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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藏宝之谜

刘博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顺藏宝之谜》。据《永历实录》一书记载,李自成山海关兵败后,其夫人高桂英带着大顺老营败逃陕西邗中,传说中的宝藏至今还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历史悬案。甄为贵带领他的探险队伍去开始这趟寻宝之路,他们的目的地本来是从陕西的邗中(汉中)开始,可是,造化弄人,他们阴差阳错分成了两部分,一队去了湘西,在那里,他们领略的是梅山文化。而另一起却真的去了邗中,巧不巧他们和一队甄为贵本不愿带着一起玩的外国探险队走到了一起。几个探险队各自遭遇不同,经历着人间不可能经历的故事,引出了各自不同的习惯和各自不同的性格。一书在手,趣味无穷!

主角:甄为贵,花骨酥   更新:2023-01-06 0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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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甄为贵,花骨酥的其他类型小说《大顺藏宝之谜》,由网络作家“刘博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顺藏宝之谜》。据《永历实录》一书记载,李自成山海关兵败后,其夫人高桂英带着大顺老营败逃陕西邗中,传说中的宝藏至今还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历史悬案。甄为贵带领他的探险队伍去开始这趟寻宝之路,他们的目的地本来是从陕西的邗中(汉中)开始,可是,造化弄人,他们阴差阳错分成了两部分,一队去了湘西,在那里,他们领略的是梅山文化。而另一起却真的去了邗中,巧不巧他们和一队甄为贵本不愿带着一起玩的外国探险队走到了一起。几个探险队各自遭遇不同,经历着人间不可能经历的故事,引出了各自不同的习惯和各自不同的性格。一书在手,趣味无穷!

《大顺藏宝之谜》精彩片段

序:

据《永历实录》一书记载,李自成山海关兵败后,其夫人高桂英带着大顺老营败逃陕西邗中,而且游弋邗中和湘桂一带,而老营正是管理大顺机械物资的机构,大顺军的宝藏全归老营所管。

据资料记载,清顺治年间,税赋收入的一半耗费在与大顺军残部的拉锯战中,清朝国库经常告急,清军统帅多尔衮不得不重新启用被冷落了几年的辽东总兵吴三桂清剿大顺老营荆襄十三家,抢夺大顺宝藏以便充填国库。

吴三桂打听到大顺军的老营驻扎在邗中和湘桂一带,便派遣二十万精兵对大顺残部进行围剿,然而,高桂英带着老营官兵却在一夜之间全部转移,不知所踪。

传说高桂英与余部之间的秘密交往都是以高桂英玉玺作为信物传递的,所以,至今为止,尚未发现高桂英的藏宝之地有太多的文字记录。

往后十多年,吴三桂部虽然在湘鄂西将李自成残部清理完成了,但宝藏始终没有找到,成为了一桩至今还没有结果的历史悬案。

甄为贵手中拿着这边《永历实录》在房子里渡来渡去,心想,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找到这批藏宝呢?他估计清朝之后,不管是执政者或者民间,觊觎这批藏宝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可是为什么至今没人找到呢?是不是高夫人有着过人的保密制度呢?

他坐在红木摇椅上,全神贯注地从字里行间中寻找着蛛丝马迹,希望有一点点别人没有注意而遗漏的地方,哪怕是一个石头和一个山洞,只要有李自成队伍去过的地方,他都专心地研究着。

作为一个以探险为乐的人来说,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呢,如果成行,这将是一个绝对引起轰动的事件。

可是,他的妻子花骨软现在身怀六甲,临盆在即,要想马上行动那一定是一种奢侈。

这时,手机迷风风火火的来找甄为贵,见面就说:“老大,你听说了没有,李自成兵败之后藏了好多宝贝。”

甄为贵一笑说道:“哈哈,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那些探宝的人不是都在暗暗地传播这个消息吗?难道你这个专家没有听到?鬼才相信。”手机迷一边说一边翻起甄为贵桌子上的书来。

甄为贵起身说道:“花骨酥要生小孩了呢,就是有这个消息我敢行动吗?”

“也是哦,那你知道多少信息?”

“哈哈,你想当老大?那你在这里看看这本书吧。”甄为贵把手中的书交给手机迷,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哈哈,我不是想跟着老大到处玩玩吗?在我的心目中,老大是永远的老大,没有人能够替代。”

“探险可不是玩,要多看书,多了解一下社会。小鬼,早着呢。”

手机迷坐在甄为贵坐过的椅子上认真的看起书来,老大交代的事他是很少打折扣的,何况到时候老大还管饭呢?

手机迷看手机是内行,可是,只要是看到白纸黑字的东西,他就头脑发晕,昏昏入睡。

渐渐地,他一不小心就进入了梦乡。

一,生个孩子叫甄馗

甄为贵自那次在废弃防空洞里被人救出来之后,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花骨软的肚子长起来了他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花骨酥说妹妹花骨软的肚子是因为甄为贵长大的,甄为贵还真以为花骨软是在敲诈自己。

甄为贵心想,难道自己病了,那方面的技巧还在?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坐起来呀,化骨软肚子里的还在难道真的是自己的?但是,他又不得不相信花骨酥讲的是真的,因为,一直以来,花骨软都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离开过,不管是吃吃喝喝还是洗澡洗脚,都是化骨软在帮着自己完成。

吃吃喝喝是不会有问题的,尽管花骨软是个姑娘,吃吃喝喝是吃不出个大肚子来的,可是,洗澡洗脚就很难说了。

一个黄花闺女给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洗澡,谁能够保证不出问题?或许,甄为贵在梦中与其他人媾合时,真正的对象就是花骨软,甄为贵想,这个问题大概原因就在这里,在他看来,现在别无他法,唯一自己能够做到就是无条件接受花骨软,接受花骨软肚子里的孩子。

好在他和前妻已经离婚,这个八卦新闻还不是那么笑死人,为难的只是自己与前妻的女儿,明的,他以后对前妻的女儿不能够像之前一样肆无忌惮地去爱着她、去宠着她,他必须分很大一部分时间来爱护花骨软和自己生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

花骨软生孩子那天,甄为贵在产房外面像是自己生孩子一样的着急。

前妻生孩子他探险在外,等到他回来,妻子已经把女儿生下来了,白白胖胖,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时候甄为贵以为是女儿在埋怨他不负责任,事实上,他也没有负责任,以至于他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他甚至认为,生孩子就像是平常拉屎一样的轻松,挤一把那小孩子不就出来了。有什么了不起,更为让他不以为然的是,做爱的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卖力气,上上下下左右翻腾,折腾的男人死去活来,生个孩子不是小菜一碟么?

可是,从认真研究过花骨软怀孕之后,他得出了一个与原来截然不同的结论:女人真的很伟大。

从产房那边传来的只有墙上那个电子钟发出的寂寞而又单调的声音。

甄为贵真的急了。

仿佛那钟声一下一下都是敲击在他的心上,那么令人无助,那么叫人心慌意乱。

产房门终于开了。

大家一起涌上去看着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护士。

护士的脸,像一个刚刚被洪水冲垮的高坎,毫无表情,她叫到:“二十五号家属。”

大家急忙看看手上的腕圈。

甄为贵手中的号码是二十四号,他泄气地回到了那冰冷的铁皮凳子旁,不敢坐下。

有人应道:“我是二十五号。”

护士干脆地说:“去交款,先交一万,多退少补。产妇大出血,正在输血,你们的预交款不够,补缴款的话我们将停止输血。”

二十五号家属刚想反问一句,护士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这医院,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候,还把钱看得比别人的命重要。太不应该。”有人大声说道。

“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这时,扑通一声有人倒下。

“二十五号,二十五号,你这是怎么啦?”

二十五号家属倒在梯上,一下子下去很多人。

二十五号家属满脸刷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淌了下来。

“快,快,先送急诊室。”

二十五号凄惨地笑了一下,摆摆手:“请哪个好心人送我去交费。我不想我老婆死在手术台上。”

甄为贵楞了一下,本想过去搀扶二十五号家属,可是,手上的牌子告诉他,现在自己的老婆还在里面,比二十五号还早一号呢,走得开么?

好在有些家庭有两三个人在等产妇出来的,这便有人将二十五号搀扶了下去。

甄为贵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产房的门,他不愁钱,但愁的是怕自己的老婆也像二十五号一样。

这使他比刚刚着急了不少,心好像被提起来到了喉咙位置,又好像被人在上面压了一块石头,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的心里在祈祷:“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老婆平安无事,如来佛祖保佑我老婆平安无事。”

门开了,护士推了个车出来:“二十四号。”

甄为贵的心好像要跳出来,脚条件反射似的扑向花骨软:“怎么样?老婆。”

花骨软没有抬头,只是春意盎然地一笑:“都是你害的。”

甄为贵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你怎么能怪我呢?你自己不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起都起不来,你却怀孕了,幸亏我不小气。哈哈”

大家被他们闹得忘却了心中的急躁。

护士面无表情地说:“先送去病房你们再去贫嘴好不?”

甄为贵一边跟着担架车走,一边喜滋滋地看着婴儿傻笑。

花骨软说道:“你别这样看着好不好,怪渗人的。”

甄为贵说道:“好,我不笑,你笑好不?”

花骨软说:“我笑不出来。”

甄为贵开心道:“刚才你还在笑,现在又说笑不出来,女人真麻烦。”

护士说道:“少说话。你不要命了呀。”

花骨软赶忙闭嘴,头也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甄为贵打趣道:“护士只要你少说话,没有叫你的脸不朝我,难道我刚才在门口等你的时候急得老成这么难看了么?”

花骨软把头转过来对护士说:“你帮我把他的嘴缝上,像剖腹产那样缝就可以了。”

护士被逗得噗嗤一笑。

甄为贵说:“其实这位护士小姐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不是吗?”

