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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准逃!病娇大佬低声诱哄

夜瑾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偏执病娇恋爱脑老男人X娇软小娇妻][爹系男友+双洁+七岁年龄差+日常小甜饼]贺知洐偏执病态,是个疯子,傅星做梦都想逃离贺知洐的手掌心。后来,一场意外傅星失忆了,原本偏执又病态的男人披上温柔绅士的外皮对她步步引诱,哄她结婚,黏她上瘾,将她放在心尖上宠着。他说:“小星星,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你是我的,不准逃,敢逃腿打断。”傅星想,有这么好的老公傻子才逃,直到她发现贺知洐的真面目……QAQ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主角:贺知洐,傅星   更新:2022-12-28 2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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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洐,傅星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不准逃!病娇大佬低声诱哄》,由网络作家“夜瑾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偏执病娇恋爱脑老男人X娇软小娇妻][爹系男友+双洁+七岁年龄差+日常小甜饼]贺知洐偏执病态,是个疯子,傅星做梦都想逃离贺知洐的手掌心。后来,一场意外傅星失忆了,原本偏执又病态的男人披上温柔绅士的外皮对她步步引诱,哄她结婚,黏她上瘾,将她放在心尖上宠着。他说:“小星星,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你是我的,不准逃,敢逃腿打断。”傅星想,有这么好的老公傻子才逃,直到她发现贺知洐的真面目……QAQ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乖,不准逃!病娇大佬低声诱哄》精彩片段

这是傅星被关的第五天。

五天前,她逃跑失败并且再次被贺知洐抓了回来,锁在房间里。

这一次,贺知洐直接命人把窗户给封死了,只留下一小片缝隙,温热的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成了这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傅星一身白色睡裙,长发披散着,安静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沐浴着阳光。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她感觉到了些许暖意,她伸出手,企图抓住那一束光,逃离这个地方。

-

傅星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爸妈都是在职人员,虽然挣的不多,但她们生活的很开心。

她以为她们一家人会一直幸福生活下去,可三年前的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她的一切。

爸妈当场死亡,只有她活了下来。

车祸后她昏迷了近半个月,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贺知洐,贺知洐告诉她,她爸妈的后事已经全都安排妥当了,让她不用担心安心养伤,而他,是她爸的朋友,之后她会由他代为照顾。

后来傅星想了很多次,如果那时候她也跟着爸妈一块去了,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贺知洐了?

贺知洐的出现于她而言,是救赎,也是深渊。

表面看似成熟稳重,斯文有礼的矜贵男人脱去那层外皮后其实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刚来贺家那会贺知洐还很正常,就像个普通的长辈一样,对她关怀备至,傅星很尊敬他。

可慢慢的,贺知洐发病了。

她加男生微信,他会生气,会要求她删掉,并且不准她再跟那个男生有任何接触,即便她只是想问学习方面的事也不行。

他还会派人跟踪她,她在学校跟男生多说两句话,回来后会发脾气。

她对别人笑,贺知洐会暴躁的乱砸东西。

还有诸如此类许多许多的问题,傅星受不了他这样,企图逃走,可无论她怎么逃都会再次被抓回来。

抓回来,关起来。

“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

傅星身子一颤,攥紧裙摆,惊恐地回头,黑眸被惧意占满。

贺知洐背着光,身形修长,他手里端着托盘,面对屋内的黑暗习以为常,走去开灯。

“怎么不开灯?”贺知洐问。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傅星身子一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

“啪嗒。”

灯被打开。

傅星下意识地眯眼,待适应后才睁开。

贺知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贴身的剪裁将他的优势全都展现出来,肩宽腿长,系着一条深蓝色暗纹领带,头发全都梳到脑后用发胶固定,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脸上挂着浅笑,镜片后的眸子深邃,眼尾处还有一颗泪痣,若是初见,傅星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很绅士,很斯文,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可如今,傅星只觉得害怕,浑身细胞都在颤栗着。

贺知洐见她坐在地上,眉头微皱,“小星星不乖哦,怎么能坐地上呢?还光着脚。”

傅星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双手紧紧捏着睡裙下摆,“对不起,我,我忘记了。”

贺知洐将托盘放到床头柜,走到傅星面前。

贺知洐很高,傅星站在他面前才到他肩膀的位置,阴影笼罩下来,傅星浑身都在发抖,细软的声音染上了哭腔,“贺先生,我,我错了…啊!”

话没说完,贺知洐将她横抱起来,将她放在床上,“我的小星星真是一点都不乖。”

傅星垂下头,焉巴巴的:“对不起。”

贺知洐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会惩罚小星星,小星星明白了吗?”

傅星连忙点头:“明白了。”

贺知洐很满意她乖乖的样子,坐在床边,让傅星坐在他的腿上,双臂圈着她,端起刚煮好的粥,舀了一勺轻轻吹凉,放到她唇边。

粥是她爱喝的鸡丝粥,但她此刻没有一点胃口,特别是这么被抱着,让她更害怕了。

傅星摇了摇头,小声说:“贺先生,我不饿。”

贺知洐没动:“听老陈说你中午没吃饭。”

难怪贺知洐突然回来了,原来是陈叔跟他说了这事。

傅星垂眸,“我吃不下。”

“总归要吃点,不然饿了怎么办?”

傅星抿了抿唇没说话,贺知洐低声道:“小星星乖,跟我置气可以,不能不吃饭,不然我会生气的,别惹我生气好不好?”

傅星眼眶酸涩,乖乖点头:“我吃。”

“这才乖。”贺知洐露出笑容。

傅星勉强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贺知洐也不逼着,将碗放下。

半碗粥下肚身子暖和不少,唯独脚依旧冰冰凉凉的,傅知洐皱眉将她放在床上,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脚踝。

傅星一抖,想要将脚抽出来却被贺知洐紧紧地抓住。

贺知洐皱眉:“好凉。”

傅星咬唇,“体…体质原因,我不冷的。”

怕贺知洐不信,她又强调,“真的,贺先生,我一点都不冷的。”

贺知洐没理她,只是自顾自地解开西装外套,掀开衬衣,将她的脚塞了进去。

傅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却被贺知洐按住,用力踩在他的腹肌上。

傅星耳根子瞬间红透了,他们的姿势莫名暧昧,傅星咬唇,将裙摆往下拉,“贺先生,别这样。”

语气带着几分哀求的意思。

贺知洐挑眉,眸光沉沉地看着她,故意问:“别哪样?嗯?”

“就是……”傅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脸颊红红的,干脆捂着脸不说话了。

耳畔响起贺知洐的低笑声。

声音很醇,富有磁性,听的人心尖都在发颤。

等捂热了,贺知洐才放过她,起身去拿了双白袜,半跪在床前,握住傅星的脚踝放在他的膝盖上,为她穿上。

贺知洐疯起来时比谁都疯,温柔起来也比谁都温柔。

替她穿好袜子,贺知洐突然说:“小星星的生日快到了吧。”

傅星一怔,闷闷地应了声。

还有两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二十岁生日。

“我的小星星终于长大了啊,可以结婚了。”贺知洐喃喃自语。

这话传入傅星耳中,宛如恶魔的低语,吓得傅星的牙齿都在打颤。

要逃。

必须要逃走。

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贺知洐。

绝对不能跟他结婚!!

——————

阅读指南:

这大概是个披着病娇皮的齁甜小甜饼文,主恋爱不走事业,男主病娇偏执,占有欲极强,是只老婆不在身边就拆家的大狗狗,前两章小黑屋警告,后面甜甜甜,不适应者慎入!

作者所理解的病娇: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伤害心上人,接受不了的慎入!

生活很苦,多吃点甜,欢迎入坑,啾咪~


贺知洐感觉到她的僵硬,握住她的手,低声问:“小星星不想跟我结婚?嗯?”

