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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古今亿万年

落叶秋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万古星河,唯我一剑永恒不灭,执手可得纵横古今,何人永恒天道轮回,不过尔尔一本传统的玄幻修仙永远猜不透的小说剧情带你走进不一样的世界

主角:   更新:2022-11-17 0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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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古今亿万年》精彩片段

道元界,南边偏僻的小宗门。

它存在南大陆天元王朝的北部,对于道元界来说,这个宗门不过是个弹丸之地。

有人传闻,无涯宗千年前,是一个神秘庞大的宗门。

这神秘庞大的宗门人才辈出,传闻大乘修士多如狗,渡劫修士只能算外门长老。

而在一次与众多强者的对抗下开始衰败,直至三千年后才改名无涯宗。

枯枝黄叶,一处山谷,一位少年。

这少年,年仅十七,长的眉清目秀。

白皙的脸庞,一双剑眼,引人注目。

除此之外,少年则是身穿一身白色长袍,乌黑的头发耷拉在腰间,看着远方一处巨大的石碑,也不说话,就只是呆泄的站在这石碑面前。

而良久之后,少年叹息。

嘴中喃喃道;“无涯碑,无涯碑,难道我李富贵这辈子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少年的双眼带着一丝迷茫,而这迷茫只是在这一刹那之间变得坚毅,那双眼睛看着眼前的无涯碑久久忘神似的,过了好一会这才扭头转身走出了山谷。

就在这少年走出山谷的一瞬,传来一个极其怪异的声音;“这,这不是那个废物吗。”

“传闻曾入门引得无涯碑震动,被破例提升为内门弟子,而后来却是个经脉堵塞的废物。”

远处的一位青年修士刚话音一落。

身旁身穿红袍的年轻修士大笑道;“那可是天才,能引得无涯碑震动的人,少说也是天品灵根,甚至是道品灵根。”

“可是在我们这弹丸之地,若是要帮他洗髓脱胎最少得有元婴修士的帮助,我们宗主才是金丹修为,这天才注定得沦为废材,”

说着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青年则是无涯宗的外门弟子。

李富贵本身就是孤儿,自幼被无涯宗的一位长老带回,而修士一般只能在十五岁时开起修行。

在李富贵十六岁开启修行仪式之时引得无涯碑震动九响,轰动全宗,被宗门众位长老破例提拔为内门弟子。

谁曾想到这天才的麒麟子居然修行一年也未曾突破炼气一品,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

直到后来一位长老探查才发现原来他们期望的那位麒麟子居然只是一个空有灵根,经脉堵塞的废物。

自此这李富贵成为了一个禁忌,没人逐出,也没人去管。

由于灵根的问题,虽然说李富贵并未成为修士,但也算是内门弟子,拥有先天武者的实力。

除了这个名头之外,则是居住在那位便宜师傅的山中。

李富贵听着身旁传来的讽刺之声,眉头一皱,也不理会,大步流星的向远处的一座山峰走去。

这便宜师父是一名人级三品炼丹师。

对于这偏远的小地方来说,最出名的也只有一位地级三品炼丹师。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炼丹师就极为尊贵。

这也是李富贵借了师父的这个名头,才会在宗门丢了这么大的脸也没有被逐出宗门,并且享受内门弟子待遇的原因。

一身白袍,踏过山下古道,一路走上而去。

对于十七岁的先天武者并不算困难,紧接着一阵小跑便登顶而立。

看着山顶之下的山川树木,李富贵思索了一下,紧接着便回到了一处大殿。

这大殿由一种低阶的天元木所建筑而成,李富贵脚踏而进,低沉道;“师妹你在哪里,我回来了。”

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师兄你快来,师父不行了。”

紧接着一位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

这女子长的白皙,丹凤眼,柳叶眉,面孔清秀。

除此之外则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跟那朱砂小嘴让人看的心神一动。

这女子叫柳如烟,是李富贵师父赵清闲的丹童。

此刻的柳如烟神情慌忙,面露悲愤的看着李富贵。

李富贵看着柳如烟赶忙说道;“柳师妹,师尊他怎么了。”

柳如烟此刻双眼流出泪珠道;“师兄你先去看看吧。”

李富贵听着,身子一抖,赶忙放下扶住柳如烟的双手,急匆匆的大步流星向后方大殿走去。

进入里屋,却是看见赵清闲身穿白色长袍,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仙风道骨。

站在赵清闲三米之外就能闻见长期炼丹沾染的丹香味。

此刻的赵清闲浑身上下剩下的只有皮包骨,双眼凹陷。

那原本吃过驻颜丹不会改变容颜也变得苍老,而胡须除了变得干枯外,更是少的可怜。

此刻整个人都盘腿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眼紧闭。

李富贵前脚刚入里屋就见张清闲那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一道精芒闪过,紧接着变得犀利。

但是随着虚弱的声音从嘴中传出,变得让人差异。

只是见得赵清闲嘴唇微颤,苍白的头发带着一丝枯寂。

嘴中轻声道;“富贵,你过来,为师有话与你说。”

李富贵双眼微红,这一刻他仿佛发现那个一身仙风道骨,挥手之间便可让人闻风丧胆的师父。

此刻却是像个凡人一样,好似在交代临终之事。

李富贵心神一震,大脑里挥之不去的恐惧情绪传到了心脏。

紧接着双腿仿佛失去了力气,跪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老者,哭泣的向前爬去,抱住张清闲的腿。

颤抖的说道;“师尊,师尊,你不要走。”

赵清闲眼角微红,整个人盘坐在那把椅子上仿佛就像个万年古尸动弹不得,只能抬起自己还能动的手臂。

微微伸出手掌抚摸在李富贵的头顶上,轻声带着沙哑的说道;“富贵啊,为师我修道二百三十六年,筑基修为,在丹道一途也算是走到了尽头,但师父也算是活够了,不枉此生。”

李富贵浑身颤抖的听着师父的声音,此刻他自己很清楚这已经是无法转变的事情了。

作为门内的筑基长老,受了伤必定会有掌教疗伤,可此时的情况,李富贵清楚这是无法回天之力了。

李富贵双眼通红,双手的五指死死的抓住赵清闲的小腿,除了一直的哭泣在没有剩下任何声音。

赵清闲看着李富贵,紧接着缓缓说道;“富贵啊,我十七年前在外游历捡到了你,原本心生怜悯,这十七年你就如我的亲生儿子一般。”

说着,赵清闲语气顿了一下,双眼放出光芒说道;“为师一个月前与内门长老赵洪峰找了一处上古遗迹,那里有治疗你体内经脉堵塞的办法。”

赵清闲说着,神色带着一股杀意的说道;“谁知道那里居然有三位筑基修士埋伏,后来为师跟你赵师叔费了好大的劲才弄了回来,所得秘宝都归他,我只是要了一枚丹药,凭我的经验定是黄品洗髓丹。”

说着就见赵清闲那颤抖的左手轻轻一摊。

一枚低级空间戒指掉落在了李富贵的身边,在紧接着是一枚丹药,紧接着赵清闲又说道;“富贵啊,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怨不得谁,这丹药助你脱胎换骨,师尊我大限将至,你且吞下,师尊助你炼化。”

也不等李富贵说话,只是将那丹瓶挥手一点就见一枚金色的丹药出现,赵清闲大声道;“痴儿,还不炼化丹药,莫要浪费为师一番苦心,未来只要帮为师看看这世界的尽头,还有没有仙就好了。”

这声音犹如九天的钩子,瞬间拉回了张李富贵。

此刻神识清明的看了一眼赵清闲。

赵清闲瞬间对着丹药一指,虚弱的说道;“炼。”

而就在此时只是见到这丹药金光弥漫,赵清闲神色一震,只是这金光散发不到几个呼吸,瞬间丹药突然粉碎,化作一阵丹香。

这一幕刚落下。

只是听见一声怒吼;“洪峰你骗我,”这话说完就见到赵清闲瞬间吐了一口鲜血,双眼失去了神采,缓缓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而整个屋子内除了仙风道骨的尸身,就剩下了李富贵一人。


“不,”一声悲鸣从地面而嘶鸣,穿透天地直至九霄。

李富贵双手紧紧的抱住赵清闲,此刻那白皙的脸颊上只剩下了一对通红的双目,以及滚烫的泪水。

钟声从无涯宗的上空传来,敲响了三声。

这是无涯宗每一位长老死去后,魂灯熄灭,都会传来护宗大阵传来的悲鸣。

那一天,整个无涯宗的人都沉默了。

一位长老的死亡便是宗门的巨大损失,而这死去的人更是宗门唯一的一位人级炼丹师。

除此之外,一处山顶上的阁楼内,一位红袍青年,青年跟这几名内门青袍男子坐在一处地方相互喝着茶水。

那红袍男子听着头顶的钟声,嘴角微微笑道;“这废物的师父终于死了,此后这内门弟子的资源就算是我的了,家师已经说了,这赵清闲死了。""

“李富贵的内门名头也就别要了,那个废物我也懒的去理会,以后那内门资源全部给我,止于李富贵随便几颗灵石丹药打发了就好,在过几年李富贵一死,我师父就是青剑锋的锋主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

说着众生哈哈大笑恭喜红袍青年,相互拱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红袍男子则是赵洪峰的弟子,内门修炼榜的第十人,自身修为即将突破炼气九层,传闻这无涯宗内门的前九人都是炼气九层巅峰,半步筑基修为。

