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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诚勿绕:王爷,王妃又回娘家了

乐清幽不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北吟雪意外穿书,穿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女二逸王妃,重点来了,她爹是风启国首富,妥妥的女儿奴,还有三个超级宠妹的哥哥。与逸王一言不合,回娘家……逸王瞪她,回娘家……她看逸王不爽,回娘家……在逸王府没睡好,回娘家……总而言之,不是在娘家就是在回娘家的路上。本以为这样耗着,总有一天,逸王会与她和离,可是,谁来告诉她,天天和他干瞪眼的逸王风逸修,不肯和离就算了,休书也不肯给……还有就是,这个腹黑王爷怎的越来越顺眼了……

主角:北吟雪风逸修   更新:2023-02-02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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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北吟雪风逸修的女频言情小说《妃诚勿绕:王爷,王妃又回娘家了》,由网络作家“乐清幽不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吟雪意外穿书,穿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女二逸王妃,重点来了,她爹是风启国首富,妥妥的女儿奴,还有三个超级宠妹的哥哥。与逸王一言不合,回娘家……逸王瞪她,回娘家……她看逸王不爽,回娘家……在逸王府没睡好,回娘家……总而言之,不是在娘家就是在回娘家的路上。本以为这样耗着,总有一天,逸王会与她和离,可是,谁来告诉她,天天和他干瞪眼的逸王风逸修,不肯和离就算了,休书也不肯给……还有就是,这个腹黑王爷怎的越来越顺眼了……

《妃诚勿绕:王爷,王妃又回娘家了》精彩片段

北吟雪,A大化学系大二学生,做实验时因放错了化学药品,发生了爆炸,待她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狗血地穿进了书里,那本她刷了好几遍的女频爽文。而她现在的身份,便是那个与自己同名同姓,还被自己多次骂了个狗血淋头的炮灰女二北吟雪。

经过半月的摸索,北吟雪终于弄清楚了现在小说发展到哪了:男二风逸修被迫娶了那个给他下药,一夜情后怀孕的女子,心里满是对女主的亏欠,因为女主说过,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因此,对原主便是百般刁难,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大婚当日,恰逢边疆战乱,在得知女主要启程去边疆随军行医,盖头都懒得揭,便主动上书请缨去镇守边疆。

而今天,恰是大婚后两月整,也就是风逸修凯旋归来之日,北吟雪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好家伙,我一母胎solo,直接跳过了恋爱、结婚,越级到了当准妈妈,宝宝,听娘的,你可要乖乖的,不许踢你老娘我,为了你能健健康康出世,为娘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增肥。”

娃:我可不背锅。

小说中,原主北吟雪在少年懵懂之时,便喜欢上了男主靳容诚,她原本是想给靳容诚下药,然后生米煮成熟饭,逼迫他娶她,谁料竟阴差阳错,与她一夜良宵的人竟是逸王风逸修,风逸修醒来后本想杀了她,奈何女二背景强硬,是风启国唯一一个外姓王爷,逍遥王北穆的独女,逍遥王善经商之道,其下三子,均子承父业,个个是经商奇才,甚至可以说,风启国的半个国库,都是他北家装满的,而北吟雪,则是北家三代来第一个女娃,自出生起便犹为受宠。

因此,原主可巴不得孩子没有,在得知自己怀孕后,仍旧天天节食,危险动作可没少做,不为别的,就想让肚里的皇室血脉神不知鬼不觉地流掉,她好去追男主,这不,三个月了,肚子明显比一般孕妇隆起幅度小。

“王妃,猪蹄炖好了。”贴身侍女芍药端着一个锅走进来,放在桌子上。

北吟雪忙打开盖子,被烫得忙收回手捂在耳朵上,“嘶,好烫!”

芍药忙拉过她的手查看,还好没事,语重心长道:“王妃,这是刚出炉的,要用帕子包着拿开盖子。”

北吟雪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眨眨眼,“嘿嘿,芍药,我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太饿了。”

芍药取来帕子包着砂锅盖子,将其拿来,瞬间,一股肉香弥漫开来,猪蹄被炖得油光满面,看着就知道Q弹丝滑。

“嗯,真香,芍药,你这厨艺都抵得上宫里的御厨了。”北吟雪迫不及待夹起一块肉,快速吹了吹便往嘴里送。

小说里说了,女二的侍女芍药,忠心且厨艺一绝,看着作者描写的她做的菜的文字,她都垂涎欲滴,如今能有机会吃到,自然是不能错过每一顿了!

“王妃,你又在打趣奴婢。”

“这可是大实话,我家芍药做饭就是好吃。”

芍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娘,刚钱管家来了,说王爷他今晚就能到,咱要不要先去准备准备,给王爷一个惊喜?”

“打住,等我吃完再说,食不言,寝不语。”

芍药叹了口气,只得开启禁言模式,在一旁候着。

吃着吃着,北吟雪突然想起,原著中,女主在战场上给男二挡了一支冷箭,虽不致命,但伤到了心脉,于是凯旋归来的路上,两人同住马车内,风逸修不分昼夜体贴入微地照顾着她,也就是在这段时期,男二对女主的好感度噌噌上涨。

原主知道后,虽不喜男二,但怎么说两人现在也是夫妻关系,于是在凯旋而归这天,原主怒气冲冲地走到女主面前,辱骂了女主几句,结果被风逸修扇了一巴掌,而后还让人来通知她,让她把她的院子腾出来给女主养病,只因她所住的院子是王府中最为豪华宽敞的。

“芍药,你快去收拾行李,咱回娘家住几天。”

芍药疑惑不已,“王妃,这不太好吧,今天可是”王爷回府的日子。

北吟雪打断道:“快去,快去,不走才会不好,你先收拾着,我吃完咱就走。”此地不宜久留啊!

……

“王妃,你这是要出远门?”逸王府门口,管家钱演上前问道。

“哦,这不,快到本妃父王生辰了嘛,几个哥哥常年在外经商,顾不上家里,所以本妃就想着回去住几天,陪陪父王,帮忙布置布置寿宴。”

钱演看了看王妃身后的芍药大包小包的,这哪是回去住几天,分明是……

“王妃,您看王爷今天就回来了,要不您明儿个再走?”

“诶,钱管家,正所谓百善孝为先,本妃今儿个说什么都得回去。”

钱演有些为难,目光扫了一下北吟雪的肚子,表情有些难以决断。

北吟雪立马get到这点,摸了摸肚子,悠悠开口:“说不定肚里的孩子也很想念外祖父。”

“此去逍遥王府有些远,老奴给您派一辆马车吧。”

“如此,便多谢钱管家了。”

“奴才应该做的。”

……

很快,马车来到了逍遥王府门前,北吟雪看着紧闭的大门,不愧是逍遥王,不爱与朝堂之人打交道,简言之,没什么朋友,以前原主出嫁前,门一直都是敞开着的,因为原主经常出门去找男主,也就是他国质子靳容诚世子。

芍药扛的包裹太多,腾不出手,于是北吟雪很自觉地用力拍着门,大喊道:“老头,老头,快开门,你的宝贝闺女回来了。”

小说里,逍遥王妃因生原主难产而死,临死前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女儿,但那时的逍遥王生意上刚起步,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亲自奔波在外,可以说,北吟雪从小就是哥哥们带大的,因此,她很少叫逍遥王父王,一般都喊的老头。

没过多久,门被人打开,因带有些许原主的记忆,北吟雪一眼就认出眼前开门之人便是逍遥王,“老头,开门挺快的嘛。”


“切,还不是因为你赶上老夫要出门,不然,谁会给你开门。”

就在这时,身后的管家江覃手里拿着一只鞋向他们跑来,气喘吁吁的,“老爷,跑慢点,鞋都掉了。”

北穆老脸有些涨红,瞪了一眼江覃,“说吧,今儿个怎的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许久没见爹了,有些想念。”说着,北吟雪从江管家手里拿过鞋子,然后准备蹲下给北穆穿鞋。

江管家和逍遥王北穆瞬间急得大声制止道:

“郡主,小心肚子里的”

“丫头,肚里还有”

北吟雪还是蹲了下去,“放心吧,你的小外孙随你闺女我,经折腾。”

北穆有些感动,自从把她嫁给逸王后,就和家里人决裂了。几月来未曾说话见面,甚至连回门礼都没有回来。

想到这,北穆再次自责起来:都怪那老皇帝,说什么不能让我闺女吃亏,简单的罚了逸王一年俸禄,就把我女儿赐婚给了那个混账,导致闺女和我决裂,真是可恨!