傅星不擅长说谎,慌乱地抿了抿唇看向别处,不回答。

贺知洐也不介意,捏了捏她的掌心,带着微笑,近乎偏执地说:“小星星,这一辈子你只能跟我结婚,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别企图离开我。”

“我会发疯,会死的。”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嗯?”

贺知洐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在她眼尾处轻轻蹭着,力道越来越重。

傅星绝望的闭上眼睛,眼尾被指腹蹭红,她颤声说:“疼。”

贺知洐有些懊恼的松开她,“对不起小星星,我失态了。”

傅星摇了摇头,其实也没多疼,贺知洐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她只是害怕,害怕他看她的眼神,里面满是毫不掩饰的迷恋跟疯狂,让人心慌。

“不会再有下次了。”贺知洐说。

傅星很轻地“嗯”了声,贺知洐皱眉,余光看到床头柜的碗,二话不说拿过,直接摔碎。

粥跟碎片撒了一地,傅星吓了一跳,不懂贺知洐为什么突然又砸东西了,下一刻,贺知洐捡起一块碎片,“小星星不高兴?那我惩罚他好不好?”

话落,“噗呲”一声,碎片扎进手背,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背流了下来,贺知洐看都没看一眼,把碎片拔出来,问傅星:“小星星消气了吗?”

“没消气我们再扎一下好不好?扎到你消气为止。”贺知洐说着,又要扎下去。

“贺先生!”傅星脸色一白,连忙双手握住他的手,不断摇头,“贺先生,你别这样,我没生气,你别……”自残……

贺知洐看着她,傅星缩了缩脖子,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声细语:“贺先生,真的,我真的没生气。”

贺知洐这才松开手,碎片掉在地上。

他温声道:“没生气就好。”

傅星眼眶又红了,鼻头酸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声道:“贺先生,你的手…包扎一下吧。”

贺知洐眸光微动,有些期待:“小星星帮我包扎?”

傅星害怕哪句话不对他又捡起碎片扎自己,点了点头,“好。”

贺知洐笑的更灿烂了,“我让人拿医药箱过来。”

片刻后。

陈管家熟练的提着医药箱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看清房里的情况陈管家朝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立即埋头收拾残局。

陈管家过来,看到贺知洐手上的伤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生,我帮您包扎。”

“不用。”贺知洐从他手里接过医药箱,语气还有点小雀跃,“小星星会给我包扎。”

那小表情,活像个得了糖吃的小朋友。

陈管家无奈对傅星道,“傅小姐,那先生就…麻烦您了。”

傅星点头。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已经止血了,傅星拿起纱布将他手上的血擦掉,再消毒,傅星皱着眉,很认真的替他处理伤口,专注的小模样让贺知洐痴迷。

他想,要是小星星能天天为他包扎就好了。

决定了,明天扎那只手。

但手伤了他没法签字,要不还是扎腿吧。

说不定还能趁机让小星星扶着他走路,一想到那种可能,贺知洐眸光微闪,心动了。

陈管家站在旁边注意着他,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贺知洐此刻在想些什么,无奈地咳嗽两声,打断他的邪恶想法。

贺知洐被扰了思绪有点苦恼,凶巴巴地对陈管家道:“你还在这做什么?下去!”

佣人都下去了他还在这干嘛,打扰到他跟小星星独处了,真是没点眼力见!

陈管家嘴角抽搐了一下,恭敬点头:“是。”

待门合上,房间里刹时安静下来。

傅星专注着包扎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贺知洐也不打扰她,就这样看着。

包扎好,傅星松了口气,小声道:“我包的不好看,您要是不喜欢就让陈管家再给您重新包扎一遍。”

贺知洐笑盈盈地活动了一下手,夸道:“好看的,小星星包的最好看了,我要一直戴着。”

这可是小星星亲手给他包上的呢。

傅星汗颜,提醒道:“等好了就不用戴着了。”

贺知洐点点头,那不让它好就可以一直戴着了。

贺知洐欣赏着手上的杰作,傅星又想起之前贺知洐提起她生日的事,紧张的攥紧裙摆,试探性地问:“贺先生,生日那天我可以邀请柒柒来吗?”

贺柒柒是她的好朋友,也是贺知洐的侄女,前几次她能顺利逃走多亏了柒柒帮忙,柒柒是除了这座宅子里,唯一一个知道贺知洐真面目的人,只是有了前几次的事她不确定贺知洐还准不准柒柒来看她。

贺知洐心情很好,愉快的答应了,“可以,明天我让司机去接她过来,陪你说说话。”

傅星大喜,“谢谢贺先生。”

贺知洐揉了揉她的头,“只要我的小星星乖乖的,不跑,有什么心愿我都可以满足。”

傅星面色一僵,垂眸,可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贺知洐的喜欢太病态,太偏执,她承受不起…

贺知洐陪了她一下午,又监督她吃饭,确定她吃了不少才回房。

他一走,傅星如释重负,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房顶,想起明天就可以见到柒柒了心情好了许多,拿上睡衣去泡澡。

她洗了头才坐进浴缸里,想着下一次的逃跑计划,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傅星脸颊有些红。

不知道贺知洐是故意的还是墙的问题,隔壁浴室有什么动静都能传过来。

就比如此刻。

她听见贺知洐压抑又克制的声音。

“小星星。”

“我的小星星。”

“宝贝。”

贺知洐换了很多种称谓喊她。

傅星脸躁得慌,一双眸子被水雾打湿,耳根子慢慢的红透了,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坚持了几分钟后她忍无可忍,噌的一下站起来,扯过毛巾胡乱的擦拭,穿上睡衣快速跑了出去。

贺知洐…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居然…


隔壁。

贺知洐将这些声音全都听入耳中,他靠着浴室冰冷的墙壁,闷笑出声。

他的小星星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

贺知洐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真让人把贺柒柒带了过来,只不过,他也留在家。

贺柒柒坐在对面,好几次想开口说话,但一看到傅星身旁的贺知洐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贺柒柒有些苦恼,干笑道:“小叔,您今天怎么不去上班啊?公司没了您能行吗!”

贺知洐朝她展示手上的绷带,贺柒柒深吸口气,关心地发声:“哦,原来受伤了啊。”

贺知洐微微一笑:“重点不是这个。”

贺柒柒:“那是?”

贺知洐看向傅星,温柔一笑:“你看这个绷带。”

贺柒柒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个绷带有什么特色,只不过比一般的绷带更丑更黄罢了,由此看来这绷带用了蛮久的,贺柒柒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小叔你这绷带用挺久了吧,都黄了。”

小叔居然考她的观察力,她的观察力强的一批好伐!

傅星默默捂住脸,肩膀轻轻抖动着。

贺知洐:“…”谁让你关注这个了?

他磨了磨牙,阴森森地说:“这是昨天小星星亲手帮我包扎的!”

“哇哦~”贺柒柒适当地表示羡慕,心里却想,这不是个傻子吧?就这?瞧把他给得瑟的!她要是告诉小叔小星星不光给她包扎过,还把自己喝了一半的牛奶让给她喝,小叔会不会羡慕死?

还是算了,她可不想被小叔弄死。

三人吃了午饭,贺柒柒提出带傅星去逛街,贺知洐很爽快的答应了,傅星听到贺知洐说“可以”时,心都在颤抖,终于又看到了希望,她立即上楼换衣服。

等她迫不及待换好衣服,上车时才发现不对劲,贺柒柒坐在副驾驶苦哈哈的朝她挤眉弄眼。

傅星心头一跳,便看见贺知洐坐在后座,朝她招手:“小星星,上来。”

那一瞬间,傅星的心跌落至谷底,她抿了抿唇,乖乖的上了车关上门,背脊崩的笔直。

贺知洐握着她的手,对司机说:“走吧。”

车子启动,傅星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而贺柒柒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看他们。

贺知洐从傅星上车起目光便不离她,这会有些受伤地问,“小星星不高兴?不想我跟着?”

