱起,语气冷冽:“这些小辈怎生如此没有规矩,外男如何跑到礼堂来了?”

何锦欣也不由得担忧起来,这恒远伯府的公子前些日子似乎还说过一些不太好的话。

今日也不见恒远伯夫人前来,这...似乎来者不善啊!

她能想到的事情,在场的夫人以及秦氏何尝想不到,不少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看好戏的神情。

果不其然吴思通一进来就理直气壮地道:“国公夫人,强扭的瓜不甜,我与令爱的婚事本就是当初的一个玩笑之语罢了。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也不过是世间多了一对怨偶罢了!”

饶是秦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被他的言语激怒,脸色阴沉,冷冷道:“今日是月禾及笄之礼,五少爷莫不是还未开席就已经醉了?来人,将吴少爷送到前厅休息!”

吴思通灵巧地避开了朝他走来的几个婆子,看了眼人群中目光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柳如烟,声音更为洪亮了:“国公夫人,你就算是着人绑了我,我也不可能娶江月禾这个悍妇的,京城谁不知道,她又刁蛮又任性,根本就不堪为妻!我可是我家中独子,这结亲可不是结仇啊!”

眼看着自己精心准备了三个月的及笄礼,被吴思通闹成一场笑话,秦氏被气得捂住了心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月禾扶着秦氏,双眼气得通红,正要与吴思通对峙,她何时刁蛮任性了,但手却被秦氏紧紧地抓住。

此时,作为一名女子,江月禾绝不能主动出头,无论成败,对她的名誉都是一种损害!

其他夫人们私下议论着:这个恒远伯大公子真是太不知礼数了,就算要退婚,怎么能选在人家及笄礼上,这不是来结仇的吗!

看来今日这亲不退也得退了!

没人发现到柳如烟用帕子遮住的脸下,带着得意的笑:江月禾,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女儿,才目中无人的吗?我看今日之后,你可还有脸出门见人。

就在众人心中纷纷议论之际,江安成听到吴思通的话后怒火中烧:“你这个畜生!”

话音一落,他直接一拳朝吴思通打去!

吴思通身旁站着的五六个公子哥也不是吃素的,见状也立马上前帮起了自己兄弟。

其中成国侯府的三公子姜维与还嚷嚷道:“你家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非要缠着思通啊!”

宋琦瑶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可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十五岁的江安宇也冲了上去,冲着姜维与的脑袋就是一拳。

七岁的江月舒低声抽泣着,又担心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才三岁的江安荣则像是被傻了一般,在奶娘刘氏怀里呆呆地看着。

场面瞬间更混乱了!

“都给我住手!”宋琦瑶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拄,怒声喊道。

顿时,场面陡然平静下来。

众人起身朝她这个一品诰命夫人齐齐行礼,当然其中以和她同龄的和顺郡主姿势最为标准!

吴思通等公子脸色微变,看到宋琦瑶出现,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不是说这老夫人已经拒绝出席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这六位公子都是平日里和安国公府没什么来往的,因此他们的长辈并不在这里。

但若是老夫人管了这事,那家中长辈定然不会饶了他们的!

江安成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了手,江安宇则抓住机会,连续踢了几人几腿。

江月禾看见宋琦瑶,眼眶一下子红了。

秦氏看向宋琦瑶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丝委屈。

宋琦瑶:这...一大一小俩美人,谁能顶得住啊!

她目光扫过众人,冷冷道:“敢问几位公子今日大闹我孙女的及笄礼是何意啊?”

听到“我孙女”三个字,众位夫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光芒,回去得跟老爷好生说说,这老夫人可还念着国公府这些人呢!

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今日自己并未托大,欢欢喜喜地来了。

而那群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也不敢出声。

这时,吴思通站了出来,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谦逊地道歉道:“老夫人,晚辈今日一时冲动,实在失礼了。”

宋琦瑶见他人模狗样的一点也不为所动,冷笑道:“一时情急就能跑到我国公府大闹我孙女的及笄礼,要是深思熟虑后你恒远伯府是不是要拆了我这国公府啊!”

她手中的拐杖再次狠狠地敲击在地板上,震得众人心悸:“老身还没死呢!!!”

