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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宠

青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恣宠》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青黛”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铭铮赵钰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赵钰染好不容易将识破自己女儿身的摄政皇叔干掉了,自此以为要高枕无忧,哪知刚睡醒就发现自己回到了登基前。她看着还未把权的皇叔咬牙,她是马上弄死他呢,还是马上弄死他呢?宋铭铮看着龙榻笑笑表示,欢迎换个地方弄死他。你要皇权至上,我为你血洒边疆。若我归来,佞权相让,宠溺无边。...

主角:宋铭铮赵钰   更新:2024-01-10 0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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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铭铮赵钰的现代都市小说《恣宠》,由网络作家“青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恣宠》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青黛”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铭铮赵钰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赵钰染好不容易将识破自己女儿身的摄政皇叔干掉了,自此以为要高枕无忧,哪知刚睡醒就发现自己回到了登基前。她看着还未把权的皇叔咬牙,她是马上弄死他呢,还是马上弄死他呢?宋铭铮看着龙榻笑笑表示,欢迎换个地方弄死他。你要皇权至上,我为你血洒边疆。若我归来,佞权相让,宠溺无边。...

《恣宠》精彩片段


太子在狩猎中受伤,猎场各处都增加了士兵巡逻。

宋铭铮被部下簇围着到了赵钰染出事的地方。

时节正值开春,京城积雪已化,地面冒出青翠的嫩草,枝叶抽新,林子中生机盎然。

他先抬头扫视周边的大树,确认不可能有人在树上隐藏身形,再让赵钰染的亲兵详细指出出事前后的位置。

“太子殿下当时就是在这里看到有只山羊探头。”那穿着程子衣的亲兵站在一颗大杉树下比划,“太子殿下正拉弓,然后一只箭便从十步后方的那排树后穿了过来。”

亲兵奔跑到所说的位置,用手示意箭的角度。

宋铭铮已站在原先赵钰染的位置上,侧头去看那名士兵,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去,是有一排小树半挡了视线。

这个位置看到那边有人,同样那个位置看过亦不好分辩。

亲兵又跑了回来,说:“那箭擦过马脖子,马吃疼受了惊,将引弓的太子殿下甩下去。殿下为了避开踏下来的马蹄,翻身一滚,结果撞到了杉树树杆上晕了过去。”

“随后我们就在那个位置看到了大殿下和二殿下,那羽箭刻着的是二殿下的封号。”

宋铭铮接过部下递上来的箭,锐利的视线扫过箭身,再看到羽尾那端果然刻了楷书的穆字。

穆王,二皇子的封号。

本朝围猎,向来都会在箭上刻上各人封号或名讳,一是用来分辩谁人猎取,二也是用来防范突然意外。

所以每个参加围猎的人都会十分小心看守好自己的羽箭。

宋铭铮细细打量着羽箭,发现箭头染了些许血迹,再有是……箭身。

他把箭让人收好,问那亲兵:“那匹马在哪儿?”

“那马受了惊,在拼命抬蹄乱踏,我们怕再伤到殿下,直接就射杀了。如今还在马厩。”

太子的事情还没定论,他们自然不敢乱处理,何况那还是太子殿下的爱马之一。

宋铭铮颔首,让人领他到马厩那边。

一身威仪的青年王爷来到人畜杂乱之地,喂马的杂役纷纷跪地,很快就有人将他们带离到一边。

来到身上还插着箭羽的马边上,宋铭铮一言不发先检查了马脖子那道伤,确实是羽箭擦过的痕迹。

“把箭拿来!”

宋铭铮一抬手,当即有人把箭再送上,他看着箭上的血迹,再比对了下马脖子的伤。伤口的出血量根本不够造成箭上凝固的那大片血迹。

第一个有异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他站起来,面无表情退后了三步,又下令:“把马肚子开了。”

赵钰染的亲兵就睁大了眼:“肃王殿下,是这马有什么不对吗?”