“爹,你这是提前知道我们要回来了,特地来给我们开的门吧?”门外,一阵清脆的男声响起,因北吟雪还未起身,所以外面的几人并未注意到她。

待北吟雪站起身,三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妹妹都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自三月前送她出嫁,她便与他们断绝关系了,说是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叫他们哥哥了。

大哥北暮然见气氛有些凝重,道,“雪儿,你怎么回来了?”

二哥北筠宇忙补充,“雪儿,你别多想,大哥的意思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三哥北晨旭也附和道,“是呀,雪丫头,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就直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北吟雪有些感动,虽然很想说她现在很差钱,“我的好哥哥们,我就是想回来陪陪老头呐,你们经常外出,我又出嫁了,他一个人在家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平时定然很想我们。”

逍遥王北穆一听,嗤笑一声,“没你们在可清净了,本王尤其乐之。”

江管家小声嘀咕,但几人还是能听清楚,“自郡主出嫁后,王爷盯着逸王府的方向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北穆:“……”瞪了管家一眼,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三兄弟吃味:“……”我们不是亲生的吧。

北吟雪看着沉默的几人,“好了,好不容易咱一家子凑齐了,就别在门口站着了,再站下去,一会儿你们的外孙、外甥可就发火了。”

几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齐齐怔住。

北吟雪表情一滞,“不好笑吗?”

“芍药,你怎么伺候的,还不快扶郡主进去休息。”北穆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芍药忙上前扶北吟雪,奈何身上包袱太多,有心无力,三兄弟心领神会,上前帮忙,于是乎,北吟雪在几人前拥后簇下往里走去。

北吟雪先是回了原主待字闺中时住的院子珍宝阁,名字虽俗了些,但是却是真的房如其名。

院子大就不用说了,关键是院中的建筑风格,果真如小说中描写的一样,典雅精致,庄严不失风度,位于逍遥王府的中心地带。

据说是在逍遥王妃刚怀上她时,便请风启国最有名的设计工匠来设计建造了,与其说是一院子,不如说是一处风景园林,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呢。

芍药放置好行李,“王妃,咱何时回逸王府?”

北吟雪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傻啊,看咱这如此气派的院子,傻子才回去,相比之下,逸王府可太寒碜了,还有,出了逸王府,叫我郡主吧,王妃听着怪寒碜的。”

芍药:“……”

芍药揉了揉自己的腰,“那倒也是,逸王府那床硌人得很,还是咱们王府好,睡狗窝都比睡他们床舒服。”

“所以说,咱安心在娘家住下吧,逸王他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碰见他。”

芍药表情一变,再次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住得太久,会不会被外人所诟病啊?。”

“自己过得好便足矣,与他人何干,还是说,你想回去?”

“不想,让我睡狗窝都行,就是不想睡逸王府的床。”

北吟雪被这丫头逗笑了,她仔细打量着院子里的荷花池、假山、各种名贵花草……不愧是风启国的首富,阔绰!!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逸王府钱管家早就等候在门口。

街头出现了一队骑兵,在他们的中间,有一辆豪华庄严的马车,马车缓慢平稳地向前驶进,停在了逸王府门口。

马车上,下来了一男子,这男子生得极为英俊潇洒,身材高大挺拔,皮肤白皙,眉目如画,鼻直口方,五官端正,一双桃花眼,仿佛带着一种勾魂摄魄般的魅惑。

他身材修长,一袭黑色锦袍,将其衬托的气质儒雅飘逸,衣衫飘逸,风度翩翩,气质非凡,腰系金线绣花缎带,头戴一顶嵌有珍珠宝石的华丽冠冕,脚踏青底云纹皂靴,此人,便是逸王风逸修。

只见他儒雅绅士地向马车内伸出手,马车上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裙的女子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女子样貌秀丽,眉目如画。弯弯的柳叶眉下面一双美眸慧黠而明亮,肌肤白皙如玉,仿佛吹弹可破,美艳绝伦,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娇嫩欲滴,一颦一笑间自带风情万种,令人目眩神。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温婉可人,让人心生怜惜。

此女子便是小说中的女主洛优瑾,药王谷谷主的外孙女,从小便被药王谷谷主带在身边,当成接班人培养,她精通医术,活死人肉白骨,才智过人,但有唯一一个缺点,那就是她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后遗症,不能习武。

“瑾儿,手给我。”风逸修语气温柔,嘴角一抹生涩的笑,由此可见他平时面色有多冷淡,冷淡到忘了怎样自然而然的笑了。

洛优瑾有些犹豫,逸王已成亲,还是疏远些好,“王爷好意,臣女心领了,啊——”


“回王爷,主院王妃她已经空出来了。”

风逸修一顿,眼神更加冷冽,“去把她给本王叫到书房,她这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些,连本王的行踪也敢打探监视。”

钱管家眼神晦明,王爷对待洛姑娘自称我,而王妃则是本王,甚至从没承认过王妃身份,这也太差别对待了。

“回王爷,您误会了,王妃她今儿个回娘家去了,说是要住几天给老王爷过完生辰才回来,所以奴才刚刚,才会说主院已经空出来了。”

风逸修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冷冷说了句:“随她意,最好是永远也别回来了。”说完,便抱着洛优瑾往府里走去。

钱管家重重叹息了一声……

傍晚,逍遥王府,大门依旧紧闭,但里面却热闹非凡,院子中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上觥筹交错,美味佳肴,比比皆是!

逍遥王北穆坐在首位,北吟雪的大哥和二哥坐在一侧,她和她的三哥坐在另一侧。

夜空中,星色银幕挂起一轮明月,柔和的月光打在几人身上,使得美好的气氛更加难能可贵。

因为现在是她孕期三个月,基本上,已经没怎么孕吐了(一般怀孕一月会有孕吐现象,孕吐反应会持续一个月)。

“雪儿,快开始吃饭了,这些菜可都是你爱吃的。”上次父女俩这么吃饭还是她怀孕一月,孕吐厉害的时候,本以为这孩子可能是肠胃不舒服,谁料,竟是有了身孕。

兄弟三人看着父亲一直不停地在给妹妹夹菜,眼神幽幽:我们定是捡来的。

老三北晨旭开玩笑地把自己碗伸过去:“父王,我也要。”

“你给老子挪开,多大人了,别挡着我给雪儿夹菜。”

北晨旭吃瘪地收回手,模样委屈极了,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三哥,吃肉。”

北晨旭心中一暖,“还是妹妹好。”

谁料北穆雪上加霜,“雪儿,这可是爹专门给你挑的,给你三哥吃多浪费。”

北晨旭:我的亲生父亲在哪,我要去找他,现在就去!

“好了,爹,你就别怼三哥了,一会三哥可真就要哭了,哄不好那种。”

大哥和二哥在另一侧温文尔雅(装的)地吃着饭,并未插语,只是默契地嘴角含笑,很享受当下这种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完一顿饭的感觉。

北晨旭气得脸红起来,“瞎说,三哥是男子汉,才不会哭。”

“是是是,男子汉多吃些。”说着,北吟雪将碗中的好些菜刨到了他碗里。

然后对表情有些郁闷的北穆说:“爹,你且听我狡,额,解释,太医说了,女儿现在不能吃得太辣,不过,还是谢谢爹了。”心里呐喊:救命,这都冒尖,我是真的下不去口啊,除非我嘴大如牛,不然指定会发生美食滑坡现象的。

殊不知,北吟雪这话让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背着众人搞偷吃,可谓是惨兮兮!

北穆瞬间有种老泪纵横,被安慰到的暖心感觉,“来人,给小姐重新盛一碗饭。”转而接过北吟雪手中那碗还有些冒头的“菜碗”,放在了北晨旭面前,“老三,多吃点,男子汉大丈夫,能吃是福。”

北晨旭欲哭无泪:重女轻男啊!

这一次,北穆往北吟雪碗里夹的都是些清淡的食物,北吟雪满脸无助: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啊!呜呜呜~

她将目光转向了大哥和二哥,使劲眨了眨眼睛。

大哥和二哥准确接收到了信号,会了北吟雪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在!