护士对着甄为贵眉头一扬:“真应该缝上你的嘴。”

说实在话,这个护士表情是严肃了一点,但是比那个催二十五号去交钱的女孩子还是让人舒服了许多,并且,她做事也十分的麻利,没有一会功夫就把花骨软安置得妥妥当当,他对甄为贵说:“好了,你说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甄为贵说道:“你走了,我们讲话就没有听众了,怪尴尬的,你还是在这里坐坐吧,嘿嘿,让我趁着你在多说说话,等一下你走了,就没有我说话的分了。”

护士挂好了吊瓶,拉上帘布,笑说道:“我帮你去拿扩音器,那样你说话时听众就多了,是不是?”

说完,护士就边笑边走出了房门。

等护士一出去,花骨软就真的嘀哩咕噜地说了起来:“你说怪不怪,二十五床那孕妇的小孩子一生下来就李岩李岩的叫,那些医生护士都吓得不轻呢。”甄为贵刚想说话,花骨软又说开了:“我是被刚才这个护士在手术台边一说,我就吓得把我们的小宝贝生出来了。”

甄为贵听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心里就生出了万分的激动,对他来说,越是稀奇古怪的事越让他十分猎奇:“不是说二十五床的孕妇是大出血吗?”

花骨软说道:“哪里的事啊,就是那个为主的医生建议要孕妇家属去叫一万元钱来做他们的压惊费,说是被这刚出生的小孩叫李岩给吓了,这孩子一定是个怪物。”

甄为贵喃喃自语道:“李岩李岩,小孩子生下来不都是哭着叫里耶里耶吗?什么李岩李岩?少见多怪。”

花骨软说:“可是,那里的医生护士都说是叫的李岩啊,一个人听错了,难道他们都会听错吗?”

甄为贵问道:“你没有听见?”

花骨软说:“我都只晓得痛去了,哪里管得了别人的小孩子哭呢?”

甄为贵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的小孩子必须马上取名,要不然不好收拾。”

花骨软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对孩子说:“你爸爸要给你取名呢,知道不?你应该叫什么名呢?嗯。”她突然抬起头问甄为贵:“孩子叫什么名呢?是要霸气还是要灵气?”

甄为贵没有理会妻子,只是口里在唠唠叨叨:“李岩,李岩,,,,,他妈的,小孩子一生下来就叫李岩?他怎么知道李岩的?是不是有鬼?”

花骨软打了一个寒颤:“鬼?我还刚刚从产房里出来,你就对我说鬼?你什么意思啊?”

甄为贵还是在默念:“李岩?鬼?”突然,他对花骨软说:“我的孩子就叫甄馗,专门打鬼的钟馗。”

花骨软停了一笑,说:“钟馗,甄馗,哈哈,亏你想得出来。”

甄为贵说:“就叫甄馗!”


甄为贵回到家,决定先查看一下网上,小时候不喜欢读书,老师教育我们的时候,老师说你们现在不读书,等你们到了知识爆炸的时候,就会后悔的。我们问老师什么叫知识爆炸,他支支吾吾地讲不清楚,大概意思就是知识像蜜蜂一样向你扑来,因为你底子太差无法接受知识,脑袋里也容不下知识,所以,知识就会在你的脑袋里爆炸。后来老师终究没有等到什么知识爆炸的年代,急急忙忙的走到孔夫子那里继续深造去了,而留下自己的学生在等待着那个爆炸物的来临。

现在知识是爆炸了,但是,人们却给自己的脑子装了一个仓库,代替脑子储存知识,这个仓库就是电脑,我估计老师还在的话会被气死,当年咬牙切齿的要学生们死记硬背的东西现在都在这个仓库里能够找到。

甄为贵有时候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在七月半过中元节的时候给老师烧一个网络过去,顺便让他在孔夫子的面前显摆显摆。

他第一个要查历史上有没有孩子一出生就能说话的。

这一查不要紧,网上还真的查到了几个生下来就会说话的故事,比如哪吒。

网上说:“哪吒出生时,不但不停地呼唤妈妈,而且,脖子上戴着一个大乾坤圈,手臂上缠绕着一圈红色混天绫,脚踩两个风火轮,手里拿着一把火尖枪了,就是这样一个小男孩,跃然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浑身是胆,武艺高强。可是,封神榜中哪吒出生时候其母亲怀胎三年六个月才生下了哪吒,哪吒的出生非同寻常,他不仅在母亲肚子里时间长,而且出生的时候还是一个圆滚滚的肉球,李靖一刀劈开才出现了哪吒,刚出生的哪吒就能跑能跳,带着红肚兜,戴着金镯子,并且被仙人收为徒弟。七岁的时候他就开始惹祸上身,闯到龙宫搅乱水晶宫,活捉龙太子抽筋扒皮。之后龙王去告状并且开始报复哪吒,打算水淹整个陈塘关,要么拿哪吒换,要么拿全部百姓换,哪吒为了救其他人只能拿刀削自己的肉,割肉还母,剔骨还父。”

既然历史上有这么一些前科故事,那么说,二十五号床生的那个小孩,完全有可能真的会生下来就说话。

然而,这孩子生下来为什么首先不叫妈妈而叫李岩呢?

难道他和李闯王那段历史有什么瓜葛?

甄为贵接下来不得不再查李岩这个角色。

虽然他很久不曾探险,但是,这局限于没有去那种奇伟鬼怪非常之观的险远地方探险,在网上查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是他的最爱,他常常讥笑自己,荒废了脚力却锻炼了脑筋,这是不是也该叫亡羊补牢呢?

接下来,第二个要查李岩究竟是怎么回事。

网上说:“李岩是李自成义女红娘子的丈夫,也是李自成最重要的谋士,后来却因为功高盖主被牛金星在李自成面前谗言诬告,最终被一怒之下的李自成杀了,虽然李自成在刽子手的屠刀闪过李岩脖子的那一刹那,李自成后悔了,可是李岩的人头已经落地了,从此,李自成的义军毫无悬念的向土崩瓦解走去。”

甄为贵记得《甲申三百年祭》里主要是讲的李岩这段惨痛的历史,为了加深理解,他继续往下看去:“李岩这段惨痛的历史再次告诉了我们,带眼识人是有多么的重要。成大业要跟对老大,并不是开始一拍即合就代表他对你有充分的认可,你要花时间花心思去认识他的本性。李自成或许是有机会成功的,李岩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看到问题的根本,比方说他知道是明朝的赋役过于繁重才逼的百姓造反,于是他便提出“均田免粮”这个口号来笼络民心把李自成的队伍来个大变身,从一群无名流寇变成了闯王义军。”

对于李自成进京后的所有作为,网上继续写到:“李自成或许是因为出身小农,他相信武力能解决一切。对明朝不满的发泄,那就对着那些已是败家犬的明朝官员做尽杀戮羞辱之事;如果是高兴,那就纵容手下做尽奸淫掳掠的下流之事…他不知道这样会深深的伤害到那些信任他的百姓的民心。”

讲到李岩的见识和李自成的刚愎自用时,网上写到:“李岩不一样,李岩看到这个情况马上书进谏,希望李自成能够带头管束好属下,然而李自成看到李岩的肺腑上书,并没有一丝获得良策的感动,而是甚为不喜,觉得李岩居然还管到自己的头上了?与此同时,李岩之前印鉴的牛金星对权势的渴望越来越重,他不甘心被李岩骑在头上,他想取而代之。于是他发现了李自成对李岩的不满,于是联同与李岩素来不合的宋献策散播李岩取而代之的谣言,宋献策以前就是个江湖术士,曾经当面跟李自成说李自成能成大事,所有,李自成现在小有成绩,故对宋献策之言是绝对信任的。加上李岩为人和善又赏罚分明,军中民间声望四起,终于,牛金星和宋献策的奸计得逞。李岩就这样被自己最信任的老大杀了…”

甄为贵搞不懂,二十五床那小子叫唤李岩干什么?难道多年之后,李岩重新开始记仇了吗?他还要搅起一段封存已久的报仇大戏吗?李岩这个人心怀坦荡,光明磊落,不应该有这种事情发生啊,这是甄为贵心中的一个谜,既然有谜,那就必须想办法搞清楚。

他那股冒险找真相的牛脾气又一次暗暗涌上了心头,蠢蠢欲动。

一个新的探险计划已经在他的孕育之中,可是,他现在对谁都不敢说出口,没有人在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复原的时候同意他去探险。自从有了花骨酥和孩子之后,他的顾虑越来越多,似乎比原来更加对老婆孩子产生了依赖,只有这时他才感到原来自己对前妻和女儿有些歉意,这可能与自己的年龄有莫大的关系,或者,他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之后,内心深处感到自己原来不仅仅属于自己。

在查李岩的时候,他顺便查看了许多关于大顺王朝的东西,他想去找一下李岩被杀的地方,更想知道李岩死后李自成干了一些什么才让已经成为大顺王朝的义军飞灰湮灭,更为让他吃惊的是,网上流传着李自成兵败之后,有大批的宝藏被他们隐藏起来,至今只有少许陶瓷瓦罐流传在市面上。

这些,正是一个探险专家求之不得的探险理由。

可是,现在自己的精力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自己的原班探险队伍也已经四分五裂,并且,通过之前的合作,在他心目中仅仅留下了鸡啄米和他的老婆,其他人好像不值一提。

他对之前的事,根本不想再提起,仿佛有很多事曾经伤透了他的心。

冷静下来,他顺手在口袋里摸了起来。

他自语疑惑地说道:“嗯?我的烟呢?”

突然,他想来起来,花骨酥怀孕之后,自己吸烟的习惯被花骨酥一腹中孩子为由无情地剥夺了,现在的身上哪里还有烟呢,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精力又集中到电脑上来了。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他第三个顺便要看看网上对这个要红包压惊的医生是怎么评论的。

对于昨天的事,网络上一片沸腾。

讨论的观点是从婴儿开口说话说开来的,一类是关于小孩子一出生就叫李岩,认为这肯定是李岩穿越来到了现世。一类是说这婴儿不是善类,更多的人是把注意力放在讨论医生的行为之上。

一个观点只要提出来马上就有人怼了回去,比如说穿越观点,认为有这个观点的人一定是这种无厘头的小说看多了,什么穿越不穿越呢?这只不过是婴儿出生时的一种本能哭啼。

又有人说了,这么多妇产科医生都觉得这是个离奇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怀疑是李岩穿越?

