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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入戏太深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安初虞的颜值被称为娱乐圈天花板,每次走红毯必艳压各方,跟她同框的女星压力很大。颜值top就算了,演技也被各大导演拎出来夸,电影资源好得不行,让无数圈内人士眼红,是行走的热搜话题。曾有人戏言,营销号随便报道一个关于安初虞的料都能顶上半年业绩。安初虞畅想自己会在演艺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捧到更多的奖杯,谁知世事难料,她一个转身就踏入婚姻殿堂。家族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不了解对方,只见过一面就领...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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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都怪我入戏太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初虞的颜值被称为娱乐圈天花板,每次走红毯必艳压各方,跟她同框的女星压力很大。颜值top就算了,演技也被各大导演拎出来夸,电影资源好得不行,让无数圈内人士眼红,是行走的热搜话题。曾有人戏言,营销号随便报道一个关于安初虞的料都能顶上半年业绩。安初虞畅想自己会在演艺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捧到更多的奖杯,谁知世事难料,她一个转身就踏入婚姻殿堂。家族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不了解对方,只见过一面就领...

《都怪我入戏太深》精彩片段


秀场后台热火朝天,充斥着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各国的语言,与室外的凄风冷雨恍若两个世界。
安初虞站在镶满灯泡的化妆镜前,由造型师做最后的整理——她已经换上了走秀穿的裙子,为了避免裙身出现褶皱,影响美观,不能坐下上妆。
前面T台伴奏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传来,祝翠西靠近她,小声提醒一句:“姐,到最后一组了。”
她提起安初虞堆在脚边的裙摆,方便她行走。
造型师退到一边,端详起自己给安初虞做的妆造,点了点头,表示非常完美。
安初虞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朝T台入口处走去。
她不是专业的模特,今晚这场奢侈品牌时装秀她会上台,只因她是该品牌的全球代言人。通告半年前就敲定下来了,当时这场秀的设计师还特意飞去中国,亲自为她量身。
“姐,你紧张吗?”祝翠西看着她在灯光下毫无瑕疵的漂亮脸蛋,“紧张的话,你就当T台下坐的是一筐萝卜。”
安初虞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别多话。
祝翠西吐了吐舌,不说了。
安初虞前几个月忙着拍电影,飞来巴黎前还在跟模特老师训练台步。她走过的红毯不少,走秀却是第一次。两者是有区别的。
耳边的音乐变了节奏,安初虞深吸口气,在设计师的指引下,稳稳地踏上台阶,直走两米,稍一转身,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沿着长长的T台往前走。
不断有模特迎面而来,从她身侧经过。
安初虞身上那条压轴的烟紫色礼服裙名叫“誓约”,抹胸的设计,胸前堆叠着层层褶皱轻纱,裙摆曳地,用金色丝线刺绣希腊文。在亮如白昼的光线下,飘逸的裙纱上浮动的希腊文如同粼粼波光。若是有人能看懂,便能明白为什么叫它“誓约”,那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爱情的宣言。
为了最大程度展现这条礼服裙,安初虞的长卷发被全数盘起,用不规则的巴洛克珍珠固定在脑后。
只要走到最前端,再定点摆个pose就能折回去了。
安初虞心里这么想,不料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往回走的一个模特,在与她擦肩而过时,高跟鞋踩到她的裙摆。
抹胸的礼服裙陡然往下一坠,台下响起几道不明显的抽气声。眼看着就要出糗,安初虞反应迅速,一只手叉腰,手指骨节用力,死死地按住胸侧,阻止了裙子往下掉的趋势。
余光扫了眼那位模特,她心底发冷。
不是乔绿霏还能是谁?
安初虞定了定神,以单手叉在腰间的姿势走完剩下的一小段,从始至终,脸上没露出半分慌乱无措的神色。
坐在台下第一排的席筝目睹全程,搁在膝上的一只手蜷起,事故发生的那一瞬,他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侧后方的许烨倾身靠前,声音压得很低:“我总算知道席总为什么百忙之中抽空来看这场时装秀了。”
席筝反倒问起他:“为什么?”
许烨说:“根据收集到的资料显示,麦德伦的太太是安初虞的影迷。如果能邀请到安初虞参加麦德伦太太的生日宴,对我们拿下这次合作一定有帮助……”
“她是我老婆。”席筝打断他。
许烨脑子没转过弯来:“谁?”