“对不对的,破开了看就知道了。”

血腥味就在马厩散了开来,亲兵看着从马肚子流出来的内脏十分不舒服,微微侧了头。但他身边的青年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从容淡然的仿佛是在看歌舞表演。

他就想起肃王那些骁勇的传闻,毁敌要城所立京观,京观堆置似连绵山脉。

所谓京观便是战捷收敌尸,盖土夯实,形成塔形的土堆。是宣战绩,亦是一种耀武扬威,打击对方士气的做法。

偏这样一个从无数尸骨踏出来的人,才刚刚到弱冠之年。亲兵猛然心中生敬生惧,垂了头,再不敢直视宋铭铮。

很快,就有人给宋铭铮禀报:“殿下,马胃里还有未消化的巴豆。”

巴豆。

不管人畜服用,都会肚子绞痛,腹泻。

宋铭铮英俊的面庞霎时神色冷酷。

他不过是想着赵钰染为二皇子赵钰哲开脱的话,顺带检查一下,不想还真查出有异来。

给太子的马喂巴豆,即便没有赵钰哲的箭惊了马,这马很快也会因为腹痛发疯!

他语气一沉:“把整个马厩的人都给控制起来,检查好他们口里和身上有没有藏毒,不能有人死了!”

敢给太子的马喂巴豆,其心可诛!

宋铭铮一声令下,部下当即散开来将马厩里的杂役悉数控制,然后开始搜寻,看还能不能找到喂马的巴豆。

宋铭铮下令后,直接去给宣文帝禀报查到的疑点。宣文帝气得摔了茶杯,嘱咐宋铭铮一定要将事情查清,这是有人意在毒害一国储君。

从宣文帝那里离开,天色已见昏暗,宋铭铮本想直接就去审讯的,不知怎么想到卧床的赵钰染。

他脚下步子一转,往太子的帐营方向去。

审讯前,还是让她知道进展为好。

不想,他才走近太子帐营范围,就看到主帐前聚了宫女和内侍,正凑成一堆在低声说笑。

不在她跟前伺候着,在外头耍滑?!

宋铭铮抿了唇,大步上前,轻喝:“殿下受伤,你们居然在此嬉闹?!”

他声音虽轻,却十分的冷厉,那些个宫女内侍被吓得直接就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齐声喊肃王殿下。

宋铭铮心中不悦,但到底压了下去。他清楚记得前世赵钰染最讨厌自己动她的人,不管是宫人还是别的……他冷声让众人起来,余光却又扫到一样熟悉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沾着黑黑的灰。

他双眸一眯。

——那是他给赵钰染送去的蜜三刀。

本是给她的东西,出现在这些宫人内侍手中,她把他送的东西赏人了?!

这一刻,宋铭铮心里是恼怒的。他护在怀里一路的东西,她就那么随手给人了。

他拂袖,大步走到门口,径直撩了帘子便入内。

屋里有着低低地说话声,他还听到了她笑了一声,十分轻快。

赵钰染此时是正跟谷天瑞说话。

谷天瑞父亲是锦衣卫使挥使,本朝锦衣卫一职都是世袭,是天子近臣。谷天瑞如今就在锦衣卫中任千户,自小出入皇宫,跟赵钰染算是一块儿长大的。

赵钰染出事,他忙完差务就来探望,在前世,谷家也是拥护赵钰染的一支。

宋铭铮绕过屏风,便见到谷天瑞坐在绣墩上,紧挨着床边。谷天瑞如今不过十六,家世又好,满身的意气风发,剑眉星目本就俊美,在那通身的气质相衬下就更出色了。

而赵钰染眉角眼梢都染着温和的笑意,是极少向他展现的那种温和,宋铭铮眸光一沉,面无表情打断言笑晏晏的两人。

“太子伤着怎么还有闲杂人等前来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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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营帐虽是临时搭建,但内饰亦精心衡量过的。

八扇的嵌大理石山水屏风,紫檀木雕花床,谷天瑞坐着的珐琅绣墩,再有三足鎏金香炉放在不远处的长案上。

香炉正袅袅飘着轻烟,是可以缓解赵钰染头疼的安神香。宋铭铮冷不丁出现,再一句责问,使得正好的气氛瞬间就凝固。

室内陷入安静,飘散在空中的轻烟似乎也跟着静止了。

赵钰染回头,就见到面有愠色的宋铭铮。

“肃皇叔怎么又折回来了。”她被他的脾气闹得莫名其妙,“可能肃皇叔不认得,这是谷千户,锦衣卫指挥使的嫡长子,在谷家排行第四。”