又有人提出了医生用产妇大出血来吓唬病人很不道德,本来嘛,产妇就是不大出血都会让人人心惶惶,那产妇都是上了奈何桥的人,怎么还能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来榨取家属的血汗呢?

是人,都受不了这种惊吓。

好了,这下子问题大了,因为这就涉及到了医生的职业道德问题。

该不该收压惊费?压惊费是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呢?医生怎么会被婴儿的哭啼声吓到呢?被婴儿吓到的人还叫医生吗?

该不该骗人说是大出血?那个被吓到了是不是骗人的理由?

那钱叫到了财物又是怎么回到医生护士的腰包呢?其他可是是不是也算一样呢?其他病人有没有被医院的行为吓到了呢?医院是否会对被吓到的病人进行赔偿呢?如果每一次被吓到的别人医院都要赔偿是不是赔得起呢?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网络嘛,知识爆炸。

最后,医院可能实在是受不了大家的狂轰滥炸,也为了平息当前这场危机出面说话了,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清退所谓压惊费,二,责令当班医生护士当面向二十五号床家属道歉,三,不得有其他人在场录像发朋友圈或者记者见报。

这个东西见面之后,让医院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苗头,顿时,网络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仿佛要把这个医院烧掉。

甄为贵十分庆幸,花骨软母子平安。

为此,他保持着缄默,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在旁边看个热闹就好了,不想去参乎这个事情的原因却是自己的老婆还没有出院,假如人家来一个打击报复,那他就亏大了。

在他的意识里,多花一点钱没什么,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细细一想好像自己倒成了帮凶,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人认为多花一点钱无所谓,才让那些混蛋以为病人家的钱是世界上最好赚的钱,他们也就心安理得了。

甄为贵正在海阔天空的幻想着。

家门被花骨软急促地一脚蹬开。

花骨软大声埋怨到:“好个甄为贵,你儿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还在这里不太平。”

甄为贵一惊:“什么?我儿子怎么了。”

花骨软声音颤抖着说道:“你自己去看吧,我也讲不清。”

甄为贵不等花骨软说第二句话,就冲出了房间。

病床上,花骨酥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医生护士围了一圈。

医生说道:“怪事怎么接连发生?”

护士说:“不可思议。”

婴儿的两只手胡乱的口中狂抓,倒是两只脚有板有眼的拼命一脚一脚的踢着,那小脸憋得通红,好像鲜血随时会从脸上喷出来。

医生有些束手无策。

甄为贵在病床前等下身体,眼睛看这儿子出奇。

他的脑海里翻腾着一个画面。

化成鬼的李岩就在儿子甄馗的面前,现在正是甄馗和李岩斗法的时候,自己怎么才能帮助儿子战胜李岩呢?

他当然想到了李自成,但是,马上就被自己否定,李自成对于;李岩来说算个什么?主子?岳父?还是刽子手?李岩怕他吗?

李岩不会怕李自成。

高夫人?高夫人对李岩是有恩的,但是,她制服不了李岩。

可是现在怎么办?甄馗还没有长大成钟馗,斗得过李岩么?

甄为贵没有把握,原来给儿子取名叫甄馗是想那些恶鬼见了钟馗就怕,应该用起名字就能吓退那些邪气厉鬼,儿子会树大根深,谁知道这个名字可能会害了儿子。

万般无奈之下,甄为贵脱口而出,叫了一声:“红娘子到。”

果真,儿子安静下来了,慢慢地气息平稳了不少,不一会脸上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医生疑惑地看着甄为贵,好像心里有些惧怕:“你懂巫术?”

甄为贵不屑地看了一眼医生:“我的巫术不要压惊费。”

医生一听,脸色一白,他还能说什么呢?悻悻的走开才是上策。


那个出生就叫唤李岩的孩子病了。

他的父母尽管得到了医院的补偿,但是,还是转院到了不远的人民医院,他对原来的医院产生了恐惧感。

其实,他的爸爸也是一个喜欢探险的里手行家,是业内有名人言的巧手宋安宁,可是他和甄为贵从来没有交集,好像之前只知其名没见其人。

儿子转院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天晚上,儿子突然高烧起来,气息也是十分的急促,这可吓坏了宋安宁夫妻,新医院里,对婴儿的一切指标都要来一次新的检查,一个是宋安宁对原来医院的不信任,二个是小孩子的病情十分古怪,一时间新医院里的医生也下不的断定,唯一的办法是等待结果的出来。

宋安宁一个人忙上忙下,一会儿是b超,二会儿是心电图,还有什么常规生化等等,到结束后,宋安宁累得全身的骨头散了架一般的难受。

忙完了,他伏在妻子的床边,本意只是想休息一下,妻子见丈夫累成这样也就没有忍心打扰他。

宋安宁除了累,实在有些困了,几个哈欠之后,便已经进入了梦乡。

宋安宁好像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城堡,不像是大人玩的地方,门很矮很窄,红色的油漆,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古怪的士兵,金盔铁甲。

宋安宁想,这应该是个儿童乐园,但是,他的印象里,他曾经去过的儿童乐园好像和这里也有一些区别,最少大人必须可以进去,要不然小朋友谁带?

出于好奇,他向那门走了几步。

站在门外的士兵把长枪一横,一个交叉横挡在宋安宁的面前。他停下脚步,看着两个矮小而不说话的小家伙笑了笑。不让进去就不进去呗,免得我弯腰。

他想伸手爱怜地去摸一下小孩子的头,没想到小孩子对自己横眉冷对。

无奈之下宋安宁转身想走,可是,耳边响起了两个小孩子的对话声。

“这人怎么这么高大?”

“是啊,我都有些胆战心惊,好怕他来捏我的头,那样我还能活命吗?”

“好在我们手里有枪。”

“帮大将军守门能不给我们枪吗?”

“那倒也是。”

“今天大将军出门这么还没有回来。”

“大将军出去时交代说要请戏班子来唱戏的呢,怎么也没有来呀。”

“这个人是不是大将军请来的,如果是那我们就不可以不让他进的。”

“你去问问?”

“不,还是你去,你比我见到的世面要多,大将军也直信任你,知道不?”

宋安宁一听,心中自是好笑,我怎么是你们大将军请来的呢?难道你们大将军会请问来探小人国不成?

宋安宁正要迈步离开。

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飞来几片云彩,说是红云?不像。说是黑云?也不黑。那么,我见过这样的云彩吗?宋安宁努力地想着,回忆着。

没有,宋安宁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样的云彩,他满目惊奇。然而,更使他惊奇的是云端上竟然有个人,一个打扮得像戏台上唱戏的那些人的模样,油头粉面,发若云霓,虽然看不清嘴脸,但从轮毂上看得去那是个女孩子,漂亮至极,难道说是刚才那小人儿说的戏班子?

不像,戏班子的人用得着腾云驾雾吗?再说,一个人唱戏也不符合唱戏的原则,最不济也要有个人配合着才能唱戏吧?那些个敲锣打鼓的暂且不去管他,就当是这个大门里面会有这些行动打杂的,这样一想,宋安宁觉得一个人来唱戏也不是不可能,请来的人一般都是有了名气的角色。

宋安宁本要走开的,见到这么一个腾云驾雾的人往这里走着,也很想看它一个究竟。

他不经意的看向那守门的小家伙,宋安宁想从他们的表情上找到答案。

只见那两个小孩子看见云端上的美人儿,眼睛一泛一泛的,就是不敢直直的看一眼还在云端上的女孩子,仿佛,那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连自己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宋安宁觉得非常奇怪,难道古时候的年轻人看美女都是这样看的吗?现在我们看美女,那就要看到别人不好意思自己还不过瘾,当然,现在的女孩子也不怕你看,所谓看到别人不好意思压根这个别人就不是女孩子本人,现在还有哪个女孩子不想别人盯着自己不眨眼睛?

云端上的美女越来越近,形象也越来越清晰。这一下宋安宁也不敢讥笑别人了,自己也不敢多看那女人一眼,因为,那女人太美,美到令他窒息。

女孩子下得云来,脚步依然像是在云端一样,移动了,可是,你的肉眼看不到那种移动。

她来到宋安宁的身边,问道:“你是李岩的后人?”

宋安宁没有反应过来:“李岩?我姓宋,怎么是李岩的后代?”

那女人说道:“李岩的二世为了报复宋献策,投胎到了宋家,终于败光了宋家的家产,毁掉了宋家的名声,但是,自己也无法再从宋家的族谱里除去,所以,李岩的后代都姓了宋。”

宋安宁好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他鼓起勇气看了一下那美女。

“谁给你胆量这么看着老祖宗?”那女人笑着责备道。

“老祖宗?你?”宋安宁疑惑不解。

“是的,是我,我就是红娘子,第一世李岩的妻子,今天我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事,顺便陪着老祖宗看一场戏。”

“你请的戏班子不是还没来吗?我回去看一下我的儿子再来陪老祖宗怎么样?”

“没用的男人。想不到几代之后李岩的后代竟成了这样。”

“老祖宗希望我们是怎么样?”

“顶天立地,深谋远虑。”

“和平的时代,还要这些标准?我一直认为安安稳稳,平平安安,不愁吃穿就可以了呀,还要深谋远虑有什么用?子孙强于我,要田干什么,子孙弱于我,要田干什么。这难道不是老祖宗那时候流传下来的俗语吗?”

