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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福妻美又娇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刚登上医学界权威杂志的言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人一刀捅穿了!别人嫁王侯,她嫁当朝第一纨绔。公公奸诈,婆婆狡猾。两个各怀心思的妯娌,远在宫中做贵妃的小姑子。一个个都想拿捏她!言菀淡定表示,只要脑子还在,这都不是事儿。还有那个纨绔:你说想做我的天,成!考状元,进内阁,做首辅,别说做天,当爹都行!直到有一天,纨绔马甲掉了,她才知道,这厮隐藏的有多深!言菀咬紧一口小白牙,一把扯住男人耳朵,...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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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权臣福妻美又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登上医学界权威杂志的言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人一刀捅穿了!别人嫁王侯,她嫁当朝第一纨绔。公公奸诈,婆婆狡猾。两个各怀心思的妯娌,远在宫中做贵妃的小姑子。一个个都想拿捏她!言菀淡定表示,只要脑子还在,这都不是事儿。还有那个纨绔:你说想做我的天,成!考状元,进内阁,做首辅,别说做天,当爹都行!直到有一天,纨绔马甲掉了,她才知道,这厮隐藏的有多深!言菀咬紧一口小白牙,一把扯住男人耳朵,...

《权臣福妻美又娇》精彩片段


天边圆月高悬,疏影卓卓。
两个梳着双髻的少女,托着梳洗用的木盆,脚步匆快的往三公子的住处走,准备为新夫人整理入殓遗容。
刚踏进门槛,就听到内室伺候的婢女们惊恐的尖叫声。
“娘啊!诈尸啦!诈尸啦!”
“快来人!三少夫人诈尸啦!”
嘭!
婢女手中的木盆脱落,溅了一地水渍,不顾氲湿的裙摆扭身往外跑,屋子里乱作一团。
言菀咳嗽了两声,感觉脖颈处火辣辣的疼,下意识伸手摸。
耳边吵吵嚷嚷的,掀起干涩的眼皮,看到一群身穿古装的小姑娘惊慌夺门,唬得她一激灵。半晌才喃喃道:“我不是在医院给病人做手术吗?这是哪儿?做梦呐……唔……”
头好疼啊。
言菀癔症半晌才撸清情况,她昨天下手术台被人捅了。
此时穿越到了一个叫大周王朝的地方。
原身跟她同名,也唤言菀。
今年才十五岁,是隔壁铜县知府的庶女,行五。
三月前及笄,在长辈的安排下与当朝刑部尚书的三公子定亲。
今日大婚,送亲队伍经过绿林谷,她被山上的土匪抢进了寨子。
虽然很快又被救出来,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加上花烛夜新郎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她以为自己被嫌弃了,一时想不开,支走陪寝的婢女吊死在房梁上。
“少……少夫人!您,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奴婢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别带走奴婢,他日奴婢会多烧几个纸扎到那边伺候您的。”只有一个小丫头没跑,但她整个身子都避在正厅落地罩后边,伸出小半个头哆哆嗦嗦的盯着言菀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言菀认出她是原身的陪嫁丫头:“阿......阿婵。”
原身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小女孩儿的娇弱。跟她的干脆利落很不一样。可能因为体虚的缘故,显得有气无力。
言菀乍一听,感觉像听别人说话一样,十分不适应。
她刚醒,又猛的接收了原身的记忆,此时精神头差到了极点,音落,眼一闭,昏死过去。
失去意识前听到屋外有骚乱声,后来又察觉有人给她看病,喂药。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睁开眼,只见阿婵扑倒在她床边哭:“呜呜……少夫人,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可算醒了,奴婢还以为您又抛下奴婢!”
