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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有一个武侠梦,虽然只是个梦,但不妨碍我们编织一个梦。很喜欢的诗: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开始吧~
主角:林晓 更新:2022-12-17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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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的其他类型小说《洛神赋》,由网络作家“曼城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都有一个武侠梦,虽然只是个梦,但不妨碍我们编织一个梦。很喜欢的诗: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开始吧~
“爸爸,爸爸~”一片抽泣声。
“爸爸,爸爸,您老咋就去了啊。”哭声更甚。
总统套房这隔音也太垃圾。
“爸爸,爸爸~”
“别号丧啦,滚!”
……
终于安静啦,林大炮抬了抬眼皮继续睡。
“啊,诈尸啦~”叮叮咣咣,叮铃咣当,一片狼藉。
偌大的厅堂为之一空。
“大少爷,这……”
灵堂外。
一面目俊朗,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素白长衫更是衬托出尘之气。
大少爷看了看周围惊魂未定的人群。
“莫慌,老三,你进去看看。”
“为什么又是我,我不……”老三话刚出口,对上大少爷毒龙钻般的目光,“我不……我不去谁去,嘿嘿。”
两股战战。一步三回头,幸灾乐祸的目光。咬牙,扶住门框。
身后响起嗤笑。
“一群势利眼,你行你上啊。”老三暗自嘀咕。
素白铺满厅堂,中间一口棺材,硕大。
老三心惊胆战,伸出手摸着棺材帮子,探出身子,抻着脖子往里观瞧。
“啊~”
两声,同时响起。一声棺材内,一声棺材外。
“爸,爸爸……”老三声音发颤。
“你,你是谁?”林大炮看到一张大圆脸。
“爸,您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
“爸,您活啦,太好啦,我的爸爸诶。”老三泪如泉涌,嚎哭。
我是谁?我在哪?
看着哭得像死了亲爹的束发陌生男子,林大炮使劲晃了晃头。
等等,让我捋一下。
庆功宴,对,庆祝集团成功上市。
皇朝酒店,喝大啦。
穿越?
聪明的脑细胞占领高地啦。
“啊哈,哈哈,我穿……咳咳……”林大炮一阵剧烈的咳嗽。
“爸爸活啦,爸爸活啦,大哥,爸爸没死,您没死,太好啦,呜呜……”老三兴奋的大声疾呼。
一阵脚步声。
“爸。”老三满脸惊喜。
“父亲。”大少爷脸露惊讶。
“大老爷。”老管家则是一脸惊吓。
“水,水……给我水。”
管家眼疾手快,双手捧杯。
咕咚咕咚。
舒服。
我竟然穿越啦,好啊,位面之子,气运加身,绝对主角,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哎,高手,寂寞啊。
“爸爸。”
最先进来的男子,一身素白,圆脸圆眼大嘴巴,眼泪鼻涕大花脸,下巴抵着棺材沿儿。
“你是我儿子?”
“爸,我是老三,你不认识孩儿啦?”老三一脸委屈。
“父亲,您,您竟然没死?”玉树临风大少爷。
这厮竟然这么帅。
“爱妃……”
众人当即无语,大老爷这是还没还魂呢。
“额,那个,吾儿,快扶为父起来。”
人见人爱大少爷面色平静,伸手欲扶。
“等等,为父假死初还,一些事情记得不甚清楚,吾儿速速解惑。”
众人一阵迷糊。
花见花开大少爷目光深邃,望着自己的父亲。
“额,吾儿,有,有什么问题吗?”
“孩儿愿为父亲解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好。”林大炮缓缓呼出一口气,“为父虽是假死,但也梦游太虚,元神损耗,记忆缺失,得了些机缘,不枉此番劫难。”
众人张大了嘴巴。
看周围这环境,两儿子,看装束,应该是古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待老夫忽悠之,嘿嘿。
“家中财富几何啊?”
“家财万万钱,不可计。”
“嗯,那家中广厦几间啊?”
“宅田屋产无算,不可计数。”
“那,”林大炮压低声音,一脸猥琐,“为父,额,妻妾几多啊?”
雄姿挺拔大少爷一脸古怪。
“母亲早逝,父亲,父亲有十三房姨太。”
“那,姿色,额,算啦,先扶为父起身。”
发达啦,不错啊,我果然是位面之子,绝对主角。
风流倜傥大少爷伸手扶父亲坐起。
灵堂内,棺材旁,一十三位俏佳人,素衣裹身,难掩风姿,一个个那是国色天香,小家碧玉,高冷御姐,娇俏可爱,小鸟依人……
我喜欢,呼呼。
这回我林大炮真的发达啦。真是百花争艳,胸有沟壑啊。
林大炮抬手打算撑着棺材板起身。
“啊,我的手!”
满是褶皱,老年斑。
想曲腿起身。
“啊,我的腿?”
腿在哪?
“父亲,您已瘫痪多年,靠轮椅行走数载啦。”
一股绝望升上心头。
“我,为父今年高寿啊?”略带哭腔,颤音。
“父亲大人,今年八十有二。”
苦~也~。
我去,整反啦,别人穿越前瘫痪卧床身体弱,绝症在身父母亡,穿越后二十绝对不到,胚胎开局也不算早,不算早啊。
可怜我前身二十八,白手起家人人夸,公司上市富豪榜,迎娶政界美娇娘,官商黑白随便浪,人生巅峰唯我狂。
二十八到八十二,还瘫痪,呜呜~
我要回家,呜呜呜~我好难过,我要找妈妈。
一股尿骚味从下身传来。
“不好,老爷又失禁啦”,王管家急忙道,“春兰,秋菊,快把老爷扶出来,伺候老爷更衣。”
尿失禁?为什么我没有感觉,瘫痪,没个鸟用。
看了一眼,娇嫩可人的俏丫鬟,姿色出众的十三娇娘。
呜呼哀哉。
林大炮,双眼一翻。
“爸。”老三绝望。
“父亲。”大少爷惊疑。
“大老爷。”老管家无奈。
……
林大炮再次幽幽的转醒。
睁眼,床边一圈儿人。瞪着眼,直勾勾。
“父亲,您醒啦。”大少爷轻声道。
“唉,为父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宿主,你醒啦。”
“谁,谁在说话?”屋内没人啊。
“宿主,我是系统,你发达啦,哈哈~”
“系统?”
