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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记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在一个战火纷飞的世界里,当一个人一段时间是男人,一段时间是女人时,变来变去的性别让他(她)如何面对自己的残破人生……在轻松恶搞、风花雪月、家长里短之后,本书最终将呈现“剑抵塞北,马踏南疆,枪指东番,浪掀西良,鸿蒙八变,永镇九方!”的绚丽的画卷。本书内容皆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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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扑朔迷离记》,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在一个战火纷飞的世界里,当一个人一段时间是男人,一段时间是女人时,变来变去的性别让他(她)如何面对自己的残破人生……在轻松恶搞、风花雪月、家长里短之后,本书最终将呈现“剑抵塞北,马踏南疆,枪指东番,浪掀西良,鸿蒙八变,永镇九方!”的绚丽的画卷。本书内容皆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扑朔迷离记》精彩片段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天寿,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为师去也!”
耳畔萦绕着师傅晦涩的话语,冯天寿挂起“八字堪舆”的招牌,无精打采地坐在公园的石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拉拢着顾客。师傅一个月前突然消失,只留下了几本破书,一个古董三元盘。本事还没学到家的冯天寿为了糊口,也只能亦步亦趋地学着师傅摆起了地摊。
从冯天寿记事起,就一直跟着这个神神叨叨的师傅到处招摇撞骗。刚开始的时候,师傅对他还不错,教了他不少东西。后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冯天寿也长得越发俊俏了起来,师傅就在他20岁那年把他介绍给了一家夜总会,让他去当少爷。
冯天寿一开始也拎不清怎么回事,只道是去端端盘子,送送酒水,稀里糊涂地就去了。直到一天晚上,5、6个大婶义正言辞地要跟他真刀真枪过两招的时候,冯天寿才明白原来这么档子事,然后哭着喊着抱着经理的大腿,说自己实在干不了这份活,求经理结了工钱让他赶紧走人,结果让经理好一顿臭骂。
辞职回来后,冯天寿也没怪师傅,只是认为自己不上道,然后就越加发奋地学习师傅的家传之术。随后的几年,在师傅的“精心安排”下,冯天寿又经历了几场不大不小事故,性格也随着经验的增加逐渐成熟了起来,交了几个朋友,过得波澜不惊。
存了不少钱的冯天寿本打算和师傅开一家小饭馆,然后就安定下来过日了。哪知道前些日子,师傅突然仙风道骨般地身着道袍出现在他面前,轻拈着胡须、半眯着眼睛,丢下了开头的那几句话,然后就神鬼莫测地消失了,顺道带走了这些年师徒两所有的积蓄,并附一纸条,龙飞凤舞般写道:“天下不患无财,患无人以分之!天寿,你明白地!”。
在看到空空的鞋盒子(放钱用的)与师傅仓促间挥就的潦草字迹,冯天寿的脑海顿时浮现出一个骚眉搭眼、嘴唇抽搐、一步三回头的猥琐大爷形象,当即指天大骂:“狗日的!我明白个鸟啊!”。
后来,冯天寿想到这些年师傅把自己拉扯大也不容易,就当是孝敬他老人家的了,也就慢慢淡忘了这档子事,专心干起了老本行,下定决心要过出番人模狗样。至于师傅的死活,冯天寿一点都不担心,他坚信即使这个世界还有一口吃的,也绝不会少了他师傅那一份!
正在冯天寿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40来岁的中年人形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冯天寿登时眼前一亮,暗道:“生意来了!”
“面色似橘皮,孤行定不疑,虽然生一子,却换两重妻。”冯天寿摇头晃脑,微耸着肩膀,空灵的目光飘向远方。那一刹那的忧郁与颓废、淡定与从容、风骚与妩媚,伴随着冯天寿轻呼而出的二手烟雾,显得是如此地耐人寻味!
中年人显然是被道中了心事,硬生生地停在了冯天寿面前,狐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算命先生。
“有点意思……”中年人喃喃地低语了一声。
“山根路远四十一,四十二造精舍宫。四十三岁登光殿,四旬有四年上增。这位先生,仅此一眼,就知你时运不济!正在寻求解决之道而未得!”冯天寿打蛇随棍上。
已过不惑之年的背运之人,无论事业、生活都已达到顶峰,此时的波折更多的已不是机遇,而是风险。如果稍微表现出一点软弱,就会被他们视为没有信心,紧接着,他们就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拿出一套说辞,在思想上把你强奸得体无完肤!对付这种大凯子,师傅教给冯天寿的一个原则就是强势,因为这类即将知天命的人,由于生活得沉淀,最容易在瞬间产生醍醐灌顶的感觉,而当头棒喝无疑是最有效的应对方案。当然,这种强势态度的建立基础就是你自己肚子里一定要有货!
