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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寺卿怀里假意娇嗔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传闻大理寺卿手段狠厉,冷血无情。在皇上面前直言进谏,却落得个被贬桐山府的下场。大理寺卿变成桐山府尹,他一改清冷,整日流恋教坊司。教坊司头牌长袖善舞,纤柔温软,传言最喜欢撩大人。一撩大人捂唇假咳,移开目光。二撩大人面无表情,耳尖泛红。三撩头牌被大人抵在墙角轻抬下颌。待小白兔到大理寺卿身边红袖添香。众人:“说好的冷血无情呢?”纤柔温软天赋异禀小白兔VS外冷内热假正...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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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在大理寺卿怀里假意娇嗔》,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传闻大理寺卿手段狠厉,冷血无情。在皇上面前直言进谏,却落得个被贬桐山府的下场。大理寺卿变成桐山府尹,他一改清冷,整日流恋教坊司。教坊司头牌长袖善舞,纤柔温软,传言最喜欢撩大人。一撩大人捂唇假咳,移开目光。二撩大人面无表情,耳尖泛红。三撩头牌被大人抵在墙角轻抬下颌。待小白兔到大理寺卿身边红袖添香。众人:“说好的冷血无情呢?”纤柔温软天赋异禀小白兔VS外冷内热假正...

《在大理寺卿怀里假意娇嗔》精彩片段


“宛烟,快看,那是府尹苏大人,被他看上,妈妈就不会把你卖给王员外开苞了。”
小姐妹说完捂嘴偷笑。
薛宛烟紧攥着手里的香帕,忽闪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怯怯看向苏大人。
男人一身镇重威严绯袍公服,黑色弁帽紧紧箍在额头,窄腰长腿,仪容高大峻挺,气质成熟又深沉。
妈妈昨日告诉她,要把她卖给王员外开苞,她透着帘子偷偷瞧过王员外。
老头五十多岁,坐着的时候,肥胖的身子塞满了整个椅子,笑时满嘴黄牙。
宛烟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此刻她听出姐妹的揶揄,但是她说的没有错。
被眼前的苏大人要了,就能离开教坊司。
也不用卖给一身肥油的王员外。
谁不想呢?
苏大人这么年轻,皮相又好,哪怕在苏大人府上做个丫鬟,也比卖给王员外不知强了多少倍。
只是苏大人的眼神太过凌厉,目光扫过众人,连聒噪的小姐妹都禁了声,默默垂下头。
宛烟更是绞着手帕,心如鼓擂。
下唇都要咬破了。
再不出手,怕是再也没有机会。
宛烟的心狠狠跳了两下,向前迈了一大步。
穿堂风拂过。
宛烟松了手里的香帕。
质地柔软,泛着牙白光泽的香帕就这样带着幽香,飘飘忽忽,不急不缓地飘到了苏季之面前。
香帕擦过苏季之的面颊,上臂,小臂,撩着手背,最后覆在苏季之的乌靴面上。
众人皆惊。
宛烟慌张得上前一步,温软甜腻,怯怯又惶恐:“对不起,大人,小女子失礼了。”
少女从二楼最后一级台阶步下,带着一股馨香,她穿着一件露脐的素白色绣妆缎纱裙,外罩轻纱。
腰间别了五个金丝铃铛,白皙的手指涂着红色丹蔻,脚腕上也带着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金丝铃铛摇曳着,清脆悦耳,少女凝脂纤长的手指伸到苏季之面前。
那双莹然有光的美眸盛着娇俏,像极了冬猎时他抓到的那只通身如雪的小白兔。
苏季之一怔,乌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
少女低下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缓缓俯下身:“大人……”尾音上翘,娇俏又撩人。
白色绣妆花缎纱裙覆压在苏季之的暗红色绯袍上,交叠在一起。
盛夏的教坊司,轻纱曼妙,大幅丝带随风轻舞,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脂粉香。
紧盯着少女娇嫩的脸蛋,体香扑鼻,苏季之感觉胸口有些发涨。
他缓缓弯身,拾起了香帕。
众人脸色皆变。
刚才调侃宛烟的小姐妹更是惊得握住拳头。
“拿好!”
男人的声音醇厚低沉。
宛烟对上他清冷又深邃的眼睛,他像只伺机寻找猎物的大灰狼。
同时也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冷香。
苏季之盯着她,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袭来,宛烟颤着凝脂纤手接过帕子。
“多谢大人。”
他能看上她?带走她?