“对啊,有了本系统,你的人生将走向巅峰。”
“难道?是我想错了?这才是我的大机缘?有了系统,我还是人生赢家,位面之子。”
激动之下,林大炮猛一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
咔!
“哎呦,我的老腰。”
门外响起一道声音:“老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是,老爷。”
林大炮揉着腰,脑中声音响起。
“宿主,你?你怎么这么老?”
林大炮一听,马上心头火起,咬牙道:“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让我穿越的?穿越就穿越吧,还穿越到这么个已经老到进棺材的老家伙身上。”
“什么?你穿越啦?”
“对啊,二十八变成八十二,我原来也是刚走上人生巅峰,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世界。”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本系统怎么这么倒霉。”
“你个破系统还倒霉,要不是你,我能到这破地方来?赶紧的,送我回去。”
“你个衰仔,本系统才倒霉好不好,本来就是因为你气运加身,本系统才寄生到你身上,现在倒好,你都老的掉渣啦,还有毛的气运,被你坑惨啦。”
“胡说,肯定是因为你,要不我怎么会穿越,我不管,你是系统,无所不能,赶紧把我送回去,要不跟你没完。”
“什么?跟我没完?你还有脸说,本系统从来都是寄生到大气运加身之人身上,吸取气运之人的阳寿维持系统运转,顺道给点小恩小惠,现在倒好,看你这样也没什么气运,关键是阳寿也没几天了,你说,本系统是不是比你倒霉?”
“啊?吸取阳寿?你这是什么破系统?”
“额,说漏嘴了,算了,反正也寄生失败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吸取阳寿,你能奈何本系统?”
“哼。”
两声同音。
沉默半晌……
“那个,你看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作为系统,能力应该很多吧,要不,你想想办法?”
“哼,没办法?”
“别生气嘛,要不你先介绍一下你的功能,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本系统不是人。”
“好啦,我向你道歉,你看,都这样了,咱们两个也算同病相怜,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
“嗯,好吧,本系统看在你还算识趣,勉为其难介绍一下本系统逆天的功能。”
“本系统全名叫要你命三千大道无上房揭瓦系统。”
林大炮眼角抽了抽,胡子抖了抖。
“等等,有点晕,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唉,你太老啦,功能都退化啦,我再重复一遍,本系统全名,要你命三千大道无上房揭瓦系统。”
好像不太靠谱,林大炮有上了当的感觉,难道我还没睡醒?
“本系统靠吸取寄生者阳寿维持运转,基本上按照1:1的比例吸取,就是说维持系统运转一小时就需要吸取寄生者一小时生命。”
“等一下,我想问一下,你这个要你命三千……高大上,上道揭瓦……”
“是要你命三千大道无上房揭瓦系统。”
“好好好,我简称一下,你的名字太长了,就叫你要你命系统,如何?”
“要你命?这名字还行吧。”
“我想问一下,你这个要你命系统,平时不用的时候能不能关闭?”
“不能。”
“那就是说你一直开机运转吸取我的阳寿?”
“恭喜你,答对啦。”
“你现在算不算开机运行?”
“当然。”
“你一直在吸取我的阳寿?”
“对啊。”
“苦也,还真是要你命系统啊。”
扑通,林大炮又晕了过去。
“宿主?宿主?这家伙也太弱了,怎么又晕啦,赶紧去死,本系统好换下一个寄主,下次可得好好选一选……”
林大炮第三次幽幽转醒。一想到要你命系统,就悲从中来。
苦也。
算了,活一天算一天吧。
“不好啦,大老爷。”
咣当,卧房门被人撞了开来。
“大老爷,不好啦。”一个身量矮胖,圆脸绿豆眼儿,嘴上两撇油腻八字胡的家伙闯了进来。
好像是那个管家。
“噢。”
王管家一愣。
“有话就说。”我都这样啦,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事。
“大老爷,大少爷发疯啦,拿着刀见人就砍,您的十三房姨太太全被大少爷给砍啦。”
“什么?”林大炮一愣。
门外一阵哭喊声,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叮叮咣咣。
“你为什么还没死?我要杀了你个老东西。”
大少爷披头散发,提着一把血淋淋钢刀冲了进来。
先是抬手一刀劈倒了王管家,接着满脸狰狞的看向林大炮。
“老东西,你为什么还不死?非得要我亲自动手。”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个老家伙,害死我娘,我今天就要劈了你。”
“我什么时候害死你娘?”
“装,接着装,你以为我不知道,娘死的时候,我虽然小,你以为我不记事,告诉你,你害死娘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昨天才来的。”
大少爷一愣,随即晃了晃手中的血刀。
“看来下得药,不是没起作用,脑袋不好使了。”
“我这次身死,是你下药害的?”
“没错,就是本少,当年就因为娘吃了一条鱼,你就害死了她,你说你该不该死?”
