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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

香蕉披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清妤沈之修,讲述了​可否去客房休息片刻?”......

主角:苏清妤沈之修   更新:2024-04-20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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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精彩片段


沈昭并未理会程如锦,而是走到老夫人的轿子前,虚扶了一把,完全当自己是家里晚辈一般的姿态。

沈家大夫人陈氏也迎了出来。

“叔母来了,快请进。”

“我可有日子没见到清妤这丫头了,真是越长越标致了。”

苏清妤看着陈氏关切的目光,心里冷笑,陈氏这样,她只觉得恶心。

她和沈昭的婚事是十年前两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这几年沈家权势越来越盛,陈氏便有了想退婚的意思,私下里没少给她白眼,觉得她配不上沈昭。

前世沈三爷离世后,陈氏便转变了对她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当时她还以为陈氏终于看见了她的好,接受了她。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利用。

沈三爷骤然离世,大房和二房根本来不及伤心,就开始争权夺势,谋夺产业。苏清妤不光出身侯府,还有个做皇商的外祖家,是沈昭眼下最需要的助力,陈氏这副嘴脸,也不过是想抓紧落实婚事罢了。

一行人进了庆元居的宴息室,就见沈家老夫人正在临窗的炕上坐着,一身素衣,眼眶红肿。

见苏老夫人进来,她忙让身边的婆子扶着她起身,上前拉住苏老夫人的手,“弟妹,你来了?快坐。”

苏老夫人扶着她坐下,宽慰道:“嫂子节哀,之修走的突然,你要保重身子。”

“我就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他还不到三十岁,还未娶妻生子,怎么就遭了祸了。”沈老夫人说着,又捏住棉帕轻轻擦拭了两下眼角。

陈氏心里记挂着沈昭的婚事,便上前劝道:“母亲,叔母,你们年纪大了,切莫太过伤心,免得伤了身子。”

又吩咐沈昭,“你带着清妤去给你三叔上香,小心护着,别被人冲撞了。”

沈昭躬身应是,带着苏清妤和程如锦去上香。

一路上,沈昭一直和苏清妤说着沈家最近的琐事,语气亲近,看不出一点对这门婚事的抵触。

苏清妤余光描向身边的程如锦,见她一直紧咬着下唇,时不时幽怨地看着沈昭,就差直接扑到沈昭身上了。

而沈昭则会时不时给程如锦一个眼神,开始是安慰,后来直接是警告。

苏清妤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前世她是多瞎,愣是没看见这俩人私下里眉来眼去的样子。

因男女有别,所以内院也设了小灵堂,女眷们都在内院上香。

上香的地方离庆元居不远,内院的管事婆子在此处守着,还有几位沈家的小姐在跪着烧纸。

苏清妤恭敬地走上前,接过婆子递过来的香,跪下磕了三个头。

磕头的时候,苏清妤在心里很认真的跟沈三爷道了歉。说一会可能会扰了他的丧礼,让他不要怪罪,她也是不得已。

心里嘀咕完,她起身插好香,退到了一旁。

再回到庆元居的时候,沈家三小姐沈月正给老夫人送参汤进来。

“祖母,您好歹喝两口,不然身子受不住。”沈月一身孝服,在边上劝着。

沈月是沈家大房庶女,亲母早亡,自小就在陈氏身边当嫡女养着,也记在了陈氏名下。

前世沈月和苏清妤交好,几次帮苏清妤说话,甚至不惜顶撞陈氏。

因沈三爷离世后,沈家大房和二房争权争的厉害。可两房的主事人加一起,也比不上半个沈三爷的能力,沈家接连出事,一度举步维艰。

苏清妤被杀之前的半年,沈月由陈氏做主,嫁给了端亲王做继室。那端亲王已经四十多岁,后宅光小妾就不少于几十人。

为这事,苏清妤几次求沈昭,但是都没能改变沈家的主意。那时候老夫人又病重,整日昏睡着,陈氏一手遮天,沈月到底嫁去了端亲王府。

沈老夫人没喝汤,吩咐沈月和沈昭,“你们带着苏家两位小姐下去说话,不可怠慢了。”

沈月和沈昭躬身应是,带着苏清妤和程如锦出了正房。

因是丧礼,不是寻常的聚会,几人不好说说笑笑,便找了一处雅致的花厅说起了闲话。

“来人,上极品紫笋,清妤妹妹喜欢。”沈昭薄唇轻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灼灼地看着苏清妤。

“多谢沈昭哥哥,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紫笋,哦,对了,表妹怕是喝不惯紫笋吧?”

沈昭也不知怎么想的,脱口说道:“再上一壶桂花茶,加一勺椴树蜜。”

说完自己也愣住了,连忙下意识看向苏清妤,见苏清妤已经转身跟沈月说话了,才松了口气。

程如锦刚才还委屈巴巴的神色,立马就舒展开了,笑着说道:“多谢沈昭哥哥。”

等到下人们上了茶,苏清妤看向程如锦的花茶,“表妹这点喜好,连沈家的下人都知道了?”

沈月并未听见刚才沈昭的话,诧异不已,“这是个什么喝法?我怎么没见过?”

苏清妤解释道:“表妹是江南人,喜欢甜一点的花茶,我们府上是常年备着的。”

沈月便更狐疑了,嘟囔道:“程小姐名声这么响亮么?连我们府里的下人都听说了?”