铃铛声骤停。
宛烟昂着的小脸涌上嫣红,尾音轻轻上挑,含着无限娇媚。
少女袅袅婷婷:“大人,出事房间就在前面,大人请随我来。”
苏季之目光如炬,抿着嘴角,宛烟努力控制着打颤的牙齿,挤过惊掉下巴的众姐妹。
宛烟将苏季之带到悬挂着牡丹手绘的房间门口,“大人,就是这里。”浅浅垂下头,露出纤白的脖颈。
妈妈告诉她,这是她最显得楚楚动人的角度。
苏季之喉头一紧,移开目光,推开门。
威远军副将魏正武昨夜死在这里。
入目。
房间里的物品七零八落,椅子侧翻在地上,桌上还有七八盘吃了一半的美味佳肴。
酒撒了一地,香气四溢,桌下出现一圈浅浅的干涸印记。
紫色纱幔层层叠叠,窗户敞开一半。
六月暖风吹着薄纱在空中飞舞,双龙戏珠屏风挡在床幔前,苏季之缓步绕过去。
软榻上堆满了衣物。
方形小茶桌上放着魏正武的随身小物件,银票,碎银块,八府巡查文书,一柄匕首。
苏季之抽出匕首,刀锋尖利,泛着白光,并无血迹。
雕花镂空的木质大床上,魏正武穿着亵裤,上身不着一物。
胸口正中有喷溅状血迹,皮肉外翻,血液流淌至身下,浸透了被褥。
枕旁,有一只通体碧绿的头簪。
簪头六朵樱花悄然绽放,两条吊坠流苏熠熠生辉,做工小巧精致,染着血污。
魏正武仰面躺着。
腰部,臀部两侧,四肢后侧,可见大片暗紫红色尸斑,口眼张开,一手半握拳。
床下,是两道蔓延开的血痕。
仵作急忙上前勘验。
苏季之后退一步走至窗前,发现窗台上有几颗沙粒状的东西,与雕花镂空的木制窗框格格不入。
捡起来搓在手中,质硬,不规则状,小米粒大小,似沙石,深褐色。
苏季之眉头轻蹙。
窗户敞开着,下面是教坊司内院,院子里堆满了柴火,横七竖八停着很多辆马车。
仵作一边检查一边道:“苏大人,死者身中两刀,心口正中一刀,左下腹还有一尖刀刺入创口,从刀口角度和程度判断,凶手恐怕魏副将不死,又补了第二刀。”
苏季之沉下脸。
“死者身高七尺,身材较壮,右手掌心断裂,手臂有划伤,深度较浅,遇害前有反抗。”
仵作翻翻死者的眼睛,又道:“魏副将生前服下大量合欢散,眼底充血,四肢末端肿胀,苏大人,死者也有合欢散服用过量,中毒的可能,小的需要回去查验。”
这里是教坊司,魏正武正值壮年,吃下这种东西暴毙,苏季之嗤之以鼻,可……
既是服用合欢散暴毙,魏副将又为何身中两刀呢?
苏季之返回大堂,莺莺燕燕的议论声骤然停止。
“魏副将昨日何时来消遣?可有随从?今晨何人发现魏副将遇害?魏副将最后一个见的人是谁?”
苏季之声音低沉冷冽,众人目光全都看向宛烟。
梅花厅。
苏季之端着茶盅坐在红楠木椅子上,少女站在她面前,低头不语。
“这是你的?本官在尸体旁边发现了它。”
苏季之举起碧绿色的头簪,示意宛烟看仔细,“刚才教坊司很多人指认这是你的东西。”
宛烟惊出一身冷汗。
“昨晚是你陪魏副将喝酒?”
宛烟想哭。
思绪翻滚时,苏季之突然厉声道:“是你杀了魏副将?”
苏季之声音低沉,少女眼底莹着秋光,身如筛抖:“回大人,不是我。”
“魏将军死时服下了大量合欢散,你告诉本官,是谁给他服下的药?他为何要服药?既服了药,又为何大量饮酒?”
宛烟眼底酸涩,声音哽咽:“大人也看到了,魏副将身材魁梧,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死他?”
“哦?”苏季之嘴角噙着一丝玩味:“那本官倒要问问,你怎么知道魏副将是被杀死?而不是被合欢散毒死?”
宛烟一怔,想要接近大人的心落到尘埃里。
抬起头,目光与他交汇,却见大灰狼起身向她走来……


苏季之走到薛宛烟跟前。
他发现她在瑟瑟发抖,他喜欢看到她求生欲极强的双眸透出的神采。
“你很怕我?”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宛烟包裹,声音凛冽。
“不怕!”
