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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况风娘顾道之,故事精彩剧情为:,先和他裴叔连干三杯。三杯过后,裴太医的眉也舒展了,小眼也眯起来了,顾三爷突然开口问。“叔啊,问你个事,那天你替我家那位亲戚诊脉,怎么暗戳戳地摇了好几下头?”裴太医伸手点点他。“你小子眼真尖。”“裴叔来我家,哪回我的眼睛不盯着您瞧。”“你哪是盯着我,八成是盯着你家那位漂亮亲戚了。”“还真被你说中了。”顾知非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

主角:况风娘顾道之   更新:2024-02-17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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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况风娘顾道之,故事精彩剧情为:,先和他裴叔连干三杯。三杯过后,裴太医的眉也舒展了,小眼也眯起来了,顾三爷突然开口问。“叔啊,问你个事,那天你替我家那位亲戚诊脉,怎么暗戳戳地摇了好几下头?”裴太医伸手点点他。“你小子眼真尖。”“裴叔来我家,哪回我的眼睛不盯着您瞧。”“你哪是盯着我,八成是盯着你家那位漂亮亲戚了。”“还真被你说中了。”顾知非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

《长篇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老太太眼睛一亮。
“别说几个,就是几十个,咱们都应下。”
顾而立在老太太跟前坐下,苦笑。
“她说她不需要嫡小姐,表小姐的头衔,只说是远房亲戚借住就好。”
“这怎么能行,哪能这么委屈那丫头。再说了,远房亲戚能嫁什么好人家?”
老太太连连摇头:“不行,万万不行。”
刚刚还说都应下的呢,这才第一个就不行了?
顾而立苦笑更甚。
“第二个要求,她的婚嫁自己说了算。”
“更不行,更不行!”
老太太急红了眼。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好坏,懂什么人心,万一给人骗了去,我怎么对得起他祖父。”
“还有第三个吗?”没骨头的顾三爷突然插话。
“有!”
顾而立:“她不要顾家的嫁妆,顾家给她避一处安静的院子,不限制她的自由,不干涉她的行踪,她就愿意留在顾家。”
老太太:“这,这,这……”
顾三爷原本困得睁不开的眼睛,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猛的睁大。
沉默片刻,他猛的一跃而起。
“老祖宗,我出去一下。”
“况丫头的事情还没商量完呢。”
“有什么可商量的,想要她留下,就只能先答应下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好法子。”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濨恩堂。
院外,朱青见自家爷急匆匆出来,忙迎上去。
“爷?”
“备马。”
“爷刚从衙门回来,这是要去哪里?”
“太医院。”
朱青眉头一皱。
好好的去太医院做什么?
……
天色渐黑。
太医院的府衙门口掌了灯,风一吹,灯笼东倒西歪。
裴太医从正门走出来,刚下几级台阶,眼前一亮。
“承宇怎么来了?”
顾三爷走上前,桃花眼一挑,露出个乖巧的笑,“裴叔,我来找你。”
“可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没不舒服,就是想你了,过来瞧瞧你。”
瞅瞅,这嘴甜的!
裴太医打小就看着顾三爷长大,对比起自家那位嘴里没一句好话的小畜生,眼前这一位,简直就是人间天使。
“裴叔,咱爷俩喝一个去?”
裴寓在太医院忙一天,正想喝点小酒解解乏。
“先说好啊,你裴叔请客。”
“谁请都一样。”
顾知非一把勾住裴寓的肩,“关键这酒得是竹叶青,我裴叔喝竹叶青,才够味儿。”
连我喝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好孩子啊!
好孩子顾三爷在春风楼要了个包间,六个菜,半斤竹叶青,先和他裴叔连干三杯。
三杯过后,裴太医的眉也舒展了,小眼也眯起来了,顾三爷突然开口问。
“叔啊,问你个事,那天你替我家那位亲戚诊脉,怎么暗戳戳地摇了好几下头?”
裴太医伸手点点他。
“你小子眼真尖。”
“裴叔来我家,哪回我的眼睛不盯着您瞧。”
“你哪是盯着我,八成是盯着你家那位漂亮亲戚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
顾知非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就是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些奇怪。”
“你也瞧出来了?”
裴太医下意识左右看看,把头凑过去。
“我和你说,我五岁学医,七岁替人搭脉,还是头一回见着她这样的脉相。”
顾知非心头狠狠一跳,“快说说,她脉相什么样?”
裴太医摇摇头,“说不上来。”
“叔啊,什么叫说不上来啊?”
“就是诊不出!”
“什么?”
顾三爷瞠目结舌:“您再说一遍?”
