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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帝婿

云飞扬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大秦三十三年,赋税加重,百姓民不聊生。强秦无道,残暴治国;车裂分尸,腰斩于市;强控民心,焚书坑儒;东筑阿房,西修秦陵;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时,现代少年,魂穿刘邦,梦回强秦,揭竿起义,肆耍王朝,霸王扛鼎,不过蛮夷,强攻硬顶,却不及谈笔挥墨,指点江山。大风起兮云飞扬,且不知少年天生龙种,实为帝命。左右拥抱,美女入怀;好友相投,肝胆相照;天下虽大,我既为王!且看少年...

主角:刘季吕雉   更新:2024-04-05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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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季吕雉的美文同人小说《寒门帝婿》,由网络作家“云飞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秦三十三年,赋税加重,百姓民不聊生。强秦无道,残暴治国;车裂分尸,腰斩于市;强控民心,焚书坑儒;东筑阿房,西修秦陵;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时,现代少年,魂穿刘邦,梦回强秦,揭竿起义,肆耍王朝,霸王扛鼎,不过蛮夷,强攻硬顶,却不及谈笔挥墨,指点江山。大风起兮云飞扬,且不知少年天生龙种,实为帝命。左右拥抱,美女入怀;好友相投,肝胆相照;天下虽大,我既为王!且看少年...

