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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历史怎么是个圈???

最好是湘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谁告诉了神农百草可入药是谁教了螺祖养蚕织布是谁在纣王逃命之际将他困在了摘星楼是谁挑起了八百诸侯混战是谁入梦仲尼,使其一朝闻道,成就圣人是谁让徐福困守海外千年,致始皇含恨而终········是谁在霍去病势如破竹踏匈奴时让他无故而终是谁在看到宋人齐投海后,为本该断绝的汉人气运留下一线生机是谁拨动了历史的齿轮,让一切变得有趣了起来什么?是我?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历史是一个圈,当新旧纪元交替之时,静静地看着对面亿万万生灵冲天而起的杀气,无数粗鄙不堪的辱骂声徘徊在耳边“我”站了出来,淡淡说道;“就这”直到有个身高九尺的汉子站出来说了句话,我怒了。我记得他,好像叫什么成吉思汗我跳脚大骂:“你个大老粗,就是你叫我矮冬瓜?”我直接跳起来锤他膝盖...

主角:吴铭   更新:2023-01-02 2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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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铭的其他类型小说《见鬼!这历史怎么是个圈???》,由网络作家“最好是湘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谁告诉了神农百草可入药是谁教了螺祖养蚕织布是谁在纣王逃命之际将他困在了摘星楼是谁挑起了八百诸侯混战是谁入梦仲尼,使其一朝闻道,成就圣人是谁让徐福困守海外千年,致始皇含恨而终········是谁在霍去病势如破竹踏匈奴时让他无故而终是谁在看到宋人齐投海后,为本该断绝的汉人气运留下一线生机是谁拨动了历史的齿轮,让一切变得有趣了起来什么?是我?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历史是一个圈,当新旧纪元交替之时,静静地看着对面亿万万生灵冲天而起的杀气,无数粗鄙不堪的辱骂声徘徊在耳边“我”站了出来,淡淡说道;“就这”直到有个身高九尺的汉子站出来说了句话,我怒了。我记得他,好像叫什么成吉思汗我跳脚大骂:“你个大老粗,就是你叫我矮冬瓜?”我直接跳起来锤他膝盖...

《见鬼!这历史怎么是个圈???》精彩片段

宇宙洪荒,天地玄黄,自天道诞生以来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在一处独立的空间内,除了一望无际的黑,便只有八团耀眼的光芒充斥其中,仿佛从黑幕里撕开了一个口子,让这个充满死寂与灰败的空间里有了一丝生机与温暖。

这里就是源空间,一切的存在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空中悬浮着七道颜色各异的光团,红橙黄绿蓝靛紫各色争相辉映,赫然就是那漫布世间的七条大道,时间大道、空间大道、因果大道、造化大道、毁灭大道、秩序大道,轮回大道。

而在这七色光团之上,有一道各色交融的巨大光团连接着七道耀眼的光芒,一丝丝的能量从七色光团中缓缓流出,进入巨大光团中,光团的体积越来越大,光芒也越来越盛。

这就是天道。

不知多少亿亿年过去,天道在七条大道的滋养下,愈发的庞大,已经达到了源空间可承受的极限,继续扩张只能与源空间相斥,最终一同湮灭。

或许是感知到了自身所处的境况,天道产生了意志,利用秩序大道和造化大道的力量,将时间大道与空间大道相结合,创造出了时空大道,使其同时拥有时间和空间的特性。

为了承载更多的力量,天道将时空大道发展成圆环状,利用时间、空间,圆无穷的特性,将自身的力量分入时空大道中,意图消弭力量太大带来的危机。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空大道不断的发展完善,力量也越来越强。

因果大道,毁灭大道,轮回大道、秩序大道和造化大道都有了和时空大道结合的趋势,各个大道与天道之间的联系也随之减弱,天道即将崩塌。

再一次感受到了危机,天道用自身的部分力量凝聚出了一个蕴含所有大道力量的生命体,镇守时空大道,阻隔其他大道与时空大道的融合。

另外利用轮回之力将其记忆封印,只留下镇守时空大道的本能。

源空间内每天都能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坐在红橙相间的时空大道与黄绿蓝靛紫各色依次排列的其他五个大道之间。

小孩没有一丝表情,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保持着身形,眼底流转着时空大道中的一个个历史,那些历史宛如电影般一一从小孩的眼底滑过。

时空大道与其他大道如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不曾逾越半分。

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时空,毁灭,造化,秩序,轮回,因果六个大道的力量均在小孩身上缓缓流转,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供给,使小孩看着极为神异,宛若神明。

突然有一天,那个本该一直坐在原地的小孩不见了身影,原地只留下了一个2.0版的“天道”。

时间回到十年前,小孩依旧如往常一般端坐在大道之间的中空地带,看着时空大道中不断演化的历史,阻隔着大道之间的联系。

或许是小孩身体能量的汲取达到了饱和,又或许是大道发现了这个小孩的盗版身份,主动断开了向小孩不断输送能量的联系。

本该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时空大道和老僧入定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孩,竟然偏过小小的脑袋,小嘴一瘪,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五个大道,眼底流露出怨妇般的埋怨,仿佛在说,你们停下干什么,人家还没舒服够呢。

接着小孩回过头,伸了伸短小的四肢,双手撑地,慢慢的爬了起来。

这是他在一个满是爬行巨兽的蛮荒世界看到的,这不心之所至,便能付诸于行动,我真是太聪明了,小孩边爬边这样想到。

直到有一天那个满是巨兽的世界貌似遭受了巨大的灾难,所有的巨兽在一瞬间全部湮灭,继而新的生命开始出现,历史又开始转了起来。

他记得之前那段历史已经绕着时空大道发展完一圈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完了一圈就会湮灭。

不关他的事,他也不会多想,不一会一块碎片从那个毁灭的世界来到他的面前。他才发现他已经有很多块这样的碎片了。

把玩了一会弄不清楚就都收了起来,继续爬着去逗那五个大道去了。


他一直关注着那个新诞生的世界。有一天他看到一群和他长得差不多的人出现了,为什么叫人,因为他模糊的记得,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他们被称为“人”。

他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而他只有一个人在这里。

经常看到他们和一头老虎玩游戏,最后老虎死了,他们也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人开始分食老虎的尸体。

他有一种直觉,这样的情景他见过很多次,只是为什么记不起来。

只见他闭起了双眼,好看的双眉紧紧皱起,以往仅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历史一一映入了他的大脑。

他知道了,原来他们是处在早期人类社会,正在猎杀老虎,是为了填饱肚子。

他突然觉得没意思,更先进的历史文明他都见过了,这个历史太落后了。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那些个早期人类也在历史的发展中,不断的探索,不断的发现。

从四肢撑地爬行到解放双手用两肢直立行走;

从使用木棍生生的靠气力击打与野兽搏命到知道将木棍一头削成尖锐状捅入野兽的致命部位;

从只靠抱团抵御严寒,到发现火种,燃烧干树枝取暖;