“……”
言菀嘴里发苦,嗓子干巴巴的疼:“阿婵,我渴。”
“是奴婢疏忽了。”
阿婵抬袖抹去眼泪,没几息的时间,端了壶温水过来,言菀一口气喝了两杯。喉咙湿润了,但身上还是没什么劲儿,倚着大红色鸳鸯戏水的靠背,暗暗环顾四周。
不足十平方的卧室,装饰摆设非常简单。
进门正厅摆了一张茶水桌,落地罩隔开的里间放床铺,衣橱,再就是她的嫁妆。
记忆中原主嫁的男人是刑部尚书的三公子,也是庶出,好像叫高胜颐。
五岁时生母就故去了。
前头订过两次亲,但女方都在婚前出了意外。
算命的先生说他是天煞孤星转世,六亲缘薄,专克妻克子,谁沾上谁倒霉。
一大家子都不喜欢他,偏偏他还不知上进。
整日跟着一群狐朋狗党游手好闲,混迹赌坊惹是生非,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
二十有一了,去年秋闱才堪堪考中秀才。
他上面有两个哥哥,都是嫡出的,一个举人,一个进士,分别在吏部和刑部述职。
唯有他,无业游民一枚。
阿婵看着言菀苍白的脸色,人也病恹恹的没精神,她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为自家夫人感到不值:“新姑爷太过分了!除了跟您拜堂的时候出现那么一小会儿,至今不见人影。您出事之后,老爷派人出去寻他,府里的护卫牵着狗都没把人找回来。”
言菀:“......”
“还有两日就要回门了,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少夫人,您的命真苦啊。”
阿婵说着,又抽抽搭搭的抹起了眼泪。
言菀此时心乱如麻,哪里顾得上高胜颐?
余光瞥到梳妆台上的铜镜,神色一动,吩咐阿婵拿镜子过来。
镜面中的少女杏眼秀鼻,元宝红唇。
和她一模一样,就连眼尾下面小痣的位置都相同。
要不是脖子里有一道深紫的淤青,又过了缓冲期,她都以为自己梦魇了。
这时候门开了,是与阿婵一同陪嫁来的屏儿,清秀标致。
她手里托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见言菀醒了,高兴上前:“少夫人,您醒啦!奴婢一大早起来给您煎的药,您趁热喝,身子很快就会好了。”
言菀看两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关心她。
放下些许戒备,接过药一股脑灌下去,苦得她直皱眉头。
阿婵贴心的塞了个蜜饯到言菀嘴里。
刚放下碗,就有人上门来看言菀。
阿婵和屏儿一见对方,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来人是高胜颐二哥的正室夫人冯氏,她穿了一件圆领对襟袄,淡青色缂丝面料,内用皮毛衬里,边缘出锋,内搭马面裙,盘了一个卧兔发髻,气质高雅。
年约二十三四,容貌清丽。
言菀成亲那天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旁边嘀咕说:“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进了土匪窝子,早就以死明志了。”
当时她们家姑娘的步子就踉跄了。
被人扶进新房后一度抽泣不能自己。
新姑爷一句安慰的话没有就罢了,竟连夜出逃,姑娘就是这样才会想不开寻短见的。
冯氏走近后言笑晏晏,用一种同情的眼神打量了她半晌,道:“三妹身子可好些了?真不懂胜颐怎么想的,大婚夜竟然放着这么水灵俊俏的媳妇不陪。”
言菀看不懂她的眼神,而且她也就双十年华,医学世家出身。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医了。入世浅,思想也比较单纯。放在以前,她都听不出冯氏话里话外暗示嘲讽。
但原主身处内宅,平常惯和姐妹们勾心斗角。
言菀因为她多了一窍玲珑心,知道冯氏的意思。
摆明了编排她因为进了土匪窝失掉名声而被丈夫厌弃。
但她初来乍到,不想轻易树敌,垂着眉眼没有反驳。
冯氏又道:“对了三妹,你既然醒了,该去给老祖宗请安了吧?她老人家惦记你的事好几宿没合眼了。正好今儿我有空,领你过去罢。”


言菀进门前对高家做过一些了解。
冯氏口中的老祖宗,就是高胜颐的奶奶。
有二品诰命在身。
她平日看到这个一事无成的孙子就上头。而原主的出身比她孙子还低,她会因为自己睡不好觉?