“咦?这位小兄弟看着像那么回事,那你说说看,我怎么时运不济了?”中年人笑嘻嘻地蹲在在冯天寿旁边,毫不介意地说道。
“面相一个价,手相一个价,摸骨一个价,八字一个价,改运看阳宅,换命观阴宅,不遇大事不起卦!时运不济不是关键,解决之法才是你想问的吧!”冯天寿隐晦地报出价格,放出诱饵。
他深知装B要有限度,一旦勾搭上,就要引发别人的兴趣、取得别人的信任。看到中年人的眼神逐渐从玩笑变成了玩味,冯天寿知道,这条鱼怕是跑不了了。
“哦?那你先说说我是因为什么时运不济了?算准了自然会给你钱!算不准,可别怪我砸你的招牌!”中年人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既然不是什么好事,我再揭一遍伤疤,给你落个心病,你再给我钱,你要真觉得算命就是这样,那可就真砸了我这块招牌喽!”
一来是冯天寿真的算不出他为什么时运不济,二来是不能让他牵着自己的思路走,三来是消除他对算命这一职业的偏见。冯天寿一个四两拨千斤,半认真、半调侃地说道。
中年人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算命先生会这样回答,微微一愣神,就听到算命先生幽幽地继续说道:
“你要是真的有事,就不要拿自己的丑事来考验我的本事了,不然,着了相的还是你自己,无药可解、无药可解啊!”
在冯天寿的连消带打之下,中年人也许是真的收起了轻视之心,也可能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打给冯天寿一根香烟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支,自顾自地说道:
“最近生意上是遇到了一点问题,心烦的狠!”
女人在向你诉苦的时候,大多是在宣泄一种情绪,表达一种情感,你若真的接过话题,很认真地给她出主意,可就不合适了。常见两美眉煲电话近半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聊得呼天抢地、梨花带雨、不亦乐乎,虽不知对方所言何物,却仍皆大欢喜的壮观景象!所以,面对一个女性听众,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也许比一个口齿伶俐、思维敏捷的应答者要强上许多。
与女人不一样,当男人向你诉苦的时候,往往已有算计在胸,你的表情、动作、言语都会被看做对他的回答。对于男人而言,较多的理性思维决定他们更需要的是一个问题的解决者。
冯天寿看着中年男人逐渐皱起的眉头,再一次仔细打量了他已逐渐泛开的红艳之势,心道:“只怕这生意上的事情,还是感情上的事惹的祸吧!”,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头疼常从脚来医!你的问题恐怕很难从生意场上寻得解决之道!”
中年人狠吸了一口烟,问道:
“那你是怎么看的呢?”
到目前为止,一直是云遮雾绕,没有一个人说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中年人心里很明白自己问的是什么。而对于冯天寿,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如果答偏了,或者弱智地说出:“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大象无形、道隐无名”之类没有任何营养的敷衍之辞,恐怕只会换来一声“呵呵”,加上一个鄙视的眼神,再附送一句“原来还是个骗子!”
对于事情的原委已推出了十之八九的冯天寿,试探性的说了句:
“出门妻子强牵衣,问我西行几时归?虽然很多东西都升级换代了,但有些东西,还是一辈子不变的好啊!”
中年人若有所思地没有出声,抽尽了手中的香烟后,抬头看了一眼冯天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你有点道道!”
然后便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和名片夹,继续说道:“今天还有事,这是我的名片,方便的时候再联系吧!”