宛烟睫毛轻颤,明明很怕的样子。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苏季之抬高声调,狠狠瞪着少女。
宛烟深吸一口气,苏大人身上那种淡淡的檀木冷香浸入五脏六腑。
少女抬起盈盈双眸,干净得好似一汪清水,歪着头,绞动的手里的软帕:“大人,我很紧张,请大人不要吓我!”
苏季之:“……”
刚才还说不怕。
少女发现苏季之的喉结不经意的滑动几下。
她眨着长睫,缓缓道:“昨日魏副将戌时一刻来到教坊司,小女子陪副将吃了两回酒……后来,魏副将不知怎么十分困乏,便躺下歇息,谁知……今晨发现,他死了。”
苏季之眯起眼睛,宛烟的话漏洞百出。
“既然宛烟姑娘无话可说,即刻押入大牢,待案子查清后再议。”
话音刚落,宛烟声音战栗,“苏大人,宛烟所言句句是实,不敢有一点欺瞒大人,魏副将的随从都在大厅,大人可以逐一核实。”
苏季之上前一步,举起手里的头簪:“这又做何解释?”
大灰狼与小白兔对视。
小白兔眉梢轻挑,移开目光,不经意间万种风情。
“大人,我不知道,这头簪平日放在梳妆台上,昨日我不曾戴过。”
苏季之盯着簪头的血迹,若有所思。
“大人,我真的没有害魏副将,我与魏副将无冤无仇,昨日也是第一次见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多劝了几杯酒。”
宛烟想说昨日知道妈妈要把她卖给王员外,心乱如麻,正巧魏副将动手动脚,她好烦。
想着把魏副将灌倒,他便不会有非分之想,所以宛烟一直在劝酒。
魏副将喝醉上床后,宛烟回到自己的房间哭了一夜,再未出门。
可是这种事,她怎么开口?
还有,她的头簪怎么会跑到魏副将的床上?
苏季之踱了一步,余光看见宛烟绞着手帕,欲言又止。
他返身走回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盅:“重新说。”
苏季之打开茶盅盖,宛烟的翘鼻忽然闻到了茶水里有一股合欢散的味道。
怎么说?
如实说?
大人你的茶杯里有合欢散?
宛烟慌了。
眼见苏季之拂开茶叶,茶水即将入口。
宛烟长袖一甩,奔到了苏季之身旁。
馨香扑面而来,铃铛声急促,怀里软玉温香。
少女晶莹剔透又带着惶恐的双眸就这样冲到苏季之的眼中。
“干什么?”
薛宛烟慌慌站起身:“大人,我想起来了,大人请听我说。”
铃铛声大作,搅得苏季之乱了方寸。
刚才那柔滑的触感是他的手指滑过少女的纤腰。
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苏季之放下茶盅故作镇定:“说!”
宛烟进退不得,如实禀告:“昨日戌时一刻,魏副将点名要小女子陪酒,掌事将魏副将带到牡丹厅,席间他频频向我示好,我不从,只好不停劝酒,想着魏副将醉倒了,便不会有其他要求。”
“这就是魏副将喝了很多酒的原因,一个时辰后,我感觉魏副将神色不对,特别亢奋,差了丫鬟去打听才知魏副将服了药,这时候,魏副将已经喝下差不多一坛陈酿。”
宛烟摇着头,“这种情况,小女子盼着副将赶紧上床歇息,魏副将这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想着,既然这样,睡到明日就好了,便离开牡丹厅。”
“大人,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也是今晨才知魏副将死了,和大家一样震惊。”
“你离开的时候,窗户是打开还是关闭?”
“开着的。”
宛烟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季之的双手,心砰砰跳。
如果他再拿起茶盅怎么办?
“你离开时魏副将身着何物?”
“衣物穿戴整齐,并不是晨起那个样子。”
“昨夜他可有说过什么话?或者有异常?”
宛烟摇头:“都是平常的话,我只忙着劝酒,并未曾听到其它。”
“你什么时辰离开魏副将的房间?”
“子时。”
“喝酒前,你不知魏副将喝下合欢散?”
宛烟叹气,“请大人相信我,几杯酒下肚,我才觉得魏副将的神情不对劲,双目通红,开始以为他不胜酒力,并没往其他方面想。”
“此时魏副将的随从呢?”