《寒门帝婿》精彩片段


大秦三十三年,赋税加重,民不聊生。
沛县,狗肉馆门口正躺着一个身穿破布麻衣,满脸胡茬不修边幅的小混混,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色血红血红的,心脏也跳得十分剧烈。
几个黄口小儿正朝他脸上撒尿。
“噗,好酒!”
刘季擦了擦脸上的尿水,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明明在上历史课,怎么会睡在这里,再看周围,屋子皆是黄泥稻草所砌,男男女女更是身穿着赤绛纁裳,就连孩童也穿着纁黄的粗布麻衣。
剧组在拍戏?
“老丈,请问这是在拍什么剧?”
刘季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拦住了一个知非之年的老叟,非常诚恳的问道。
“拍你个头,莫挨老子!”
老叟并不想理他,而是急急忙忙的朝着街头的一处府邸走去,不光是他,街上穿的稍微华丽点的皆是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嘿,都是群演,你牛个锤子?”
刘季偏偏不信邪,跟着他们就凑到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府邸。
“刘季,又喝懵了吧?这可是吕府,也是你能进的地方?”
他还没挤进去,就被几个身穿蓝色麻衣,盘着发髻的家丁给推出了老远。
“凭什么他们能进,我不能?”
刘季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周围的人都盯上了他。
“废话,今天是吕公大寿之日,哪是汝等下流子氏能参加的,快滚,不然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面对家丁的威吓,刘季非但不怕,还又凑上前去,低声道:“兄弟,大家都是群演,给个面子,我也想看看女主长的好看不?”
“什么味这么骚?你该不会是喝尿了吧?”
家丁将他推搡出老远,一脸的嫌弃。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你告诉爷,怎么才能进去?”
想到这才月初,生活费还有不少,大不了买通群演,进去看看,也好过过眼瘾。
好不容易进一次剧组,连女主都看不到,今后回了寝室还怎么侃大山?
“贺钱千上,坐上堂!贺钱千下,坐堂下,问这么多,你有钱吗?”
眼看着家丁这么嚣张,刘季气的一跺脚,几乎以最高声喊道:“我出一万!”
家丁顿时笑了。
整个沛县谁不知道,他刘季就是个泗水亭长,平时吃顿狗肉都是赊了上顿没下顿,别说是万钱,就是百钱他都拿不出来。
也罢,刚好让他进去,让众人好好羞辱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流子氏。
“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一万!”
家丁以更高分贝的声音将声音传入中堂,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刘季,这是你自找的!
这回,竟没有一人阻拦他,刘季也迎着众人嘲讽又惊诧的目光,背着手迈着外八步的走进了内堂。
“泗水亭长?说白了,不就是个没油水的劳差嘛!他能出这么多钱?”
“一万钱,够他赚一辈子的,我看他这回有的受了!”
“别说了,萧先生来了!”
这时,内堂之中急匆匆的走出一人,他身穿纹着火鹤的纁红色袖袍,髭须打理的十分干净正经,一看就是个当官的。
“刘季,你疯了?一万钱,你押一千个犯人都挣不回来,还不快出去!”
来人似乎很关心刘季,冲着他挤眉弄眼,想把他送走。
“怎么着?斗鸡眼犯了?你冲我挤眉弄眼的干嘛?”刘季推开他,随手拉了个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下了,他上下打量着来人,嗤之以鼻的笑道:“爷今天就坐这儿了,我看你们谁敢管我?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拉到剧组了,连女主都不让我看一眼,是不是怕爷抢戏?”
堂内堂外愈发的乱,众人纷纷对着刘季指指点点。
“萧先生好言相劝,这家伙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
“哼,我看是曹寡妇不让她上炕,他跑这来撒气了!”
“吕公和咱们县令可是好友,有人大闹他的宴会,他肯定不会放过这厮!”
“刘季,你说什么胡话,我是萧何啊,你过命的兄弟,是不是又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他架着刘季就要走,却被刘季一把甩开了!
“我管你萧奈萧何的,你把手给我撒开,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抽你!”
刘季甩开膀子,吓的萧何一激灵,随后他又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这帮群演,随便加词,还敢讽刺爷,信不信老子我……”
“何人惊扰?”
这时,从内院之中走出来两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搀扶着一个老丈,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蓝色的发带系着,红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雪白,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
刘季的眼睛当时就直了,这位应该就是女主了吧?
不得不说,这剧组真够有钱的,虽然请的群演有够烂的,但是女主长的还真漂亮,不输于当世任何一个女明星。
“吕公,实在抱歉,我这兄弟吃醉了酒,说了些诳语,希望您不要在意!”
刘季还没说话,就见萧何抢先上前一步,拱手道歉。
“戏演的很足啊,老子人都骂了,用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替我求情?还轮不到你!”刘季拍了拍萧何的肩头,把他推到一边,目光始终没离开楚楚可人的的美人儿:“美女你好,我叫刘季,青木大学大四历史系,别看我现在穷,凭我的学历,早晚能月入十万,要不,我们先加个微信?”
女子下意识的向着老丈身后一缩,脸蛋含春,羞涩的偷瞄一眼刘季。
“刘季,你……”
“闭了!”
萧何觉得他很没礼貌,刚要制止他,就被刘季呵斥一声:“奶奶的,刚才就听你磨磨唧唧的,老子没理你,再打扰老子泡妞,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刘季学着家丁的语气,果真吓住了萧何。
“看见没,吕公一直没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我就说嘛,他有的受了,就凭吕公和县令的关系,你猜他要被判几年?”
“至少杖刑五十,发配充军!”
周围的人又开始嘲笑刘季,非但没有可怜刘季,反而觉得他这种人碍眼,不如老早被打死算了。
此时,吕公正捋着胡须,手指轻捻,良久后,瞳孔猛地扩散,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诧的事,他急忙上前,拂手而立。
“诸位稍安勿躁,来者便是客,更何况此子献贺钱一万,理应与老朽共桌痛饮几杯!”
与吕公痛饮几杯?
小小的泗水亭长?
他也配?
“那我能跟女主一起吃吗?”
刘季的狼眼可始终没离开过女子那千娇百媚的姣容,他直吞口水,像是吃定了她,颇有段誉一睹神仙姐姐的痴男模样。
“固然!”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刘公子,内请!”
吕公果然是当世君子,即便刘季这般无礼,他还是拿出了读书人的最高礼节,亲自拱手相让。
“还拽文言文?编剧果然懂点历史,还好老子听得懂!既然他们要强行带我入戏,那我就陪你们演下去,导演不喊‘卡’,老子就是戏精本精!”
这么想着,刘季直奔内堂。
堂内共八桌,最中间的一桌,用的竟然是金丝楠木,木质结实细密,纹理优美,在阳光下密质的木材泛出屡屡金丝,不是很耀眼但却闪烁着光芒,让刘季不禁联想到闪闪发光的黄金,现在剧组都这么有钱了?
桌上正摆着瓜果,应该是未开席前用来果腹的。
“我坐这里怎么样?”
众所周知,主人坐中堂,哪怕是再尊贵的客人,也要坐在侧边,可刘季偏偏就选在了最中间,一来,是想瞎了这些群演的狗眼;二来,这是一场对手戏,刘季是想刁难下剧组,老子就是不按照剧本走,看你们喊不喊‘卡’!
“刘季,你过分了!”
萧何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便要拉开刘季。
不成想,吕公竟一把拉住了萧何,还大方的笑道:“狮子守门,虎坐中堂,此子成龙,天生不凡,坐得中堂又何妨?”
“那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刘季大大咧咧的坐下,简直惊掉了周围“群演”的下巴。
“坐中堂?吕公真够大度的,这要是我非把他剁了喂狗!”
“我受不了了,我想上去打他!”
“也不知道吕公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寿宴,不想见血?”
他们议论纷纷,刘季却是不以为然,拿起了桌上的香瓜,一口咬了大半,还忍不住夸赞道:“你们剧组有钱啊!瓜果都是真的,我看看这些是不是也是真的!”
紧接着,他拿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咬了一口。
“这……”
萧何老脸一红,生怕吕公迁怒于刘季。
“无妨,他每个都咬一口,这是不想让我们吃,传闻,龙啸九天,唯我独尊,护食乃是它的本性!”
这都解释的通?
刘季见他说的头头是道,还句句咬龙,莫非说的是自己?
“龙?你是在说我?”
这时,吕公从宽袖之中,掏出了一方龟壳,又将八枚铜钱放入龟壳之中,摇晃了几下之后,铜钱落地,刚好绕于龟壳周身!
“敢问公子是否为公元前256年腊月二十有八,出生之时,天生异像,乌云密布,犹如龙吐珠一般?”
刘季心里一颤,手里的瓜果猛然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这日子怎么这么熟悉?不正是刘邦的出生年月?