“没出息的东西,这些话是说给那些没有上进心的人听的你也信?走吧,进去陪我看戏。”

“嗯,你敢骂我,这是什么逻辑?”宋安宁有些气愤。

“你是李岩的后代,我是李岩的妻子,没打你就不错了,你还要怎么样?”红娘子怒道。

宋安宁听得几次这样的说法,心里终于将信将疑起来,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红娘子往里面走去。

那守门的士兵见红娘子过来,身体顿时笔挺,目光不敢斜视,手中的长枪竖在胸前,看得出枪尖有些微微发抖,宋安宁搞不清楚红娘子在他们的心目中有多高的位置,或许,那是一种敬若神明的姿态。

如果对于两个看门的士兵,宋安宁就已经惊得掉了下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不知道他应该错愕成什么样子。

那扇门本来很矮小,可是一旦开启,却如城门宫阙,威武尊严,令人生畏,宋安宁走到门边,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些那个城门墙体的材质,汉白玉?火山岩?还是什么材料呢?

不管怎么样,宋安宁进门的时候没有一点压抑感,有的只是对于庄严的敬畏,对于这个红娘子的敬畏,在他的心目中,现代女性已经够自由武断的了,可是,那么久远之前的红娘子哪里是如今这些耀武扬威的女人可以比拟的呢?

进了门,就是一个无边无际的花园,外面虽然暑气逼人,这里却顿时春意盎然,百花开放,鸟语花香,一股淡淡的香味,渗入宋安宁的心扉,霎时有种心旷神怡,欲把酒临风,宠辱皆忘的感觉。

路很宽,宋安宁琢磨着两台汽车并排通过应该没有问题,他不敢走到红娘子的前面去欣赏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只能无声无息的跟在她的后面行走着,红娘子没带别人,就剩自己一个人跟在后面行走,像极了一个唯唯诺诺的跟班,他尽管是跟着号称是祖宗的红娘子,但是心中自是有些别扭。

前面一个高大的建筑,红砖碧瓦,衙廊交错,亭榭相连,池塘荷碧,飞鸟与游鱼互相嬉戏,只是毫无人丁过往,宋安宁感到十分诧异。

正在宋安宁疑惑时,一阵笙歌袅袅飞来,好像很远,但异常清晰,有时如山泉沥沥,有时却像车水马龙,突然金铁齐鸣,万马奔腾,有人摇旗呐喊好像战场就在眼前。

宋安宁不相信眼下会有战争,只当是音乐技巧。

红娘子回过头来,看到宋安宁心情并没有多大起伏,问道:“难道你不怕打仗?”

“不,战士们真的在浴血奋战!我们可以去城楼看看,也不知我的李岩是否你能够得胜回朝。”

“祖宗难道忘了?李岩被李自成给杀了。”

红娘子正色道:“无知的东西,不许乱说,你随着看就是了,看看你祖宗早年的威风。”


病床上,宋安宁的妻子,把一件薄薄的衣服盖在宋安宁的身上,他这一轻微举动却把梦中的宋安宁惊醒了过来。

“你醒来了?不会是我把你惊醒的吧?”妻子好像自责似的问宋安宁。

“没呢,没呢,你好好休养就是,哪里还要你管我呢?你一直没睡?”

“我不困,你为我生孩子辛苦了,再休息一下吧。”

宋安宁既然醒来了,哪里还敢入睡?虽然现在也算是母子平安,可是,小孩子的一些特征还是让他们夫妻心有余悸,不敢急于出院。

“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宋安宁想,这不是一个什么恐惧的梦,和妻子说说也是无碍。

“梦?这么就一点点时间你都抓紧在做梦?是不是梦到梦中情人了,哈哈,如果是这样,我放你一个月假,反正我不能像情人一样伺候你。行不?”妻子打趣道。

“不敢往那方面想,因为,梦到的人说是我的祖宗。”

“梦见祖宗你会发财了,哈哈。我们看来再走发财运。”妻子在孩子的头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孩子的气门还在一蹦一蹦的跳个不停,妻子只能绕过气门抚摸,老一辈人说,这个时候孩子的气门是摸不得的,不管孩子懂不懂,她依然笑着对着孩子说道:“快快长大,长大了跟着爸爸后面帮他背钱去。”

“嘿嘿,就怕以后的钱不是背的。”

“你想一个人手机指挥你的钱?孩子呀,你爸爸没良心啊,他说有钱了也不给我们娘儿俩花的,你不生气吗?”

那婴儿好像听懂了一般,对着爸爸就是几个狠狠的瞪眼。

“今天你做梦见祖宗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没有伤害你吧?是谁?”

“你还记得你们在产房外面等我出来的时候吧?”

“记得呀,怎么啦?医生还来要钱给他们压惊?”

“那倒不是,那人说我们的孩子一生出来就叫李岩李岩,可是,他的孩子却是手脚并用,一通乱打,搞得满医院的医生都不知所措,幸好因为我们的压惊费问题被网络上炒热了,从没有人干向他要钱。”

“那孩子现在还是这样?”

“不,那个人说他进屋之后叫了一声红娘子,小孩子就安定下来了,把个医生护士闹得无容身之地,恨不得从地里钻进去。哈哈,好玩不?”

“这倒也怪不得医生。”

“可是那人说我们两家的孩子有渊源,你说那人怪不?”

“红娘子?李岩?两个婴儿?梦里祖宗?”

“你自顾自说的什么呢?”

“我在想这奇怪的关联。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这还要联系方式啊,不就是在我没生小孩的那医院吗?”

“那家伙看到认为我的孩子与他的孩子关系密切。”

“你和他一样在怀疑我们的贞洁?”

“你扯到哪里去了。这与贞洁无关,并且,你想不贞洁就冲着还在坐月子马上完成不贞洁的过程吧,否则,你想不贞洁都来不及的,我会时刻保护着你吗娘俩,哈哈,让你有贼心没贼胆。”

“去你的。老不正经。”妻子的脸上还是泛起了一朵红晕。

“我想去会一会那个人,怎么找到他,他叫什么没告诉你吗?”

“他小孩叫甄馗。叫你找甄馗就是。”

“哦,甄馗,看来他是知道的不少。”

“何以见得?”

“这名字一定是听说我儿子生下来叫李岩李岩才取的,有打鬼在内的意思。”

“哦,你是得去会会,可能还你能够帮你解解梦。”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宋安宁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人顿时清爽起来,他给妻子拉上被子盖好,刚要弯腰吻向妻子,护士推车进来。

护士拿出体温计给宋安宁妻子:“量一下体温。”

妻子接过体温计,放进腋下,缓缓地闭眼休息起来。

片刻之后,睡着了的妻子朦朦胧胧地有些神志不清,好像有人来问她要体温计,她顺手将体温计送了出去。

“嗯,还正常。你不要把婴儿抱得太紧,要你放婴儿箱里你就是不听。”朦胧中有人埋怨妻子。

她有些生气,自己带小孩还要你们来交代?笑话。

她抱起婴儿向院子里走去。但是,好像没人拦阻她,宋安宁刚刚出去找甄馗了,难道护士也一个个躲起来了?

院子里没有人,原来那些推着病人晒太阳的人呢?难道一下子都不需要太阳了?或许,是这些人都觉得自己见不得阳光。

妻子信步闲庭,没有人打扰也算是个享受。

突然,前面的围墙上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小门,难道这就是宋安宁所说的那门?

她忍不住向前走去。

手里的孩子十分乖巧,她爱不释手,一边走着,一边在孩子的身上翘起手指打着节拍。

“老太太好。”站在门前的士兵见到妻子立即招呼道。

“老太太?叫谁呢?”妻子看看身边,除了自己还有谁?鬼么,不懂规矩的家伙,动不动叫人家老太太,叫我一声美女会死人啊,我有那么老吗?她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火苗。但看见那士兵太小,或许这就是他们叫自己做老太太的原因。

她想离开,可是,那小士兵又叫道:“老太太进去看戏?”

“看戏?这门我怎么进?”

“我家将军回来了呢,有时间陪你的。”

“将军?有这么好色的将军么?敢叫士兵在门前代替他调戏女人?”她笑问道。

“老太太误会了,我家将军是女人,你不知道吗?”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

“这就奇了怪了,这就的儿媳都不知道了?”

“儿媳?你们讲话真的有点离谱哎,我儿子还抱在手中,哪来的儿媳?笑话。再乱说小心我打你。”

“老太太,那我们开门了,您自己进去看看不就好了么?”

“也行,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胡说。”

门开了,里面的世界宋安宁没见过妻子更没见过。

里面有小厮在等待着他进去。

见到妻子的一刹那,小厮倒地就拜。声称:“奴才见过主母。”

“奴才,主母?”她因为在门外已经领教了这些奇怪的称呼,现在倒也落落大方起来。

心想:主母就主母吧,宋安宁对自己虽然很好,但是,那种好是自己用自己对他的好换来的,现在,他们对自己的好,看起来那是天经地义的了。

小厮引领着她走过花园大路,穿过亭台楼榭,来到一个古香古色的地方。雕梁画栋,檀香阵阵,桌子上摆满了水果瓜蔬。

小厮说道:“主母请坐,您小息片刻,我家将军即刻就来。”

说完,小厮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她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刚要撩起胸前的衣服来给孩子喂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靓丽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心中正在奇怪,世上竟然有比我漂亮这么多的女人?要是宋安宁看见了,岂不是魂魄都会被人摄走?她有些担心,要是宋安宁为了这样的女人不要自己了,那自己不是白给他生了个儿子么?

那女人带着大家来到她的面前,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口中说道:“婆婆在上,受儿媳红娘子一拜。”

她心里飞快地想着:“红娘子?宋安宁梦见的祖宗就是她?这不是乱套了吗?好好的一个丈夫,被这女人一闹,倒成了子孙后代?”她心里这么想,口里还是必须回答红娘子的:“起来,闺女,你口口声声叫我婆婆这是怎么回事,把我给整糊涂了。”

红娘子接过她手中的孩子,眼泪长流:“夫君,自从你被宋献策陷害被闯王处死之后,为了复仇,你去宋家,虽然自己的大仇已报,宋家已毁,但是你一直没有机会投胎,害得传下来这些后代来受尽人间疾苦,害了人也害了己,幸亏这次投胎成功,可是,你偏偏有投胎在自己子孙后代的名下,这便如何是好?”