而且高胜颐不在,原主又寻过短见,老人家这会儿指不定怎么膈应自己呢。
巴巴的跑过去,不是上赶着挨骂吗?
委婉道:“我一身病气,这个时候怎么好去叨扰她老人家?再者我脖子里有伤,万一冲撞了老祖宗,岂不是我的罪过?”
说着,帕子捂嘴,无力的咳嗽了两声。
装柔弱一直是原主的强项,她也算完美的传承了这一点。
精致的柳叶眉微微蹙着,病弱西子还胜三分。
冯氏眼底微暗:“三妹不去请安,万一让老祖宗知道了,说不过去吧?”
言菀不慌不忙:“难为二嫂替我着想,老祖宗通情达理,想来应该不会怪我。”
冯氏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陪言菀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人一走,阿婵压着怒气道:“这个二少夫人,明知道三公子不受宠,您的存在对老太太来说也可有可无,她还在这里出幺蛾子,还好您没上当。”
言菀扯了扯嘴角,原主的丫头真不简单,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
“她的话不无道理,你到老太太那儿,把我的情况禀明,免得落人口舌。”
“是,奴婢先伺候您用膳。”
阿婵从老太太那回来,见言菀躺在床上瞅着床楞子发呆。
她愤愤不平道:“少夫人忧心怠慢老太太,可人家却不这么想。”
言菀听出阿婵语气中的不满:“老太太给你气受了吗?”
“奴婢还未接近老太太的院子就被她院里的婆子当瘟神撵回来了。”
言菀:“......”
“少夫人,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府里的人都看不起咱们。姑爷又是那样的人,说不准哪天还会抬个妾回来给您气受。”阿婵为主子,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言菀沉思,记忆中原主琴棋书画样样在行,但她偏偏是个爱争宠的妾生的。
主母看不惯她生母,连带也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时没少欺负她。
本来她打算入宫选秀翻身,却被许配给花花公子高胜颐。
想来,这件事和主母脱不了关系。
如果离婚的话,娘家断然回不去了。
只能自立门户。
但以她现在的情况,贸然离婚出户绝不是上上策。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哪能不带绿?”
阿婵一愣:“少夫人,何意啊?”
言菀平静的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府里他人的目光,不理会便是。”
“......”
*
阳春三月,天气转暖,室外春意浓浓。
今日高老爷休沐,带一大家子出去踏青,唯有言菀这一房被落下了。
阿婵和屏儿在言菀面前各种数落高家礼数不周:
“眼看要回门了,这个节骨眼儿三公子竟然还不出现。老爷和二公子他们居然还有闲心带女眷出去玩乐,也无人提您回门的事儿,摆明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高府这番做派着实太过分无礼,也不怕被人取笑!”
言菀通过两天的观察,知道偌大的尚书府除了原主带来的阿婵和屏儿是真心关怀她。
其余人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
尤其三公子身边伺候的丫头阿绿,拿她作情敌,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也许三公子有紧要的事呢。”
“少夫人在替三公子开脱吗?成婚那日,如果不是三公子非要抄近道走,咱们哪会遇上土匪?再说您又没受辱,清清白白的嫁给了他,他这样对您,算什么?”阿婵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言菀认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纠结高胜颐的对错毫无意义。
她歇了两天,脖子上的淤青连着上药已经退了,精气神也恢复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了。今天天气好,咱们也出去逛逛,正好买几样体面的回门礼。”
为方便行事,言菀在房内找了一身男装换上,大小正合适,她猜测高胜颐身高不到五尺,否则衣橱里的衣服和靴子,她四尺九的个头怎么会合身?
什么都可以忍,但大郎般的身材,不能忍啊。
那厮最好躲在外面一辈子别回来,否则他不休妻,她也要想法子休夫。
束好头发,眉毛画粗,配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言菀被自己的男装打扮惊艳到了,俗话说儿随母相,她以后要是生个儿子不得帅疯了吗?
