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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乐极生悲异世生

发表时间: 2022-11-16

那年夏天,杜子豪可谓是双喜临门:

升任特种侦察连连长,刚戴上肩章。

与青梅竹马的爱人喜结连理,刚圆了房。

婚礼次日早上,搂着妻子温存的杜子豪,接到一道命令:

“取消休假,即刻赶赴豫省集结,抗灾抢险!”

军人,向来是无所畏惧的,无论是面对炮火、牺牲、天灾,还是别离!

他带着新婚的余温,纵有万般不舍和无限眷恋,毅然赶赴战场集结。

是的,命令指向的地方,就是战场。

瓢泼暴雨,直升机无法进入;

积水及腰,机动车无法通行;

纵是天灾,使命使然,只有勇往直前。

“一连长,金水河,九点钟方向,救人!”

耳麦里简洁的命令,没有一句废话。

杜子豪就是一连长,脚下是金水河畔,九点钟方向就是金水河内,人就在水中沉浮!

“其他人继续前进!”

杜子豪的命令尚未落下,人已经在七八米外,双脚一蹬,人在半空中朝金水河中落去。

身上甩下的水渍,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杜子豪抓住已经毫无意识的落水者,转身游向赶来支援的快艇时,突然感到水下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

饶是杜子豪体力强悍如斯的特种军官,依然无法摆脱。

眼看吸力越来越强、快艇越来越近,无奈间,杜子豪暗自叹息一声:

“唉,替我好好活着吧,再见!”

再见,我的爱人!

再见,我的战友!

再见,我的一切!

杜子豪用尽全力将落水者甩向快艇,在反作用力和神秘吸力的加持下,他瞬间消失在水面上!

在他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发出了这辈子最有内涵的思考:

“如果重来一次,我要怎么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期间发生了什么……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很努力地打开眼帘,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茅草屋顶,没有横梁,曲曲弯弯的椽子,撑在泥坯糊垛的墙头上,算是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吧。

两排齐整的石块与两面土墙围成一个长方体,高不足半米,里面垫了干草,铺上一张破布,算是一张床。

身上盖着的被子虽然破旧,但很洁净,在被面的破洞里依稀看见细软的干草和羽毛,还算暖和。

屋子里很干净……

嗯,屋子里确实很干净,换句话说,叫“家徒四壁”!

是的,没有衣柜、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或凳子,没有任何装饰,干净的只剩下四面墙壁。

二十一世纪还有这样的场景?

杜子豪持怀疑态度!

尚未理清头绪,两股气浪瞬间冲入他的脑海,相互交织纠缠着,识海不堪重负,头痛欲裂,瞬间昏睡过去。

一份是现代的记忆:

身着迷彩,头戴钢盔,手持钢枪;身形矫健,一马当先;杀伐果断,有情有义;立功无数,刚晋升特种侦察连连长,才与新婚妻子别离;因救人而被卷入河底暗洞,死生不知……

一份是古代的记忆:

身着长衫大褂,披头散发;手捧竹简,摇头晃脑;后弃笔从戎,来到天门关成为戍边一员;奉命调离主动出击,临阵慌乱,刀枪加身血流如注;就这样倒在古代战场上,成为历史长河中、全军覆没军报上的数字之一……

潜意识中,好像有人脱他衣服,清理伤口,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他,但说真的,还是很疼。

过了一会儿,嘴唇似乎被湿软的唇给堵上,然后就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到嘴里,然后撤走、再来,每天,都如此反复好几次!

嗯,液体虽然苦涩难以入口,但莫名的,杜子豪还想要!

就这样,杜子豪每天享受着湿软的温柔,他真的不想打破这样的默契!

但他真的不能再这样了,因为昨天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知道,给他嘴对嘴喂药的,是一个姑娘!

“咯吱……哐当……”

门开了,又关上。那姑娘来了!

“啊!你……你何时醒来的?”

她瞅着坐在被窝里靠在土墙上的杜子豪,吓得退后两步,慌乱间有些羞赧,声音很好听,就是有点胆怯。

若让他知道自己是嘴对嘴……是那样喂他吃药的,那得多尴尬啊!

姑娘很年轻,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很清瘦,整个人显得很窈窕;

衣服是麻布做的,针脚还挺细密,稍显宽敞,证明身材还不错,脚上穿着一双磨花了的布鞋;

瓜子脸,布满了劳作日晒的麦色,与脖子根部漏出来的白形成鲜明对比,属于很耐看的类型;

头发分三缕编成了又粗又黑的辫子,随意搭在背上,很青春、很有活力;

嘴唇……

咳咳,提嘴唇干嘛!

嗬,男人,果然都是……

“我……我刚醒来,见环境有些陌生,便靠着墙攒些气力!惊吓了姑娘,还望见谅!”

刚醒?

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好吧,其实是为了避免姑娘尴尬,才这样说的好吗?!

经过对两份记忆的鉴定,以及对周围环境的评估,和对这姑娘衣着的分析,杜子豪已经确定自己重生了的事实!

尽管对重生这件事儿感到不可思议,但只好拿“重生是个积德的奖励”来安慰自己!

如此境况,他又忍不住腹诽:

“唉,可惜了,不是地主王爷,没有千里良田,也没有美艳娇妻,也没有金手指……

看来,重生,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哦……那……公子请用药吧!”

说话间,姑娘如释重负,便将有豁口的陶碗递了过来。

没办法,连个桌子都没有,更别说床头柜了,只能递!

“我姓杜,名子豪。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杜子豪龇牙咧嘴地将药喝完,袖子揩了嘴,递碗给姑娘的时候说。

“小……小女子姓安,名若素。杜公子请歇息片刻,我……去盛粥。”

说完,安若素低着头快速走了出去。不多时,用刚才的药碗盛了粥端过来递给杜子豪,一句话没说,只低头笑了笑便出去了。

杜子豪看着碗里所谓的粥,不过是野菜配着捣碎的粗粮一起熬的,看起来挺稠的。

杜子豪喝了一口,有野菜的苦味,有谷米的清香,苦味刺激味蕾而生津,还挺好喝。

喝了粥,不一会儿出了身汗,恢复些气力。晃了晃受伤的左臂,看了看差点被洞穿的腹部伤口,基本上无大碍。

杜子豪拉开门,一缕阳光刺得眼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好。

随意打量着这个时代的农家小院,篱笆扎成的院墙,篱笆扎成的院门,周边还有很多类似的房舍,不远处便是郁郁葱葱的山。

院落东边还有一个简易搭建的厨房,很简单,下面有黏土砌的灶台、一堆柴火、两个陶罐,几个破陶碗整齐地码着。

灶台前坐着一个男孩,约莫十岁左右,面带菜色,端着陶碗看向杜子豪,眼神里满是幽怨,安若素对着男孩嗔怪地使眼色,说:

“公……杜公子,你伤还没好……”

杜子豪慢慢走向厨房,低头看了一眼男孩碗里的粥,稀的,小半碗。

安若素下意识想将手中的碗藏在身后,却早已被杜子豪看见,碗里的粥比男孩的更稀、更少。

都穷成这样了,还给自己的破碗里,盛满了浓稠的粥;

而她们却在喝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