“我,我没有,你听我说,我不是你爸爸,你也不是我儿子,你爸爸已经死了,我是投胎到你爸爸,变成了你爸爸,是你爸爸杀的你娘,不是我。”
“胡说八道,吃本少一刀。”一道匹练向林大炮劈下。
都说人在濒死的时候,会在短短几秒钟内浮现过往一生。
林大炮,没有看到自己的过往,他只看到了一刀。
这是怎样的一刀,一切仿佛变得缓慢下来。
这刀,是冷的,这杀气,是冷的,这眼神,是冷的。
我下面怎么这么热乎?
哎,又尿失禁了。
林大炮一脸平静,死了更好,没准儿还能穿越回去。
来吧。
“在这刀距离我0.1毫米那一刻,我内心毫无波动,我甚至希望这刀再快些,我只不过是一个看客,这血……”
一道血溅射而出。
结束了吗?
我为什么,没感觉到痛?
“扑通~”
大少爷倒地,背后一个血洞。
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对不起,我是卧底。”王管家一脸血,手中一把匕首,刃尖还在滴着血。
“老爷,您受惊了,老奴该死。”
“你?我……他!”林大炮有些发蒙,“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爷,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血刀卫密探。”
“密探?”
“是,当年老爷收留我,其实,其实都是安排好的。”
“哦。”
“你一点不惊讶?”
“啊?对对,我很惊讶。”
看着一脸平静的大老爷,我信你个鬼。
“说说吧,我死而复生,家里又乱成这个样子,我脑子很乱,你详细跟我说说。”
王管家盯着大老爷看了一会儿,按下心中的疑惑。
“当年,我被派到林府,监视老爷。”
“等一下,为什么要监视我。”
“因为老爷是前朝皇族后裔。”
“前朝皇族后裔?”
“对,这是朝廷例行,对每一个前朝皇族后裔都会派出血刀卫密探进行监视。其实我朝建立都已经百余年,到现在这种监视,基本上都是走个样子。”
“那你为什么杀了大少爷。”
“因为……”
王管家提起了手中的匕首,抬眼望向林大炮。
“呦呵,想杀我啊。”
王管家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笑脸,只不过满脸血,笑容有些狰狞。
地上一具尸体,还在抽搐。
王管家抬手,将匕首扎进大少爷心脏位置,用力一搅。
“因为我也是前朝皇族后裔。”
“神马?”
“没错,我是渗入大乾血刀卫,然后利用监视前朝皇族后裔的便利,与那些后裔接触。”
“现在的朝廷都立国一百多年了,你们还想着复国?”
“你错了,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拱卫当朝。”
“你等会,你是前朝皇族后裔,然后渗透进入当朝的密探组织,目的就是为了保卫当今朝廷?”
“你的理解能力不错。”
“不是,有点乱,现在的朝廷推翻了你们的江山,然后你们回来又保卫推翻你们的朝廷?”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林大炮翻了个白眼儿。
“这就是你的见识不够了。”
“哦,那你让我涨涨见识吧。”
王管家高人风范的抬了抬下巴。
“你听好了,其实,我,也不知道。”
嘎嘎——
林大炮感觉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不知道你装个毛线啊。”
“我只是一个低级密探,在拱卫司也是如此,这种机密我怎么会知道。”
“拱卫司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在血刀卫吗?”
“血刀卫是当朝秘卫组织,拱卫司是前朝秘卫组织。”
“哦,那他们有什么不同?”
“额,都是保护当朝的秘卫组织。”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我也这么认为。嗨,我就是一个小密探,哪里知道那么多,上面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今天,你怎么暴露了?哪怕你杀了大少爷,也没必要暴露身份啊。”
“我是……”
“爸爸,爸爸,不好啦。”老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看到地上老大的尸体,瞪大了双眼,愣在当场。
“什么事?”林大炮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老三。
“说啊!”林大炮怒吼,老三一个机灵。
“爸爸,咱么林府被官兵包围啦。”
“什嘛?”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林府的人听着,所有人原地不动,否则格杀勿论。”
一阵甲胄碰撞,掺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声音在屋外突地顿住。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
“林员外,你的事发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林大炮卧房门外。
此人身高九尺有余,身穿鱼鳞甲,头戴鎏金盔,腰佩宽背刀,络腮胡,狭长目,鹰钩鼻,薄唇微抿,不怒自威。
手扶刀鞘,满目寒光。
“好一条大汉。”
林大炮忍不住赞了一句。
“过奖。”
来人下意识的回话。
“咳咳,林员外,你发了。”
“我本来就很有钱。”
“抱歉,重来,林员外,你的事发了。”
“好一条大汉。”
络腮胡:……
“该你说过奖啦。”
“林员外,莫要装疯卖傻,你们林府勾结东渊,卖国求荣,已被朝廷侦知,知府收到朝廷公文,本将奉命来缉拿林府上下。”
“不可能。”王管家惊道。
“来人,将林大袍拿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
“等一下。”王管家吼道。
“李参将,你连公文都没出示,凭什么缉拿我们家老爷?”
“哼!让你们死个明白。”
李参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扔给了王管家。
王管家急忙打开观看,不禁双眉紧皱。
“管家,让老爷我瞅瞅。”
王管家叹了口气,递上文书。
繁体字,嗯,小意思,是林大袍,不是林大炮,连名字都同音,不过为什么是同音我的外号呢,不应该穿越后同名吗?林晓,多好听,为什么叫林大袍,听着就没文化……
看到林大袍看了文书后,一直在那里发呆,李参将鄙视了一眼,想拖延时间,有用吗?