席筝回答:“安初虞。”
许烨蒙了一秒,眼底浮上来一抹惊讶之色。席总难道也是安初虞的影迷?以前没听说过啊。而且,他竟然是安初虞的老婆粉,真看不出来席总追星这么痴迷。
席筝望着安初虞的背影,陷入沉思。
——
跟随设计师完成谢幕仪式,安初虞拖着累赘的礼服裙,交代祝翠西一声,径直往换衣室走去。
乔绿霏在里面,没有其他人,正好方便她问话。
安初虞没掩饰怒意,开门见山问道:“你是故意的?”
祝翠西身为助理,理所当然维护自家人,到底是在不熟悉的地方,她有点担心,守在换衣室外,做贼一般左顾右盼,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乔绿霏是同个奢饰品牌的中国区代言人,与安初虞的权限等级不同,这次会同台走秀实属意外。
有个模特临时出事,乔绿霏正好在巴黎拍杂志封面,空出来的那条礼服恰恰与她名字相同,叫做“绿霏”。
天时地利占尽了,品牌方打电话叫她过来救场。
乔绿霏低头理了理薄荷绿色的裙纱,语调不疾不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你的裙摆太长,我不小心踩到而已。T台上这样的小意外多了去了,你不要被害妄想症发作就甩锅给我。”
安初虞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电影资源竞争不过,开始动歪脑筋耍小伎俩,你的路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乔绿霏一顿,像被针刺到,猛地抬头看向她,眼中燃烧着怒火。
安初虞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被我说中了?《黎明乍现》都杀青了,你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是我没想到的。”
乔绿霏:“安初虞,你少得意!你敢说你没有私底下找江导?”
“不好意思,是江导主动找的我。”安初虞朝她走近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她,“自己技不如人,恐怕以后少不了被人抢资源。再说,我也不是从你手里抢的,合同没签,角色就不算你的。入行这么多年,乔绿霏,你不至于连这点规则都不懂。”
两人的相貌都是偏英气明媚的类型,走的路线相似,打擂台是常有的事,两家粉丝也是稍有不对付就掐架。
相比安初虞在影坛成名已久,近年才转型大荧幕的乔绿霏就显得根基不稳,急于做出成绩。
错失江广陵导演时隔六年的出山之作,已经让乔绿霏悔恨不已,品牌代言又被安初虞压了一头。在T台上遇到她,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乔绿霏一时气愤上头,只想让她在公众面前出丑。
正失神,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乔绿霏肩上,激得她猛然回魂。
安初虞对她微微一笑:“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好相处,我很记仇。今天是我运气好,没有在镜头前走光,但这笔账,我还是得算到你头上。”
乔绿霏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绪,眼眸闪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她话音稍顿,显得底气不足。
安初虞扬起右手,乔绿霏眼睛一眯,下意识想偏过身躲开,然而自己的肩膀被安初虞扣住,她的手劲很大,一时竟没能挣开。
巴掌没有如乔绿霏预想中的那般落下来,换衣室的门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祝翠西站在门口,急急地说:“姐,这位先生硬要闯进来,我拦不住!”
安初虞悬在半空的那只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视线转移,落在那只手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无名指上戴了枚婚戒。
席筝拉着她往旁边走了两步。
安初虞瞥了眼手的主人,那张脸有几分眼熟,她蹙了蹙眉,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冷声冷气地问他:“你是谁?女士的换衣室是能随随便便闯进来的吗?”
席筝一愣,不知她是因为有外人在场假装不认识自己,还是真没记住他的脸,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够心堵的。
席筝没回答她的问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跟我出来,我有点事跟你说。”
他没有继续纠缠安初虞,说完就松开她的手,率先走出换衣室。
躲过一劫的乔绿霏脸色由苍白慢慢恢复血色,心脏仍然跳得很快。
安初虞感到莫名其妙,原本不想理会那个男人的话,可是下一秒,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使得她愣在了原地。
她想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半年前跟她领了证的丈夫。


安初虞换下走秀时穿的裙子,穿上自己的衣服,墨镜口罩和渔夫帽统统罩上,伪装完就跟着席筝出了秀场,坐上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说吧,什么事?”
外面还在下雨,空气湿冷,安初虞本就不多的耐心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席筝盯着这个打扮怪异的女人,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头脑一热就答应跟她结婚:“你不是说不认识我?”