这男子叫曹魏,在无涯宗内靠着自己的师父无恶不作,张扬跋扈。

青剑锋山巅之上,一男子身穿白色长袍,三千青丝被风吹起。

白袍男子跪在一处大殿后方的一处山谷,此山谷名叫清风谷,这白衣男子正是李富贵。

秋叶枯黄,清风徐徐不散。

山谷空无一人,一处巨大的石碑大约三米之高,上刻有尊师赵清闲之墓。

李富贵跪在赵清闲的墓前,一跪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未曾饮过一滴水,未曾食过一粒米。

微风吹过李富贵白皙的脸颊,上空站着一个身影,这身影正是一位中年男子。

黑色的长发,一身青色长袍,双目带着深邃,从天空之上踏步而下。

李富贵感觉到了头顶的微风,抬头一望,赶忙起身对着中年男子一拜说道;“青剑锋内门弟子,李富贵见过掌门。”

这中年男子正是无涯宗掌门,董俊华,眉宇中带着一丝的煞气。

国字脸,一身修为乃是金丹中期,此刻董俊华看着李富贵低沉的说道;“念你师父在无涯宗多有贡献,今日抹去你内门弟子名号,踢出无涯宗弟子身份,可留青剑封享受内门弟子待遇,其余免谈,十年后自可下山,是死是活,富贵在天。”

接着董俊华说完,脚踏空中向着远方,逐渐消失不见。

李富贵看着远去的董俊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头顶的天空,嘴中喃喃道;“老天,你为何与我开了如此玩笑。”

说着,双眼微微失神,嘴中颤微说道;“我师父对无涯宗如此功德,而如今师父一走就要收回我青剑峰,师父是徒儿无能。”

接着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墓碑,带着绝望回身而去,那好似随时都可倒下的脚步带着苍凉,伴随着孤寂与寒冷。

山谷寂静,清风吹过落叶带着一丝的荒凉又再次飘去了远方,李富贵看着四周让自己无比熟悉的环境,脑海里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幕。

他好似看到远方有一道光芒。光芒里是一个中年男子,将一个孩子抱起在空中旋转。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被一位老人训斥。

他貌似看到那一天那位白发老人突破筑基一跃成为内门长老,意气奋发的样子。

他好似看到了一位少女与一位少年追逐的样子。

他貌似看到了一个少年资质通天,无涯碑轰鸣九响,他看到了一个少年被人唾弃。

李富贵仿佛看到了很多,自己的所有记忆,或许那段美好会被永久遗留在这刹那间。

直到那段光芒在几个呼吸消失而去,李富贵的神志貌似有点清醒,他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大殿,嘴中念叨了一声;“师父,”接着慢慢的走出山谷。

直到李富贵即将要走进大殿,这才出声喊道;“师妹我回来了,这几日可好。”

这声音传出去良久却是不见柳如烟从殿内说话,李富贵疑惑的走进殿内,嘴中自言自语道;“这小妮子莫不是睡着了,平常我回来不是应该早就出来了。”

李富贵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向殿内走去。

走着,走着却看到了一个男子正在大殿的一处角落,而这男子身穿红色长袍。

而在他的身下正是一个长的白皙的女子,男子骑在这女子身上。

女子浑身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双目空洞。

脸颊上流出了两行清泪。

这一幕,李富贵呆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愣神的一刹那,双眼通红,瞬间一把长剑从腰间取出。

飞身向前一剑刺去,嘴中喊道;“曹魏你这畜生。”

这一剑而去。

那叫曹魏的红袍男子,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柳如烟的身上起来。

随手一指而去飞出一道红色火球,只是见得大火焚烧在了李富贵的剑上。

这火逐渐的从剑刃蔓延到了李富贵的手臂,随着一声惨叫,李富贵痛的在地上打滚,而那剑早就掉落在了地上。

这叫曹魏的男子,此刻神情冷漠的看着李富贵在地上打滚,这才穿上衣裤后对着李富贵轻声唏嘘道;“你就是无涯宗那位百年不见的天才,哎不对,是经脉堵塞空有灵根的天才。”

说着将地上的柳如烟猛的一抓握住脖颈,此时叹息道;“如此美人,可惜是个凡人,你若是个修士我收你做俾女又如何,你切安心而去。”

而就在这话刚说完,就见曹魏抓住柳如烟的手对着柳如烟的脖颈用力一抓,只是听着咔嚓一声,柳如烟嘴巴流出鲜血。

而在流出鲜血的一瞬间就见柳如烟已经被扔在了地面上,砸起一丝灰尘。

看这眼前的这一目,李富贵已经顾不上被火焚烧的疼痛,此刻双目通红,眼角流出血泪,带着杀意对着曹魏低沉说道;“曹魏,你该死。”

曹魏听着李富贵的话,神色依旧漠然的说道;“你这蝼蚁一般的废材,若不是你师父清闲道人乃是宗门的人级丹师,为宗门有大功德,你以为你这废物能活这么久,掌门有令不得伤你,十年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只是见得曹魏瞬间从空摄取李富贵的长剑,右手猛地一抓这才看到剑品,戏虐的对着李富贵说道;“上品法剑,不错,可惜在你这废物手里是浪费了,以后这便是我的佩剑了。”话音一落,只是见得曹魏对着李富贵挥剑一斩,一道剑气在虚空而成,一剑斩落李富贵的右手臂。

这一剑落下,就见李富贵的手臂瞬间飞起,右肩膀血流不止,紧接着痛的晕厥了过去。

就在此时,从空中传出一道声音,这声音带着沙哑说道;“曹魏住手,莫要耽误为师的大事,给他止血,此后他便是个一个废人,十年对于我们修士来说只是一个闭关的时间罢了,十年后在上山接收了青剑峰,此后便是你我师徒二人崛起的日子。”

这声音带着悠扬,曹魏一听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李富贵,笑道;“算你命大,你这废物还要浪费本少爷一颗三品丹药,算是那小娘子对你的回报了,说着只是见得曹魏拿着一枚通体发红的丹药捏碎成了粉末洒在了李富贵被斩断的臂膀上,转身一步踏出大殿,飞身一跃,消失不见。


清风作伴,空荡荡的大殿内剩下了一具女尸,一位断臂少年,除了血腥弥漫之外,剩下的则是孤寂与清凉。

随着时间的推演,那身穿白色长袍,浑身血泊,断了一臂的少年此刻浑身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原本貌似就像是一具男尸的李富贵,此刻左手的小拇指轻微的抖动。

在接着就见那白袍少年单手扶地缓慢爬起,随着一道月光照射在了少年的脸颊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泪痕还有一种仇恨,那是一种强大的恨意。

李富贵打着颤,走到那女尸身旁,单手抱住那具女尸,瘫坐在地上看着女尸的面孔,此刻双眼带着迷离。

随着迷离之后便是一闪而过的杀意,随着杀意一闪而过,却是见到瘫坐在地上的李富贵,原本还是果决的脸孔下突然变成一种嘲讽,一种释然。

紧接着却是见到李富贵低头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大殿上空,这才叹出一口气。

带着沙哑声喃喃自语说道;“空有一副极品灵根又能如何,哈,哈哈。”

李富贵的笑声伴随在大殿之中,紧接着却是看到的则是脸孔上的一种狰狞。

狰狞下居然是两行清泪,紧接着又喃喃自言自语道悲愤的说道;“可我终究还是个废物,此生天要欺我,此生人要欺我,哈,哈哈。”

说着又是见到李富贵那原本狰狞的脸孔瞬间又恢复到了一种淡然,只是听到一种没有任何感情来表达的生意带着沙哑声铿锵有力的说道;“若有一朝我能崛起,定要踏了这天,灭了这地。”

随着孤风,李富贵紧紧的闭住双眼,不在看手臂之下死去的师妹,则是一个劲不停的抚摸师妹的头发。

随着黑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赵清闲死去已经过了四天了,而诺大的青剑峰在昨夜过后也只剩下了李富贵一个人。

整整四天也从未有过人前来祭拜,好似整个无涯宗里的人只是知道这里有座青剑峰,却未曾知道还有一位丹道长老叫赵清闲。

修真,修真界,只是一个死与生并立的世界,如果你还生那么谁都认你,如果你已死,就算你对这苍穹天地有过天大的功劳,终归还是会被人忘记。

而更可笑的是自己的墓穴,或许在千百年后就成为了别人的机缘。

青剑峰的山谷处,原本是一座坟,一座碑,此时却是两座坟,两座碑。

除此之外则是单臂,鲜血染了半个白袍的李富贵,此时跪坐在墓碑前,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从这个方向能看到的是这两个墓碑,一个写的师尊赵清闲,一个写着,师妹柳如烟。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只是知道光色逐渐的变暗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变暗。

就在黄昏之时,跪坐在地上的李富贵这才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咳嗽了几声,左手拿着一把秀美的长剑,那是他师妹柳如烟的。

此刻带着一丝洒脱和凄凉看着两座墓碑道;“师父,弟子无能,有麒麟之资却没有麒麟的本事,弟子愿投入青剑峰悬崖之下,坠落深渊,与这青剑峰融为一体,魂在剑锋。”

说着,李富贵对着两座墓碑一拜之后,默不吭声,转身走向山谷的另一处,走的极为缓慢,但却走的很稳,好似在感受这从小到大都无比亲切的土地。

直到走到一处常人难以发现的小路旁,穿过小道这才来到一处悬崖边,从这崖边俯视崖下居然不能一眼望底,只是知道这悬崖很深,很深。

看着这一刻李富贵貌似想到了什么,嘴角上缓缓一笑,紧接着向前缓慢倒下,跳崖而去。

这崖下如同万丈深渊不知到底有多深,只是在这崖的上方足足等待了三个时辰也未能听到声响,在那崖下的千万丈下则是一片白色雾气,无法窥视。

李富贵闭着双眼,只是感觉到整个人好像在一股气流里被拥挤的无法呼吸,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他感受到了这崖下的神秘之处,只是在最后意识昏迷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才悠悠的发出一声;“这就是崖下的秘密吗,”紧接着最后的意识随着风声逐渐昏迷了过去。