“文书也看了,来人,锁了林大袍,押回府衙大牢。”
两名军汉手持锁链铁尺走了进来。
“等一下。”
“你个小小的管家,三番两次阻挠本将抓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来人一并将这厮抓了。”
“等一下。”
仓啷啷,明晃晃的宽背刀被李参将抽了出来。
“等一下。”
众人:……
刀光乍现,迸向王管家中门。
好快的刀。
快刀。
刀。
嗯?刀怎么停住了。
众人都是愣在当场,原来王管家右手食指无名指夹住了李参将的快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李参将,吾乃血刀卫密探。”
“什嘛?你是……”
“是的,我现在告诉你,你不可以捉拿林老爷,甚至林府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动。”
血刀卫密探?要是真的那可麻烦了,传言血刀卫密探个个身负绝顶武功,而且血刀卫权力极大。
我一个参将肯定是不够看的。看这厮一手二指禅功夫,应该是真的,谁敢冒充血刀卫,那是找死啊,不过……
“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哼哼,煮熟的鸭子,嘴硬。”
一块牌子被王管家从怀里掏了出来。
非金非木,巴掌大小,周边云纹,内中一个古篆体“秘”字。
林大炮看了看,这玩意花点功夫弄一个也费不了多大劲啊。
只见王管家手臂一抖,内劲注入令牌,令牌金光迸出,“秘”字消失,一个“皇”字显了出来。
李参将脸色一变,放下了内心最后一丝侥幸。
“下官该死。”
立即还刀入鞘,弯腰行礼。
“你一个小小的参将也敢对秘卫动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下官该死,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大人原谅则个。”
“滚吧。”
林大炮瞪大了眼睛,牛叉啊,秘卫这么牛啊,有了这个便宜同宗秘卫,那我还不得横着走啊。
“下官这就告退。”
王管家哼了一声。
李参将起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报。”
一个人影跑了进来。
“报参将大人,林府十三房姨太全部被杀。”
李参将退后的脚步一顿。
“那十三姨太也死啦?”
“都死啦,就连十三姨太刚满月的儿子也死啦。”
“什嘛?”李参将抬头盯着林大炮,“是你杀的?”
“不是我,是他杀的。”林大炮指了指地上死透了的大少爷。
“哼哼,敢杀我儿子,你今天必须死。”李参将恨声抽刀,砍向林大炮。
“等一下。”王管家再次出言。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杀了林大袍这个老色胚。”
“李参将,你当本卫不存在吗?”
二指禅再现。
……
血光迸现,一只手掌飞了起来。
“啊,我的手。”
王管家的手飞了起来,但人还在原地。
那血直往外飙啊。
这还高手,就这?
李参将抽刀挺刺,王管家只感觉胸口一凉,凉凉。
王管家:我的盒饭呢?
一脚将王管家踹翻在地,李参将提刀砍向林大炮,面目狰狞。
看着地上还不时抽搐一下的王管家,再看看满脸杀气的李参将,林大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想以退为进,你以为这样本将就不杀你了吗?”
林大炮:……
“想死,哪有那么便宜,先砍了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彘,再放到药瓮里,慢慢炮制你。”
“你也太狠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我林家勾结东渊,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吧?”
林大炮不怕死,但不想被虐啊。
“你以为本将杀你,是因为勾结东渊,因为这份公文?”
“那你因为什么?”
“因为你个老色胚杀了我儿子,还杀了鸾鸾。”
“我什么时候杀你儿子?鸾鸾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林大炮彻底蒙圈。
“还装,你个老色胚霸占了鸾鸾,还在这狡辩。”
想起李参将杀王管家之前莫名其妙的话,林大炮突然明悟。
“你是说十三姨太就是鸾鸾,十三姨太刚满月的儿子是你儿子?”
李参将眼里的怒火仿佛实质一般喷了出来,呼吸加重。
不对啊,十三姨太是我的小妾啊,想到这里,林大炮怒从心中起。
“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占了便宜还有理了,好像吃了多大亏一样,还要杀了我。”
“你个老色胚,本将好不容易把宋押司弄进大牢使手段弄死了他,刚想纳了鸾鸾,你个老东西就用强捷足先登。”
“这怎么又出来个宋押司?”
“呵呵,你以为装傻充愣我就会放过你,本将敢把鸾鸾的相公使手段弄死,今天弄死你也不过是再费些手脚罢了。”
“你是说宋押司是十三姨太的相公,然后你弄死了他,想霸占她。”
“胡说,我和鸾鸾才是真爱。”
“真爱,你确定?不对啊,等一下,我儿子怎么变成你儿子了,鸾鸾的孩子怎么是你的了?”
李参将阴笑着,目光盯向林大炮下身。
林大炮忽然想到,对啊,我都瘫了多少年了,根本不能人道,哪来的儿子?
嗯?更不对啊,既然我不能人道,就不能有儿子,那鸾鸾的儿子肯定不是我的,真正的林老爷肯定知道啊,为什么还养着十三姨太和别人的儿子……
有点儿乱……
“想明白了?你的儿子?你个老色胚只能看不能吃,只能用角先生折磨我的鸾鸾,今天我必杀你个老东西。”
“李参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如果鸾鸾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早就把她们轰出去了,难道我自己戴绿帽子,还大摆宴席不成。”
“你还说对了,当时鸾鸾生了儿子,你们林府不就是大摆筵席一番嘛。”
“你以为我傻啊,不是我的儿子我还摆宴席?”
