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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交易

发表时间: 2022-11-16

“不就是店小二所为吗?今日中了迷药,险些成为上京城下一具女尸,供万人观赏。”姜妁抬眼看他,男子端着茶碗,茶到了嘴边顿了顿。

“一个区区店小二为了什么敢如此做呢?冒着全家的性命谋害那么多女子性命,难道只为金银财宝吗?他的话你也信?”男子将茶一饮而下。

“也许见色起意,嗜肉成瘾罢了。这世间好些事不好定论。”姜妁语气平和,淡淡地回道。

“你若有兴趣,可以结伴,一起探究此案来龙去脉。”男子回看她。

“你若能解我的蛊毒,我倒是有兴趣一试,只可惜将死之人,此案何缘何由与我无关!”姜妁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就凭我救了你一命。”男子反问。

“怎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此事和那天追杀你的人有关呢?也许是碧水门所为呢?”男子在诓她。

姜妁听后,思考良久,“我只对碧水门的事感兴趣。”

“我也对碧什么门感兴趣,这样,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夺回碧水门。”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姜妁问道。

“我说过,我非君子,慕色而来。”

翌日清早,姜妁男扮女装,跟着顾三去了大理寺。

“王……”大理寺卿谭正张口欲喊出王爷两个字,被顾三绊了个面朝天差点趴下。

“王爷派我来查案件进展得如何了。”顾三瞪了他一眼,说着。

谭正爬起来,似是明白了什么,拍了拍衣裳的尘土,咳嗽了一声说道:“抓来的店小二审理了几日了,今早因受不了酷刑,咬舌自尽了,等人发现,已经没了气。酒楼老板周济,目前只查到他老家是闽州的,他的户籍来历似有人做了手脚,是假的。”

“此事果然不简单,朝堂的人……等等,走,去周济家中看看。”顾三说罢就向外走。

谭正觉得顾三今日带的侍卫有些眼生,但没敢多问。

城北桥南,周济家中。

房门掩闭,他们推门而入。

“看这置办,他似乎是一人住,并无妻儿,而且已经跑路了。”姜妁环视了一番说道。

“何以见得?”顾三边说边打开了柜子,只瞧见一些平常的物什,并无甚特别,便将柜门关了起来。

“房中并无女子衣物,也无镜子、胭脂什么的,想必是单身一人。”姜妁摸了摸桌子,手沾一指灰捻了捻,继续道:“看来他已多日未曾住在这了。”

顾三翻腾了许久,终于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一只木匣,对姜妁招招手说道:“你来看。”

“这木匣似是女子之物。”顾三观察,说道:“你不是说他孤身一人,并无女人吗?那这是什么?”

打开木匣,里面只有一只发黑的银簪,一只手镯,木匣底部有一封信。

信上写:“心慕周郎,夜难寐,相思苦。”短短几字,下面署名婉娘,应是女子所写,字体娟秀。

“婉娘?应和周济有脱不开的关系。”顾三将东西一一放回木匣内。

大理寺内,谭正对着几位遇害女子的验尸文书发呆,他感觉若是一个月之内案子破不了,自己的仕途到此为止了,抬眼便瞧见顾三不知何时已进走到他跟前,后面跟着他的新侍卫。

“王……王爷……又有新的吩咐了吗?”谭正抹了抹额头,扶正了他的官帽说着。

“去,查一下是否有个叫婉娘的女子,查查她是何来历?”顾三道,语气急切。

半晌后,查到线索,谭正疾步匆匆往堂内赶。顾三此时正品着茶,神色淡然。

“婉娘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芳年二十,她是个单身女子,有点姿色,相传她曾有个情郎,但最后二人不欢而散并未成亲。没几个月后,有一日清晨,婉娘被人发现溺亡在水中,身上的首饰似是不见了,但身上的银钱还在,死因是白日浣衣时不小心掉入水中而亡。尸体表面并无其他伤痕,当时的县令就没继续查,将此案定为意外而亡,结了案。”谭正将册子递上说道。

“可有婉娘的画像吗?”姜妁压低声音说着。

“有,有的,在册子里。”谭正说着打开了婉娘的画像。

“画像中的女子似乎与前几日被害的女子有点相像。”姜妁拖着腮仔细观看。

“都是额间缀有花钿,弯柳眉,杏仁眼,死者与婉娘要么是眉眼相似要么是轮廓相似,看来周济专门寻找和婉娘同类型的女子下手。他与婉娘有什么过节呢?”顾三说着看向姜妁,“你也是弯柳眉,但你其他地方与婉娘并不相像啊,为何对你下手呢?”顾三疑惑不解地说道。

姜妁并不理会他,任由他盯他瞧。

“婉娘的脖颈左方有颗黑痣,是否被害女子的脖颈也有?”姜妁对谭正说道。

谭正略显尴尬没有回答,显然他并不知是否有,因为衙门呈上来的验尸文书没提这一点。

“走。去停尸庐。”

尸体面盖白布,呈一列摆放。

顾三掀开了第一具女尸的白布,查看脖颈,左上方果然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每一具女尸都如此,的确都有黑痣。

远处一男子疾步而来,是顾三的贴身侍卫朝武,“报,周济找到了,现在正押在牢中。”

周济没受住酷刑晕了过去。

顾三抬手指了指,狱卒便抬起一桶水朝周济脸上泼了过去。

“没反应,就继续泼,直到他醒了为止。”顾三踹了一脚旁边的狱卒。

过了好一会,周济头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顾三见状问:“你可认得婉娘?你们是什么关系?说漏一个字就打掉你的牙,听懂了吗?”

周济听到婉娘两个字,怔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起婉娘了,他闭紧双眼,并不回答。

“这木匣子你应该认得吧,里面的首饰应当是婉娘的,还有一封信,署名婉娘,要我念给你听吗,周郎?嗯?”审问人质疑的语气压迫着周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