沈昭心下慌乱,解释道:“是我之前听清妤妹妹说的,刚才便吩咐了一声。”

又觉得不能再在这陪客了,万一被苏清妤发现了端倪,事情就麻烦了。

便起身说道:“我还要给三叔写祭文,就先回书房了,月儿陪好客。”

沈昭离开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程如锦又伸手抚额,低声说道:“我有些头晕,可否去客房休息片刻?”


沈月对她不熟,只知道是苏家的表小姐。闻言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你带苏家表小姐去客房休息,照顾好人。”

那丫鬟便带着程如锦下去了,屋内便只剩下了沈月和苏清妤。

苏清妤低垂的眸子有些清冷,前世她没发现沈昭的异样,沈昭在这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而程如锦也是在沈昭离开后说头晕。

等到她再次见到程如锦,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宴席上,而那时候,她和沈昭成亲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

沈月情绪有些低落,拉着苏清妤的手说道:“苏姐姐,你说我三叔怎么就没了呢?他是我认识的最有才华的人,风光霁月,又有经世治国之才,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苏清妤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也节哀,老夫人那边还要多照应,我看她憔悴了不少,这次的打击对她老人家来说太大了。”

沈月点头说道:“可不是么?之前家里的担子都在三叔身上,现在三叔一走,家里虽说还没乱,可我看……”

后面的话沈月收住了,苏清妤便适时转移了话题。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苏清妤算计时间差不多了,忽然开口说道。

“我祖母说,可能会让我和大少爷热孝中成婚,我有句话想问他,刚才竟忘了。”

沈月闻言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这还不好办,我们去书房找他就是了。”

苏清妤坐直了身子追问,“可以么?会不会于礼不合?”又说道:“这样好不好,我们去禀了老夫人,让她派两个婆子跟着,我们就当是路过,我只问他两句话就好。”

沈月眼睛一亮,“这样好,你这样守礼,祖母一定会准的。”

苏清妤这么做,是为了把沈月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她要去捉奸就必须有证人,但是沈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真帮她作证,名声也就完了。

沈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不多时沈月就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过来,对苏清妤说道:“这两位是赵嬷嬷和花嬷嬷,陪着咱们去逛逛宅子。”

苏清妤客气地说道:“麻烦两位嬷嬷了。”

她知道,这两位都是沈老夫人身边得脸的嬷嬷,分量足够了。

两位嬷嬷客气的还礼,便带着苏清妤和沈月朝着沈昭的书房走去。

沈家富贵,园子修的也是大气精致。几人绕过花园水榭,又穿过假山梅林,才到了沈昭的书房外。

在书房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厮,见到一群人过来,吓得想报信又不敢出声。

“花嬷嬷,您怎么来了?大少爷……大少爷不在书房,您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说?”小厮元宝机灵地上前,笑着说道,还特意抬高了声音。

花嬷嬷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回事?大少爷在哪呢?”

能在沈老夫人身边伺候的,都是成了精的,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有事。

花嬷嬷和赵嬷嬷狐疑地对视了一眼,还未等做出反应,书房内就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沈昭哥哥,你真的要……娶她么?你爱的是我。”

“好妹妹,我必须得娶她,她舅舅家可是皇商,对我是有大用的。”

紧接着,就是断断续续的娇喘声和男子的荤话。

院子里的几人都愣住了,苏清妤心里冷笑,她还是第一次听沈昭这样的声音。她忽然有些庆幸,庆幸沈昭一直说自己不举,他们并未圆房,不然她会恶心死。

两位嬷嬷脸色已经变了,忙说道:“两位姑娘先出去吧。”

苏清妤看着花嬷嬷,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脸的震惊加上愤怒。

紧接着,她快步转身离开,还带着哭腔。

两位嬷嬷心知这件事不能善了,连忙也带着沈月跟在后面。

但苏清妤步子迈的快,先一步进了庆元居。

一进宴息室,她就扑到了苏老夫人的怀里,“祖母,呜呜呜呜,我不嫁了。”

她这一哭,屋内的两位老夫人还有大夫人陈氏都愣住了。

苏老夫人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清妤哭的说不出话,好在两位嬷嬷很快就进来了。

花嬷嬷示意屋内的丫鬟先退下,才低声说道:“老夫人,夫人,大少爷在书房……和一个姑娘圆房了。”

“老奴没敢打扰,还不知道里面是谁。正好苏家大小姐路过,听了个正着。”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苏老夫人皱着眉没说话,却看向了沈老夫人,明显是要看看沈家怎么解释这件事。

她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苏清妤的后背,又把人扶起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苏清妤这一通哭不是装的,她是哭自己前世的无知,哭今生的畅快肆意。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沈老夫人,老人家显然是动怒了,大声说道:“去把那两个畜生给我带过来,我亲自问问沈昭,怎么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今日若不是沈三爷的葬礼,苏清妤也没撞上,这件事就是沈家再小不过的事。

嫡出的大少爷收个人,再正常不过了,只要正妻进门之前不给名分不怀孕,就不算什么。

但自己亲叔父尸骨未寒,就做出这样的事,传出去沈家和沈昭都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大周太祖皇帝开始,就是以孝治天下,这件事闹起来,可能沈昭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两位嬷嬷下去带人,沈老夫人又看向苏老夫人,“弟妹,你放心,这件事沈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又安慰苏清妤,“好孩子,今天让你撞见不干净的事了,这事是沈昭不对,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说着,又吩咐陈氏,“去把老大和老二都喊过来,有些主意,还得他们来拿。”

不多时,沈家大老爷沈之衡和二老爷沈之恕都走了进来。

沈之衡直接跪在了地上,“母亲,是我教子无方,请母亲责罚。”

陈氏却不愿意了,在一边骂骂咧咧道。

“我看这事也不一定是昭儿的错,兴许就是府上哪个狐狸精狐媚,硬爬上了昭儿的床。”

“也兴许是被下了药了,这些都要详查。”

沈老夫人脸色一沉,用力拍了一下檀木炕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儿子若是恪守本分,会出这样的事?”