“都在不同房间消遣。”
苏季之大手轻轻拂上红楠木的椅子扶手,宛烟惴惴不安。
大灰狼逐渐镇定,掀起眼皮再次打量一番小白兔。
“你去吧,把掌事叫来,还有魏正武的随从,一个不落。”
宛烟想要离开,忽见苏季之拿起茶盅。
什么都顾不得了。
宛烟没等他把茶盅放到嘴边,一个箭步冲过去。
夺过茶盅,她把茶水一饮而尽。
腰间的铃铛扫过苏季之衣袖,纤手擦到他面颊。
苏季之愣在当场。
“大人,我口渴。”
苏季之耳尖发热:“成何体统!”袖下双手握成拳头。
宛烟惶惶:“大人,我又想起一事,今晨妈妈说魏副将死了,我不相信跑进牡丹厅瞧热闹,隐隐闻到一股沙石的味道。”
“沙石?”苏季之感觉他浑身都在冒火。
宛烟又露出那个怯怯的表情,“是沙石,虽混在脂粉香里,小女还是闻了出来。”
苏季之想起他在窗台捡到的那几颗沙粒。
可那几颗沙粒怎么可能散发出沙石的味道?
还有,她怎么能闻到这种气味?
宛烟埋下头,雪白的脖颈冲击着他的视线。
“大人,小女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从来没有闻到过沙石味,倒是偶尔来消遣的客人身上会有这种味道,但那些客人,没银子消费,自然也不用小女作陪。”
宛烟再也不敢多停留一刻,跑回房间关紧门,感觉身上一阵阵燥热。
跑出来时,她看到苏季之坐在窗下一身冷然。
这样的大人当真能把她带出教坊司吗?
脸上热度逐渐升温。
宛烟瘫倒在床上。
走廊外响起脚步声。
“那个小蹄子真是大胆,竟然敢勾引苏大人。”身上飘着浓烈的麝香味,说话的人是要把她卖给王员外的妈妈。
“能翻起多大浪花?没见大人理都不理她,妈妈,尸体旁边发现了她的头簪,说不好魏副将就是她杀的,我听说苏大人正在问话,最好她被抓起来,一了百了。”
这是平日里就看她不顺眼,怂恿调侃她被苏大人看上的小姐妹棠红。
“真的?”妈妈明显不信,还是顺着棠红的话应承着,“可惜了银子,不然能卖个好价钱。”
两个人声音飘远,宛烟心如鼓擂。


梅花厅。
魏正武的三名随从鱼贯进入房间。
想到昨晚魏副将暴毙,他们却在寻欢作乐,三个人都低垂着头。
苏季之他们都听说过,因惹怒皇上,从大理寺卿被贬为桐山府尹。
本以为官降几级,他会唯唯诺诺。
却不想这男人从二品大员沦落到四品小官,气场仍在。
刚才高个的随从想要耍横,目光与苏季之对视,败下阵来。
苏季之偏偏指着高个的随从,“你先说,魏副将因何来到桐山府?”
“回大人,魏副将统领威远军日常操练,如今威远军分散各处,算是常规巡查。”随从毕恭毕敬。
“哦?多久进行一次?”
“不好说,时间不定,前年剿匪回京后,这是第三次。”
“桐山府是此行第几站?”
“我们五月中旬出发,在宝安府停留了十天,这是第二站。”
“行程是计划好的?”
“没有,魏副将说了,好容易离开京城,我们慢慢走。”
“在宝安府你们所住何处?”
三个人扭头对视片刻,低声答道:“魏副将喜欢喝酒,出来这段时间都是住在酒坊之类的地方。”
随从避开教坊司这三个字,苏季之心底冷哼。
“这段时间晚上都是各玩各的?”
随从犹豫片刻,点点头:“所以昨晚小的们没有作陪,况且魏副将有武功,也随身携带匕首,小的们打死也想不到副将会遇害。”
苏季之抬眸再次认真打量三个人。
凶手能一刀刺死魏正武,有些本事。
面前的三个人,整日流连花丛。
即使与凶手面对面,不是苏季之瞧不起他们,恐怕也不是凶手的对手。
“你们看过尸体?”