几个公子哥吓得不敢说话,纷纷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吴思通。

吴思通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从来没有被人弄得当众下不了台过!

他下意识地朝柳如烟的方向看去,想看看如烟妹妹。

那日自己再次向如烟妹妹表达心中的爱慕,她眼中似有无尽的情谊,但碍于父母给自己订的婚事,只能一个人难过。

若不是她的丫鬟看不过去,他都不知道,如烟妹妹每天晚上都会哭到深夜。

那日如烟妹妹还说:“思通哥哥,如烟知晓你与月禾姐姐是自幼定亲,下月月禾姐姐就要及笄了,想来你们很快就要...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她的丫鬟见如烟妹妹都哭了,这才气不过透露道:“吴公子,国公府的江小姐从小就嫉妒我们家小姐,处处针对她欺负她,你为何偏偏是与她定亲啊!”

所以他今日才冲到花厅来,想当着如烟妹妹的面和江月禾这个总是欺负她的泼妇退婚!

只是,现在,如烟妹妹一定很失望吧!

花厅的众人只以为吴思通在看柳如烟身前的秦氏母女,并未多想。

但站在吴思通对面的宋琦瑶却发现了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容貌艳丽如仙,眉如远山,弯弯如柳叶,眼若明星,眸光如繁星闪烁。

秀美的脸庞上,白皙如玉,看向吴思通的眼睛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谊。

并且一察觉到宋琦瑶的眼神,那小姑娘便立马低下了头。

宋琦瑶立即猜到此人的身份,试探性喊道:“柳二姑娘。”


若还要凑上去,也只能是自讨没趣罢了!


“可是...”丝竹想说,可是这几日二房可没少在老爷、小姐面前哭穷卖惨,小姐如今不过借用一下他们的马车又能如何!

看着丝竹脸上不服的神色,何锦欣环视四周喧嚣的人群,安抚地说:“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找个车马行送我们回去就行了。”

二人经过一路的询问,没多久就站到了一名叫“车迎春”的车马行门前。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走进,就毁了她的一生!

看着何锦欣渐行渐远,步入车马行,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帘缓缓落下。

柳如烟内心暗暗得意,如此一步步地看着梦中的人走向深渊,还真是畅快!

身穿男装的她眉梢微扬,目光中带着挑衅之意,轻轻一笑:何锦欣,本就是你自己倒霉,怪不得我的。

她从怀中取出一副画卷和一百两银票,递给在一旁的季彪,声音低沉:“进去打听一下,这名姑娘是否在此处,告诉他们一百两银子,赎了。”

季彪到底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这车马行怕是还在做另一门买卖。

“明白!” 他答应着。

“戴上帷帽,不要被人认出来。” 柳如烟再次叮嘱道。

季彪应声而去,柳如烟却依旧坐在马车里等着。

梦中,何锦欣来通州奔丧的时候,也是找了个车马行回京,却不想误入了拐子的魔窟,最终好似还是她那丫鬟拼死逃出,将她和一个南诏女子救出。

从此那南诏女子跟在她身后,很是让自己吃过几次瘪。

可在梦里,她是几年后才查清这件事的,何锦欣落入歹人手中的事,尾巴也早已被处理得一干二净,京中人人都还以为她依旧是那个礼仪、教养都极佳的、冰清玉洁的女子。

而这一次,她要好好看看当风声传遍整个京中时,她还有什么面目行走在人前!

车迎春内,十分谨慎的何锦欣一口茶水都未喝,和车马行的人谈好价钱后,片刻也不耽误地上了辆灰扑扑的马车。

季彪进了车迎春后,开门见山地道:“我要找你们当家人!”

那语气那架势,一看就是在道上混过的。

有人上前笑道:“不知这位壮士有何要事,我们这可都是正经生意啊!”