大哥放下碗筷,劝道:“父王,你让雪儿先吃饭吧,一会菜冒尖了可就不好下筷了。”

二哥也跟道:“是啊,再不让妹妹吃饭,你的小外孙可就不乐意了。”

北吟雪偷乐着点了点头:两位哥哥,爱你们,么么哒。

“诶,对啊,来,雪儿快吃,是为父考虑不周了。”

“哪有,这么可爱的父王,可不是谁都有的,女儿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夸奖,北穆很是受用,哈哈大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北吟雪吃着吃着,就想夹肉吃,谁料被北穆眼疾手快地端走了盘子,一本正经道:“雪儿,这肉厨子放了辣椒,你现在不宜吃。”

北吟雪吐血的心都有了:“爹,我就尝一片。”

北穆余光看了看她的腹部,狠心道:“不行。”

“老头,咱还能好好相处吗?”

“爹是为了你好,现在又不叫爹了,你几个意思?”

“你让我吃肉我就叫。”

“那就拉倒,反正老头也挺好听的。”

北吟雪:“……”只得含泪埋头吃素!!!!吃它个三大碗。

一旁埋头吃肉的北晨旭突然抬头,“老头。”

北穆甩了一记眼刀子,“怎的?你个逆子是想净身出户了?”

北晨旭急忙摇头:我就知道是这样。

……

翌日,北吟雪起得很早,大概是因为古代没有网络和手机的缘故。晚上只能靠蜡烛发光,不过回到了娘家,她房间里竟是有着十几颗夜明珠照明,睡时用罩子罩住即可,她都要开心到起飞了,撇开别的不说,这个“穿越”还挺值的,跟投胎投到好人家一样的赢在了起跑线上!有钱万岁!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她穿来时是怀孕之前,或者大婚之前也行,她不就能想办法不与风逸修大婚嘛,然后凭自己喜好,招个上门女婿,家里这么有钱,嫁人干嘛,不如自己选一个自己爱的,可惜,没有如果,它喵的,已经嫁了。

“丫头,你这是在干嘛?”北筠宇本是来叫她去吃饭的,谁料刚进院子,就看到她站在桃树下比划着一些他看不懂的动作。

“啊?二哥,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活动活动筋骨,有助于肚里这位健康成长。”北吟雪蹩脚地解释道。

“哦,那还是小心些,今早咱去我们自家的酒楼吃饭,你先收拾收拾。”

“怎么不在家吃?”北吟雪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爹说了,酒楼请了一个厨子,善于做各种药膳,他说带你去让他给你定制一款安胎膳。”


北吟雪:“……”安胎膳?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行,那二哥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不愧是风启国首富,马车竟如一间房一般大,能容下十余人,三匹马拉动。

看着眼前的马车,北吟雪不禁瞠目结舌,讪笑着:“爹,要不咱走着去,锻炼锻炼身体,这也太奢侈了。”

北穆揉了揉鼻尖,“奢侈吗?这可是咱家最便宜的马车了。”

北吟雪有被震惊到,逐字逐句道:“最,便,宜的?”

北穆点了点头,“相隔也不远,既然雪儿想走着去,那咱就走着去。”

一旁的老三北晨旭一脸狗腿子地笑着,“爹,我想坐马车。”

北穆瞬间从对女儿的笑脸变为严肃,“滚,想去就给老子走着去,不去拉倒。”

老三一脸茫然,大哥北暮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走路,锻炼锻炼。”

京城中,最大最出名的酒楼当属相思酒楼,是逍遥王与其王妃定情之地。

一行人,穿着华丽,贵不可言,走在街上很是引人注目,尤其是一行人俊男靓女,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北吟雪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繁华街市,小贩们热情高涨地叫卖着,卖炒栗子的、卖布匹的,卖首饰的、卖胭脂的、卖冰糖葫芦的……

等等,冰糖葫芦,北吟雪驻步停下,眼神期待的看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小姐,可要来一串?不是老朽吹,这条街,就属我卖的冰糖葫芦最正宗。”

大哥眼神捕捉到这一幕,询问道:“小妹可是想吃?”

北吟雪呆呆地点了点头,看着好不可爱。

“老者,冰糖葫芦怎么卖?”

“公子,两文一支。”

北暮然从怀里拿出碎银,“给,不用找了。”

“谢谢公子,谢谢,小姐慢慢挑,想拿几串就拿几串。”这公子给的钱可是够买十几串了。

“这可是你说的。”北吟雪说罢就准备从小贩手里拿过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靶子。

老者慌了起来,“小姐,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二哥失笑,“雪儿,你就别捉弄人家了。”

北吟雪拿了一支中间的冰糖葫芦,“不开玩笑了,我就拿这一支。”

走在最后的老三,看了一眼妹妹手中的冰糖葫芦,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老者,“我全要了。”

老者有些为难:“公子,太多了,老朽找不开。

“多的就当是小费”。老者快速接过银子,把稻草靶子塞他手里,生怕北晨旭后悔,然后,屁颠屁颠地,嘴角合不拢地笑着去买了些东西,跳着回家去咯,今儿个运气忒好了吧。惹得周遭的小贩们红了眼,早知道今天他们也卖冰糖葫芦了。

北晨旭扛着冰糖葫芦冲到北吟雪面前,“妹妹,都给你买下了,慢慢吃,吃完还有。”

北吟雪手里的那串还没吃到一半,“三哥,你这是全买了?

老大老二眼睛微眯地看了老三一眼:这家伙狗得很……

北晨旭点了点头,有些傻里傻气的。

北吟雪会心一笑,“谢谢三哥,三哥最好了。”

一旁的老大老三,表情一滞:老三最好?那我呢?

这时,北吟雪看到街边有一群小朋友,眼神都在盯着三哥肩上的冰糖葫芦,向他们招了招手,“小朋友们,快过来,姐姐请你们吃冰糖葫芦。”

又对三哥解释道:“三哥,你买的太多了,咱不如送一些给他们?”

北晨旭从靶上挑了一根个头最大,色泽最好的塞到北吟雪手中,“那你得吃第一串。”

看着三哥那傲娇的模样,北吟雪很配合地点了点头,笑着严肃说:“遵命。”然后咬了一口三哥给她的冰糖葫芦。

北晨旭这才满意地蹲下身,将冰糖葫芦分发给小朋友,起初,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小朋友敢上前来,后来,北晨旭身边围满了小孩,发到最后,冰糖葫芦只剩下一串了。

北晨旭刚想把最后一支递给北吟雪,北吟雪已先他一步开口说:“三哥,最后一支你吃,你给我的这串还没吃完呢。”说着,从稻草靶上把最后一支取下放到了他手里。

一旁的老大老二,眼神阴郁地看着他,北晨旭还不忘嘚瑟一翻,朝着两人摇了摇手里的冰糖葫芦,“妹妹给的冰糖葫芦,不会吧,还有人没有。”

北吟雪看着三哥的反差萌,不禁吐槽:三哥是个幼稚鬼,哈哈!

“我说你们三个兔崽子,老子转个弯的功夫就不见了,你们想干啥?”原是逍遥王北穆走着走着,才发现后面的几人没跟上,特地回来找的。

“老三,男子汉大丈夫,吃什么冰糖葫芦。”北穆看到老三手里的冰糖葫芦,从他手里抢过,立马咬了一口,他可听见了,这冰糖葫芦是女儿送的。

北晨旭忍住想吐血的冲动,悔不当初,他刚为什么要嘚瑟,而不是直接开吃呢?

“爹,那你不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你管老子。”

北晨旭:“……”

北筠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三弟,妹妹送的,得珍惜。”

大哥也不甘示弱地回击着:“是呀三弟,且行且珍惜!妹妹送的少嘚瑟。”

北晨旭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人啊!

北吟雪看着几人,瞬间恍然了悟:幼稚原来是遗传的!还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很快,就到了相思楼门口,管事的早已等候多时,“老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行,你忙你的去吧。”

“好嘞,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进入雅间,本以为会是山珍海味,谁料一眼望去,就一锅清汤。

北吟雪一脸茫然,“爹,你老实告诉我,咱家是不是破产了?”

“你这孩子,就会开玩笑,这是药膳,调理身体的,有安胎之良效。”

一旁的老三又憋不住了,“爹,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调理,那我现在可以吃肉吗?”

“给老子滚,爱吃不吃。”

再次吃瘪,北晨旭表示很受伤。


刚坐下,北穆就忙着给北吟雪盛汤,“女儿,多喝点,对身体有好处。”

北吟雪含泪喝下三大碗,“爹,别盛了,喝不下了,我去上个茅厕。”

“行,那等你回来再继续喝。”

北吟雪:“……”

北吟雪领着芍药,上了厕所后,她让芍药先回去给他爹说,她要走走放松放松,消消食,准确来说,是消消汤!

