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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今时不同往日

发表时间: 2022-12-31

“烧退了,就重新锁上吧。”

此时的上官姝经历过一场高烧,正是乏力之时,当然没有力气反抗。

上官姝侧着身子,背对着赋明逸,她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挪动,仿佛是还沉浸在对阿爹的悼念中。

赋明逸走近,要伸手去抓那娇细的女子手腕,却被上官姝猛地翻身,迅速从里衣里掏出什么东西,对准了赋明逸的脖子,顿时一阵刺凉。

赋明逸脚步一转,却不敢动。

眼瞳缓缓向下移动,才看清了是一根极细的针捏在上官姝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幽幽地闪着寒光。

“嘿嘿。”上官姝呲牙一笑,灵巧的眼睛转了一圈,最终落在那根针上。

两个人挨得极近,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就知道,我的里衣,少不了这种东西,无论何时。”上官姝把针收回,赋明逸被扎过的脖子上,流出一两滴清血。

“这是什么?”赋明逸警惕地问道。

“是什么?”上官姝妖娆地坐在床榻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轻轻伸直,看着就像要作画的女子。

“我上官姝仇人这么多,我当然要时刻自保,这根针我一直放在里衣内,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上面涂的是什么,什么成分的毒药,还要我细说吗?”

上官姝悠悠地说,眼眸明媚清透,流波婉转地盯着赋明逸。

“这个毒只有我能解,解药呢,就放在我们上官府的暗室里,不如赋大人,随我去取?”上官姝笑得灵巧,宛如一个展翅欲飞的精巧蝴蝶,又宛如一个玩弄人心的小恶魔。

赋明逸的脸色阴凉,脖颈处的红点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

再次重生,走在皇都的大街上,就是热闹!

整个街上人来人往,各色的叫卖声和揽客声,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真是烟火气息,市井人家啊!

上官姝戴着纱帽,轻垂下来的曼纱遮掩住了她的明艳容颜,但那俏肩膀,水蛇腰,以及时不时从纱幔下传来的一声声的咯咯笑,足够让旁人驻足回望。

美啊!热闹啊!香啊!

这个枣糕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上官姝凑上前去,小贩刚切好一块完整的枣糕要放到秤上去称量,就被上官姝一把夺过,放到鼻尖闻,喜笑颜开:“真香啊!”

“哎?你闻了我怎么卖!”小贩拍桌子指着上官姝说道。

“有人付钱咯。”上官姝轻笑着走开了。

只剩阴着脸的赋明逸,从腰间抛出一锭银子,低沉地说:“不用找了。”

只剩下小贩和排队等待的顾客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我没看错吧,那是赋家大公子?”

“没错吧,那通身的气派,貌比潘安的长相,除了他,还有谁……”

“那他前面的女子是……”

“怕不就是,皇都里所有未婚男子的甜蜜的噩梦,上官姝?”

“是了……”

上官姝走在街上,左顾右看着,看看这家的糖人吹的怎么样,看看那家的荷包秀得入不入流,真真是热闹极了,吆五喝六的声音她许久没听到了。

突然,她灵光一现,既然出来了,那便不急,不如去青莲楼瞧瞧。

赋明逸察觉出上官姝的路线越来越不对,竟是往青莲楼的方向走去了。

赋明逸一把抓住上官姝的香肩,微微用力。

谁知四肢自由了的上官姝,灵巧地挣脱了。

上官姝那充满魅惑的眼眸在纱幔的缝隙中若隐若现,两人离得极近,近得赋明逸都能看见上官姝那透粉的鼻尖。

他只得在心里隐隐咽一口口水。

“赋哥哥,你抓我做什么?”

上官姝香气芬兰地开口,那娇俏的语气像向夫君撒娇。

“我倒要问你,这个方向,你是要去哪?”赋明逸阴沉开口。

“赋哥哥,我和你说好要去取解药呢,就一定会去取解药,不过在这之前,你先让我痛快痛快,不然等会到了上官府,我突然忘记解药放在哪……可就麻烦了……”上官姝装作苦恼的样子,但眼神却透露着机灵。

赋明逸知道这丫头诡计多,说不定到了上官府,真要给他下马威。

只是,他真不愿她去那种地方。

其实上官姝也不是非要去,只是她想起,她上辈子年少无知,有一次酒后失言,好像把阿爹传给自己的嵌着宝石的玉佩给押在那了,好像是为了,要包一个小倌十年之久。

第二天后悔了,又不好意思要回来,毕竟说出去的话,给出去的东西,都不好收回来。

现在重生了,那东西必须拿回来,那是她和阿爹之间的一个念想。

而这些事,也不好意思跟赋明逸说,他那耳根子清净的人,怎么听的了这些污言秽语的事。

最终在赋明逸的注视下,上官姝还是走进了,她那个可以称之为第二个家的地方。

“哎呀,客人,您……”老鸨掐着他那本就厚重,但非要捏细的嗓子,笑得眼角炸花似的,说道。

又看到上官姝裹得这么严实,但身形是女子,相必是哪家官人的老婆过来揪老爷回家的吧。

老鸨顿时画风突变,虚伪带着疏离感地笑着说道:“这位夫人,我们这里,暂不接女客,您请回吧。”

“不接女客?”上官姝冷笑道,“我还第一次听说青莲楼有这规矩,那之前,都是我白来了?”

她将帽纱摘下,露出那张妍丽到极致的脸,顿时让四周的清秀男倌都花容失色。

上官姝眨着羽扇般的睫毛,薄薄的朱唇微挑,似有两处小梨涡增添了几分纯气。

四周的男倌都直了眼。

谁能伺候到上官姝这样的客人,就算不收钱,也要争着去抢啊。

“哎哟!”老鸨夸张地双手拍了一下,妩媚得比女人还娇俏,顿时扯出来太阳花一般的笑来,“是上官小姐!我说谁这身段姿色无双,从老远就能看到您身上闪的那光……”

“打住,我点一个人,请杯酒我就走,青卿在哪?”

“青卿啊……”他顿时一副扭捏为难的样子,“他……”

“他怎么了。”上官姝发出不耐烦的语气,一副你有屁快放,有屎快拉的表情。

“他正在楼上呢。”老鸨温和地笑笑,那本就沧桑的眼角一笑,褶子更多了,他削细的手指指了指楼上的贵客单间。

能让他为难的人,应该真的是贵客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上官姝不耐烦地翻了白眼,准备在荷包中拿金锭子砸死他,却发现自己没有荷包。

对了,自己哪来的荷包?就连四肢都是刚刚恢复自由,哪来的钱财?

就在一众男倌的注视下,在青莲楼老鸨的打量下,上官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你们上去请?还是我上去抢?”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也是知道规矩的。本来入了房的我们就不好请出来了,这是规矩,但您要说只请一杯酒,我们可以安排青卿有空的时候出来陪您一会,可就怕楼上的大爷不高兴啊……”

“我往日押在你们这里价值连城的事东西还少吗?”

“今时不同往日啊……”

老鸨笑嘻嘻的表情看得上官姝想吐。

这句话,一语双关。

还在暗讽现在死了爹丢了靠山的上官姝。

老侯爷死了,上官府没有男子可以袭爵,上官姝又无诰命傍身,一整个无官无职无名无讳的处境,有的只有上官姝那些剩下的家底,是可以保她衣食无忧一生。

可这皇都里,素日结了多少梁子,多少仇家,上官姝以后无忧的日子能过多久,谁都说不好。

多少豺狼虎豹,都想一口吞了她,一雪前耻。

“我懂了,你想要我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