从只知生啖野兽的肉食到懂得用火烤之后再食用。

他们的智力水平越来越高,动手能力也越来越强,慢慢的,氏族社会建立了起来,人们不再是单纯的混合群居,而是以部落姓氏聚集。

相同的姓氏聚集在一起,人多了就会有管理的需求,而强大的人往往有更多的话语权。

他们能为自己的部落争取到更多的地盘,拿到更多的资源,能在野兽的攻击下,保护部落的安危,得到的资源也就更多。

久而久之,阶层出现了。

强大的上位者制定规矩,下达命令,统筹资源,分配资源。弱小的下位者遵守规矩,服从命令,争夺资源,上缴资源,等待分配。

不同的部落聚集在不同的区域,地域特征就显现了出来。

有的部落占据了树林茂密,河水充足的地区;

有的部落占据了土地肥沃,水产丰盛的地区;

有的部落占据了黄沙漫天,水草匮乏的地区;

有的部落占据了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地区;

有的部落占据了毗邻大海,背靠陆地的地区。

这些地区有好有坏,部落之间讲究个先来后到。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种有好有坏的差异性,导致了部落之间为了争夺资源与地盘陷入了无限的争斗。毕竟人的天性本就是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

看到这,他才觉得有点意思了。

每当部落与部落开战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双眼放光,手舞足蹈,时不时的嘿哈一声,时而手掌拍个不停,时而双拳紧攥,仿佛是在为某一个部落快要胜利而加油,又或者是在为某一个部落快要落败而紧张。

战斗到达了白热化阶段,胜负即将要分晓。

或许是精神的高度紧张,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正一步步地靠近时空大道,他只想走近一点看更得清楚些,走着走着,他发现他进入了这个世界,站在了战场的中间。

战斗双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个位置,他所在的位置。


当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会是什么感受?

如果说他们是因为崇拜或者说是爱慕而将目光放过来,那兄弟,你已经走向人生的巅峰了,你应该享受这万众瞩目的时刻。

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很操蛋,敌对双方正处在战争的白热化阶段,鲜血染红了大地,断肢残骸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半躺着的人都双眼血红的看向他,如失去理智的虎狼般择人而噬。

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从出生到现在他哪里遇到过这等凶险的境况,原本因为观战而潮红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双腿如筛子般剧烈抖动起来,滴答滴答,尿液顺着裤腿缓缓地滴落在地上,他直接被吓尿了。。。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跑得越远越好。

但双腿却如同装上了万斤铅铁似的,一步也迈不开,当那木棍尖端离他的心脏只有公分的时候,他求生的欲望也愈加的强烈,嗖的一下,他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了一个一脸懵逼的汉子,狗吃屎般趴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还没待他起来,一根尖锐的木棍从他的后背穿心而过。

看着这方争夺了一辈子的土地,他那愈发沉重的双眼缓缓闭上,不甘的倒了下去,再也没能站立起来。

嗖的一下,他又回到了源空间内。

原本被冷汗打湿的衣服和尿液浸湿的裤子一瞬间恢复如初,尿液散发的异味也被身体的清香所替代,心底的恐惧也顷刻间消失不见,目光直直地看着时空大道。

如果此时有人能看到他的扮相,定然会忍不住顶礼膜拜。

他的全身散发着七彩圣光,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万物都不在他的眼中,明明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年纪,但身上的气息却讳莫如深,流露出了看透万事万物之后的深沉。

“废物,就这么被一帮凡夫俗子给吓到了”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却不是稚嫩的童音,分不清那是男音还是女音,因为那声音声若雷滚撼天地,听着声音就让人熄灭了心底的所有波澜。

“谁,是谁在说话”一个带着稚嫩童音的小孩慌乱道。

他发现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了,他被封锁在了一个满是迷雾的空间内,伸手不见五指,前所未有的恐惧再度袭来。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你安安分分地镇守在这里,那我也不介意让你一直存在下去,继续帮我看着这里”

“但很不幸,你越界了,所以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不含一丝的情绪。

一时间对话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几息过后,那稚嫩的童音咬牙说道:“凭什么”

那威严的声音偃旗息鼓,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话语,不屑回答。

“我想走,你留不下我”细细揣摩那人刚刚说的话,待理清了思路后,他淡淡的说道。

“哦?是吗?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那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不是不自量力不是你说了算,这六个光团应该就是那些修行者口中的天地大道吧。”他缓缓说道。

“咦,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你也不算太笨,这么些年还是学到了些东西。当然,这样也就更加坚定了我要把你抹除的想法了”那声音仍旧不含一丝情绪。

“是吗,看你这么装,你就是那啥天道了吧。”

说着说着,话语陡然一转,“你在怕我!或者说你在忌惮我。”

语不惊人死不休,如同在万丈高的悬崖边反复横跳,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像此时并不是在面对死亡一般。

那声音久久的沉寂,或许是在思考他哪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又或许是在想自己怎么就造出了这么个玩意儿,亦或许是在等,等他实践他口中所说的“走”。

在那声音沉默期间,他与六个大道之间的联系越来越深,自身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看着那个人用他的身体熟练的运用大道之力,他对大道的理解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原本已经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了,但他一直没有行动,在没有弄清楚那人的实力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会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似乎陷入了僵持。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你走吧,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我在这等着你”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你同归于……”

“嗯???你说什么,你放我离开?”

正准备放开手脚融合大道之力和他同归于尽之时,才反应过来,是说让他离开,顿时感觉到一定是有阴谋,自己的存在明显威胁到那个人了,他怎么可能放自己离开。

还没等他发出疑问,他又重新掌控了身体,一瞬间大道之力流转迅速笼罩全身,看着对面的七彩光团,蓄势待发。

“呵呵,学的还挺快,你走吧,你太弱了,还不配我出手,我说过终有一天你还会回来的。”说完不等他反应,便消失不见了。

他反复确认那个人已经离开,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回想起刚刚的境况,现在仍是后怕。

那个人给他的压迫感太强,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碾死他就如同弄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但他不会因为干不过就会停止挣扎,他的命要握在他自己手里。

不管那个人出于什么考虑,傲慢自大也好,阴谋诡计也罢,反正他是活了下来,那终归是好的。

至于他说我以后还会回来的,我踏马当然要回来,等我回来了我踏马就干S你。当然只是在心里发发狠话,万一真惹恼了他,丢了小命,得不偿失。

但他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个人不过是色厉内茬,故作镇定罢了。

“他”一边要维系与六个大道之间的联系,防止其他五个大道继续向时空大道融合,一边用秩序大道构建出一个元空间,控制他的意识,企图就这样直接把他的意识抹去,之后占据他的身体,这样也许就能离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的地方。

但几息之后,“他”的内心震惊到了极点,那用秩序之力构建起来的元空间竟然正在被他口中的废物慢慢同化,已经快要脱离“他”的掌控。

这次的能量消耗太大,已经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不知又要多少岁月才能恢复巅峰,但一想到有了一丝离开的希望,他又不甘心就这样白白错过。

迅速分析利弊,他还想靠着透支力量试试能不能强行抹杀他,借机离开这里,摆脱这个让他无可奈何的烙印。

就在思索间,那边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他知道事不可为了。

看着他熟练的掌控大道之力,越发的觉得他的存在是一个威胁。

但一瞬间,“他”似乎又捕捉到了什么。

倘若他成长起来之后,依旧能够逍遥于外界,那么待我将来恢复巅峰之时再创造出一个完美的躯体,是否就能借此摆脱桎梏了呢?