作为穷人的冯天寿,身上是没有手机的。只能乐呵呵地接过名片,道了声谢。看着中年人逐渐走远,冯天寿长舒了一口气,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然后收起了200元,仔细琢磨起名片上的内容。
中年人走后,冯天寿又等了一会,不过一直没上客。看了看天色已近晌午,冯天寿收起摊子,准备回去吃午饭了。中午的菜场一般都是卖剩下的菜,比较便宜,生活的艰辛使他不得不选择自己烧饭。揣着今天挣到的200元,冯天寿开心得想到今天中午终于可以吃顿红烧排骨了,开心地哼着小曲向菜场走去。



“小受回来啦!”隔壁的一个小伙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呦,这不虚服嘛!你老婆呢?”冯天寿随意地应付着。
冯天寿所住的地方,在一所大学附近。由于这些年房价屡创新高,一些信息灵通、脑筋灵光的农民便陆续在自家的地里盖起了小楼,一来等着拆迁得个好价钱,二来出租也能挣得盆钵体满。
由于租金相对较便宜,很多学校即将毕业的情侣都省吃俭用汇聚到这个地方,妓女、小混混、农民工等亦杂居在此。外人看来乌烟瘴气,自己看来安静祥和,很多住户都这样评价着这个短期的寄身之所。这个“虚服”,就是放着学校的宿舍不住,与女朋友出来过二人世界的典型。
“虚服”原名杨刚,家境一般,不过人太花心,性格是典型的自来熟,丝毫不计较冯天寿的出身与学历,是冯天寿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
刚和现在的女朋友搬来的时候,杨刚热情地邀请冯天寿去家里喝酒。聊着聊着,听说冯天寿还是个小处男,杨刚便同情道:“哎,那样就不舒服虚服(舒服)了,你看,我这个样子,每天两个人都很虚服……”。
冯天寿也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喝着酒,聊些当地治安之类的话。到了晚上,冯天寿刚回到自己的屋子,杨刚家里的灯就灭了,几声销魂的“不要啦……”如催情的咒语传了过来。然后就是时间不到半泡尿的格叽格叽声,紧接着就是三声大喊“吾好虚服啊、吾好虚服啊、吾好虚服啊……”。
在日后的一次闲聊中,冯天寿才明白过来,这场粉红之旅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半泡尿的功夫。于是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以后低调点,虚服!”。后来,这个有故事的绰号就这么伴随着杨刚了。
“这不快找工作了吗,老婆回家了,别说她了,跟你说点正事。”虚服很自觉地接过了冯天寿手中的菜,“今儿就在我这开伙吧,我待会下去弄半只烤鸭过来!”
“哦?你能有什么正事?”冯天寿笑嘻嘻地看着虚服,将信将疑地问道。
“待会吃饭再说,饿了!”虚服一边扒拉着袋子里的菜,一边应喝着。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虚服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说道:“晚上有空吗?”
冯天寿低头收拾着碗筷,波澜不惊地说道:“哥哥待会还要出去摆摊呢!有屁快放!”
“嘿嘿,上午秋风哥来过了,乖乖,自己开的车啊。”虚服一脸艳羡地说道。
“咦,那家伙半年前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天天抱怨书都读倒狗肚子里去了吗?怎么现在这么嚣张?”冯天寿不置可否地问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小受,你还当他是当初跟咱们一起天天打台球的小混混啊?人家现在可是什么身家过百万的款爷了!”虚服感叹着。
“哦?这可真蹊跷了!”事出反常必妖,冯天寿可不相信秋风能在这么短时间发家,并且秋风的命中也无横财或贵人之类的,冯天寿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虚服调整了一下姿势,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
“秋风哥说晚上带我们去见几个朋友,他还说富贵不相忘,让咱们跟他一起发大财!”说完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开始在烟雾缭绕中幻想起名车美女的生活。
“呵呵,行啊,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在那YY了,碗筷已经洗好了,我回去睡一会。”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冯天寿虽然对秋风的发家感到欣喜,但仍然坚持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朴实真理。看了看还在幻想的虚服,冯天寿无奈地摇摇头,回去睡了一会。
下午生意一般,只有一个老太太来问女儿的婚事,冯天寿将挣来的20块钱收好后,便收拾东西回到住处。经过虚服门口时,正好看到秋风把玩着看似价格不菲的火机,而虚服则目光灼灼地盯着秋风。
“天寿回来啦,半年不见,又变帅了!”秋风站了起来,意气风发地打着招呼。
依旧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依旧是闪闪发光的牙齿、依旧是熠熠生辉的双眸、依旧是一尘不染的衣裤、依旧是狗舔一般的亮发,依旧是是一如既往地——假!
“呵呵,秋风,中午虚服还说到你呢,听说你发财了,楼下那车是你的吧?”冯天寿热情地回应着。
“一般一般,一点小财,怎么样?现在可有空?一起去吃个便饭?”
