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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团宠+热血+校园】“迹部景吾和手冢国光因为我,成为了宿命的敌人。”“真田弦一郎?在我面前是个小甜甜!”“幸村精市?我好基友!”“亚久津仁啊!我的阿仁啊!”“越前龙马!过来!让我捏一下奶膘!”“芥川慈郎!嘤嘤嘤……睡着好可爱!想拐回家养起来!”少女织田宇治重生动漫世界,女扮男装,凭借天赋和系统称霸网坛,俘获一众翩翩网球少年们的“芳”心,成为全员团宠。
主角:织田宇治,越前龙马 更新:2022-12-18 0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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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织田宇治,越前龙马的其他类型小说《网王:重生青学,打哭冰帝成团宠》,由网络作家“冬暖夏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扮男装+团宠+热血+校园】“迹部景吾和手冢国光因为我,成为了宿命的敌人。”“真田弦一郎?在我面前是个小甜甜!”“幸村精市?我好基友!”“亚久津仁啊!我的阿仁啊!”“越前龙马!过来!让我捏一下奶膘!”“芥川慈郎!嘤嘤嘤……睡着好可爱!想拐回家养起来!”少女织田宇治重生动漫世界,女扮男装,凭借天赋和系统称霸网坛,俘获一众翩翩网球少年们的“芳”心,成为全员团宠。
眼前是一道白色的光束。
那光束如月光一般纯净柔和,形成一条通向未知疆域的隧道。
光之外的世界一团漆黑。
织田羽织觉得自己除了走进那束光,别无选择。
她讨厌黑暗。
她的身体从未如此轻盈自如过,像一片迎风而起的樱花花瓣,漂浮在这如梦似幻的光之隧道里。
远远传来三味线的动人旋律。
织田羽织心念微动。
这不是爷爷在世时最喜欢的那只三味线琴吗?
弹奏的曲子也是他最爱的《月樱》。
“爷爷!”
织田羽织欣喜若狂,热泪盈眶,快步向着光之隧道深处跑去。
她人生中的一幕幕景象在隧道两侧如电影镜头般闪过。
在幼儿园参加亲子运动会,获得短跑冠军,抱着妈妈的脸蛋亲吻。
在小学门口将自己在手工课上做的鲜花送给父亲当做父亲节礼物。
和家人穿着浴衣参加京都夏日祭典,看烟花,捞金鱼,吃烤鳗鱼。
在领奖台上,弯腰让颁奖人将马拉松赛银牌挂在她的脖子上,转身和冠军拥抱……
织田跑着跑着,莫名地就泪流满面。
在泪眼朦胧中,她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端坐在一棵繁花似锦的樱花树下,抬起了手,优雅地召唤着她。
织田羽织忽然觉得那棵樱花树是如此眼熟。
分辨了片刻,她才想起那是位于京都的织田家老宅院内的一棵樱花树。
织田家曾经是京都的豪门望族,虽然二战之后趋于没落,但是还是拥有一座非常气派的庭院。
庭院里有一座家庙,供奉着自战国时期以来的织田家祖先。
樱花树下那风姿绰约的人影,依然温和地向着织田羽织招手。
“可怜的孩子过来。”
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清澈温柔如月下流泉。
织田羽织不由自主地迈步走了过去。
走到那年轻男子的面前,她自然而然地跪了下来。
那男子伸出洁白如雪的手,抚摸了一下织田羽织的额头。
他那白玉般的指尖立即染上了一片殷红,如雪里红梅。
织田羽织惊讶地看了看他的指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她依然穿着早晨越野赛时的白色运动衣和黑色速干裤。
只是那白色速干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她霎时惊慌失措,抬头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织纱和服,白色中单的领子在和服外露出一道白边,宽大的袍袖垂在膝上。
他将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束起,鬓边垂着两绺自然滑落的发缕。
织田羽织大约明白了。
自己已经死了。
在十八岁的年纪!
在冠军梦还没有实现之前!
那年轻男人伸手握住了织田羽织的手,垂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目光悲悯又温柔地看着她说:“织田小姐,你的确是已死之人。但是不用怕,我会让你重生的。”
他的手冰冷却柔软,细滑如绸缎,莫名让织田羽织觉得温暖安心。
她凝视着他,蹙起了眉,问道:“请问,你是?”
年轻男人勾唇微笑说:“织田小姐,我们是老熟人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织田羽织抬眸看着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秀面孔,隐隐约约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是谁。
年轻男子将织田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一双凤眼的眼尾高高扬起,叹了口气说:“我叫‘信玄’是织田家的式神啊!”
织田羽织眼前一亮。
果然,在家庙供奉的祖先画像之中,有这位年轻男子的画像。
“我为什么会死?”
织田羽织抬头问信玄,眼神幽怨凄冷的让人心碎。
她还只有十八岁!
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她还有冠军梦没实现!
她不甘心!
信玄悠悠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顶说:“织田小姐,我看过你的命簿,你的确是这样的命运,不可更改。”
织田羽织眼角滑落两颗晶莹的泪珠,垂下头。
信玄垂眸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不过,我可以帮助织田小姐在平行世界里重生,让织田小姐体验不同的人生,尽情追逐梦想!”
“重生?”
织田羽织喃喃自语。难以置信。
“是的!”
信玄微笑着答。
“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织田羽织讷讷地问。
“是个青春洋溢,热情美好的世界!”
信玄眉毛一扬,从宽大的袖笼里掏出一本漫画书递给织田羽织。
织田羽织接过漫画书一看,吃了一惊。
《网球王子》!
她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式神大人,你……居然还看漫画书?”
信玄抿唇一笑说:“嗯,是上个月去投胎的男孩子送给我的,一整套。我很喜欢。”
“所以……式神大人你是想让我替你实现心愿吗?”
织田羽织冰雪聪颖,一下便看透了信玄的心思。
身为式神不能擅离职守的信玄,想让织田羽织代替他去动漫世界打网球!
被看穿心思的信玄“嘿、嘿”一笑说:“我也是为了实现你的心愿啊!你这辈子活了十八年,只知道学习和训练,连男人手都没摸过吧?而且,你天赋不够,辛辛苦苦跑了十几年也拿不了冠军。这次送你重生动漫世界,两个遗憾都给你补足好吗?让你过足了瘾可好?”
织田羽织拿着漫画书翻了翻,有些心动,她抬眸看着信玄,嗫嚅着说:“可是,这动漫里的人物都是男生,我怎么打的过?”
信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织田羽织一个脑瓜崩说:“傻瓜,我能送你过去,就能送你天赋和异能。你在那里就女扮男装,痛痛快快地干一场!啥也不用担心,好吗?”
织田羽织也读过一些穿越小说,知道穿越的人都会因携带系统而拥有异能,便好奇地问:“式神大人,你有什么系统赠送给我吗?”
“有啊!”
信玄笑嘻嘻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黢黢地东西递给了她。
织田羽织接过那样东西,差点没撅过去。
是一块智能运动手表!
“这……这就是式神大人的系统?”
织田羽织结结巴巴地问。
“这是我从一个猝死的男人身边捡的,自己动手改造了一下!”
信玄扬起下巴,洋洋自得地说。
看着织田羽织手握着智能手表发呆的样子,信玄勾唇一笑说:“你可别小看我们阿渡……”
信玄的话音未落,织田羽织手中的智能手表开腔了:“主人,阿渡在!”
声音居然是傲娇的少年音。
织田羽织一惊,手中的智能手表差点没掉在地上。
她眼睛瞪得溜圆问:“谁?”
信玄乐不可支,双臂抱在胸前,眯着眼睛,下巴一指织田手里的智能手表说:“它呀!你的辅助系统!它就叫阿渡。”
“我在!”