无涯宗,青剑峰一处大殿上空站着一身穿红袍暮年老者,这老者神色带着威严,面色红润。

此刻看着下方的一身穿红袍的青年男子低沉道;“曹儿,这青剑峰,赵清闲那个废物弟子李富贵你可找到,我刚才御剑飞行探查不见这人,你可派人去查看。”

只是见得,曹威单膝跪拜在地对着大殿上空的红袍老者戏虐的说道;“师尊,弟子已经查看了整座青剑峰,李富贵那个废物估计已经下山了,而弟子斩断他一臂,此后他便是残废之身又不能修炼功法灵气,终究难成大事,废人一个。”

这红袍暮年老者正是赵洪峰,赵洪峰听着曹魏的话哈哈大笑道;“赵清闲,赵清闲,你跟我本是同时入门,如今你已经成了尸骨黄沙,而我却要成为青剑峰的山主了,带百年后我自然可成金丹踏入半步元婴也不是事。”

曹威听着,半跪在地上对着上空的赵洪峰一抱拳说道;“弟子恭喜师尊,百年成就金丹,贺喜师尊。”

青剑峰崖下,万丈云雾之下,只是见得此地辽阔,但是让人差异的是此地到处都是残缺不齐的建筑以及随处可见的尸骨,而除此之外,则是此地的阳光难以照射进来,整个云雾之下则是昏天暗地,给人一种即将夜幕的感觉。

在一处巨大的墨色石头雕刻巨剑的剑尖下,可以看到一少年身穿白色长袍,而那空荡荡的右臂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少年正是从青剑峰跳崖而下的李富贵。

随着不知从哪里而来的水珠从黑色巨石雕刻的剑身之上缓缓滴落在了李富贵的头顶,好似一个熟睡的人被这冷水打了一个激灵,更是让已经走到鬼门关的李富贵神奇的动了一下。

随着那一滴小小的水珠,只是见得李富贵睁开双眼,此刻自己嘴唇干裂,而想要起身却是浑身疼痛,紧接着折腾了半天,却无法站起,接着又再次昏迷了过去。

水珠也不知怎么每次都会在清晨的早上会从巨大黑色石头雕刻的巨剑身上滴落一滴,勉强的可以掉落在李富贵的嘴唇边。

随着时间的过去,直到第三天的一个夜晚,一场大雨从那白色云雾中下了进来,这雨水湿透了李富贵的全身,这才让再次昏迷的李富贵睁开了眼睛。

李富贵忍着浑身的疼痛强行坐了起来,此刻看着周围,又看了看天空上的雨水,神色茫然,扑朔迷离。

被这大雨淋了半晌,这才喃喃自语道;“这是幽冥地府吗?”

话正说着,随着身上的撕裂痛疼感,李富贵瞬间醒悟,沉思许久道;“苍天啊,你这是在玩弄我吗,连死的权力都不给我吗,我李富贵空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如此带我。”

说着,李富贵红着双眼看着天空,仿佛双眼要穿透那一层云雾似的,久久不在言语,仿佛寂静。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道;“小子,你说你在这要死要活的,老夫我花了三天三夜终于把你救活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争气。”

这声音来的突然,李富贵心神一惊道;“是谁,你在哪里,还请前辈出来。”

只是这苍老的声音带着嬉笑说道;“痴儿,我不就在你面前吗,你面前巨大石剑不正是我吗。”

李富贵寻着声音看到身前由黑色巨大石块所雕刻而成的石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说道;“前辈你在石剑里面,不知前辈可让我踏上修行之道。”

“修行,你一个天品灵根居然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可真是万古第一奇才,想要修行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告诉我,你为何而修行。”

这话一出,李富贵双目通红,看着前方的石剑说道;“天道不仁,世间无善恶,我李富贵愿修得仙法,手执一剑愿斩碎星河,愿此生修得恒古,踏碎星空,看看这天道是善是恶。”

“好,你这小子,正合老夫胃口,老夫可祝你踏上这修行大道,但这之后还得看你自身的本事。”

李富贵艰难的爬起跪拜在地上,低沉的说道;“请前辈助我。”


随着李富贵的话音一落,只是见得在石剑之上瞬间凝聚出了一道身影。

这身影是一位老者,身穿青色长袍,雪白的头发以及胡须,而脸上却是威严,见那一双剑眉带着深邃的双目一眼望向李富贵。

李富贵看着眼前的老者也是愣神,眼前的老者给他的是一种无法难以用语言说明的感觉,就像是万丈深渊一样,看不透,摸不透,如果非要强行解释或许就像是一把古老的魔剑带着邪气,但是又向所谓的仙人一样飘逸。

老者看着李富贵,神色平静的说道;“老夫乃道元界第一最强宗门,道元宗无数强者几万年来凝聚的怨身,吾名踏天。”

李富贵被这莫名的气场震得良久这才喃喃说道;“踏天,要踏破这天道吗。”

踏天看着李富贵问道;“小子,老夫乃怨身化形,但也架不住这岁月的摧残,现在我问你,你可愿修我之道,成为我道元宗在这天地间唯一的弟子,扛起我道元宗无上荣耀。”

李富贵此刻浑身在颤抖,脸色通红,咬牙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额头上汗水形成珍珠大般密集在了额头又从额头滑落,顺着脖颈渗透了衣服,良久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老者面前,沙哑的声音从咽喉传出道;“弟子李富贵愿意。”

踏天看着李富贵,在那一刹那间他看到了眼前少年的倔强,那是一种不屈的意志,此刻踏天点了点头,对着天空哈哈大笑道;“域外,仙界,我宗门迟早会杀上而去。”

说着就见踏天虚幻的衣服随着一股风被吹了起来,胡须与头发向后吹起之时踏天对着李富贵隔空伸手一点,就见一道红芒从踏天手指间而去,瞬间击落在了李富贵的身上。

只是这一瞬间,李富贵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原本身上还有残缺的白色血衣瞬间炸裂,此刻蜷缩在了地上。

只见得浑身都在颤抖,无数的黑色血液从李富贵的肌肤毛孔中渗透而出,紧接着就再次听到一声惨叫,李富贵浑身上下发出一阵骨头其哩啪啦的声音,接着就见那已经断了的右臂再次生长了出来,先是骨,接着是血管,在紧接着到了血肉,随着几个呼吸一条新的手臂长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踏天看着李富贵传出声音说道;“小子最后关键了,你若渡过便可成为这风云之龙,你若不渡过我与你也会就此消亡,撑住,保持你的清醒。”

李富贵听着,瞬间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从五脏六腑内发出,好似一种钻心的痛,痛的不能出声音。

而李富贵却能感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突然破碎,又开始重组了起来,他死命咬牙,额头的汗水已经无法形容,只是从哪扭曲的面孔下能看出是多么的惊心,或者那就是一种残忍。

过了良久,李富贵从地上慢慢爬起站在地上,紧接着抬起自己新生的右臂,扭动了几下,在赶忙盘腿打坐感受天地灵气,那是一种在沙漠里十天或者十几年都没有见到过水,而此刻见到的感觉。

李富贵感受到这股天地灵气激动兴奋的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我可以修行了,我李富贵真的可以修行了。”

踏天看着李富贵笑道;“好小子,你已经突破了先天境界,自此可成为这天地间的一名修士,而此后你要面对的是这诸天世界,面对的是这无上大道,你可有这胆气。”

踏天的话将李富贵拉回了现实,陷入了沉思,自己寻求一生的事情如今却像是做梦一样的成功了,而更可惜的是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成功,师妹,李富贵想到这里神色带了一种忧伤,紧接着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老者虚弱的在椅子上对着一青年男子说道;“富贵啊,替为师看看这天。”

“师父,”李富贵喃喃自语,紧接着神色变得坚毅,他想到了昔日那个慈祥的面孔,他又想到了那日那个红袍少年所做的罪行。李富贵此刻跪在踏天面前说道;“道元宗弟子拜见师尊,诸天世界有何不敢。”

“好,有这种”踏天紧接着又说道;“我天元宗虽说没落,但我作为诸多强者所化怨身,功法等等还未遗忘,而我本体就是剑体,自身剑道一脉则是最强,而今日为师边传你破天剑经,另外传你各派的丹道,阵法,纹道,而最后一法你要切记不可泄露出去,此乃一种逆天修行之法,名为混沌诀,修得此法所有阶段修为都可修得完美,此法可助你修成罗仙帝也不是问题,不过你切记不得外传,负责将会引起天地大劫。”

说着就见踏天再次对着李富贵一指,白芒而去瞬间进入神识,在一瞬间得到了无数的记忆功法,无数的东西只是让李富贵的精神识海一阵刺痛,随着这刺痛而过,紧接着脑海里多了一大堆功法典籍。

而就在李富贵睁开眼的一瞬间,神色一变,他看到眼前的这个刚认的师父此刻的残魂怨身逐渐的变得虚幻,李富贵大惊道;“师尊,你这是怎么了。”

踏天看着李富贵微微一笑道;“痴儿,为师乃怨身所化,自然有消散的一天,如今我将我万年得来的东西都给你,你要替为师活下去,替为师杀上这仙界,问问这天何曾有过公道。”