裴太医:“……”
“叔啊,您倒是说话啊,什么叫诊不出?”
“就是摸着有脉跳,跳得也很正常,就是诊不出是个什么脉相。”
裴太医灌了一口酒,开始了医学普及常识。
“你打小在药罐子里长大,多少也懂一些,世间脉相二十八种,常见的有十八种,浮,洪,濡,沉,伏,弦,迟,涩,结……”
顾知非没心思听他扯远,赶紧打断道:“难不成,她一种都不是?”
裴及医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替她写药方的?”
“我……”
裴太医有些不大好意思。
“我见她手腕冰冷,猜想多半是受了风寒,就写了去风寒的药方。”
我骂你一声庸医,你敢答应吗?
“对了,这姑娘的体温也不正常。”
裴太医摇头“啧”了一声。
“比着咱们正常人要低一些,怎么形容呢,就是冷冰冰的。”
顾知非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想着这姑娘大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衣,浑身顿时起一层白毛。
“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
裴太医话锋突然一转,“对了,那姑娘是你们家哪门子亲戚?”
那哪能让你知道呢!
顾知非忙笑了笑,装着漫不经心道:“老太太那头的,我也搞不大清楚。叔,替我搭搭脉呗,我最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我就说你请我喝酒,一定有事。来,伸手。”
顾知非一边伸手,一边朝朱青递了个眼神,朱青走出包间,招来店小二结账。
酒足饮饱,裴太医上马车的时候,人已经有些微醺。
顾知非目送马车离开,咳嗽一声。
朱青忙低声问:“爷,什么事?”
顾知非:“派人去趟云南府。”
朱青神色一变:“爷是想……”
顾知非“嗯”一声,很平静道:“这人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我不得不查她一查!”
朱青半天没有回神,“爷,她哪里有意思?”
“哪里都有意思!”
男人不怕冷还说得过去,女人不怕冷,她这身子什么做的?
小小年纪,一言一行老成得像个大人。
自家妹子只是小她一岁,狗屁都不懂,只懂衣裳要好看的,首饰要最新的,将来嫁的男人要高门大户的。
况祖父流放到云南府,家徒四壁,身为他的孙女包袱里哪来那么多银票?
那几个要求听上去,她根本不想留在顾家?
既然不想,以她那么冷的性子,直接拒绝谁也拿她没辙,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这样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真真是谜一样的人儿啊!
顾知非拍拍朱青的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派两个心细可靠的去。”
“是!”


况风娘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是个俏生生的姑娘,唇上擦了红胭脂,一身水绿色春衫格外抬皮肤,显得整个人比这春日还美上三分。
如果没有下面这句话,况风娘对这姑娘的感觉很好。
“见着我连个招呼都不打,谁教你的规矩?”
况风娘硬生生把“你谁啊”三个不太文雅礼貌的字,换成了:“你哪位?”
说话的是个婢女,“我家小姐是顾家未来的三奶奶。”
况风娘:“叫什么名?”
婢女一噎。
好像不太对啊,这话明明应该由我们来问她。
“我姓杜!”
杜依云柳眉一竖:“京城杜家听说过没有?”
况风娘面无表情,“没有。”
杜依云:“……”
“没听过,现在就让你听听。”
婢女的神色比主子还要嚣张跋扈三分,“京城杜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识相的赶紧滚出顾府。”
说完,她忿忿地瞪了一眼况风娘。
那一眼要换成刀子,况风娘身上肯定多两个窟窿。
婢女就如此,未婚妻能有什么好货色,和那位纨绔配一脸。
况风娘冷笑,“我凭什么要滚出顾府?”
“凭什么?”
杜依云柳眉倒竖:“就凭我姓杜。”
她是杜家最得宠的小姐,杜家和顾家一向交好,顾老爷能进内阁,还是她父亲从中出了力。
在顾家,谁不哄着她杜依云。
而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妾,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好大的狗胆!
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
“你给我跪下!”
况风娘懒得理会这种人,扭头就走。
“你敢走!”
被无视的杜依云瞬间心态炸裂,想都没想,冲到况风娘面前,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况风娘眼中闪过寒光,抬腿冲着她膝盖就是一脚。
“啊——”
“噗通!”
杜依云腿一屈,当场跪倒在地。
春日衣裳薄,她又是千金大小姐,哪吃过这种疼,差点没疼晕过去。
“贱人,你,你,你竟然敢打我家小姐,吃了熊心……啊……”
婢女也跟着惨叫一声,跟着扑通跪下。
周遭,安静极了。
况风娘怒到极致,脸上的神色反而很淡。
“在我这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打算是轻的,再有下次……”
她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婢女,“你试试?”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眼里尽是寒光?