“你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儿子,但你认为他是你的孙子。”
林大炮彻底蒙圈。
“你以为这个孩子是林晓的。”李参将玩味的道。
林晓?我就叫林晓,外号林大炮,什么乱七八糟的,心中更是疑惑。
“林晓是谁?”林大炮有了个猜测。
“怎嘛,连自己的大儿子都不认识啦?诺,地上正趴着呢,嘿嘿。”
林大炮看了眼地上大少爷的尸体。自己的外号与大老爷林大袍同音,名字竟与大少爷林晓一模一样。
“你是说……”
“对,嘿嘿,就是你想的那样,意不意外,爽不爽,哈哈哈哈……”
这剧情还真狗血啊!
“来人,先把林大袍锁了押回大牢,林府其余人等一并带回,至于王管家和林大少,就说二人互殴致对方重伤双双身死。”
“是。”
“所有尸体也一并带回府衙。”
“是,大人。”
上来两人,将林大炮五花大绑,抬出了林府。
林府大门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邻居甲:啧啧,看看,这么大一个林府说倒就倒啊。
邻居乙:是啊,可惜了林老爷那十三房姨太太,尤其是十三姨太,那叫一个水灵。
邻居丙:切,那不也是全都死了,活该,我就是知道林府会有今天。
邻居丁:你们还不知道吧,十三姨太的儿子,听说是林府大少爷的。
邻居甲乙丙:真的?
邻居丁:那当然,听说林老爷那话儿不行,嘿嘿。
路人甲:你们的嘴也太损啦,你们看着也是这林府的邻居,平时估计没少来往走动,说不定还少不得林府接济,人家这一出事,你们就在这幸灾乐祸,尽说些风凉话。
邻居丁:你算哪根葱啊,得林府接济接济又如何,他林府那么多家财,不得分给左邻右舍点儿啊,再说又不是你给的,哪轮到你个夯货跑这里来装相,大爷我就幸灾乐祸,怎么地吧。
邻居甲乙丙:就是。
路人甲:你们……
邻居甲乙丙丁:咋地,想动手啊。
……
李参将押送林大袍一干人等回了府衙,活着的关进了大牢,死了的送进停尸房。
李参将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甲胄,迈步走进了府衙后堂,欲向府尊禀报此次公干事宜。
府衙后堂内厅。
圆月过门,内里两排左右靠墙古董架,摆放各类玉石珍玩,正面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上面高悬着一幅横匾,上书四个大字:天上人间。
每次看到这块横匾,李参将的脸就忍不住一阵抽搐,他总感觉这幅字不应该挂在府衙这种地方,至于挂在哪里合适,他又想不出来。
原来的“中正平和”横匾多大气啊,为什么换呢?
放下心中思虑,李参将迈步进入后堂。
脚步停在过门外,躬身施礼。
“下官林府公干已结,特来向府尊回禀。”
一道身影,正在拿着一把精致的银剪侍弄一盆花木,听到声音,身影轻转。
“远山来啦,快进来坐吧。”
李参将虽然听过无数次这个声音,可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个激灵。
不是因为府尊叫他的字,他本名李达,字远山,府尊叫自己的字,说明与自己亲近,这还正常。
府尊的声音实在让人受不了,不但是完全无法分辨的女声,而且媚气十足,酥麻入骨。
要不是看到萧府尊嘴上的胡须和脖子的喉结,只听声音绝不会认为这是个男人。
不过,这府尊皮相,细皮嫩肉,媚眼如酥,隆鼻丰唇,眼含秋水。
要是没胡子和喉结,妥妥的一个大美人啊。
看到李参将盯着自己发痴,萧府尊一声轻笑。
“哈,远山,你发什么呆啊?”
这一笑,恰似那银瓶乍裂,春柳扶风。
李达心中一荡。
娘的,还真是要了老命。
可一想到萧府尊一个大老爷们,每天这副作态,心中又是一阵恶寒。
“府尊在上,林府上下已经全部缉拿,现已全部关入大牢,听候府尊处置。”
李达又是躬身一礼。
“很好,平身吧,远山不必客气,来,坐下陪本府品茶。”
“不敢,府尊恕罪则个。”
说着李达半边屁股放在了椅子上,身有甲胄,就是有点咯得慌。
萧府尊拿起茶壶,轻轻地给李达面前的杯子蓄满清茶。
这兰花指也是没谁了。
茶香混着萧府尊身上的香气,总是让李达心神摇荡。
“看远山甲胄在身,定是回到府衙就来本府这里了。”
李达稳定心神。
“府尊亲自交代的,下官定是戮力用心,不敢懈怠。”
“嗯,品茶。”
别说,林府一行也是意外迭出,颇耗心神,确实有些渴了。
端起茶碗,牛嚼牡丹,敦敦敦……
“这茶,真是沁人心脾,提神的紧,别处总是喝不到的。”
萧府尊看着李参将饮茶的样子,也是眉头微蹙,不过随即释然,这就是武人该有的样子。
“那当然,这可是我萧家独有的静心菩提茶,天下独此一家。”
“那下官真是荣幸之至。”
“哈哈,远山,你不是外人,当得喝。”
“下官惶恐。”
“嗯,林家一行可还顺利。”
“颇为顺利,就是林家大少不知何故杀了林老爷的十三房姨太,就连管家都一并杀了。”
“无妨,只要人到位好,死活勿论。”
“是。”
“远山那,此案干系重大,你也劳碌半日,且先回公廨,用膳后再来府衙后堂内厅找本府,看你这一身尘土,别忘了沐浴后再来见本府。”
又来,还沐浴。
李达一阵牙疼,他是知道这萧府尊龙阳之好的,其实这玩意儿在大乾朝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在士大夫阶层颇为流行,尤其是对大乾顶级豪门四大家族之一的萧家来说,更是司空见惯。
