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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畅读佳作

浮光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浮光游”又一新作《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牧舒远陆沧洲,小说简介:好梦正酣,突然被踹门声惊醒,她立即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谁?”提起一口内力汇于掌心,随时准备在来人挨近时攻击。“你希望是谁?还是本侯爷不配进你的屋?”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令她心头一颤。陆沧洲!他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突然跑到她这里做什么?他回身砰一下关上门,凭着极好的夜视能力,一边脱衣,一边朝她床边迈进,从他身上撒发出的冷硬气息......

主角:牧舒远陆沧洲   更新:2024-02-12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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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牧舒远陆沧洲的现代都市小说《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浮光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浮光游”又一新作《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牧舒远陆沧洲,小说简介:好梦正酣,突然被踹门声惊醒,她立即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谁?”提起一口内力汇于掌心,随时准备在来人挨近时攻击。“你希望是谁?还是本侯爷不配进你的屋?”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令她心头一颤。陆沧洲!他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突然跑到她这里做什么?他回身砰一下关上门,凭着极好的夜视能力,一边脱衣,一边朝她床边迈进,从他身上撒发出的冷硬气息......

《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果然让陆凝说中了,林茗悠被纳为姨娘后,成了后院专宠,陆沧洲夜夜宿在她的房里,从没踏进过牧舒远房中半步。

久了,不免有闲出屁的开始在牧舒远耳边搬弄是非,还故意挑拨离间,说侯爷这是大逆不道,哪能宠妾灭妻呢?连小姑都站在嫂子的对立面上,帮着姨娘一块霸住侯爷的宠爱不放,长嫂如母,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这闲出屁来的人就是老侯爷二房和她未阁的小女儿陆蔓,这两人整日间无所事事,最爱四处说长道短,自打陆沧洲纳了小妾之后,她们更是有事没事就来坐坐,除了打探隐私,就是一脸替她打抱不平的嘴脸,让人望而生畏。

其实在她巡查侯府的时候就弄明白了,老侯爷二房和大房长期不合,一旦谁抓住谁的把柄就往死里掐,然后暗戳戳背地里使坏,三房还算收敛一些。而她们常来她屋里也是有目的的,有些话听起来好似是站在她这一边,其实是想借她的手来打压大房子女,自己闹的越凶,对她们就越有利。

可她向来对宅斗没兴趣,更没兴趣让别人来搅和他们房里的事。

牧舒远淡笑着回道:“二姨太有所不知,我身子不好,有悠姨娘帮着伺候侯爷,我真是感激不尽,最好明年给侯府添个胖小子,那我才真高兴呢。”

“哎呦呦,舒远,你可是嫡妻啊,一个小妾怎么能把孩子生在你前头呢,说不好听的,那悠姨娘算哪瓣蒜?”二姨娘鼻子都快歪上天了。

“二姨娘说笑了,她不是蒜,是一朵香喷喷、娇滴滴的白莲花呢!”

二姨娘听了一噎,冲旁边陆漫使了个眼色,女儿心领神会,赶紧接替娘的意思接着说下去,“就算再怎么着,大哥也不能一直冷落嫂子啊,我听说他可是一趟都没进您房里。”

牧舒远奇怪地回答:“咦?小妹听谁说的?”

“就……就……哎呦,这事满府都知道,还用谁特意说啊。”陆漫扭扭捏捏的,其实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哦,原来府里对我们两夫妻房里的事这么感兴趣啊。”

“不、不是,嫂子,我们的意思是,应该争取正妻的权利。”

“正妻的权利不也是多为府里开枝散叶吗?”她睁着纳闷的眼。

“呃……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啊,你真不介意?”

“介意什么?只要姓陆就好!”