儿子就是陈氏的命,她最听不得别人说沈昭。

便说道:“母亲息怒,咱们昭儿是沈家嫡长孙,这盯着他的人也多。”

想起儿子可能受到的影响,陈氏又骂道:“等会就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了,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看我不撕碎了她。”

“定是那种狐媚的小浪货,一心攀高枝的。”

陈氏说话口无遮拦,着实有些不好听。

沈老夫人不悦地说道:“你闭嘴,老大也起来吧。”

话音刚落,花嬷嬷就带着人进来了。

“老夫人,人带来了,和大少爷在里面的,是……苏家表小姐。”


玛瑙谨记翡翠走之前说的,要贴身保护大小姐的安全。

所以最近只要苏清妤出去,哪怕只是去别的院子,玛瑙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被人钻了空子。

莲姨娘住的如意馆在侯府的东北角落,门口种了不少冬青,迎着冬日的微风恣意伸展。

苏清妤只带了两个大丫鬟,主仆三人径直进了如意馆的院内。

刚跨进院门,就听见正房内传出苏顺慈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你们别拿我姨娘的东西,再这样我就去告诉大姐姐。”

有下人唯唯诺诺上前要行礼,被苏清妤制止了,她一步步走到正房门口,蹙着眉听着里面的动静。

是雪姨娘的声音,“你去告诉啊,你有胆子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和你娘一样,都是怂货。”

紧接着就是苏宜慧的声音,“还不把东西拿过来,这样上等的补品,你们也配。”

苏清妤气得一脚踢开门。

“她们不配,你就配么?”

进门就见莲姨娘紧紧搂着苏顺慈,苏顺慈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两只拳头握的紧紧的,若不是莲姨娘拦着,她早就上前踢人了。

雪姨娘和苏宜慧则在桌边站着,两人手里拿着三四个锦盒,都是苏清妤这几天让人送来的补品。

苏清妤凌厉的目光落到雪姨娘母女身上,冷声说道:“放下。”

雪姨娘见苏清妤进来,也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立马放回了桌上,然后解释道:“莲姨娘说这些东西吃不完,要送我一些,大小姐怎么来了?”

苏顺慈见苏清妤来了,雪姨娘还在睁眼说瞎话,想起这些年的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指着雪姨娘说道:“你骗人,我姨娘什么时候说吃不完了?哪次不是你硬抢的,你还威胁我姨娘,我姨娘怕给母亲惹事,便一直忍让。”

莲姨娘伸手直接捂住了苏顺慈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别胡说,雪姨娘没威胁我,这些东西……是我自愿给她的。”

苏清妤狐疑地看向莲姨娘,眼前这场景,怎么看都是雪姨娘在欺负人,根本没有一点自愿的迹象。

莲姨娘这是怎么了?就算再胆子小,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雪姨娘听莲姨娘这么说,也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和这位大小姐对上。

手上东西也全都放下了,又讪讪地说道:“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走之前,转头看了一眼莲姨娘,眼底的幽光正好被苏清妤捕捉到,她在威胁她。

而莲姨娘被那一眼看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雪姨娘带着苏宜慧离开之后,苏清妤走上前,轻轻拉过苏顺慈搂在怀里,青葱般的手指抚过她的眼角,“别哭了,下次府里谁再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就去找我。”

苏顺慈被泪水打湿的眼睫忽闪忽闪的,仰头看向苏清妤,“可以么?”

姨娘一直告诉她,在府里要守规矩,听话,不能惹事,不能冲撞了哥哥姐姐们。姨娘说,她们母女和别人不一样,也没有犯错的资格。

看着苏顺慈小心翼翼的目光,苏清妤心头忽然泛起一阵酸涩。想起前世母亲去世之前,她回府探望,苏顺慈半跪在母亲床边,小心翼翼地服侍母亲吃药。

母亲去世前,苏顺慈做的,比她这个亲生女儿都要多。

苏清妤搂紧怀里的小丫头,“当然可以,你是我的亲妹妹,谁敢欺负你我也不答应。”


“大小姐,卖了两幅前朝的字画,对方出价十万两银子,这是契约文书,您画押盖印吧。”白先生显然很谨慎,生怕这事最后怪到他头上。

苏清妤拿起文书一目十行看了一遍,没什么不妥当的,便拿出印章,又按了手印。

“好了,三十万两银票给我准备好了么?”

白先生捻了两下胡子,说道:“大小姐,您得把借条收回来,我才能把银票给您。”

苏清妤拿出欠条递给白先生,让他拿去入账。

事实上这账目虽然在苏家挂着,但是欠条早就已经在林氏手里了,林家根本没想往回要这笔钱。林氏去温泉庄子之前,苏清妤便把欠条要到了自己手里。

“我这就去准备银票,稍后就给小姐送过来。”

没过多久,白先生亲自送了三十万两银票过来,又说道:“大小姐,这三十万两还给林家之后,我们府上……怕是置办年货的银子都不足了。”

苏清妤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没事,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

想了想,又说道:“以后母亲陪嫁的账目和侯府的账目分开,侯府的吃穿用度都不能再靠母亲的嫁妆产业了。”

她要把账目分开,让侯府的人知道知道,他们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靠的谁。免得泼天的富贵,蒙蔽了她们的眼睛。

白先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心里哀叹,这差事是越来越难了。不靠夫人的嫁妆产业,侯府这些人都喝西北风么?