阿婵和屏儿则调侃她再如何装扮,也一眼就能看出女相。
“你们知道我本来就是女的,自然怎么看我都像个女的。”
言菀收拾妥当,携阿婵和屏儿出门。
市集热闹繁华,身边又有两个得力的助手。
言菀很快买齐所需物品,由两个丫头抱在怀里,她想帮忙,遭到拒绝,便也不再勉强,路过一家酒楼。收了折扇一指:“逛了大半天,累了吧。我请客,省得你们回去另做了。”
“少夫......公子。”阿婵拉住言菀的袖口,小声提醒:“这酒楼一看就贵,您买了这么多东西,银两还够吗?”
言菀心底一暖。
原主在娘家不得主母喜欢,陪嫁并不多。
只有二十几旦。
今天出门买礼品已经花了不少银两,高胜颐那厮又是个没有任何进项的主儿,以后花销自然指望不上他。
阿婵担心她的经济能力,不愿让她破费。
难得有个人真心待她,眼底浮上笑意,豪气的说:“吃顿饭的银两岂能掏不出来?你们两个放心,以后有本公子一口肉吃,少不了你们喝汤!”
正要领她们进酒楼,耳旁传来一阵骚乱。
言菀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身材敦实的男人朝她所在方向狂奔,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得很秀气,梨花带雨的哭喊:“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男人从言菀身旁经过。她想都没想就伸出腿拌他,男人踉跄了几步,摔了个大马趴。
他很快爬了起来,言菀冲上去一个回旋踢撂倒对方,将对方的胳膊别到背后,一条腿弯曲压在男人脖颈处制住了他。
男人还想挣扎,言菀挥扇柄敲他的头:“不想拧断脖子就给我老实点儿!”好手好脚,居然行窃。
顺势夺过他握在手里的粉色荷包,沉甸甸的。正好那姑娘追来了,言菀将东西扔给她:“哪位好心的大哥把这个贼送到衙门里吃板子!”



“小公子好身手!我去我去!”热心的民众扭了小偷去衙门。
周围看热闹的很快就散了。
愣住的阿婵和屏儿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少......公子,您没伤着罢?”
言菀惊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多冒失,原主娇弱的像菟丝花,哪那么容易打倒一个大男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扮回柔弱不可能。
身子还是原主的,此时用力过度,手腕脚背都隐隐作痛,暗咬咬牙,淡淡的说:“不碍事,走罢。”朝酒楼走。
阿婵和屏儿狐疑,却也没有追问,顺从的跟在言菀后面。
“公子请留步。”
“嗯?”
言菀转身,看向那位拿着荷包的小丫头,只听对方说:“不知公子府上何处?姓甚名谁?待禀明我家姑娘,定带礼物亲自到府上道谢。”
“举手之劳,不必了。”言菀说完,径直进了酒楼,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示意阿婵屏儿一道落座。
两人拘谨片刻,才放下礼品坐到言菀的对面。
“公子,方才那个丫头要登门道谢,您怎么谢绝了。看她的穿着打扮像大户人家千金身边侍候的大丫鬟,您抢回荷包,避免荷包落入歹人之手,相当于护住了她家姑娘的闺誉。可谓大功一件。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咱们遇到的人有可能非富即贵,如今咱们在高府处境尴尬,若是能结交到比老爷还厉害的人物,往后咱们的日子许能比现在好些呢。”阿婵遗憾道。
言菀:“......”
只是抢一个荷包,居然能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她长见识了!
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你怎么不早点提醒呀!我这得损失多少好处哦。”
屏儿掩嘴一笑,既然嗔了阿婵一眼,对言菀道:“公子别听阿婵姐的馊主意,您现在着男装打扮,那个丫头的主子若真去了高府,高府人多嘴杂,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呢,别忘了二少夫人,可一直暗暗针对您。”
言菀点点头。
屏儿说的在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阿婵叹了口气:“公子若真是个男子就好了,依奴婢之见,凭您的学识才智,考科举都不在话下。说不准还能娶一位世家嫡女,锦上添花。”
“哈哈……你太抬举我了吧!”言菀咧嘴笑出声,音调婉转如莺。但因为穿了一身男装,两相对比,惹得大厅内不少人侧目。
她赶紧拿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却还是忍不住低笑:“怎么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我是个公子,然后收了你啊?”