三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这一路你们四人同行,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问了几句,身材微胖的随从不觉苏季之有可怕之处。
反倒觉得面前被贬府尹的大理寺卿有着想要破案的决心,于是抢着回答。
“苏大人,魏副将此次出行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威远军虽然解散,但是魏副将还有调兵的本事,各处负责人都曾是魏副将的同僚,在小的看来,这一路魏副将非常得意。”
随从用了得意两个字,苏季之心中对威远军的不屑又增加了一分。
苏季之想喝茶水,茶壶空空,仅有的一只茶杯里的水还被小白兔喝掉了。
目光所及,苏季之看到了杯沿上残留一圈浅浅的胭脂印记。
想着小白兔纤柔又俊俏的模样,苏季之轻轻转动茶杯,把印记冲向自己。
“昨晚你们几时来教坊司?”
“戌时左右,从宝安府出发时,魏副将已经算好时间,计划是在桐山府住一晚,明日去城外大营。”
“一路可有人尾随?”
“不曾。”
“可有人知道你们要入住教坊司?”
三人均摇头:“进城之后,魏副将才说想喝花酒,桐山府最有名的地方就是这里,算起来,我们是临时入住。”
苏季之看向窗外,正午阳光升起,照得远处群山明晃晃地泛着光亮。
“从宝安府出来,你们骑马还是坐马车?”
“魏副将坐马车,我们骑马。”
苏季之沉下脸,十分不解。
魏正武路过桐山府,第一晚便遇害。
可是从魏正武的行程上看,他入住教坊司十分偶然,此次出行也完全没有计划。
凶手既然没有时间筹划,那就是临时起意杀死魏正武?
如果凶手有预谋,至少在宝安府就要打听出魏正武的行程,然后一路尾随。
但是官道人烟稀少,如果凶手一路跟着,肯定会被发现。
还有,如果凶手一路同行,为何不在官道僻静处出手?那样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分析,只有最后一个可能,凶手是桐山府人,杀魏正武完全是临时起意。
如果这么考虑,小白兔的头簪出现在案发现场就很有深意。
但是那个看起来纤弱娇俏的少女,能一刀刺死一个成年健壮男子?
“桐山府你们之前来过?”
“不曾。”
答案如此肯定,苏季之再看向三个人:“到了这个时候,你们没有撒谎的必要,魏正武是威远军副将,皇上必定亲自过问此事,你们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本官的吗?”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一脸哀求:“大人,小的们就是随从,一路都是魏副将说了算,现在他遇害了,但是小的们该说的都说了。”
苏季之指指高个的随从:“你们什么时候知道魏正武遇害?”
“今晨掌事给魏副将送水,推开门发现魏副将遇害,大喊大叫,我们三个人吓死了,赶紧跑过来看。“
苏季之冷眼看着,三个人眼底青黑,纵欲无度,这就是传说中剿匪成功的威远军?
“魏副将死前服下了大量合欢散,你们可知此事?”
高个男子嗫嚅道:“一年前,魏副将就喜欢用这种东西,至于这次用了多少,小的们确实不知。”
苏季之心底更加嗤之以鼻。
“昨夜你们三人的行踪呢?”
苏季之此言一出,三个人都明白苏季之是怀疑他们对魏副将动手。
三个人同时指向门外,“姑娘们可以作证。”
单从三人神态苏季之也排除了三个人作案的可能。
如果想对魏副将动手,这一路有无数个比现在更好的刺伤方式。
“魏副将此次出行,随身所带之物尽快送到桐山府衙,至于你们三人,回京复命去吧。”
苏季之没有为难他们。
接下来教坊司的掌事走进来,讲述了发现魏副将死亡的过程。
今晨掌事按时间检查房间,发现牡丹厅房间未锁,魏副将在房间里也没有声音,掌事这才推门而入。
入眼,与苏季之看到的画面一样。
房间窗户大开,魏副将仰面在床上,死亡多时,
“发现尸体后都谁到过现场?”
掌事擦擦汗:“小的第一个发现,吓死了,跑出去喊人,这时很多人出来看热闹,姑娘们,客人,小厮,丫鬟,等小的吩咐人去找大人,回来才把围观的人轰出房间。”
“宛烟姑娘可曾来过现场?”
掌事很快点头:“院里的姑娘们都来了,昨夜就是宛烟姑娘作陪,小的见她吓得不轻。”
掌事盱着苏季之的表情,这么表述,会不会让大人怀疑宛烟姑娘呢?
掌事暗叫不好。
苏季之倒是想着:从管事发现尸体到他赶到教坊司,也不过一炷香时间。
一柱香时间,足够看过现场的宛烟拿走落在床上的头簪。
她为何没拿?
还是有人栽赃?
苏季之心底划过一丝涟漪,看来小白兔在教坊司的日子,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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