苏清妤却不管那么多,她只是按照规矩理清账目,谁能说她什么?至于祖母的血燕还能不能吃得上,几位妹妹的首饰还能不能打得起,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清妤连着看了两天内宅的账册,对内宅的各项事务也基本了解。

府里这两日也安静的很,两位小姐还在佛堂跪着,大少爷又被打的起不来床,几位主子都冷着脸,下人们自然做事也都小心翼翼的。

只有苏清妤的碧水阁气氛还算轻松,珍珠在外面打听到一点消息,就要进来禀告。

“小姐,听说表姑太太在老夫人那跪了一早上,求老夫人放出表小姐,被老夫人赶回去了。”

珍珠说的时候,还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苏清妤摇摇头,含笑的凤眸剜了一眼珍珠,“你多跟翡翠学学,稳重些。这么跳脱,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好。”

刚才还一脸笑意的珍珠霎时就羞红了脸,“小姐说什么呢,奴婢不嫁人,奴婢伺候小姐一辈子。”

苏清妤却在脑子里盘算自己手底下的管事,打算给这几个丫头都寻摸个稳妥的人。

主仆两人各怀心事,屋里忽然静了下来。

“小姐,徐家来人提亲了,给三小姐和徐家六少爷。”翡翠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清妤收回飘忽的思绪,随口说道:“这事已经快三天了,徐家这才来提亲,可不大诚心。”

按理说两家被弹劾的那天下午,徐家就该派人来的。拖了两三天才来,应该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但是又不得不来提亲,毕竟已经闹到了御前。

不过对苏家来说,能攀上徐家也算是喜事了。

如今的内阁首辅徐以祥帝师出身,把持内阁十几年,是当今皇上最为倚重的辅臣。

和苏宜慧成了好事的徐良平,则是徐以祥的庶出孙子,行六,都叫他一声六少爷。

苏徐两家定亲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侯府,次日苏宜慧和程如锦被放了出来,苏宜慧回去换了身衣裳,就来了碧水阁。


一身桃红色挑金的凤尾裙,头上是一支嵌着宝石的洒金步摇,进来的时候下巴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苏清妤看着苏宜慧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山海经》里那只炸毛的孔雀。
她仰头看着雕花房梁,努力收回唇角的笑意。
苏宜慧见苏清妤正在摆弄一根暖玉簪子,走上前拿起看了看,眼底是浓浓的嫉妒,怎么苏清妤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这些好东西。
心里这么想,嘴角却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这种货色,也值当你当好东西看?”
“徐家的聘礼单子,哪件不比这个值钱。”
其实徐家还没下聘,她不过是想拉踩苏清妤一下,才这么说。
在苏宜慧看来,徐家下聘,东西肯定差不了。
苏清妤闻言故作惊诧地说道:“徐家对三妹妹真是上心,我这根簪子是舅舅送我的及笄礼,料子加上工钱差不多八千多两银子。”
“徐家的聘礼里若是能有这样的东西,那妹妹的聘礼在京城可是头一份了。”
苏宜慧闻言神色一滞,这根暖玉簪子竟然要八千多两?
徐家就算娶当家宗妇,也不会用这么贵重的簪子吧?
越是世家大族,规矩越是多。
就像苏家,嫡女的嫁妆按照两万两银子置办,庶女则只有一万两。
至于至亲给的陪嫁,那就要另算了。比如苏清妤出嫁,夫人林氏会在自己的嫁妆里拿一部分给她,外祖家也会给不菲的添妆。
苏宜慧这种没有外祖家撑腰的,嫁妆就会略显寒酸一些。
此时的苏宜慧,越看这根簪子,心里越是发赌。为什么她是庶女?为什么她没有一个有钱的外祖?
心里想着,手不知怎么的就松了一下,簪子也顺势滑了下去。
苏宜慧眼底划过一丝兴奋的暗芒。
既然八千两的簪子她没有,苏清妤也别想戴。
她就不信摔坏了,苏清妤还能让她赔不成?
若是让她赔,她就去找祖母哭诉,银子再重要,也不能逼死家里姐妹不是么?
眼看着簪子就要落到地上,就见在一边伺候的翡翠忽然弯腰伸手,簪子就到了翡翠手里。
“三小姐还是小心些,这若是摔坏了,三小姐拿聘礼赔么?”
翡翠说话有些冷,说完小心地退到一边把簪子收好。
苏宜慧是憋着一口气离开碧水阁的,直接去了雪/姨娘住的雪香院。
“姨娘,我成亲的时候,会有多少陪嫁?”苏宜慧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雪/姨娘想了想说道:“府中嫡女的嫁妆是两万两,庶女是一万两,按照这个数目置办。”
“夫人去养胎了,我会和侯爷说,你的嫁妆由姨娘亲自置办,一定为你精心挑选。”
苏宜慧却说:“才一万两银子,够买什么的?姨娘,你跟父亲好好说说,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添妆,这样我嫁到徐家也有底气。”
“徐家的大少奶奶是端亲王府的嫡女,听说当年可是十里红妆嫁进徐家的,我这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还不得被妯娌欺负死。”
雪/姨娘闻言神色便有些凝重,都怪她出身不好,她若是有个好出身,女儿还愁没嫁妆?
虽说苏家就这规矩,可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徐家毕竟是当朝顶级权贵之家了,女儿多点嫁妆也说的过去,兴许往后对侯爷的仕途也有助益呢。
这么一想,雪/姨娘心里又有了底气,庶出怎么了,只要嫁的好,家里也得高看女儿一眼。


白先生本来在喝茶,苏清妤两句话说的他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地上。

顾不得礼仪,白先生把茶盏放到楠木方几上,问道:“大小姐说什么?把林家的账清了?挂在账上十多年前的那笔账?”