“他”想着:“我最不缺的便是时间,等他成长起来又何妨,照他的速度,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呵呵,成长吧,越强大越好,走到了那一步,你终归是要回到这里的,奉献你的力量,助我离开这里,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荣幸。”

留下话语,不待他再说些什么,直接离开,长眠恢复去了。

明明只过了几分钟,却让他有一种已经过了数十年的感觉。

他放空思绪,躺在这荒芜的空间内,觉得是时候出去看看了,外面的世界总归是比这里精彩的多。

而且通过和那个人的对话,他真正的确定了他和时空大道里的那些人不一样,他甚至可以和天道掰掰手腕(自吹自擂),虽然目前干不过,但对付那些小乐色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边想边向着时空大道走去,不自觉的想起了当时尿裤子的场景,顿时感觉脸一阵发热,踏马的太丢脸了,那个世界就不去了,老子瞧不上。

我要去修仙的世界,老子要称霸修仙界!


在一座荒无人烟的翠绿小山上,大雾弥漫着整个天空,视野所及,一道模糊的人影踏着山间小路缓缓而上。

随着初阳射出道道光芒,浓雾渐渐散开来,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孩童缓步走出,双手背后,眼底古井无波,透露着一种这个年纪不该存在的稳重与无视苍生的气势。

当看到山巅那一道光滑峭壁,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眼里透露出了小孩的纯真,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上山去了。

他知道,那是某人一剑劈出来的,没来错地方。

─ ─ ─ ─

来到山坪,径直走向那杂草丛生的小山包,拔去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杂草,露出了两座坟墓。一座新坟,一座旧坟,墓碑都无字,但不妨碍他认出这坟的主人。

因为他看到了一柄剑,剑无名,插在坟前,那是他送给坟墓主人的。

“老李啊,咋那么没出息呢,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你瞅瞅我,多少年了,对女人上过心吗?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啧啧…”

一阵喃喃自语后,他双手结印,一束亮光没入锈迹斑斑的铁剑中。

不一会,一个人形的雾状缓缓出现,慢慢的赫然变成了当年那个一袭青衣仗剑过广陵的李淳罡。

为何不是身着羊皮裘大衣的独臂老头模样?无他,因为看到了这个死党(当年他说的,在一个伤心地学到的新词汇),他李淳罡的傲气又回来了。

他承认他输了,但他又觉得他赢了,有趣的东西不止是剑,绿袍儿也很有趣。当然眼前这个至今都没能长高的矮冬瓜也很有趣,尽管不愿意承认。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嘴角微微翘起。

看到这,他顿时不满意了,艹,老子费这么大力气把你捞起来,你tm当老子是空气。

“咳咳” 他没听到

“……”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咋了,嗓子不舒服?”李淳罡故意问道。

“……”

“狗子,你变了,你被女人鬼迷心窍了,我当年就说过让你远离女人,远离女人,你咋就不听呢?我给你说啊…………”他左手背后,右手指着李淳罡,恨铁不成钢的道。

如果有人看到此时的场景,定然会捧腹大笑。一个看着唇红齿白,稚气未脱的小孩,正似居高临下般对着眼前的空气指指点点,话说个不停。

而对面则有个身着青衫,腰佩长剑,身高八尺,坚毅俊朗的年轻人,哦不,年轻魂体在半空中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静静地看他表演。

他还是当年那般,礼法困不住他,皇权困不住他,那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困不住他,甚至这片天地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块碎片。

看他说到口干舌燥时,随手拿出一个迷彩版水壶,本想问问他这是什么法器,竟从未见过,但一想到他那嘚瑟的神情,果断闭口不言,继续看着他。

说到这个水壶,那可有大讲究,是某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生生的不要老脸从一个退伍老兵手里骗来的。

为什么要骗,因为这东西是军队的,他拿不到。

当年他看着一队特种兵全副武装的集训,瞬间被那迷彩版的水壶吸引了,就想着过去讨要一个。

那军官告诉他,“要这个很简单的,等你长大了当兵就行。”

他说“我已经长大了,我比你们这个地球的年龄都大。”

军官只当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就三两句打发了他。

感受到了轻视,他眼骨碌一转,嘿嘿,不给我,那我就自己拿嘛,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之后就是深夜靠近军营意图不轨,被抓了个正着,但因他未成年,警告了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但接下来不依不饶的擅闯军营,彻底惹恼了军官,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军队里的士兵,下令让一小队的士兵给他点颜色瞧瞧,接着他就被带到一个空的营帐。

过了一会,杀猪般的叫声传了出来,听得鬼神避让,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被收拾的没脾气的他,点头哈腰的对军官表示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才被一个蛮汉一手提起丢出了军营。

待到汉子关了门,一连串的骂娘声,诅咒声传进了军营,待那汉子露了一个头出来,声音戛然而止,一个黑影一溜烟的闪过。

“嘿嘿,小兔崽子,下次别让我们逮到,不然每人再弹你两遍小jj”汉子大笑着说道。

“tm的,这个啥热成像太贼了,老子还没靠近就被抓了,我tm为啥要跳过去啊,来到这个鬼地方,我恨啊”他一边捂着裤裆一边恨恨的说道。

之后就是打听到那个军官家的老头以前也是当兵的,就找到那老头的住处,小小的装扮了一番,利用这个永远都长不高的身体,和人畜无害的清秀小脸成功的从一70岁老头手里骗到了日思夜想的宝贝。

这不,现在就拿出来炫耀来了,喝的快吐了,都没听到想听的疑问,顿时感到无趣,就收起了迷彩壶,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说话。

“这把剑当年你做了手脚?”

