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想到了位于房子最上方的木质阁楼,在那里有一柄奇怪的短剑和记事本。
这一刻,万光意识到,或许昨天自己看到的短剑的异样表现,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决定赌一把,虽然短剑也很古怪,但他觉得至少不会出现比遇到不速之客更差的情况。
而且让他愿意尝试的原因,主要是那短剑毕竟是爷爷的遗物,他相信爷爷不会害他。
不过虽然这么想,万光也没有多大把握,因为他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遭遇什么。
邪物?妖物?还是灵异?
万光差点忍不住抓狂。
这些不是小说里面才有的东西吗?
趁着思考的时间,万光快速登楼,已然来到了房顶的阁楼处。
他急忙从旁边台阶放着的鞋子里掏出钥匙,然后打开阁楼木门。
迅速打开房门,万光进到阁楼内部,又连忙把木门重新关上。
直到进入到这里,万光才略微觉得自己有了些安全感。
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脱离危险,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他快步来到了储物架前。
先打开木箱取出里面的木盒,随后拿出了里面古董样式的短剑。
短剑的剑柄上绘有奇怪的图案,一手一门及一珠。
万光把短剑拿在手中,在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下,短剑显得比白天更加寒气逼人。
看着锋利无匹的短剑,万光内心一定。
不得不说,武器能够增加一个人的胆量,万光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该可以同不速之客斗一斗了。
就在万光考虑转身下楼还是继续待在这里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原来是在这里吗?”
熟悉的声音,宛如深渊的恶魔,让万光的身体宛如定住。
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门开启的声音,他不用开门就能进来吗?
他究竟是人是鬼?
种种疑惑在万光内心闪过,但他没有时间可以细细思考。
万光心中一横。
“原来是在这里吗?”
伴随着背后声音的响起,房间中绽放出银白色月光。
当听到声音的一刹那,万光手中的短剑瞬间向后斩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顺滑的曲线,直击身后的存在。
但下一秒,万光便觉得短剑像是陷入泥沼之中,被死死束缚住,动弹不得。
这时的他才回头看了一眼。
这次,他看见这位不速之客真正的容貌。
半边满是小疙瘩的脸,是让密集恐惧症患者都要疯掉的样态,另外的半边脸颊则是有许多不规则的黑色洞口,正往外簌簌冒着黑气。
抓住短剑的是一只被黑气包裹的手掌,上面分化出五六道黑气,仿佛有生命般,死死地缠着短剑。
黑气异常的牢固,万光几次使力,都未让短剑脱离束缚。
“就想用这种东西对付我?”
黑影幽幽开口,面对万光使劲想要拔出短剑的行为,他并不在意。
“你是谁?”
万光仍然在使劲,并没有放弃拔出被对方困住的短剑。
“我?我想想啊,我的名字好像是叫付广洪,对,就叫这个。”付广洪思索了一秒,才道。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确定?若是平常,万光肯定会狠狠吐槽,可是他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因为他目前的处境十分不妙。
这个叫付广洪的人,不,是不是人也还说不准,万光心中万分确定,对方找到他绝对不是带着善意来的。
电光火石间,万光心里闪过诸多念头,同时手里依旧在试图抽出被付广洪限制住的短剑。
付广洪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对万光的努力,他的内心真正是不屑的。
“呵,没用的,一个普通人妄图用凡兵伤害神秘?可笑。”
紧接着一声嗤笑,付广洪面色渐渐变冷:“守门锦囊在哪?说出来,我可以不对你下手。”
守门锦囊?
对面付广洪的提问,万光一头雾水,显然不知道对方指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守门锦囊,才是对方的目标。
所以,别说不知道守门锦囊在哪,哪怕知道,万光也绝不会说出东西的下落。
他不是傻子,知道对方若是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放过他。
虽然对方承诺拿到东西不会伤害他,但对于带有恶意的人,承诺基本等同于废话。
所以无论概率多大,他万光都不会去赌。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面对认真起来的付广洪,万光知道自己胜算几乎为零,因此不知道守门锦囊所在,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在哪?”
付广洪再次问到守门锦囊所在,可是他只能得到万光不断拔剑,企图抽身的回应。
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抬起左手,手上黑气腾起。
万光见到,那些黑气蓦然挣得很大,然后分别抓住了储物架的一脚,随着付广洪用力一拉,整个储物架便被其轻松甩到半空中。
哐当声音四起,储物架上唯一的一个木箱打开,东西顷刻散落在地上。
“说!哪个是守门锦囊?”
示威完毕,付广洪凶神恶煞,手上的黑影溢出一缕,掐住了万光的脖子。
冰冷的触感围绕着自己的脖子,万光只觉得窒息感随着而来,对方限制了他的呼吸。
他脸色涨红,眼睛怒睁,十分不甘。
在付广洪看来,这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只有万光自己知道,他心里苦。
虽然在他拿起短剑前就已经知道短剑有些古怪,但他哪里想到,在短剑被黑气缠住的那刻,就已经狠狠吸住了自己的手,让他想撒手后撤都做不到。
刚才所有拔剑的行为,都是他在试图脱离短剑。
并不是像付广洪那样认为,万光想凭借短剑跟他争斗。
“即将你不愿说,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付广洪脸上摇摇头,浮现可惜神色。
在他的眼中,万光从头到尾只是在试图拔被限制的那把剑,完全不配合自己。
说完,万光只觉得自己脖子的凉意更甚几分,他真的完全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