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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探

发表时间: 2022-11-16

“民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与人之间立场不同,你所谓口中的叛徒,在他人看来,只不过是另一种利益的捍卫者罢了,这种人要么求财,要么求名,要么求色,只为自己而活,捍卫自己的利益,践踏别人的生命。”顾三说完,有点得意,摇了摇头,特地瞥了眼姜妁,只见她脸色越来越沉重,五官快要挤在一起,他忍住了笑,静看她反应。

姜妁深呼一口气,抬手出招,掌风急急向顾三袭来,顾三侧身一躲,轻轻避开,抬手制止道:“说到叛徒两个字,你反应这么大,莫非你查碧水门一事是因为碧水门当年出了叛徒?”

“要你管,受死吧。”姜妁动作不停,目光狠厉。

“我可救了你一命。”顾三边接招边说道。

二人你一招我一式打斗不休,突然顾三翻身,撞翻了一旁的书架,卷宗裹着尘土齐齐向地面砸去,就在顾三抬手接招时,瞥见了地上翻开的一册卷宗上写着“叶县都尉陈充正杀医被捕……后失踪……”几行字,他停下了手,弯腰捡起册子,仔细读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顾三道。

“是何人?”姜妁好奇地问。

“卷宗记载着一年前,有一叶县都尉叫名叫陈充正,三月十七日,是他儿子三岁生日宴,夜里,小儿突发哮喘,他带子求医,当时医馆的医师看了后告知他来晚了,救不活了,让他放弃,陈充正不信,自觉得是医师不肯救所致,将小儿安葬了后,最后血洗了医馆,屠杀医馆数十人,医馆被害者皆被剜去双眼,陈充正连小孩也不放过,都是被掐而死。被抓后,在等候问斩之时,突然失踪,至今寻迹无果。陈充正当年的作案手法和现在凶手的作案手法可以说一模一样,所以凶手定然是陈充正。”顾三边分析边说。

“那他为何会失踪?”姜妁问。

“这个尚且不知,只有抓到陈充正才能知晓,陈充正在抓捕途中受伤,右脸上留有疤痕。”

这时朝武向顾三快步走来,脚底生风。

顾三问道:“今日是何日?”

朝武回道:“六月十五日。”

顾三招手说道:“快去通知谭正,有线索了,让他立刻派人去查在上京城中有多少家医馆,在这些行医的人家当中,有多少医馆家中的孩童年龄是在三岁之下,一定要快。”

“知道了,”朝武道。

三个时辰后,大理寺前堂。

“上京城中家中为医的人家有很多,但满足家中有三岁小儿条件的,目前有两户,一户人家住于城南绸缎庄子旁,姓庄;还有一户住于城北街头右拐处,历代行医,姓孙。”谭正一边递茶一边说着。

“今日是六月十五日,还有两日时间,赶紧带上人手,去这两户人家日夜蹲守,排查可疑人员,尤其注意脸上有疤之人,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扰民。”顾三道。

第一日,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第二日,夜,有人驾着马车向城北街头而去。

消息传到顾三耳中,此时他正打算带着人手打算往城北方向赶。

姜妁朝他走来,马尾高梳,未施粉黛,手持长剑,步履轻盈,脸上罩着黑色面纱。

今夜星子明亮,无风。

城北街头,亥时,孙氏医馆,医馆前挂有悬壶济世的牌匾,医馆外有人收拾着准备打烊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并无半点响动,未见有人进入孙家。

顾三感觉形势不对,当即反应过来。

“快,赶紧去城南庄家,凶手应该去了城南。”

马车上跳下一男子,扫视了四周一圈,进了庄家后院,后院摆了不少药材。

屋里的人还未歇息,孩童的哭叫声、交谈声、杯碗的碰撞声交杂在一起。

窗纸中伸进一根竹管,丝丝缕缕的白烟飘了进去,没一会,屋内的人便没了动静。

黑衣人顺势进了屋内,观察了一番,向地上啐了一口,抹了抹嘴,举刀正向女妇颈部刺去,屋外跳进一人,剑风直奔他而来。

一番争斗下来,黑衣人略占下风,见讨不到便宜还有被擒的可能,一脚将旁边的女妇踹飞,捞起她怀中的小儿,就要往窗外钻。

前脚刚跨出窗外,后脚还没跟得上,只见从天而降一只大网将他兜了起来拽出屋内,一路拖拽到后院,他在网内挣扎,地上的拽痕扬起尘土,怀中的小儿并无哭喊声。

片刻后他站起来,举着小儿,遏着小儿的脖子,目露凶光说道:“都向后退,放了我,不然就杀了他。”顾三抬手示意,围捕的众人放下了手中的绳索向后退着。

躲在角落的姜妁,瞄准陈充正,手一甩,一只银针无声无息地向陈充正而去,擦着他的脖颈,只一瞬,划开了他的皮肉,一道细细的血痕渗了出来。

银针中有麻药,见血药效即发,这暗器是姜妁母亲留给她防身用的,其他人并不知,说是她父亲的师傅所赠,她父亲与母亲相识后,赠与她母亲,她出生后母亲赠与她。暗器小巧轻便,藏在袖中无人发觉,里面的机关巧妙,制作工艺与大雍不同,似是异域苗疆之物。与普通的暗器不同,此麻药是碧水门特有的麻苋草独制而成,普通的麻药需要几刻钟药效才能发挥,而碧水门的麻药可以立刻发作。

等陈充正意识到中了银针时,为时已晚,药效已经发作,他没了意识倒了下去。

陈充正再次醒来已是在大理寺牢房中。

房间内空气潮湿,气味难闻,腐臭味混着血腥味。因牢房常年见不着阳光,里面死了不少人,自尽的、被打死的种种,气氛阴森灰暗。

他被架在木凳上,用锁链捆着。

审问之人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是为官府办过事的人,为何要用如此手段残害无辜性命?”谭正问道,顾三坐在旁边不言。

陈充正回道:“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