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唏嘘!再看看钱家人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
“爸爸,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钱贵本来带着“笑意”的脸,马上一变。
“如果你不同意,那恐怕我们钱家就留不得你了!”
说着这句话,他看着面前这个一向能被他们拿捏的小姑娘,正在微微的发着抖,就连她挎着提包里的小嫩葱和芹菜叶都在不停的快速抖动。
他心里得意极了,怎么样?怕了吧?还不赶紧求他不要赶她出门!
可他不知道的是,姜春月确实是在发抖,但是她是因为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和兴奋,才在不停地发着抖!
太好了,终于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钱家这个“狼窝虎穴”了!
只听她装作伤心的说:“既然这样....”
钱贵和李秀梅的眼睛里透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我还是离开吧!”
说着,将胳膊上那几根焉不拉几的小葱和小芹菜给放到了桌子上。
钱贵和李秀梅的表情顿时变了。
“什么?你说什么?”
姜春月笑了笑说:“抱歉,赵伟光我还看不上,以后我也想找个喜欢的人,所以,名声对我也很重要,让你们失望了,再见不送!”
说着,在钱家人错愕的眼神中,她转身要走,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过身来。
钱贵还以为她又后悔了,刚想开口劝说。毕竟涉及到自家闺女的清白。
可是他刚张了嘴,就听姜春月说:“对了,念在你们确实养了我这么些年的份上,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大哥他们两口子经常去您屋里偷钱,您可以看看您房间抽屉的笔记本里夹得钱还剩几张!”
说完,她倒是脚步轻快的走了。
钱贵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咳咳咳咳~~快,快去,快去看看!钱!还在不在!!”
出了钱家门,姜春月扭头看了一眼旁边钱家大哥的房间,忍不住勾了勾唇。
只听背后一声凄厉的嘶吼:“我的钱!!!去!!将老大那个小畜生给我叫过来!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哈哈哈哈~~~姜春月笑的一张小脸好似开了花一样好看!
她还没说那个好二哥和好三哥呢。
那个钱家老二钱友军一直跟厂里一个小媳妇儿纠缠不清。
老三钱友文虽然没有勾搭小媳妇儿,但是原主却悄悄见到过几次,他拿着从厂里偷来的零件往外卖!
这些,她不想提前戳破,因为她已经可以预见,以后他们要怎样接受“社会的毒打”!
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早晚有一天是会被发现的!
她只顾着开心了,没怎么看路,结果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没留神,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人手里的书,顿时“哗啦啦啦!”撒了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赶紧弯腰帮人捡!那人也跟着弯腰去捡,姜春月只看到一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许清桉垂着眼睫的长睫毛。
姜春月愣了愣,眼前这个男子长得可真好看!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睛,像是带着让人沉溺的漩涡,那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绝美的薄唇,无一不章示他的俊美。
此时的他穿着一件白衬衣,黑色的西裤,衬衣的衣袖半卷在肘弯,正一本一本捡着掉在地上的书籍。
这些书,显然是他非常爱惜的,拿起来还不忘吹吹上面的尘土,才又放回了臂弯里。
姜春月将最后一本递给他,看着有些书被弄脏了,颇有些歉意的开口。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许清桉微微笑了笑。
“没事,不碍事的!我也有错,进门时太着急了,不怪你!”
说完,他对着姜春月笑着点点头,就进了院里。
姜春月站在门口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感叹:“这人脾气可真好!不,整个人都挺好!”
当然这个小插曲根本就没被她放在心里,她还要趁着天黑前,赶回河堤村呢!
如今她从钱家出来,肯定是要回自己家的。
印象里,原主自从来了城里,就总觉得高人一等,不愿意回去,所以,她记忆里对那家人的印象还是挺少的。
但是她却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可是生她养她的爹娘啊!那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摸着兜里买菜剩下的几块钱,她索性到菜市场供销社割了二斤肉,又想到了大伯家的闺女秀秀,就从系统空间里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塞到了衣服兜里,这才快步往家走。
县城离河堤村差不多二三里地。
她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去地里上工的人也都陆续回家吃饭了。
远远的,她看到村口的大槐树下,一群孩子正围着什么不停地嬉笑谩骂。
“傻子!她是个傻子!”
“大傻子生了一窝小傻子!哈哈哈!”
“打她!打大傻子喽~”
说着,还拿着手里的泥巴往那人身上扔。
姜春月走近一瞧,那不就是被原主嫌弃的傻娘吗?当然如今也就是她娘!
只见她笑嘻嘻的坐在树下的土坡上,哪怕被那群孩子不停地砸泥巴,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嘴里不停地说着“嘘!我的三妮去城里享福了!能吃大米馒头,穿好看的新衣裳,我的三妮最好看了!将来啊,一定能嫁个厉害的汉子,生一堆娃娃~嘻嘻~嘻嘻嘻嘻~”
她虽然说风言风语,看起来不太正常,可是脸上干净,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就是原本整洁的衣服上被拿群熊孩子砸了不少的泥巴。
按照原主记忆,他娘原是地主家的闺女,当时出事的时候,她已经嫁到了姜家,也有了三个孩子,当时听到消息,赶回去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全死了,就因为她是亲眼看到他们上吊自杀的,所以才吓傻了!
听说,整个堂屋房梁挂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