傅星不敢说“是”只好摇了摇头不作答。

“那小星星怎么不看我?”贺知洐问。

傅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他生气,只好道:“很久没出来了,有点怀念外面的风景,想多看看。”

毕竟,要是今天没逃掉,她又会被关进那个屋子里,等待她的,是深渊。

贺知洐沉默了。

车内十分安静,傅星靠着椅背看向窗外,这一次贺知洐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力道很大,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将纱布都浸成了红色。

“先生,不对劲。”司机突然发声。

贺知洐皱眉,“怎么了?”

“有人跟车。”

贺知洐眯眼,看向后视镜,他们车后跟了三辆黑色的SUV,“能甩开吗?”

司机摇了摇头:“甩不开,他们跟的太紧了。”

说话间,有辆车突然加速,直接超过了他们,司机不得已放慢了速度,第二辆车也跟了上来跟他们并排,贺知洐紧锁着眉,他们被夹击了。

司机咬牙,正想猛踩油门,突然,旁边的黑车猛打方向盘朝他们撞过来。

贺知洐瞳孔紧缩,大声喊:“小心!”

第一时间将傅星拉过来,护在怀里。

傅星眼前一黑,耳畔是刹车摩擦地板跟贺柒柒惊恐的尖叫声,一阵天旋地转,她撞到了车门上。

贺知洐发出一声闷声,将她紧紧护着,即便如此,傅星还是磕到了头。

后脑勺传来刺痛感,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傅星发出一声细微的咽呜,头顶传来贺知洐虚弱的声音:“小星星不怕,没事的,有我在。”

这句话,给了她偌大的安全感,傅星紧紧地攥住他的衬衣,“贺…知洐”你有没有事啊?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黑暗。

她感觉自己的手上,身上,沾满了温热的液体,那是属于贺知洐的,贺知洐受伤了,还伤得不轻。

车身偏离道路在荒地上翻滚了几圈,车底朝上,冒着烟,惨不忍睹。

那三辆车见此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

-

医院里。

贺知洐穿着一身正装,脸色阴沉地守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人儿心痛的快要窒息。

距离那场车祸过去已经两周了,他们都醒了,唯独傅星依旧在昏迷。

医生说,她撞到了头,情况不太稳定,有可能随时醒来,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贺知洐看了许久,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傅星的脸颊,像是在触碰一件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宝贝便碎了。

他红了眼眶,哽咽道:“小星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别丢下我。”

“小星星,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算她要离开你也答应?”一道清冷的男声从病房外传了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贺知洐没有回头,将她的头发梳到耳后,喉结滚动,红着眼道:“不行,除了这个之外都可以。”

男人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贺知洐,我跟你说过很多遍,她承受不了你这样偏执的喜欢,你的喜欢会让她害怕,甚至窒息。”

自知他的话有点重,男人拍了拍贺知洐的肩膀,低声道:“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趁现在还来得及。”

贺知洐咬牙,神色挣扎,“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你迟早会把她拉进深渊的。”

“你还想看到类似的事情上演么?”

贺知洐没有说话,紧紧的握着傅星的手,似在思考,他挣扎了许久,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咛喃:“小星星,只要你醒来,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了句:不好。

话音刚落,傅星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贺知洐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她的小手又动了一下。

他身后的男人笑了,“看来是你这要求太诱人,把傅小姐激动醒了。”

贺知洐:“……”

贺知洐深吸口气,不断的在内心告诫自己,别咬人,现在小星星最要紧。

傅星的睫毛也跟着颤了颤,而后缓缓睁开双眼,贺知洐紧张地问个不停:“小星星,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头还疼吗?身上疼不疼?”

傅星茫然地看着眼前对她十分关心的男人,眨了眨眼,小声问:“你是谁?”

贺知洐:“……”

他面露凶光,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平静道,“傅小姐头部受伤,之前跟你说过的,有可能会失忆。”

贺知洐极其复杂地看着傅星,低声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星皱眉,努力的想要想起来,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他:“我们认识吗?”

男人刚想解释,便见贺知洐握住傅星的双手点头,眸子里的柔情快要溺出来了,温柔道:“不光认识,小星星忘记了?我们是最亲密的关系,我是你老公啊!”

医生:“……”说好的放过呢?这人是狗吧?

刚走到病房外来探望傅星的贺柒柒:“……”

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


“老…老公?”傅星震惊了,呆呆地看着他。

贺知洐被这一声喊的浑身酥麻,小星星居然喊他老公了!

他抹了把眼泪,哽咽地“嗯”了声。

傅星抿了抿唇,垂眸,望着他们紧握着的手,“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小星星只要记得,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贺知洐安抚道。

傅星微微点头,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男人扶额,刚开口说了个“你”字,贺知洐脸色一变,迅速捂住男人的嘴,一手勾着他的脖子,面上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对傅星说:“小星星,你刚醒,休息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傅星微微点头,看着贺知洐把人架出去,后知后觉地想,刚才那个难道不是医生吗?

关上门后,贺知洐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松开他,阴鸷地盯着他,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管好你的嘴,敢在小星星面前多说一句…”

贺知洐扯了下嘴角:“我不介意让你消失。”

男人被震慑到了,神情复杂:“你……”

“我想清楚了。”贺知洐打断他,“放过小星星?不可能,除非我死,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放过她?让我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接吻?做梦!”

这人真是…没救了。

男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贺知洐阴冷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贺柒柒,再走一步,腿打断。”

正想跑路的贺柒柒:“……”

贺柒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干笑道:“那个…小叔,今天好像不太方便,我还是先回去吧。”

贺知洐倪了她一眼,“小星星刚醒,需要人陪伴,我去叫医生,你在这陪她。”

贺柒柒立即挺直了背脊,严肃道:“是!我一定好好陪伴小星星!不辜负小叔对我的期望。”

贺知洐淡淡地“嗯”了声,缓缓道:“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说,否则……”

贺知洐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我不介意让你也消失。”

贺柒柒打了个寒颤,乖乖点头。

等贺知洐一走,贺柒柒麻溜的钻进病房关上门,靠着门拍拍胸脯。

妈呀,小叔样子可真吓人!

但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星星被小叔骗回家呢!

傅星看着一脸受惊的女孩,轻声问:“你是?”

傅星看她的眼神很陌生,贺柒柒深吸口气,又难过又心疼,大步走到床边,快速道:“我叫贺柒柒,是你最好的朋友,时间紧急,我们长话短说,事实不是我小叔刚才说的那样,他是个变态,想要把你拐回去晾晾酱酱?不对,哎哟我靠,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她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贺柒柒急躁地抓了抓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对!就是那什么,你逃他追!你们都插翅难飞!还有小黑屋警告,懂吧?所以现在赶紧跟我跑路啊,能站起来不?不行我背你。”

贺柒柒直接在病床前蹲下,双手示意她赶紧爬上来。

傅星一脸懵逼,贺柒柒见她没动静催促道:“快啊,宝,晚点就逃不脱了!”

傅星觉得这语气莫名的熟悉,让她无法拒绝,傅星坐起来,搂着贺柒柒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贺柒柒小脸憋的通红,背起她往外走,“要命,躺了两周没锻炼我这会腿打摆子啊。”

傅星“噗呲”一声笑了。

贺柒柒嘴角上扬,没好气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在奋斗啊!你还笑!”

傅星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回道:“为了我在奋斗,柒柒,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当然是带你私——”奔字没说出来,房门打开,贺知洐站在门外,一块的还有好几个医生。

贺柒柒当场傻眼了,“啊这…”

要命,小叔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完了蛋了!

贺知洐垂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们……”

“啊哈哈哈,我们…”贺柒柒嘴角抽搐,麻溜的转个弯,围着病房内转圈圈:“我们在锻炼!小叔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没锻炼,力气小了很多,所以我背小星星锻炼呢!”