说着,破天的身前迅速的凝聚出了一本青色书籍,而随着书籍逐渐凝聚而成,就见破天的怨身瞬间消散破碎,紧接着便再也看不见,消散天地。

“师父”李富贵跪在地上痛哭不止,良久过后,李富贵这才捡起地上的那本书籍,这书籍写着四个字,天元总纲。

李富贵打开书籍看到上面第一页写到,吾乃北傲孤,起源于道元远古,道元远古之时并未有修士,而吾则创立这道元修士一脉,更改名此界道元。

吾不到百岁飞升仙界求得修士之法,百岁成大乘巅峰,不到千岁问道成仙,斩一分魂化作此界天道。

李富贵紧接着看着第二页,则是对于整个道元宗所有建筑的描写,以及等等神物的描写,还有道元宗的门规。

当李富贵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让人诧异,道元宗弟子划分,金丹可成宗门外门弟子,元婴合体修士则是成为宗门内门弟子,而核心弟子则是化神到大乘巅峰,仙人则是门内长老。

这让李富贵震惊无比,这等强大的宗门最后却全部死绝,而无一人生还,这是多么强大的对手与敌人,在这一刻李富贵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是一种极大的危险,或许就如踏天所说的天地大劫一样。

李富贵看着眼前那已经没有什么光芒的巨大石剑,对着一拜说道;“师父,我李富贵一定踏入天地之巅,为我宗报仇。”

说着就见李富贵搬来一块巨石,在这巨石上写到;“踏天之墓。”接着再次一拜,这才自嘲道;“我连外门弟子都不算,算是个杂役吧。”

说着就见李富贵双目寒芒一闪而过,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嘴中喃喃自语道;“赵洪峰你给我等着。”


李富贵看着眼前的荒凉遗迹,这遗迹残缺不齐,而自己眼前则是一个空旷的广场,紧接着看了一眼踏天的坟碑,这才喃喃自语道;“如此巨大的广场,居然才是道元宗的天道场。”

道元总纲内介绍,这天道场乃是道元宗外门中心的广场,属于外门弟子平常集聚的地方,除此之外每一位道元宗弟子都有自己的院子阁楼,整个外门就分了很多丹阁,器阁,阵阁等地方,而只有进入内门通过一种考验修士资格的秘境,获得认可才能进入内门。

李富贵向着一处丹药阁走去,此地杂草茂盛,而除了破损的建筑外,可以感受的到此地灵气稀薄,李富贵深知这是当年那场强者之战,护宗大阵对抗强敌所导致。

而每走十几米都能看到一具白骨骷髅,这些个骷髅有的只是风吹过便消散而去,但还有那些修为强大死去的道元宗弟子。

虽然他们身上的衣物都已经随着时间长河而逐渐消失不见,但从那些个尸骨上还是能清楚辨别男女的。

李富贵看着眼前的尸骨,每走走一段路看见尸骨都会朝着尸骨一拜,嘴中喃喃道;“道元宗最后一任弟子,李富贵拜见师兄师姐。”

说着不知走了多久,这才来到一处残缺的阁楼下,这是丹阁,这里或许随着千万的时间,所谓的机缘已经看不到了,但是他还想再看看这个陌生的宗门,而只因为自己是这宗门最后一任弟子,也因为踏天对自己的知遇之恩,若无踏天他自己或许早已在悲痛中死去,连报仇的资本都没有。

他迈步而入,只是听见脚下一个声音,貌似踩到了什么,紧接着低下头看到的则是一个元白色的小瓶子,这瓶子泛着幽幽白色光芒,白色的光芒下只有巴掌大小的瓶子,上面写着几个小字,聚气丹。

李富贵腰捡起地上的小瓶子,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神色突然大变道;“这是丹瓶,这居然聚气丹,看来道元宗外门丹阁还是有杂役弟子所需要的必须品。”

说道这里时,紧接着更让李富贵惊讶的是这丹瓶居然是一个极品一品宝器,更让他惊讶的是这极品宝器可以加以淬炼成为二品宝器,如此杂役弟子的用于炼丹的丹瓶就等于目前外界的千百枚下品灵石。

道元界,万法末世,对于李富贵来说,自己的师父已经是筑基长老,更是人级三品炼丹师,也不过用的丹炉才是一品宝器,而金丹宗主的法宝也不过是九品宝器,诺大一个宗门连个灵器法宝都没有。

而根据踏天留给李富贵的炼器传承里可以看到,这炼器分为凡器,地器,玄器,黄器,法器,宝器,灵器,王器,皇器,仙器,帝器,道器等。

在整个无涯宗里,筑基长老每个月的供奉也才三枚聚气丹,而弟子则是每月十枚炼气丹,百枚炼气丹等于一枚聚气丹,而堂堂金丹期长老也不过用的是人级二品炼丹师所炼制的人级凝气丹。

李富贵强忍着激动,继续向前走去,只是看到这里除了灰尘和断下的桥梁,还剩下只有烧焦的木头,还有打翻的丹柜,李富贵走去翻了翻,除了十几瓶炼气丹还有二十几瓶聚气丹外,唯一的收获就是找到一瓶凝气丹和一枚银色的戒指。

虽然如此也算是一种不小的收获,紧接着转身向着另一处地方而去。

此地正是器阁,而器阁还算保存完好,就算是经历过千年的时间,器阁的建筑还是有保存完好的地方可以住人,而唯一让李富贵失望的是此地的所有法宝都已经不存在,诺大的器阁空荡荡的,还是在李富贵地毯式的搜索下,在一处青色的石板下找到了一柄法器三品的青色长剑。

随后李富贵走遍了整个外门,除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骨,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和残缺的建筑。

唯一让李富贵高兴的是在一处报名弟子的登记处找到外门弟子的几件衣服,这些衣服都由宝器级别的法宝储存,白色的长袍与无涯宗无异,唯一让人惊讶的是这些衣服都是上品金丹妖兽天蚕丝的丝线所制成,这样的衣服则是水火不侵,尘而不落。

一月后,只是见得一光着身子的少年从一处水潭突然钻出,水花泛起又逐渐低落回水潭,少年正是李富贵。

历经整整一个月,不眠不休的修炼,饿了也只是吃水潭里的青鱼外,此刻这少年已经达到炼气四层的修为。

李富贵钻出水面将两条肥大的青鱼扔出掉落在地上,紧接着迅速飞跃水面穿上白色长袍,那乌黑长发到了腰间,而那剑眉与那精致的五官,无异是个俊俏的小哥。

白嫩的脚掌踏在地面上,迈步三米远来到一处巨大的巨石之上,将之前从水潭里抓出的几条青鱼放在巨石上,用食指犹如钢刀似的划破鱼的肚皮,接着将五脏六腑掏空。

只是见得在李富贵手中逐渐凝聚出了一股拳头大小的水冲洗了青鱼的鱼血,又对着青鱼一点见到一团火苗从食指间逐渐变大,渐渐的青鱼烤的金黄后,这才收了法术,将两条青鱼迅速吃的剩下鱼刺,继续盘腿而坐,进行修炼。

天品灵根本身就天资独后,而李富贵在被踏天这位怨身大能所改造过后更加的资质可怕,在夜晚皎月升起的同时,听见从李富贵身上传出一阵轰鸣声响,接着李富贵炼气四层的修为瞬间增进到了炼气六层。

此刻李富贵睁开眼睛泛出一道精芒,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修士吗,达到炼气六层的我居然看着黑夜犹如黎明,再过一段时间达到筑基我便可以学习杂役弟子最基本的剑法了,如今炼气六层到可以试试这奔马劲。”

这奔马劲则是道元宗杂役弟子最基本的一种下品人级拳法,挥拳犹如奔马,炼到大乘之后一拳犹如万匹奔马,力达万斤,可算是强大无比,而就算是强大无比,曾经辉煌统治几万年时代的天元宗也从未出过一个将奔马劲炼到大乘的弟子。

李富贵瞬间站起,飞身一越,光着脚掌站在地面上对着前方就是一拳,只是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气迅速从四肢经络,五脏六腑里集聚到了拳头之上。

就见到一匹奔马的身影瞬间从拳头而出,紧接着就见那匹奔马从拳头上奔出,冲撞在了一处大约三米宽的巨石上,瞬间就见这巨石被打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拳洞。

李富贵看着前方那拳头大小的洞口,神色震惊,喃喃道;“这就是奔马劲,只是尝试了一下就有如此威力,不知炼到大乘又会怎么样。”

皎洁的月光下,穿透了万丈深渊的云雾,照射出一丢丢的月光陪伴着一位少年,只是见得少年每一拳打出都是一匹奔马的虚影。

除此之外则是见得那少年浑身汗水,体内灵气消损一空便盘坐起来吞下几枚炼气丹进行恢复,恢复好了又开始继续修炼。

直到十天之后,李富贵在湖边的巨石旁对着一处巨大的岩石一拳而去,就听嘴中发出狠厉的声音;“奔马劲。”数百匹奔马虚影从拳头中而出,一拳而去那巨大的岩石瞬间化作粉碎,紧接着随着清风吹过消散尘埃。

随着清风而去,日子复一日,拳复一拳,枯燥的修练下,则是李富贵的仇恨。


天元葬墓,微风微微吹过。

万丈深渊下方的李富贵已经来到这里一年之久,白衣清秀的少年,剑眉,双目泛起精光。

一身炼气九层巅峰修为从身上散发出来,除此之外则看到少年一脸神色悲鸣。

此刻在这少年的眼前则是一堆堆山丘大小的土包,这每一个土包下面埋葬这一具具骸骨。

这些个骸骨都是强大的元婴以大乘修士陨落后所遗留的骨骸。

李富贵本就是千年不曾见到的,修道天才,极品灵根的姿态仅仅修炼不到一年就已经成为了炼气九层的巅峰修士。

看着眼前的土包良久之后这才喃喃自语道;“这天元宗纲上讲过,所谓的筑基就是修士的道,以灵气化为道液,可自创一道也可以走普通的路子。

以灵气化液便可成为下品筑基修士,这样的筑基修士只能在同界抗争,无法有多大的提升,我若修了这法门此生以自身的灵根也就只能成就个下品大乘修士罢了。”