“……”

牧舒远变成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你说我就听着,非让我说我就打太极,总之就是要装傻到底,不发作也不点破,每日继续安分地待在她自己院子里。

只要她不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当人家手里的打狗棍,别人也没办法再肆无忌惮的里挑外撅。

于是关于牧舒远的流言又换了……有人说她给牧府丢脸,胆小如鼠,被人骑着脖梗撒尿也不敢吱声。还有说她这是拉拢侯爷的另一种手段,只要守住正牌夫人的体面,人心都是肉做的,还有娘家背景摆在那里,日子久了,侯爷迟早会偏向她那一边。

哎!牧舒远听了只觉人的想象力真是无穷啊,还有那一张嘴,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而她已经非常努力不让自己落入后宅争斗的俗套里,却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刁民想害本女子。

*** ***

今日陆沧洲下朝后,却被皇上又叫了回去,进了御书房里,半个时辰以后,他才脸色阴郁地从里面走出来。

一出了宫门,便飞身上马,狂甩马鞭疾驰出城,直奔军营去练兵。

然后压着怒火顶着烈日,把一众将领士兵练到人仰马翻,统领和副将们一个个都在心里叫苦,不知道是谁惹毛这位大将军了,可苦了他们这帮敢怒不敢言的下属,一天下来,活活掉层皮。

陆沧洲也跟着大伙儿一块扛沙袋、上阵肉搏,有几个累趴下起不来的,全都被他踹到泥坑里;能坚持到最后的,今晚就加肉加菜,所以大伙儿为了能吃上肉都拼了。

直到天已擦黑,陆沧洲才放大伙儿回营地休息,自己则骑马返回陆府。

回到府后,他一脚踹开自己院子大门,然后进入净房,脱光衣服,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用冷水冲了个澡,也不用晚膳了,直接命人去抬了一桶烈酒进来,一口一杯的灌下肚,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把仆人吓得不敢靠前,一个个抖着身子站在外面听令。

可陆沧洲根本不予理会,他无法不动怒。今日一出宫就有暗卫来报,说早在皇上召见他之前,牧尚书便已经去见过皇上,皇上才便派人把已经下朝走远的他叫回去,进御书房议事。

皇上虽表面还算和睦,但语气已十分冷硬,说若是他军中事务太过繁忙,可以给他几个月的沐休时间,让他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好有更多机会多陪陪新婚燕尔的妻子,如果他不愿意,也可以彻底把总兵的位置让出来,交给别人掌管。

当下他便明白了,又是牧兴邦这只老狐狸搞的鬼,把没人要的女儿强塞给他还不够,现在竟然连他的房事都要插手,这摆明是藉着皇上的口在警告他,就算他有一百个小妾,陆侯府正牌夫人只有一个,便是他牧尚书的女儿。

陆沧洲冷笑,不就是圆房嘛,是个男人就可以。

他将最后一杯烈酒灌入口中,然后把酒杯“啪”一声扔在地上摔个粉碎,才起身,摇摇晃晃往牧舒远的院子走去。

这时候牧舒远早已上床就寝,好梦正酣,突然被踹门声惊醒,她立即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提起一口内力汇于掌心,随时准备在来人挨近时攻击。

“你希望是谁?还是本侯爷不配进你的屋?”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令她心头一颤。

陆沧洲!他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突然跑到她这里做什么?

他回身砰一下关上门,凭着极好的夜视能力,一边脱衣,一边朝她床边迈进,从他身上撒发出的冷硬气息扑天盖地席卷而来,充斥在卧房里每一个角落,而他在恶狠狠凝神了她片刻之后,就一把将她推倒,直接压在她身上。

“你……走开,干什么?”牧舒远反射性的伸手推拒,摸到的竟是他赤裸坚硬的胸膛。

“干什么?你觉得本侯半夜把你压在身下,为的是干什么?”

他的气息填满她整个鼻息,每一次呼吸间都直抵肺管,而他一手钳制住她,一只手快速扯下她的衣服,并且粗暴的伸了进去,这样的刺激引得牧舒远一阵颤栗,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打算今夜跟她圆房!