贺知洐双手抱胸:“喜欢这样锻炼?那你继续。”

贺柒柒:“……”我数三个数,劝你快让我把小星星放下来!不然我当场表演个吐血给你看啊!

贺知洐不理她。

贺柒柒:QAQ我真吐了啊!

贺柒柒的腿子更抖了,傅星小声道:“柒柒,你把我放下来吧。”

贺柒柒如释重负,刚要放下她,贺知洐说:“继续转。”

贺柒柒:“……”魔鬼小叔!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背。

傅星皱眉,替她擦去汗水,不满地看向贺知洐,想叫他,又不知道他的名字,犹豫了一下只好软声喊:“老,老公。”

喊出来,傅星的脸颊都红了。

贺柒柒当场傻眼了。

贺知洐则是受宠若惊,双眼迸发出精光,满心欢喜的点头:“哎,老公在,小星星想说什么?”

傅星抿了抿唇,声音越发地小:“你别欺负柒柒。”

“好好好,不欺负!小星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小星星的。”贺知洐过来将她抱起来。

贺柒柒直接往地上一摊,累成傻狗了,呜呜呜。

傅星有些不适应突然这么亲密,但闻着贺知洐身上的味道,她又觉得安心,很踏实。

似乎,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怕。

傅星不禁想,她以前肯定很依赖贺知洐。

贺知洐此刻都快飘起来了,真想时时刻刻都把小星星抱在怀里,但想到小星星以前那么害怕他,又硬生生的将那股冲动压了下去,克制的将她放在病床上,让她躺下,替她盖上被子,周到的不行。

他轻声问:“头还疼吗?”

贺知洐温柔的时候不像话,特别是那双眸子,只注视着她,里面尽是绵绵的情意跟欢喜。

之前很茫然,这会她彻底清醒了便忍不住打量起来。

贺知洐的样貌极好,五官立体,浓眉,单眼皮,高鼻梁,薄唇,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跟西装,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斯文,绅士,是位成熟稳重,值得人尊敬的男性。

这样的男人居然是她老公!


贺知洐观察着傅星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故作担忧地伸手,将她脸庞的发丝撩到耳后,低声问:“小星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嗯?”

傅星噌的一下脸瞬间红透了,结巴道:“我…我…”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贺知洐温和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小星星,我是你老公,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看,没看够等咱们回家了再慢慢看好不好?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现在我们先让医生检查一下。”

傅星脸更红了,害羞地垂下头,点了点。

怪丢人的,居然看自己老公看入迷了,没出息!傅星在心里暗想。

贺柒柒蹲在角落,看着害羞的傅星泪流满面,小星星你清醒点啊!别被表象骗啦!这老男人真的坏得很!

医生检查了傅星的伤口,又问了一些事确定并无大碍后便离去了。

傅星后脑勺的伤已经好了,现在人醒便可以直接出院了,贺知洐将外套脱下搭在她的头上。

傅星有些不解。

贺知洐:“外面风大,盖着吧。”

傅星微微点头,刚要下床,贺知洐直接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

“你……”傅星吓了一跳。

只见贺知洐熟练的拿起鞋子替她穿上,而后抬起头,“嗯?我什么?”

傅星摇了摇头,有点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对贺知洐很过分?为什么他为她穿鞋这么熟练?而且蹲下就够了,跪地干嘛?

她心里感觉怪怪的。

贺知洐站起来,下意识的要去抱她,不过被傅星那么一看,他又停了下来,克制的问:“小星星,我可以抱你下楼吗?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宜受累。”

连抱都要经过她的同意,果然很绅士。

傅星这会也没什么力,便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贺知洐轻笑了声,将她横抱起,“不麻烦,我是你老公,照顾你是应该的。”

傅星点了点头,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像只猫儿一样。

贺柒柒跟在他们身后,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跟傅星说清楚,结果刚踏出病房便听贺知洐头也不回地说:“去把出院手续办了。”

贺柒柒:?你能不能变个人啊!助理不用让她去办?摆明了是想甩开她!

贺柒柒骂骂咧咧不情愿地去把出院手续给办了,等她到停车场,哪儿还有他们的影子,气得她原地直跺脚,愤怒的打了个滴滴去贺知洐在晗园的别墅。

结果一到门外,她被无情的拦了下来,贺柒柒裂开了,只能含泪回去想办法。

-

傅星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在车上小睡了一会,被贺知洐放到床上时她醒过来了。

一睁眼,是贺知洐略带疲惫的面容,贺知洐愣了一下,随后扬起温和的笑容,替她盖上被子:“小星星饿了吗?”

傅星摇了摇头,打量着房间。

房间很大,也很整洁,看起来应该是刚打扫过,墙上还挂了许多照片,都是她的,傅星顿了顿,轻声问:“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

“家。”贺知洐垂眸,轻声念了一遍,随后笑了起来,哑声道:“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小星星喜欢吗?”

傅星第一时间是看房间的窗户,窗户很大,还带了个大阳台,推门合着,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床上,傅星伸出手,放在阳光下,感受着阳光的热度,心里升起一股暖意,点点头轻声说:“喜欢,我很喜欢。”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很渴望阳光。

或许是在病房呆的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吧,想着,傅星期待地扭头问贺知洐:“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贺知洐听到这句话第一个想法便是,小星星又想逃,贺知洐垂眸,双手悄然捏紧,低声问:“小星星想出去?”

傅星没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点点头:“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可是上次她逃跑,找的也是这个借口。

小星星失忆了还想逃离他身边,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小星星发现异样了?不能让她出去,不能让小星星有机会逃跑。

对,要命人将窗户阳台全都封起来,这样小星星就逃不掉了。

贺知洐浑浑噩噩地想着,手心传来轻微的疼痛,他茫然地张开手,手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白色的纱布早就变成了暗红色,是他这些天来伤口无数次凝固,又崩开导致的,他不让人换药,更不让人碰,因为这是小星星给他包扎的,除了他,谁都碰不得。

傅星发现他的手流血了发出惊呼:“你流血了!”

贺知洐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低声道:“小星星,阳台也可以晒太阳,你才刚出院,身体还没好,我们就不出去了,就在阳台晒晒太阳好不好?”

“这些不重要。”傅星拉住他的手,焦急道:“你的手流血了。”

贺知洐很平静地点头:“嗯,流血了,不过没关系,等会会自己止住的,不用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傅星紧锁着眉,语气有些严厉:“你这样是不行的,要重新上药包扎,你赶紧把纱布拆了。”

气呼呼的样子,怪可爱的。

贺知洐黑眸微动,“我拆了小星星会帮我包扎吗?”

这是重点吗?

傅星觉得这人关注点有点奇怪,应下了:“好,我帮你包扎,医药箱在哪里?”

小星星又要给他包扎了,贺知洐心里美滋滋,“我让人送上来。”

不多时医药箱便送上来了,傅星将他那一圈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纱布一圈一圈拆开,到最后一层纱布都粘在肉上了,光看着都疼。

傅星很小心地用棉签沾了些碘伏将纱布慢慢挑开,小声说:“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贺知洐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说“好。”

傅星很怕弄疼他,小心翼翼的,贺知洐心底笑开了花,嘴角弧度也越发地大,没忍住,手抖了一下,傅星抬头,担忧地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贺知洐想,他不怕疼的,当初扎的时候都没喊疼,这会怎么会觉得疼?

但对上傅星担忧的双眸,他抿了抿唇,垂眸,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闷地“嗯。”

“小星星,好疼啊。”他低声说。


贺知洐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委屈,听的她心都软了。

没想到看起来成熟稳重的男人居然怕疼怕成这样,给人一种极大的反差萌,还怪可爱的。

傅星抿唇偷笑,软声道:“那我轻点。”

“好,谢谢小星星。”

灼热的呼吸洒下来,傅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此刻的距离太近了,她只要稍微再往前些,就能碰到贺知洐的嘴唇。

他的嘴唇很薄,没什么血色,傅星想,这样的嘴唇吻下去会是怎样的感觉?