阿渡又答。
织田连忙摆手说:“知道啦!它有什么功能呢?”
“哦,它呀,其实是个功能强大的智能机器人。它目前具备的基本功能是高精度摄影、扫描、数据存储、分析和计算能力。它的视野非常广,三维立体无死角,而且它有极高的自主性,会主动记录与你比赛过的对手的身体数据,动作模式,习惯爱好,分析出他的特长与缺陷,与你自身的数据进行对比,给出最佳训练方案!”
信玄闭着眼睛侃侃而谈,沉浸在自己畅快的遐思之中。
显然,信玄这款辅助系统的设计方向非常明确。
就是为了让织田羽织打赢网球比赛!
织田羽织拿着阿度翻来覆去地看,难以置信一个其貌不扬的运动智能手表,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功能。
“式神大人……你也懂智能机器人设计吗?”
织田羽织将信将疑地看着信玄。
这明明是个样貌古典的翩翩公子,怎么会用高新科技改造电子产品?
“嗐……”
信玄一挥手,傲娇地昂起白皙如玉的下巴说:“织田小姐,你也知道我已经在人世间游荡了六百多年了,不说人间的科学技术已经见识的太多,光是那些过世的科学家也结交了不少,有他们的帮助,这个辅助系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好吧!”
织田羽织拿着智能手表问:“我该怎么使用呢?”
阿渡身上一个按钮都没有。
“很简单!”
信玄接过手表说:“用语音唤醒或者脑电波唤醒都可以。”
织田羽织试着在脑海里唤了一声“阿渡!”
“我在!”
果然,阿渡那清朗的少年音又响起。
“当你用脑电波唤醒时,你和阿渡之间的就是在用脑电波沟通,外人是听不到的!”
信玄解释到。
“这个好!”
织田羽织心里暗赞。
这个功能也可能是她会时常用到的。
信玄开口唤道:“阿渡,调出体测界面。”
“好的!主人!”
阿渡爽快地答应。
信玄将阿渡递给织田羽织。
织田拿起来一看,只见屏幕上闪烁着几行蓝色字体。
信玄微笑着说:“如果觉得屏幕字体太小,可以要求阿渡发射微电波,将信息输入你的脑电波,传输至视网膜,这样你眼前就会出现所有你想要了解的数据……甚至于图像和视频。”
正说话间,织田看见自己眼前如电影荧幕一般,出现了一行行的蓝色字体: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侧向跑次数、背肌力、俯卧弓身,坐姿体前屈,50米跑步等等,历历在目。
织田羽织自己也是职业马拉松选手,知道这套系统有多么专业,不禁发出了衷心的赞叹:“阿渡!你真棒!”
“谢谢主人夸奖!”
阿渡的声音带着几分娇羞,可爱极了。
“你现在看到的只是阿渡最基本的功能。”
信玄又接着说:“阿渡更为强悍的是,它会不停地学习和升级,也会变得越来越智能,越来越强大。也就是说你和阿度会相辅相成,共同成长。只要你不停地努力,坚持向前走,阿度也会一直走在你的前方,为你照亮迷茫灰暗的道路!”
“是的!主人!阿渡永远陪伴着你!”
阿渡纯净的少年音几乎让织田羽织落下泪来。
织田羽织不禁将阿渡紧紧握在手里。
“主人,阿渡喘不过气了!”
阿渡声音微弱地说。
织田羽织一怔。
信玄笑了:“阿渡装配有应力感应系统,所以它对外界的力量冲击很敏感,甚至空气的流动它都能感应得到。因而它可以在赛场上感应网球的球速、力量、运动轨迹和落点,给出精准的数据记录。”
“对不起啊,阿渡!”
织田羽织连忙松开手掌,将阿渡轻轻握在手中。
“除了这些,阿渡还有两个功能!”信玄转头看向织田的手说:“阿渡,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职责?”
“阿渡,应该以保护主人的人身安全为己任!”
织田羽织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信玄:“这是什么意思?”
“阿渡,也是你的私人保镖!”
信玄莫测高深地笑着说。
“这个小东西……怎么可能保护我?”
织田羽织纳闷地看着阿渡,自言自语道:“难道它是个防狼电击棒?”
“有点类似,不过,阿渡的功能要高端的多。”信玄一勾粉嫩的唇笑着说:“它能自主分析你所处的环境,如果感受到你处于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场景,它会针对性地释放微电波,干扰施暴者的脑电波,改变对方的认知和行为,及时阻止暴力行为。同时,它也可以通过改变客体认知,来掩盖你身为女生的真相,意思就是凡是发现你是女生的人,都会在阿渡的干预下丢失那段记忆。”
“哇撒,这个功能也太牛逼了吧!”
织田羽织捧着阿渡爱不释手。
“不过,这个功能有场景限制,不能滥用,只有在阿渡评估适用的时候才可以使用哦!”
信玄加重了语气强调。
他的言下之意是这个功能不能用在网球赛场上。
织田羽织本就是个极其敬业勤奋的运动员,根本不屑于用歪门邪道取得成绩,自然是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最后一个功能!”
信玄举起了一根手指,略带几分羞涩地笑着说:“嘻嘻,阿渡具有信号传输功能。所以,它也是你和我联系的工具,也是我的娱乐系统!”
“信号传输功能?你的娱乐系统?”
织田羽织大惊失色,瞪圆了眼睛说:“你该不会用阿渡来监视我?窥探我的私生活吧?”
“偷窥你的私生活?哈哈哈哈哈”
看见织田羽织急的小脸绯红的样子,信玄笑的打跌,捂着肚子,眼角挂着泪花说:“拜托!织田小姐!我是式神啊!是忠心耿耿守护了织田家族六百三十二年七十九天零九个小时的式神呀!我可没有你们人类那种恶俗的癖好!”
织田羽织半信半疑地斜睨着他,双手抱紧了胸口。
信玄往前踏了一步,看了看织田的手臂,又看了看她的脸,一脸不屑地撇撇嘴说:“再说……就你这还没发育,平平板板,前后都分不大清楚的身材……有什么可偷窥的!”
这句话太扎心了!
织田羽织狠狠地皱了一下鼻头,冷哼一声,赌气地扭过了头。
“羽织酱……”
信玄忽然柔和下来的声音让织田羽织吃了一惊,不由地转过了头。
只见信玄飞扬的眉眼耷拉了下来,双手合十,用可怜巴巴的祈求眼神看着她,撅着嘴说:“我只是想看比赛!”
“看比赛?”
织田羽织忽然有点理解他了。
信玄爱上了《网球王子》,他费尽心思将自己送去网王世界,不就是为了体验那种让人心潮澎拜的赛场生涯吗?
他能放着那些精彩的赛事不看吗?
“对啊!我只求羽织酱打比赛的时候,能和我连线直播给我看…”
信玄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像一只乞食的小奶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织田羽织。
织田羽织已经有些心软了,还是冷哼一声说:“你很闲啊?”
信玄直起腰,长叹一口气,看着白雾茫茫的天空说:“唉……织田家不比当年了!六百年前的织田家族身为尾张国大名是何等的风光!大名麾下十几万将士!光京都的府邸,护院和门客就好几千人……加上妻妾儿女……真是热闹啊!那时候的我是真的忙的日夜不寐……春种秋收,东讨西伐,生老病死,爱恨情仇……”
“现在啊……”
信玄满眼感慨凄楚,闪着泪光,伸手摸了一下织田羽织的头发说:“织田家呀,如今只剩了京都的那个大院子和一棵独苗的你,现在连你也一命呜呼了…你知道我有多孤独吗……我每天只能和池塘里的青蛙唱唱歌……和草丛里的蚱蜢比比跳高……和树梢上的夏蝉吵吵架……和跳墙过来的野猫打个架……也没事可做了……”
织田羽织也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她一把拽住信玄的衣袖,擦起了眼泪。
信玄又接着说:“即使我将你送去网王世界,也得时不时问候你,了解一下你在那边的情况不是吗?”