可我李达不好这口儿啊,家里的小妾不香嘛,哎,可惜了我的鸾鸾,林大袍你必须死。
“府尊容禀,林府此行,在抓捕林府大少的时候,此獠武功了得,下官也是颇费了些手脚,纵是如此也不得不将其当场击杀,下官也是被此獠击伤,待下官将养几日,再来聆听大人教训。”
李达想先找个因由搪塞过去,此前数次,萧府尊“勾引”自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嘿嘿,都被李达混弄过去了,你这萧府尊还有完没完了。
说着,不待萧府尊接话,李达起身往厅外走去。
“慢着。”
声音清冷。
李达只是脚步一顿,接着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好你个李达,竟敢杀了皇家血刀卫密探,该当何罪。”
什么?李达顿时一身冷汗。
此前,李达想,带去林府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待从府尊这里离开,再使手段,今晚就让最后两个知情人林大袍和他的三儿子归西,这样自己就不会留下首尾,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已是驾轻就熟。
可这次,萧府尊怎么知道的。
不好,有内奸。
“远山,你就从了本府吧。”
“我……”
“击杀朝廷秘卫,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李达好似一盆冷水浇头,瞬间凉了半截,他也不是易于之辈,否则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
吸了口气,握紧了腰刀刀柄,就要出鞘。
“不过,一个小小的低级秘卫,对我萧家来说,也只是一只蝼蚁罢了。”
李达犹豫了。
“本官可是从三品,这从三品可不只是文治哦。”
听到这句话,李达放弃了最后一丝侥幸。
三品大员,可不仅是圣贤书读得好,也是有武功门槛儿的,否则就到不了这个位置,虽然可能不如他这个武将内力高深,可自己并无一击必杀的把握,就算有,这是在府衙,怎么脱身。
嗯,脱身估计使些手段还能,可萧夜是萧家的嫡系子嗣,这萧家可不是易于之辈,以萧家的手段,宁杀错,勿放过,自己也得凉凉。
想到这里,李达一声叹息。
“谨遵府尊教诲,待下官去去就回。”
“还叫府尊,叫人家萧夜。远山不必着急,晚些过来也无妨,我等着你吃宵夜。”
萧府尊声音甜腻酥软。
“此宵夜非彼宵夜哦。”
我尼玛……
李达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看到李达狼狈的样子。
小样,还治不了你,不过这样子还蛮可爱的。
……
府衙大牢。
林大炮呆坐在阴暗潮湿,晦气污浊的牢房内。
“爸爸。”
抬头看了一眼老三这个便宜儿子。
林大袍的情况我不了解啊,看这厮一脸呆萌的样子,一看就缺乏父爱啊。
“嗯,为父脑子有些乱,之前,之前为父卧床许久,险死还生,这精神很是不济,咱们林府逢此大难,不知能不能过的了这关啊?”
这古人说话就是费劲,咬文嚼字。
“爸爸。”
老三两眼泪汪汪,一副走失儿童满脸无助的表情。
这货是真傻啊。
“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详细些,我,为父失忆啦,连家里的情况都忘啦,你地,明白?”
“爸爸。”
“你再喊爸爸,信不信我抽死你,快说,先从你自己说起,把林府的情况说一说。”
“爸爸,孩儿是您的三儿子。”
我忍了,呼气。
看到这个便宜老爹直勾勾盯着自己,仿佛真要抽自己。
“爸爸,您老变了。”
“啪”的一声。
“继续。”林大炮终于舒畅了。
老三捂着脸,真打啊。
“孩儿是您的三儿子,孩儿的生母是您的三姨太,娘也没啦,呜呜……”
“嗯?”
看到爸爸又要动手,老三赶紧擦了擦眼泪。
“孩儿现在在府城外松云书院进学,孩儿学业总是让父亲失望,孩儿脑子笨,孩儿辜负了父亲,孩儿喜欢吃……”
“闭嘴,说说家里其他人。”
这货铁定是个智障,出生的时候脑袋被挤坏了,三姨太的胯骨……
“家里,孩儿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大哥,呜呜大哥今天没啦,呜呜……”
“别嚎丧啦,继续说。”
“大哥是坏人。”
“怎么说?”
“他总捉弄孩儿,连带下人也瞧不起孩儿。”
“说重点。”
“哦,自从爸爸病重卧床,家里的事上下都是大哥说了算,家里的产业也都是大哥操持,就连爸爸的几个姨太也跟大哥眉来眼去。”
切,林大袍那死鬼戴绿帽子,又不是我。
“二哥,二哥是二姨娘所生。二哥现在在西京府天目山金刀宗修习武道,爸爸之前病危的消息已经派人去送了,此去路途颇远,估计还需些时日才能回来。”
“那你的小妹呢?”
老三一愣。
“小妹是父亲从外面抱回来的,而且爸爸不让其他人跟她接触,只说是您外室所生,接回府后让小妹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有一条鱼天天陪着她。”
“一条鱼?”
“嗯,后来不知怎的,那条鱼被母亲吃了,爸爸竟然杀了母亲。”
“胡说八道,你娘是你大哥杀的,我什么时候杀了你娘?”