他们既然是夫妻,那她以前应该吻过吧?

傅星又在愣神了,而且还直直地看着贺知洐的嘴唇,眼神疑惑又羞涩。

贺知洐嘴角上扬,明知故问:“小星星,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嘴唇。”傅星下意识地回答。

“哦~”贺知洐挑眉,“好看吗?”

傅星下意识地点头,待对上贺知洐含笑的双眸,她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胡话,脸蹭的一下红透了。

她慌乱地低头,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知洐歪着头,凑近了些,声音低沉暗哑:“嗯?那小星星的意思是,我的嘴唇不好看吗?”

傅星根本不敢看他,脑袋埋得更低了,声音小得不像话:“好看的。”

说完她就绝望地捂住脸,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头顶传来贺知洐愉悦的笑声,傅星更害羞了,耳根子都红透了,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这样,好像个色批呀!

傅星思绪正乱着呢,便听贺知洐说:“那小星星,想不想尝一尝?”

傅星错愕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尝…尝一尝?

怎么尝啊?

是她想的那个尝吗?

贺知洐眸色温柔,带着浅笑,问她:“小星星要尝吗?”

傅星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没有说话,贺知洐低声引诱:“我们是夫妻,只要小星星想,小星星可以对我做任何亲密的事情,小星星,要尝尝看吗?”

傅星动摇了,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不用了。”

贺知洐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眼神也黯淡下来,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异色。

他想,就算小星星失忆了,他们之间重来一次,小星星也还是抗拒他,不肯与他亲近。

贺知洐快疯了。

他很想撕破这副斯文的表象将他的小星星揽进怀里,疯狂的亲吻她,得到她,将她锁起来,一辈子只能待在他身边。

可是不行,会吓到小星星的,他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来,他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贺知洐深吸口气,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好,那就不尝。”

傅星低头继续给他包扎,贺知洐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后颈上。

傅星的脖颈白皙纤细,耳朵正下方还有一颗小痣,贺知洐以前最喜欢枕在傅星的肩上将那颗小痣蹭的泛红,这次也不例外,他突然俯身,脑袋放在傅星的肩上。

傅星吓了一跳,偏头问:“是太疼了吗?”

贺知洐点头,“小星星,好疼,我可以就这样靠着你吗?”

“好,我尽量再轻点,很快就不疼了。”

“嗯。”贺知洐深吸了一口气。

许是在医院里待久了,傅星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有点苦,他不喜欢。

闻着药味他就想到傅星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模样,一颗心都快停止了。

他用鼻尖蹭了蹭那颗痣,温热的呼吸撒在皮肤上,引起一片酥麻的感觉,傅星身子一僵:“你……”

贺知洐哑声说:“小星星,对不起。”

傅星一怔。

“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你,我很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贺知洐说。

傅星默默地抱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嗯。”贺知洐趁机抱住她,脑袋在她颈间蹭啊蹭,看到那颗痣被他蹭的红红的,露出舒心的笑容。

傅星对此丝毫不知,她只是觉得,贺知洐还挺粘人的。

安抚了好一会,贺知洐还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傅星担心他的手,便推了推他,红着脸道:“好啦,你先放开我,我给你包扎好,否则等会又流血了怎么办?”

贺知洐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被他蹭红的那处就像是被吻过一般,很好看,贺知洐看的入迷。

傅星包扎技术不太行,再加上被贺知洐这么看着更紧张了,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乱了阵脚,最后包扎好的样子惨不忍睹。

傅星尴尬地垂着头:“要不你还是叫别人替你包扎吧,我包的太丑了。”

贺知洐摇摇头,知足地抚摸着那只手:“不用,这样就很好,小星星的手真巧,包的真好看。”

傅星:“……”这确定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都快裹成粽子了,能好看?就离谱。

她低头,声音软软地:“你喜欢就好。”

贺知洐摆弄着手,“喜欢啊,小星星,明天也可以帮我换纱布吗?”

“好。”

“那后天也帮我换吗?”

“好。”

贺知洐脸上的笑意快藏不住了,真好,他开始期待明天了。

傅星将医药箱收好,好奇地问:“老公,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贺知洐挑眉:“以前?”

傅星点头。

贺知洐看了她几秒,忽然温柔一笑,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以前的小星星很粘我,还爱撒娇。”

“啊?”傅星一脸茫然。

贺知洐一本正经地说:“特别是我们结婚后,小星星几乎跟我寸步不离,不管我去哪儿小星星都会陪着。”

“小星星吃饭时会要我抱着喂,洗了澡要我抱着吹头发,晚上还要我哄睡,还总喜欢把我当抱枕。”

傅星:???这说的是她?

傅星震惊了。

她…她以前居然是个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要粘着贺知洐?天哪!

傅星光是幻想一下那个画面都脸颊发烫。

那也……太粘人了吧。

贺知洐眸光闪烁,继续道:“小星星还会撒娇地喊我老公,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喜欢我,最爱我。”


贺知洐的目光越发地温柔,伸手将她脸颊的发丝拨到耳后,低声咛喃:“小星星,再像以前那样,说喜欢我,最爱我好不好?我好想听。”

想的快要疯掉了。

傅星感觉被贺知洐触碰过的肌肤像是被火烧一样,烫的厉害,脸也红了,不敢抬头看他。

贺知洐见她不说话,有点失落,“不可以吗?”

“我…”傅星结结巴巴地。

贺知洐叹了口气,“罢了,小星星说不出来就不说了。”

贺知洐往后退了点,失落地背过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傅星抿唇,内心很复杂,看到贺知洐失落,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挣扎少许,傅星鼓起勇气爬到他背后,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

贺知洐身子明显一僵,眸光闪烁,静静地等待着。

傅星红着脸,紧张地凑到贺知洐耳边,深吸了口气,很小声地说:“老公,星星喜欢你,最爱你了。”

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颤音,听的人耳根子发软,贺知洐身子绷得笔直,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傅星说完脑袋便垫在他肩上,害羞的快要冒烟了。

贺知洐双眸散发着幽光,勾唇,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脑袋,喉结滚动,声音沉沉地夹杂着浓浓地欢喜:“嗯,我也喜欢小星星,最爱小星星,没有小星星会活不下去的。”

这男人怎么这种肉麻的话张口就来啊!

傅星舔了舔唇,假装淡定:“嗷,我知道啦。”

贺知洐低笑了声。

傅星这会不敢面对贺知洐,便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不动,阳光撒在他们身上,既温暖又舒适。

傅星还闻到了贺知洐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一种令人很安心的气味。

她没忍住,像只小奶猫似的在他肩上蹭了蹭。

“小星星?”贺知洐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的不知所措,很惊讶,更多的是高兴。

以前小星星可从来不会像这样撒娇似的蹭他,只会对他避之不及。

傅星很快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立即松开他:“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一时之间没忍住……”

“不用说对不起。”贺知洐转过身,笑着问:“小星星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傅星点头,老实回答:“喜欢。”

贺知洐笑意更浓了,张开双手:“那要不要再抱抱?”

“啊?”

正面抱?

傅星抿唇,摇摇头,“还是算了。”

贺知洐无声地叹息了声,放下手:“那便算了,小星星喜欢这款沐浴露?回头我让人将你房里的也换成这款。”

这样一来他跟小星星用的沐浴露都是同款了,贺知洐只失落了那么一下,心里便又撒起了小花花。

“好。”傅星点头应下,又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歪着头思考少许,疑惑地问贺知洐:“我们以前没有睡在一起吗?”