寒光也就算了,她,她,她竟然还有杀气。
婢女吓得脸都白了,身子往杜依云那边缩了缩。
“至于你?”
况风娘伸手捏住杜依云的下巴,迫她抬起头。
“姓杜也好,姓顾也好,都跟我没关系。记住我的话,好好做你的大小姐,别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你……”
杜依云又恨又怒又羞,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况姑娘!”
又有人来?
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况风娘松开手,嘴角轻轻一牵。
来人是个年轻的少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古典精致的瓜子脸,十分的清丽脱俗。
她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丫鬟婆子。
“大嫂!”
杜依云一看来人,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叭哒叭哒直往下掉,哪还有刚刚半分的嚣张跋扈。
这个宅子里能被称为大嫂的,只有顾而立的正妻。
况风娘微微颔首。
朱氏看一眼杜依云,“况姑娘,下人无礼,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说来也是我管家无方,才让况姑娘受了委屈。”
那婢女叫倪儿,一听朱氏这话,惊得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她,她,她竟然对这姓况的这么客气?
朱氏朝身后几个仆人扫一眼,仆人忙上前把杜依云搀扶起来。
杜依云站稳了,一把推开仆妇,踉跄着冲到朱氏面前,“大嫂,这贱女人……”
“杜姑娘!”
朱氏声音陡然发沉。
“况姑娘是顾府的贵客,杜姑娘这一声贱女人,是想看轻谁?”
杜依云听傻了。
从前这朱氏最温和不过,每回她来顾府,无论再忙,总要抽空陪她一时半会,怎么偏偏今天变了脸?
还有。
一个妾而已,算是那门子贵客?
杜依云刚要发作,一旁跪着的倪儿猛的咳嗽起来。
小姐啊,你这位大嫂一嫁进顾家,顾老爷就把原本握在吴氏手上的当家大权交到她手上,你可别犯浑,得罪了她去!
杜依云的脑子远没到浑的时候,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心里门儿清。
她心中一动,赶紧掏出帕子,光明正大的抹眼泪给朱氏瞧。
朱氏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冲况风娘抱歉一笑,“况姑娘这是要往外头去吗?”
伸手不打笑脸的女人,况风娘点点头。
“来人,给况姑娘备车。”
“不用麻烦。”
况风娘:“我就走走。”
朱氏上前一步,放柔声道:“京城太大,胡同太多,姑娘金枝玉叶儿般的一个人……”
话到这里,况风娘眉头微微蹙了下。
朱氏看得分明,“不如我让汤圆远远跟着,姑娘想逛什么,她能带路;想吃什么,她也能照应。”
这话圆滑的让况风娘没法子拒绝,云里雾里的点点头。
她这边刚点头,朱氏身后便有机灵的丫鬟去喊汤圆。
不过短短片刻,汤圆就气喘吁吁的赶来。
朱氏拿着帕子微微一掩唇,身旁的心腹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汤圆。
朱氏深目看了眼汤圆,“不论什么,只要姑娘看中,都买下来,银子不够,记顾府的账便行。”
“是,大奶奶。”
汤圆一转身:“姑娘,我们走吧!”
况风娘嘴角缓缓扬起。
长得好看,这是一;
态度温和,这是二;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三;
御下有方,这是四。
她看着朱氏,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朱氏清丽的脸上露出疑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姓朱,名未希。”
“昔我初迁,朱华未希,好名字。”
朱氏看向况风娘的眼神,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这名字原是有典故的,读书人都未必知道,她小小年纪竟然脱口而出……
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况风娘,你可以叫我风娘。”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来真是奇怪,有的人,一眼厌之;有的人,一眼喜之。
况风娘心想,这个朱未希还算合她的眼缘。



还舒服不舒服?
顾知非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况姑娘的爱好,很与众不同啊!”
“那是当然!”
况风娘甩开胳膊上的大手,冷着脸走下来。
托这纨绔的福,她想试一试棺材舒适度的想法,再一次泡汤。
“汤圆,我们走!”
“况姑娘!”
顾知非想着季府的糟心事,赶紧追出去,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京城这么大,能碰着也是缘分,一起吃顿饭吧!”
“……”
况风娘看着他。
顾知非硬着头皮道:“有些事情不好明着说谢,一顿饭姑娘再不赏脸的话,我……”
况风娘:“你是有事找我?”
顾知非:“……”
她难道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回回他话没说完,她就猜出来了。
顾知非索性坦诚道:“姑娘猜对了,有件事情确实想问一问。”
“找地儿吧!”