“所以说,阿渡也是个手表电话呗?”
织田羽织放下信玄的衣袖,抽了抽红红的鼻头问。
“可视频!”
信玄笑眯眯地说,满脸的蓄谋已久:“通话视频都和普通手机一样,只要你不通过,我也没法单方面骚扰你,很安全的!”
织田羽织无可奈何地咬咬嘴唇说:“好吧!”
听到织田羽织的回答,信玄乐的差点蹦起来。
“可是,我很好奇……”
织田羽织上下打量着信玄问:“我很好奇,式神大人用什么接收信号,观看直播?”
“数码产品吗?”
信玄将手探进袖子里,摸索了片刻。
一眨眼,手里多了一只樱花粉的ipad。
“我要多少有多少,光这玩意儿,就有四个,还有两支手机!”
信玄得意洋洋地一转眼珠说。
“你哪来这些东西的?”
织田羽织好奇地问。
“没什么啊……就是那些暗恋我的小姐姐送给我的啊……”
信玄仰着脸,用手中的ipad扇着风,陶醉在自己的魅力中。
“哼……风流成性……勾三搭四……”
织田羽织暗暗腹诽。
信玄轻叹一口气,从织田羽织手里拿过阿渡,动作轻柔地戴在了她的左手腕上,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莫失莫忘。”
织田羽织看着信玄,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在信玄将阿渡戴到织田羽织的手腕上的时候,她看见了几行蓝色的字体:姓名:织田羽织 年龄:--,身高:--, 体重:--。
阿渡显示的自己的所有的数据都是空白。
织田羽织忍不住低喊:“阿渡是不是失灵了?我的数据都没有显示啊!”
信玄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敲了一下织田的脑袋瓜子道:“小傻瓜!你现在还是个灵体!当然不会有数据啦!等你重生之后,阿渡会自动绑定你这个宿主。那时候,它就会听命于你,任你差使,即时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信息!”
织田羽织这才放下心来。
信玄转过身去,从樱花树下的石桌上,拿起一只有田烧兰花纹饰的酒壶和酒杯,斟了一杯酒,递给织田说:“织田小姐,你喝了这杯十八年陈酿大吟酿,就忘掉前尘往事,痛痛快快地去重生吧!”
织田羽织接过这杯纯净如泉,散发着醉人馨香的酒,红了眼眶。
她娇嗔地看了一眼信玄,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是把我爷爷埋在樱花树下的那坛酒给挖出来了吧?”
织田羽织还没出生时,爷爷开始亲手酿酒。
她出生后,爷爷就将酒密封在酒坛中埋在了樱花树下,说是等她举行婚礼的那天再挖出来招待宾客。
但是,两个人都没能等到那一天。
“现在喝了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吧!”
信玄催促织田羽织喝下这杯壮行酒。
织田羽织一口喝干了酒,将酒杯递还给信玄。
信玄挥手轻推了一下织田,柔声说:“去吧!”
织田羽织只觉得自己脚下一空,便顺着白茫茫的光之隧道坠落了下去。
织田羽织满心留恋,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远的老宅和信玄。
信玄又坐回到樱花树下,弹奏起了三味线。
这次,他弹的不是《月樱》,而是《千本樱》。
这是一首旋律高亢激昂的战歌。
他似乎在用这首曲子为织田羽织送行。
去吧!英勇无畏的战士!去战斗吧!去拿个全国冠军吧!
恍惚间,织田羽织看见了信玄那迎风飞舞的黑发和漫天飘洒,纷飞如雨的樱花花瓣。
织田羽织只觉得自己一路风驰电掣,急不可耐地奔向新世界,“咚”地一声如一颗炮弹一般砸进了一张软软的床铺。
这张床实在是太舒服了!
织田羽织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身下床褥是何等轻软柔滑,像一朵朵白云簇拥着她,还散发着说不出的幽香。
织田羽织惬意地深吸一口气,长长的羽睫轻轻颤了一下。
忽然,她的耳畔爆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惊呼:“织田少爷!”
织田羽织一惊,毫不犹豫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大脸盘子。
还没容她眨眼,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抱住,她的脸就不知不觉地埋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满鼻子里都是一股似曾相识的奶油香气。
这时,一道清新悦耳的少年音响了起来:“恭喜织田羽织小姐顺利重生网王世界!现已成功绑定阿渡智能系统!嗯啊!”
别人绑定系统都是“滴”的一声。
阿渡却是“嗯啊!”
这风骚劲儿一定是随了式神大人!
阿渡不知道有没有读到织田羽织的小心思,依然一丝不苟地念着:
“宿主姓名:织田宇治
性别:女
年龄:十二岁
身份:织田集团董事长织田和也的私生女,也是织田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身世:出生于危地马拉。母亲是当地反政府武装——红色民主阵线领袖克里斯缇娜.奥斯汀。
个人技能:巴西柔术,以色列格斗术、射击、刀术、野外生存能力、马拉松、易容术。
爱好:滑板、街头足球、瑜伽。
织田羽织听完宿主的个人资料,不由地咋舌。
式神大人果然言而有信!
自己重生的宿主果真是个超级挂比!
织田羽织的思绪又回到了重生的现实世界之中。
面前的大胸脯子闷的她有点喘不上气,但是,她却莫名地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但是,时间久了还是受不了。
她一把推开搂住她的人,生龙活虎地不像个刚从病榻之中苏醒过来的人。
她睁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这女人膀大腰圆,一张棕黑色的大脸盘子,一头卷曲张扬的红色头发,看起来有点滑稽。
但是她的一双琥珀色眼睛,正含着热泪凝望着自己,看起来温柔极了。
原主的记忆忽然如潮水一般向她脑海涌来。
眼前这位女士叫做幸川玛莉亚,今年三十二岁,是将织田宇治从小带大的保姆,也是织田宇治的母亲克里斯缇娜的忠仆。
十五岁时玛莉亚被克里斯缇娜从贫民窟的歹徒手里救出,从此便忠心耿耿追随着她。
织田羽织看着玛莉亚,轻轻唤了声:“玛莉亚妈妈!”
玛莉亚再也无法控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快!快叫医生过来!织田少爷……少爷他醒了!”
织田少爷?
织田羽织心内一阵电光火石。
阿渡开口说话了:“原主的父母为了让女儿逃避织田家族的权利争斗,为了她的顺利长大,自织田宇治出生起就隐瞒了她的性别,并将她留在危地马拉的母亲身边,让她接受军事化的教育,培养她应对各种危险处境的能力。所以,主人以后也必须以织田宇治少爷的身份活动,不可暴露了!”
好吧!织田少爷就织田少爷!
只要能轰轰烈烈再活一世,我认了!
织田羽织咬咬牙,接受了这一身份设定。
一阵慌乱杂沓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织田羽织抬眸看去,只见一群穿着精致的黑丝绒白色蕾丝花边仆佣装的年轻女佣争先恐后地向着门外跑去。
我靠……织田少爷这前呼后拥的阵势……不输战国时期的大名家公子吧!