“你说我儿子就是李岩投胎?”

“只因为您是李岩母亲投胎,李岩才有机会投胎到您的腹中,不幸之中的万幸。其中原由,请您听我慢慢道来。”


红娘子吩咐身边人安排酒席,自己坐在婆婆膝下,声泪俱下地说起过往的事情来。

“先前进来的是您的丈夫,可是,他是李岩的后代,现在你手中的婴儿却是我的夫君李岩转世投胎,虽然不可说您的丈夫是您的儿子的后代,但是这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谁也左右不了。”

“我没懂得。”

“您是李岩的妈妈,我不是说这次您才是李岩的妈妈,我是说您那一辈子真是李岩的妈妈,只是您阴差阳错成了李岩后代的妻子。而您又一次生下了投胎之后的李岩。”

“李岩那辈子的妈妈叫什么?”

“叫苏桂丽。”

“苏桂丽?和我居然同名?”

“其实当时苏家在有您之后,外公老爷是不想给您取名的,只是外婆追得紧,才让外公不得不把您的名字取好放在书柜里,外婆以为外公取的名字就叫苏桂丽。”

“有这么回事?”

“您现在不就叫苏桂丽吗?”

“那倒是。”

“这些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虽然您的现在的父亲没有说您的名字在书柜里,但是您还是叫了苏桂丽。”

“可是,我们家小宝宝,哦,不对,你的丈夫李岩是它后代的儿子,这怎么弄?叫他们怎么生活?”

“自有生存之道,不必我们牵挂。我们只有好好将李岩再一次抚养成人的道理。”

“我们?我和你?”

“是的。我在暗,您在明。”

“宋安宁是宋献策的后代,也是李岩的后代,他有他的任务。”

“什么任务?”

“当年我义父李闯王在九宫山和吴三桂兵马苦战兵败后,我义母高夫人就把大顺朝的金银财宝藏了起来,至如今都没有下落,那时宋献策还在,有可能知道藏匿地点,于是,宋安宁就有了被安排去寻宝的机会,与他合作的就是钟馗的再生父亲甄为贵。”

“你是说宋安宁还会去探险寻宝?他敢。他敢去寻宝,我就和他离婚。”苏桂丽说道。

“离婚?离婚是干什么?”红娘子不解当今社会。

“哈哈,离婚就是女人吓唬男人的法宝。”

“有这么一个法宝?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现在的李岩还小,你离不离婚的。”

“离婚好玩吗?这里闷死了,离婚玩玩或许不错。”

“离婚不好玩,往往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夫妻从此形同陌路,可是,正因为这样,女人才动不动就闹着离婚。”苏桂丽像教育儿女一样对红娘子说道。

“那不就是写休书一样吗?这不是男人不要女人了吗?现在的女人怎么会自己提出来呢?”

“什么休书?男人敢吗?哼。”

“那我们不谈这个。”

“说说李闯王是怎么回事吧,我们现在都不太提什么李闯王。倒是吴三桂讲的多,还有陈圆圆是男人嘴里经常挂着的,动不动就垂涎三尺,男人们讲起陈圆圆来都是眉飞色舞,如数家珍。贱!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到底是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的。”

“我义父么?在我来说,对他那是一言难尽。”红娘子看着苏桂丽手中的孩子,眼泪又一次奔涌而出。

“自义父起兵,经历千辛万苦,才得以得到高夫人父亲的青睐,加上高夫人鼎力相助才有了一番成就,加上后来李岩的加入,义军在明朝的大地上势如破竹,屡战屡胜,成立大顺,可是,宋献策和牛金星把市面上听过了来的一些闲言碎语,全部罗列到李岩身上,什么十八子之说,就是讲李岩呀,什么李岩自以为可以代替闯王啊,什么闯王起义的结果就是给李岩做嫁妆啊。”

“这不是很好吗?一个好汉三个帮,难道闯王不知道这个话?”

“人啊,一旦被人架空就没有自己的思想来了。何况这时的闯王已经无力驾驭那么多功臣,一切命令出不了皇宫,但凡有对老百姓好的东西,大家都会把功劳死死的往自己身上揽,但凡大顺朝出了一点问题就从来没有人承担责任,或者去处理妥当,就是因为李岩去处理这些事多了,老百姓以为李姓天下就是李岩的天下了,老百姓不知道朝中秘事,也没管闯王也姓李,于是给宋献策他们留下话柄,多次给闯王进谏谗言,一气之下就把李岩给杀了。就连我这个被闯王非常看重的义女都是李岩死后才得到消息。”

“李闯王那么残忍?难怪后代不太记得他。”

“我义父杀了我的丈夫之后,情况急转直下,义军为了一个陈圆圆斗得天昏地暗,给了吴三桂引领清军进关的理由,由此清军所向披靡,闯王节节败退,只落得身死九宫山。义母高夫人管理后营,所有财产珠宝老是拖着在山中转来转去,后来看到形式已经无法再东山再起,只好差人将珠宝藏于深山老林,蛇兔洞穴。”

“现在还没有找到?”

“我义母行为诡异,设几道玉玺,凡是那一路义军将宝藏藏好之后,一般人都会被活埋洞里,就剩下传令兵带着玉玺回来交差,于是,大部分的宝藏是没有活口知道地方的。”

“嗯?我那亲家有如此毒辣吗?”

“不毒辣她怎么管得了义军?”

“义军不是为她卖命打仗的吗?”

“那些都是到队伍上来混饭吃的,在民不聊生的时候,能够吃上饭的地方就是很好的营生。”

“那大概是在那一带地区?”

“湘西广西和汉中一带都有可能。”

“太宽的地方了,几代人都找不完的。”

“代代有人找,大多数在找宝藏的过程中被同伴所害,所以,即便是有人差不多找到了,也会由于没有性命继续。”

“那你还同意李岩的后代和甄为贵去寻宝?”

“他们不去总会有人去,所以他们不如去试试。”

“要是找不到的话,有命回来就说好事,总不要连命都搭了进去,那时我可没有了丈夫,想离婚的没有了离婚对象,真的是一个不好玩的事情。”

“李岩你就交给我吧,很久很久没有和他一起睡觉了。”

“不行。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将李岩的后代,这个孩子的父亲给你,但是,这孩子不行,他是我身上的掉下来的肉。”

“你不爱你的丈夫?”

“二选一的话,我选儿子。”

“可是,你儿子是我的丈夫,我怎么舍得给你?你自己有丈夫的。”

“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婆婆。”

“婆婆我可以不要。”

“想不到你跟高夫人一样狠毒,告诉你,现在不是1646年,你跑不掉的。”

“跑不掉?你回头看看,有谁能够找到我?”

苏桂丽回头一看,吓得大声呼叫起来。


宋安宁找到了甄为贵。

三个屠夫讲猪,三个书生讲书,三个探险家就讲探险。

当然,现在他们还没有三个探险家,顶多算两个半,那一半个就是花骨酥。

花骨酥不同于苏桂丽的地方就是她本身喜欢探险,并且把一个甄为贵探到自己的怀里了。

他对甄为贵几乎是言听计从,就像半路上挖了个金娃娃。只是甄为贵不想让她担心受怕,决计不再探探险的事。实在有新鲜事物出来,甄为贵也只是在网上看看人家怎么去办的,就是人家说到那种过干瘾的那种。花骨酥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茫茫人海之中,她终于选到了一个为自己而放弃爱好的人。

不过,今天有些反常,一个是自己刚出生的小孩子在医生束手无策的时候,甄为贵凭着自己的直觉叫一声红娘子就解决了孩子的问题,在别人看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而在花骨酥看来这是急中生智。

她相信甄为贵的一切并且为之自豪,甄为贵在探险过程中学到的东西那是她受之不尽的快活。

就像孩子一出来就发现有其他婴儿出生就清晰地叫着李岩李岩,那么,甄为贵首先想到的就是应该让自己的孩子怎么尽快压住那股邪气,所以,马上取名叫甄馗。

虽然甄馗这个名字给他带来一定的麻烦,不过,比起那些一生下来就被邪气所迫的孩子还是会好很多,最少,这名字可以起到一大部分的作用。

试想,甄馗是打鬼专家,那么,那些见不得人的鬼根本就不要看见钟馗,只要一听到甄馗二字,哪里还不赶快逃之夭夭呢?

所以,在明面上做事的人,都奉钟馗是英雄,将他的画像贴在门上,以阻止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来侵犯,这就是甄为贵的高明之处。

小甄馗打得手忙脚乱,就是甄为贵不来叫一声红娘子,他也是会胜利的,不过这世界上将从此再无李岩,这是肯定的。

李岩要是死了,那宋安宁还能不气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甄馗要斗鬼,甄为贵救了那鬼一次,是不是这父子两就会从现在起就成了冤家?

其实并不见得,因为,李岩本来就是个好人,只是被冤才成了鬼,这种鬼坏不到哪里去,好鬼甄为贵是会教育甄馗手下留情的,不能是鬼就打。

当然,甄馗不是钟馗,道法是低了一点,假李逵不管怎么样都斗不过真李逵,但是,大家在乎的是名字,不是真假。

门口来了宋安宁,看见屋里的人,对着甄为贵就叫起来:“你是甄为贵?”

“是呀,这位是?我怎么面生得很啊。”甄为贵连忙起身。

“哦,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安宁,那个生出来就叫李岩的就是我的儿子。”宋安宁也不绕弯子。

“甄为贵。”甄为贵伸手过去,“你喜欢探险?”甄为贵问宋安宁。

“你怎么知道?听说过么?”宋安宁有些奇怪。

“不,你的手上有阴气。”

“阴气?我一个手你就知道我身上有阴气?”

