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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岛

发表时间: 2022-11-17

“咚、咚咚...”

破旧的茅屋前。

麻衣少年用力敲打着房门,此时天刚微亮,一条大黄狗抬头看看少年又慵懒地低头小憩。

“砰砰。”

敲了许久不见回应,少年抬腿就踢,破旧的木门险些散架。

“祖宗唉,天都没亮你作甚唉,哎哟...”

茅屋里一个浑厚地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似慌忙中绊倒在地。

吱嘎声中,房门应声而开。

一个七尺汉子打开房门转身将油灯点亮。

少年走进茅屋,拿起一个吃剩的窝头啃了起来。

“我的岛主大人哟,等到天亮我都该饿死了。”

借着微弱的油灯,少年棱角分明略带青涩的脸庞说不上好看却也有七分帅气。

值得一提的是少年眼生双瞳,两只眼睛中竟有四个瞳孔,脖子上系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海螺看起来妖异中又带有几分神秘。

“我看你是存心来打扰本岛主的好梦,不好好读书,跑来找我作甚?”

汉子倒了碗清水递给少年,拿起桌上的烟杆对着油灯吧唧起来。

“你不是说我只要好好读书,待我满十六岁了就让我去大陆寻我母亲吗?小爷我正正好好十六岁了,不来找你找谁?”

少年漫不经心地啃完窝头,在麻衣上擦了擦手。

“祖宗唉,让你好好读书是希望你出去以后明是非,懂道理,虽然你岛主大人我天下无敌,但出不去这岛啊,但凡身体有丁点灵力都出不去,所以才让你等十六岁再出岛,不然出去以后谁照顾你?”

汉子满是无奈之色,说完又低头吧唧旱烟。

“行行行,整天给我吹你多无敌,你厉害,你清高,你了不起行了吧,小爷我不和你废话,来就是通知你一声小爷我决定了,今日出岛。”少年显然是不相信在这破岛上种地的岛主有什么本事。

汉子也不与少年争论,磕了磕烟袋叹了口气。

“唉,罢了,要走就走吧,出去以后记得去太白山,那里有你母亲留下的线索。”

“得得得,知道了,小爷走了啊。”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少年走出茅屋。

少年走后,茅屋里安静无比,过了许久大汉才吧唧着旱烟自言自语道:“时过境迁,也不知太白山那帮小子还记不记情...”神色担忧中又透着无尽的期待。

少年单名一个风,一直生活在岛上,只是这岛却是四大禁地之一的荒禁岛。

岛主说,很多年前母亲送他来到岛上;

岛主说,母亲离开的时候哭了很久;

岛主说...

而风并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离开茅屋的风哼着小曲来到海边,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小木船中将鱼货搬上岸。

海雾中。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长得像个瓷娃娃一般,脖子上挂着半块玉石,玉石上不知雕刻着什么生物的半边身子。

孩童擦了擦鼻涕,拖着一条比自己还大的鱼在沙滩上留下一条长痕。

风走近时,妇女正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你那死鬼老爹走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养得起你呢?

所以喊你干点活不过分吧?

一会儿呢,你把从山里摘的这些野果拿去你东叔那换些肉食,多吃些肉那可不就长大了嘛。”妇女说着,指了指旁边装满野果的麻袋。

“黄婶,小巩晨才五岁呢,你可别为难他了。”

笑着帮孩童将大鱼放入手推车,风揉了揉孩童脑袋。

“呀,阿风哥哥,你来这作甚?”

小巩晨蹦跳着拉着风的手臂,从兜里掏出一个野果递到风手中。

“我说鼻涕虫,又把你鼻涕擦我衣服上呢?”

一个脑蹦敲在孩童头上,孩童笑吟吟地与风打闹起来。

小巩晨三年前来岛,是个孤儿,岛主将他交给捕鱼的黄婶照料,从小便喜欢黏着风。

风逗完小巩晨,走到黄婶面前漫不经心说道。

“黄婶啊,我要离岛咯,有没有啥办法啊?”

“这么快呢?小阿风都要离岛了,有办法,有办法,我这船送你了,你驾着它去吧,能避免不少麻烦呢。”

黄婶在破围裙上擦了擦手,满脸笑意地把拴小木船的麻绳递到风手里。

顺着麻绳来到船边,四下打量起来。

海风透过船帆的破洞吹得小船左摇右晃,嘎吱作响。

“这破船?”

“确定能出海?”