宋铭铮自是认得此子是谁,并且十分熟悉。不就是她前世最宠信的人,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能夜入她寝殿的谷天瑞。

他更熟悉谷天瑞从前看她时那种眼神,灼亮而狂热。

他轻轻笑了声,根本不看半跪向自己请安的少年,视线是落在她身上:“不管是谁人,太子如今还是多作休息的好。”

谷天瑞能察觉到肃王对自己的不喜,肃王在本朝地位举足轻重,他明智的当即告退。

赵钰染看着自己未来的功臣被逼走,眉眼当即冷了下去,面容再精致,也抵不过这股漠然。身为储君的威仪一下就显露无疑。

宋铭铮凝视着她内敛的侧脸,这人即便冷了脸,再有威仪,都有一种诱人的魔力。她天生就是媚骨,皮肉不过是一层障眼法,如今冰冷的样子反倒更能激起他的占有欲。

但她又是赵钰染,有着颗坚硬的心,不会柔顺缠盘在他身下的人。

前世,她总觉得自己不尊重她。

现在想想,确实是了。

宋铭铮心境居然就平静下来,他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离她不过一臂的距离。

随着床一沉,赵钰染的心也跟着沉下去,假装不经意瞥他一眼,对他这种自来熟更加不满。

她允他坐这里了?

“我查过了,那箭来的有疑点,你的马被人下了巴豆。你一语成谶,那马确实是没有那只箭,也会发疯。”

赵钰染冷脸就转为诧异,杏眸内的光闪烁不定。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帐内昏暗,更显出她眸光灼亮。

宋铭铮却看不太清晰她的脸,他起身去点了烛,放到高几上。暖光照亮了两人,柔和无比。

“什么时候审人。”

她声音似乎也放轻柔了,而且与他十分有默契,居然知道此时犯人还未审。

宋铭铮听着唇角极快扬了一下:“不急,我想你会想去听审的,等你用过晚饭,我们就过去。”

他果然是来让她一同去审讯的?

赵钰染有一阵恍惚,他向来强势,强势到连把持政务,许多事情她都插不了手。如今他展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一面。

她就抬眼去看他。

他是长得很英俊那一类男子,一双眼上眼皮弯弧宽而深,眼尾细长略弯,是桃花瓣的形状,也就是俗称的桃花眼。

若只单看他这双眼,确实顾盼间满眼风流,偏他有双浓眉。斜长入鬓,将他本该温柔的一双眼眸压得亦冷厉无情。

这人五官摆在一块,深邃英俊,就是凶得不行。

她打量着他,两人视线相触,很快她就移开目光,手抓了抓被面:“既然如此,届时我同皇叔一起去。”

正说着,屏风后有宫人小声禀报:“太子殿下,太医院的来送汤药了。太医正交待您要在饭前先用汤药。”

赵钰染皱了皱眉,想到午间那苦味。

宋铭铮已说道:“呈进来。”

太医院的人当即低头入内,打开盛有汤药的食盒,宋铭铮伸手去接过,居然一低头直接碰着碗沿小小抿一口。

他抬头,递过去:“温度正好。”

赵钰染盯着他手里的药碗,他刚才干了什么?

本来她就不想喝,他还用唇沾了她的汤药,即便是试毒也没有这样试的。她心里抗拒,宋铭铮见她不接,误以为她怕苦的毛病又犯了,劝道:“殿下若是不把这汤药喝了,臣恐怕也不敢带殿下去听审。”

赵钰染闻言就挑挑眉,又朝她施压吗?

这就是她熟悉的宋铭铮了。

她确实也没反驳,身体是自己的,她明白。

她伸手去接过,避开他抿过的那边,可浓浓苦药味扑入呼吸的时候,她心情还是略悲壮的。

宋铭铮见她仰头就一口喝完,宫人机灵前来接过空碗,又给她递了清水漱口,他还是看到她那精致双眉皱到一块了。

他就有些幸灾乐祸,谁让她把送来的蜜三刀赏人了,这会就算苦到要吐酸水,也得受着。刚才憋的一肚子的气也就散了。

赵钰染这时也想到那些蜜三刀,后悔没留下一块,来猎场她带的糖果并不多,昨天就吃光了。

宫人与太医院的人一同离开,屋里又安静了下去。

赵钰染死死忍着满嘴的苦涩味,更加不想开口说话,正巧宣文帝的人寻到这里来,是请宋铭铮到帝王帐营里用晚膳,为他接风洗尘。

宋铭铮应下,站起身来,见她还是一副难过的样子,伸手将腰间素色荷包打开。

“太子殿下,臣先行告退,晚些再来与殿下同去。”