虚服在一旁感叹着:“啧啧,这有钱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便饭?啧啧……”
“虚服,你在那嘀咕什么呢?一起走吧!”秋风扭头白了一眼虚服。
“好咧,小受,把你那些家伙什都放在我这吧,秋风哥都等半天了,你赶紧地!”虚服乐呵呵地夺过冯天寿手里的东西,锁好门后,屁颠屁颠地下了楼。
坐在秋风的车里,冯天寿颇有城府地一言不发。而虚服则东摸摸,西瞅瞅,不时地来一句:“乖乖,秋风哥,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么有钱就好了。”这时,秋风就会毫不吝惜言辞地说道:“哪有?你要干好了肯定比我有钱!”
三人最后停在了路边的大排档,按秋风的话说,那叫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来,先走一个!”秋风一饮而尽,然后低头夹菜。然后,几人闲话家常,一会谈谈虚服的女朋友,一会谈谈冯天寿的神秘师傅,一会谈谈天气状况,一会谈谈世界和平……。酒过半巡,看到冯天寿与秋风聊得仍然热乎,似乎在刻意回避着重要的话题,虚服借着酒劲,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秋风哥,你上午说要带弟兄们发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冯天寿端起酒杯,自己慢慢地喝了一口,故意没有去看秋风扫向虚服的眼神。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呢?秋风这个风骚无比的眼神表达了这样一个信息:来啊!来问我啊!来求我啊!终于忍不住了吧?绕了半天的弯,还是透了老底吧!小嫩娃,跟哥学着点……
不过,秋风用旁光扫向冯天寿的时候,却发线冯天寿已如老僧般入定!手中的酒杯已不是酒杯,而是背负着牵魂迷情的上古玉盏,杯中之物亦非劣质啤酒,而是极品香茗,那一分的淡定,那一抹的风情,宛若轻纱拂过,不带起一丝烟火!
“小狐狸,我就不信你不好奇!”秋风暗骂。
“虚服,你看看,见到你们,我只顾高兴了,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秋风散了两只烟,打着哈哈说道。
“是啊,秋风哥,弟兄们过去很穷,现在也很穷,不出意外,以后也很穷,你也给指条明路啊!你看小受,天天摆摊,风吹日晒的,挣不了几个钱,还尽落人白眼,不过他比你小弟我还是强上不少。自从交了这个女朋友,开支大涨,我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向娘老子要钱了,哎!”不知是不剩酒力,还是借酒浇愁,虚服饮尽杯中酒,一番言语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冯天寿虽然不愿趋炎附势,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放下酒杯,应和着说道:“是啊,是啊,你这半年你干什么去了?也不跟弟兄们联系一下,你这鸟枪换炮突然出现,弟兄们还真有点不适应。”
秋风的自尊心似乎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故意装作没听出冯天寿言语之中的怪罪,自顾自地点燃了香烟,语气沧桑地说道:
“兄弟我这几年日子也不好过啊!不过最终还是挺过来了。这年头,你自己不付出12分的努力,连3分的报酬都拿不到啊!”
说完以后,潇洒地一抖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继续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喝茶,要是没事,就一起过去吧,这种场合聊天不是很方便。”
看着冯天寿又要拿起酒杯,虚服连忙说道:
“我们哪有什么事啊?秋风哥,那就走吧?”
冯天寿还是拿起了酒杯,喝完了杯中酒,说了句“那行啊,秋风,今天让你破费了,呵呵。”
然后,任由秋风豪爽地结了帐,三人有说有笑地向市中心的茶吧驶去。



“你们都到啦?好的,我们在路上,还有二十分钟就到。”
二十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秋风沉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堵车啊!实在不好意思,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十五分钟过后,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秋风依旧拿起手机,不紧不慢地说道:
“到地方了,正在停车,马上到。”
又一个十五分钟过去了……
“到了,到了,正在坐电梯呢!”
最后一个十五分钟过去后,三个人终于到了地方。
“我说秋风啊,人家生个孩子的时间都够了!你是不是每次都迷路啊?”一个和秋风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哎呀,丹姐啊!实在不好意思啊,刚和弟兄们喝了点小酒,有点转向,迟到了一会,待会丹姐怎么罚,我都认。”秋风打着哈哈说道。
“这两位就是……”丹姐并没有和秋风继续纠缠下去,看到秋风后面还跟来了两个人,连忙站起问道。
“来,我来介绍一下!”秋风大咧咧地往中间一站,刚才还坐着的两个人也都面带微笑地站了起来。
“这位是我的学弟,叫杨刚,马上就要毕业了!这边一位,就是跟你们说过的,传说中的半仙冯天寿,哈哈!”