花骨酥白了甄为贵一眼,说道:“你倒是先叫人家坐啊。动不动就是什么阴气阳气,我看的晦气。”

“我是赞扬他呢。不是探险高手动不起阴气,我是惺惺相惜,知道不?”

“奇谈怪论。”

“是不是为了儿子来找我的?”甄为贵看着宋安宁问道。

“一半一半,既是为了儿子,也是为了自己。”宋安宁认真说到。

“哦?怎么都是一半啊,都是全部不行吗?”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在我心里,这两件事都是全部。你先说说我儿子,怎么样?”

“对于我们之间来说,虽然没有见过面,我想现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什么不可以,说儿子就说儿子,因为你也想知道我儿子的故事,对吧?说穿了就是交易,公平得很。”

“我想也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生下来叫唤李岩,这不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吗?”

“哈哈,我看一个叫一杆子插到底,而不是八竿子打不到。”

“这是为什么?”

“因为孩子就是李岩。”

“李岩?我老宋家生下来一个李岩?哈哈,你是不是讥笑我戴绿帽子?”

“我是说他是李岩转世投胎来了,他就是李岩,他生下来就自报家门,只是为了要你注意些什么,无伤大雅。而不是告诉你有一个姓李的人和你老婆有一腿才生下另一个姓李的来。”

“乱说。这不叫人毛骨悚然吗?”花骨酥恨不得整个人都盖在被子里,眼睛满屋子搜索着,就怕从哪个角落里跑出一个死鬼来。

“这就麻烦了,你的儿子可以叫甄馗,可是我的儿子难道叫宋李岩吗?”

“只有找死的人才这么取名字,谁不知道李岩是宋献策诬陷致死?”

“我祖宗?这么说来,这李岩就是来索我的命的。”

“哪里会呢,李岩要死,就必须得和红娘子结缘,好在红娘子现在可能还没有转世投胎。”

“你怎么知道?”

“那天你儿子跟儿子斗法,我知道我儿子是见不得那些邪气的,所以,你儿子灵魂出窍时刚好遇到我儿子就打起来,我儿子才是真的想要你儿子命的人,尽管你儿子全力与我家甄馗斗法,可是,那只不过是多了几分游斗。当我看到我儿子的情形时,只好叫一声红娘子来了,让你儿子知难而退,你儿子一听到红娘子三个字,马上就借台阶下了,否则,你现在就可能看不到儿子了,所以,李岩一定会好好活着,因为,红娘子就是想胎来与李岩相会也怕是来不及,通过这件事,顺便我也告诉我儿,好人变出来的一定是好鬼。”

“这倒是当时你就给我说了的。”花骨酥不知道是为了在宋安宁面前作证还是现在才清楚甄为贵当时说的那些话。

“李岩的出生,或许还有新的内涵。”

“什么新的内涵?”

“这时候李岩出世,我估计就是为了得到李自成那些宝藏。”

“这一点点大,就为了宝藏?”

“那时他要依靠你。”

“难怪我在梦里觉得很怪异,原来事情真的会是这样。”

“梦?你梦见谁了?”

“红娘子。但是,她对我很是冷漠,说是让我看戏,结果是让我看鲜血淋漓的战场。”

“你想重操旧业,组队探宝?”

“我老婆最怕我去探宝,所以,现在我心里七上八下。”

“甄为贵,你去探宝不可丢下我。”花骨酥急着表露自己的心声。

“八字还没一撇呢?小孩谁带?耐心太重。”甄为贵笑道。

“不行。上次探险你可以遇到我,下次探险你也有可能遇到她,我不放心,我离不开你,我要走进你的心里,我要,,,,”

“好了,姑奶奶,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只要是我自己的都可以。”

“你的二奶我不要。哼。”

宋安宁笑过之后,对甄为贵说道:“要不,我们合计合计?”

甄为贵看了看花骨酥说道:“我看你还是和老婆商量后再来合计,反正我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宋安宁回到家里,看到老婆虚汗淋漓,脸色煞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叫我早点回来?你太不珍惜自己了,真叫人不放心。”

“你少说几句,我好烦。”

“怎么无缘无故就烦了?身体不舒服?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还不是你因为你?你一个梦不作完害得我接下了你的梦继续作,好了做完梦来了,你没事,把我吓个半死,你开心了吧?”

“你接着我的梦,你怎么知道是接着我的梦?”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梦见了红娘子?”

“是啊。”

“你是不是从一个小门进去的?”

“是啊。”

“是不是门口有人站岗?”

“是啊,我经过了一个花园,我经过了一条长长的回廊,我看见了有人打仗。是不是你也是梦见了这些?”

“没有。我没有梦见打仗。”

“那你怕什么?”

“红娘子是不是对你礼质彬彬?”

“什么礼质彬彬,是文质彬彬好不好?”

“我不管那么多,你说红娘子是不是对你如敬上宾?”

“不是,她对我不冷不热。”

“这就对了,他怎么会对你礼质彬彬呢?你不过是李岩仇人的后人,而我却是李岩的母亲。”

“我没有否认你是李岩的母亲啊,但是,我们的孩子是李岩吗?”

“我不管,反正梦里我是李岩的母亲,开始的时候,那个红娘子对我真的很好,可是,最后,,,,”

“最后怎么了?”

“她竟然要求我将我的儿子留下,她说她好多年没有跟李岩睡觉了,这不是要我儿子的命吗?”

“嗯?难道守寡的女人就这么难受吗?我们李岩才多大啊?就要和这么大一个女人睡觉?也真是,再怎么守寡也不能找这么小一个男人啊,是吧?”

“你是想让我的儿媳妇找一个大的男人?呸,她敢。”

“那怎么办?”

“我说我把他养大再给她,可是,他叫我滚。”

“儿媳竟然叫婆婆滚?好大的脾气,你不知道报警吗?”

“问题就出在我要报警。”

“她说我要报警也不看看警察是否能够找到她。”

“太猖狂了,我看她是把警察看扁了。”

“看样子也不是,或许警察真的找不到她。”

“为什么?”

“她叫我回头看看,看警察是否可以找到她,,,,”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你说是什么?什么也没看到,儿媳妇没有了,伺候我的人没有了,高大的房子没有了,只有几堆缠着青蔓的皑皑白骨和满眼都是荆棘树根。”

“啊?古墓?”

“不知道是不是古墓,反正我被吓醒来了。”

“妈的,老子一辈子都在想让我的老婆住高楼大厦,可惜啊,在梦里住上一次都让人不得安宁。”

“和你想住高楼大厦?得了吧,已经作了一个美梦就不错了,只可惜的是梦太短,没享受够。不够,我现在还在相信我媳妇说的。”

“鬼话你也信?”

“如果是真的呢?那个李自成的藏宝,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们有谁会给他说鬼话?”

“也是奇了,生个儿子生出来就叫唤李岩,与李自成有关系,我做梦,跟李自成有关系,你接着我的梦做下去,还是和李自成有关系,更奇的是那个专门探险的甄为贵刚才跟我说的,也跟李自成有关系。”

“我可告诉你哦,这次探险我不太反对,但是有一条,我们梦里得到的线索你绝对不可以向外透露,那可是一笔不得了的收益,知不知道?”

“梦里红娘子告诉你藏宝物的地方了?连我都信不过?”

“红娘子不是跟你也说了吗?”

“放屁。她只说了我是李岩的后代,就是说我是我儿子的后代,你想,他会告诉我什么?反倒是你,成了李岩的妈,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孙子,哦,不,是不知道第几代的孙子,好好的一个老婆,一个梦就把我们搞糊涂了,你不应该告诉我红娘子告诉你的信息作为补偿吗?”

“红娘子根本就没告诉我这些好不好?她只是怀恨李自成夫妻把她当猴耍,怨气冲冲,他说连她都不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想吃独食?门都没有,这次探险我也要去,我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你,看你耍什么花样?”

他们的争吵,把床上的婴儿吵醒,一阵哇哇大哭,苏桂丽只好停下来不再理会宋安宁,专心去招呼儿子。

宋安宁本来得了个儿子,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的,就是刚生下来叫唤李岩产生波澜,他不曾觉得儿子有什么不一样,总感觉有了儿子等于什么都有了,不管是精气神还是对外的面子和对宋家堂上列祖列宗,他都说得过去,那种喜悦是难以言表的。

可是,就是因为夫妻双双借力入梦,使宋安宁对这小子产生了厌倦,说不清楚到底的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梦终究是梦,梦的过程是个说走就走的旅行,谁会当真?

他气的是明明自己的祖先是宋献策,可是,偏偏要碰到李岩来家投胎,李岩来家投胎本来就选错了地方,况且,李岩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着宋家,祖宗宋献策过世不久,李岩投胎来到宋家,把宋家的家产毁了个干干净净,把宋家的名誉毁了个彻彻底底,过去了的事那就算了,可是,今天他有投胎来宋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冤不冤自己的老婆又是和李岩的老妈同名同姓,这不着实了这个小家伙就是李岩转世?

当然,自己的祖宗那时候是做的太过了一下,害死了你李岩,但是,这种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尽头呢?

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地反感起来,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捏死。

说巧不巧的还有红娘子,她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千万不要对李岩有什么过分的对待,否则,后果自负。这种事赖谁谁都气不过来。

要不是结婚后,苏桂丽一直反对自己探险淘宝,可能现在自己也算是富翁了,要是有钱的话,这小孩,这苏桂丽我一个都不要,让他们再去找红娘子卖艺谋生去,咦,现在不行啊,没钱。没钱什么都干不了,老婆离婚了,谁还跟着你?孩子被带走了,后半辈子谁来赡养自己?

