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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简亦,你好

发表时间: 2022-12-25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遇》

你的名字,开始频繁出入我的大脑,清晨或是傍晚,刮风还是雨天,总会时不时地想起你。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没有理由,我好庆幸,在青春开始的时刻遇见了你。

2001年,炎夏。

程嘉树披着头发站在镜前。

其中一小撮头发遮住了她左边的眼睛。

此刻的她,穿着蹩脚的高跟鞋,不停对着镜子凹着造型,一会摆个鬼脸,还披着床单在客厅里来回走猫步,仿佛真在走秀一般。

咚!

院里传来门板碰撞墙面的声音。

是妈回来了!!!

程嘉树急忙扯掉床单,将其塞到沙发缝隙里,双脚一甩,把脚上的高跟鞋整齐地摆放在鞋架上,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快速扎了个马尾。

程嘉树一边朝窗外望去,一边把茶几上的果皮丢进垃圾桶,地面落下的一些残渣,被她踢到了沙发底下。

“嘉树,出来拿东西。”院里响起了程妈的声音。

“来了!”她穿上拖鞋,快步出去。

“妈,这是买得什么呀?”程嘉树好奇地问道,伸手去解绑在自行车后座的绳子。

程妈抬着袋子的后边,同程嘉树一起放下,“你奶奶给的菜,怕是能吃到月底了。嘉稼呢?”

“她去小牛家玩了。”

“这都要中午了还不往家走,你一会去把她叫回来。”

“好。”说着,程嘉树掂起袋子,先搁在膝盖上,随即用力将袋子横抱了起来。

“我来拿,别把手抻着了,你把车筐里的油壶拿进去就行了。”程妈伸手欲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程嘉树身子往后一偏,小脸一仰,“我能掂得动,我劲大着呢。”说着她快步朝前走去,临近门口处停了下来,“妈,帮我拉下帘子。”

程妈快步过去,撩开帘子,“你慢着点。”

看着她的背影,程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从小性子就犟得像驴,太要强,长大是要吃苦头的。

记得刚搬来这片的时候,程嘉树被其他小朋友嫌弃跳皮筋太差,都不愿和她组一队,她回家后苦练了一个多月,最终成为了伙伴都争着抢的‘大将’,无论是砸沙包、拍画片、抓石子、打弹珠,她都玩得很溜。

今天,是程嘉树参加暑假活动日的最后一天。

下午要汇报演出,她特意穿了一件向日葵图样的连衣裙,脚踩着一双淡红色接近透明的塑料凉鞋,脚踝处有几个被蚊子叮咬的小红包,格外显眼。

身上的连衣裙并不合身,腰线的位置落到了她的胯骨处,她站在客厅的镜子前惬意欣赏着自己的美貌,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很满意今天的打扮。

她,圆润的脸蛋,皮肤被太阳过分溺爱,眉毛微淡,有点小山眉的形状,一对清澈荔枝眼,小巧的鼻子,嘴巴薄厚适中,嘴角微扬,临近嘴角的下嘴唇上长了一颗好吃痣,乍一看,还真像一个文静小淑女的样子,只要她不动,不讲话。

程嘉树低头在客厅镜子前的铁盒里翻找着,一只手不耐烦地扒了扒头发,“妈,你见我卡子了吗?”

这时,程妈从口袋里拿出一对蝴蝶弹簧发卡放在台子上,“在这,又落在厕所了,小小年纪忘性咋这么大,核桃买来也不知道吃,零食倒是吃得勤。”

这对蝴蝶发卡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上次见到镇上的饰品店进了这对卡子,软磨硬泡才让程妈给她买了一对。

“核桃都是苦的。”程嘉树喃喃说道,抬手把发卡往头上别去。

“嘶,我的妈哟!疼死我了。”

这时,发卡上的弹簧钩到了头发,疼得她五官微皱在一起,她小心翼翼照着镜子拨弄了几秒,失去耐心的她,开启了暴躁模式,手指在头上扯来扯去,硬生生拔掉了几根头发。

“从哪里学来的话,以后别说了,一个女孩子家动不动张口妈呀妈呀的,多难听,过来我帮你取。”