织田羽织的第一波震惊还没结束,第二波震撼又来了。
她抬眸看着头顶,想判定自己正处于什么环境,只看到那高不可攀的天花板,绘着金碧辉煌的天顶画。
只见画中云雾缭绕,人物众多,各具神态,栩栩如生,五彩缤纷,如梦似幻。
仔细一看,竟然是九副圣经故事绘画《神分光暗》《创造日月与动植物》《创造水和大地》《创造亚当》《创造夏娃》《原罪·逐出乐园》《挪亚祭献》《洪水》《挪亚醉酒》……
天呐!这不是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廷教堂天顶画《创世纪》的全本复制吗?
那么……这就意味着她现在睡着的这间卧室足有五百平方米!
织田羽织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房间两侧。
真……真是一眼望不到边……
还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欧洲古董家具和瓷器,雕塑……小装饰……真是活像个小型博物馆,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织田羽织眼睛都不够用了,只觉得心累,又闭上眼睛躺回床褥之间。
这时,阿渡轻笑了一声说:“怎么样,织田少爷对看到的一切可还满意?”
我去……这种恶俗霸总的语气……一定是式神大人信玄的恶趣味!
“嗯……满意地过了头……”
织田羽织无奈地回答。
她心里明白,这泼天的富贵可是白得的?
她不得比常人付出百倍的辛苦?承受百倍的压力?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现在是怎样一个处境?”
织田羽织生怕自己一会儿应对不力,露出马脚来,拼命调动原主的记忆,了解自己躺在这里的前因后果。
原来,原主织田宇治本是织田和也与初恋克里斯蒂娜分手五年后,再度重逢时一夜激情的产物。
织田和也与克里斯缇娜原本是大学同学,两人曾经十分相爱。
但是,因为两人的价值观和政治观点不同,经过不断努力和磨合之后还是分道扬镳。
但是,两人再度重逢,爱火再次重燃,织田和也当时已经有了家庭和儿子。
克里斯缇娜性格坚强自立,又非常强悍,没有接受织田和也的挽留,径直回到优加半岛生下了织田宇治,并将她当做男孩子抚养。
克里斯缇娜带着织田宇治辗转于危地马拉东南部的丛林中,参加小规模的游击战,各种军事演习和野外生存训练,培养出了织田羽宇治的强悍体魄和过人的胆识。
去年,织田宇治的母亲克里斯蒂娜在政府军对红色民主阵线的围剿中中了流弹,不幸身亡。
同年,织田和也的长子——正在东京大学上学的织田明治在九州徒步旅行时失踪。
织田家族发动巨额悬赏,寻找了几个月,织田明治依然下落不明,
织田和也无奈只得通过多方协商,派了私人飞机飞往危地马拉,将女扮男装的织田宇治接回了国。
而就在织田宇治回国后不久,织田和也带着织田宇治从京都祭拜完家庙返回东京,途中遭遇了严重车祸,双双受伤,昏迷不醒。
织田宇治在长达一个月的昏迷之后忽然苏醒,对于群龙无首的织田家族来说,自然是爆炸性的消息。
至于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那真是见仁见智了。
不过,对于玛莉亚妈妈来说,这消息比耶稣复活还让她开心幸福。
玛莉亚拉着织田宇治的小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流成了河。
织田宇治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天下最甜蜜可爱的孩子!
谁要敢伤害她,她玛莉亚是要跟他拼命的!
这一个月来,玛莉亚坚信织田少爷会醒过来,强势打压着试图趁机作乱的织田家势力。
我幸川玛莉亚是何许人也?
是经历过枪林弹雨,血流成河的战场的女战士!
你们这些小杂碎,休想翻天!
织田宇治被她哭的心碎一地,忍不住坐起身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哭了起来。
等她们哭够了,抬起头时,才发现床前站了一群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
织田宇治那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睛轻轻一扫,不仅数清了这群人的人数,而且记住了每个人的特征。
十二个十八至二十岁的年轻女仆。
五官、身材、身高、和表情都像是统一定制一般整齐划一,穿着一样的女仆装,戴着金晃晃的胸牌。
要一般人真分不清谁是谁,织田宇治却只在一秒钟就记住了每个人的长相和姓名。
这都是她和母亲在中美洲热带雨林中打伏击战培养出的技能。
在一群年轻貌美的女佣中,站着一个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气质文雅,看起来极度干净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戴着听诊器,穿着白大褂,面带克制的微笑。
阿渡的声音在织田羽织耳边响起:“这位年轻男人是织田和也的首席私人医生——田中和靖。”
织田家的人都是颜控吗?
连个私人医生都要选个帅哥。
织田宇治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田中医生。
“主人,这个帅哥很厉害哦!不要以貌取人,他可是美国哈佛医学博士哦!”
阿渡似乎感觉到了织田宇治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同时,田中医生也好奇地打量着织田宇治。
他从医多年,还从没见过哪个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的病人能如此生龙活虎。
医学教科书上也未曾有过类似病例。
织田宇治看着床前那一群含嗔带笑的莺莺燕燕,只觉得头晕眼花,便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吧。”
几个女佣面面相觑,踟躇片刻,神情沮丧地退了出去。
卧室内只剩下了玛莉亚妈妈、田中医生和织田宇治。
织田宇治看出了田中医生的疑惑,长叹一口气,假装虚弱地躺了下去。
其实,她现在感觉好得不得了。
毕竟,她是重生。
虽然借了原主的躯壳,但是所有细胞都是全新的,完全不受受伤和卧床不起的影响。
她知道自己下地就能疾步如风,飞檐走壁。
田中医生收起了疑惑好奇的神情,走上前来,对着织田宇治和玛莉亚分别鞠了一躬说:“恭喜织田少爷苏醒,你现在感觉如何?”
这还用说吗,这病人身手敏捷。说坐起就坐起,说躺下就躺下,哭的中气十足,声震屋瓦,完全没有植物人苏醒病人应有的神经控制失常、肌肉无力,表情呆滞,反应迟钝的症状。
他感觉一定好极了!
田中医生又对着玛莉亚说:“幸川夫人,请允许我给织田少爷做一些检查。”
玛莉亚欣然点头。
田中医生举起三根手指在织田宇治面前晃了晃问:“这是几?”
“tres”
“さん”
织田宇治用西班牙语答了一遍,又用日语答了一遍。
田中医生点点头,拿起手中的医案做了记录。
患者视力和基础认知能力正常。
“请织田少爷做个自我介绍吧!”
田中医生一边问,一边在医案上做记录。
织田宇治毫不犹豫地用流利的西班牙语和日语分别做了一通自我介绍。
语句通顺,发音标准,语法正确,逻辑严密,时间线清晰,表现优秀到田中医生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受了脑外伤昏迷了一个月的重患。
这是什么医疗奇迹?
织田宇治抿唇暗笑,这是奇迹,但绝对不是医疗奇迹。
做完记录,田中医生戴好听诊器走到床前,对玛莉亚说:“请允许我给织田少爷做个简单的体测。”
玛莉亚见田中医生要给织田宇治听诊心肺功能,大吃一惊,俯身护住她道:“心脏就不用听了吧,不是有心功能监视仪嘛。”
织田宇治却怡然自得,毫不在意。
田中医生虽然满心疑惑,但是又不好违抗织田少爷的贴身保姆兼保镖——幸川夫人,只得转而说:“那我帮他检查一下肌肉功能吧。”
玛莉亚犹豫不决地看着织田宇治。
织田宇治轻轻点了一下头。
田中医生征得织田宇治的许可,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撩起她的衣袖和裤腿看了看,捏了捏她手臂和双腿上的肌肉,又将她的手臂和双腿反复抬起又放下。
他的眼睛简直都要瞪出眼眶子了。
这……哪里像卧床长达一个月的植物人患者的肌肉?
精致、漂亮,结实而强韧!
那流畅饱满的小腿三头肌和修长的跟腱,明明只有专业的田径运动员才会拥有,怎么会长在一个仅有十二岁的颅脑外伤病人身上?