他们都结婚了,难道不应该睡在一个屋里吗?为什么还要给她房里换沐浴露?

贺知洐面上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对上傅星探究的目光他抿唇,垂眸,浓密的睫毛遮挡住视线,轻声说:“因为我有病,所以之前都跟小星星分开睡的。”

什么病要分开睡啊?难道是……傅星下意识地垂眼看向某处,突然就明白了,原来的这样啊!那睡在一起的确不合适。

傅星想些什么都写在脸上,再加上她赤裸裸的视线,贺知洐觉得她就差把‘原来你不行’写在脸上了。

贺知洐脸色都变了,立即用手挡住那儿,耳根渐渐地红了,解释道:“这里没毛病,小星星别误会,我的身体很好,很健康,很强壮,是别的问题!”

傅星眨巴眨巴眼睛:“啊?这…这样啊,那你去看医生了吗?”

贺知洐点头:“都有定期去看的,医生说只要小星星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发病。”

她还能当抑制剂使?

傅星脑子里很合时宜地冒出一句霸总文经典台词:女人,你就是我的药!

贺知洐见傅星不说话,警惕地问:“小星星?你在想什么?”

不会听到他有病害怕了吧?又在想怎么离开他?

贺知洐默默弯腰,他记得,床底下有他藏的一副脚铐来着。

他刚碰到盒子,便听傅星说:“那我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就好了。”

贺知洐一怔,缩回手,直直地看着她很动容:“真的?”

傅星点头,“当然是真的。”

这么好的老公她怎么舍得抛下呢?必然是得狠狠抓住了!

“小星星,你真好。”贺知洐很想抱抱她,但又不能吓着她,只好克制地问:“小星星,我可以抱你吗?”

这一次傅星没有拒绝,贺知洐顺势将她拥进怀中,抱紧,一脸满足地蹭了蹭。

傅星觉得某些时候贺知洐就像是一只大狗狗,总是蹭她,傅星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对了,你是有什么东西掉到床底下了吗?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捡,我帮你捡吧。”

说着傅星作势要推开他去捡东西。

贺知洐卡了一下,他没掉东西,就是床底下有他藏的手铐脚铐,那些东西要是被小星星发现了……

贺知洐倒吸了口气,立即阻止她,“没有,我没掉东西。”

傅星纳闷:“那你刚才?”

贺知洐:“刚才胃疼。”

傅星:“?”

胃疼跟你弯腰把手伸床底下有什么关系?胃疼不应该及时捂住胃?

傅星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可贺知洐根本不给她去深思的机会,揉了揉她的脑袋,“午饭应该做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好不好?”

傅星早就饿了,这会听到吃饭立即点头:“好。”

贺知洐起身,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拿起拖鞋一手握住她的脚,替她穿上。

傅星有些不适应,“我自己来吧。”

贺知洐抬头,“可以前都是我这么帮你穿的,小星星不喜欢吗?”

贺知洐的表象极具欺骗性,就比如此刻,无害的外表,配上真挚的眼神,所说的话根本让傅星无法拒绝。

傅星抿唇,脸颊微红,自暴自弃道:“喜欢。”

贺知洐轻笑:“我也喜欢。”


穿上鞋子,贺知洐弯腰去抱她。

傅星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他胸前的衬衣,脸颊微红:“你干嘛?”

“当然是抱小星星下楼吃饭。”贺知洐一脸正经。

傅星刚想说不用了,贺知洐又道:“这是小星星以前要求的。”

傅星:“?”她以前这么过分?吃个饭都要贺知洐抱下楼?

傅星有点怀疑人生。

贺知洐眸光闪烁,嘴角扬起弧度,轻声说:“我忘记,以前的事小星星都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小星星,以后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会发生,你需要慢慢习惯。”

“每天??”傅星双目瞪圆,偶尔一次她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这要是每天都被贺知洐抱着去吃饭…

贺知洐点头,美滋滋道:“嗯,每天!”

这样他每天都能跟小星星贴贴,还可以喂小星星吃饭,真好~

傅星怂了,企图跟他商量:“还是算了吧,那都是以前定下的,我觉得我现在…”自己也可以!

贺知洐摇头,坚定道:“不可以,我不想小星星受累。”

傅星:可是走个路而已,也不累啊。Ծ‸Ծ

她还想抢救一下,而贺知洐根本不给她机会,抱着她大步走出去。

楼下客厅里。

饭菜已经做好了,陈叔站在一旁摆放餐具,见他们下来了视线落在傅星身上,无声地叹了口气,退后一步,恭敬道:“先生,傅小姐。”

傅星一听见声音,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迅速钻进贺知洐怀里,双手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衣服,从这个角度,贺知洐能看到她泛红的小耳朵。

贺知洐想,他的小星星也太容易害羞了。

只是当着别人的面抱抱都害羞,这要是当着别人的面做别的坏事,那小星星还不得…

贺知洐一想到那个画面,低笑起来。

傅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来气,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笑!傅星磨了磨牙,直接在他胸前揪了一把。

“嘶——”贺知洐倒吸了口冷气,“小星星,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呢?”

下那么重的手。

傅星哼了声,给了他一个‘再敢笑我还揪你’的眼神。

贺知洐连忙认错:“我不笑了。”

傅星这才满意,继续把脸埋在他怀里。

贺知洐看着她的发顶,目光越发地柔和。

陈叔低声喊:“先生,傅小姐,先吃饭吧,不然凉了。”

贺知洐“嗯”了声,不满地纠正:“你叫错了。”

陈叔:“?”

贺知洐:“叫什么傅小姐?要叫夫人!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

陈叔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明明是先生第一次说,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就是要学会主动把锅都揽到自己身上。

陈叔连忙附和:“是,先生,夫人。”

贺知洐满意地点头,抱着傅星坐在椅子上。

傅星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中,说什么都不露脸,贺知洐无奈,低声喊:“小星星,抬起头,你这样捂着怎么吃饭?”

“不要(.﹒︣︿﹒︣.)”

傅星不断地摇头,贺知洐没办法,只好让陈叔下去。

待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贺知洐捏了捏她的小耳垂,含笑道:“好了,他已经走了,小星星可以抬头了吗?”

傅星动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他说的真假,探出小脑袋环视一圈,确定屋里除了他们没别人后松了口气。

贺知洐夹起一块鱼肉递到她嘴边:“小星星尝尝看。”

鱼肉很嫩,上面搭配着葱丝,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傅星迟疑了那么一两秒,果断咬住。

鱼肉入口即化。

贺知洐问:“好吃吗?”

傅星点点头,贺知洐又给她夹了一块,贴心的替她去掉鱼刺,沾了些汤汁,不紧不慢地喂给她吃。

动作慢吞吞的,傅星肚子饿的呱呱叫,想去拿筷子却被贺知洐握住了手。

贺知洐垂眼,心拔凉拔凉地:“小星星不喜欢我喂?”

傅星委屈巴巴:“你喂的太慢了,我快饿死了。”

贺知洐:“……”是他失礼了,他的小星星饿坏了。

贺知洐放下筷子,将傅星抱正,“那我喂快些,小星星不准自己动手,知道了吗?”

傅星点头催促:“知道啦,那你快点。”

“嗯。”

吃了不少东西,她的腮帮子就没空闲过,傅星又忍不住制止:“你慢点儿。”

尾音拖长,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贺知洐挑眉,故意道:“小星星好难伺候,又是要我快些又是慢些的,小星星到底想怎样?”

傅星没听出他中的暧昧,噘嘴道:“现在慢点,你那么快,我腮帮子疼。”

贺知洐眼底满是笑意,宠溺地点头,“好,那我慢点。”

门外。

陈叔背对着大门,身子紧绷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满脑子都是:

这真是我能听的吗?

先生跟傅小姐在神圣的餐桌上做什么!你们这样对得起我们做的那一桌饭菜吗!做那样的事就不能去房间里悄悄地吗!硬要选在客厅!