她在心里一万次骂他是莽夫,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先派人通知她一声?让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向运筹帷幄的心终于乱了,毕竟是第一次,她不可能遇到如此粗暴的对待还能保持冷静,但瞬间,陆沧洲身上的酒气让她回过神来。

“陆沧洲,你是不是走错屋子了?看清楚我是谁?”她双手用力推拒,不停挣扎,希望他真是因为喝多才进错了院落。

哼!他总算看到这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了,打从她进入侯府,她院子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人跟他禀报,不管他如何冷落她、忽视她,她都能淡定应对,即使在面对他时,她也是处变不惊,直到此刻,这女人的伪装终于瓦解了。

他呵呵冷笑出声,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多少因她的慌乱而消散不少,女人嘛,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夫人说笑了,为夫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妻子呢?还是你在怪为夫,一直睡在姨娘屋里,反而冷落了你?不过你这醋劲儿还挺大的。”

呸!厚脸皮!谁会为他吃醋,巴不得他彻底将她忘到脑袋后面呢。可惜他并没有,还以为会被这样晾上一辈子,谁知他竟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同意还是不同意?让她陷入纠结,也许把武功亮出来,和他奋力拼搏一回,没准还能有获胜的可能。但明天大家会怎么议论她?说侯爷要跟少夫人圆房,可少夫人不同意,便拳脚相向打起来了?那也有点太不像话。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陆沧洲已经几下扒光她的衣服,两人坦诚相对、肌肤与肌肤贴在一起,那灼烫的触感让她如此陌生,却也再不敢轻举妄动。

事已至此,她哪还有退路?毕竟两人也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注定一生一世都得绑在一起,他既愿意,她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同床共枕也是身为妻子的义务,实在不行,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打定主意后,牧舒远豁出去的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身子放松,只希望他可以快点完事,然后快点离开。


随即,陆沧洲发话,“既然她把人都送回去了,那现在身边人手肯定不够,我作为丈夫也不能太刻薄,这样吧……你把张氏姐弟带去给老夫人,请她把这两个人安排送进少夫人的院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大总管瞬间明白了,这意思是要在少奶奶身边安插眼线,然后继续供着了?

得领之后,他立即把人送去了老夫人屋里,并传达了侯爷的话,老夫人点点头,便派人去把大媳妇找了来。

而牧舒远是一个人来,三个人回去的,夫家一番“好意”,她岂有推脱的理由啊?明眼人都知道在她身边塞人的用意,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歪,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侯府的事,愿意监视就任他们监视吧。

领着姐弟俩进了自己的院子,牧舒远才知道,这二人分别叫张林和张椿,是对双生子,姐姐身材比一般女子都要高挑,模样清秀,弟弟敦实强壮,长得也不赖,他们皆年方十九。

转转眼珠,攸舒云突然想做个测验,便叫来了院内管事薛嬷嬷,吩咐道:“嬷嬷,这对姐弟是老夫人赏给我的,以后就在咱们院子里服侍了。除了我的贴身丫鬟巧心别动,其他差事都分派给他们就行。”说话的同时,她目光一直没离开面前的姐弟。

“这位是薛嬷嬷,我院子里总管事,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她,她会告诉你们的。”

“是,奴婢知道了。”姐弟俩弯下腰,异口同声的回。

“好,薛嬷嬷,你先带他们到各处去转转、熟悉一下院里的环境,我回房歇会儿。”

“是!”薛嬷嬷看着她转过身去要离开了,才朝姐弟二人使了个眼色,扬声道,“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一前两后离开了正院,薛嬷嬷先煞有其事的领着二人熟悉环境,待走到稍偏远的地方,才转头对着他们低声道:“老夫人已经提前派人来知会过了,说会安排你们进来。”事实上,她自己也是老夫人的眼线。

姐姐张林对薛嬷嬷说:“悠姨娘又有了身孕,侯爷不放心,牧尚书的女儿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怕夫人使出什么阴招对付悠姨娘,才安排咱们进来,薛嬷嬷,您一定得给我们少夫人身边的差事,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薛嬷嬷点点头,“放心吧,林姑娘,我会把你放在夫人屋里服侍,夫人屋里现只有巧心一人,有了你,刚好可以和她早晚轮值。至于张椿小兄弟,你就负责内院洒扫的活计。”

姐弟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夫人……会这么轻易就同意吗?”