苏清妤心说,这白先生怎么年纪大了,脑子还不转了,她说的还不清楚么?

还有这反应,至于这么激烈么?

“就是那笔账,你现在账上有二十一万两,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卖的,库房里的古董字画,或者是宅子田地,抓紧给我凑够三十万两。”

既然父亲不拿她们母女当回事,该还的账也该还了。总不能母亲贴着嫁妆银子养家,外祖家还要贴钱给父亲养外室吧。

正好她需要银子囤粮,这笔银子到手,她就能和表哥大干一场了。

白先生用力咽了下口水,平复内心的惊诧和恐慌,他在侯府做了几十年账房,还从来没碰上过这么难的事。

三十万两,不是三十两,没有侯爷发话,他敢动这么大笔银子么?大小姐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三十万两还给林家,侯府也就得喝西北风了。

“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我得去问问侯爷。”白先生开口说道。

苏清妤哼了一声,“侯府内外涉及钱财的事,他什么时候操过心?现在母亲去庄子安胎,这些事都交给了我,出了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白先生无奈地看向苏清妤,“大小姐,这数额太大了,真的不行。”

三十万两银子这么出去,侯爷还不得杀了他?再说了,这银子侯府若是想还,还会在账上挂了十多年么?摆明了根本不想给林家。

苏清妤重重撂下茶杯,冷声说道:“事成之后如果父亲责怪,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带着全家去江南生活。你若是不肯帮我,那我不介意明天就换个账房,我也不怕你跟父亲告状,你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白先生先是一阵错愕,随后便是满脸纠结。

大小姐才十多岁,怎么行事手段比夫人掌家的时候还要狠辣,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摆在面前的两条路,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苏清妤也不催促,坐在首位安静的喝茶,看都未看白先生一眼。

过了好半天,白先生动了动堆满皱纹的唇角,“那小姐说,咱们卖什么好?宅子怕是一时半会不好出手,古董字画倒是有些值钱的。”

这几年账上的银子从未超过三十万两过,只要有要超过的趋势,侯爷就会买古董字画或者孤本古籍回来。有几次夫人明显生气了,顾及侯爷的面子没说什么。

苏清妤想了想,说道:“那就卖古董字画吧,挑值钱好出手的卖,给你两三天时间,给我凑三十万两出来。”

白先生也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就听小姐的。到时候需要签字画押的文书,小姐都要签好了。”

苏清妤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先生的。”

白先生心说,这还不叫为难?他怎么感觉小姐掌家,这家里的天就变了呢。

送走了白先生,等了片刻,苏氏粮行的四个掌柜就来了。

苏家在京城有四家粮行,分别在东南西北四城区。

这四家粮行是林家给林氏的陪嫁产业,包括四位掌柜,也都是林家的人。甚至就连粮食,都是林家在江南收的,派人送到这四家粮行。

可以说这四家粮行,就等于是林家送给苏家的下蛋鸡,只需要捡鸡蛋,什么都不必操心。所有的收益,都是苏家的,林家不会染指一分。

因林家是南直隶最大的粮商之一,所以这四家铺子在京城的口碑也极好,每年收益都有十几万两银子。

林生是西城粮行的掌柜,也是四家铺子的总掌柜,今年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山羊胡。

苏清妤对林生等几位很客气,让人上了好茶,又寒暄客气了几句,才问道:“林大掌柜,咱们在京城的仓库和铺子里,现在总共有多少米?”

林生想也未想便说道:“仓库里还有三万石米,年底前还能再到两万石。”显然这些账目,都是烂熟于心的,并不需要多加思考。

苏清妤眉头微微皱起,五万石……差的太多了。

她又问了现在的售卖情况和仓库的大小,便让几位掌柜回去了。

送走几位掌柜,苏清妤站起身,“珍珠,让人备车,我要去找二表哥。”

又问道:“松鹤堂那边怎么说了?有消息了么?”

珍珠回道:“三小姐和大少爷并未去松鹤堂,雪z姨娘把三小姐接回了芙蓉苑,说是让三小姐先休息,这些事情晚点再说,侯爷虽然生气,但是也没说什么。”

苏清妤也未多想,只以为雪z姨娘是心疼女儿。

午后,林氏商行后面的花厅内,苏清妤正在听二表哥林文柏的唠叨。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商量一下?”

“嫁给死人,你怎么想的?别说是沈三爷,就是皇帝,死了也就没什么用了。”

苏清妤吓得连忙白了他一眼,“表哥说什么呢?这话能随便说么?小心隔墙有耳。”

林文柏也知道刚才这句话僭越了,但是唠叨却没停。

“沈昭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想嫁给他,表哥有的是办法,干嘛还要往沈家的坑里跳。”

“要我说,沈三爷那门子晦气婚事你也退了,若是怕受欺负,不如我在林氏族里找一个,你三表哥……”

苏清妤连忙打断林文柏的话,这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碎,任由他说,还不得说到明日。

“二表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林文柏一双剑眉微微挑起,笑着说道:“什么正事?说说看,听说现在你掌管家业了,不会是来求我帮忙的吧?”