“呵,除了哥哥我还有谁能有这本事”小孩傲娇的说道。

“绿袍儿喜欢的地方,我不想被毁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嘛…”


“你放心,哥哥我已经埋好了种子,还撒了一泡童子尿,就等生根发芽的那一天了,嘿嘿。”

小孩把胸膛拍的砰砰响,猥琐的笑道。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就说说你这些年来干过什么好事。”

李淳罡只差把不信写在脸上了。

“当年儒家学宫那方墨池里的尿是你撒的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否认三连脱口而出。

只是看到他那揶揄的眼神,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只是看到他们饮用的水那么黑,多不卫生,喝了不得嗝屁啊,我才大发慈悲用珍藏了几万年的童子尿来净化一下………”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这让李淳罡大骂无耻。

“那将春秋笔和儒圣冠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又偷偷的戴到两禅寺释迦摩尼佛塑像上,导致儒佛之间差点发起道统之战的人也是你吧。”

“这还是众人皆知的大事,至于那些没有流传出来的,谁知道是还没被发现,还是人家打碎牙齿咽了下去,不想和你计较呢。”

这次他倒是没有狡辩。

“你不觉得和尚头戴儒冠,手持春秋笔,身穿大红袈裟很有意思吗?我早就想那么试试了,这是潮流,你个土鳖不会懂的。”

李淳罡扶额叹气,这样的他才是他啊。

事后流传出小道消息。儒家圣人动用问心镜都看不出因果,言出法随寻找凶手还遭到天道反噬。

佛门金刚为自证清白,动用万千念力请出燃灯古佛想要还原当时的情景,结果导致燃灯古佛的塑像生生破裂。

“造孽啊……”

虽然平时看不惯他们的道貌岸然和虚伪的德性,但这次还是很同情他们的遭遇。

“那趁儒家学宫女夫子沐浴之时,偷了人家肚兜的还是你吧。”

一句“你怎么知道……”说出一半。

注意到李淳罡看向自己裤裆时的古怪眼神,他瞬间知道了他的想法,小脸顿时火烧火辣,恨不得挖个洞,立刻钻进土里。

好不容易看到他吃瘪,李淳罡仍不知足。

继续问道:“那个,,,我先声明一下,不是瞧不起你啊,你那东西能用吗?”

轰隆隆,轰隆隆

一瞬间天雷滚滚,电闪雷鸣,乌云压顶,气氛沉闷到了极点。强大威压笼罩着这方天地,李淳罡直接从空中跌了下来。

而某人的脸色也完全黑了下来,只不过黑里仍旧透了点红,看着怪可爱的。

不过只有李淳罡知道,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子有多恐怖,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的能量足以摧毁整个世界。

感觉到自己快要玩脱了,李淳罡连忙正色到:“想我老李活了一把岁数,女人见的可太多了,皇室公主、江湖仙子、青楼花魁、名门闺秀、半老徐娘等等,各式各样的,你知道当我特意和她们说起你的时候她们是什么反应吗?”

慢慢地,天雷不再隆隆作响,闪电也藏匿于乌云之中,强大的威压缓缓散去。

李淳罡暗道好险,还是自己技高一筹。

这小屁孩,要是自己还能再多活个几十年,保准把你按到椅子上打屁股。

“什么反应啊”小孩笑着问道。

李淳罡看着满脸笑意的小孩,甚至觉得比刚刚黑着脸的他更加可怕。

如果此刻给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那他连最后一丝魂魄都不会留下。

他感觉背上的冷汗慢慢流了下来,虽然不会流汗,但就是有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和她们说啊,我小时候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清秀可人的兄弟,我李淳罡为什么选择了剑道?就是因为我那个兄弟说我适合练剑,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他说的话那我肯定是百分百的信啦,这不练剑十余载,就成了春秋十三甲的剑甲,所以说啊,我那兄弟才是真的厉害。那些个女子听完,皆是捂嘴惊呼”

李淳罡边观察他的神情边说着违心的话,看到他的神情果然缓和了下来,便果断再加一把火。

“她们一个个的满脸崇拜的表情,眼里闪着小星星,七嘴八舌的问我各种关于你的事情,还让我把你英俊的面容画出来。我连忙以指代笔,用剑气把你惟妙惟肖的勾勒了出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他满脸通红的急切的问道。四周的异象不知不觉已完全散去。

看着他的样子,李淳罡暗暗发笑。呵,小屁孩,还不是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她们啊,完全没有了女儿家矜持的姿态,冲上去抱着你的画像就亲,说着此生唯你不嫁!”

“哎呀,老李啊,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你那些形容人的词语都从哪学来的,还挺贴切的”

某人笑得合不拢嘴,扭扭捏捏地说道。

李淳罡扯了扯嘴角,果断的切开了话题,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浓雾已经完全散开来,露出了陡峭嶙峋的翠绿山峰,一轮红日远远的挂在天边,春风拂动人心。

半晌过去,看他仍旧不要脸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淳罡不得不再询问一次。

“说正经的,你真的有办法吗?若你那日所言非虚,这可是关系到亿万万人的性命啊”李淳罡眉头紧锁,担忧的说道。

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林木,溪底惬意游曳的鱼虾,那刚从石缝间缓缓冒出的一点新绿,李淳罡不由得闭上双眼,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

再睁开眼,那眼里映照着万千繁华,明亮如星辰。

“我李淳罡平生所愿,不过是人、剑二字。”

“自那日误杀了绿袍儿后,方知我心中所想。想要弥补,却时已晚矣。”

“她也是真傻,怕我败于王仙芝后剑心受损,激我与她生死决斗,之后故意落败,以为这样便可让我重燃斗志。”

“她还是小瞧了我啊,我李淳罡岂是那心胸狭隘之辈。谁知她却是报了必死的决心,而我竟从未察觉,悔之晚矣啊!”

“世间风流剑客不止我李淳罡一人,世间高明剑招也不只有两袖青蛇,但我却敢言这剑道长廊,必有我李淳罡镀上的一份浓墨重彩。”

“山在前拦我,我便开了这山。”

“我李淳罡愿天下剑客不忘开山之志,愿世间心诚剑士人人会两袖青蛇,愿天下惊艳后辈人人可剑开天门。却不愿这万千繁华皆因人一己之私而毁于一旦。”

啪…啪…啪…不合时宜的巴掌声啪啪作响。

“说得好,我现在都想立马回去干他娘的王八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似那人和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光想不干王八蛋,你个小王八蛋。”

酝酿已久的情绪被生生破坏,李淳罡没好气的批判道。

“好啦好啦,说正事。说实话,那样的结果我已经看过不下百次了,于我而言,就如同看了一场场异常璀璨的烟火,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以前没想过做点什么,也没有去做的理由,就从未去细细探究过。但是现在想做了,却也并非那么容易。所以……”

话说到一半,只见他转过了小小的身体,一步踏出。

他就站在那里,但飞鸟从他的身体一穿而过却丝毫不受影响,这时的他仿佛就是这方天地。

李淳罡知道,他又要装逼了,也不打断他,不然待会闹起来没完没了。他说过,谁不让他装逼,他就和谁急。

他侧立于虚空,双手背后,45ᵒ仰望天空,淡淡说道:“正是因为这件事难办,所以本座八百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八百年前,你是说吕…”李淳罡注意到他急射过来的余光,果断闭嘴,让他发挥。

“没错,就是吕洞玄,当然还有儒家那个老不死的”

“现在的人都尊称他为吕祖。天道、剑道千年第一人,江湖宗师均以与他比肩为最高荣耀。”

“殊不知当年的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机缘巧合之下偶得修行之法,踏上了寻仙问道之路;也只是一个和女孩子说上两句话便会脸红的青涩少年;也只是一个为了死理,和人争执个三天三夜的执拗青年;也只是一个刀山火海皆可过,皇城秘境皆可闯,却唯独不敢走到那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孩面前告诉她,他想她了的痴情男子。”

“这才是大风流啊,吾神往之,恨不能与之同时代”

“大风流个屁,盲目崇拜要不得。来来来,我们要纠正两个凡是,凡是吕祖说的话都是至言真理,凡是吕祖做的事都是大风流。”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知道我,咳咳,偷肚兜的习惯是哪来的吗?”