顾知非:“……”
原本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结果她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顾三爷心说:还真不习惯!
……
顾三爷请客吃饭的根据地在春风楼。
伙计把菜上齐后,顾知非一抬眼,朱青、丁一便识相离开。
汤圆却犹豫着没动。
按理她也该走,只是况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三爷又是个男子,顾家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
“汤圆,你也下去!”
况风娘知道有外人在,顾纨绔找她的事情,便没法子说出口。
“是!”
门掩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乍一看,男的俊,女的美,多好的一道风景线。
再细看……
男人眼里的光透着探究,女人眼里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顾知非端起茶盅。
“这一杯,我以为茶代酒,感顾……”
“说正事!”
况风娘最不喜欢顾家人的一点,就是说话喜欢弯弯绕。
比如眼前这个顾纨绔,明明心里急得要命,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处处透着虚伪。
数次交锋,顾知非总算是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主儿的性子,就一句话:有事你说活,没事滚远点。
“是这样。”
他也不再绕弯。
“季家老太太的棺材盖确实裂开了,我与季家有几分渊源,想替他们打听一下,姑娘嘴里的高人是谁?要怎么才能找到?”
“他们信?”
“都到了这个份上,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哪个份上?”
“啊?”
“季家的倒霉,到了哪个份上?”
顾知非对她并不隐瞒,“抄家灭族的大难。”
拖太久了,已经祸及儿孙。
况风娘在心里感叹一声,“高人是谁我不能说,但中间人的名字我知道。”
顾知非:“是谁?”
况风娘:“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李不言?”
顾知非习惯性的夸上一句:“真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个有学问的人。”
况风娘垂下目光。
她替李不言感到心虚。
顾知非:“要怎么找这个人呢?”
况风娘:“我离开云南府后,就再也没见着这个人。”
顾知非:“那他家住哪里?”
况风娘想了想:“云南府,福贡县。”
顾知非一听是云南府,当即站起来,一把拉开房门。
“去和季家人说一声,到云南府福贡县,找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丁一:“是!”
顾知非:“叫他们速度一定快,不要再耽误了。”
丁一:“爷放心。”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困为挖坟一夜没睡的劳累一下子压下来,顾知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这菜都是京城相当有名的,云南府吃不着,你多尝尝。”
顾知非没什么胃口,懒得筷子。
况风娘自顾自沉默着吃着。
顾知非习惯了她这副样子,一边喝着温茶,一边目光时不时飘到她身上,扫一眼。
几眼扫过,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什么,她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似乎也太乖巧了些。
这人身上的刺呢?
“况风娘。”
况风娘抬头看他。
顾知非原本想问一句“李不言事情,你没骗我吧”,话都到舌头上了,目光扫见她面前挑出的菜,顿时瞠目欲裂。
“你怎么不吃蘑菇?”
“不可以吗?”
“你为什么不吃?”
顾知非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沉着脸质问。
况风娘觉得奇了,“我为什么要吃?”
顾知非双掌“啪”撑在桌上,身子往前一倾,死死地盯着况风娘:“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吃的,说!”
“顾三爷审犯人呢?”
况风娘被惹毛了,秀眉一挑,缓缓站起来,冷冷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顾知非:“……”
况风娘:“汤圆。”
门打开,汤圆匆匆进来,“姑娘?”
况风娘:“去结账。”
汤圆:“???”
不是说好三爷请客的吗,怎么又变成况姑娘自个掏钱吃饭了呢?
“还是自个掏钱的好。”
况风娘淡淡地看了顾纨绔一眼,“吃什么,不吃什么,没人敢挑你毛病。”
顾知非:“况风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况风娘:“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知非哑口无言。
人的心湖,深不见底。
露在外头的是别人能看的;藏在水底的,是别人不能看到的,也是自己没法子说出口的。
汤圆见两人扛上了,赶紧逃出包间去付账。
这饭已经吃不下去了,况风娘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是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就没有资格挑这挑那?也没资格吃什么,不吃什么?”
顾知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撑着额角,表情似痛苦,似后悔。
门外的朱青挣扎了一会,还是走到自家主子面前。
“爷今儿行事有些过了,往常杜姑娘不吃的东西多了,也没见爷说什么。”
“我说的是那回事吗?”顾知非一拍桌子。
朱青糊涂了,“不是那回事,那是哪回事?”
爷和你说不着;
爷和所有人都说不着!
顾知非冷笑:“去云南府的人出发几天了?”
朱青虽然不明白好好的,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正色道:“大半个月了。”
“那就快了!”
顾知非的呼吸渐渐重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只是那张俊郎无比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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