阿婵羞恼:“您取笑奴婢!”
这时店小二递过菜单,言菀要了一份炒筋蹄儿,红烧鸡翅,鲜虾丸子,又要了一份排骨汤:“先这样了,不够再点。”
店小二退下后,有伙计送了松子,杏仁过来。
阿婵和屏儿动手剥给言菀吃。
言菀享受她们的伺候,一只手托腮四处乱瞅。
酒楼内雕栏玉砌,装饰大气奢华。
难怪阿婵会担心她付不起银子。
目光略过二层雅间,珠帘一阵颤动,她当即觉得有人偷看她。
她盯着那帘子瞧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饭菜上桌。
品相和现代没什么区别。
言菀顺手为阿婵和屏儿夹鸡翅,两人拘束不已,反复推脱。
言菀略感无奈,添个菜而已,惶恐成这样。
封建礼教,果真等级森严啊。
二楼雅间。
“胜颐,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们几个到处找不到你。听闻你新娶的小娘子吊死了,没见你家发丧啊。”
身着月华长袍,气质洒脱不羁的男人正斜视楼下一角。
闻言眼底锋芒一闪而过,他骂道:“哪个瘪三放的屁?小爷那小娘子生龙活虎的很。”
众人打趣:
“虎?有多虎?哈哈......折腾的你下不来榻了吗?”
“怪不得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看来这几天事没少办啊。腰还吃得消么?要不要我给你让掌柜的给你加个猪腰子补补?”
“胡说八道什么?小爷有那么虚?”高胜颐毫不遮掩的留意言菀在楼下的一举一动。
“你看什么呢。”
沈修好奇,朝高胜颐所望的方向瞧过去:“好生俊俏的小公子。十四五岁的样子竟穿上了应天府生员的衣裳。不过这胆子也真大,敢堂而皇之带婢子出来厮混,也不怕被熟人撞见。你认识?”
“你们聊,爷得回去了。”高胜颐见言菀起身走了,他跟着出了雅间。
“.....”
言菀回府的路上,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转头又什么都没发现。
刚换回女装不久,高老太太便携一众女眷回来了。
与之一道的,还有消失了近三天的高胜颐。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去高老爷高启的书房被训斥了一通后又去见了高老太太,最后被罚到祠堂跪祖宗。
高老太太派人请了言菀过去。
正好,言菀也想见老太太,提回门事宜。
福禧堂内。
雍容华贵的高老太太和冯氏围着桌子有说有笑,两人旁边围了一圈伺候的丫头婆子。
高老太太见她来了,拿眼打量她,身姿秀雅,端丽无双。
尤其一双眼睛,灵动有神。
一看就是个慧黠的。
但她做的事儿,却是蠢的不能再蠢!
神色一凛,凌厉道:“知道老身为何请你来这儿?”
言菀眼风略过冯氏,她的屁股只占了圆凳一半,坐姿相当规矩,一看就是有修养的世家名媛。
见老太太发怒,回转目光到老太太这里,正了正身,不慌不忙道:“孙媳愚笨,猜不出祖母用意。前两日孙媳身体不适,未能前来给祖母请安,还望祖母见谅。”
“同那孽障一样,耍嘴皮子的功夫一流!老身问你,成婚当晚为何寻短见?竟还私自着男装出府采购,到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不知礼数,不成体统!”
言菀:“......”
孽障?
拿她和高胜颐比,她有点儿不高兴。
再说原主寻短见究其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高家对她的态度击垮了她的自尊心吗?
亲自出门采购,也是因为府里没人帮衬。
但这些腹诽的话,她不能说出来。
高老太太也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端着长辈的架子:“胜颐去跪了祠堂,你也过去跪,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都做了什么!”
言菀听了心里越发有气。
凭什么让她反省?
该反省的,不应该是他们姓高的吗?
努力压下怒火,低眉顺眼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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