苏清妤心说,她可不是来求帮忙的,她是来给林家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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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妤也不解释,只是说道。
“姨娘,三妹妹的陪嫁你得找父亲去说,毕竟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
苏承邺指着苏清妤,“你……”
想说点什么,又被苏清妤噎的说不出话。
说到底这件事闹到哪都是他理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他可以不想还,但是不能真的说不还了。
苏承邺不想再说下去,沉声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说完一甩衣袍,转身往外走去。
雪/姨娘见状只得在后面跟着,她还要跟侯爷商量,怎么给女儿凑嫁妆。
送走了两人,苏清妤再次坐下,长出了口气又抿了口茶,折腾了一小天,还真是有些累了。
珍珠进来小声说道:“小姐,老夫人那边的血燕断了,这三十万两银子的事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听说动了大怒。”
苏清妤眉目微挑,动怒就动怒吧,她把银子拿走那天,就算计到了有今天。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
苏清妤心下微动,思量了片刻,招呼翡翠到了近前。
“你去找月桃……晚上……”
翡翠点头说道:“我记住了,小姐放心,一定办好。”
苏清妤看着翡翠,想起前世翡翠死前的执念,轻声说道:“等我成婚了,我就放你回林家。”
翡翠一愣,然后低着头说道:“我是大小姐的人,这辈子都跟着大小姐。”
苏清妤没再多说,又嘱咐了翡翠两句,便起身回了碧水阁。
晚上直到月上柳梢,苏清妤依旧一身锦缎夹袄坐在宴息室,没有要去洗漱休息的意思。
珍珠几人也不催促,都知道今天晚上小姐有大事要办。
又过了好一会儿,玛瑙急匆匆跑了进来,“小姐,那边烧起来了,咱们赶紧出门。”
玛瑙性子急,恨不得立马拉着苏清妤过去看热闹。
琥珀闻言连忙拿了斗篷过来,仔细地给苏清妤系好,然后说道:“咱们也不必去那么早,太早了就假了。”
又问玛瑙,“老夫人和雪/姨娘那边都报信了么?”
玛瑙回道:“都派人去说了,家丁也都去救火了。”
苏清妤嗯了一声,穿戴好之后就带着人往韶华堂走去。
出了碧水阁,就看见韶华堂的方向火光冲天,整个侯府也乱了起来。
婆子们奔走传递消息,小厮都带着救火的家伙事往韶华堂跑去。
苏清妤走的不快,所以她到那的时候,雪/姨娘和莲姨娘都已经到了。
雪/姨娘身后跟着苏宜慧,莲姨娘搂着苏顺慈。
见她过来,雪/姨娘只是微微福了福身,明显还带着怨气,倒是莲姨娘,上前给苏清妤见了礼,“大小姐好。”
苏顺慈也规规矩矩行了礼,“大姐姐好。”
苏清妤扶起莲姨娘,“姨娘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没休息好?我那有支野山参,回头我让人送去。”
莲姨娘还不到三十岁,但是面容暗沉。穿着一身前些年时兴的青莲色秀云纹袄裙,头上是一支赤金点翠簪子,簪身微微弯曲,能看出有些年头了。
站在雪/姨娘身边,看着倒是比雪/姨娘老了好几岁。
“多谢大小姐关心,那样的好东西给我可惜了,还是留着给夫人补身子吧。”
站在莲姨娘身边的苏顺慈忽然小脸紧绷,握着拳头说道:“大姐姐,那些东西就算给了姨娘,也会……”
苏顺慈话没说完,就被莲姨娘打断了。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苏顺慈见状闭了嘴,有点婴儿肥的脸蛋依旧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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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慧,这件事姨娘会给你父亲说的,怎么也不能让你寒酸着出嫁。”

苏宜慧见雪z姨娘说的信誓旦旦,心里又踏实了不少,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打一套像样的头面。

苏家一连定下了三个女儿的婚事,两桩是丑事,另外一桩还是嫁给死人。所以这些日子,苏家众人都格外低调,就连苏承邺都很少在外喝酒,下了朝就都是直接回府。

苏清妤连着几天查看各院的账册,却一个人都没发落,甚至问都没多问一句。之前还提着心的各处管事婆子,又都松了口气,都暗自猜测,是不是大小姐根本看不懂账册。

那日早上,苏清妤正在打点要送到庄子上给林氏的衣物,翡翠进来禀告,“小姐,卫国公府赵夫人来了,说是替沈家商讨成亲的细节。”

赵夫人是沈老夫人的亲妹妹,沈家如今还在发丧,请她走这一趟也合情合理。

“我记得赵夫人也是吃素的,你去祖母那边的小厨房看看,缺什么少什么,都来回我。”

翡翠离开之后,苏清妤又吩咐玛瑙,“去给我挑一身素气又大方的衣裳。”

她猜祖母会让她去给赵夫人请安,所以该预备的穿戴,还是要提前预备了,免得到时候失礼。

苏清妤刚换好衣裳,翡翠就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

“小姐,出事了,老夫人小厨房的两个厨子,一起拉肚子了,我们要出去找个做素食的师傅么?”

