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对聂昭说：“我去外头接个电话。”
聂昭头埋在枕头里，只是抬手朝我比了个快去的手势。
特助告诉我，我已经被董事会暂停职务了，这几天大宁总的特助会来和我交接。
工作说到最后，她忍不住调侃我：“听说魏董给你报了个恋综？”
魏董是我妈，大宁总是我爸。
“怎么？
你也知道我要上恋综？”
我正打算去洗手间补一下唇妆，走过回廊转角，却突然和人相撞。
“等会说，”我挂断电话，伸手扶住对方，“小心。”
酒吧中撞到人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对方显然也没在意，她扶着我的手臂站稳身体，先说了声谢谢。
随后她抬起头，在看清我之后，她神色一怔。
回廊里灯光昏暗，尽管如此，我还是发现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里面有震惊也有欣喜，总而言之，不像看陌生人的眼神。
被这种眼神注视，我情不自禁地开始思考是不是见过她，只是她的平刘海盖住了整个额头，下半张脸又被厚重的口罩挡住。
我看着她的眉眼，实在没看出什么熟悉感。
我不紧不慢地松开手，笑着问她：“我们认识？”
她回过神：“认……不、不认识。”
大概意识到自己语气不自然，她耳朵一红，急匆匆要走，没曾想脚步太匆忙，她的头发被我的胸针勾住，而她还没发现。
我正要喊住她，刚发出一个音节，那头发突然被惯性拽下来，啪嗒落在我手臂上。
虽然我见过许多场面，但确实还没见过这种场面。
我下意识看向她的头，好在视线内的人头发还很茂密，大波浪卷披下来甚至挺像圣诞树。
她震惊地回过头，一张脸爆红：“你……我……”没有了刘海的遮挡，她的眉眼在我脑中忽而鲜活起来，我多看了两眼，终于认出了她是谁。
内娱三小花之一的柳纯。
当红小花乔装打扮来酒吧也很正常。
我识趣地没有戳破她的身份，只是理顺被胸针勾住的黑长直假发，递还给她：“趁着现在没人，戴上吧。”
她急忙把假发戴上，语气几乎要哭了：“呜呜呜丢脸丢大发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笑了笑：“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补完妆后，我回到座位上，发现聂昭正一脸严肃地研究着茶几上的那杯酒。
我以为是聂昭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