道元总纲记载,上古修士天资卓越之人数不胜数,而不乏可越界战斗的修士,这样的修士也是在于每一个境界的卓越或者普通罢了,有的人资质不够也就普通升阶,有的人资质可以便可完美升阶。

而如今这整个道元界南边偏僻之地就足足有百亿修士在此地修行,还有数不尽的凡人王朝,也不曾有过什么完美境界修士。

李富贵看了一眼身边自己刚才挖的深坑,转身就走向不远处的一座高台,那里有一盘坐的白骨,白骨旁有一把黑色长剑被插在哪里,那柄长剑黯然无光,好似生锈一般。

这也是李富贵自从半年前开始将外门尸骨逐一安葬后,剩下的一具最古怪的尸骨,所有尸骨都有被千年岁月摧残的迹象,而唯独这具尸骨以及身边的剑却依然存在,李富贵想将这尸骨安葬在自己身下的坑,这坑是他特意筛选的第一个洞。

李富贵光着脚掌缓慢走到这具尸骨旁对着一拜说道;“道元宗最后一任弟子见过前辈,前辈数千万年未曾有所尸骨消散痕迹,弟子推测前辈身份乃是大乘修士,是我外门的守门长老,所弟子特此来此地安葬前辈。”

说着完看着这具白骨对着一拜,而就在这一拜的一瞬间,只是见到突然之间那白骨空洞的双孔中间突然出现两道黄红色火焰。

就在这一瞬,万丈深渊一刹那间天地变动,上空的云雾里传来雷声,一种强大的威压从这具白骨上散发而出,好似毁灭一切。

紧接着只是让人惊讶的是沙哑沧桑的声音从那具尸骨里传来出来;“小娃儿,你就是踏天找到的道元宗唯一的弟子。”

李富贵听着,赶忙一拜说道;“弟子见过宗门前辈,弟子正是本界道元宗唯一弟子。”

话刚说完,只是见得那具尸骨双孔内的火焰微微震动,紧接沙哑的声音说道;“吾乃道元宗镇守内门考核的长老,人仙修为,陨落三万六千八百年,而如今也只不过是吾依附于吾身躯的一道意识,吾虽为仙人也难逃生死,一会吾就要意识消散了,你可有什么想问吾的。”

李富贵听着赶忙问道;“前辈,道元宗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沙哑的声音回答道;“万年前,仙界之上诞生了一界名为神界,而仙神本就不差上下,唯一的只能说仙乃人,神乃灵,而仙界之主罗仙帝镇守魔界九万三千六百年,遁入虚空寻找真道去了,那一日仙界与神界大战杀得是混天地动,而我仙界仙帝在关键之时叛变导致仙界溃败,而那人就是如今的仙界之主昊天帝,道元界的天道乃是罗仙帝的一道残魂所幻化,那一日仙界攻入下界,天道崩碎,道元宗灭,万年后新天道诞生,但我估计也不过是仙界的一条狗罢了。”

李富贵听着神色一凝,继续问道;“前辈,那位仙帝为何要背叛仙界。”

声音沉寂许久道;“仙也是人,只不过是比别人更强大的人罢了,昊仙帝被神族帮助,割让大量仙界资源,换取了自己的地位,天地之主,天帝。”

声音继续说道;“小娃娃,我这道意识就要散了,我看你目前也就只有炼气九层,而我宗门杂役弟子都是金丹修士,这外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了,我这最后的力量送你上这悬崖之上你看如何,带你元婴之后再来此地,我会送你一枚进入内门的身份牌。”

李富贵听着对着尸骨一拜说道;“弟子谢过前辈,请前辈送弟子上崖。”

“好,吾宗门的希望,”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金光飞向李富贵,而那把剑也随着而去,而那具白骨逐渐的消散,化作粉末,随着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在一处荒凉的沙漠之处,只是见得头顶的天空瞬间出现了一道漩涡形成的虚空,那虚空就像是天裂开了一道口子,随着口子的变动,只是仿佛能从老远处听到雷霆滚滚,紧接着便是见到一道金光在这虚空之中一闪而过,天空的漩涡虚空逐渐消失不见,而随着天空恢复正常之时,只是见得一位白袍少年手执一柄斑斑锈迹的长剑,从高空坠落而去。

一个商队,大约六七匹马拉的车厢,还有二十几个手执刀剑,年龄不一的武林人士。

马车上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帜,上面写着漂洋商号,而此地正是李富贵坠落之地,沙域。

沙域,位属于”道元界’的南边,南域中心地带,与无涯宗相隔七十二城,六千八百万里。

而这行人大约行走了三里路程,为首的暮年老者乃是一名炼气二层的修士,此刻对着身后喊了一声;“停。”

众人听闻都将马绳勒紧,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这炼气二层的暮年老者正是漂洋商户纳兰家唯一的一名修士。

这末法年代,尤其是这界域差异让每一个地方的修真文明都有差异,整个南域在这偏远之地也就数元婴修士最为强大,若是到南域中心皇城,还说不定还能看见几个渡劫期的强者。

老者下马对着前方大约三米远的地方一看,紧接着对着身后的一处马车上的车房外说道;“小姐,前方有一少年不知从何而来,竟然昏迷在了此地,这沙域遍地都是诡异,小姐你切在车内警惕,老夫前去看看。”

话刚说完,只是听的车房内传出一声让任何男人听的都能心中发痒的女子声音;“纳兰加纳爷爷小心,若是遇到非常问题,还是以杀为妙。”

纳兰加纳起身下马,谨慎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这才看到眼前正是一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除此之外则是见这少年好似昏迷,但这身上居然没有任何被风吹过沙砾坠落在衣袍之上的痕迹,凭着行走多年的经验,纳兰加纳给出心中一个肯定答案,修士,眼前这人定然是个修士,此地诡异,不如绕道还行。

想着纳兰加纳就准备转身而走,而就在转身后却是看到一身穿粉色琉璃裙,上有蝴蝶纹路,而这身穿粉色琉璃裙子的女子更是美艳,只是见得这乌黑的秀发被盘在头顶形成了一个花,除此之外则是一双美眸仿佛可以勾引人的灵魂,在一看则是羊脂白玉的肌肤,朱砂小嘴,看似就像个人间尤物。

纳兰加纳看着女子赶忙柔和的说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此地危险诡异,还是在车房最好,那里有二级阵纹师布置的法阵,平常除了修士难以近身。”

这女子看着纳兰加纳嬉笑道;“加纳爷爷,婉儿这不是不放心你吗,此地你都说了诡异,我还是跟在加纳爷爷身边最好,再说我都是大天位强者距离突破后天也快了,再说这地方哪里来的修士。”

纳兰加纳看着眼前的男子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小姐你眼前这人不正是一个修士吗,不过看其样子好像貌似昏迷,但此地诡异,这样的一个修士少年怎么会在此地,我目前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少年则是某宗门弟子外出历练或被人追杀,这身衣服应该最少也是法器级别,而除此之外万一这人醒来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又该怎么办。”

女子仔细打量这眼前的李富贵,一身白衣清秀,右手旁则是一柄班班铁锈的长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说道;“此次绕路就得在多走两天,我们耽搁不起,他年纪轻轻最多也不过是个炼气一层的弟子,或者只是空有法宝的一介凡人,还望加纳爷爷将他出手斩杀,我们在拿掉这一身宝物进行拍卖。


纳兰加纳对着女子说道;“此人昏迷,我若出手他必死无疑,小姐说的没错,既然如此我便留他不得。”

说着只是见到纳兰加纳双眼一睁,双目散出一丝寒芒,对着躺在地上昏迷的李富贵只是隔空一指,就见一道火蛇从双指之间飞出,化作一团火焰瞬间燃烧在了李富贵身上。

这一幕被身旁的女子看到,双目之中闪出一道光芒,心中叹息道;“这就是修士,挥手间可以有如此神通,可惜我纳兰婉儿是个空灵根,并无修炼资质,此生成就也不过先天强者罢了。”

火焰随着时间只是数个呼吸,紧接着火焰消失不见。

而李富贵就如之前一样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一幕让纳兰加纳瞳孔巨变嘴中喃喃自语道;“这法宝居然是这件法衣,水火不侵的极品法宝。”

女子看着这一幕也是震惊赶忙对着纳兰加纳问道;“加纳爷爷,这极品法器这么厉害,居然无法让你将他伤个分毫。”

纳兰加纳看了一眼女子说道;“小姐,有了这件法衣,我们纳兰家族以后在这片地域出行在也不用怕任何人,就算真的有修士,只要不是炼气四层的大修士,我也可以与他一战。”

紧接着又过了良久,纳兰加纳瞳孔射出精芒,隐隐约约的激动难以掩饰说道;“小姐我这蛇仙火本就常人遇到就会被焚烧成了飞灰,而修士也是会受伤,而我刚才明明已经威胁到了眼前此人的性命,但眼前之人却没有反击,看来眼前之人则是受伤很重,或者干脆就是一具死尸,老夫前去把他衣服扒了再说。”

纳兰婉儿轻声低语道;“加纳长老小心。”

纳兰加纳笑了笑说道;“无妨,”

说着就迅速走到李富贵的身前,只是看到李富贵的神色苍白,面色没有任何异常,心中满意,瞬间灵力加持向李富贵的衣扣探手而去,就在手即将要解开衣扣的一瞬间,只是见得原本躺在地上的李富贵瞬间睁开双目,一手而去,向着纳兰加纳的右手腕抓去。