能进内院服侍的,必保都是主子心腹,或者已经在身边侍奉多年,起码要是可以全心全意信赖之人,但他们初来乍到,第二天就被安排进了内院,夫人也是出身名门,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怎能不懂?就怕不会像薛嬷嬷说的这样简单。

“你们刚来,有些事还不了解,相处久就知道了,其实少夫人脾气非常随和,没有那些个贵族女子的娇贵脾气,刚才也说了除巧心以外,其他便随我安排,那我如今让你们进去替巧心分担工作,少夫人是不会反对的。”

没有八分的把握,其实她也不敢贸然去提,就算少夫人再不受宠,主子的地位也是不可容撼动的。但她进来这几个月,实在觉得这位少夫人很随和,不但脾气好、对下人也好,跟传言的刁蛮任性,还有什么城府深、精于算计一点不搭嘎。

房梁上一抹身影静静地听着,等三人又转去别处,才抹头走开。

牧舒远回到房中,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凉茶,方压下心头那股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悠姨娘怀孕了就来防范她?这是何道理?而且她院里一共就五个人,其中三个是派来监视她的,对她有那么不放心吗?她已经够谨小慎微了。

此时此刻,牧舒远第一次生出了逃离的念头。但听刚才薛嬷嬷对她的评价,心里突然多出个想法……人既给她送来了,具体为谁所用,就各凭本事吧!

张家姐弟果然顺利的进了内院,每天安分守己的干着自己的活。他们本以为少夫人会对他们多加防备,却发现少夫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更别提有意堤防。

并且她每日的作息一目了然,早晨固定洗漱完就去给自己婆婆问安,接着回来用早膳,然后上午大部分时间都在教那个哑巴婢女巧心识字,中午用完午膳就回房里午睡,下午多半是看书、在园子里散步、或是浇花,总之一天都悠哉自在的很,也从来不去过问外院姨娘和侯爷的事。

牧舒远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在姐弟俩暗中观察她的同时,她也把他们底细探查了个清楚。首先,这两人别看年龄小,实则极沉得住气,而且从他们走路的步伐和运气吐纳来看,也是练家子,而且功力不浅,应该是从幼时就开始习武了。

但奈何她的功力还是在他们之上,所以并没有让他们察觉自己也会武功,还只当她是个平常的贵族千金,因此没在她面前多加防范。

在没有成功策反敌人之前,她当然不会先泄了自己的底。

况且自己本就以柔顺温婉的大家闺秀形象示人,完全没有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事,想监视就监视好了,先夺去他们的信任,一旦交付真心,到时候要归顺于谁,就看他们自己如何选择了。

过了几天,牧舒远又捡了一个下人回来,这人叫铁柱,原来的差事是负责清理马厩。

大家都说铁柱是个傻子,因为他老是被人恶意欺凌,也不懂得反抗。每月发下来的月银七扣八扣,到他手里可能就几个铜板,或者干脆就变成了糙面馒头,可他从来不争,给什么就接什么,也从不追究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到哪去了?被谁扣下了?时间一长,众人自然当他是傻子,还把清理马粪、给马修蹄、洗澡这些脏活累活都丢给了他。

牧舒远喜欢老实的人,所以又向大总管开口,把人要去她的院子里,还承诺铁柱往后的月银都由她支付。

当总管来报,说少夫人又捡了个傻傻憨憨的仆人进院子时,陆沧洲手中正在写信的笔停下了,表情难解的抬头,看向总管。


陆沧洲在战场上一向杀人如麻,所以心不是一般的狠。他不过是奉皇上之命,圆完房就算交差,因此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更没有什么亲吻和爱抚,只想尽快敷衍了事。

幸亏牧舒远常年练武,身子比一般娇滴滴的女人强壮,被他如此粗暴对待也能咬牙忍住,但过程真可谓是一种折磨,只能用非常痛苦来形容,她好几次拼命忍住,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劈成两半,让他也体会一下她的滋味。

大约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他便迅速完事,毫不留恋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甚至没多看她一眼,便穿好衣服,大步离开了房间。

牧舒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等眼里的水雾全部散去,才慢慢睁开,呆愣愣的望着棚顶,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并暗暗发誓,这种屈辱,她这辈子只允许自己经历一次。

强忍着浑身散架的疼痛,她扶着床沿起来,吩咐丫鬟准备洗澡水,然后不让人服侍,一个人进浴间把自己清理干净,再把沾了血的褥单狠狠扔进箱底,便躺下沉沉睡去。

这点小事不足以击垮她,日子还是照样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第二天,陆侯爷昨晚夜入她寝房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传开,大家都说是侯爷心软了,终于明天谁才是正妻,牧舒远也以为如此,但最后她发现,自己还是错的离谱。