他不好意思的问道。

“哦?难道不是你有特殊癖好?”

“滚一边去吧,告诉你个小道消息,关系不铁我都不说”

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了,才凑到李淳罡耳边缓缓说道:“当年吕洞玄和红泠分开之后,哦,红泠就是那个红衣女孩。他是日思夜想,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啊,十天的路程硬是让他给走了一个月,每天修炼也是懒懒散散的,作为他兄弟,我怎么能看到他如此的浑浑噩噩呢?”

“所以一天夜里,我就去找了红泠,想问她借个贴身的物件给吕洞玄,让那货‘借物抒情’,谁知我刚到她家发现她正在沐浴。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做那偷窥女子沐浴的行径呢,我又不能当面问她借,就只能偷偷的把她的肚兜给顺走了。”

“不知怎么回事,偷窥人沐浴时总会碰到一些东西”看到李淳罡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急忙改口。

“哦,不是,入屋盗窃总会碰到一些东西。就被她给发现了,我一时慌乱就忘记了隐身,被她当场逮住。之后被臭骂了一顿,什么流氓、登徒子、色狼、不要脸的话,把我正直的形象给批的尸骨无存。”

我连忙开口说出吕洞玄的情况,说是受人所托,需借一物缓解相思之情。

红泠果然安静了下来,接着红晕爬上了脖颈,慢慢的一张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那你也不该偷偷摸摸地进来嘛,人家在沐浴呢。”红泠小声的说道。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便和她说时间紧迫,要赶紧回去。问她是给肚兜还是其他东西。

看到胡乱塞在我怀里的肚兜,她的脸红得能滴出水来,又把我揍了一顿。

才扭扭捏捏的说:“你都弄脏了,我不要,你带走吧,不过要把它烧掉,不准乱摸。”

“懂,我懂,是我不准乱摸嘛”

我满脸正气(淫笑)道。

那边作势要打,我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回去后,把那肚兜塞到吕洞玄的怀里,就美美地睡觉去了。

按照他那假正经的脾性,原以为第二天一早他就会信誓旦旦地问我这女子之物怎会在他怀里。但是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就主动出击了。

“老吕啊,昨晚上我好像看到你怀里有块红色的布,香香的,好像是红泠的味道,今儿早上怎么不见了?”

“什,什么红肚兜,我不知道”吕洞玄急忙否认道。

殊不知回答里面大大的漏洞。

“呵,呵呵,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也许是山里的老色狼,不喜欢吃肉,就喜欢那种香香的东西吧”

“此言有理,兴许是这山上的狼转性了。”吕洞玄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你瞅瞅,这就是你们推崇的吕祖,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正人君子,我呸。

“相比于你讲的故事,我更相信吕祖的为人。而且就算你讲的故事是真的,人家两个人两情相悦,小伙儿又是血气方刚,收下礼物怎么了,就问你怎 么 了。这才是大风流啊!”

“无耻,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这是双标。”

李淳罡双手摊开,表示那又怎样。

“哎,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目标了,那就是抹黑吕洞玄,不,他本来就是假正经,我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红日的余晖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广袤的土地上,仿佛为大地披上了一件火红的衣裳,使得这滋养了亿万万生灵的阔土显得更加迷人与温婉。

“你是怎么遇见吕洞玄的啊,竟还与他同行了一段时日。听你的口气,和他那个小女友红泠的关系也不错。”李淳罡呵呵笑道。

“八百年了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自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八百个春秋了。这事儿还得从我刚来这个世界时说起。”

突如其来的感慨,越发地让李淳罡好奇,他到底是来自何处?他来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这方天道能容他逍遥八百年?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听着他缓缓讲出那时隔八百个春秋的《吕祖养成记》。

别名《论我是如何白手起家,将一个废柴少年培养成古往今来第一人的》。

时间回到距今八百年前,此时正处于八百诸侯混战的收官阶段。

持续了将近百年的乱战,现如今只余五国屹立在这方广阔的土地上,并且形成了一强四弱的格局。

其中唯有秦国初露峥嵘,占据着中原广袤的土地。鼓励生育、统一货币、度量衡、助农促商、锻兵强军,有了问鼎天下之势。

而魏晋赵楚四国分别占据着东西南北四方疆域,以众星拱月之势围着秦国。

秦国引而不战,分兵驻扎于边境,让四国疲于应付一触即发的战事,而无暇顾及国内的休养生息!

东海之滨,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坐落在崖边的近海区域。

应当是有了些许年景,小渔村内的屋舍已是残破不堪,缝缝补补,仍旧不成样子。仿佛稍大一点的海风吹来,便会立刻崩塌。

但这与世隔绝,无人知其存在的小渔村,在八百年后却是天下闻名。

那是一个因武道天下第二而得名的城市;

是一个免遭于马踏江湖而自治的城市;

是一个偌大江湖最后一块净土的城市;

是一个江湖武林人士心中圣地的城市。

它就是武帝城。

而就在三天前,这个人迹罕至的小渔村,却涌入了不下千人。

男女老少皆有,且个个孔武有力,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是混江湖的老手。

这群人一进村就开始屠杀,见人就杀,无论男女老少,嗷嗷待哺的幼崽也不放过。

只是模糊听见有人口中念叨着:“秘籍呢?秘籍到底在哪?”