纳兰加纳神色一慌,瞬间爆起灵力后退四米多远后抓住身旁的纳兰婉儿的胳膊再次后退三米多远,神色慌忙不到三秒瞬间一脸恭敬的对着前方的李富贵弯腰说道;“道友你醒了,刚才我还准备搭救道友呢。”

李富贵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景色,又看了看身边的铁锈长剑,沉思许久后这才将剑拔起。

原本李富贵被传送出万丈深渊,跨越虚空乃是百万亿里,整个瞬间不过三个呼吸掏空了浑身的灵气,这才从空中降落毫无灵气防护,还好有宝器护身,这才昏迷,而那纳兰加纳的火球本身就无法燃烧昏迷的李富贵,残留的则是一丝丝微弱的灵气,瞬间勾起李富贵的灵根,这才清醒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李富贵神色冷漠,手中拿着铁锈斑斑的长剑看着眼前的两人问道;“此地是何处,而你们又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纳兰加纳对着李富贵赶忙说道;“道友,此地乃是沙域,而我们乃是前往别地的商行,路过此地见到道友昏迷,本打算搭救,可是未曾想到道友已经醒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现行一步了。”

李富贵看着前方即将要走的两人轻声说道;“道友留步。”

这一声犹如惊天霹雳似的,纳兰加纳的心戈登一跳,紧接转身看向李富贵皱眉轻声说道;“不知道友还有何事。”

李富贵轻声道;“道友有没有南域的地图,在下有些迷路。”

“道友原来是为了这个,”纳兰加纳说着向着李富贵扔了一快羊皮卷轴,李富贵隔空接住,纳兰加纳紧接着说道;“这羊皮卷轴就当我送给道友了。”

李富贵接过地图,看了一眼两人,低沉道;“多谢道友,”说着便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纳兰加纳看着李富贵转身离去良久,这才长出一口气,带着纳兰婉儿转身离去。

李富贵走了许久这才转身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两人,苦涩一笑,刚才纳兰加纳要杀自己的时候,随着自己清醒看到了残留的灵气,早已知道了些什么。

李富贵看着远方嘴角喃喃道;“看在你误打误撞的救了我一命,暂且放过你们。”

紧接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直到看到沙域最近的地方乃是一座城池名为沧海,这卷地图标记这整个南域所有的区域,李富贵双眼闪起光芒低声喃喃道;“沧海城,我来了。”

此刻迈着步子走在沙域的黄沙土地上,毒辣的烈阳随着时间岁月的流失,让此地看不到绿色植被。

沙域更加诡异的是各种千奇百怪的沙兽在此地聚集,这所谓的沙兽乃是一种长居此地的异兽,若是沙兽存活千年便可修行,称为妖,自然在纳兰加纳赠与李富贵的地图都有每个区域的一些记载介绍。

李富贵顶着烈阳看完地图后,将地图收回空间戒指内,笑声自语道;“这漂洋商号,一介凡夫开的商号,未曾想到给的这地图还算清楚,对我有大用。”

说着,紧接着就见李富贵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心中想到三个字,无涯宗。

微风阵阵吹过,沙粒吹起,李富贵走着突然眉头皱起,看到前方则是一群黑袍男子骑着各种颜色不一的骏马向着前方一只巨大的在沙地向前急速蠕动的黑影。

为首的则是一青年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长弓向着前方使劲的拉动,接着就见到由一股灵气形成的箭飞射而出,这箭射出的一瞬间,就已经能辨识出来这是一把上品法器。

李富贵心中一沉说道;“上品法器,炼气三品,还有一名炼气一品的修士,有意思。”

随着那由灵气凝聚而成的箭迅速接近地底黑影,只是见到一声巨响,一道长约四米的巨兽瞬间从地底跃起高空。

只是见得那巨兽身高大约三米,头颅有磨盘大小,长的像狮子,但是那下颚露出的大约半米的两个獠牙让人看着发颤,而就算如此却见那犹如石柱粗的右前腿居然有着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那鲜血奔流不止。

炼气三层的青年男子长的鹰鼻,柳叶眉,剑眼,生的是英俊无比。

其身旁炼气一层的中年修士长的平平无奇,却恭敬的在一边对着炼气三品青年男子说道;“秦昊公子这箭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不亏是中州秦家的天才子弟,我黄野活了四十余载还没见过比公子优秀之人。”

秦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头巨兽笑道;“黄城主客气了,待我抓捕了这头大天位沙兽,回去给父亲大人送贺礼之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昊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小人应该的。”黄野说完,转身对着后方的几十名先天强者说道;“还不快去替秦昊公子抓捕这沙兽,回去之后赏赐黄金百两。”

“是,”后方众人说道,紧接着策马而出,就向受了伤的沙兽追赶。

李富贵隔着老远,随着道元宗的传承瞬间就认出了眼前的沙兽乃是一种妖兽。

只有身后那层光秃秃的的身子上凝结出像岩石色的鳞片才算是成为一只真正的妖兽,也就是人类修士的炼气一层修为,就算如此也可以匹敌人类修士炼气三层,这也是天道对那些不如人类灵长的反馈。

李富贵瞬间飞身而去,嘴中喃喃自语道;“凌风兽,成就妖兽便可速度犹如追风,八百里路也不过是半个时辰,随着修为越高,速度也越快,这好东西刚好可以给我做个歇脚的。

而就在十几名人追捕凌风兽的百米内,众人只是见得一身影飞速向着沙兽而去,只是飞跃空中一掌拍在沙兽的脊背上,这一掌瞬间将沙兽拍倒在地,无法站立逃脱。

十几人此刻愣住,而上空的秦昊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将凌风兽拍倒之人正是李富贵,此刻两人隔空双目对视三息,秦昊这才对着傲声说道;“在下中州秦家直系弟子秦昊,不知这位道友是何人,为何要抢在下沙兽。”

李富贵看着秦昊,平静的说道;“在下李富贵,不知道友可否将这沙兽让给在下,我愿出一枚聚气丹来换取,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秦昊看了一眼李富贵笑着说道;“道友是当我中州秦家缺这一枚凝气丹药,我看在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我一向爱才,不如道友与我签订天道契约,成为我的奴仆,我每月给你二十枚凝气丹如何。


李富贵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骑马青年阴沉说道;“道友你这就是难为人了,这沙兽今日我要了,在下可以给道友补偿三十枚凝气丹,不知道有意下如何。”

秦昊看着李富贵,嘴角泛起一丝嘲笑,沙粒从地面上被微风吹的扬起,秦昊双手举起一张大弓,而那食指凝聚起丝丝的灵力,只是见得秦昊狠狠的拉动弓弦,在哪弓箭上闪出光点向着李富贵的方向急速而去。

李富贵眼神微眯,说道;“好胆。”

只是见到李富贵瞬间飞身,右手已经将铁锈长剑收回储存戒指内,在此转身的一瞬间则是一把修长的剑,只是这一转身却是见到一股剑气瞬间将周围十几个大天位,以及先天强者瞬间杀死,而就在杀死的一瞬间便见得李富贵的双目寒光一闪,嘴中喃喃自语道;“奔马劲。”

接着就是向前一拳,带着一道拳劲,瞬间这拳演化成了上百匹的烈马就与那飞来由灵气组成的箭对拼在了一起。

秦昊神色惊变,失声道;“什么,我法箭全力一箭竟然对这人未曾造成一丝伤害。”

李富贵站在凌风兽旁,双目从下方向上望去,两者双目相对,李富贵嘴角微笑好似嘲讽,转身就飞速向着秦昊之处而去。

秦昊神色大变对着身旁荒野说道;“黄城主快走,此人修为高深,最少在炼气五层以上。”

黄野神色大变,心中吃惊自己在沧海城百年也未曾见到如此强者,而如今最多也就见过眼前这位独自游历,自称万古家族的秦昊。

荒野勒紧缰绳,大喊一声;“驾,驾”急忙将那胯下的黑色骏马使劲打着鞭子,好似能让这黑色骏马跑的更快点。

可是作为炼气九层巅峰的李富贵,自身速度已经超越了在同样境界修士的三倍,更何况秦昊与那沧海城的黄野城主都不曾是个炼气五品修为的修士。

只是见得李富贵催动灵力犹如飞翔,但明眼人仔细看来便能辨识那是飞跃,未到筑基修为,自身灵力不得加持,未曾转换为液态,又怎能真的飞行呢。

李富贵飞跃的速度很快,在沙地上每次落地都能踩塌一处沙地,让那沙粒随着微风吹走。

紧接着迅速飞跃到黄野身边,黄野骑着马还未曾反应过来就被李富贵一脚踩在头顶瞬间接力而去飞向秦昊。

秦昊心中只是想到,该死,这该死的怎么修为如此高深,在这凡人城池怎会有如此高手。

秦昊骑着身下的骏马,回头看着李富贵急速飞跃与自己拉近距离之后,只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道黄符向着后方隔空猛的一甩,就见那黄符迅速形成一种巨大的火球飞向李富贵。

李富贵只好躲过与秦昊岔开一丝距离,嘴中笑道;“三品符箓,看来还是个富家子弟。”

秦昊睁着眼睛看着李富贵对着三品符箓产生出来的火球瞬间就是一拳,这火球瞬间溃散,只是在那洁白的拳头上留下了一丝烫伤。

整个过程不过三息的时间让秦昊神色惊惧,嘴中喃喃道;“你不能杀我,我乃中州万古家族秦家嫡系长子,你杀了我会闯大祸的。”