不对,这次甄为贵探险我一定得加入,说不定以后再也不用求这母子两人了。

他们,从了于梦较真的一对奇葩。


鸡啄米虽然做事是少了一点利索,但是,甄为贵对他的为人倒是非常认可,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同事,他都不会损人利己,如今的人能够做到他在那个份上的已经不是太多。

在甄为贵生病住院那段时间里,原来那批和自己一起探险的人,不任是否得到过自己的帮助,经常来看望甄为贵的实在不多,只有鸡啄米和他的前妻是不是出现在他的病房里,还差一点让自己对花骨酥产生了怀疑,鸡啄米是不是被花骨酥迷住了呢?花骨酥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鸡啄米的呢?谁敢保证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不做一点出格的事?

后来,自己在昏迷中有种感觉,花骨酥坐在自己的身上神魂颠倒,自己也模模糊糊感到一种久违了的快意,后来,自己的身体好了,曾经抚摸着身边的花骨酥问过和昏迷的自己做爱是一种什么感觉,花骨酥却是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胸膛,嘴里发出戚戚的笑声,那种尴尬或许只有自己知道。

儿子生下来后,他悄悄地去检验过一次,结果是绝对正品,但是不如假包换,换谁去?要换,也是换来自己无穷的喜悦。

为此,鸡啄米的嫌疑顿时化解。

甄为贵认准了鸡啄米是朋友之间够朋友的朋友。

可是,自从花骨酥生了孩子,鸡啄米还没有来过,这让他有些不解,他心里在想,该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他打算打一个电话给鸡啄米。

刚想拨号,宋安宁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甄为贵,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啦?我现在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有事?”

“我想过来合计一下去找宝藏的事。”

“这个,,,”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骨酥,继续说道:“好的,我们先把方案想好,到时候不打无准备之仗。”

“嗯,这是个好办法,其实,我心里恨不得马上就动身。”

“你呀,太急了吧,老婆还在坐月子呢。”

“我就是想趁着她坐月子出去,懒得理她。”

“嗯?什么情况?吵架了?”

“不是,她一定要瞒着红娘子对他说的藏宝地方,不让我去找宝藏。”

“红娘子?这关红娘子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从你那边回来,她就跟我说她接着我的梦,去见了红娘子,那时候我不是醒来了吗,我不是到你那里了吗?于是,没有一同入梦,她倒好,一个人梦了,一个人去见了红娘子,而且,更加气愤的是,红娘子还认了她这个婆婆,说她生了李岩,我姓宋,她生下来的孩子却叫李岩,你说这叫什么事?”

“喂喂喂,你慢些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我捡主要的说吧,李岩是红娘子的丈夫是不是?”

“是。”

“红娘子是李自成的义女,并且很看重她,是不是?”

“是。”

“李岩虽然被李闯王杀掉了,你说高夫人去藏宝会不会让红娘子知道?”

“嗯,世界上的事,没有不可能。”

“既然你都说没有不可能,那么,现在红娘子知道我老婆生了李岩,她是不是会将情况告诉自己的婆婆?”

“你是说托梦告诉你老婆?”

“不可以吗?”

“哈哈,但愿梦是真的。”

“你还是不信?”

“假如是真的,红娘子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个公公?着不是更合理吗?婆婆找到宝藏可能会交给娘家人,可是,公公找到宝藏就是自己的了,这个道理鬼都知道的。哈哈。”

“问题就出在这里。”

“当年李岩是死在我祖宗的手里,我们姓宋的是李岩的仇人,红娘子哪里会将真相告诉我呢?”宋安宁隐瞒了李岩已经败光了宋家的事。

“哦?这个我倒是没想到。原来你是宋献策的后代。”

“就是呀,所以红娘子没有对我说,但是一定很我老婆说了,你说是不是?”

“别急,红娘子怎么知道你老婆就是当年的婆婆?”

“红娘子说她婆婆就叫苏桂丽呀?”

“网上怎么查不到李岩的妈妈叫苏桂丽?”

“就是因为网上查不到,红娘子说的事从有可信度。”

“别吓琢磨了,如果真的有这事,我估计早就有人得到这种梦了,还等我们?加上探险找宝藏不会那么简单。还是你先放下梦境,过来我们商量着办靠谱批一些。”

“那好吧,既然你不相信的话。”

“这叫我怎么相信?再说既然你相信梦,那么,一个人去挖就是,那还少一个人知道呢。”

“我就是一见面就相信你这个人,一起发财不好吗?”

“相信你相信我,我再通知一个伙计过来一起商量,群策群力嘛。”

“好吧不过你不要找太多的人哦,分金少,共金多知道么?”

“哈哈,知道,你如果还有信得过的人,也可以参加呀,不过我们这是爱好,权且作为是锻炼身体,好不。这样的话心情愉快些。”

“好,那我叫我的初恋一起去。”宋安宁压低声音说道。

“当心嫂子阉了你。哈哈。”甄为贵哪里见过宋安宁这种人呢,他想,如果他祖宗宋献策还在的话,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

甄为贵不想和宋安宁参乎在一起,但是,这个想法又是因为宋安宁和自己的儿子引发的,怎么办?

他给鸡啄米拨起了电话,他想听听鸡啄米怎么说。

鸡啄米这几天正在筹办婚礼,虽然他和妻子是第二次结婚,但是因为头一次没有举办一个体面的婚事,妻子一直耿耿于怀,也就是因为这种耿耿于怀使他们的婚姻生活一直在磕磕碰碰中度过,以至于后来一气之下把婚离了,妻子怪他不懂浪漫,就这么却认为是妻子一直以为自己对她不重视。

本来以为离了婚就什么都好了,可是,离了婚的他们却比在婚姻里的时候更加黏在一起,特别是通过那段探险历程,他们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里他们两人谁都离不开谁。

原来他妻子认为的一些缺点,在说话中往往成了不可或缺的优点,甚至是其他人没有的优点,原来她认为的窝囊,现在看起来鸡啄米应该是个很有城府的人,有这种人陪伴自己,她还有什么奢求的呢?这大概就是大家所说的磨合。

不过,他们的磨合不在婚姻之内而在婚姻之外。

婚姻之内的磨合成了他们的梦魇,最终走向了离婚;而婚姻之外的磨合却成了他们新生活的开始。

鸡啄米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但是,表面上只是按部就班地准备着婚礼,他想,这一次怎么都要让妻子风风光光的在结一次婚。

花骨酥生了小孩,他不是不想去,而是想忙完今天再去,顺便给甄为贵和花骨酥送去请柬。

甄为贵的电话来了,不是讲生小孩的事,也没有说起自己结婚的事,一接电话,甄为贵就是说:“马上过来商量一下探宝的事。”

“我是想明天过来给你道喜呢,怎么?想我了?”

“想是想,不过有探险计划比想你更重要,顺便问下,哪天结婚?”

“哈哈,冷水里冒热气,我不恭喜你大概你就不给我祝福了?你这是什么朋友。哈哈”

“我不计较你你就阿弥陀佛了好不?结个婚有什么了不起,送个大礼不就行了?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又不是没有结过婚,对吧,哈哈。我们彼此彼此。”

“等等,我就来,要我老婆一起来吗?”

“你们没复婚时就是公不离婆,现在又要结婚了她能不来吗?还要我说?”


甄为贵本来不想牵头了的,甚至不想再探什么险,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更准确的说,他是知道了家庭必须牵挂。

那时候因为自己的爱好与前妻的理想格格不入,所以,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让他尴尬的是,前妻以自己爱好探险不能抚养好女儿而剥夺了他抚养女儿的权利,当时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女儿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出点抚养费让前妻去带也没有什么不好,然而,自从前妻再婚之后,想去看看女儿都是一件为难的事,好多次,甄为贵都只能在学校门口等着女儿放学看上一眼,说几句话,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儿好像也对自己和她谈话感到了有些厌倦。

要是没有离婚的话,女儿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吗?且不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现在连一件破碎了的工作服都不如了,他心中的懊悔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哪里走到你内心深处去理解你这些?

自从花骨酥为他生下这个儿子,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守护这个家庭,守护花骨酥,守护儿子,他不愿意再出现那种众叛亲离的结果。

可是,宋安宁和自己的儿子再一次搅动了他那颗已经平静了的心,他蠢蠢欲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作为深谙探险之道的花骨酥哪里会不知道?

尽管她戏说自己一直要缠着甄为贵,但是,她知道,甄为贵属于冒险运动,岂会被她的几句戏言熄灭他那强压在内心深处的热情之火?

甄为贵把花骨酥接回家来安顿好,做好了饭菜端到花骨酥的面前:“吃一下看看够不够咸味?”

花骨酥听得噗嗤一笑:“亏你还照顾个月子,坐月子的人谁吃咸味的?都说坐月子吃的好饭好菜,就是很难咽下,说的就是坐月子的人吃的菜是不能太多盐味的,你倒好,问我够不够咸,想谋杀我呀。”

甄为贵脸一红:“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懂,前一次做爸爸都是她妈妈在伺候的,我没上过手,只知道她老是为了饭菜找我的麻烦,我还真的不知道要做得这么不好吃。”

“你那爸爸白当了,还不好好学做爸爸,当心我也把儿子带走。”

“别,千万别,我不能让你走的,你不是她,我再不能犯错的,哈哈”

“快说,是不是又想组织探宝了?”

“没,嘿嘿,没呢。”

“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几天一直是我姐姐在做饭,今天你来献殷勤,所为何事?老实交代。”

“这不被我儿子引出李自成的宝藏来了吗?你说我想不想去探探?”

“我也想啊,什么时候去?”

“还没商量呢,想得到你的批准后再商量。嘿嘿”

“等我满月再去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你身体吃不消的。”

“我说了我满月之后要去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难道你就没想起一点什么别的事?”

“别的事?你还是讲穿了吧,我最不会猜谜的,特别是女人出的谜面。”

“你不陪着我度过这生活艰难的坐月子。”

“你是想满月后我们多做几次爱作为存款吧,小骚货。看我到时候不让你死去活来。”

“流氓。”花骨酥看着甄为贵莞尔一笑。

甄为贵走上去亲了一下花骨酥:“我去去就回。”

“我姐去不?”

“她?大概现在她不会得到信息吧,你怕我被她抢走?”