田中医生像做梦一般,放下织田宇治的腿,帮她盖好了被子,表情复杂地说:“幸川夫人,恭喜了。织田少爷他恢复的非常好!他非常健康!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奇迹!”
织田宇治一脸纯真无邪地看着田中医生说:“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织田宇治心里十分明白,位于织田财富帝国顶端的父亲织田和也,拥有多么耀眼的光环。
即使他现在昏迷不醒,他依然是这个庞大帝国的核心凝聚力。
就算表面一片平静的集团氛围之下暗流涌动,只要织田和也还有一口气,织田财团的权力结构就不会改变,更何况现在正牌继承人也活蹦乱跳地回归了。
织田宇治必须尽快见到父亲,了解局势,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田中医生略略颔首,沉吟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请求。
织田宇治和玛莉亚交换了一个眼神。
玛莉亚伸手扶住了她,两个人携手跟在田中医生身后走出了卧室。
织田宇治一脚踏出卧室,立刻发觉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非常庞大而恢宏的建筑之中。
这是一栋白色大理石建成的罗马式城堡建筑。
白色穹顶上开着天窗,阳光透过七彩琉璃将绚丽光影投映在宽阔的白色环形回廊上,营造出魔幻又神圣的氛围。
建筑整体有六层高。
铺着波斯手工地毯的螺旋形楼梯逶迤通向一楼那如同跑马场一般宽敞的大客厅。
楼内随处可见大幅的古典油画和精美的大理石雕塑。
无论楼梯扶手还是走廊围栏或者立柱都是精雕细琢的罗马风格,奢华精致而典雅。
织田宇治的卧房正位于整个楼的三层。
正在织田宇治瞪大了眼睛,被这宫殿一般的豪宅震惊之时,阿渡又开始了它那一板一眼的解说:“这栋建筑名为‘大名堡’,建于一九八八年,是织田和也名下位于东京都最大的不动产。总体占地47公顷,主体建筑共四栋,一栋主楼,两栋子楼,还有一栋钟楼。建筑周围围墙之内的马路,树林,湖泊、溪流,山坡都是属于织田家族的私有产业。而且,织田家在京都、奈良、北海道、冲绳、九州等地都拥有大型不动产。”
“天呐!这就是传说中的富可敌国吗?”
织田宇治一边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一边赞叹。
田中医生带着她走到电梯门口,回头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对她说:“织田少爷请进。”
自己家的楼里还有电梯!
织田宇治这个小土鳖也是第一次见,新奇的不得了,走进去眼睛上下左右地乱瞟。
“老爷的特护病房在六楼。”
田中医生解释了一句,按下了六层按钮。
织田宇治跟着田中医生走到了织田和也的特护病房门口。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耳机,身材高大健硕的保镖直通通地站在门口,盛势凌人。
看见田中医生、织田宇治和玛莉亚,两人微微一怔,整齐划一地鞠了个躬,齐声道:“织田少爷好!”
织田宇治不卑不亢地微微颔首,径直向着病房内走去。
走进病房的织田宇治略微有点惊讶。
这个病房并没有她预想中的压抑、阴郁、沉闷而腐朽的气息,相反非常的洁净,明媚,空气清新,甚至带着一点点淡淡的香气。
病房大而宽敞,和煦的阳光从一尘不染的玻璃窗中照射进来,微风轻轻吹动着洁白的窗纱,空气加湿器温和地吐着白色的蒸汽,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显得整个房间更加幽静。
床头柜上花瓶里的一大束白色的雏菊分外显眼。
病房正中的宽大病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织田和也,一男一女两位护士正围着他忙碌。
女护士在调整营养液吊针的滴速。
男护士正在帮织田和也做肌肉按摩。
织田宇治甩开玛莉亚的手,快步向着织田和也床前跑去。
虽然,这只能算是她与织田和也的第一次见面。
但是,毕竟她的躯体还是和这位中年男子有着血脉羁绊的。
而且,原主的记忆还留存在她的脑海里。
看着躺在病床上憔悴虚弱,无知无觉的织田和也,她还是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落下泪来:“父亲,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守住你!守住织田家!一定会查清楚发生在织田家的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真相是什么!父亲,我相信你一定会醒来!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床上的织田和也大约四十二、三岁,虽然缠绵病榻,昏迷不醒,但是依然被打理的干净得体。
他脸型周正,发丝柔顺乌黑,浓眉修目,不愧出身于名门望族,即使沉睡中也透出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
织田宇治拿起父亲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
织田和也的手虽然瘦削苍白,却是温热的。
这给了织田宇治内心莫大的勇气。
玛莉亚双眼含泪,走上前来,搂住了织田宇治的双肩,轻拍着以示安慰。
织田宇治将田中医生召唤到身边,低声问他:“医生,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苏醒的迹象?”
田中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看了看织田和也,沉声说:“织田少爷,我刚刚给老爷做过脑电波图,脑部CT,其实他的脑外伤术后恢复效果还算不错,在我看来是有可能恢复意识的。”
织田宇治欣喜地抿抿唇,一把握住田中医生的手臂,眼神热切地望着他说:“医生,我拜托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个……”
田中医生蹙起了眉头,低声说:“我只能说……我尽力吧,结果如何,还得看天意。”
织田宇治坐在病房里呆呆地看了父亲一会儿,对玛莉亚点点头,站起身来告别了田中医生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刚进房间门,玛莉亚神秘兮兮地关上了房门,压低声音对织田宇治说:“少爷,我给你个好东西!”
玛莉亚伸出胖胖的手掌,在自己那绣着红色十字绣花朵的白棉布连衣裙口袋里掏来掏去。
织田宇治以为她会掏出一盒糖果或者点心给自己。
结果,玛莉亚掏出来一个黑色的锦缎盒子递给了她。
织田宇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玛莉亚得意洋洋地一笑道:“这可是个好宝贝!”
织田宇治接过玛莉亚手里的锦盒一看,不由地心中一凛。
这个锦盒做工精细,造型优雅,正中央有一个醒目的金色徽章纹样。
织田宇治一眼便认出那是织田家的家徽——五瓣樱花。
在玛莉亚的眼神鼓励下,她打开了锦盒。
锦盒内赫然躺着一枚刻着五瓣樱花的白玉印章。
织田宇治小心地拿出印章。
当她看到印章底部镌刻的字迹时,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
上面刻着的是“织田和也”四个隶书汉字。
这……这是织田集团董事长织田和也的全名私章!
这印章无异于是织田帝国的传国玉玺。
拥有这枚印章的人,等于是拥有了集团经营的最高话语权。
织田集团的商业文件盖上这枚印章,就意味着它通过了最终审核,可以直接拿去执行了。
织田宇治拿着印章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玛莉亚却淡然一笑,对织田宇治眨了眨眼睛说:“收好!”
织田宇治非常了解玛莉亚。
玛莉亚看起来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有些肥胖,臃肿,毫无灵气,但实际上她并不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姆。
她从小在危地马拉的贫民窟里混日子,不知怎么就学会了一手撬门溜锁的好手艺。
自从进了红色民主阵线,认识了一些高深莫测的人,她这项手艺愈发地进益,竟然连密码锁和保险柜都打的开了。
至于这枚印章是如何得来的……
玛莉亚既然不想说,织田宇治也懒得问,只默默将印章包好,收藏了起来。
织田宇治一把抱住玛莉亚,柔软的脸蛋蹭着她的面颊,一边用软糯糯的声音撒娇道:“玛莉亚妈妈,玛莉亚妈妈,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mua! mua!”
织田少爷一撒娇,玛莉亚那一颗强劲有力的大心脏立马化成了一滩水。
少爷就是要她的命,她也得给!