老三一脸古怪。
“孩儿的娘是您的三姨太,孩儿的母亲是您的正妻。”
这该死的三妻四妾,嘿嘿,我喜欢。
“哦,知道了,你继续。”
“后来,后来……”
老三眼神躲闪。
“后来怎样,说啊。”
“爸爸卧床后,非要纳小妹做十四房姨太,只是还没来得及就……”
“什嘛?娶自己女儿做小妾,还真是个老色胚,古人真会玩儿啊,这就是差距啊。”
林大炮一脸的羡慕,林老三一脸的发懵。
……
回到公廨,李达更是满腹心事,匆匆用了些饭食,草草洗了个澡。
哎,就是鬼门关也得闯一闯啊,就是味道……
换了身玄色武士袍,腰扎嵌玉鎏金带,脚蹬乌头薄底快靴,端得是威风凛凛一条大汉。
来到府衙后堂府尊居住的内厅外,看到隔窗透出的烛光,李达再次权衡利弊,无奈叹息一声,走了进去。
门敞开着,一道素色纱帘,让房内的烛光更加朦胧。
隔着纱帘,隐约间看到房内中间放着一只半人高的大木桶,一人正坐在桶内沐浴。
李达心里一紧,这也太直接了吧。
穿过纱帘,只见萧夜背对自己,一头如瀑乌发垂落桶边。
一双白皙如玉,柔弱无骨的香肩半露在外。
房内烛光摇曳,桶内水汽氤氲,一方香炉青烟袅袅,更添朦胧暧昧之气。
李达深吸了一口气,顿觉屋内秀色灵动起来。
活脱脱的一幅美人出浴图啊。
方才内心的压抑更是一轻,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府尊。”
李达轻声唤了一声。
萧夜香肩微动,并未回头。
李达不知何故,竟大起胆子走上前去,停在府尊侧方,凝目瞧去。
登时心跳加速。
只见,萧夜双目微张,黛眉伸展,露目含情,琼鼻檀口,肤若凝脂,面赛桃花。光滑饱满洁白如玉的额头,眉心一点殷红的梅花妆,更添妖异。
好美。
嗯?胡子呢?喉结呢?
这?
再看去,白玉般脖颈下方,竟是,好发达的胸肌。
难道萧夜也是外功高手。
可这夸张的胸肌和瘦削的香肩玉臂不成比例啊,难道这门功夫专练胸肌,是萧家的独门绝技?
李达感觉鼻腔一热,抬手一抹,血。
这真是要了老命了。
李达瞬时感觉浑身燥热起来。
好像传说南越有一暹罗族,有一门邪功可达到此效果,难道萧家还和南越有联系。
不行,待我再仔细验看一翻。
想到这里,李达移步来到桶边。
“李参将,好雅兴啊。”
一道声音,兀的响起,似近忽远,仿佛近在身后。
李达暗道不好,扭腰抡臂,化掌为刀,闪电劈出。
没人。
“谁?”
“呵呵,李大人,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了?”
李达心头愈发烦躁起来。
这糗事要是被别人知道,那本将的名声可就臭了。
必须杀了他。
李达目露凶光,就要闪身上前务必结果了此贼。
“怎么,李大人要杀人灭口吗?”
一道身影站在门内。
“王管家?怎么可能?”
李达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对不起,我是卧底。”
李达:……
“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
“我明明……”
“明明一个透心凉,定是死了。”
李达内心惊疑不定,并未言语,等着王管家下文。
“你那一刀,确实差点儿要了老子的命,不过也只是差点儿而已。”
李达心念电转。
“你,你会龟息功。”
“算你还有些见识。”
“你既然有此等手段,为何要被我刺中,还假死。”
“因为我要进入府衙。”
“为何?”
“为你身后之人。”
“萧府尊。”
萧府尊养气功夫了得,都这样了还不吱个声。
“萧夜已经死了。”
“什嘛?”
李达登时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
“是谁杀了萧府尊?”李达惊疑不定。
王管家玩味的看着李达。
“是你?”
“你说呢?”
“你竟然杀了萧府尊,就算秘卫权力再大,也没资格不教而诛一府首脑吧。”
“呵呵,要是真的萧府尊我当然不敢杀。”
“你是说……”
“没错,这个萧府尊是假的。”
“假的?”
“对啊,你刚才不是看了半天了吗,怎么没看出来?”
王管家一脸怪笑。
想到自己刚才的丑态,李达老脸一红。
“咳,这个,啊,这个这个……”
“哈哈哈哈哈……”
王管家高人风范破功,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有这么好笑吗?”李达一脸便秘。
王管家弯腰捂着肚子一抽一抽,伸出左手,挥掌示意。
“你笑够了没有。”李达咬牙道。
“哈哈,咳咳,嗯,啊,这个李参将,你知道萧府尊为什么变成女儿身了吗?”
王管家也知自己失态,极力压下笑意。
“愿闻其详。”
王管家恢复了高人风范,一脸神秘莫测。
“你不觉得自己今天的定力很是上不了台面吗,我的李参将?”
“你……”
李达以为王管家又要取笑自己,可一想到自从进了萧府尊房间种种,确实有些古怪,再看了眼屋内陈设,登时明悟。
“这熏香,这烛火有毒。”
“你觉得以李参将你的内功,会发现不了这种低级的手段?”
对啊,要是这种江湖下三滥的手段,只要他一接触就会察觉。
“那为何我……”
“你且上前去看看这个假萧夜。”
李达不知王管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忍不下心里的好奇,走上前去。
此时李达心中有了计较,再去查看果然发现了不同。
妥妥的一个极品尤物啊。
何必当初呢。
可惜啊。
唉。
“李参将?”
“哦,待我仔细查探。”
这姿容身段,水汽氤氲下的羊脂白玉,更有一种欲拒还羞的美,尤其是这梅花妆,真是点睛之笔啊。嗯?梅花妆?
李参将俯身细看,假萧夜眉心梅花妆竟然有血渗出,这不是梅花妆,这是暗器所伤?
李达忽又想到王管家的身份,血刀卫,一个传说中的东西闪电般划过脑中。
“梅花劫!”