等会怎么好意思叫女佣去收拾!

可恶,先生比以前更孟浪了。

以前先生在傅小姐面前还会克制,现在完全是仗着傅小姐什么都忘了开始放飞自我了,居然这样欺负傅小姐。

呜呜呜,傅小姐也太可怜了。

陈叔一脸伤感,不多时,屋里传来贺知洐的喊声:“老陈。”

陈叔身子瞬间紧绷起来,转过身,“先生,我在。”

“嗯,我们吃饱了,进来收拾吧。”

陈叔:“……”我就这么进去真的合适吗?

陈叔硬着头皮道:“先生,您好歹…先带夫人上楼吧。”

贺知洐占有欲极强,特别是对傅小姐,这要是别人多看了傅小姐一眼他都能乱发一通脾气,要是他看了不该看的,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屋内,贺知洐正拿着纸巾在给傅星擦嘴,听了他的话微微皱眉,“小星星说想去外面走走,我要陪她,你还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收拾。”

陈叔下意识地开口:“刚运动完就走不合适”吧。

话未说完,他就闭嘴了,陈叔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从他出来到现在才过了二十分钟。

是不是不太对?

先生身子已经这么差了?

贺知洐有些不耐烦,“你在说什么?什么运动,我们在吃饭。”

陈叔点头,在心里附和:您说的一点没错,只不过傅小姐在吃正经饭,您在吃不正经的饭。

想是这样想,陈叔还是轻轻地推开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贺知洐直接将傅星抱了起来,傅星一愣,慌张地抓住他的衣袖说:“要出去还是我自己走吧。”

贺知洐摇摇头:“小星星乖,你刚才累着了,还是我抱着你走吧。”

傅星:“可……”

她刚才就吃个饭啊,还是全程没动手的那种,怎么会累到啊?(。˘•ε•˘。)

陈叔听到这话脑袋埋得更低了。

贺知洐见傅星皱着眉,蹭了蹭她的脑袋,低声哄:“小星星乖,就这样好不好?我想抱着小星星去散步。”

声音被压成很低的气泡音,充满磁性,自头顶传来,低沉又性感,让人无法拒绝。

傅星揉了揉发麻的耳朵,低着头,闷声道:“随便你吧,我很重的,你抱着我肯定会累的。”

贺知洐如愿以偿,“不会的,只要是抱小星星,多久都不会累。”

就会说这些肉麻的话,哼,傅星不搭理他了。

贺知洐也不介意,笑盈盈地抱着她往外走。

待两人出去,陈叔才抬头,着实无语。

他一个老人家,这把年纪了还要被迫杵在这吃狗粮,这合适吗?

陈叔叹了口气,准备收拾残局,结果让他很意外,餐桌好好的,先生跟夫人好像只是在吃饭。

所以…为什么他会听到那些引人遐想的话?


晗园位于城西,环境清幽,是贺知洐特意为傅星打造的一座华丽囚笼。

道路两侧种满了玫瑰,这个季节玫瑰开的正艳,一眼望去红红的一片,妖艳又美丽。

傅星看的入迷。

贺知洐抱着她一边为她介绍:“小星星,那边是花室跟茶厅,午饭过后我们可以去那里,一边喝茶,一边赏花,你若困了还可以躺在秋千上休息。”

“你要是无聊,我们也可以去草坪上打球,玩耍。”

“左边是舞蹈室,以前那个太小了,我特意让人重建了个,这样,你就可以在家随意练舞了。”

“玻璃都是单面的,外人看不见里面,小星星的舞姿只有我看得见。”

“到时候小星星跳舞,我给小星星伴奏。”

贺知洐说起这些时,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很久以前他就是这么想的,跟小星星领证,把小星星带回这里,藏起来。

只做他一个人的小星星,闪闪发光。

贺知洐眼尾泛红,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着,光是想到那样美好的画面都让他亢奋不止,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双臂慢慢收紧。

傅星被他束缚的有些难受,拧起眉,轻声说:“老公,你轻点,我疼。”

贺知洐猛然惊醒。

见傅星难受的样子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对不起,小星星,我又失态了。”

他将傅星放下来。

傅星整理了一下裙摆:“没事……”

“啪——”话没说完,被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傅星错愕地看着贺知洐,“你…”

贺知洐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下手很重,那边脸上浮现出手印,眼镜被打的歪向一边,他面不改色地将眼镜拨正,温声道:“小星星,对不起,这样能让你消气吗?”

傅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贺知洐却认为她不满意,再次抬起手,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害怕。

他说:“那我扇到小星星不生我气为止好不好?”

说着,再次毫不留情地扇了下去。

傅星反应过来连忙制止,懊恼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贺知洐眨了眨眼,老实道:“我弄疼小星星了。”

“所以就要打你自己?”

“嗯。”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傅星无法理解,她黑着脸训斥道:“不准再打了。”

“好。”

贺知洐:小星星凶起来也好可爱!(♡⌂♡)

贺知洐站的笔直,见她的脸色很臭,不安地拨弄着手指头,小心翼翼地问:“小星星,你生气了吗?”

“你说呢!”傅星没好气道。

贺知洐身子一紧,又抬起手:“那我打到小星星消气为止。”

“还来!”傅星双目一瞪。

贺知洐弱弱地放下手,看着她,像只无措的大狗狗,可怜巴巴的,“那小星星要怎样才能消气?小星星不喜欢打脸吗?那我扎手好不好?但我扎了手就不能抱小星星了,血会沾小星星衣服上的,要不还是扎腿吧。”

傅星:“……”她老公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病娇啊?

傅星无奈道:“我还坐在你腿上呢,扎腿就不怕把血弄我衣服上了?”

贺知洐恍然大悟:“对哦,要不还是扎背上吧。”

他说的一本正经,傅星居然无法反驳,她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能不能不扎呢?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她又想到贺知洐手上的伤口,也是这么来的?

他明明那么怕疼。

贺知洐垂眸,一脸无措:“可是我不扎,小星星就会生我的气,不理我。”

傅星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抚:“不会的,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生气的。”

“真的?”贺知洐一脸惊喜,“小星星真的不生我的气?”

傅星又好笑又气,点头,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故作严肃道::“我不生气,但是下一次你再这样突然伤害自己我就生气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贺知洐皱眉,悄悄地问:“那我下次偷偷的扎可以吗?”

傅星:“……”

看起来温润又斯文的老公其实是个傻子,特别问出来的问题又傻,又让人心酸。

傅星想,自己以前到底有多可怕啊?而贺知洐在这段感情中到底有多卑微,才会一度地容忍,纵容她,不惜伤害自己。

傅星鼻尖酸涩,眼睛也有点涨涨的,一滴泪水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顺着脸庞,一路滑下。

贺知洐看到她哭顿时乱了阵脚,笨拙地替她擦拭,“小星星怎么哭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又惹小星星不开心了?小星星别哭,都是我的错,小星星打我骂我都好,不要哭好不好?”

他越是这么说,傅星就哭的越猛。

贺知洐完全乱了阵脚,将她拥进怀里,低哄:“对不起小星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你打我好不好?用手打太疼了,我去拿鞭子来好不好?”

“你真的是!”傅星抬起头,凶巴巴地瞪他。

贺知洐愣住了。

他看过很多次傅星红着眼哭泣的样子,小星星总是很怕他,只要他稍微表现的亲昵一些,小星星就会害怕的红眼。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他又把小星星弄哭了。

贺知洐失落地低头,“小星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星擦了把泪:“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

“那我…”贺知洐脑子一片空白,试探性地问:“去拿鞭子。”

“你敢拿一个试试!”傅星凶巴巴的样子就像只炸毛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

“那我…”该怎么办?贺知洐没招了。

傅星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闷声说:“你就不能抱着我哄哄嘛,我很好哄的,一哄就不哭了,不用你扎手扎腿的。”

贺知洐呆住了,小声问:“哄哄就好了?”