大厨房师傅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做的不那么精致,若是平时倒是没什么,但是今日有客人在,若是菜色上失礼了,苏清妤这个掌家的小姐也难辞其咎。

苏清妤眉目微挑,冷艳的面容沉了下来,“我去看看。”

她可不信会那么巧,这边赵夫人进府,那边厨子就拉肚子。若是有人存心的,再找八个厨子来也没用。

苏清妤悄悄从松鹤堂的小门进了后院的小厨房,小厨房内已经乱成一团,几个平日负责洗菜切菜的婆子正在小厨房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

见苏清妤进来,几人像是有了主心骨,“大小姐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苏清妤扫视了几人一眼,又四下看看,然后轻轻挽起了袖子,“你们都出去吧。”

站在一边的王婆子眼睛一转,上前笑着说道:“大小姐,还是再请个做素食的师傅来吧,不然耽误了老夫人的午饭,我们担待不起啊。”

苏清妤冷眼看向王婆子,“我会做,你们都出去吧,我和珍珠来就行了。”

王婆子见状带着讨好般的笑意,劝道:“大小姐想自己做?那不如我们留下洗菜配菜吧,不然我怕大小姐……”

苏清妤直接打断了王婆子的话,“出去吧,耽误了祖母的午饭,我一力承担。”

王婆子和另外三个婆子互相对视了几眼,几人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笑意,一边往出走还一边嘟囔,“可不是我们不帮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们。”

珍珠愤愤不平,“小姐,这些人也太过分了,伺候老夫人,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苏清妤哼了一声,随后说道:“先不管她们,先把午饭应付过去。”

珍珠闻言瞬间慌了,“小姐,我只会煮个宵夜熬个粥,做给老夫人吃的素菜,我不行啊。”

苏清妤白了她一眼,“你不行没关系,我行。”

前世沈老夫人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后来老夫人病重,她便在她身边侍奉了一段日子,也学会了做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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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林氏自己都愣住,她有孕了?怎么她自己不知道?

苏清妤忍不住想起前世,母亲过继完苏元澈没多久,就发现有了身孕。却在她成婚后一个月就小产了,小产之后母亲身子一直不好,没几个月就过世了。

如今想来,那个孩子没准就是因为挡了苏元澈的路才被害的。顾若云母女心狠手辣,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不管是不是意外,她都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此时听她说林氏有了身孕,第一个开口的就是顾若云。

“这不可能。”

苏清妤皱眉看向她,“表姑母什么意思?母亲有孕是喜事,怎么表姑母的表情,跟奔丧差不多?难道母亲怀孕,表姑母不高兴?”

顾若云用力扯出一抹笑意,“高兴,怎么之前没听说呢?”

“表哥……好像许久没进夫人的房了,夫人怎么忽然有孕了呢?”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顾若云虽未直说,却有怀疑林氏不检点的意思。

试想,若是平宁侯真的没进侯夫人的房,那这怀孕可就不是喜事而是丑事了。

按理说,一个寄居在苏家的表姑太太,是不该插手当家主母房里事的。顾若云也是真急了,到嘴的爵位眼看就要飞了,她便也顾不得那些礼数了。

可这话听在林氏耳朵里,就成了羞辱。

嫁进苏家之前,林氏曾经跟着父亲执掌家业。当年林家女少东名震天下,手段比起继承家业的兄长也不遑多让。

嫁进苏家之后,她谨记侯府的规矩,收敛了商贾的做派,骨子里的高傲和尊严却不容践踏。

听顾若云这么说,林氏便沉了脸色,厉声说道:“表妹慎言,侯爷进没进我的房与你无关。”

“既然是寄居,还请表妹有个寄居的样子。”

“来人,请大夫。”

几句话,就让顾若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林氏不是个刻薄的人,平日也是一副大家子主母的宽厚模样,这么当众给顾若云没脸还是头一次。

老夫人和苏承邺也没了主意,只能等着大夫来诊脉。

众人也不好都站在院子里等着,便去了祠堂边上的偏厅,按照长幼坐下。

苏清妤站在母亲身边,目光时不时扫向顾若云母女,这就慌了?这才哪到哪。

府医徐老大夫很快就来了,屋里几十双眼睛盯着他诊脉,徐老大夫下意识擦了擦额头没有汗渍的冷汗。

过了差不多两息的功夫,徐老大夫收回手指,捻着胡须说道:“恭喜夫人有孕,快一个月了。这段时日夫人安心养胎,切莫操劳。”

徐老大夫一锤定音,林氏和苏清妤脸上泛起喜意,顾若云的脸色却垮了下来。

族亲们都上前恭喜老夫人和苏承邺,嫡子袭爵总比庶子好,不到万不得已,谁家也不想庶子承嗣。

等到族亲们都离开之后,偏厅内便只剩下老夫人,苏承邺,林氏,顾若云,程如锦,还有苏清妤,伺候的人只留了老夫人身边的元嬷嬷。

苏承邺看向苏清妤,脸色阴沉,寒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从沈家回来,你就开始闹,这下好了,苏家彻底成了笑话了。”

苏清妤还未开口,林氏便冷声回怼道:“清妤闹什么了?侯爷您今天真是奇怪,惹事丢人的您不说,倒是一直训斥自己嫡亲的女儿。”

“你……”苏承邺被噎了一下,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苏清妤心说,惹事丢人的也是他女儿,他当然要护着。嫡亲女儿算什么,前世她在苏府被害,他不也没出来阻止,他不拿她当女儿,她也不必拿他当爹了。

“祖母,表妹出去代表的是苏家,表妹丢人就是苏家丢人。”

“若是现在把人赶出去,断了关系,这桩丑事苏家还能摘出来。”

苏清妤俯下身,低声在老夫人耳边说道。

苏老夫人却下意识地看向苏承邺,显然对苏清妤的话有些意动。

在场的人自然也都听见了苏清妤的话,顾若云也焦急地看向苏承邺,“表哥……”

苏承邺想也没想,便沉声说道:“不行,舅舅当年对我有大恩。如今舅舅家只剩下这么一个表妹,我一定要护周全了,绝不能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人。”

若不是知道真相,苏清妤都想给他竖一座忠义牌坊了。

话说的好听,苏清妤却不买账。

继续说道:“父亲不想做背信弃义之人,就要把苏家都搭进去?用不上明日,这件事就能传遍京城,父亲如今是正三品户部侍郎,朝中也不是没有政敌。御史风闻奏事,上两封弹劾的折子,父亲又当如何?”