谁料芍药回来后竟不见了郡主的身影,急得四处寻找。

一烤鸭摊,“店主,给我来只烤鸭,加辣。”

“好嘞,姑娘稍等,马上就来了。”

烤鸭一上来,北吟雪就不顾形象地上手拿着啃,引得周围吃烤鸭的人一阵唏嘘:这姑娘,挺虎!

刚啃没几口,就听到芍药的声音:“店家,你可曾见过一身穿碧蓝色衣裳的漂亮女子经过?”

“看见了,往那个烤鸭店去了。”

“谢了。”

北吟雪急忙将啃了几口的烤鸭放回盘子里,然后将盘子移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那坐着一白衣男子,但北吟雪并未仔细打量。

她快速拿出帕子揩了揩手,芍药刚好赶到。

“郡主,你又偷”吃

芍药本想说什么,就被北吟雪抬手制止道:“嘘,我没有,我就是有些闷,随便走走,巧的是走到这烤鸭店脚有些累,就进来坐坐歇歇腿,我真没吃,就看别人吃。”

芍药眼神里尽是不信,她指了指北吟雪的嘴角,“郡主,你嘴角还有油。”

北吟雪一阵尴尬,手都擦了竟然忘了擦嘴,草率了,她尬笑着,“我坦白,我就吃了一小块。”

这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刚刚她吃的那一盘烤鸭,还剩半只,伴随一阵磁性好听的声音:“这位姑娘,你的烤鸭。”

北吟雪:大型社死现场!丫的!

她“礼貌”的笑着接过盘子,咬牙切齿,逐字逐句,“谢谢公子。”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浅笑道:“举手之劳。”

北吟雪还在气恼中,端着盘子转身,刚好没看清白衣男子的长相,倒是芍药,瞳孔放大,竟是炎夕国的质子容世子。

“芍药,记得付钱。”背后走到稍远处的北吟雪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芍药正欲叫来店家付钱,被白衣男子制止,“钱我替你家主子付,你快去追你家主子吧,免得一会儿又跑丢了。”

“奴婢替主子谢过世子。”说完,芍药忙赶着去追自家主子。

白衣男子嘴角含笑道:“倒是有趣了不少。”

一旁的侍卫七月:“主子,这逸王妃又在找法子接近你。”

“七月,她没认出我。”

七月表示不懂,摇了摇头,疑惑着,思考着。

“郡主,你等等奴婢。”

芍药追上主子后,试探性问着:“郡主,你怎么突然去了烤鸭店?”

北吟雪也不装了,摊牌了,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鸭,“馋了呗,你看我爹说的那药膳,清心寡欲的,实在下不去口了。”

芍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主子不是为了,“可是昨晚不是您自己说的,怀孕不能吃辣吗?”

北吟雪一听,顿时一把辛酸泪,“你不懂。”

……

“雪儿,你这是散心散到城外去了吗?去了这么久?”北穆有些不高兴。

“哎呀,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女儿散心,应该说是你的外孙想散心。”

北穆被逗得哈哈大笑,“你啊你啊。”

“好了,爹,饭菜已经上齐了,快吃饭吧。”

“好,大家动筷吧,雪儿,尝尝这个,天山雪鸡,刚炖好的。”

北吟雪内心:我算是明白了,咱家真不差钱。

“谢谢爹。”北吟雪夹起鸡肉,正准备往嘴里送,突然听到小二说:“逸王爷,这边请。”

北吟雪忽略了老父亲、哥哥们凝视的眼神,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巧。

这酒楼的座,就是用一道屏风随意挡了挡,除了挡风,根本没什么效果,北吟雪深吸一口气,镇定地扫视了一眼。

结果一眼万年:好帅啊,不愧是小说中排名前五的美男子,剑眉星目,脸庞棱角分明,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示着高贵与优雅,身穿一袭黑色锦衣,身形修长,俊朗非凡……

等等,他旁边那个女子,想起来了,小说中,逸王让女主留在他府里养伤,每天不管再忙,都会抽时间陪她,散心漫步吃饭,妥妥的一舔狗。

风逸修似是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冷眸看过来,吓得北吟雪一激灵,而正盯着风逸修看的老父亲和哥哥们,也没料到逸王会突然看过来,心虚地迅速低头大口刨饭。

没反应过来的北吟雪,则是无惧地和风逸修对视了好几秒,被风逸修冷漠中带有厌恶的表情冻得有些发抖:不就是干瞪眼吗,谁怕谁,谁先眨眼谁是孙子。

风逸修收回眼神,原因是身旁的女子问他,“王爷,可是遇到熟人了。”她的那个角度刚好被屏风给挡住。

“没有,就是看到了一条得了斗鸡眼的狗,我多看了几眼。”

“哈哈,还有这样的狗。”

另一边,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北吟雪笑容狰狞:很好,你给我等着。

三哥北晨旭一个忍住,笑喷了被呛得不行,“咳咳”,眼泪都咳出来了。

北吟雪给他倒了杯水,邪笑着,声音不大不小,逸王刚好能听清,不紧不慢劝到:“三哥,也不是我说你,阿猫阿狗说的话,你就别仔细听了,也不怕玷污你的耳朵。”

周围气氛瞬间降至零点,老父亲和几个哥哥,一脸吃惊地看着北吟雪。

“卡擦”一声,是风逸修捏碎茶杯的声音。

北吟雪装作同情的样子,“这店主可真倒霉,总遇到这种故意毁坏杯子的顾客,要是我,非得把他赶出去,再在门口写着某某SB,与狗不得进入。”

北穆也学着北吟雪,声音不大不小,说:“女儿,你忘了,你大哥就是店主。”

一旁愣住的三兄弟:“……”

大哥一看逃不过,逼不得已道:“算了算了,这种没素质的顾客,一天一大把,管不过来!”


风逸修脸色阴沉,拳头作响,一旁的女主洛优瑾,“王爷?”

“本王没事。”

谁料,北吟雪不带怕地继续道:“给你们讲个故事,以前啊,有一个王爷,面对喜欢的人讲话时都自称我,但是一生气,就原形毕露,一口一个本王本王的,妥妥的渣男,哥哥们,你们可不要像那种人一样,否则以后可是会单身一辈子的。”

风逸修:“……”

一旁的三兄弟,惊讶得不行,对北吟雪竖起大拇指,绝!就差直接指名道姓说是逸王了。

大哥附和着:“放心吧,就哥哥们这人品你还不放心吗?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咱们家的祖训。”

“说够了没,妄议皇室,逍遥王就是这样管教的吗?”风逸修不知何时走到了几人面前。

北吟雪装作吃惊的样子,“呀,原来是逸王,小女子这厢有,呸,许久不见,都忘了王爷是我夫君了,夫君好。

你刚是不是误会了,我们说的是一个故事里的反派人物,可不是说得您。”说完,不忘无辜的眨眨眼。

“闭嘴,本王何时承认过你是本王的妻子的?”

北吟雪摸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有些悲伤,“王爷,你不承认我没关系,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总得认吧。”

周围人一听,纷纷议论指责:

“没想到,逸王竟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认。”

“看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逸王把人家姑娘肚子给弄大了,不想负责任不说,还想杀人灭口,不过幸好那姑娘背景好……”

“什么啊,逸王竟是这种人,不行,我得赶快回去通知我们那犄角旮旯的姑娘们,让他们知道逸王德行有愧,不是良人,不如考虑考虑我。”

……

看着风逸修那变成猪肝色的脸,北吟雪挑逗一笑:surprise,我的好夫君!

风逸修旁边的侍卫惊羽大吼一声,“大胆,妄议皇室,你们是想株连九族吗?”

众人这才静下来,“安静”吃着饭。

北吟雪:切,动不动就拿身份压人,俗不可耐~

洛优瑾上前拉了拉风逸修的衣摆,“王爷,还是算了吧,咱就是来吃个饭,没必要闹矛盾。”

风逸修这才收起戾气,“逍遥王,若是不知如何管教子女,本王可以代劳。”

“小小家事,就不劳烦逸王了。”转身装作严厉地说:“雪儿,你也是,逸王好不容易有闲情雅致陪姑娘吃饭,你嗓门这么大,多扰逸王清净。”

北吟雪一愣,随即配合道,“父王教训的是,女儿会注意的,不能妨碍夫君开枝散叶嘛,我懂的。”

风逸修:“……”

一旁的洛优瑾,急忙解释:“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和王爷只是朋友而已,我叫洛优瑾,是药王谷的弟子。”

北穆一愣,姓洛?难不成是洛扉的传人?