程嘉树快步走了过去,抬头看了程妈一眼,“妈,你轻点哦。”

“都说了这种卡子不耐用,说什么都要买,现在知道了。”用梳子帮她把前面刘海梳了两下,“出门把妹妹看好,别去渠道边玩。”程妈拍了拍她的肩叮嘱道。

“妈,你就放心吧,那我出门了。”说完她提起茶几上装着爆米花的塑料袋走出了门。

她刚一出门,就抓了一大把米花塞进了嘴里,随后舀了一瓢院子缸里的凉水大口饮了起来。

“妈说不能喝凉水,要拉肚子的。”

一个穿着阿童木图案T恤衫,蓝色中裤的女孩盯着她说道,从语气和眼神里溢满了嫌弃。

女孩手里把玩着几颗玻璃珠,她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白皙的皮肤,一对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红润微薄的嘴唇,肚子有点微凸。

她叫程嘉稼,是程嘉树的亲妹妹,比她小2岁,不过她遗传了程爸的高个基因,现在已经比程嘉树高出了半个头。

外出只要是遇见不认识她俩的人,定会把程嘉稼误以为是姐姐,这也是她不喜欢带妹妹出门的主要原因。

程嘉树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随手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淡淡说道,“你管我。”随即大步朝大门口走去。

“谁让你穿我裙子的。”程嘉稼揪起她裙子一角,撅起小嘴道。

程嘉树将她的手甩开,“这哪是你的裙子,明明是大姑给的,再说这裙子又没写你名字,谁都可以穿!”程嘉树回怼道,虽然是个姐姐她可没有一点要谦让的意思。

“妈妈都说了这件长得让我穿,你都快拖到地上了。”程嘉稼目光落到裙摆方向,气愤地皱起眉。

“我就穿一下不行吗?难道你忘了我送你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经过早餐摊你给我说姐姐,我想吃水煎包,后面我存了好久的钱,都没舍得给自己买,一下给你买了两个,我都没吃一口。你都忘了?”说到这里,程嘉树委屈巴巴的抽了抽鼻子。

她就是喜欢打感情牌,面对程嘉稼她屡试不爽。

“这事你都讲了八百遍了,我都要会背了。我也没说不让你穿啊,那你穿吧,别弄脏了就行。”她不打算跟她继续纠缠了,缓步走到程嘉树跟前,从袋里抓走了一把米花。

程嘉树赶忙捂住袋子口,“你快给我抓完了,看看你的肚子,再吃就要撑破了。”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小气鬼,喝凉水,妈妈打你的歪歪嘴。”程嘉稼一边嚼着米花一边说道。

“你才小气鬼呢,你全家都是!”程嘉树刚说完,反应到不对,赶忙改口,“呸呸呸,就你一个人是小气鬼。”

“我告妈妈去,你说我们全家都是小气鬼。”程嘉稼气鼓鼓地说道,扭头就往回走。

“这么小的事就告状,还说不小气,我刚才是说错话了。”见程嘉稼没有折回的趋势,她立马笑颜讨好道,“好好好,对不起行了吧,对不起我错了。”

待她说罢,程嘉稼才止步。

这时,门外传来小伙伴们的叫喊声,“嘉树、嘉稼,走啦!”

“来了!”程嘉树小跑到大门口,拉开了门闩。

程嘉稼把手里余下的米花都塞进了嘴里,轻轻搓了搓黏在掌心的油渍,步履缓慢地跟在后面。

今天程嘉树要表演一个舞蹈,《采蘑菇的小姑娘》。

“嘉树,你看这个动作是不是这样跳的?”其中一个女孩突然停下来,随后跳了几个舞蹈动作,嘴里还哼着歌。

“这个手好像是搭在肩上的。”程嘉树边说边做了一遍动作。

这一路上,几个人如冬日集结在树梢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层层叠叠,竟然淹没了林间的蝉鸣声。

程嘉稼悠闲地走在大部队的末端,一脸淡然看着被小伙伴围在中间的程嘉树。

她的姐姐,一个八面玲珑,备受爱戴的孩子王,总是能调动好气氛,顾及到每一个人,唯独没有她,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