“杨刚、天寿,这位是丹姐,这位是刘哥,这位是兰兰。”
介绍一通之后,众人寒暄着坐了下来,秋风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天寿,杨刚,你们刚才一直问我是做什么发的家。来来来,这三位都是我的老前辈了。他们比我更有经验,丹姐,要不你来介绍介绍?”
“不急,看他俩好像酒劲还没散完呢,服务员,上茶水!”丹姐体贴地喊来了服务员。
趁上茶水的空隙,丹姐眼波流转地看着冯天寿,说道:
“早就听秋风说,他有一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好兄弟,今天见到,没想到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气,看样子,你好像没有秋风大吧?”
冯天寿这才有机会打量起秋风的三个朋友。丹姐估摸二十四五,肤色白净,质若凝脂,显得只有二十出头;五官细致玲珑,尤其是凤眼透出的那股媚劲,真让人心神摇曳,虽经修饰,但一字眉的浅痕还是被冯天寿看在了眼里。刘哥大概30出头,戴着副眼镜,文绉绉的,嘴角老是挂着让人猜不透的笑容,人中上狭下广,子嗣七八都成双,冯天寿心想要不是计划生育政策,估计这个刘哥到老就是儿孙成群、承欢膝下了;兰兰年纪最小,20不到的样子,女生男相,假凤虚凰,口如吹火开不收,冯天寿不太看好这个女孩的前程。
暗自思忖后,冯天寿收回信马由缰的思绪,只见虚服眼带桃花地盯着丹姐,撺掇道:“丹姐,我们家小受受那可不是吹的,要不让小受受给你算上一卦?”一幅被摄了魂的贱样把“不近女色”的天寿当成了取悦的玩偶。
“好啊好啊,他怎么叫你小受受啊?呵呵。”丹姐娇笑着说道。临了,还不忘微启双唇,半闭着眼睛从上往下瞟了冯天寿一眼。
对于女人,资历尚浅的天寿只记得师傅常说:“做买卖不着,只一时;讨老婆不着,是一世”。老故事里,若娶到一房丑媳妇,十亲九眷面前拉出来一见,做公婆丈夫的都觉得挂不住脸面。在冯天寿的印象里,好老婆的一条重要标准就是娇资艳质。
“那个,别听他瞎说,呵呵。小弟我今年22岁,丹姐这么漂亮,要不是秋风都喊你丹姐,我当初真准备叫你丹妹呢。”这一句惊得虚服一愣,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冯天寿呈现的竟然也是一付色迷心窍的贱样!不禁暗恨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
秋风心里冷笑:接着装啊?我当你天寿真是神仙,油盐不进呢!
“哎呦喂,真是靠嘴吃饭的,话说得这么动听,咯咯……”丹姐花枝乱颤地笑道,“那个秋风,来,我们换个位置,你这个兄弟太有意思了,姐姐要他拿出点真本事看看我的命相如何。”说完便轻提裙角,施施然走向冯天寿旁边,弯腰时,胸前的一抹春guang瞬间将冯天寿映得心猿意马。
佳人娉娉袅袅携香而来,怎不叫人心旌荡漾!如此情景下,眼观鼻鼻观心,天寿自知还没修到这个心境。除偶尔算命的时候,遇到过几个年轻女子外,冯天寿活到现在还真没有跟女人打过交道。那忽明忽暗的春qing乍现,让冯天寿本就不怎么清明的灵台愈加混沌起来,一直自恃的那份淡定也逐渐把持不住了。
“丹姐,那个……,你悠着点,天寿还小,经不住你这么折腾!”看着事态全如他计划中的发展着,秋风边起身,边半开玩笑地说了句。
“呵呵,丹妹今天兴致很高啊!”刘哥呡了一口茶。刚才众人只管骋淫意之乐,完全将他视若无物。刘哥不得不摆明身份:“我这个表妹就是有点人来疯啊!”