看着随时会散架的小木船,风不禁怀疑自己会葬身鱼腹。

“质疑我?别人我还不乐意给呢,不要自己想办法去。”

对于风的嫌弃,黄婶眼睛一瞪,不满的说道。

最后。

在小巩晨的挥手中,风还是升起破帆,消失在海雾中。

平静的海面在朝阳的照耀下银光闪闪。

远远望去一座孤零零的荒岛犹如沉睡的巨兽,磅礴而浩瀚,在海雾的笼罩下尽显神秘。

破旧的小帆船从海雾中缓缓驶出,就在小帆船驶离海雾不久,荒岛很快便消失不见。

小帆船中传出悠闲的口哨声,风倚靠在装满野果的麻袋上,随手掏出一个野果啃了两口丢入海中。

然而,随着果核缓缓沉入水下,此时海底已是天翻地覆,许多大型海兽疯狂地抢夺果核,小山般的章鱼在断掉三条触手后吞下果核,居然露出惊喜之色。

正欲沉入海底离去,却被一条白鲨一口咬破腹部,疯狂地钻了进去,将果核连同血肉吞进腹中,吞下果核的白鲨气息强大不少。

然而,血腥反而像是刺激到了其它海兽,蜂拥而上地冲向白鲨,小帆船经过地海域都染成了红色。

许久,海底才回归平静,白鲨从海面探出个脑袋遥遥跟着小船,却又不敢靠近,反而露出猩红的牙齿讨好似的冲着小船叫了两声。

而这些,躺在小船中闭眼小憩的风显然是毫不知情。

吃下野果的风只觉得浑身燥热,且燥热之感越来越重,直冲脑海。

“我去,巩晨这小子莫不是弄了啥毒物给我充饥?”

这是风晕过去前唯一的想法。

醒来时已是深夜,风浑身黏糊糊的,全是泥垢。

用海水清理一番后,浑身清爽无比,似有使不完的劲,清洗的过程中,风发现右手掌心之中一丝奇怪的白线来回游走。

“完了,完了,肯定中毒了,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要去大陆找我母亲...”

风哭丧着脸,右手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上的白螺。

就在右手接触白螺的瞬间,掌心处的奇怪白线一下子窜进白螺之中,风感觉脖子上的海螺传来异样,正慢慢变得滚烫。

将白螺取下,白螺散发出淡淡地幽光,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这玩意儿怎么还带烫人的,不靠谱的岛主不是说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吗?”

心思微动,风险些将白螺扔了出去。

幸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风脑中响起。

“吾儿风,见声如吾,当你听到这段声音时想必已踏上修行之路,离汝而去实属无奈之举,不能相伴吾儿成长,吾甚是疾首,此物牧天螺,赠于吾儿,为母日日焚香祈福,盼吾儿茁壮成长,吾母子早日团聚。”

这是风记事以来首次听见母亲的声音,声音古老而温柔,无奈中也充斥着期盼。

声音结束后一段信息涌入脑中,信息是牧天螺的使用方法。

按照方法,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进牧天螺之中,屏气凝神,默念口诀,白光一散而过,此时风的心神已进入到白螺内部。

牧天螺内部空间呈不规则状,大小约为百丈,一团光芒悬浮在中央,就在风心神进来之时,光芒似辨别身份般一扫而过,随后没入风的心神。

而风脑中则中多出一份名为苍岚诀的功法。

介绍中,苍岚诀是一种呼吸法,所谓呼吸并不是指口鼻呼吸,而是身体的呼吸。

万物有灵,灵力应万物而生,故而万物皆可修灵,呼吸法便是帮助人体感知灵力并吸收灵力为己所用的法门,而风手心的白线便是灵力。

“我妈可真抠,就留给我一破功法。”风小心翼翼地吐槽了一句。

反复把玩着牧天螺,几经尝试之下风还发现这牧天螺竟然可以储物,只是将手心微弱的灵力对准装满野果的麻袋,稍作牵引,麻袋便在一阵白光中消失进入螺中。

小船上,风盘膝而坐,努力感知灵力的存在。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果然在四周感知到一些若有若无的细小颗粒,只是这些灵力颗粒仿佛与风不在一个时空,小船前行中从风的身体穿透而过。

双手掐诀,尝试着运行苍岚诀,浑身毛孔开合间,风的身体仿佛一个无形的漩涡,游荡在四周的灵力粒子疯狂地涌入身体。

一个字。

爽。

“啊...”

风忍不住长啸一声,右手掌心的灵力粗壮了几分,在心神的控制下灵活的在指间跳动,玩心大起的风控制着灵力在身体中四处游走,灵力所过之处皆是舒适无比。

“嘶,好痛...”

就在控制灵力到达眼睛时,风双眼的四个瞳孔两两合在一起,好不容易练出的灵力也黯淡下去,自行回到右手手心,一股撕裂的剧痛袭来,风忍不住半跪在小船上双手捂眼,剧痛中,风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夜晚,大海上波光粼粼,漫天繁星围绕在圆月周围,月光下小船犹如一叶孤舟,风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眼睛,随手捧起海水准备稍作清洗,借着微弱的月光风看见了自己的双眼,只见双瞳已合在一起,眼球周围还有淡淡的血丝。

“痛是痛,但只有一个瞳孔的我还挺好看...”美滋滋的多看了几眼,海水从手指间流入海中。

心情大好的风发现手心的灵力已黯淡无光,便盘膝运转苍岚诀开始吸收灵力。

“咕..咕..”

“呼,好饿...”

修炼一番的风肚子咕咕直叫,揉了揉肚子正欲吃些野果。

就在这时,后方平静的海面突然泛起波涛,像是有什么生物正急速靠近。

一条金枪鱼唰的一声被什么东西甩上小船。

只见白鲨探出脑袋冲着风讨好似的吼叫两声,摇了摇尾巴,又没入水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