安初虞摘下墨镜和口罩,看着眼前的男人,实话实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席筝心堵得更厉害了。
她的话间接印证了一个事实,她不是故意在外人面前假装跟他不熟,她是真的没想起来他是谁。
席筝轻咳一声,跟她说起正事。
坐在驾驶座的许烨从一头雾水到一脸震惊,席总和安初虞之间的对话越听越古怪,好像很熟,又好像不熟。
很快,他就知晓了缘由。
安初虞竖起一只手掌,阻止席筝进一步的解释:“我听明白了,你希望我以妻子的身份陪你参加那什么麦德伦太太的生日宴?”
席筝:“是这样。”
安初虞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她接下来会婉言相拒,席筝赶在她开口前说:“我记得我们当初约定好了,如果一方有需要,另一方会酌情配合。”
比如,双方家长要求两人出席的场合。好在,到目前为止,双方的长辈都十分善解人意,放任两人过自己的生活,没有插手他们的事。
安初虞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略一颔首。
席筝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就被自己说动:“你答应了?”
安初虞:“你跟我保证现场没有媒体。”
“我保证。”
“什么时候过去?”
席筝看了眼腕表:“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
安初虞没有别的问题了,从包里拿出手机,给祝翠西打电话。
祝翠西左等右等不见安初虞的身影,秀场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她都快急疯了,终于等到安初虞的电话:“姐,你在哪儿?”
安初虞说了自己的位置,额外交代一句:“帮我取一条礼服过来。”
品牌方送了她两条裙子,她交给祝翠西处理,祝翠西知道放在哪里。
等她打完电话,席筝说:“谢谢。”
安初虞没回应,收起手机放回包里,一只手环在胸前抱着手臂,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从彩排到正式走秀,她忙了大半天水米未进,没精力想其他的。
等了将近一刻钟,祝翠西撑着伞、怀里抱着用防尘袋裹住的一条礼服,趴在车窗往里瞄了瞄,不确定安初虞在不在里面。
安初虞听到动静,推开了车门,祝翠西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姐,你要礼服……”
“干什么”三个字还未出口,祝翠西就看到坐在安初虞身边的男人,瞪圆了眼睛:“他怎么在这里?”
安初虞坐在车里没下去,从她手里接过礼服,忽略她的问题,说道:“剩下的时间你自己安排,玩够了就回酒店跟蔷姐会合,我晚点过去。”
祝翠西不死心地指了指席筝:“他是谁啊?”
安初虞一根手指抵在祝翠西脑门上,将她好奇的脑袋瓜往外推了推,关上了车门,转头看向席筝。
席筝心领神会,说一声“请便”,拿了把伞下车。
许烨没反应过来,被席筝咳嗽一声提醒:“下来。”
许烨屁滚尿流地跟着下车,震荡的情绪久久没能平复下来。
安初虞降下挡板,拉上两边车窗的帘子,在完全封闭的车厢里换起了衣服。
雨声淅淅沥沥,席筝背对车身,单手抄进西裤的口袋里,手中的黑伞被许烨拿走,举起来遮在两人头顶。
“席总,安初虞她……她是你老婆?”尽管许烨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答案,这话说出来仍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席筝说:“我一个小时前跟你说过。”
许烨激动道:“我误会了!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你是安初虞的老婆粉。”
席筝沉默片刻,望着伞外的雨幕淡声道:“许助,你的理解能力让我怀疑你在其他方面的能力。”
——
安初虞换好衣服,敲了敲车窗,席筝重回车内。
她拆掉了盘起来的长发,用手拨了拨,仿佛当旁边的人不存在,自顾自从包里倒出来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开始卸妆,再重新化妆。
只在车子启动的时候,掀起眼皮朝前看了眼,说道:“开慢一点,我要化妆。”
安初虞脸上的走秀妆面不适合参加别人的生日宴。
许烨默默地把车速放慢了。
安初虞用一个毛茸茸的鲨鱼夹挽起头发,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涂粉描眉。她手法娴熟,在席筝的注视下,有条不紊地完成了一个清新淡雅的妆容。
“你最好提前跟我说一下那位麦德伦太太的喜好,既然要讨她欢心,总要有话题跟她聊。”安初虞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眼睛没看席筝,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席筝多看了两眼她眼皮上带闪片的眼影:“她是你的忠实影迷,偶像出现在眼前,我想,不管聊什么话题她都非常满足。”
安初虞被恭维到了,态度软和了些:“你那个合作,很重要?”