“呵呵,看来李参将也有些见识啊。”
梅花劫,绝世顶级暗器。
这种传说中的暗器,据说非常诡异,对普通人来说,这种暗器跟什么袖镖啊,飞刀啊,等等之类的普通暗器一般无二,全看使暗器者的手上功夫如何。
但这“梅花劫”确是不同,传闻愈是内家高手愈是无法闪避,出手必中,而且必中眉心,中者伤口形似梅花,顾此得名。
据传“梅花劫”是血刀卫独门神兵,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李达也是偶然听说,以为只是血刀卫拿出来唬人壮门面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见识到了。
不知为何,在得知这假萧夜真女儿后,看着浴桶内仿佛假寐般的玉人儿。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外加眉心一点血色,这邪魅的组合,更是让李达内心的欲望无法压制。
奇怪,怎么会这样?
“呵呵,李参将是不是对这具尸体也很感兴趣?”
“我,我没有……”
“李参将不必急着否认,你可知这假萧夜真身的来历?”
“什么来历?”
“洛神教,不知李参将听闻否?”
“你是说,天下第一邪教,历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洛神教?”
“正是。”
李达倒吸一口凉气,这洛神教几乎人人知晓,但从未有人见过洛神教的人,因为见到过的人,都死了。
洛神教也成了一种禁忌,谈之色变,成了人们心照不宣的存在,特别是朝廷打击的重点对象。
因为洛神教有一条非常诡异的教义,那就是抹杀皇室,当然主要是针对皇帝,怪就怪在此处。
抹杀皇室那就应该取而代之,谋取天下,可洛神教仅是抹杀皇室,没有别的,对,就是字面意思。
“这个假萧夜是洛神教的人?”
李达真的怕了。
“恭喜李参将,你答对了。”
……
想到此女神秘来历,之前种种,李达有些明悟。
“难道是这女子身怀邪术媚功,本将一时不查着了她的道儿。”
王管家不屑的嘴角一挑。
“传言洛神教的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所以你的表现并不是中毒,也不是被施了媚术,而是你内心欲望的真实表达。”
李参将老脸一红。
“嘿嘿,李参将别不好意思,你也是内外功高手,气血很旺啊,男人嘛,都懂喽。”
“王管家怎么知道萧府尊已经被人掉包了。”李达岔开话题,说出心中的疑惑。
“三年前,我奉命来到延庆府,潜伏进了林府,就是为了萧府尊。”
“三年前?那不是萧府尊升迁到此的时候。”
“正是,血刀卫得到消息,说萧家萧夜出现异常,而且关系重大。然后我被派到延庆府,潜伏进了林家。”
“本来我以为这是一次寻常任务,哪知到了这里才知道事情比我想的,唉。”
“我潜入林府做了管家,就在来延庆不到一年的时间, 我在城里遇到了一个人,随缘茶庄的老板。”
“随缘茶庄?没听过啊。”李达自认对这延庆府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和我一样,当时来延庆府不过一年时间。”
“你是说你们同一时间来到延庆府,难道这个随缘茶庄的老板也是血刀卫的?”李达有些疑惑。
“李参将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其实按照血刀卫的规矩,这种潜伏任务应该派互相不认识的密探来执行,幸运的是我和随缘茶庄的老板在加入血刀卫前就认识,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我认他做了大哥。”
“还有这种巧合?”李达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我们先后进了血刀卫,但种种原因再也没见过面,甚至不知彼此加入了血刀卫,那天见面后我二人都大为惊喜。”
“血刀卫秘卫身份应该是严格保密吧?”李达出言。
“那是自然,确实我们刚见面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可过命的交情是什么都更改不了的。”
“我当时就把自己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大哥,大哥极为惊讶,并告诉我他也是血刀卫的,比我还要高一级,而且他的任务也是监视萧夜,甚至知道他以外还有四个血刀卫密探潜伏在延庆府,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是我。”
“他乡遇故知,真是大快人心啊,当浮一大白。”李达有些感慨。
“确实如此,我和大哥当即痛饮一番,好不畅快。”
王管家仿佛回到了当日与大哥痛饮之时,满面涨红,一双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但随即似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去。
“当时我就知道了此行定是不简单,诡异的事情随即发生,大哥比我高一级,他是此次任务的提头,包括我在内的另外四人应该是不知道提头存在的,只有在任务危险级别上升,提头才会现身,应对任务变化。”
“似乎一切都归于平淡,除了大家族子弟身上该有的毛病,也没发现宵萧夜有什么特异之处。”
“直到去年元月,大哥联络了我,之前近半年我们都没有联系了,哪知见面后大哥脸色凝重。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而且查到了萧府尊已经被人掉包,似乎里面有洛神教的影子。”
“大哥将这个消息通过血刀卫眼线传递出去,想要上面加派人手,洛神教现身绝对不是我们几个可以应付的。”
“哪知出了变故,上面迟迟没有派人来延庆府,大哥怕夜长梦多,决定联络其余三人,先潜入府衙一探究竟。”
“冒失了啊。”李达有不好的预感。
“不,血刀卫规矩多,你不懂。”王管家语气无奈。
“大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决定我不参与此次刺探任务,大哥说此行凶险,我们两个兄弟不能都折在这里。”
说到此处,王管家眼含泪光。
李参将心中一叹,就知此行不会善了了。
“大哥说三日后如果没有看到他发出的联络信号,就说明他可能已经遇险,要我不要冲动,立即离开延庆府。”
“我一直等了三个月,始终没见到联络信号,大哥一语成谶。”
果然如此。
“我知道大哥没了,其他三个兄弟也没了,绝对是假萧夜干的。我不甘心,我没听大哥的话离开延庆府,我继续潜伏下来。”
“本来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直到你李参将来到林府。”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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