北吟雪也是一愣:我去,差点忘了女主这一茬了,怪不得这么美,糟糕,刚说的话会不会影响我的形象,不行,得挽救一下。

北吟雪狗腿子似的起身拉过洛优瑾,“原来是洛姑娘,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众人:……这洛姑娘很出名吗?

洛优瑾:我不是才出谷半年嘛,找我看病的人也没多少啊,很少有人觉得一个女子的医术……

“逸王妃缪赞了。”

一旁的风逸修一听逸王妃三个字,眼底的冰冷又入木三分。

“诶,洛姑娘还是唤我郡主吧,逸王妃这个称呼显老得很,怪寒碜的。”

风逸修一顿:“???”

一旁的侍卫惊羽眸子里全是惊讶:王妃也忒敢说了吧!

洛优瑾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风逸修,“恭敬不如从命。”

“诶,别站着了,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如同我们一桌。”说着,也不管洛优瑾同不同意,拉着她让她坐下。

风逸修无语极了,北吟雪看了他一眼,“逸王,请便,美食在前,恕不远送。”

北穆和三兄弟都面露冷汗:不愧是我女儿/妹妹真损!

“无妨,本王今日便与你们一同用膳吧,相信郡——主肯定会赏脸的吧。”本王倒要看看,你北吟雪想耍什么花招。

“呀,那可真不巧,没位置了,逸王还是回原位吧,反正也是相邻的,实在不行,允许你来蹭蹭菜。”

风逸修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越烧越旺,“郡主当本王傻吗?那不是还有一空位?”

风逸修指了指北穆旁边的空位。

北吟雪很是平静,“王爷有所不知,我爹这人吧,一直有个习惯,他”

谁料,自家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硬生生说了句,“逸王请。”

北吟雪被“啪啪”打脸,老爹,你坑娃!

逸王似笑非笑,“怎么不接着说了?”

“咳咳,我爹这习惯,涉及他的隐私,我可不会告诉王爷我爹是为了把不好吃的菜夹给不喜欢的人才让那个人坐旁边的。”

北穆:“……”我有这么变态幼稚的习惯吗?

三兄弟:“……”妹妹威武!

风逸修忍住怒火,起身离去,回到了原来那桌。

“来来来,洛姑娘敞开了吃,别被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说到‘不相干’时,北吟雪故意提高了音调,气死你!略略略……

风逸修气的不行,脖子都有些泛红了,看着上好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人被截胡了,谁还能吃得下。

半晌,吃过饭后,北吟雪致力于抱紧女主大腿,吃饭时一直不停地给女主夹菜,比舔狗还能舔。

“洛姑娘,可吃饱了?”

洛优瑾看着吃撑的肚子,“多谢郡主款待,瑾儿吃得很尽兴。”

“那就好,要不去我家坐坐?”

洛优瑾有些拿不定主意,突然手被风逸修牵住,“郡主,我的客人就不用你操心了。”

北吟雪倒也没想纠缠下去,“行吧,不过洛姑娘刚说自己是从药王谷来,想必姑娘医术定然了得,不知洛姑娘可否赏个脸给我把把脉。”

“瑾儿的荣幸。”

一旁的风逸修则是觉得北吟雪是在故意打他的脸,让瑾儿与他产生隔阂,心里对她的厌恶又重了一分。

洛优瑾不愧是药王谷的传人,刚抚上北吟雪的手腕,就放下手,“郡主放心吧,孩子很健康,倒是郡主你,平时应适量减少油荤,有些旺火,终归会对孩子有影响。”

“你这医术也太高超了,最近半月,孕吐少了,胃口有些大,油荤固然吃多了些。”北吟雪使劲拍着马屁,这可是关乎到自己后半生的命运,能不走心些吗?

“郡主,你过奖了,瑾儿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北吟雪还想说些啥,就被一旁等得不耐烦的风逸修无情打断:“说完没有,瑾儿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吹风太久。”

北吟雪只得住口,匆匆道别:“洛姑娘慢走……”

北穆一脸疑惑,“女儿,你与那个洛姑娘很熟?”

“不熟啊。”

“那你还……”

“套套近乎,自然就熟络起来了嘛。”

……

几日后,御书房。

正襟危坐的风启国皇帝风连勋,苦口婆心,“逸儿,听父皇的,把你王妃接回府去,咳咳。”

风逸修语气依旧还是生人勿近,“我不。”

风连勋拍了一下桌子,“你难道想抗旨不成?”

“那就诛我九族,连你一块砍啊。”

风连勋叹了口气,“难不成,你连你府里那位姑娘的命都不要了?”

风逸修握紧拳头,咬牙道:“你若是敢动她,那你就别想见到你未出世的孙子。”

另一边,吃着西瓜晒着太阳的北吟雪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哪个傻逼骂我。”

风皇气不打一处来,“你敢,那可是你的亲骨肉,朕就不信你下得去手?”

风逸修嗤鼻,“你看我敢不敢。”

北皇见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逸儿,等你当了父王,你就明白朕的良苦用心了,听朕的,把你王妃接回去,朕保证,只要你的王妃回到王府,便不会动你后院的那个姑娘。”

风逸修直接转身离开,“说到做到。”

风皇松了口气:这小子,和他母妃真像。

半晌,逍遥王府,北吟雪正晒着太阳,哼着小曲,时不时吃点水果,简直不要太惬意。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北吟雪一顿,感觉到有人挡住了太阳,“兄弟移开些,挡我晒太阳了?”

风逸修板着个脸,冷言道:“同本王回去。”

北吟雪这才睁开眼,光有些刺眼,她本能地用手挡了挡,小声说:“谁在装?”

视线中,风逸修的黑着的脸逐渐清晰起来,北吟雪就这样躺着伸展了下手,“哟呵,这不是逸王嘛,有话快说,有屁憋回自家再放。”

“再如此口无遮拦,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啧啧啧,要杀了我?好怕怕哟,谁来救救我,救命啊,救命啊!。”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是镇定得不行。

风逸修额头青筋暴起,以前怎的没发现,这女人如此难对付。

风逸修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怒气,“理由。”

“理由?因为你逸王府太穷了,人家从小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住逸王府,会不习惯的。”北吟雪装作傻傻天真的样子说话。

风逸修只觉得脸特疼,阴沉得不行,说他逸王府穷,不就是说的他逸王穷吗?

北吟雪继续补刀,“说实话,真不是我鄙视你逸王,府,你看看我这院子,怎么样,又大又气派吧,都顶你五个主院那么大了吧。”

风逸修只觉得有好几把剑插在他身上,突然他也觉得,逸王府太穷了,定是没用的人养多了,还有铺子也该多弄些了……

看着风衣修愣在那没说话,北吟雪继续开口道:“你说说,孩子以后若是跟了你,那他能好好成长吗?所以,我建议,咱两现在就和离,以后养孩子的费用,你可以一文不出,这样多好!是吧?”

风逸修这才反应过来,北吟雪在给他下套,冷呵一声,“和离?想都别想。”


“What?”北吟雪一激动,猛地站起身,结果扭到了脚,向地面扑去,幸好风逸修眼疾手快,扶住她。

“多大人了,站都站不稳?”

“嘶~,你他,额,你崴到脚了还站得住?站着说话不腰疼。”

风逸修看了看她的脚,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弯下身公主抱抱起北吟雪。

“啊,喂,你干嘛。”

“给本王闭嘴。”

这时,门口跑来几人,喘着粗气。

“逸王这是干什么?”北穆一脸心疼地看着北吟雪。

“岳父这话说得未免太生分了,小婿自然是来接本王王妃了。”说完,抱着北吟雪就走。

北吟雪挣扎着,“风逸修,放我下去。”

“你最好别动,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北吟雪一听,果真不敢乱动了。

一旁的三兄弟想跟上去,风逸修放言,“本王可不禁吓,万一手一滑,那就”

三兄弟一顿,停在原地。

北吟雪喊到:“老爹,哥哥们,别担心,我还会回来的。”

“给本王闭嘴。”

风逸修抱着北吟雪到了门口,门口的不是马车,是一匹马,他一出宫就策马奔腾,朝逍遥王府奔来,谁会想到北吟雪会崴到脚。

北吟雪一副看戏的样子:我就不信你就这样抱着我回去。

风逸修对侍卫惊羽道:“把马给本王带回去,本王走路。”

看着北吟雪惊讶的表情,风逸修似笑非笑:“本王以前扛过一头野猪,走了两里路。”

北吟雪:“……”你是在内涵老子?