难得她肯多问一句,席筝就没瞒她,仔细跟她说明情况。
悦庭旗下新开发的子公司雅明,以装修和室内设计为主,麦德伦要建造中国园林式的度假区,想跟中国的团队合作,很多人盯着这块肥肉。
雅明成立不久,拿下这项合作对未来的发展和口碑至关重要。
商场上的事,安初虞向来不爱费心思去了解,只知道合作确实重要,否则席筝不会亲自过来一趟。
席筝怕她会有压力,对她说:“你只需要陪陪麦德伦的太太,其他的不用做,我会处理好。”
安初虞:“你想多了,我没打算过问你的事。”
席筝哑口无言。
——
商务车缓缓驶进一座私人庄园,十一月底的雨夜,温度很低,丝丝缕缕的凉意往人骨头缝里钻。
安初虞下车时打了个喷嚏,席筝很有绅士风度地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头。
两人被庄园的佣人引到宴会厅,麦德伦和他的太太站在门口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麦德伦太太首先注意到挽着席筝手臂的女人,惊讶地抬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尖叫起来,吓到偶像。
安初虞松开席筝的手,走上前去与麦德伦太太拥抱,祝她生日快乐。
席筝挑眉,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在车上时他还担心,没给她单独配个翻译。因为他听说,麦德伦太太的英语说得不怎么样。
席筝与麦德伦打完招呼,两个女人已经聊得相当愉快,从电影聊到今晚的时装秀,再到香水、护肤品。
麦德伦太太还拉着安初虞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让朋友帮忙拍几张合照。
跟在席筝身后的许烨能听懂法语,这也是为什么此次出差席总会带他过来。他听着安初虞游刃有余地应酬,觉得今晚的合作稳了。
外人都知道麦德伦与他的太太感情深厚,能哄他太太开心,赢面自然比其他人大一些。
“你真的是席先生的妻子?”麦德伦太太一边欣赏新鲜出炉的合照,一边好奇地问安初虞。
安初虞有几部电影在国外上映,麦德伦太太很喜欢她,上映的那几部都看过,还在网上搜索观看过她的其他影片,对她的私人生活却不是那么了解。
现场的宾客都是麦德伦的亲朋好友,如席筝所说,没有任何一家媒体,安初虞就大方承认了与席筝的关系。
麦德伦太太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
关于结婚的原委,安初虞就没必要说了,况且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希望您能替我们保密,我们目前不打算公开。”
偶像的要求,麦德伦太太当然会做到,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安初虞手里端了杯香槟,目光扫向四周,席筝正争分夺秒与麦德伦交谈。以他为圆心,周围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
席筝似有所感,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好转过头来,与她的视线交汇。
四目相对,安初虞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香槟。
晚宴进行到尾声,麦德伦太太与安初虞相谈甚欢,不想她那么快离开,得知她今晚没有其他工作要忙,留她在家住一晚,以示感谢。
安初虞婉拒。
麦德伦太太说:“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能来给我庆祝生日,这个生日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我想单独招待你。况且,我丈夫和席先生的工作还没谈完,我们也可以继续聊电影。你的新电影会在法国上映吗?”
麦德伦太太太热情了,安初虞盛情难却,然而这种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做主的。
她找到席筝,问他聊完了没有。
席筝以为她急着要走,面露为难,稍作思考就打算让许烨先送她离开。安初虞却说:“麦德伦太太希望我们今晚留下来。”
席筝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没有谈完,我们可以住一晚再走。”安初虞说,“我明天下午的航班回国,暂时没有别的通告。”
席筝笑了笑:“那就谢谢太太体谅了。”
安初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是我与麦德伦太太相见恨晚,她对我演的电影见解独到,难得碰见一个真诚的影迷,我很珍惜。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作多情。”
席筝摸摸鼻子,递给她一个投降示好的眼神。
——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安初虞与麦德伦太太在走廊分别,转身走进客房。
室内开了灯,各处的布置一览无遗,当她走到床边,疲惫的大脑登时清醒了一半。
麦德伦太太以为她和席筝是真正的夫妻,只准备了一间房,床品也只有一套,还在床边的木柜上点了一盏调节气氛的香薰。
玫瑰味的暖香在四周散开,安初虞扶额,她后悔答应留宿了。
席筝不在,大概与麦德伦的交谈还没结束。
安初虞先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小憩,打算等席筝回来以后再商量一下,让他在地板上将就一晚。
她踩了一整天的高跟鞋,又在高度集中精神的状态下持续了几个小时,此刻已是身心俱疲,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席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安初虞穿着睡袍趴在床上的画面,两只莹白的脚悬空挂在床边。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抱起她往上挪了挪,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这番动作下她都没能醒来,可见是困极了。
席筝重重地喘了口气,去浴室洗漱。
安初虞睡醒时不知是几点,感到口干舌燥,伸手准备开灯,却摸到一片温热的胸膛。她怔了怔,大脑昏沉沉的,没能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状况。


安初虞手指摸过来的时候,席筝就醒了。他握住搭在胸膛上的手,清了清嗓子,在黑夜里问:“怎么了?”