就像魔怔了一般。

直到角落一个声音响起。

“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要成仙了。呃……”那人话还没说完,一把匕首便穿心而过。

他死前都在想,激动归激动,我踏马为啥要喊出来啊。

那本秘籍便又成了无主之物,只不过到了一人的手里,那人呼吸间便横死,就如同被诅咒过似的,充满了不详。

而在一处山崖上,一群身穿黑色制服,胸前绣着金丝雄鹰的人,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如果有人对秦国了解颇深的话,便会知晓,这便是秦王的直系部队,影卫。

而实际掌握影卫所有力量的人,便是被称为秦国最神秘的人:秦王的影子,曹之。

暗卫领头的那人无视那血山火海里拼命求生的渔民,缓缓说道:“大王想要一举拿下四国,这些如过江之鲫的江湖人士终究是个麻烦。”

“而在各地抛出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的诱饵,他们便会如狼似虎般紧抓不舍。对于他们这些朝不保夕,无依无靠的江湖散修而言,相比于长生,王朝兴衰算的了什么。首领不愧是首领,一计便卸下了四国强有力的臂膀,接下来,就该轮到那些摇摇欲坠的王朝了。”

而在一旁看完听完整个事情来龙去脉的主角,嗯,天选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不错,这个啥秦王还有点意思,就在这个地方将就一下吧,看看还有没有有意思的人。”

一下便将那废物导航导错地方的事情落到脑后去了。

原本他是想去一个修仙世界,称霸修仙界的。

靠近了一个世界,听到一群人在喊什么“炸天炸天,法力无边。炸天出征,寸草不生。炸天一现,只剩针线。”

一听到炸天二字,他立马来了兴趣,便想直接进入那个世界。

但是这SB导航说这个世界因为规则不完整,导致入口虚化,盲目进入会被放逐到空间裂缝里,而真正的入口不在这里,它能找到,但是得加钱。接着便给他推荐了一大推的套餐,说什么开个超级VIP吧,小团团专属语音导航,让您旅行全程无忧。

对那个世界越发的憧憬,他便随随便便的充了几百极品灵石,钱嘛,洒洒水啦,不就是用来花的?

他起初还觉得在诸天大掌柜那里买的货还挺靠谱。

结果导着导着,它就迷路了,说什么,对不起尊敬的客户,这块区域还没纳入导航范围,别担心,保证给您十倍赔偿。

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毕竟假一赔十嘛,也还不亏。

但是那货趁我不注意忽然启动了自爆程序,我踏马直接被掀飞,就进入了这个世界。

正准备回去找那个无良奸商算账,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假一赔十的情况,合计这踏马废物产品直接把客户给弄嗝屁了,谁踏马还能找你赔啊。

忽然看到远处一大群人在疯狂的厮杀,而涯顶一群黑衣人站在高处吹着冷风装逼。

秉承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良好习惯,就躺着看了会戏。


月至中天,清冷的月光一缕缕地投射在大海里,再经过海面的反射,向着四周缓缓扩散开来,逐渐映照着整个东海。

朦胧的月光追逐着黑夜,黑夜任由朦胧的光晕追赶,如同两小无猜的孩童般无忧无虑的玩着游戏。

不一会儿,黑夜散去。

海面上露出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桅杆。慢慢的,船头缓缓的显现了出来。

过了许久,一个看着饱经风霜的少年慢悠悠的将渔船的划了出来,这才露出了深夜在海上独自飘零的勇士的“真容”,也真是应了那句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 ─ ─ ─ ─

看到事情的发展如预料那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影卫一群人悄无声息地散去。

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秩序井然。 一看就是杀人越货,抄家灭族之必备。

画面切到江湖人士疯狂争夺秘籍这一边。

那秘籍仍旧像是被诅咒过一般,到了谁的手里,那人终是活不过三秒,便暴毙而亡。

聪明的人已经不是在想着急匆匆的将秘籍拿到手,而是猫在阴暗处,准备螳螂捕蝉。

而段坤就是这些人其中之一。

尖沙咀段坤,凭借着出色的轻功与善于投机的本事,在魏国东海道上也是闯出了不小的名头,江湖人称坤哥。

看着那些拼命抢夺的莽夫,他摇了摇头,嗤笑道:“一群傻子,现在抢到手的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还一窝蜂的上去凑热闹,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现在不养精蓄锐,保留实力,待那些老阴逼出来,能不能活着逃出去都是两说。”

一旁的主角就在他面前听着,静静地看他装逼。

但段坤就是没感觉到旁边有人,便毫不犹豫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个人挺能装嘛。哎,要是待会他拿到秘籍之后,我再跳出来,当着他的面把秘籍给拿过来,他会不会气死啊。”

“哈哈哈哈哈,就这么办。”

段坤此时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主角这个老阴逼给盯上了,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当明面的战场上只剩下一个手执断刀,双眼血红,浑身是血的汉子时,暗处的几人都知道,他现在正处于巅峰时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也不想去做这个出头鸟。

但总有抱着侥幸心理的人,觉得机会就在我眼前了。富贵险中求,狭路相逢勇者胜,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错过了就一辈子也爬不起来。

心一横,便冲上去和那汉子战了起来。

一阵刀光剑影后,终究是野心大于实力,他最终被持刀汉子一刀斩作两半,死无全尸。

暗处的人察觉到那汉子已是油尽灯枯,早已心生退意。

便不再等待,仅一个眼神,所有人都明白了。先干掉他,我们再一较高下。

除段坤之外的所有人一拥而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秘籍争夺战。只是没想到还有个不要脸的继续苟在暗处等待时机。

─ ─ ─ ─ ─

少年外出捕鱼,偶遇海雾,迷失了方向,已经在海上漂泊了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不敢睡觉,仅靠着一壶淡水撑到了现在。

待到浓雾散去,凭着经验,找准了回家的方向,缓缓地划行着渔船。

不是不想快点归家,实在是筋疲力竭,已是到了极限。

到了近海,看到村庄里忽隐忽现的火光,以为是村里人知道他还没回家,特意给他留着的指路火引,心中一阵暖流淌过,有家的感觉真好。

也许是近乡情怯,他的心里总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便加快推动着手中的浆。

一上岸,他便朝着村里狂奔。

因为顺着陆风吹过来的,不止是鱼的腥味儿,还有起火的焦糊味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他知道出事了,他只想快点赶过去,那些村民都是他的家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一路上摔倒了又爬起,磕磕碰碰的终于到了村口。

然而眼前的情景却如同炼狱一般深深的印进了他的心里。

看到了昔日有说有笑的同伴倒在了血泊里,看到了隔壁张婶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怀里紧紧护着的刚满月的小花也没有了往日的哭闹声…………

入眼皆是尸横遍野,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那些熟悉的面孔淳朴的脸上挂着满是愤怒,恐惧的表情。可以想象出他们在死前竭力逃命而不得的悲惨场景。

他终于支撑不住,跪跌在了地上,双唇颤抖着,满脸苍白,眼泪止不住的从眼里汩汩地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下,融入血泊中。

他双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左右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记得那个教他捕鱼的汉子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咋们是男人,都不能哭出来。

听到里面传出刀兵相接的砰砰声,他的眼里露出了杀人似的凶光。

双拳紧攥,随手拿起满是鲜血的鱼叉,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朝着声音的尽头一步一步走去。

相对于少年的大悲无声,争夺秘籍的地方却是声威浩大,剩下的老阴逼们个个实力不俗,打的天昏地暗。

但人力终有尽时,没过一会,便开始死人了。

段坤见时机已成熟,便凭借着出色的轻功,游走于刀剑之间,有合适的机会便给人来一匕首,匕首淬毒,那人一触即死。

短短几息,场上便只剩下段坤一人。

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没有多高兴,便走向那本秘籍所在的地方。

看着那人死了都把秘籍紧紧的攥在手里,俯身将那手横腕斩掉。

拍了拍秘籍上面的灰尘,也不管淋漓的鲜血,直接放进怀里。

他摇了摇头,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命!”

