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昨晚就想问了，奈何当时不要被冻死这件事更重要。
“小姐姐？”
没人理。
饭后，渐明兮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熟悉又陌生的脸，整体上她和木知雨长得一样，一模一样，但是仔细来讲，木知雨皮肤更好，更白更病弱。
灵魂与身体契合，所以长相也一样？
“小姐姐。”
“木知雨。”
……
平凌和平翼和平崎对视。
最近她们的王妃有点奇怪，
吃饭时看着鎏金的飞花琉璃碗出神。
拿着红檀木镶玛瑙的筷子不吃饭，说：“镶的真好。”
敲檀木桌子听其发出的声音。
或是仰头看着床顶的雕花一动不动。
平翼好奇问：“王妃您在看什么？”
她家王妃头也不回，等平翼再问才回答：“安静。”
平凌闲来无事做了些桂花糕，“月前摘的桂花，许久未做过桂花糕了，也不知是否合小姐胃口。”
渐明兮靠在躺椅上，把玩瓷器之暇，道:“以往都是平翼做桂花糕，也是平翼最爱吃。”抬眼道，“我从不爱吃这般甜的。”
渐明兮觉得平凌好像在试探。
“我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我还是我。”
“小姐……”
“莫与平翼和平崎说，有些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说清了费唾沫。
渐明兮给了平凌一个微笑，足以融化寒风霜雪，给平凌看愣了。
这分明就是她的小姐，与她家小姐笑得一模一样，哪会发生她想的那些不可能的事。
缓过来说：“小姐您有什么事一定要与平凌说，不要自己闷在心里。”
“好了，我没事，出去吧，把桂花糕给平翼拿去。”
平凌退出去，渐明兮把瓷器放到一边，闭上眼靠着。
用单纯漂亮的外表骗单纯的小姑娘她很擅长。
平凌十分聪明但没经历过什么阴谋算计，她暂时诓住了她，她相信平凌会安抚住剩下两个。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她总不会和她们站在对立面。
木知雨有聪明且忠心耿耿的丫鬟
木知雨已经两天没有理过她了。
帮她护住木家，但是木家目前没有任何衰落迹象，没有目标的生活让渐明兮很慌，
以前她都会给自己设目标，小到月考名次，大到什么奖项，她原来每一段生活都有大大小小目标。
但是她现在没有方向，而且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无从知悉。
午后，一天最温暖的时刻。
“平翼，陪我去院子里转转 。”
“小姐，您前些天才发病了，这几日就不要出去了？”
这次渐明兮穿的很暖和，棉衣，披风，手炉等，该有的都有。
噬神珠被放进了随身佩戴的香包里，这东西攥在手里最舒服，但她不能时刻都在手里攥一个小珠子。
雪化的七七八八了，除了温度仍然很低，其余好像和雪前一样，这是九月的天啊。
王府的花园很大，以前考建筑学研究生偶尔听过几节有关风景园林的课，现在只觉纸上来得终觉浅。
渐明兮还按照以前的路线走，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孩靠在假山上。
渐明兮高中就戴眼镜了，但木知雨的视力超好。
“那是谁？”渐明兮问平翼。
“是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女人给王爷生的孩子，叫晋文锦。”平翼嘟嘴，“常和王爷出去，听说生母出身卑微，早早去世了，在府里的吃穿用度很一般，王爷好像不是很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