北吟雪灿烂一笑,“如此,那就看看王爷是怎么吹牛皮的了,王爷走稳些。”说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生怕风逸修一急把她扔下去。

逍遥王府距逸王府少说也有三公里吧!

风逸修倒是没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北吟雪走在烈日炎炎下,阳光太过刺眼,北吟雪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均匀地盘旋在风逸修耳间。

这时,街边一刚来集市的小贩,殷情上前,小声询问:“公子,给你家娘子买一个帏帽挡挡太阳吧。”

风衣修看了看怀里侧脸被晒得有些发红的北吟雪,“拿一个白色的吧,待会儿去逍遥王府取钱。”

“好嘞,公子稍等。”小贩看着两人穿着华丽,定不会赖账,逍遥王府,那定有不少赏钱。

风逸修戴起帷帽,垂下的长长的薄纱刚好能挡住北吟雪的脸。

另一边,这个小贩跑到了逍遥王府拿钱,管家以为是自家郡主拿的,直接从自己怀里掏出钱袋,眼睛都不眨一下,给了小贩十两银子,没办法,钱太少,懒得跑库房去取,还要登记,麻烦得很!

到了逸王府门口,侍卫正想行礼,被风逸修一个眼神瞪了去,侍卫忙住嘴。

待王爷走后,侍卫们讨论起来。

“刚没看错吧,王爷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没吧,你没看到王爷他刚还不让我们行礼吗?定是怕我们吵醒那姑娘。”

“第一次见王爷如此对待一女子。”

“欧豁,问题来了,王爷前不久不是才带回一姑娘吗?今儿个又带回一个,你说,她们会不会打起来。”

……

风逸修抱着北吟雪到了主院,看见洛优瑾正在院中捣鼓药材,这才想起,主院已经给她养伤了,正转身,被洛优瑾眼尖地捕捉到衣服一角。

“王爷,你可是有事找我?”

怀里的北吟雪蹙了蹙眉,风逸修莫名地紧张,看着她没醒,松了口气,没有回答洛优瑾,而是快步抱着洛优瑾去了另一个院子落梅院。

洛优瑾心里很是疑惑,但又觉得无所谓,继续忙她的事去了。

风逸修轻轻地把北吟雪放在了床上,许是怀有身孕的缘故,她睡得可沉了。

风逸修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随即快步离去,回到知瑾院,本想与洛优瑾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回答她,担心她生气,但看着洛优瑾那满不在乎的神情,随意和她说了几句话,回书房去了。

另一边,芍药再次扛回了那天带走的行李,听钱管家说了,主子搬到了落梅院,算是逸王府第二好的院子吧,便急匆匆往那赶。

北吟雪刚醒来没多久,一个人坐在石梯上发呆。

“郡,王妃,你怎的坐地上,快起来,可别受凉。”

北吟雪看着眼前的大包小包,就有些头疼,“芍药,你怎么把行李又扛回来了,咱过不了多久还要回去呢。”

芍药有些难过,“王妃,是老爷和公子们让带的,说是怕你过得不好,还多收拾了两个包袱,全是银子银票之类的,可沉了。”

北吟雪眼前一亮。

“快放下,辛苦了,小芍药。”北吟雪示意芍药快些放下行李,好家伙,那两袋最重的,全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和十两的银元宝,还有不少金元宝,差点闪瞎她的钛合金狗卡姿兰大眼睛。

北吟雪:没办法,家里最多的就是钱。

“行李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就行,不用收拾了,过不了多久咱就回娘家,省的到时候还要花时间打包。”

芍药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妃,王爷也太过分了,让你住落梅院,却把主院给那个女子住,唔。”

北吟雪一把捂住芍药的嘴,原著中说了,风逸修担心原主回去找洛优瑾的麻烦,随自女主入府以来,便派了人监视北吟雪的一举一动。

“嘘,小声些,有人监视我们,以后你不许说逸王和洛姑娘的不是,要说也是我说,ok?”

芍药一听,瞳孔放大,用力点了点头,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去,那她就小命不保了……

北吟雪这才放手,“扶我一下,之前被狗吓了一跳崴到脚了。”

芍药一听,急了,“哪家养的狗如此放肆,待我告诉老爷公子们,剁了它。”

北吟雪点了点头:“最好是先阉再剁,这狗可恶得很。”

巧的是,风逸修正好带着老皇帝派来探脉的王太医来到落梅院门口,刚刚她两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风逸修耳中。

王太医看着突然面色铁青的逸王,“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风逸修瞪了王太医一眼,径直走进去:“看不出,王妃还真是心狠手辣。”

北吟雪先是一愣:我去,这么巧,看他这吃屎的表情,该是听见了吧。

北吟雪眼神轻挑,不带怕的,反正她和他都是小说中的老二,平起平坐,何惧之有,“看不出,王爷还有听墙角的好习惯。”

王太医见气氛不对,上前行礼,“太医院理事王允参见逸王妃。”

北吟雪马上笑脸莹莹,“王太医快快请起。”

风逸修:“……”这女人怎的变脸如此之快。

面对风逸修,北吟雪又立马变回那生分的脸,“王爷没什么事就快走吧,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是——吧?。”

风逸修脸瞬间变为猪肝色,气得拂袖而去,王太医在一旁颤颤巍巍的,冷汗直流。

“王太医,先来号脉吧,顺便给本妃看看脚。”

“是。”


号了脉后,王太医松了口气,王妃肚里的小皇孙明显比上月好了许多,然后蹲下身给北吟雪看脚。

“王妃,你这腿只是错位了,下官一会儿给您接回去,可能有点疼。”

北吟雪不禁吐槽:这风逸修也太差劲了吧,一个小小的错骨都看不出来,不对,他压根没看,不过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给我接。

另一边在知瑾院,坐在一旁看着洛优瑾整理药材的风逸修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王太医,来吧,本妃忍着。”

在她说这句话时,只听“卡擦”一声,“王妃,已经接好了,接下来这几天,注意脚别太使力,睡前记得用热水泡泡脚。”

北吟雪一愣,走了几步试试,脚果真不疼了,随即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神医啊!”

“王妃谬赞了,那没什么事下官就先告辞了,陛下还等着臣复命呢。”

“行,王太医慢走,芍药替我送送王太医。”

“好的,王妃。”

夜晚很快降临,吃过晚饭,北吟雪让芍药去做她想做的事。

她则是准备在月光下给宝宝做胎教,她在院中往来走动,一边走,一边说:“宝宝,听娘亲的,不要长得像你血缘上的爹一样,又穷又想撩妹,关键吧,最后还撩不着,且情商太低,容易得罪人,还老摆着张臭脸,难看得很,所以说,综上,你一定要长得像你娘亲我,又美又会说话,关键还有钱,你要是个女宝宝就更好了,到时候等你出来呢,不仅有娘疼,还有外公和三个舅舅,如果你不喜欢你血缘上的爹,那娘亲我呢,就和他和离,然后给你找一个温柔贤惠的爹……。”

风逸修也不知怎的,陪洛优瑾吃过饭后,便想着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落梅院,然后便听到了院中传出的碎碎念的声音。

侍卫惊羽一脸诧异:王妃还真是敢说,看王爷这吃瘪的样子,好搞笑,等换班的时候一定要同暗卫帮的兄弟们说说,太逗了,哈哈。

风逸修顿时青筋暴起,眼神微眯,“砰”的一声踢开门,“看不出来,王妃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北吟雪:吐血啊,这货怎么又来了,这年头,男二的戏份都这么多了???

“王爷过奖了,咱都现实些,你我本无情意,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找你的红颜,我寻我的知己,这很公平。”

风逸修一听,心里没由来的愠怒,想起北吟雪前面的自言自语,“你怎知本王不是一个好父亲。”

“因为,因为孩儿他娘我说的。”

风逸修:“……”

“和离可以,但是得等你生下孩子之后,你一个人离开。”

“凭什么?首先,我得十月怀胎,其次,我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生下,你说说,你是不是根本没出力,如此看来,你哪来这么厚的脸皮和我抢孩子。”

北吟雪这番话,使得风逸修哑口无言,他怎么没出力了?就连惊羽都觉得自家王爷没什么用,呸,他只是觉得王妃说得很有道理!