他说话了,赵钰染不得不应声,张了嘴准备用简单的一个好字打发他。

哪知双唇才启,他的手就捏着什么快速喂到她嘴里。她下意识是再合上嘴,舌尖想要将东西抵出去,甜丝丝的味道却在她唇舌间蔓延——

是糖。

她当即怔住了。

宋铭铮做了这一系列动作,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地:“殿下刚用了药,好歹能压压味儿。”说罢,也不再等她说什么,大步迈了出去,负在身后手指还遗留着她唇温软的触感。

她嗜甜如命,腰间的荷包总会藏上一两颗糖,常背着他偷偷含上一颗。她以为他不知道,但他都知道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也染上了在荷包里放上那么几颗糖的怪癖。明知道她为了不跌威仪背着人偷食,不会找自己讨要,他还是落了这么一个毛病。

今日算是用上了。

宣文帝见到宋铭铮的时候,发现向来不苟言的少年居然唇角微微翘起,不由得纳罕:“铭铮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回陛下,是和太子相谈甚欢。”宋铭铮慢慢敛了神色,平和的,睁眼说瞎话。

他嘴里相谈甚欢的赵钰染,此时却是冷着脸把嘴里的糖当成了他,咬得咔嚓作响,仿佛就是在嚼他的肉!

——宋铭铮轻浮的性子是自小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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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快喊太医,快!”

“陛下!陛下明察啊!”

耳边是乱糟糟的喊声,赵钰染被吵得头疼,她眼前看不清的影像似乎慢慢清晰,一切都亮了起来。

但强光刺眼,她下意识是把双眼再合上。

哭得哀婉的女声还在一句句唤着陛下,她听得疑惑。

怎么会有女人哭着喊她,她十五岁登基至今已经三年了,日日担心着女儿身被识破,以战事政事为由强压住了朝臣进谏大婚。她后宫空虚,身边皆是内侍,哪来的女人。

“陛下,二殿下绝不可能谋害太子殿下的啊,陛下明察啊。”

那哭喊再度响起,她听到了熟悉的呵斥声:“先把李妃拉下去,在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这是她父皇的声音!

多年不曾听到的声音让赵钰染再度睁开了双眼,她努力地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微弱地呼唤:“父皇……”

“殿下醒了,太子殿下醒了!”

太医围在床边欢喜高呼,在外边发怒的宣文帝当即前来。

床榻上的人面色依旧苍白,但总算是睁开了眼,眼神茫然中带着惊色。

宣文帝看得心中一软。他唯一的嫡子平时就瘦弱,在围猎场上还被摔下了马,当场不省人事。太医说是摔到头,受到了震荡,好在是醒了。

赵钰染看清眼前的人,面容威严,却总是会对她露出慈爱目光。

这不是早逝去的父皇还能是谁!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眼前又发黑,还胸闷。她想起自己在睡梦中的疼痛。

宣文帝一把按住了她肩膀:“别动,你撞着头了,好好躺着。”

撞到头?

赵钰染强压着眩晕干呕的难受,快在她脑海褪色的记忆一下就变得鲜活起来。

眼前的宣文帝和记忆里的面容重合,再转动双眸打量,发现自己果然是在一方营帐内,高耸的帐顶还被风吹得在轻晃。

这是……她十四岁那年。

春猎的时候!

她心中一惊,还是坐了起来,见到胡子还未全白的太医正担忧地看过来。

一切都是她记忆中那样,是还没睡醒吗?!

她眼中茫然更甚,宣文帝皱了皱眉,朝太医正说:“太子这是怎么了?”

太医正也回答不上来,躬身请罪一声,伸手给她号脉。他人的体温清晰传到皮肤上,赵钰染总算是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这就是她十四岁那年。

她睡过一觉之后就回到了十四岁?