刚还自讨没趣的虚服发现了新的契机,一个激灵站起来端着茶杯敬向刘哥,差点“大舅子”之类的呼之欲出,等站起来后才发觉有点冒失,于是话锋一转,说了些没营养的奉承之语。刘哥没起身,只是象征性地举举杯子,挤出了一个还不算难看的笑容。
虚服见没人搭理自己,只能讪笑着看向兰兰,而兰兰只是报以礼貌的点头一笑。无奈之下,虚服只能与众人坐看丹姐与天寿这场愈演愈烈的好戏。
丹姐先是伸出了一只手,刚伸出去发现是左手,然后赶忙缩回来,伸出了右手,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个,呵呵,这里光线不好,不怎么看得清,怕给丹姐看错了。”不知是初见佳人,心如鹿撞所带来的思绪混乱,还是担心心情起伏下会破功,冯天寿下意识地拒绝了丹姐的要求。
可是,众人的好奇心却势不可挡,尤其刘哥和秋风想见识见识。阅人无数的刘哥第一眼就对这个犊子有太多的疑虑,年纪轻轻,眉宇间却隐现历经春秋几十载,眼神中意味深长欲说还休;再说秋风虽与天寿认识不短,虚服也将他吹得天花乱坠,但却从未见他展露过真功夫,几次相求总是被他以“雕虫小技,何以献丑”推托。
两个人连番鼓动之下,再加上丹姐的软语相求,冯天寿半推半就地端起架势故伎重演了起来。
“丹姐,你两只手一起伸出来吧。”
“一般不都是看一只的吗?”
“手相的看法有很多,两只手可以看尽命中注定之事与后天的变数,我个人比较偏好这种。”
“哦……,这样啊。”看似内行的开场让丹姐一行人有所顿悟地点头。
“先握成拳!”
“嗯,手伸直,并拢!”
“再握成拳,侧一点!”
“好了,伸开摊平!”
最后,冯天寿拿起了丹姐的芊芊玉手仔细端详起来,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他自己也捉摸不定此时是纠结于如何开口,还是面对尤物神魂游离了。
“怎么样,怎么样?”丹姐焦急地问道。
天寿思绪被打断,自觉失态,赶忙深呼口气。
“你有点神经质倾向,时而开心,时而郁闷,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控制不了。情绪化比较严重,一旦情绪上来,怎么拦都拦不住。”冯天寿自信地笑语。
“真准啊!你怎么知道的!”丹姐毫不介意地惊奇问道。
“杂纹太多,并且命运线出现包络,幼时曾有劫,几乎丧命!”
“太神了,小时候确实生过一场重病,差点就死掉,好长时间才治愈呢!”丹姐这时已毫不掩饰地顶礼膜拜了。
刘哥一直探着脑袋,一言不发;虚服若有所悟地默念,心想学来吊马子绝对正点;秋风则目光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天寿接着说道:“你的事业线并不旺,远离坎宫近月丘,所以,家境贫寒,多靠自己打拼才能成功,以后会嫁个好人,生活得如意。再加上你隐约可见的一字眉,有诗云:毫清首尾皆如盖,富贵堪夸寿且高,少年发达功名早,夫妇齐眉到白头。所以丹姐以后肯定是豪门贵妇啊,恭喜恭喜!”
丹姐先是心头一喜,怎料转念间就眉头一蹙,最后竟突然嗔怪着说道:
“天寿你可真是的,人家还没男朋友呢,你左一个嫁个好人,右一个豪门贵妇,是不是担心你丹姐嫁不出去啊?”
冯天寿岂知刚才自己在看手相时,丹姐也仔细得将他打量了一番。冯天寿更不会知道,即便是阅男无数的丹姐,此时的心池也并不比他冯天寿少了几分涟漪。
“女人说话是不是都这么没逻辑啊?”冯天寿暗忖。
“哪有哪有,我是在想哪个能有这个福气与丹姐同结连理,那可真是祖上积德啊!哈哈!”对付不按理出牌的,冯天寿实在没有什么高招。
“那个……,丹姐,你也别光忙着看相了,人家天寿可是按秒收费的!”秋风看看众人虽已熟络了起来,但却快离题万里了,赶忙岔开了话题。“来来来,加点水,丹姐,你也介绍介绍咱们的事业啊。”
>>>>>>>>>>>>>>传说中的分割<<<<<<<<<<<<<<<<
对子只是写小说,不会算命,谢谢!
这几章主要是磨合磨合文风,这章复古的味道写起来有点累,下节再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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