傅星红着脸点头,想象一下贺知洐在她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小星星乖。”

啊啊啊,她不行了!心脏受不住了。(⸝⸝•‧̫•⸝⸝)

傅星等了许久,也不见贺知洐开口,抬头,“你怎么还不哄啊。”

贺知洐手足无措,垂着眼,睫毛颤的厉害,若是细看,还能发现他耳尖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他轻声问:“怎么哄?”

傅星:“……”他之前明明那么会撩,现在却问她怎么哄?她怀疑贺知洐就是不想哄她,所以才这么问的。

贺知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星的脸色,见不太对,连忙将傅星拥进怀里,“小星星,抱歉,我试试。”

说完,他低头。

灼热的呼吸洒在颈间,傅星身子一抖,双手紧紧地攥住他胸前的衣服。

贺知洐在她颈间蹭了蹭,哑声道:“小星星乖,不生气了好不好?”

一字一句捶打在她心口,傅星心跳加速,缓缓地松开手,改为圈着他的腰,很轻地应了声:“好。”

贺知洐松了口气,很快的,又在心里撒起了小花花。

呜呜,又跟小星星抱抱了,小星星好软,好香啊,要是能一直这么抱着就好了,(˵¯͒〰¯͒˵)

要是贺知洐有尾巴,此刻一定晃得飞快。

鼻尖充斥着贺知洐的味道,傅星蹭了蹭,低声说:“还有,以后不可以动不动就伤害自己了。”

贺知洐皱眉:“那万一小星星生气?”

傅星抬头,认真道:“生气你就像这样哄我,你那么怕疼,干嘛还老是伤害自己?而且你以为你那样做我就会消气吗?不会的,我只会心疼,会更生气,你明白了吗?”

贺知洐歪着脑袋,不太明白,但小星星说会心疼,他双眼亮晶晶地问:“小星星是说,看到我受伤,小星星会心疼我?”

傅星点头:“嗯。”

贺知洐:小星星居然说心疼我~他又想扎自己一下让小星星好好地疼疼他了。

贺知洐的目光很危险,傅星忙道:“所以不准受伤,不然我就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贺知洐:QAQ

傅星戳了戳他的胸口,“记住了没有?笨勾勾。”

贺知洐乖乖点头:“记住了。”


傅星满意地点头,“那我们去看看舞蹈室吧。”

“好。”刚走了两步,贺知洐停下,拉住她的手,期待地问:“小星星,可不可以再喊我一声笨狗狗啊?”

傅星以前只会疏离的喊他“贺先生”,无论他说了多少次他们之间可以换个更亲密的称呼,哪怕是喊他名字也行,但傅星从未改过口,依旧一板一眼的,为了这事他背地里没少生闷气,砸东西。

现在傅星居然喊他笨狗狗!

贺知洐觉得,这个称呼棒极了!

一听就很亲昵!

他很喜欢。

“啊?”傅星懵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贺知洐握着她的手,双眼亮晶晶地,见她不回答,还小声催促:“小星星,再喊一声,就一声好不好?”

傅星被他看的脸颊发烫,心想,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称呼啊?

“小星星。”贺知洐又喊了声。

傅星抿了抿唇,低头,小声喊:“笨狗狗。”

“哎!”贺知洐应的飞快。

傅星害羞的别过脸,“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好!”

傅星全程低头跟贺知洐并排走着,红红的耳尖从发丝里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拨弄一番。

贺知洐温柔地看着她,视线慢慢往下移,落在他们紧握着的手上,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心里像是掺了蜜似的,他不受控制地将手收紧。

傅星自然感觉到了,看了一眼他们紧握着的手,又看向贺知洐。

贺知洐内心慌得一批,面上却十分从容,不动声色地问:“小星星,怎么了?”

傅星摇了摇头,她在想,贺知洐的手好凉啊。

傅星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握紧,企图将温度传递过去。

贺知洐垂眸看了一眼,笑容越发灿烂。

小星星不光没抗拒他,反而还回应他了!

到了舞蹈室,贺知洐打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舞蹈室收拾的简洁干净,正对面便是一面镜子,入门的左手边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角落里还有几盆开的正艳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玻璃都是单面的,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能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外面种了一圈玫瑰,他们被环绕在其中,让傅星产生一种被花草包围的错觉。

“小星星,喜欢吗?”贺知洐轻声问。

傅星往前走了两步,开心的点头:“喜欢!”

“老公,我很喜欢这个舞蹈室。”

自醒来后傅星便发现自己很害怕封闭的环境,比如,密不透风的病房,又或是拉上窗帘的房间,稍微封闭一点都会让她心中不安。

但这里不一样,这里即便关上门也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能沐浴在阳光下。

傅星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一边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贺知洐见状走到钢琴前坐下,笑道:“小星星想跳舞吗?那我来为小星星伴奏。”

傅星拧眉:“可你的手受伤了,不行吧?”

贺知洐神情严肃:“我行!”男人不能说不行!特别是在小星星面前!

傅星不太明白他的坚持,担忧地看着他的手:“……我觉得不太行。”

伤口才包扎好,万一弹琴弹着又崩开了怎么办。

贺知洐怕疼,她不想他疼。

贺知洐抿唇:“我真的行!弹个琴而已,我单手倒立都可以,不信小星星看。”

贺知洐说完站起来还真打算去墙角倒立。

傅星连忙道:“好好好,我相信你行,你别倒立了。”

贺知洐这才作罢:“那我给小星星伴奏?”

“好,要是手不舒服就要立刻停下来,知道了吗?”傅星担心自己这话没震慑力,又加了句:“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贺知洐连忙应下。

他最怕傅星生气了,他在商场上有使不完的手段,但对上傅星,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星星生气不开心了,他只能用自己的法子来让她消气,但现在那个法子小星星不准他用了。

贺知洐委屈,唯一让小星星消气的法子没有了,他一定要听话,不能惹小星星生气!

傅星脱了鞋袜,光着脚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残缺的画面。

画面中,她正在练舞,而贺知洐站在门口,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太黑了,她看不见贺知洐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

画面一闪而逝,傅星回过神,下意识地去看贺知洐。

贺知洐单手撑着下巴,正笑盈盈地看着她,镜片反光,她看不见具体。

傅星咳嗽一声:“我准备好了。”

贺知洐这才放下手:“那我们开始了。”

“好。”

傅星深吸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琴声幽幽响起,傅星就像是一只蝴蝶,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贺知洐始终凝望着她,凝望着属于他的小星星。

一舞结束,傅星呼吸有些乱,顺势擦了把额头的汗。

贺知洐走过来递给她一方手帕:“小星星辛苦了,下次再练吧。”

“好。”傅星接过手帕擦了擦汗,握住他的手问:“手疼吗?”

贺知洐眨巴眨巴眼睛,在心里斟酌,他到底是要说疼呢?还是不疼?答案显而易见。

“疼。”他点头,回答的干脆。

傅星不疑有他,双手捧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着,“不是跟你说了要是疼就停下来吗。”

贺知洐的注意力全在她泛着淡粉的脸颊上,下意识地说:“那种时候不能停的。”

傅星一脸茫然:“哪种时候?”

贺知洐:“……”对不起我有罪。

他咳嗽一声,抽回手,转移话题:“小星星,地上凉,你去那儿坐着,我帮你把鞋子拿过来。”

不等她开口贺知洐已经走了,傅星只好作罢,乖乖地去坐着。

贺知洐拿来鞋袜,十分熟练地单膝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脚踝,傅星下意识地要缩回来:“我自己穿就好…”

“小星星,乖,别动。”贺知洐头也没抬。

傅星却因为他这一句瞬间安静下来,任由贺知洐替她穿上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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