这个时候的她,是被二皇兄一箭惊了马,还险些被射中。她翻倒在地,在躲避马蹄中撞了头。

赵钰染震惊,侧头一看,果然见到帐里还站着她的大皇兄,至于用箭险些伤了她的二皇兄跪在屏风处。

她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睡了一觉就回到十四岁,似乎也不是睡了一觉,最后一段梦里的疼痛十分逼真。但为帝三年,她早就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中。她眼中的茫然尽散,恢复清亮,眸光如晨曦升起的第一道光那样明亮。

太医正此时松开了手,又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脑后,赵钰染就看到太医正微不可见地朝自己点点头,是在暗示她一切无碍。

太医正是她早逝的母后留下来的心腹,她外祖家曾于他有救命之恩,这么些年都是由他请脉,为她保密着女儿身一事。

摸过脑后,太医正朝宣文帝禀道:“陛下莫担忧,太子殿下应该是刚清醒还有些不适,脑后的包也未再肿大,静养两日,微臣再看看有没有减轻。”

宣文帝明显松了口气,面上也有了些许笑容。见她脸还白得跟纸似的,又吩咐她躺好:“你好生休养着,其它的事,自有朕。”

言下之意,是会彻查她二皇兄冷箭相对的事。

她余光就扫二皇兄毅王脸色一瞬就苍白了下去。

前世因为此事,她的二皇兄还险些被降了爵,连带着李妃也被降了位份,两人间因此也结成了解不开的矛盾。

她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外头有侍卫走进来,跪在屏风后高声禀报:“禀陛下,肃王提前赶回了京,已经到了猎场,就在帐外!”

赵钰染听到肃王二字神色微变,宣文帝已惊喜地说了‘宣’一字。

在内侍尖细声线的高喊召见声中,她听到有人打起营帐的帘子,迈进屋来的脚步踩在地上十分有节奏。

宣文帝见人影在屏风后晃动,说道:“铭铮进来,你们叔侄,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很快,一道挺拔的身姿就映入赵钰染双眸。他逆着光,玄色修身的劲装包裹着结实身躯,只是站在那里,身上的大将之风就扑面而来。

他一贯出现都是这种气势,战神一般的威严。

赵钰染盯着这比记忆中年轻一些的面容,神色淡然,一颗心却在狂跳。

在战场上丧命的肃王再度在眼前,仿佛老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耗费心思才将那个掌控朝局的肃王送出京城,结果她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这个时候肃王进京……是奉了她父皇之命,开始到她身边扶持、辅助她。结果在她登基后,两人闹到水火不相容的程度。

赵钰染为两人间那些还历历在目的争斗心情沉重,宣文帝高兴地拍着宋铭铮肩头说:“你小子,怎么赶那么着急,这路上不吃不喝了?”

离他下旨召人进京不过十日,可不是快马一路不歇才能做到。

宋铭铮朝宣文帝拱手回道:“陛下召见,臣自是不能耽搁。”

宣文帝就哈哈地笑,指着他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赵钰染说:“太子,还记得你皇叔吗?”

神色淡淡地赵钰染扯出了微笑,下巴微抬着,目光对上视线也投过来的宋铭铮:“当然记得肃皇叔。”这人早已刻入她的记忆深处。

宋铭铮对上她的目光,见她抬着精致的下巴,微笑下隐藏着高傲。是她身为储君的威仪。

他有一瞬的恍惚。

他在孑然一世寿终正寝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八岁这年,正好是接到宣文帝让他进京的旨意。

进京的一路来他都在反思为什么会这样,但又有庆幸。起码他不会再犯前世一事,被人算计九死一生赶回京城后,看到的只是她的尸身。

她如今就鲜活的在眼前!

宋铭铮目光就凝在她身上,仿佛要弥补他几十年间疯狂地思念。

赵钰染被他盯着打量,却是心中生了不悦。

这人又是这样,朝前那么多大臣,都没有一个人敢这般直视打量她,唯独他!

她剑眉轻挑,是要生怒的前奏。

宋铭铮多么熟悉她,看着她要发怒的样子,冷酷地面容上竟是有了笑。

果然还是年岁小的时候,看两眼就生气了?下刻,又想到她总对自己张牙舞爪,最后不信任到将他强行派去西北战场,结果他在中和殿朝她发怒那次是最后一次的相处。

他神色迅速冷了下去。

他的笑如昙花一瞬即逝,但不妨碍赵钰染看得清清楚楚,震惊无比。

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宋铭铮笑了?!