玛莉亚眉开眼笑,大手掌温柔地摩挲着织田宇治的后背。
正在此时,织田宇治的耳边传来了阿渡的声音:“式神大人来电!式神大人来电!”
织田宇治眉头轻蹙,嘴唇贴在玛莉亚耳边,低声说:“玛莉亚妈妈,我饿了!我都好久没吃饭了!”
玛莉亚一怔。
可不是嘛!
她都很久没给少爷做过饭了!
回国之前,织田宇治的饮食都由她一手操办,不允许别人染指。
她不放心,生怕有人算计织田少爷。
这不,织田少爷这一个月尽喝了营养液了,压根没进过固体食物。
唉!可怜的小宝贝儿!
玛莉亚连忙抬脚往外走:“少爷,等我!我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织田宇治笑眯眯地送走了玛莉亚妈妈,又命阿渡接通了式神大人的视频请求。
信玄的一张俊脸立即出现在眼前。
信玄悠哉悠哉地侧卧着,一只手臂撑着头,笑嘻嘻地看着织田宇治问:“织田小姐,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了?重生的感觉如何?”
织田宇治盘腿坐在床上,不苟言笑地说:“托式神大人的福,我感觉好的不要不要的!”
信玄似乎是躺在某个古香古色的屋檐之上。
织田宇治看得到他身下的青灰色瓦片,和他身后墨蓝夜空中的一轮明月,重峦叠嶂的山峰以及那直冲云霄的飞檐。
织田宇治好奇地问他:“式神大人,你这是在哪里?”
信玄惬意地叹了口气,嘴唇一勾,笑着说:“我现在在京都的金阁寺塔顶赏月呢!”
真是会玩儿!
“式神大人好兴致!”
织田宇治有点儿羡慕信玄的逍遥自在。
信玄一甩袍袖,翻身坐起,看着手机屏幕说:“织田小姐,我找你是想提醒你,还有一周,东京都的各个中学就要开学了!你要趁早做好入学准备!”
“额……我时刻准备着呢!”
织田宇治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
“话说……”
信玄眯着狭长的凤眸,慢条斯理地说:“我们的织田少爷……可是收到了东京都内所有四所以网球部出名的国中的入学通知书哦!”
“哪四所?”
织田宇治对原著的设定毫无了解,并不知道信玄口中的四所国中,都是哪四所。
“青春学园,冰帝、圣鲁道夫和山吹中学。”
信玄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那我是不是应该抓个阄呢?”
织田宇治假模假样地抬头向天,思索了起来。
信玄“嘿、嘿”一笑说:“就青春学园吧!”
“哦……原来式神大人心中早已有了选择。”
织田宇治也猜到信玄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就按他的意思去办呗。
毕竟他才是故事主线掌握者,
至于自己……去哪所学校都一样。
信玄眉头一皱,神情有点担忧地说:“青春学园四月初学生入学,开学一周就会举行校内排名赛,选取网球部正式队员,四月底就要参加分区预赛。向你这样毫无网球功底的人,怕是会赶不上分区预赛吧?”
织田宇治垂眸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笑着说:“式神大人无须担心,我自有办法在一周内参加排名赛,成为青学网球部校队正式队员的!”
对于织田宇治的这一通豪言壮语,信玄也是将信将疑。
一个从未打过网球的人,要在一周之内成为青学校队的正式队员?
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信玄也十分好奇,她如何做得到?
信玄笑着说:“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信玄言毕,将脸往前凑了凑,咂着嘴赞叹:“真美啊!真美!不愧是我信玄的审美,太绝了!”
织田宇治不知道他忽然抽什么疯,撇着嘴角,满脸嫌弃地问:“看什么呢?至于这么夸张吗?”
信玄“哈哈”一笑,指着织田宇治的脸说:“我在夸你啊!你都没照过镜子吗?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吗?”
织田宇治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真的吗?可是……真没必要哎……我一男的……”
反正这辈子要以男人身份活着,美不美真不重要。
“我建议你去好好照照镜子,欣赏一下自己这惊人的美貌!瞧瞧我帮你捏的脸,建的模……这脸蛋!这身材!……啧……啧……简直无懈可击!”
信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到底重生成了什么样子呢?”
织田宇治被他激起了好奇心,恨不得立即挂断视频通话,去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绝世美貌。
信玄打了个哈欠,对织田宇治挥挥手道:“我困了,就聊到这吧,我要回家了。”
言毕,他潇洒地一挥袍袖,纵身从金阁寺塔的塔顶跳了下去。
织田宇治还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如天外飞仙一般飘然从高空跳落,自然是非常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脑子里想象着信玄那凌空飞舞,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样子。
只听得“扑通!”“啪啦!”一阵闷响。
式神大人落地失误,脚下一滑,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叽里咕噜”地滚了出去。
等他再次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满身的灰土,像只刚从土坑里爬出来的小脏猫。
织田宇治一脸严肃地摇头说:“式神大人,我一直以为你不能来网球世界打球的原因……是因为你要务缠身抽不出空,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你不行!”
“不行?!”
信玄愤怒地挑起了眉毛,瞪大了眼睛,握紧拳头大喊:“我哪里不行了?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额……”
织田宇治轻描淡写地垂眸,用修长的手指尖儿掠了掠额发说:“我只是说信玄大人四肢不协调……”
“额……”
信玄咬牙笑着用衣袖拂了拂袍子上的尘土,冷哼一声道:“看破不说破,继续做朋友。”
织田宇治刚挂了通话,便迫不及待地向穿衣镜前奔去,想看看重生后的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
看到镜中的自己,织田宇治彻底惊呆了!
信玄怕不是把他那压抑在内心几百年的骚气都投注到自己身上了吧?!
这……这是一张……何等招摇又浮夸的面孔呀!
镜中的少年,一头亮橙色的碎发飘逸张扬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细细碎碎地半掩住他那光洁如玉的额头。
耀眼的发丝之下,是一对摄魂夺魄的绿色双眸。
清透闪亮如精心打磨过的极品祖母绿宝石。
织田宇治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长而浓密的羽睫如蝶翅一般上下抖动。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方镜面都随着她的眼帘开合而忽明忽暗。
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双眼睛分明不是眼睛,而是蛊惑人心的妖物。
过分的是,左眼外角下居然还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让这张白皙胜雪的猫儿脸平添了几分魅惑和诡异,又带着一丝楚楚可怜。
柔顺的橙色鬓发掩映之下,玲珑如玉的左耳垂上,一枚精致的祖母绿耳钉在幽暗的光线中,“叮”地一下,闪出神秘的光芒,宛如丛林妖精那狡黠的瞳眸。
美则美矣……只是太过骚气……太过招摇……太引人注目……
织田宇治浑身不自在。
相比于面孔,她更在意宿主的身材和体能。
毕竟,她这一世的任务是去青学打比赛,拿冠军。
织田宇治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身上的高加索紫羊绒睡衣,将整个身体呈现在穿衣镜前。
阿渡忽然爆出一声娇羞的呼喊:“啊呀!主人!这样也太羞耻了吧!”
“怕什么?我这不是还穿着背心裤头呢吗?”
织田宇治顾不上理它,随口敷衍道。
“也是!”
阿渡不依不饶,叹口气说:“反正式神大人也说了,你的身材没看头!”
织田宇治冷哼一声,使劲摇了摇左手腕。
阿渡立即求饶:“主人饶命!头好晕,阿渡错了!”
织田宇治满心期待地抬起双眸。
只一眼间,她便被镜中的胴体征服了!
