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惟亦被吓得身子一抖,似乎是回过神来了,双臂微微松开,姜晚宁趁机想逃离这个可怕的怀抱,只可惜事情不如她所愿,一把又被人拉了回去。
他略带着孩童一般的固执,语气执拗地对她说道:
“你不许走!”
铜墙铁壁的怀抱让姜晚宁着实不舒服,尝试着用手轻轻推,但是眼前的人越抱越紧,吓得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可她是现代来的姜晚宁,怎么可能就此认命,立马改用膝盖顶他下盘,这个动作可吓坏了在场的几人。
在他们的惊呼中君惟亦竟然精准地夹住了她的腿,使她动弹不得。
此刻的姜晚宁被气得头顶冒烟,这人不是都犯病了吗,身手怎么还如此敏捷,真想炼一副毒药毒死这个臭男人。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在场亲友团。
“爹娘,你们干看着,也不帮帮我!”
听见女儿的喊叫,姜年弘只得上前一步,对着君惟亦扯笑脸,“靖王能不能先放开我家小女,她该随老臣回府了。”
君惟亦皱着眉满脸问号,他可不认识眼前的这个老头子,看他的样子是想抢走怀里的宝贝。
那可不行!
“你是谁?”
“老臣姜年弘,今日携小女特来府上拜谢靖王的救命之恩。”
“哦,谢意我收下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
他是想走,倒是先把女儿还给他啊。
这往常靖王即使犯病,女人也是近不了身的。
可今日的做法却让人猝不及防,竟厚颜无耻地抱着人家。
苗管家内心那个激动呀,他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对一个姑娘,甚至还一度以为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先帝保佑啊,王爷如今总算是顿悟了。
他对姜丞相投来的求助眼光视而不见,自家王爷如此稀罕这位相府小姐,那不得想个办法留下她与王爷多培养培养感情。
所以只得对着丞相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姜年弘见求助无果,转头看向靖王身边的侍卫雷云。
雷云深知作为下属,无法干涉主子的决定,只不过这个相府小姐身上确实有解不开的谜团,这让他不禁担心主子的安危,却不想的是,姜晚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手用力地握紧佩剑,但对上了君惟亦的眼神,瞬间泄了气一般。
只得对着姜丞相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天啊
这不是强抢民女嘛。
虽然他是天齐的英雄,但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姜年弘越想越气,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正想上前将两人分开,却被苏月制止了。
在她安慰的眼神下,姜年弘的气焰消了些,他相信娘子一定有办法能解决这个事情。
苏月看向抱着的两人说道:“既然靖王如此喜欢小女,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宁儿你就晚些回来吧。”
?
姜年弘惊呆了,说好的解决的事情呢?
姜晚宁也惊呆了,她这是被抛弃了吗?
苏月拉着愣住的姜年弘往外走去,苗管家见状立马陪着,并向他们保证迟些会送姜晚宁回丞相府。
与此同时,被束缚住的姜晚宁,真想仰天长叹一声,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啊。
哎,算了
就当是留下来做任务了。
她尝试开口问这个臭男人:“那啥,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不行!”
“我保证不走,这样可以吗?”
君惟亦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
“我从不说假话。”姜晚宁向他保证。
似乎是相信了她说的话,君惟亦慢慢地松开双手。
姜晚宁揉了揉手臂,看着乖乖站在一旁的男人,正幽怨地盯着自己,怎么感觉自己欺负了他一样,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可恶!
越生气就越上火,越上火就越口渴,拿起桌上的茶就往嘴里灌,让口干舌燥的她稍微舒服了些。
可这动作让面无表情的雷云也不禁瞪大了双眼,这女人也太放肆了,这是主子喝过的茶,而且如牛饮一般的动作,毫不淑女的坐姿,哪里还有个官家小姐的样子?
主子怎么就非抓着她不放呢?
这让雷云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不解的还有姜晚宁,明明才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在人昏迷的时候,这番操作不由地让她往坏的方面想去。
他该不会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吧?那自己岂不是误入了狼窝?
看着他走向自己,她赶忙喊停,阻止他前进。
停下的君惟亦正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可怜样。
“我问你,你为何要……要抱住我?”
姜晚宁没有理会他的眼神,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他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回答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你很重要,似乎是你将我拉回明亮中,而且我一见到你胸口就会痛。”
胸疼?
不会是当时急救把他的肋骨按骨折了吧。
这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哪里还顾的上这些,能救活已经很好了。
君惟亦看着她,眼神诚恳地继续说道:“只一眼我心中便有想要保护你的冲动。”
这话让姜晚宁感到意外,怎么有点煽情的味道。
不过一个古代大帅哥说着如此深情的话,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确实让人感到赏心悦目。
算了,可以原谅他刚才的无理行为了。
“你过来,我帮你看看肋骨。”
小奶狗听话地屁颠屁颠凑近她的身旁。
摸着没有太大问题,没有明显的错位,那应该可以慢慢休养回来,而且他身强体健的,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痊愈。
姜晚宁认真的查看分析着,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眉头紧蹙,周身开始慢慢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她嘴里呢喃了一句“怎么感觉一下子变冷了。”
摸向了他的手,想顺便给他把个脉,试一下系统给的医书是否真的神奇。
突然她就被一股力量给推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痛得她龇牙咧嘴,屁股真的是要开花了。
而眼尖的雷云发现他家主子已经恢复原样了。
君惟亦双手摆在了身后,鼻间还残存着这个女子特有的香气,眼中却毫无刚才的懵懂无知,而是带着无尽地冷意看着地上的人。
他刚才明明是想一掌拍死她的,手却不知怎地收了大半的力道,只把人推倒在地上。
这个女人方才竟还想摸他的手,真是恬不知耻!
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