宋铭铮这时倒不再看她了,更是直接忽略了帐营里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朝宣文帝请示:“臣听闻太子殿下惊马摔伤,心中忧虑,想去现场再看看。”

他赶着回京,第一是要确定她的安好,第二就是为了此事。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她还是从马上摔下来了。

宣文帝听他这话心头微动,又有犹豫:“你赶了一路,先歇一歇。此事朕已命人再细查。”

“臣并不觉得疲惫,陛下不让臣去,只会叫臣更加不安心。”宋铭铮拱拱手,坚持着。

赵钰染见两人说话,她完全插不进去,又想到他的独裁。让他去查,搞不好二皇子下场会更惨,她今世可不想多和二皇子结仇,起码现在没必要!

宣文帝实在不好拒绝他的一片真心,到底是允了。

她余光扫到二皇子脸色如死灰,不再犹豫地跟宣文帝说:“父皇,此事儿臣觉得有蹊跷。儿臣记得是马先有异样。”

这是要先将二皇子给摘出来。

宋铭铮闻言眸光锐利地看了过去,二皇子亦显出一丝错愕。

赵钰染忽视那带着压迫力的目光,继续说道:“此事还未查实前,儿臣觉得还是不能先下判断。”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探究意味越来越重,似乎是在揣摩她的想法。赵钰染神色淡然,只等考虑的宣文帝做决定。

宋铭铮见她这样,是意已决,想起什么,朝皇帝拱手附议:“臣认为殿下所言极是。”

这下倒是赵钰染愕然了。那个向来与自己政见不同的肃王,居然会附和自己的提议。

她肯定是在梦里。

若不是有着身为帝王的骄傲,她都想孩子气掐一下自己,看能不能从这梦里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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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为二皇子说情,倒叫宣文帝意外。

他就瞥了一眼面有焦急和委屈,却不敢说话的二儿子,斟酌良久,最后还是点了头说:“太子对兄长向来是友爱的,既然太子开了口,朕便先不问责,都先回去吧。”

二皇子如蒙大赦,叩头谢恩,一并向赵钰染道谢。她开口求情是他没想到过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心有感激。

大皇子静静看着事态发展,离开的时候,神色略带诡异地回头看了床上的赵钰染一眼。宋铭铮察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对方紧张收回视线的样子。

他一双眸子就微微眯起。

有太医此时捧着汤药前来,宣文帝见着顺势站起身:“太子好好休息,此事既然你肃皇叔包办了,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朕还有政事处理,你和你皇叔说明一下情况。”

赵钰染不能亲送,坐在床上告罪。

宋铭铮送文宣帝出了帐,文宣帝拍着他肩头说:“太子性子有些倔强,你多包涵些。今日这事……”

话说一半,但不妨碍宋铭铮明白后面的意思。他抱拳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查清楚是妖是魔。”

“也就只能由你来帮我分担一些了。”文宣帝感慨一声,大步离开。

宋铭铮目送帝王,直至身影看不见才转身回到帐里。

赵钰染正对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拧眉,精致的眉眼写满抗拒。

她猛然听到脚步声,侧头看了眼,见到是宋铭铮那玄色的衣角,再也没有犹豫,仰头就把药给全喝了。

喝得又快又急,苦得她眼泪都要落下来。

她生平最怕两件事,一是喝药,二是……宋铭铮靠太近。说是怕,倒不如说是身为女子天生对带有侵略性的雄性警惕,他一靠近就让她万分不自在。

然而,她刚喝下药,第二件怕的事就发生了。

宋铭铮快步来到她榻前,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抖,想到最后见他时他的冒犯,让她羞恼。他眼尖看得一清二楚,神色当即沉了下去。

他是什么猛兽不成,走近都能把她吓得发抖。

从以前就这样!