“强词夺理。”

“屁,我说的都是实话,话糙理不糙,你自己睁大狗眼看看,你这逸王府,寒碜得不要不要的,娃就算给你你养得起吗?”

风逸修气得脑门疼,暂时闭目,揉了揉太阳穴。

惊羽:咱逸王府穷?不过与王妃家比起来,还真挺穷的。

风逸修咬牙,“不管如何,本王都是你肚里孩子的亲爹。”

“切,这算什么,大不了以后有空,我再重新给他找一个更好更有钱的爹,让你的孩子跟他姓,甜糯糯地叫别人爹。”

“你敢。”

北吟雪也不带怂的,“谁不敢谁孙子,我过几天就去给孩子物色好爹去,送你一顶绿帽子。”

风逸修额头上青筋暴起,气愤地指着北吟雪,“你,你真是”

突然,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可吓了北吟雪和惊羽一跳,惊羽眼疾手快,扶住风逸修,“王爷,王爷,醒醒。”

“小弱鸡,这才哪到哪,这就承受不住了,那等你戴了绿帽,岂不是当场去世?看来得提前了,明儿个我就去给孩子物色当爹的人选。”

昏倒的风逸修,嘴角趟出一条血迹:你敢!!!

“王妃,你就别气王爷了,王爷的内伤还未痊愈,不经气的。”

北吟雪提醒,“话真多,还不快去请郎中,看看你家王爷什么时候断气。”

惊羽这才反应过来,眼下王爷的身体最重要,“劳烦王妃先照看一下王爷,我这就去请洛姑娘。”

“别,万一你家王爷”突然断气了怎么办?

北吟雪话还未说完,惊羽就夺门而出,而逸王被王妃气吐血的消息则在府里不胫而走:

“你听说了吗?王爷被王妃气吐血了。”……

“快来快来,听说啊,王爷被王妃气晕过去了。”

……

“什么啊,王爷被王妃气死了?”

……

落梅院,北吟雪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尸体”旁边,一边赏月,一边继续胎教。

“宝宝,你看看你这爹太弱鸡了,动不动就晕倒,所以一定要长得随为娘一些,当然,若你是男娃,容貌随他也行,勉强能看吧,但是其他地方一定要随你娘我。”

突然,意识到尖锐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北吟雪毫不客气瞪回去,“哟,王爷你终于醒了,再不醒,埋你的土坑都快挖好了。”

风逸修咬牙,“给本王闭嘴。”

门外,传来惊羽焦急的声音,“洛姑娘,快些,王爷就在里面了。”

看到睁眼的王爷,惊羽上前,“王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洛优瑾一路跟着惊羽小跑而来,顾不上气喘吁吁,就伸手去给半躺着的风逸修把脉。

北吟雪见没自己什么事,悄无声息地准备进屋,谁料风逸修那厮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王妃是想畏罪潜逃?”

北吟雪一顿,并未转身,“王爷没听说过眼不见心不烦吗?”

风逸修咬牙切齿,正想说什么,洛优瑾说道:“王爷,你肺脏里的淤血,全都吐出来了,可以说,你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惊羽一脸崇拜:王妃真乃神人也,定是王爷的小福星。

风逸修:“那我为何会昏倒?”

“应是气急攻心导致的元气大损,接下来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切记不可动怒。”

风逸修点了点,洛优瑾道:“无其他事民女便退下了。”

“嗯。”

惊羽扶起风逸修,“王爷,真没想到,王妃竟帮了大忙。”

“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刚巧被上厕所出来的北吟雪听着,冷嘲道:“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竟承认自己是死耗子。”

风逸修气得脑门疼,“王妃不也承认自己是瞎猫了?”

“猫倒算不上,不过我是真的瞎,竟给我的宝宝找了一个如此弱穷笨的爹。”

弱、穷、笨如三支利箭,直逼风逸修的心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惊羽,我们走。”

“切,说不过就逃,你以为你是逃犯啊。”

翌日,北吟雪早早的就起来了。


用过早膳,北吟雪让芍药出去了一趟。

“王妃,奴婢打探过了,门口的侍卫说了,王爷今早上朝前,下过令,不许你出府。”

北吟雪脸上很平静,显然她早就猜到了。

“没事,走,芍药,陪我去后花园转转,记得挑一条不用经过知瑾院的路。”远离女主,万事大吉!

“好的王妃,正值夏季,想必,后花园荷花池里的荷花应该都开得差不多了吧,王妃此去刚好能散散心。”芍药只当是主子不想看见那个姓洛的女子。

北吟雪邪魅一笑:我可不是去赏花的。“行,咱走吧。”

北吟雪实际上是想考察考察小说中,原主为了抄近路出去找男主偷挖的狗洞,可惜小说只是提及了一句后花园,并未很详细地说明地点位置。

不过狗洞嘛,顺着墙找很容易的。

逸王府的后花园,也就逍遥王府后花园的三分之一大吧,有一个湖泊,里面全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各种颜色都有,水很清澈,能清晰看到水中的红鲤鱼在水下嬉戏打闹,倏尔远逝,往来自由。

假山也就三四座吧,路边还有些花花草草,简言描述,两个字,简约(=穷酸)。

围墙的墙根种有小灌木,与她的腰一般高。北吟雪很有目的性地顺着墙找去,芍药看她这眼神,瞬间明白过来,王妃想干嘛。没一会,北吟雪就找到了狗洞。

“王妃,你怎么又来这个狗洞这了?”

“出去呗,回娘家。”

芍药瞬间明白,为何昨天王妃与她说,不用把行李带回来,原来是真的很快就能回到逍遥王府了。

没想到的是,墙的另一侧也是灌木,穿过一树林,才能真正出去。北吟雪头发被树枝搞的凌乱不堪,还有些叶子粘在了她的发丝间。

北吟雪走出树林,刚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身着白色锦衣长袍的男子,她看得有些出神:我去,这人也太贼啦好看了吧,温文尔雅,陌上人如玉啊!

男子看到她,柔和一笑:“雪儿这是又走捷径了?”

这笑容,这性感的嗓音,还有这容貌,一眼万年啊,北吟雪控制住心里的花痴,小声问身后的芍药,这人是谁,原主的记忆太过模糊,实在是认不出。

芍药有些茫然,“郡主,他是靳世子,你不记得了?”

北吟雪一拍脑门:我说呢,怎的会有如此好看的人,原来是我的男神啊。怪不得叫我雪儿呢,男主很小的时候就来了风启国做质子,那时,因质子府还未修葺好,刚来的一两年,都是住在逍遥王府的,所以,称呼上熟络一些。

北吟雪点了点头,干笑道,“哈~哈,真巧,刚出来就遇到你。”

这时,靳容诚身后的侍卫七月小声嘀咕:“都是逸王妃了,怎的还来与我家世子纠缠不清,坏世子名声。”

北吟雪:这年头,NPC的存在感都这么高了?

靳容诚瞪了他一眼,“今日天气晴好,雪儿可要与我一同去泛舟?”

“不了不了,我赶着回娘家呢,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不急,泛完舟我送你回去,说起来,也是好久没去拜访伯父了。”

北吟雪表示很难拒绝啊,一翩翩公子,盛情邀请,怎能狠心拒绝:算了,去他的矜持,回家也不急一时,先去玩玩再说。

“如此,靳世子请带路。”

靳容诚深邃的眸子一顿,“你以前都称呼我为容诚哥的,怎的现如今倒是生分了?”

北吟雪:我去,忘了这茬了。

北吟雪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了嘛,应当注意言辞了。”

“倒也是。”

……

登上船,往来的人还不是很多。

只见,北吟雪与风逸修大眼瞪小眼。

在北吟雪看来,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泛舟,谁料竟是原著中的诗会相认,讲的是女主刚出药王谷,在林中遇到了匹饿狼,刚巧被男主救下,从那天起,她便对男主产生了一丝情愫,而今日,便是两人再次相见之时。

还未等风逸修开口对北吟雪冷嘲热讽,洛优瑾先一步上前,给靳容诚打招呼,“靳公子,又见面了。”

靳容诚先是一愣,后和煦地笑着:“原是洛姑娘你啊,可在京中安下身了?”