李富贵看着秦昊惊恐的样子,突然加速追赶到秦昊身旁一拳就将秦昊打落马下,秦昊从马背上滚落而来,伴随着地上的黄沙,滚动了三四圈后,慌忙站起看着李富贵,从手中拿出一件闪闪发光的银色玉佩,这玉佩的颜色让人匪夷所思。

玉佩乃是秦昊的父亲所赐,融入了一名大乘修士一丝神念用于保护每一位家族重要子弟。

秦昊发狠的左手注入灵力瞬间捏碎了手中的银色玉佩,面色悲痛,这一幕让李富贵看的心中戈登一下,在得到道元宗传承之后,李富贵自然认出这是护身玉佩,而万古世家又怎么不知道所谓的分量,但是不斩草除根,定是后患无穷。

而就在这个念头的一瞬间,只是见得秦昊头顶之处传来一阵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这股威压让原本光秃秃的沙域内剩下的植被瞬间枯萎,李富贵的双脚下传来了一阵不可抗拒力量,好似想让他跪下来。

紧接着只是看见一道身影,那身影身穿青色长袍,眉清目秀却又带着一丝威严,这人影是一道神魂所组成的残念,而那人之只是睁开了眼睛看了李富贵一眼,一种好似被人撕裂感瞬间从李富贵的灵魂出爆发而来,瞬间,”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那人阴沉的对着下方的秦昊说道;“昊儿,你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捏碎了为父赐予你的护身玉佩。”

秦昊神色激动的看着上方男子赶忙说道;“父亲,孩儿在此地遇到一只沙兽,看着奇异便打算带回去献给父亲你,不曾想的这偏远之地居然还有一个无限接近筑基的修士,孩儿生死关头这才捏碎的父亲赐予孩儿的保命玉佩。”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秦昊说道;“此次之后你便速回家族把,这弹丸之地都有如此惊艳之才,你得收收心心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中年男子看向已经萎靡的李富贵轻声说道;“一个炼气九层的蝼蚁也敢杀我子嗣,今日本尊判你死罪。”

那男子向着李富贵只是淡淡一指,就见一股强大威压带着天地之力滚滚而来,李富贵看着眼前让他恐惧的陌生男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惧,被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一种莫名的威压瞬间让自己的神识感觉到了昏沉,紧接着消失了意识,陷入了一种莫名的黑暗之中。

直到股威压散去,只是见得原本李富贵原本站在地方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而那中年男子也渐渐消失而去。

秦昊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神色带着一种冷漠,笑道;“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浪费本少爷一块护身玉佩,那是大乘修士寄出灵魂而孕育成功的,居然用到你一个小小炼气士的身上,你也算是死的知足了。”

而这个时候的黄野不知从何处一瘸一拐,风尘仆仆的向着秦昊而来,在老远处就喊道;“秦昊公子你没事吧,小人来了。”

直到黄野走到秦昊的身边三米之远,秦昊这才看了一眼黄野。

黄野略显尴尬,在那原本就是被风沙吹黄的面孔上强行挤出一张笑脸说道;“秦公子,对不住啊,是小人办事不利,”说着对着秦昊转身一拜。

秦昊笑了一下,说道;“此事无妨,这人乃炼气九层巅峰修士,已经被我父亲所赠的一丝执念一指斩杀,先回城内,我的空间戒指也丢了,先回去休整一下再说。”

“炼气九层巅峰修士。”黄野深吸一口冷气,自己修了半辈子才是个炼气一层,未曾想到这样的神仙人物都被眼前之人斩杀,虽说是手段,但是已经算是手段通天了。

秦昊看了一眼黄野笑道;“你这蝼蚁怎能懂得我秦家的强大,好了走吧。”

说着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黄野苦涩笑了笑,转身便跟着而去。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谁也都没发现的是那处被大乘修士一指所造成的巨大指洞下,李富贵全身是血,好似已经死去,但是那微弱的生命气息还有这一丝尚存,在李富贵头顶之处则是那枚道元界的身份令牌,这令牌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照射在李富贵的身上,紧接着就见到这光芒在急速的治疗李富贵全身上下的伤势。

这整个事情就像是大海潮汐不小心在岸边留下的一滴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沙域那诡异的夜色,剩下的则是孤风,还有天边的一轮皎月。


巨大的沙坑下,就像是仙人一指穿过的洞,李富贵浑身是伤,强大的宝衣也被赵昊父亲的一丝神魂给震得四分五裂,唯独那一枚令牌散发出丝丝生机,这令牌正是道元宗那位强大的仙人赠送给李富贵的。

身份令牌整体漆黑,正面刻写道元二字,后方则是雕刻了一幅画,是一处独特的天地。

令牌上散发的生机,缓慢的涌入李富贵的身体,随着时间的变迁,十数余天过去,李富贵全身寸断的经脉渐渐的恢复,原本粉碎的骨头也渐渐的连接起来,体内的伤势在急速的恢复,直到大约十五日后,洞下发出刺痛声,原本犹如一具尸体的李富贵居然睁开了眼睛。

李富贵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那昏迷之前被那强大的大乘修士一指镇压的场景还一幕幕的记载脑海中,紧接着闭目神识探查身体却发现此刻的身体如同凡人,而自己的伤势还在慢慢恢复,也算自己还是个炼气九层的巅峰修士,要是那炼气三四层的,更别提那些个不能修炼的凡人,还不得饿死。

“哎哟,这可真的是大难不死,”李富贵哀痛的怪叫了一声说道,紧接着缓缓的活动身子站了起来,只是随手捡起被一指爆开储物袋旁的衣服,在抬头看上空的洞口足足是四五十丈深,也亏是那大乘修士并未觉得李富贵在自己一指碾压之下还会存活,不然这洞百丈深也有可能。

李富贵阴沉的喃喃自语道;“我现在不过恢复了行动能力,浑身上下的身体状态也不过那习武的凡人,体内灵力尽失,这洞到无所谓,凭借我现在的能力还是能上去的,可目前这样子我怎能在这沙域自保。”

话音刚落,就见李富贵瞬间面色阴沉,好似想到什么,紧接着向上一跃四五丈,瞬间左脚向上一蹬接力在了那沙壁之上一跳,跳出沙洞来到地面。

飞落地面,双脚站在沙地上,但那摇晃的身子也说明了李富贵此刻腿软,那身份令牌再怎么神奇,也就吊住了命,并非那逆天之物。

李富贵站在被大乘修士一指戳穿的洞边看了许久,清风徐徐而来,吹过了地面上的沙粒卷起了一丝黄土吹过愣神的脸颊,这才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大乘修士。”

说着,踉踉跄跄的走向前方,也不知道走向何处,随着夜晚刺骨的寒风与那天边勾挂的明月,踏着步子向前而行。

直到清晨从那中间线上升起的太阳照射出来的一轮阳光映在一个风尘仆仆,白皙的脸上,却见到的是李富贵站在了沧海城的城门外,那一身白色长袍带着出尘的气息,而随着那萎靡不振的神情,勉强的走到城门处递给守城的士兵三文钱,摇摇晃晃的就向城内走进,也不知走了多少步,只是找了半天酒楼在一处宅院外昏迷了过去。

这宅院建筑宏伟,乃是青石所建造,门外上有一檀香木的牌匾,上有两字镶这金粉,木府。

而那府外的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守卫,个个手持木棍,让人看的是心有余悸,只是见得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迟来,为首的车夫则是一个老头,随着马车缓慢到了木府大门,这才见得那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守卫躬身一拜,而那老头这才淡淡说了一声;“小姐,到府了。”

从那两匹红棕骏马拉着的车厢上的帘子被一只玉手撩开,就见到一个头探了出来,正是一位女子,这女子紧接着缓步下了马车,这才让人看清,身穿蓝色蝴蝶群,而黑丝长发被盘起在了头顶,形成了一朵牡丹花,在配上头顶的一株翡翠玉簪,着实好看,樱桃小嘴单凤眼,皮肤白皙的让人觉得就像是个尤物,又像是小家碧玉。

女子下车对着赶车的马夫轻声说道;“福伯这一路辛苦了,你切下去休息吧。”

被女子称为福伯的马夫老者低声说了一声;“是”便赶着马车向着木府后方的后门而去。

女子对前方四个五大三粗的家丁说道;“你们也起来吧”说着就要走进去,突然止步看到一处,脱口出声;“咦,”紧接着走向府外的槐树旁看到了昏迷的李富贵。

这木府的小姐看着眼前这身穿一身白袍,长的俊俏,一把锈剑挂在腰间,虽说不知是死是活,但这出尘的气质让着木府的小姐心中一动,赶忙对着木府大门处喊道;“你们几个过来,这里有个人昏迷了,给本小姐抬回府,我要救治。”

木府门口的四名家丁听到自家小主子发话,连忙动身跑向小姐身旁,这才看到一白衣清秀,腰间一把锈剑,眉宇间带着一丝说不上的感觉,只是不等打量,四个家丁便慌忙一人一个角将李富贵抬起走进木府。

直到抬到一处厢房后,这四个家丁才快速走出长亭又过一处假山池塘,这才回到本来的位置上继续驻守木府,其中一位长的消瘦的木府家丁喃喃叹息道;“这小子真是命好,长的还挺俊俏,就被咋们家大小姐看上了,我要是长的俊俏点说不定有一日就能光宗耀祖。”

另一位略显粗糙的家丁叹息小声道;“是啊,还是别说了,要是被人听见告到大小姐那里,按照木府规矩还不得割舌头。”

话说完,那消瘦的木府家丁神色一颤,这才闭口不语。

木府一处厢房内,只是见得屋内朴素,除了该有的,就剩下的是一张床,而床上躺着一位少年正是李富贵,木府大小姐本名木婉容,乃是沧海城出了名的女菩萨,小时拜得一位江湖道姑学得一本金针医书,这几年来便在这沧海城行医,免费救治他人得此出名。