陆沧洲依然冷落着她,每晚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宿在悠姨娘那儿,再也没进过她的院子。

一日夜里她又跃上房梁闲逛,听见几个值夜的小厮说,侯爷那晚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从宫里回来后迫于无奈,而且他在进少夫人房里之前还灌了一桶烈酒,把自己弄到神智不清才进去的。

牧舒拳头握得死紧,她彻底被激怒了。转身回到陆府祠堂的屋顶上,拿着供桌上的清酒,对月独酌。

她知道,生气也是没用的,只因自己为女儿身,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就必须遭受身心还有流言蜚语的多重伤害。而且平时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隐忍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爹啊爹,您不是最疼女儿嘛?虽然为姨娘所生,却从小挂在正妻名下,只为给她个嫡女的身份,可如今怎么舍得把她推到这火坑里来,让她受了折磨自己忍、受了委屈自己咽,有苦也无处诉啊,且一辈子都可能生活中这种水深火热之中。

“混账男人!”她把陆沧洲、自己的老爹,还有皇帝老儿挨个都骂了一遍。早知会面临今天这般境地,她干脆永远呆在草原不回来了,就算在那边随便找个男人嫁掉,也比跟陆沧州这禽兽在一起强。

她也骂自己为何轻易让他得逞,如果自己在细心一点,察觉出其中异样,就是死也会反抗到底。而且……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让她摊上了?能奉旨成婚,还能奉旨圆房?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她牧舒远的脸都丢光了。

总是劝慰自己要释然的心,这一刻却终于被激出了恨意,不断啃蚀着她的每一寸神经,让她心神不宁,不知如何才能把这口恶气宣泄出来。

牧舒远冷笑,原来后宅女子的恨都是这么被逼出来的,充满了怨气、无奈、与不甘。好好的一个人,却要遭此对待,被丈夫极尽羞辱、漠视,还有周围人的议论纷纷……

她恨那些人不断在她背后嚼舌根,还有那根本不管她死活的男人,舒远感觉自己心里的恶魔被无限放大了,让她想报复,更想争得属于自己的一切。

愤恨的闭上眼,被夜风吹拂片刻才尚且恢复了一丝理智,忽而感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睁眼一看,原来是数片厚云遮住了天上明亮的月,因此让世间万物变得暗淡无光。

舒远一笑,恨意就好比这被云遮住的月,它不仅会人女人的世界变得面目可憎,还会消磨女人的青春、侵蚀女人的容貌,更能让她得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漆黑,再也找不到前进的路

想通之后,她决定控制住心中肆意生长的恶魔,把偏离轨道的情绪赶回正途,但怒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失的,只能以醉解愁。

可是酒壶却空了,她不禁低声咒骂,早知道应该把供桌上的酒壶都拿上来才对。

“前方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搅乱了牧舒远的宁静。

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几米之外站了一名陆府侍卫,对方正手握利刃指着自己。哼!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和陆府沾边的人和物,便只冷冷看了一眼,继续回头观赏夜景。

侍卫石磊没料到这个贼人如此胆大妄为,被发现了竟然不逃,还悠哉悠哉坐在那发愣,也太漠视他了?立刻纵身一跳,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经不客气的架在了她颈侧。

“起来!”石磊沉声喝令。

牧舒远充耳不闻,出其不意一低头,巧妙从刀下滑过,随即手臂往后扫去,迅如闪电,趁他躲避的刹那顺势一夺,剑已稳稳握于她的手中,另一拳毫不留情袭到对方脸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眨眼之势已经完成。

“卧槽!”石磊捣着鼻子,感觉两股热流顺着鼻孔淌了下来。

“想命令我?你还不够格,但既然来了……今日正好拿你消消气。”牧舒远把刀子往旁边一丢,从腰间扯出黑布蒙住半张脸,二话不说就朝他进攻。

石磊急忙接招,两人在陆府最高的一处屋顶上打了起来。对方虽为一介女流,但一套掌法却打的虎虎生风,招招致命,好久没打得这样过瘾了,石磊被激出满身的热血。

月光之下,两道黑影打得难分难舍、不分上下,掌风所致之处掀起几片屋瓦,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下面巡夜的侍卫发现不对,纷纷点亮更多的火把,寻着打斗的方向疾驰而来,一时间脚步杂沓声不绝于耳。