季彪依旧不为所动,沉声道:“你们做什么生意我不管,也没什么兴趣,我来只是想当家人做一笔生意罢了。”

院子里的人见他似乎真的没什么恶意,但话里话外都知道些什么,便将他请了进去。

刚进屋内,一道掌风便从侧面扑来,季彪早有准备,身形敏捷地闪开,那掌风被他巧妙地躲过。

对方紧随其后,两人在屋内迅速交手了几招。

趁着一个空档,季彪从怀中取出画像。

“在下前来并无敌意,只是希望能找到画中之人,愿意支付一百两银子的报酬。”

一个刻钟过后,季彪扶着一名身穿麻衣的女子从车马行的大门走了出来。

看着二人越走越近,柳如烟心中满是得意,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季峰。

对着季峰耳语了一番。

季峰眼底流露出一丝犹豫,柳如烟蹙眉威胁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季峰接过银票,心头纠结着,最终戴上帷幔,径直步入车马行。

看着她的背影,柳如烟心中冷笑,梦中就是如此,季峰比季彪想要报仇的心更为急切,更为...听话。



“若非江老夫人自己不愿为妾,只怕我们朝中多了一个皇太后呢!”

柳如烟确实不知还有这一段,乖巧地点头应了下来,最多这一次,她不挑衅那讨人厌的江月禾了。

但她心中依旧很是不爽利,凭什么,明明她都被人退婚了,名声却没怎么受损,如今江老夫人又要出头为她撑腰,怎么什么好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

*

而此时,被柳如烟念叨的江月禾,正和江月舒和小安荣在静园的院子里躲猫猫呢!

宋琦瑶之前跟府里的孩子说过,小安荣如今正是要记事的时候,他们兄弟姐妹应当多亲近一些。

一开始江月禾只是为了听话才带着两个小家伙玩的,结果玩着玩着才发现最上头最开心的是自己。

可是,这快乐的时光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管家匆匆而来,焦急地说道:“老夫人,二少爷的腿被人打断了!”

静园

江月禾捂住眼睛,站在院子中间,倒数完毕后喊道:“月舒、安荣,藏好了吗?姐姐现在要来找你们了哦~”

江月舒躲在厢房的门后回答:“藏好了!”

小安荣则将小脑袋埋进白露的裙子下,撅着小屁股,用软软的奶音也不甘示弱地回答:“我也藏好了!”

江月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宋琦瑶和卫嬷嬷也忍俊不禁。

江月禾睁开眼睛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像只小鸵鸟的家伙,她故意在他身旁绕了一圈,然后大声说道:“呀!他们都躲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了呢!”

等又看到江月舒从厢房窗子里探头出来后,故意气馁地说道:“哎算了,怎么也找不到,我不找了!”

这下江月舒急了,忙出声道:“舒儿在房里,大姐姐快来找!”

把头藏起来的小鸵鸟更是将原本撅的老高的小屁股放了下来,偷偷摸摸地探头,鬼头鬼脑地看着他的大姐姐。

见江月禾作势要出院子,急忙跳了出来,小跑上前抱住她的大腿,扬着圆圆的笑脸道:“大姐姐,安荣在这里,你抓到安荣了~”

逗得故意板着脸的江月禾一个绷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抓到咯抓到咯~”

躲在厢房里的江月舒也不甘示弱地跑了出来,在江月禾身边跳着,用手指向厢房:“姐姐,我刚刚躲在那里呢!”

院子里的下人都忍不住捂住笑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时,管家匆匆而来,“老夫人,二少爷的腿被人打断了!”

在江安宇的院子里,宋琦瑶急急走进时,正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嚎叫,而秦氏正问着跪在地上的小厮江泽。

宋琦瑶进来后见到要行礼的众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泽,“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那里俗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江泽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面上满脸的泪痕,闻言用袖子一抹脸回道:“二少爷听说康王妃帖子到了后,就跟张先生请了假,要去恒和堂给大小姐选个玉坠子。”

跟着一块来的江月禾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二弟为何要给我买玉坠子?”

江泽垂下头,似乎在纠结着要不要说的样子。

宋琦瑶见他犹豫的样子,不满地气道:“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江泽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实情:“大小姐,三年前的上元节,您曾在一个摊子上看中了一个兔儿坠子,可被柳如烟姑娘抢先买走了。少爷知道您一直心怀遗憾,所以一直计划着要在您及笄那天,给您买一个更好的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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