安初虞听到声音,火速抽出了自己的手。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席筝坐起来,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填满房间,他扭过身看着眯起眼睛的安初虞。
她一只手捂住额头,宽松的睡袍从肩头滑了下来,脸上挂着刚睡醒的迷茫,可能是睡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席筝别开视线,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安初虞思绪慢慢回笼,认清了现实,她在别人家做客,不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她吞咽了一下,嗓子有点哑:“谁让你睡床上的?”
席筝要气笑了,出于绅士,他还是没看她:“房间里就一张床,不睡床上你让我睡哪儿?”
安初虞不留情道:“地板。”
席筝这下是真笑出声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做了半年的夫妻,你就这么狠心?”
安初虞不接他的玩笑话,视线在房间里逡巡。
席筝下了床,问她:“要什么?”
安初虞捋了一把头发,眼睛闭了闭,鼻尖萦绕着浓郁的玫瑰香味,扰得她心情有些烦乱:“口渴。”
席筝二话没说出去给她找水。
不一会儿,他端来一杯水,是温的,递到安初虞手边,听她问几点了,他抬眸扫了眼挂钟:“凌晨两点多。”
安初虞手肘撑在床面,半躺着接过水杯,仰起脖子喝了大半杯水。
席筝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她身上掠过,大脑有些空白,连带着表情都木木的,心跳却截然相反,比正常时要快很多。
他接了安初虞递来的杯子,随手搁在柜子上。
她又困又累,解完渴就“咚”的一声重新倒回床上,眼睛闭上了,睡袍的领口开那么大她也毫无所觉。
席筝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木头一样杵在床边,不确定她是不是秒睡了,轻声问道:“真让我睡地板上?”
安初虞没回答。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我睡床上了。”席筝掀开被子,跟之前那样躺在她身边。
他静静等了几秒,在心里盘算着她要是还没反应,他就关灯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安初虞眼皮动了动,显示她没有睡着。席筝盯着她,见她睁开了眼睛,立刻道:“我以为你睡了。”
安初虞被水润过的嗓子清亮不少:“你太吵了。”
席筝:“……”
他一向言简意赅的人,她竟然嫌他吵?
席筝抿着唇沉默不语,视线在她眉眼处流连。半年未见,比起她连他的脸都记不住,他对她可一点都不陌生,日常总能在网上看到她的照片。
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似乎能够理解网上那些人对她相貌的痴迷。画笔都勾勒不出的精致面孔,而她本人就能长成这样。常说那个乔绿霏跟她长相气质相似,在他看来,不管是乔绿霏还是其他人,在安初虞面前都不够瞧的。
“安初虞,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先找上我,让我娶你的。”
“嗯?”安初虞不太适应跟一个不熟的异性在夜深人静的床上聊天,尽管这个异性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席筝目光下移,落在她唇上,喝过水的缘故,她的唇瓣看起来很水润。
他话语简洁,但安初虞听懂了:“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安致和,是他中意你当女婿。”
家族联姻,当然是家长说了算。
席筝不甘心地问:“那你呢?不满意难道不会反抗吗?我可没看出你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她都要打乔绿霏的巴掌了。
安初虞不想跟他说当中的细节,脸一偏,沉默应对。
席筝推了她一下:“喂,你睡了?”