“还有,沈三爷已经去了,沈家在朝中政敌无数,想动沈家的人会不会从这件事入手?”

前世苏清妤一直帮沈昭处理外面的事,三年下来,倒是对朝政了解颇多。

她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老夫人和苏承邺都是脸色一变。

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朝堂上的事永远是头等大事。

此时的顾若云一脸惊惧,像是一只脚已经被推出了苏家大门。只要这位苏家大小姐再多说一句,她就要被赶出去了。

她不能被赶出苏家,她还要为儿子和女儿谋一个好前程。

顾若云紧咬下唇,眼底浮过一抹坚定,直接跪在了地上。

“表哥,若是真影响了苏家,我愿意离开。就让我回福建老家吧,我要去我那过世的夫君坟前问问,怎么就扔下我一个人了。”

苏承邺闻言眼中忽然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他示意老夫人身边的元嬷嬷扶起她,然后沉声说道:“我说过了,表妹不能赶走,一切照旧。至于和沈家的婚事,我会找机会问问沈家大爷。”

苏清妤听苏承邺这么说,并未恼怒,和她预料中的一样,顾若云不是那么好赶出府的。

她今日这么说,也不过是试探顾若云母子几人在苏承邺心里的地位。

“父亲,祖母。家里糟心事太多,母亲这一胎又怀的不易,我想送母亲去西郊温泉庄子住一段时日。至于府里要打理的俗事,就由我代替母亲掌管一段时间。”

想起两个月之后的那场动荡,以及对林家的影响,苏清妤便迫不及待要接管母亲的陪嫁产业。

现在开始筹划,应该还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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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云气急败坏地回了韶华堂,打砸了半个卧房才算消气。

整个韶华堂,敢进门劝的也只有大丫鬟绿茹,因为绿茹是自小跟着她的,也是她最倚重的人。

“夫人,您别生气,小大姐没多久就出嫁了,您的好日子长着呢。”

顾若云紧绷着唇角,咬牙说道:“绿茹,去告诉周不仁,我答应他的提议。”

绿茹一怔,低声问道:“他说了那么多次,夫人都拒绝了,怎么忽然又答应了?”

顾若云白皙的手指抚摸着青釉莲花茶盏的纹路,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精光。

“从前我想着能接管那四家粮行,所以我不愿意和周不仁合作。现在既然看不到机会,那就得换条路了。”

“到时候林氏母女没了赚钱的产业,我看她们还怎么在家里颐指气使。既然侯府是谁养家谁说的算,那我就只能下点猛料了。”

绿茹却有些迟疑,“夫人,您和周管家的事若是被侯爷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真的要和他合作么?不如您好好服侍侯爷,以后少爷和小姐前程也不会差。”

顾若云哼了一声,说道:“侯爷只是嘴上哄着我,实际上什么好处都不肯吐出来。”

“至于周不仁,我自然能拿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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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腊月,苏宜慧和徐良平在护国寺的事渐渐没人再提,听说徐阁老把孙子关在了家里一个来月,刚刚才放出来。

徐家见这事生不起什么波澜了,便低调的来苏家下了聘礼。毕竟两人已经圆房了,婚事宜早不宜迟。

替徐家来下聘的一位是端亲王,也算是徐家的亲家,还有一位是礼部尚书丘大人。不管徐家聘礼下了多少,只看来下聘的两人,就给了苏家十足的颜面了。

苏承邺听说这两位来了,顿时喜笑颜开。

聘礼的交割在正厅门口,苏清妤要提点管事们清点聘礼小心入库,所以听说徐家来下聘,便匆匆走了过来。

一抬抬的聘礼进了苏家的大门,院子里摆的满满当当。

不远处,苏宜慧一身大红色的火狐皮斗篷,耀眼夺目。她身边的程如锦也如同冬日里一朵娇嫩的小白花,两人手挽着手,一起朝着苏清妤走了过来。

“三表妹,徐家这聘礼也太阔气了,可见徐家是真的拿你为重。”

程如锦自从和苏清妤撕破脸,便也不装了,这些日子和苏宜慧打的火热。

一句话说的苏宜慧喜笑颜开,下巴已经快要抬到了脑门上。

屋内端亲王和苏承邺还有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客套话,才递上了聘礼单子,说道:“苏侯,老夫人,徐阁老对这门婚事很是看重,苏家小姐有福了。”

苏承邺接过聘礼单子刚要看,就听外面传来了小厮报聘礼单子的声音。

“聘金五万两白银。”

“喜饼两百斤。”

“三牲海味六抬。”

……

苏承邺猛然站起身,“徐家给了五万两银子的聘金?”

这怎么可能呢?当年端亲王嫡女嫁给徐家嫡长孙,给的就是五万两的聘金,让整个京城为之侧目。

可苏家庶女和端亲王府嫡女肯定不能相比,徐家嫡长孙和庶出的孙子更不能比。

徐家怎么给了这么多?

此时的端亲王也愣住了,他记得聘礼单子上的聘金是五千两,怎么外面念的是五万两?难道是念错了?

可这下聘不光是念单子,还要苏家清点才能入账,苏家没人提出异议,那就说明真的是五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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