这绝对是一具世所罕见的顶级运动员的完美肉体。
它集合了所有不同类型运动员的优势,将力量、平衡、柔韧和协调完美融合。
这种集众家之长于一身的尤物,百年难遇!
镜中的织田宇治虽然只有十二岁,身高却有一百六十七公分。
身形修长挺拔,比例过人。
织田宇治所谓的比例过人,指的是宿主这过于优越的腿长和臂长。
织田宇治尝试着展开双臂。
天呐,这臂展!
简直就是一把打防守反击的天然利器,加上球拍的长度,覆盖范围不可想象。
要命的是,虽然她的手臂和腿都修长过人,却没有这种体型的人常见的细瘦和柔弱感。
她的肩背,手臂双腿,包括胸腹,都覆盖着线条漂亮,厚度适中,柔韧结实,且弹性十足的肌肉。
织田宇治对镜做了几个正展肱二头肌的动作,忍不住对着这一身漂亮的肌肉,流下了贪婪的口水。
她得意地撩起背心,对着镜子左右晃着身子,欣赏着自己的腹肌:“天呐!这优越无比的腹肌!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啊!慢着!慢着!还有这翘臀!”
臀大肌是人体的发动机。
拥有强劲漂亮的臀部肌肉,就相当是一辆汽车拥有了超大马力,四轮驱动的涡轮增压发动机,不仅能高速奔跑,不惧任何艰险困难的路况,而且提速极快。
织田宇治欢心雀跃,跃跃欲试,俯下身来,做出短跑备跑的姿势,猛然纵身如猎豹一样冲刺出去,闪电一般在卧室内往返跑了两趟。
织田宇治停下脚步,高兴地笑出了了声。
我织田宇治终于美梦成真,拥有了一副世界顶级运动员的身体!
“天呐!天呐!式神大人!谢谢你!谢谢你!”
织田宇治欣喜万分,又蹦又跳。
“女人,对你看到的一切可还满意?”
阿渡又拽起了霸总腔。
织田宇治这次对它十分宽容,笑弯了碧色眼睛,连声说:“满意!满意!”
“那主人加油吧!”
阿渡朗声道。
织田宇治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开始处理入学事宜了。
织田宇治迅速起身,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不愧是织田家少爷的浴室,仅面积就等于一套百平方米的公寓房了。
浴室内光线明亮,洁白如玉的精品大理石地面不染纤尘,各种防水材料的置物架,壁柜陈列有序。
地上,家具上,到处摆满了鲜花和绿植,四面墙上都配有悬挂式电视和立体环绕音响,非常方便。
浴室内光功能型浴缸就有两个,还有一处淋浴间,一间独立桑拿房。
织田宇治的肚子“咕噜噜”作响。
她毫不犹豫地走向淋浴间,快速地洗了个澡,穿着白色浴袍,生龙活虎地走出浴室。
满血复活!
织田宇治浑身充满力量,脚步也无比轻快。
干巴爹!
时光不能浪费!这一世一定要活的精彩!
大名堡那豪华而宽敞的一楼大厅。
玛莉亚正指挥着那一群她也记不住名字 的女佣们端着餐盘,把她为织田少爷精心准备的晚餐送至三楼卧房。
楼梯上传来一道极其悦耳却清冷高傲的声音:“不用了,从今往后,我就在餐厅用餐。”
众女佣闻声停止了步伐,仰头向着楼上看去。
只一刹那,那群少女一个个目瞪口呆。
“天呐!这是不是神仙降世?”
“我的妈耶!这绝世容颜!闪瞎我的眼!”
“小……小王子?”
“妈耶……我死了……这……这也太帅了吧…”
这群什么亚美子、美由纪,奈奈美、美奈、奈奈子们,一个个满脸花痴,贪馋的眼泪几乎从嘴角流下。
挺拔修长的少年,眼尾微挑,下颌轻扬,垂眸看着脚下的众人。
他身穿一件木耳边樽领打底衫。
薄衫那柔软丝滑的黑色蚕丝间混织着极细的银线,夜空繁星一般的银色光芒在他的颈间和胸口闪闪烁烁。
薄衫之外,一件高级手工定制的黑色丝绒修身小西服将少年挺拔劲瘦的腰身勾勒的动人心魄。
西服的左胸口袋上用银色丝线绣着精美的织田家家徽——五瓣樱花。
一方酒红色真丝口袋巾被叠成鸢尾花型装饰在胸口。
一条垂坠顺滑的黑色丝绒修身长裤将少年的双腿衬托的分外笔直修长。
少年抬起白皙修长的右手,轻轻转了一下左手中指上那枚镌刻着五瓣樱花的白金戒指,迈起长腿,脚步优雅稳重地走下楼梯。
那群妙龄女佣们的目光如舞台追灯一般追随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满脸花痴,几乎忘了呼吸。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气质!这风度!怕是源氏公子再世也得甘拜下风吧!”
“啊……啊……啊,爱了!爱了!”
“我可以!我可以!”
少女们的疯狂内心独白都写在脸上,无遮无拦。
少年的目光无动于衷地掠过这群少女粉,直奔楼梯口那肥胖硕大的身影。
耳边一点翠绿的微光轻闪,少年加快步伐向着玛莉亚走去。
他笑着伸出修长的双臂,抱住了玛莉亚那粗壮的腰,将脸贴在她的面颊,轻轻叫了一声:“玛莉亚妈妈。”
玛莉亚立刻眉开眼笑,温柔地拍了拍少年的背说:“好吧,织田少爷,我们就在餐厅用餐,反正我做了一大堆吃的,正担心卧房摆不下呢。”
织田少爷的微笑仿佛圣光照亮了整座大厅,连头顶那超豪华巨型古董水晶花枝吊灯都相形见绌。
那群花痴少女,一个个撅着小嘴,蹙起眉头,如癫如狂地盯着二人,恨不得立刻魂穿玛莉亚。
玛莉亚连忙命令众女仆们去餐厅摆餐。
织田宇治款步走进餐厅,眼前所见令她大吃一惊。
一张金碧辉煌的26人餐桌,竟然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玛莉亚妈妈怕是把这一个月她没吃过的饭都给她补足了吧!
织田宇治拉住玛莉亚的手,娇嗔地说:“玛莉亚妈妈,辛苦你啦。做了这么多饭菜!可是,我哪里吃的完啊!”
玛莉亚兴高采烈地将织田宇治往座位上让,欢喜地说:“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想着少爷一个月没吃东西了,每样拿手菜都想让你尝尝。”
果真是一个月的量都被补足了!
织田宇治微微一笑,优雅地坐下,将绣着五瓣樱花的丝质餐巾铺在膝盖上,四处看了看,只挑了几样口味清淡的菜品,命女佣给他呈了上来。
织田宇治快速吃完了饭,用餐巾擦干净嘴角,向着玛莉亚招了招手,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玛莉亚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玛莉亚领着一位身着优雅的黑色英式燕尾服套装,带着白手套,头发花白的高挑男人走进餐厅。
那男人身姿挺拔端正,气质矜持文雅,手里端着一只金色刻花托盘。
这男人正是织田家的内务总管——管家宫崎泷一。
宫崎管家手持托盘向着织田宇治走去。
织田宇治看了一眼宫崎管家,向他微微点头致谢,随即问道:“宫崎管家,我的入学通知书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
宫崎管家恭敬地微微欠身奉上托盘,垂眸低声道:“请织田少爷过目。”
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托盘里的各色入学通知书,织田宇治沉吟不语。
深青色带金色汉字封面,用重磅卡纸精心制作,印刷奢华精美,竭力彰显华丽之风的是贵族子弟云集的“冰帝学园”的入学通知书。
肃穆的黑色封面,印着烫金花体英文字的是以追求天性释放,个人成长的开放式西式教育而出名的圣鲁道夫国中。
端庄大气的朱红色封皮,印着藏蓝色日语平假名片假名字体的是以日式传统教育出名的山吹中学。
织田宇治的手指停留在了最后一张入学通知书上。
这是一张印刷极其普通,也没什么格调的亮绿色通知书。
封面上用樱花粉的汉字写着“青春学园国中部”。
看起来清新稚嫩,甚至带着几分土气。
织田宇治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青春学园的入学通知书,扔在托盘上面,轻描淡写地说:“就它吧。”
宫崎管家略显吃惊,开口道:“老爷当初替少爷选的是冰帝学园。”
织田宇治脸色一沉,扬起眼尾问道:“怎么,宫崎管家是信不过我的眼光吗?”