洛优瑾从容地说,“幸得逸王相助,留我在府中养伤。”

“如此,若姑娘不嫌弃,伤养好后可暂住在我城外的一处别院。”

洛优瑾眸中一喜,“那优瑾在此谢过公子了。”

靳容诚身后的侍卫,喃喃道:“我家主子可是世子,岂容你贬低。”

洛优瑾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风逸修满身戾气,对靳容诚充满了敌意和厌恶。

还好洛优瑾的视线都在靳容诚身上,北吟雪心里暗自腹诽:未来的的世子妃你也敢说,翠嘴,给我打烂他的果。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到时候我会让人回去取别院的钥匙送去逸王府,嗯,时辰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先进雅间了。”

此次诗会在花船上举行,邀请的都是京都前十五的文人雅士,在出题台周围的一圈,都是分隔开的雅间,这格局设计得很合理,巧妙地避开了身份限制,更加公正,以诗才论高低。

除此之外,还会在甲板上放很多桌椅板凳,给前来观看比赛的观众准备的,俗称观众席。

靳容诚拉起沉迷于看戏中的北吟雪的手,莞尔一笑:“雪儿想些什么呢,如此入神,我们的雅间在这边。”

北吟雪目光呆滞地看向他:大哥,你这是在搞什么飞机,不知道姐姐我嫁为人妇了吗?得避嫌,不懂?

风逸修冷声道,“慢着,靳世子是当本王不存在吗?”

北吟雪:咦,这货不应该是立马拉起洛优瑾的手,把握好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吗,真是傻缺,二百五……

靳容诚面色惊讶,似是真没注意到逸王的存在,“原来逸王也来了,望海涵,刚与洛姑娘说话太过专注,实在是没注意到。”

看着风逸修吃扁,北吟雪忍不住笑出了声,“噗。”

风逸修脸色更加阴沉黑化,看着北吟雪,“有这么好笑?”

北吟雪笑容消散,怂怂的样子,看向别处。

“靳世子拉着本王的王妃,是想向本王说明些什么吗?”

瞬间,两人眼神剑拔弩张,看得北吟雪一愣一愣的:这两人弄啥嘞,放着女主不管,在这互相抛媚眼?难不成,两人有不良嗜好?

北吟雪缓缓挣脱手,“那个我出去随便看看,就不打扰你两了,你们继续哈。”

靳容诚和风逸修都快速撇过头:她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洛优瑾感觉到自己被忽视,表情有些难看。

风逸修看着北吟雪的背影,“你又要去哪?”

北吟雪翻了个白眼,没鸟他,风逸修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女人,可恶,又无视本王。然后气恼地跟了上去。

看着被晾在原地的洛优瑾,靳容诚谦逊有礼地邀请她进雅间等待,两人很是随意地接着话……


另一边,北吟雪来到了观众席区域,桌上放置有好些茶点,刚好她有点饿了,便找一个吃食多的位置坐了下来,她拿起糕点就开始塞,结果吃得太快呛着了,“咳咳,咳咳。”

一杯水递了过来,北吟雪接过后喝下,这才好受了些,见刚递给她水的是一紫衣公子,模样倒挺阳光帅气的。

“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也对诗感兴趣?”

北吟雪:这嗓音,好好听!!!

“额,不是,不是,我是,被朋友骗来来泛舟,不过现在应该说是泛船了吧。”

“我是被我爹逼来的,说什么让我来学学文人雅士的高尚情操。”

北吟雪一顿,原来也是个斯文败类,有的玩了,“哈哈,如此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男子有被北吟雪的话给逗到,“在下墨白。”

“北吟雪。”我去,他家可是风启国玉石第一家,几乎垄断了整个风启国的玉器买卖,这大腿必须得抱,万一对方一高兴,就丢块玉给我呢。

墨白一听,这名字怎的和我那做化学实验的同桌名字一样,试探着问了句:“nice to meet you.”

北吟雪睁大双眼,小心翼翼的回道:“nice to meet you too?”

“我靠,北吟雪,还他妈真是你。”北吟雪忙捂住他的嘴。

“芍药,你先随便去逛逛,我与这位公子有些话要说。”

芍药心有疑惑,小姐何时结识了一位俊俏公子……

北吟雪一听这愤怒的语气,就猜到了这是自己的实验课同桌江墨白。

她静静地听他叫骂着,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谁知道实验失误会把同桌一起带走啊……

“北吟雪,老子被你害惨了,你是傻缺吗……(此处省略很多字)。”

墨白一直骂到嗓子冒烟,才停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你怎么不说话?”

北吟雪不敢直视他,弱弱地回一句,“我理亏。”

墨白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当务之急,是找方法回去,他可不信,就一小爆炸,他就没命了。

“说说你知道的。”

北吟雪看他不再激动,松了口气,“咱现在其实是在一本小说里,我两成了小说里的人物”。

墨白一听,又急了,指着她的头,“你说你,平时学习不干,竟看些狗血脑洞小说……(此处省略许多字)。”

北吟雪依旧是安静地听着,见他面前的杯子空了,还不忘给他倒茶。

墨白再次骂爽了后,“说吧,我在小说里是不是男猪脚?”

北吟雪心虚地比了个剪刀手,又比了个八字形。

墨白眼睛一亮,“我说对了?还是那种霸道型的?”

北吟雪尴尬一笑,“一八线男配角,嘿嘿。”

剪刀手是“耶”=1,再配上八,很难猜吗?一看就是不怎么在网上冲浪的人,只知道打球。

墨白眼神变得犀利,暗沉沉问道:“那你呢?”

北吟雪瞬间感到压迫感爆棚,“我比你惨,穿成了一孕妇。”

墨白看了看她的肚子,眉毛轻挑,“你的意思是你肚子有东西了?”

北吟雪翻了个白眼,“注意你的言辞,请称他为宝宝。”

墨白甚是好奇:“几个月了怎么看着不像啊?你不会是在搞诈骗吧?”

“麻烦你多看看书,三个月的娃你觉得有多大,我怀的又不是葫芦娃,你还盼着他早熟吗?”

“倒也是哈,哈哈,的确比我惨,哈哈。”

“笑个der”

……

待风逸修找到她时,就看到她与一男子相谈甚欢,时不时有清脆的笑容传出。风逸修握紧拳头,又松开,满怀戾气向她走去。

交谈中,北吟雪的余光刚好瞟到风逸修那张黑脸,示意墨白配合她演出戏,“我那便宜老公来了,配合一下。”

“小白,你刚来京都定是不熟悉京都的风景名胜,这样吧,有时间的话我带你逛逛。”

“恭敬不如从命,北北女侠。”

走到他两身后的风逸修:呵,小白?北北?叫这么亲密?

“北北,你有没有觉得身后有些冷?”

“有点儿。”说着,北吟雪转过头看去,正对着风逸修深邃冷冽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北吟雪没好气的问,“你怎么来了?”

墨白也转身看到了风逸修,“北北,你俩认识?”

北吟雪快速说道:“他是我哥。”

墨白看着风逸修黑着脸,呵,这男人有点意思,有得玩了,

“这位兄台好,在下墨白。”

风逸修冷冷道,“风逸修。”

墨白眼神疑惑地看向北吟雪:“令兄姓风?”

北吟雪心眼珠一转,尬笑着:“干的。”

“原来如此。”

“风兄可坐?”墨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正逢北吟雪喝水压惊,听到墨白说的“风兄可坐”联想到同音,“噗”忍不住将茶水喷了出来,洒到了风逸修脸上。

风逸修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北吟雪看着秀发湿哒哒的风逸修,狼狈又好笑,拿过芍药递来的手帕。

“哥,对不起,没烫着吧,来,擦擦。”语气很是担忧,但北吟雪的表情却保持着忍不住的笑。

风逸修从她手里扯过帕子,瞪了一眼北吟雪,咬牙冷呵一声:“好得很!”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咬牙一字一顿,“本王的好妹妹,可注意点肚里的孩子。”

墨白道,“本王?他是”

“哦,他是说让我别忘了……”

风逸修把两人的话全然听进,脸黑得比碳还黑:呵,叫本王哥,北吟雪你还真是这么急着找下家。

看着风逸修离开后,墨白从翩翩公子一跃为八卦仔,“他是不是你刚说的你娃的爹?”

北吟雪一脸生无可恋,“是呀。”

墨白评价道:“还挺帅的,就是脾气差了点。”

“好看是好看,可是太冷淡,跟欠他一女主角一样,看着老瘆人了。”

风逸修回到雅间,惊羽熟练地给他找来一件崭新的衣服,没办法,王爷有洁癖。

风逸修全程黑着脸,惊羽只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总觉得王爷最近有些反常,想着想着,“遭了,王爷,洛姑娘?”

“还不快去找。”定是被北吟雪气过头了,竟把瑾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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