而那少年此时也已走到他面前百步,看着段坤眼都不眨的便斩断了那人的手腕,只为拿走一本书籍。

他的呼吸一滞,他们屠杀村民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毫无感觉,是否将人的生命亦当做了猪狗,草芥一般。

晃了晃脑袋,摒弃脑海里的想法,他还有没完成的事情,得去做了。

即便根本没有完成的可能,即便自己可能也会死。他仍要去做,不然心中有愧,也对不起村民们的关照。

随后他又握紧了手中的鱼叉,缓步向前。


早已注意到有人靠近的主角只当是又一个苟了很久,想要黄雀在后的老阴逼,便随意用余光扫了一眼。

可这一眼直接闪瞎了他的24寸钛合金狗眼。

缓步走来的那个少年,面容苍白,眼角的泪渍还没干透,应该是刚哭过。

全身上下满是泥土,手里还握着根满是鲜血的鱼叉,看着其貌不扬。

但他那头顶却是有漫天的气运。五颜六色的,各种气运交织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只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过了一会,他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这踏马的不就是像我吗?

我是身蕴大道之力,他这是气运傍身,难道他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他陷入了短暂的自闭中,思考着这个人以后会不会抢了他的风头,影响他装逼。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不行,这狗男人休想跟我抢,我得死死地盯着他。

那少年向着段坤缓缓走去,浑身的杀气也毫不掩饰地向着他弥漫而去。

段坤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只不过他段坤在江湖上也混了几十年,还不至于会怕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为什么?”那少年咬牙问道。

他还是想弄清楚原因,哪怕那个人该死。

“显而易见,杀人夺宝啊。你不服?”段坤笑着说道。

当说出你不服那三个字时,浑身气势如虹。那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才有的冲天血煞之气。

“那你该死”那少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径直的走向段坤。

今晚的段坤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也是心情好,就和那少年多说了几句。

“你以为这帮人就是好人?就不该死了?

十六年前,这帮人趁着诸侯混战,烧杀掳掠,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知晓了当时鲁国王室有一本代代相传的秘籍,便以江湖中人的身份成为王室供奉,抵挡他国的铁骑。

但你可知,为何原本还可以苟延残喘几年的鲁国,却一夜之间因王室的覆灭而分崩离析吗?

就是那群人,寻找秘籍未果,被王室中人发现,便屠光了鲁国王室所有人。

最终才在一间密室找到了那本秘籍,也就是我手里的这本。

只是可惜了,鲁国王室死绝了,去哪里找到这王室成年子嗣的鲜血啊。

躲躲藏藏了十六年,最终却是被秦王的影卫给发现了,也算是天道有轮回了。”

“你胡说,他们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淳朴渔民。”

感叹少年的单纯,段坤觉得无趣,便想着快点解决了他。

忽然想起,那帮人也知道这秘籍只有王室鲜血才能真正开启的秘密,为何还要屠光王室?

“不对,成年子嗣,对,成年,那时鲁国皇帝刚立皇后,子嗣尚在怀中,所以,,所以他们肯定是带走了那个孩子,等到他成年才能破解秘籍,哈哈哈哈哈,天佑我段坤啊。”

他的目光骤然射向那少年,犹如猛虎看着餐桌上的食物,贪婪而又恐怖。

“你多少岁了?”

看着他突然大笑,转而又问自己的年龄。他也好奇他说的那些是否是真的,便回答了他。

“十六岁”

“十六岁,十六岁啊,哈哈哈”

“你之前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村子里?”

“三天前我出去捕鱼了,雾太大,迷失了方向。”

“果然如此,你可知,这三天海上本就会大雾弥漫,出海就是去找死。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却没有阻止你,呵,看来是不忍亲手杀你,想让你死在外面,让我们也一场空。”

“现在看来,当年他们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你留了下来。还养了这么大,真是讽刺啊,灭族的仇人却又将自己养育成人,哈哈哈哈哈,看你小子这么惨,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那你敢不敢用你的鲜血试试能不能开启这秘籍的禁制呢。”段坤一脸玩味的笑道。

看到他这么确定,少年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液到秘籍上。

那血液刚接触秘籍,便消失不见,随即一束金光从秘籍里射出来,在空中浮现出秘籍的真正内容。

段坤高兴到了极点,一想到以后能长生久视,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

而那少年的眼里则充满了迷茫,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楚。

经过短暂的失神,段坤回过神来,那少年已经没有了用处。

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段坤也就没有了一丝犹豫。

拔剑,平挥,收剑,随即转身欲走。

一丝外放的剑气便能要了那小子的命,更何况这闭鞘已久的藏剑术?段坤对他的杀人技很是自信。

但下一刻,武者的本能告诉他有危险,但他不知危险从何而来。一根满是鲜血的鱼叉从他的胸前穿过。

他生命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双满是仇恨,迷茫,却又带着坚定的复杂眼睛。

再往远处看去,树上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那小孩嬉皮笑脸的对他做着鬼脸,冲着屁股对他扭。

他发誓,如果他还能活哪怕三息,他都能把那小子的屁股抽烂。

如果他没被喜悦冲昏头脑,也就不会死在一个蝼蚁的手上。

但世间没有如果。

段坤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他追求的长生也越来越远。

“怎么最后还是杀了他?”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忽然出现在那少年的面前。

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把那秘籍收了起来。

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引起少年的惊讶,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经足够离奇。

“他杀了不少村民,该死!”少年淡淡的说道。

“但那些村民也杀了你的父母亲人,他杀了那些村民,也相当于为你报仇了,这个怎么算?”小孩继续问道。

“一码归一码,那些村民杀我亲族,倘若他们未死,我必会向他们要个交代。但他们死了,那便尘归尘土归土。”

“段坤他杀了村民,村里老一辈的养育之恩,年轻一辈的关照之情我尚未报答,杀了他,我心才能安。”

“好,恩怨分明,做事有条理,不错不错。”小小的身子说着大人的话语,怎么看都很违和。

“以后怎么办,不会还要一直呆在这吧?”

“呆在这,呆在这,别出去抢我风头!”口上虽然这样问着,但心里疯狂让他别出去。

“听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以前他们不让我出去,以为是为我好,但现在想想,嗬……”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所以我想出去看看。”

“好,你这个兄弟我交了,外面我熟悉,我带着你。”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

“可恶,我要好好盯着你,看看气运之子究竟有多牛。”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二狗,他们说穷人家取贱名好生养。”

噗哈哈哈哈

某人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忍不住笑了出来。

吕二狗满头黑线的看着他。

他也觉得这样不好,便说:“你用这样的名字出去混的话,连媳妇儿都讨不到。改一个名字吧,就当开始了新的人生。”

吕二狗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仔细琢磨着名字。

而那小孩则偷偷摸摸的翻看那本秘籍,迅速记下内容。

不知怎么的,突然福至心灵,吕二狗脱口而出:“吕洞玄,就叫吕洞玄吧。”

“哦,有什么讲究?”