“不是!不是!”
宫崎管家连连点头哈腰,解释道:“只是大家都觉得冰帝学园更适合少爷您的身份。”
是啊,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冰帝学园的学生非富即贵。
人们会理所应当地认为,财大气粗的织田少爷应该选择冰帝学园。
织田宇治垂眸,懒洋洋地用餐巾擦拭着手指说:“冰帝学园校风过于浮夸,我不喜欢!就去青春学园!”
我不要你们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织田少爷的语气虽然平淡,气势却无比强大,不容置喙。
宫崎管家只得恭敬领命。
织田宇治手一扬将餐巾抛在桌子上说:“宫崎管家,麻烦您通知青春学园校董事会,织田集团将捐增一笔款项,用于扩建青学网球部休息室,新建两个网球场,并给各个网球场配备一台自动发球机!”
宫崎管家连连称是。
织田宇治站起身来对身后的女佣们说:“我吃饱了!剩下的食物也别浪费了,叫所有佣人们一起来吃了吧!”
用完晚餐的织田宇治快步上楼走回卧室。
推开房门,只见玛莉亚带着几个女佣已经将她的床铺重新整理好了,还熏了香。
满室花香,温馨宜人。
织田宇治走上前,双手搂住玛莉亚的脖子,眯起眼睛,用软糯糯的声音说:“玛莉亚妈妈,我困了。”
玛莉亚的红色头发软软的,带着雨林里植物的温润清新香气,让织田宇治回想起与母亲一起埋伏在丛林里打演习战的日子。
织田宇治忍不住将脸埋在玛莉亚的头发间,深深地吸了两口。
玛莉亚爱怜地揉揉织田宇治的头,温柔地说:“我们少爷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早点休息吧。”
言毕,她便带着几个女佣退出了。
身后的房门刚刚关上,织田宇治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刚毅坚强,腰背也挺的笔直。
她快速地脱下身上的礼服,在宽大的换衣间里找出一身速干运动衣换上。
织田宇治赤足站在地上,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
这是一双白皙精致,外观美丽的玉足。
它不光好看,还非常好用。
在刚才的行走中,织田宇治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这双玉足的足弓有多么完美。
那完美契合人体力学的弧度,牢固柔韧的骨骼构造,以及弹性十足且厚实的韧带,让这双玉足的缓冲、抗震,抗压和抗冲击能力都达到了极致,为完成运动动作提供了一流的硬件配置。
织田宇治弯下腰,双手撑地,绷紧大腿肌肉,提起臀部,膝盖弯曲,左腿在前。右腿在后,重心放在前腿之上,后腿用力一蹬,核心收紧,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她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白光,在即将撞上对面墙壁的刹那迅速转向,又向着另一边跑去。
织田宇治越跑越来劲,心情也变得欢喜雀跃起来,直到额头出汗才停了下来。
“织田宇治,20米高速来回跑125次”
阿渡的声音响起:“主人,你的耐力指标已经远超青学网球部的所有正式队员!”
织田宇治唇角微微一勾,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拿起雪白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主人,你的心率155次每分钟,还没达到有氧心率最高峰值,你还可以跑。”
织田宇治将毛巾扔在柜子上,摇摇头说:“不跑了,不好玩了。”
“主人,按照式神大人对你身体构造的设计,你的心脏和肺都要比常人大百分之三十。”
阿渡耐心地告知织田宇治。
织田宇治躺在地板上,一边做仰卧起坐,一边问阿渡:“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主人拥有强大的肺活量和心脏泵血能力,有氧耐力极其优秀。而且,肌肉充血速度特别快。因而热身、提速和反应速度都远远高于常人,是个天赋异禀的运动超人!”
阿渡斩钉截铁地说。
“太好了!感谢式神大人给我这么好的配置!”
织田宇治朗声答道,气息稳定,几乎不受剧烈运动的影响。
织田宇治眨眼间便完成了两百个仰卧起坐,又翻身而起做起了俯卧撑。
织田宇治二话不说就是干!
两百个俯卧撑。
左、右两侧各一百个单臂俯卧撑。
织田宇治做完基础体能训练一跃而起,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浴室。
一刻钟后,织田宇治穿着柔软舒适的睡衣,擦着半干的橙色头发走出了浴室。
她径直走向窗户旁,抬眸看向夜空。
仲春时节的夜,宁静而躁动,孕育着无数从冻土中渐次苏醒的生机。
天空墨蓝,新月如钩。
想起与自己阴阳两隔的母亲和昏迷不醒的父亲,织田宇治只觉得一股海浪般的孤独感向她袭来。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从衣领间扯出一条银项链。
银项链上挂着一个椭圆形的复古挂坠。
织田宇治一按挂坠侧边的按钮,挂坠的上盖“叮”地一声弹开,一张美丽少女的肖像照显现了出来。
照片上的少女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小麦色的皮肤健康靓丽,一头柔软的金发让她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她拥有一双和织田宇治一模一样的碧绿眼睛。
照片中的母亲笑的很甜。
织田宇治忍不住垂下头,亲吻了一下吊坠,喃喃说:“妈咪,我好想你。”
织田宇治缓缓跪下,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合上双眼开始祷告:“圣母、圣父、圣子,你的羔羊织田宇治向你虔诚祈祷……愿我母在天之灵安息,我父早日康复。”
织田宇治祷告完毕,站起身来,坐到床边。
她看着手腕上的阿渡,皱眉沉思了片刻,开口问道:“阿渡,你是不是可以向人的大脑发送信号,改变人的脑电波?”
“当然啦!小意思而已!”
阿渡得意洋洋地说。
“那你能不能改变人的梦境?”
织田宇治一脸正色地问。
阿渡吃了一惊,沉默片刻问:“应该可以。主人想干什么?”
“我不想浪费睡眠时间。”
织田宇治说:“我想利用睡眠时间学习打网球。你能否利用梦境开设网球课堂,教我打网球?”
织田宇治的新奇想法让喜欢挑战的阿渡跃跃欲试。
他沉默片刻说:“可以尝试一下。我们可以利用你深度睡眠的那几个小时,向你的大脑传输信号,讲解网球规则,甚至演示经典赛事片段。式神大人的确在我的内存里存储了不少网球方面的数据、资料和视频,现在都用得上了!”
“太好了!”
织田宇治兴奋地挥了挥手臂说:“那我们就从今晚开始吧!”
阿渡略略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存储空间,开口道:“那我们今天就从网球最基础的知识开始吧,今晚我们讲解网球场地种类和世界主要网球赛事。”
“BINGO!完美!”
织田宇治兴奋地大叫,恨不得立即沉睡。
“主人……”
阿渡忽然变得扭捏起来:“你让我加班,总得给我点加班费吧?”
“加班费?”
织田宇治疑惑地瞪大了眼睛:“阿渡,你又不能花钱,怎么给你付加班费?”
“主人……”
阿渡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小声道:“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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