“我已经抢走了她的。”

“希望你不告诉她。”

甄为贵刚打开门,电话就响了。

花骨酥问道:“我姐?”

甄为贵:“奉天低。”

“为什么这么快走漏了风声?”

“谁知道。可恨。”

“那我姐一定会知道的,你回来,再亲我一下。”

甄为贵和宋安宁相约在一个茶室里碰头,鸡啄米来了,鸡啄米老婆也来了,宋安宁来了,后面还有他的初恋情人慕尚。

几个人互相介绍之后才进茶室的包间落座。

甄为贵微笑着看了大家一圈,说道:“今天我们算是机缘巧合,要细说的话,可能太多的话说不完,但是,今天我们的目的是想商量一下我们怎样开展这次探险的事情。我作为发起人,想多听一下大家的建议,因为我们都是探险界的名人了,说不定现在就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我们,这件事本来我们的保密工作看起来很好,结果还是走漏了风声,这些事也就不管他了,我们就成参加人数,所需工具,准备工作,后勤支援等方面着手吧。”

甄为贵还没说完,奉天低就来电话了:“头,你们在哪开会?怎么没叫我呢?小气。”

“不是啊,兄弟,我们不是还没开始准备吗?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开会的?”

“哈哈,你们群发了信息还怪我知道?”

“群发信息?”甄为贵捂住话筒问:“怎么回事?谁群发的?”大家都是摇头,并且低头查看自己的手机,果然,大家都有。

甄为贵对手机说道:“哦,是这样,我们想先定一个草案再说,所以,参加的人没有几个。嘿嘿。”

“那也不应该缺了小弟我呀,难道我哥探险死了就证明我不行吗?”

“哪里哪里,别想歪了,正常人说正常话好不。哈哈。”

“好,那你马上给我发个共享过来。”

说完这句,奉天低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事看来没有必要隐瞒了,谁群发的呢?”甄为贵纳闷得很?花骨酥?不可能。鸡啄米?不太像。宋安宁?她又不认识自己原来的团队。

鸡啄米怕甄为贵怀疑自己,想要说话,他老婆就抢在他前面说开了:“头,本来我们在筹办婚礼,没有精力搞这些弯弯绕绕的,我们不在怀疑之列。是吧,这几天鸡啄米真的像个要结婚的新郎官,白天累外面,晚上和我累,没时间,哈哈,没时间。”

宋安宁看着甄为贵说道:“原来你们有这么大一个团队?这样目标太明显了吧?”

慕尚怯怯地看了一眼宋安宁:“你老婆不知道我参加吧?”

“你以为我也不保密呀,她坐好她的月子,我探我的险。明白吗?”

“到目的地后外面是住宾馆吗?”慕尚显然没有探过险,今天来只不过是为了和宋安宁幽会。

“别说外行话,多听,少说。”宋安宁的声音很低。

其实,宋安宁这次算是算计出来问题,一个是宝藏的事等于公开了,超过了他的预期,二个是甄为贵的团队太大,自己没有办法支配别人,慕尚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在老婆那边可能有很大影响,但是,这些事他有口难言。

奉天低推门而进,后面是不太喜欢说话的手机迷。

奉天低进门就说:“米勒还在来的路上。”

“米勒?不行,他是外国人不能参加这次探险,因为这次探险是冲着我们的祖宗留下来的国宝去的,外国人不宜。”甄为贵斩钉截铁。

“我想也是。现在不是八国联军的时候了,外国人只能去我们的博物馆看。”鸡啄米骨气了一回,并且得到了他老婆的点头赞赏。


手机迷见大家对米勒很抵触,对大家说道:“我反正只要跟着大家去录录像,搞个联络,不是决定者,看来去支开米勒的事情非我莫属了,你说呢?头。”

“也好。对他们尽量客气点,终究和他们一起走过一段路。”

手机迷想来想说:“反正他们知道我不太说话,也知道我很诚实,应该会没什么问题的。”

“以别人对你的认知来欺骗他,嘿嘿,原来你也这么不地道啊。”鸡啄米笑笑说道。

“这不是,一个大是大非的事吗?我们怎么能够一平常处理事情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这叫做大事不糊涂。哈哈。”手机迷辩解着说。

“从今天起,我们在探险过程中,在座的一律使用我们原有的卫星电话,以免造成信息泄露。”甄为贵思考片刻说道。他其实不想这么早启用卫星电话,这样一来,再没出发前很多事情不太方便,特别是鸡啄米,结婚日期就在眼前。

“那我在今天就顺便先请各位后天,也就是星期一,到二环国威酒店位我们夫妻祝福。”

“鼓掌。”宋安宁不象原班人马,他还在客气中对待这新的驴友。

手机迷开门要往外走,当门打开,迎面碰到了花骨酥急匆匆走来,要不是手机迷本来就是慢腾腾的性格,说不定就与花骨酥撞了个满怀。

手机迷只是笑了笑,说了声:“大姐来了?”

迈步向外要走,花骨酥取笑道:“这家伙几天不见就知道调戏老娘了,哈哈,一声大姐让我花枝乱颤,嗯,长大了,不错。”

花骨酥走进包间,对着甄为贵一顿牢骚:“哈,你倒是蛮有亲疏感的哈,摧残了我妹妹,就忘记了姐姐了。”

甄为贵羞涩地看了一眼花骨酥,心中有些尴尬地说:“是你妹妹摧残的我好不,姐姐吃醋了?”

宋安宁不解地看着这群说话不用打草稿的人,心里泛起一阵愉快的感觉,这是他的生活中很少遇见的不用装模作样的情况。

“这位是?”宋安宁问甄为贵。

“嚯,她是我老婆的姐姐,我姨姐。”甄为贵没有正视滑骨酥。

“哦,那就是自己人了。”宋安宁伸手过去,滑骨酥浅浅地和宋安宁握了一下手。

慕尚脸上浮上一丝不快。

甄为贵说道:“现在大家把手机关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能一个一个的事情都十分小心处理。”

“嗯,还是低调一点好,不要动不动就发朋友圈。”宋安宁不放心地说。

大家把手机关了,甄为贵才开始再说话:“现在我们初步把有人定一下,把每个人要做的准备各自安排好,资金暂时由我垫付。”

“先还是AA吧,这次事情有点大,行程有点远,危险性也不在我们的预计之内,只能往最困难的方向安排。所以,你一个人垫付可能是个不小的数目。”宋安宁因为自己是个新加入的人,就现提出这个问题来。说实话,原来大家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事,甚至没有人想过这个事。

奉天低说道:“我看行。”

既然两部分人都有人同意,大家也就默认了这件事情。

甄为贵接着又开始讲第二个问题:“现在人员基本上到齐,我们先把探险协议签一下,这是规矩。”

慕尚一脸疑惑:“签协议?什么协议?有必要吗?又不是什么企事业单位发工资。”

宋安宁说道:“有问题好些问,在探险方面大家都是行家。”

“是这样的,因为探险这个事的不确定性太多,我们谁都无法确保成员的任何事情,说好听的就是谁和谁爱了恨了,我们只有建议义务,不承担任何责任,说不好听的就是,危险侵害到生命时,我们只有在可以自保的情况下救助别人,期间发生任何风险,互不承担责任,除非因为个人利益损害别人。”甄为贵正色说道。

“哦,原来探险那么严肃啊。”

“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我现在还怀疑你的体能是否经得起荒山野岭的考验。”鸡啄米没有客套。

宋安宁有些不快,不知道是因为慕尚的不懂事还是因为鸡啄米的不客气。

甄为贵一边将协议发下去一边说:“因为手机迷不在,我就自作主张先安排他还是老本行,那就是尽量为我们做好影像记录,但是这次他没有及时向外发动态的任务。”

“行,估计手机迷也没有意见。”奉天低说道。

宋安宁问道:“他原来就是干这个?工具齐吗?”

“哈哈,长枪短炮,样样齐全。”鸡啄米答应道。

“还要录像?你带化妆品不?”慕尚问花骨酥。

“化妆品?山里多的是,一天下来我们的脸上到处是纹好的柳叶眉,见过吗?”花骨酥打趣道。

“那不丑死了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怕,爱你的人怎么样都爱,不爱你的人画出个花来她都不理睬你,甄为贵妹夫你说对不?”花骨酥眼里有些哀怨地问甄为贵,可是,这是一个甄为贵难以回答的问题。

慕尚看着宋安宁,心情十分复杂,他爱我吗?

“这次的事情由我和宋安宁统筹,奉天低和鸡啄米去安排所需工具,具体你们商量着办理,工具只能多不能少,一般耗材要准备原来的两倍,以后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我们新买的房车作为临时大本营。”

“行,有个大概规模我们就有底了。”鸡啄米看了一眼奉天低说道,奉天低点头同意。

“后勤保障,包括应急药品,干粮,饮料等等,由花骨酥,慕尚,鸡啄米老婆负责,不,现在应该叫新娘子了,是不?”

“难道原来是旧嫂嫂?”鸡啄米老婆问道,还没等甄为贵说话,她马上又说:“不过,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就叫我新娘子吧,我很嫉妒那个旧嫂嫂的。”

“旧嫂嫂?你也是,,,,”

“我二婚。甄为贵带坏的。”骄傲地说道。

“二婚的老婆都是魅力四射的那批,要不然怎么打败老嫂嫂?”

“嘿嘿,我自己打败了自己,这个背时的找不到新老婆,我现在是米汤煮饭,现套现。”

“那也不错,证明你恋旧。”

“嗯,什么破衣服我都不想丢,嘿嘿。”

“要我讲不好听的不?”鸡啄米看着目不转睛地说道。

“大不了说我破鞋,你如意了吧?”

“我可没说。不过破衣服配破鞋还是蛮搭的。嘿嘿。”鸡啄米朝靠了靠。

“如果还有人要加入怎么回答?”奉天低问甄为贵。

“就说我们暂时没有计划好,实在有必要我们再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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