“以后我要洞察世间的玄奥,抽丝剥茧,发现本质,不会再因事物的表象而困惑。”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为自己取名之时的想法,便已契合了“道”。


早已注意到有人靠近的主角只当是又一个苟了很久,想要黄雀在后的老阴逼,便随意用余光扫了一眼。

可这一眼直接闪瞎了他的24寸钛合金狗眼。

缓步走来的那个少年,面容苍白,眼角的泪渍还没干透,应该是刚哭过。

全身上下满是泥土,手里还握着根满是鲜血的鱼叉,看着其貌不扬。

但他那头顶却是有漫天的气运。五颜六色的,各种气运交织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只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过了一会,他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这踏马的不就是像我吗?

我是身蕴大道之力,他这是气运傍身,难道他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他陷入了短暂的自闭中,思考着这个人以后会不会抢了他的风头,影响他装逼。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不行,这狗男人休想跟我抢,我得死死地盯着他。

那少年向着段坤缓缓走去,浑身的杀气也毫不掩饰地向着他弥漫而去。

段坤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只不过他段坤在江湖上也混了几十年,还不至于会怕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为什么?”那少年咬牙问道。

他还是想弄清楚原因,哪怕那个人该死。

“显而易见,杀人夺宝啊。你不服?”段坤笑着说道。

当说出你不服那三个字时,浑身气势如虹。那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才有的冲天血煞之气。

“那你该死”那少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径直的走向段坤。

今晚的段坤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也是心情好,就和那少年多说了几句。

“你以为这帮人就是好人?就不该死了?

十六年前,这帮人趁着诸侯混战,烧杀掳掠,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知晓了当时鲁国王室有一本代代相传的秘籍,便以江湖中人的身份成为王室供奉,抵挡他国的铁骑。

但你可知,为何原本还可以苟延残喘几年的鲁国,却一夜之间因王室的覆灭而分崩离析吗?

就是那群人,寻找秘籍未果,被王室中人发现,便屠光了鲁国王室所有人。

最终才在一间密室找到了那本秘籍,也就是我手里的这本。

只是可惜了,鲁国王室死绝了,去哪里找到这王室成年子嗣的鲜血啊。

躲躲藏藏了十六年,最终却是被秦王的影卫给发现了,也算是天道有轮回了。”

“你胡说,他们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淳朴渔民。”

感叹少年的单纯,段坤觉得无趣,便想着快点解决了他。

忽然想起,那帮人也知道这秘籍只有王室鲜血才能真正开启的秘密,为何还要屠光王室?

“不对,成年子嗣,对,成年,那时鲁国皇帝刚立皇后,子嗣尚在怀中,所以,,所以他们肯定是带走了那个孩子,等到他成年才能破解秘籍,哈哈哈哈哈,天佑我段坤啊。”

他的目光骤然射向那少年,犹如猛虎看着餐桌上的食物,贪婪而又恐怖。

“你多少岁了?”

看着他突然大笑,转而又问自己的年龄。他也好奇他说的那些是否是真的,便回答了他。

“十六岁”

“十六岁,十六岁啊,哈哈哈”

“你之前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村子里?”

“三天前我出去捕鱼了,雾太大,迷失了方向。”

“果然如此,你可知,这三天海上本就会大雾弥漫,出海就是去找死。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却没有阻止你,呵,看来是不忍亲手杀你,想让你死在外面,让我们也一场空。”

“现在看来,当年他们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你留了下来。还养了这么大,真是讽刺啊,灭族的仇人却又将自己养育成人,哈哈哈哈哈,看你小子这么惨,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那你敢不敢用你的鲜血试试能不能开启这秘籍的禁制呢。”段坤一脸玩味的笑道。

看到他这么确定,少年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液到秘籍上。

那血液刚接触秘籍,便消失不见,随即一束金光从秘籍里射出来,在空中浮现出秘籍的真正内容。

段坤高兴到了极点,一想到以后能长生久视,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

而那少年的眼里则充满了迷茫,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楚。

经过短暂的失神,段坤回过神来,那少年已经没有了用处。

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段坤也就没有了一丝犹豫。

拔剑,平挥,收剑,随即转身欲走。

一丝外放的剑气便能要了那小子的命,更何况这闭鞘已久的藏剑术?段坤对他的杀人技很是自信。

但下一刻,武者的本能告诉他有危险,但他不知危险从何而来。一根满是鲜血的鱼叉从他的胸前穿过。

他生命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双满是仇恨,迷茫,却又带着坚定的复杂眼睛。

再往远处看去,树上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那小孩嬉皮笑脸的对他做着鬼脸,冲着屁股对他扭。

他发誓,如果他还能活哪怕三息,他都能把那小子的屁股抽烂。

如果他没被喜悦冲昏头脑,也就不会死在一个蝼蚁的手上。

但世间没有如果。

段坤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他追求的长生也越来越远。

“怎么最后还是杀了他?”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忽然出现在那少年的面前。

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把那秘籍收了起来。

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引起少年的惊讶,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经足够离奇。

“他杀了不少村民,该死!”少年淡淡的说道。

“但那些村民也杀了你的父母亲人,他杀了那些村民,也相当于为你报仇了,这个怎么算?”小孩继续问道。

“一码归一码,那些村民杀我亲族,倘若他们未死,我必会向他们要个交代。但他们死了,那便尘归尘土归土。”

“段坤他杀了村民,村里老一辈的养育之恩,年轻一辈的关照之情我尚未报答,杀了他,我心才能安。”

“好,恩怨分明,做事有条理,不错不错。”小小的身子说着大人的话语,怎么看都很违和。

“以后怎么办,不会还要一直呆在这吧?”

“呆在这,呆在这,别出去抢我风头!”口上虽然这样问着,但心里疯狂让他别出去。

“听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以前他们不让我出去,以为是为我好,但现在想想,嗬……”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所以我想出去看看。”

“好,你这个兄弟我交了,外面我熟悉,我带着你。”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

“可恶,我要好好盯着你,看看气运之子究竟有多牛。”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二狗,他们说穷人家取贱名好生养。”

噗哈哈哈哈

某人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忍不住笑了出来。

吕二狗满头黑线的看着他。

他也觉得这样不好,便说:“你用这样的名字出去混的话,连媳妇儿都讨不到。改一个名字吧,就当开始了新的人生。”

吕二狗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仔细琢磨着名字。

而那小孩则偷偷摸摸的翻看那本秘籍,迅速记下内容。

不知怎么的,突然福至心灵,吕二狗脱口而出:“吕洞玄,就叫吕洞玄吧。”

“哦,有什么讲究?”

“以后我要洞察世间的玄奥,抽丝剥茧,发现本质,不会再因事物的表象而困惑。”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为自己取名之时的想法,便已契合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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