只是见得木婉容伸出纤瘦右手给李富贵把脉,紧接着轻笑道;“算你命大碰上我这女菩萨,”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排用锦缎包裹的金针,总共一百零八根,取出一根对着李富贵的脖颈处一道穴位扎去,又见拿出两根金针迅速扎在左右两侧,这才收针而去。

第二天清晨,李富贵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体在一夜恢复下已经可以稍微的引入灵气,起身却是看到眼前的一幕,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打量周围的场景可以准确说自己在一处厢房内,此刻起身下床,喉咙处有点干哑。

而就在这时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木婉容,李富贵看着眼前的女子,身穿蓝色蝴蝶群,牡丹发髻,更是美艳,直到被一声“你醒来了,”拉回了眼前。

木婉容看着李富贵,笑道;“你醒来了,我昨日回府看到你昏倒在我们府外面,这就把你带回来了救治,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

李富贵赶忙鞠身一礼对着木婉容沙哑的说道;“在下李富贵,见过姑娘,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木婉容本就行医,此刻听到李富贵的声音,赶忙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昨日下人给自己送的茶水递给了李富贵,这才说道;“在下木婉容,不知公子怎么昏倒在了我府衙门外,公子可是上京赶考的书生。”

李富贵喝下一杯茶水,咽喉处这才好转,心中想到书生,紧接着对木婉容说道;“多谢木婉容姑娘救命,小生确实是赶考上京的书生,路过沙域被悍匪打劫,一路走来,不知怎么的就昏迷到了姑娘府衙外。”

木婉容笑道;“看来还真是,我就说嘛,那家江湖人士腰间别着一把锈剑。”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说道;“张公子且在此处休息几天,改日我让仆人备好路费送张公子出城赶考,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对了,一会下人会送来饭菜。”

说着,木婉容便走出门外,关上门,踏着步子向远处而去。


木婉容刚走,不一会差来木府丫鬟小翠送来膳食。

李富贵开门让丫鬟送了进来,丫鬟小翠送完便走了,自己则是看着眼前这山珍海味让人欲罢不能。

在万丈深渊下整整一年多未曾在见过人间俗世的可人物。

李富贵咽了咽唾沫,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豆角吃在嘴里让人感到清爽,豆角的豆香味让人回味无穷,紧接着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桌上的三四个素菜以及木婉容特意吩咐的药膳后便回到床榻处,闭目打坐调剂伤势。

直到深夜,丫鬟小翠前来收取了碗筷又带来一碗鸡汤说是自家小姐特意交代让李富贵喝下,有助于伤势。

李富贵善意对着丫鬟小翠开口询问道;“小翠姑娘,我在这屋子里呆了一整天了,估摸得闲出病来,不知在下出去,在这木府走走可行,还望小翠姑娘告知木府那些不能去,那些能去。”

丫鬟小翠长的水嫩,不曾比的上那大家闺秀,但那样貌也未曾输给她那位木府小姐,木婉容。

丫鬟小翠带着一声温柔清脆的声音说道;“回禀公子,木府,公子自然可以出去看看走走,唯有那东边院子是老爷跟夫人所居住的,这右边的湖水假山以及那庭院花园公子自然可以去看看。”

李富贵笑着答谢,喝下鸡汤便跟丫鬟小翠告别。

紧接着走出屋门,看着头顶上的夜色星空让人赏心悦目。

接着出了这厢房,虽说这沧海城木家的风景不能与无涯宗的景色媲美。

但在这偏僻的世俗小城里也算数的上前三的大家族。

木府家主木青海曾祖是这南域中心王朝的一位大臣,因遭仇人陷害,举家迁移此处给子孙算是留了家业。

出了厢房,走到院子外见得那青石板砖所铺的长路。

两旁则是各种树木成荫让人眼亮,在向前走便是寂静。

诺大的木府在这小道上未曾见得一个巡逻,可见此地乃是木府的深处。

在走过十几分钟来到一处假山外。

见那假山乃是各种巨大石头雕刻,假山下则有莲花鲤鱼,从地下引出一条小溪流又从假山顶部流下。

虽说是有趣,但也只是昙花一现成了个观赏之物。

李富贵走过假山,一路观赏这梁挺阁楼,走了估摸这大约十余分钟才见那巡视的家丁,上来一看李富贵后又转身离开。

那日菩萨心肠的木婉容带着一位白衣少年回来救治,木府多数家丁也曾见到过,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也不询问,巡逻别处。

李富贵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一处湖边凉亭。

这凉亭奇特,在这不到百米的小湖中心修着一条宽阔的路,直通湖中心的凉亭处。

凉亭中坐着一个人,好像是一女子身影。

李富贵自是一位活脱脱的炼气九层巅峰大修,隔着老远便一眼瞧见此身影正是木婉容。

李富贵迈着健步一路走到湖中凉亭,快走到凉亭旁处才听得一声女子幽怨。

只是从木婉容的嘴上传来声音;“纳兰楼,纳兰楼,这沧州城里的人都称你为大才,乃诗小仙之说,不知明日落山楼一局可别让我失望。”

说着,木婉容又哎了一声,幽怨说道;“可若这纳兰楼真是这大才之人,那聘礼改收不收,还未曾见也不知此人如何。”

直到木婉容默不作声良久,李富贵这才幽幽开口道;“木姑娘何须如此唉声叹气,未曾见那纳兰楼便已经失了底气,女子更要底气十足这才见面不能失了底气,也不输人,若是这纳兰楼真是大才便收了这聘礼,若是这纳兰楼徒有虚名拒之便好,若见了这纳兰楼,木姑娘并不喜欢拒了他又何妨。”

这声音幽幽道来,由如霹雳直击心底,在哪波澜的湖泊里重重的砸出了一道又一道未曾停息的浪花。

木婉容这才突然醒悟过来,脸上一抹红云娇羞的连忙起身对着李富贵行了一礼赶忙说道;“让公子看了婉容的笑话了,不知公子何时来,在此地站了多久。”

李富贵回了一礼说道;“来的不曾久,不小心听到了木姑娘悄悄话,未曾有意,还望木姑娘见谅。”

木婉容赶忙起身对着李富贵说道;“公子快快请坐,婉容失礼了。”

李富贵面露微笑化解尴尬,坐在石凳上看着木婉容轻声说道;“木姑娘,不知在下刚才所说可否解你忧虑。”

木婉容面露惆怅,借着那皎洁的圆月可以在木婉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苦涩。

木婉容吐出香气对着李富贵轻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纳兰家是靠镖局发家,自身江湖势力交错混杂,除此之外就连纳兰楼都是小天位的强者,而据说他门家一位太上长老纳兰加纳更是一位陆地仙人,这纳兰家更是风生水起,在这沧海城无人可比,就算我看不上那纳兰楼,我父亲也未必会拒绝两家联姻。”

说着,轻叹一声不在说话,只是看着天边的圆月。

李富贵沉思许久,这才幽幽说道;“仙人吗,我不知纳兰家仙人如何,但只要木小姐不愿,就算是他家仙人来了,我也无法让他如愿。”

木婉容听着愣住了神,过了几息后才轻声说道;“公子说笑了。”

李富贵笑而不语,起身准备告退却被木婉容相邀明日前去参加那场与纳兰楼的见面,以朋友身份而去,只怕不过是木婉容想让李富贵早点认清这现实的结果罢了。

李富贵起身走下台阶的一瞬间站住了脚,只是回身对着穆宛儿说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去。

直到李富贵消失身影,木婉容这才在凉亭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下台阶,极为的缓慢离开。

次日清晨,木婉容身穿一身翠玉长裙,腰间则是挂出一抹流苏,发髻上则是换了一钗翡翠凤钗,显得格外大家闺秀,此刻站在木府大门处。

一辆马车跟驾马的青年小斯。

木婉容今日要去与纳兰家的纳兰楼见面。

木府深处走来一个身影,木婉容见李富贵一身白衣长袍。

脚下则是昨晚子时自己差丫鬟小翠送去的白色银边靴子,此刻正穿在李富贵的脚下。

木婉容只是见那出尘的气息带着一丝桀骜不驯,腰间别着一把斑斑锈迹的铜剑还没有剑鞘,与这眼前的青年美俊显得格格不入。

李富贵走到木婉容身旁,木婉容这才缓过神来对着说了一声走吧。

两人上了马车上,随着小斯一声怒喝,駆驾红棕大马向前赶路。

李富贵上了马车,默不作声的在一处蹲坐闭眼,木婉容本打算与李富贵说说话来化去这两人一路的无趣以及尴尬,却不曾想到眼前见到这样一幕,也不作声,只是靠在左侧的窗户旁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也不说话。

直到午时,随着马车被小斯赶到一处湖边的阁楼下,这才从门外对着马车内小声说道;“小姐,李公子,我们到了。”

原本气氛怪异的马车两人这才被惊醒,木婉容先行下了马车,李富贵随后跟上也下了马车。

小斯这才打着哈欠将马车赶去一处专门停马的地方。

李富贵站住脚跟抬头向着阁楼上方望去,只是见得一楼处有一牌匾,上有三个漆黑大字,黄鹤楼。

木婉容站在李富贵身旁细声说道;“此乃沧州城最有名的酒楼。

传闻是一得道成仙的黄鹤在此地栖息九天因此得名黄鹤楼。

而此楼一共九层,每一层所代表的地位都不同,传闻那纳兰家的陆地人仙才能登得九层。

就算纳兰楼作为纳兰家的接班人也不过只能呆在八层。

我们木府也不过是在七层徘徊,公子第一次来,我带你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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