安初虞不耐烦了:“你的嘴巴闭不上就滚下去。”
席筝轻啧一声,聊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是想提醒你,睡袍穿好,别说我故意占你便宜。”
安初虞一怔,扯过衣襟拉拢,裹住裸露的肩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席筝弯起嘴角,关了壁灯,用低低的气音说了声:“晚安。”
黑暗里,安初虞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他的语气判断出他在戏谑地笑。她倏然有股说不上来的恼怒,想都没想就踢了他一脚。
席筝轻轻嘶了一声,在被子里精准地捉住她的小腿:“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安初虞想收回脚,却发现被他握得很紧,她试了两下无法挣脱,气息便有些不稳了:“松开。”
“你保证不再踢我我就松手。”
安初虞不想处于下风就没有轻易妥协。
席筝看穿了她,坚决道:“我不松。”
安初虞气不过,翻身与他扭缠在一起。他一只手绕去她后背,扣着她的腰轻而易举调转两人的位置。
雨声早就停了,四周一片阒静,衣料的摩挲声分外明显。
不知为何,席筝突然想到片刻前看到的安初虞柔软粉润的两片唇瓣。他那时就感到喉咙干涩发紧,此刻与她贴得太近,异样的感觉更甚。
席筝鬼使神差地压下安初虞的后颈,仰头吻住她的唇,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和纠结,他加深了这个吻。
安初虞如梦初醒,双手用力推开他:“你疯了!”
席筝喘气声不匀,自言自语道:“可能吧。”
安初虞越过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他没有她预料中的愧疚,反而很平静地跟她对视,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面容。
就在席筝以为她会掐死他的时候,她不甘示弱地吻了回来,像是要跟他扯平,或者是扳回一局。
席筝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只怔了一秒就夺回了主动权。
两个人明明在做亲密的事,却仿佛是敌对的关系,谁都不肯认输,你亲我一下,我就必须反击回去,否则就是对方的手下败将。
可是,纠缠到最后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胜者。
席筝忍不住闷笑一声,她还真是个胜负欲强的女人,一点都不肯服软。
情到深处,他用手掌扶正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我的好太太,劳烦你稍微花点心思记住我的脸,别再忘记了……”
说完,席筝就再次吻住她。
安初虞这时候才了解到这个男人有多记仇。因为她在换衣室里没认出他,他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只是为了伺机找回场子。
结束后,席筝搂着她,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贴在一起忽冷忽热。
安初虞困得头疼,一眼都不想看他。
席筝笑着说:“你认输了?”
安初虞背对着他,冷声道:“神经病!你就是个变态。”
席筝没反驳这话,半晌,在她耳边嘀咕了句:“那也得你肯给我这个变态机会。”但凡她有一丝抵触的情绪露出来,他不会拉着她做到这一步。
歇好了,席筝抱着她去洗澡,她百般不乐意,想出口拒绝,然而她实在是提不起力气,只好任由他给自己擦洗干净再回到床上。
安初虞看着乱七八糟的床单,头都要大了,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在别人家里。
要她说,不是席筝疯了,是她安初虞疯了才对!
要是没疯,她怎么会跟席筝……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席筝从浴室出来,一副清清爽爽的样子,额前略微潮湿的短发被捋到头顶,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眉间因餍足而舒展,眼睛注视着安初虞,不明白她怎么转眼就变了副表情,仿佛做错了什么事。
他蹙了下眉,走到床边坐下,手刚要触摸到她的脸就被她偏头躲开。
席筝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三秒,撑在床上:“你的表情很难让我不怀疑你后悔了。安初虞,我们是领了证的夫妻,合法的,又不是乱搞关系,你在纠结什么?”
安初虞想通了,点点头,确实不该纠结,她扯过被子倒头睡了。
席筝看着她的身影,感觉自己被忽略了个彻底。
——
翌日上午,席筝睡醒时,手下意识往旁边摸了摸,那个位置已经空了,他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下床找了一圈。
房间里不见安初虞,她的东西跟着消失了。
最后席筝在床边的柜子上找到一张便签纸,不知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边缘不规整,寥寥几个字迹印在上面。
To席征:
先走了。
席筝盯着开头那两个字,气得胸口起伏,好久平静不下来。
真行。
他的好太太,先是不记得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子,到现在连丈夫的名字都搞不清楚,居然写了个错别字。
席筝手指一弹,那张硬挺的便签纸片如同飞镖一般飞出去,在空中旋转了大半圈,落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他整理好衣着,准备离开,无意间在枕边看见一条细细的金色链子。他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拈起链子,仔细一看,原来是条手链。
毫无疑问,是安初虞落下的。
席筝无声地笑了下,终于找到理由联系那个女人了。
他几乎没有犹豫,边往外走边拿出手机,没多久就翻到安初虞的私人号码。这是当初找律师起草婚前协议时,为了方便双方商量条件留的联系方式。
席筝试着通过号码搜索微信,没想到真的能搜到。
他思索片刻,编辑了一条申请添加好友的文字,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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