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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寻人

发表时间: 2023-01-01

就在过年的美好气氛还没残留在翼山的每一处角落时,吴归云打算上路了。

师父师娘来给他收拾行李,放了两件长衫,一套棉服,还有几套贴身衣物。

师父来替吴归云打包行李眉头紧皱,如临大敌,眼前的包裹无论如何都收不下这许多衣服。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呀,怎么拿出来的时候放得下,放回去就不成了。”

只见师娘把他赶到一边,把衣物都打开重叠一遍正好塞了个满满登登。

师父和吴归云心里都惊呼道;“空间法术”。

师娘交给吴归云一把折扇,折扇打开一面是水墨画一面空白,持扇者可以挑选哪一面对人。红木扇骨用某种深红色颜料画了一到天罡咒,正常去看根本看不出来。

最后师父给吴二一枚翼山弟子令牌,这令牌是内门弟子才有,是朝廷送来的。掌门一开始并不想要,原话道;“什么时候轮的到朝廷来给我发证书了。”

后来发现下山办事总是麻烦异常,天天又要考虑银子的问题又要应付官府,这才大呼真香。

一行三人走出屋子,只见步惊天蹲在台阶上两眼通红。站起来把怀里的兔子交给吴归云抽泣着说;“流氓,把这只兔子给你在路上陪你吧。”

一时间吴归云也分不清师姐哭的是舍不得兔子还是舍不得自己。

吴归云挠头心说;我只去几个月呀。

吴归云心中虽然感动,但还是把兔子还给师姐道:“我在路上照顾不好它,还是你留着吧。”

吴归云又走没几步就听得步惊天在身后大喊;“回来的时候给我多带几只,还有我要一只黑的。”

师父闻言问道;“你要开动物园吗?”

步惊天委屈道;“可是它没有朋友啊。”

这句话也不知道在说兔子还是自己。

吴归云身体一沉,鼻子一酸,心里的世界布上一层阴云下起细雨。翱翔的鹔鹒纷纷回巢避雨,蜴蜫从土中探出头来尽情的扭动身体,蓊茅被浇的纷纷垂下头。狊这种小兽在枝头不安的来回攒动跳跃。禾麏在溪边悠闲的漫步,鲵鲔纷纷跑到水面来透气。

吴归云惊叹于刚才突如其来的臆想场景,心道;原来这内心世界是有天气的。

随后就是蒙头赶路。

吴归云现在还不能用轻功赶路,现在他的化虚风仅能把自己送出两丈远,还得再跌一跤。

吴归云回家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日吴归云回到自己的村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景象只觉得恍如隔世,一种奇怪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心头。

离家越近吴归云的心情就越发紧绷。

终于吴归云回到家门口,只看到门口薄薄的一层雪水上面一个脚印都没有,吴归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把心里堵死了。

推开进屋一番检查之后发现一些生活用品都已经不在,原本就寒酸的家里仿佛从来没人居住过一样。

吴归云心里大惊跑到邻居家门口一看,与自己家的情况大差不差。

最后在转了一圈后吴归云这才稍稍安心一些,这样看起来父母起码不是遇了什么不测。

这时吴归云又想起来那名宛如花果山老猴的乞丐,还有胖子常去的手气来。

想到乞丐吴归云就马上动身,进到县城。只可惜对那名乞丐的特征描述基本没有,而且今年据说是附近遭灾,石头县里的流民乞丐太多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

吴归云无奈只能进“手气来”看看能不能碰到在城里置了宅的胖子。

一进手气来,吴归云就马上被嘈杂的人声和浓重的烟味所笼罩。

吴归云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找到胖子的人影,只能是先找一处相对清净处坐下,想着找个人上去打听打听。

一位手气来侍女看他不赌钱,上来问他要不要去“雅间落座”吴归云赶忙丢下几枚铜板道;“我在等人。”

侍女看吴归云也不是一个稀罕钱的主,便挤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问道;“公子不如跟奴家说说是什么人呐。”说完话侍女手也不老实,放在吴归云的胸口,尽一切努力加大吴归云找她消费的可能。

吴归云喉头发紧,心脏乱跳,但心里还几分抵触。于是面上不动声色,抽出来胳膊,往远挪了挪屁股。随后吴归云咽了一口唾沫道;“一个胖子,姓霍,以前应该经常来。”

侍女听闻马上跳了起来说到;“他呀,*,生孩子没**,**不结账的主。我看你他娘的也不是个好鸟。”

旁边的客人闻言纷纷拍手叫好“再骂两句”“太对了”。

吴归云也不理会她说什么,直接再从袖子里甩出两粒银子到地上问道;“他人呢?”

侍女见状,脸色一变对吴归云一笑,马上跪在地下捡钱。周围人大笑着起哄,“啊,真会玩”“少年豪杰,深藏不漏”“再扔一点”“用脚勾她的下巴”。

吴归云汗颜,看来这帮人是赌的少看的多,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慌。

侍女捡起银子站起身,又挤到吴归云身边道,赌气似地对吴归云使出一个猴子偷桃,娇声娇气道;“他呀,有段时间没见了。刚才奴家略有失态,公子千万不要生气嘛。”

接着说“主要是姐妹们都被他欺负狠了,这肥猪来的时候草十次*,结七回账。”

吴归云汗颜。

旁边的人又激动了“太坏了”“我就不一样,我结八回账”“你就对我们没有感情吗?”。

吴归云就问道;“你知道胖子去哪了吗?还有旁边的乱石村,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侍女也难得正经一点说道;“今年石头县遭了灾,县里有支援没受多大波及,好几个村子里人都跑了。胖子人也是那时候走的,听人说带了一票人又换了个地方干起买卖了。你别看我,我不知道在哪。”

吴归云闻言站起来正准备走,侍女忙站起来抱住吴归云的胳膊说到;“奴家从小家境贫寒,父母为了保住弟弟,把奴家卖到此处。奴家自幼就被风尘所染。今日一见公子坐怀不乱,奴家才知何谓动情,公子可否给奴家赎身,奴家愿意给公子做小。”

未经世事的吴归云看她可怜又给她两粒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归云终于出了手气来,感觉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让吴归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听女子的意思接客挣钱是拿到自己手上也有不少,为什么就攒不出来赎身钱。

至于父母,吴归云现在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他有点不敢去找了,一是害怕真的听到什么坏消息,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父母如果在霍氏父子手下可能还过得去。二是吴归云深思熟虑之后感觉这里的世界才是属于父母的,翼山临时弟子都是年轻人,恐怕父母上去也交不到什么朋友。吴归云也不想让父母住师父那里,总感觉哪里不对。父母这样的老实人恐怕在师父那里每天要恭恭敬敬,师父师娘怕是也不自在。

于是吴归云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大意到;现在自己已经在翼山定居了,每天生活非常稳定开心,可能在山上一呆就是几十年,未来一片大好。最后往信里塞了一张银票,面额是五十两的,算是吴归云身上最大的了。

最后吴归云向人打听了霍家父子的具体下落,得到确切证据了以后便把信寄了出去。

但心里总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