他想着,目光不由得变得更加锐利。

赵钰染最讨厌他这种凌厉的气势,即便是站着,不说话,靠近就能给人有压迫力。

她杏眸微垂,深吸口气缓解对他的反感,要将药碗放到床头的高几上。

一只手却先一步把碗接了过去,她余光只能扫到他的胸膛,修身的衣裳勾勒出他的壮实。不同于她要束胸的身形,那才是真正的男人体格。

一个男人,一个大将,他要干奴婢干的事,她也懒得说。

药碗离手,她慢慢滑坐下去,要扯了被子蒙头睡觉。

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她还得好好理理这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顺带捋清一些记忆。

不想他的手又探了过来,竟是快速在她嘴角揩了下。

这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了赵钰染手臂,她猛地抬手去拍开他的手。

帐营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宋铭铮手背当即红了一片。

他看着她警惕的样子,像是炸毛了的小猫,对他呲牙舞爪的。再看看红了的手背,想起来还没到前世两人摊牌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她是女儿身。

若是换了以前,他恐怕又得生气,现在倒是心中一片平静。不过是打到手,以前她气极的一回,还咬过他,也只有撒起泼来的时候像个女儿家。

“你嘴角还带着药汁。”他淡淡地提醒。

赵钰染闻言反手用袖子去擦。

——有药汁不会说,要动手动脚!

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宋铭铮比前世年少的时候讨厌得多!

她带着恼意扫他一眼:“我要歇息了,皇叔在这儿怕是多有不便。”

他没有说话,她眼前又出现他宽大的手掌,只是手掌上多了一个油纸包。

“西北的蜜三刀。”他声音似乎轻柔了许多,另一只手去将油纸包打开,“臣进京匆忙,也只得这个便携,殿下刚用了药,正好尝尝去去嘴里的苦味。”

“不必了,吾又不是孩童。”她冷着脸拒绝,到底躺了下去。

宋铭铮被拒绝了也不恼,只是觉得她好笑。连吾这自称都用上了,是有多不耐烦和想掩饰她的嗜好,她嗜甜如命,这事只有他知道。

“殿下真的不尝尝?”

他又问了一声,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安静。

“臣把东西放高几上了,不打扰殿下休息,臣告退。”

宋铭铮难得退一步,没有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

也许是那段没有她的岁月让他学会了包容,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何况现在还有很多时间,急不来。

总要让她对自己改观的。

他还算识趣,赵钰染严肃的眉眼缓和不少。

随着脚步声远去,帐内又恢复安静。

她向来不喜欢人近身,极戒备地守着女儿身这个秘密,身边伺候的都不会无召往前凑。安静中,她反倒翻来覆去。

空气里有着淡淡的甜香味,是床头高几上的点心发出的,闻着那甜味,她觉得自己嘴里更苦了。就跟药汁还含在嘴里一样。

她烦躁地再翻了个身,终于没忍住坐起来,伸手去捏了一块宋铭铮送来的蜜三刀。

他们前世第一回见面的时候,他也是带了这个来。

那个时候两人并没有什么恩怨,她接过来当着他面就尝了一口,那个味道就一直留在她记忆里。

就跟现在一样。

炸得酥酥脆脆的表皮咬下去会有轻微声响,沾在上面的芝麻香味一下就蔓延在口腔里,然后是如蜜一样甜味,让人心情愉悦的甜。

赵钰染细细嚼着这种久违的味道,嘴里的药味终于被甜味覆盖,她双眸慢慢眯起。

确实是好多年未曾吃到了。

她登基后宋铭铮虽然还会让人在西北买了快马加鞭送来,但那个时候两人关系早紧张的僵持着,她再也没有碰过这个点心。

是有些怀念。

赵钰染捏着蜜三刀,就那么倚在床头,小口小口的咬着,不知怎么地又想到最后那个梦。宋铭铮背着她越走越远,莫名的眼睛有些发胀。

而此时,宋铭铮其实还在帐内,借着屏风遮住了自己身形。他耳力极好,自然听到她咬糕点的声音,抿直的唇线慢慢就变得柔和,在外间宫人惊恐的神色中离开。

“来人。”

在他离开不久,赵钰染淡淡地声音透过屏风,宫人当即垂头上前。

太子匀称修长的手指着高几上的油纸包:“你们分了吃吧。”

宫人就看到散发甜香的点心,当即露出喜色跪下谢恩,小心翼翼捧了油纸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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