“不好,被发现了,停战停战。”牧舒远回脚旋踢,把对方蹬出一段距离,也差点让石磊失足滚落屋顶,她趁此机会脚尖点地,一个翻身已没入黑夜中,再也遍寻不到踪影。

打了一架,果真是酣畅淋漓啊,心里舒服多了。牧舒远一回到屋里,便换下衣服倒头呼呼大睡。

此时此刻侯府已经乱作一团,所有侍卫都在忙着搜屋抓贼,却皆无功而返,根本没找到女飞贼的踪迹,只发现祠堂屋顶上留下一个喝完的空酒壶。

这个空酒壶很快被送到陆沧洲的书房,他拿起酒壶,盯着研究一番,瓶底有陆侯府的印记,说明此酒是出自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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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和重生女都被写的非常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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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么办法呢?菜长得再好,也是种在人家的土地上。经过这次事,牧舒远第一次开始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该重新物色一个安家的地点?虽然那样就等于一切从零开始,但好过次次这样敢怒不敢言强。

好在他终于走了,她总算可以不必把所有精力都浪费在他身上,况且自那日假山之后,他就再没跟她提过关于马的事,她也乐得假装失忆,在没物色好新地方之前,这就算她手中一个砝码,如果哪天他翻脸无情要收回庄子,那她就把这次丢马的损失跟他仔细算算。

牧舒远高兴得抱着女儿转了一圈,接着便立即回房整装,到马房去看红枣。这四天可委屈它了,好像它也是第一次被关在马厩里这么久。之前……她们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放风,奈何这次在庄子里的将士所骑皆是公马,她怕红枣遭到骚扰,根本不敢肆意牵出去,现在苦尽甘来,终于可以去草原尽情驰骋了。

红枣也感染了主人的好心情,一直轻盈的来回踢踏着,好像迫不及待要飞奔出去一样,并且雀跃的用鼻孔喷着气,牧舒远笑着把它牵出来,套上缰绳和马鞍,然后翻身上马,带着巧心和伟坤出庄,用最快的速度朝马庄前进。

陆沧洲用一夜时间赶回京城,到府时已将将破晓,可也来不及休息,稍微沐浴休整一番就立即进宫覆命,并将这次剿匪的全部过程写成褶子,又把被劫走的马匹重新登记入册,一同呈报给皇上。

西平侯这次剿匪大获全胜,还把官马一匹不少的都找了回来,可谓立下大功。除了先进的武器以外,战马是另一个代表国家实力的重要体现,若有人敢偷官马,那毋庸置疑就是杀头的死罪,所以此次任务成功与否直接关乎国体,绝对马虎不得。而历代皇帝登基后,都大力推崇和改革马政,不惜花大价钱选马种、培育战马,。

年轻的銳文帝亦是如此,自登基开始就不遗余力的扩充军备,可此激进做法一直受到前朝元老们的极力阻挠,其中以宰相为首,他们甚至不惜抬出先皇,认为稳定才是固国之本,就算遇到他国侵犯,也应该只守、不功,或者避免战事频发,致使銳文帝不得不忍气吞声,努力扶持属于自己的势力,以此制衡保守派。

然而时间一长,宰相一派也察觉到了皇上的意图,因此每回在官制的任用上,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只要是皇上举荐,总是受到宰相一派的诸多阻挠。可这样一来,拥护皇上政策的大臣又不干了,导致朝堂上整日硝烟四起,两派之间彼此大动干戈,互相指责,今日你拆我的台,明日我就背后参你一本。

由于西平候府在陆沧洲爷爷那辈就和宰相走的近,所以是属于保守派的,这次剿匪差事办的圆满,便是宰相一派的胜利,在朝堂上说话自然就有底气起来。

但大家不知,追回官马只是第一步,銳文帝实则是想借此抛砖引玉,为后面马政改革做铺垫。由于长期不兴兵,马市也萎缩的厉害,很多养马商贩都改行干了别的,这样一旦打起仗来,战马的损耗不比士兵少,这个空缺要如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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