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崇祯帝又旁敲侧击了许多,差点让原清照没招架住。
最后,他只好装作神魂在跳三界池时被损,精力不济,才被崇祯帝放过一马。
崇祯帝踏出坤宁宫寝殿,站在廊下,回头目光深邃地望了望殿内。
他小声问王德化:“可都问过了?”
“是,奴婢刚刚遣人再去核实过。昨日祾恩殿外一百三十六人,皆挨个审问了遍,所答一般无二。”
“太如他呢?”
“也问过了骆指挥使,他带着人马赶到时,这位仙子的确是躺在坑底,除了身上被好心的守陵宦官盖了件衣裳,其他都没动过。”
“那便真是从那天火里头出来的了。”崇祯帝喃喃。
微风吹过,带来泠冽的清新味道。
半晌,他踏出廊下,边走边吩咐:
“让太如加派人手,坤宁宫层层禁严。另外宫里的宫人中官……”
————
是夜,月凉如水。
白天里吃了些东西,又睡了一觉的原清照睡不着了。
窗外漫天星星,有不知哪宫的寂寞宫妃弹着寥寥古琴。
原清照睡在凤床上,望着月亮,想到了自己的爸妈,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
他问系统:【我还回得去吗?】
【十亿点信仰值换取踏碎虚空技能,十亿点信仰值换取拨弄时光技能,便可重返宿主的原世界。】
闻言,他惊喜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可隔一阵后,他又忽然发现:【那我穿越过来你也没征得我同意,也没要我信仰值?怎么回去还要这么多信仰值?】
系统“嘀嘀”两声之后才回答,【穿越屏障发生故障错误……】
【好哇,原来是你们的错!我是受害者,快赔我精神损失费!】
【……】
【怎么不说话了?】
【系统已无信仰值,无力赔偿宿主精神损失费。】
【啧,那免费送我个技能?】
系统又“嘀嘀”两声,【可给宿主免费赠送限时八折优惠,无法免费赠送技能。】
【真抠,行吧行吧,那我现在的信仰值有多少?可以买什么技能?】
【宿主信仰值共有342点,可兑换:1、疗伤(普通);2、火舌缠绕(弱);3、化身投影(弱);4、御物术(三米)……】
原清照便坐在床上挑来挑去,觉得哪个都好,哪个都想要。
守夜的宫人便听见原清照在重重叠叠的帷幔里一会儿翻来覆去,一会儿咕咕哝哝。
她眼观鼻鼻观心。
白天她在殿里伺候,自然也听到了原清照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话。
不论是真是假,总之,陛下娘娘一日奉这“仙子”为尊客,那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一日当她是真从天上下来的仙子。
“啊,这个看起来帅,要不就这个!”
她听到原清照在里头高兴道。
心里不免质疑:天上的神仙养女儿如此不注重规矩么?一惊一乍、乱蹦乱跳,真比她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女儿还不如。
眼角余光却看见了一片光亮,不免被吸引过去。
光亮越来越亮,还伴随着“噼里啪啦”之声。
究竟是什么?她好奇心渐起。
夜风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替她轻轻拂起帷幔。
她看见帷幔之中,原清照端坐在床上,掌心向上。
一枚刺目闪电在她手中扭曲,不时爆出电花。
电光映在她微微低垂的脸上,似妖似仙,妖异非常。
“啊!!!”
宫人的尖叫,划破坤宁宫的宁静。
也吓得原清照差点把掌心电给丢出去。
“怎么了!?”
守在门外的宦官“哐”地推开门,冲进来。
宫人紧靠着墙,恐惧地看着从帷幔中探头出来看她的原清照。
原清照满脸疑惑。
偏殿的周皇后也披着衣服散着发匆匆踏进门来。
“出了何事?”她问着。
身后追赶她的宫人替她系上件大氅。
原清照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她忽然叫了声,我往外看,她就一直这个样子。”
有与宫人相熟的其他宫人上前去询问安慰她,给她倒了杯茶,
她一口气喝完,长长出了口气,才能发出声来。
“我……奴婢见识少,惊扰了娘娘,真是该死……”
“到底出了何事?”
宫人畏惧地看了眼原清照,“仙子……”
“仙子如何?”
她还没回答,原清照恍然大悟,“你是看见我放技……施法了对吧?”
宫人瑟缩地点点头。
原清照坐到床边,想踩住脚踏,却忘记了自己的腿已短了小半,差点摔下去。
他收回腿,咳嗽两声。
“嗐,有什么大不了,我还以为有老鼠蟑螂虫呢!”
满屋子宦官宫女都看着她,周皇后也是一副欲开口却止住的模样。
原清照抬起右手,“呐,就这个。”
话音刚落,他的掌心之上凭空出现一道悬浮的闪电,引起阵阵惊呼。
原清照将闪电从左手换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拉长,揉捏……
闪电在他手里好像一团毫无脾气的面团,任其揉搓。
而他每一次动作,都能引起屋内众人的震撼。
还有两名守在坤宁宫宫门口的锦衣卫听到了动静,也敲门进来询问,看见了此幕,目光一凝,复又悄悄退出去。
“雷电?是天上的雷电吗?”一位年纪尚小的小宦官鼓起勇气问。
原清照点头,问:“你要摸一下不?”
小宦官又惊又喜,“奴婢……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只能摸不能拿。如果拿到了你手上,失去我控制,雷电会电你,就像小狗咬你一样。”
小宦官连连点头。
在众人注视下,他小心翼翼探出手,摸了一下掌心电。
“啊我摸到了我摸到了!酥酥麻麻的!”
众人艳羡。
“仙子……”又有个小宦官犹豫开口。
听到提示小宦官【信仰值+5】的原清照心里乐开了花,也不计较“仙子”这个称呼。
他微笑道:“大家都能摸。”
众人欢呼。
于是满屋的人,都排着队摸掌心电,就连周皇后也摸了一下。
雷电向来是天地之物,不能为人力掌控。
此刻看着有神通之能,御电控雷的原清照,大家眼里的敬畏之色愈发浓郁。
“朕……咳,仙子,我可否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