“老先生,可否将你手上的龟壳借我瞧一瞧?”
这回,刘季规矩了许多,因为他已经预想到了什么!
“公子若是喜欢,赠与你又何妨!”
说着,吕公将随身携带多年的占卜龟甲递给刘季,任由他把玩。
刘季将龟壳对光,仔细一看,大惊失色。
“是玉髓金龟不假,其龟背纹络是隐形的,只有对光才会显现,其纹络长短不一,通透度高,金料折光,由于其龟背隆起似天,龟腹平坦似地,所以常有人用来占卜他人命格,可是玉髓金龟在几千年前已经灭绝了啊!”
刘季想都不敢想,难不成,自己真穿越了?
于是,他试探的问:“吕公,不知你是如何猜出小子的生辰八字?”
“隆准而龙颜,美须髯,敢问公子,你的左腿是否有七十二点黑子?”
话落,刘季慌忙地拉开裤腿,猛地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黑痣,仔细一看,七十二,不差分毫,神了!
这下,刘季终于肯定,自己真穿越了,而且还魂穿到刘邦的身上!
刘邦,一个从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一步步奋斗到雄才伟略,唯我独尊的千古一帝!
“我真的是刘邦?”
萧何瞪大了眼睛,大骂道:“你这家伙,让你平时少吃酒,连自己名字都能记错,你是刘季,我萧何过命的兄弟!”
“萧何,你是萧何?”
眼看着这位辅助刘邦一路称帝的萧何,刘季傻眼了,对呀,他刚才就说自己是萧何,可当时自己在气头上,左耳听右耳出,还推搡了他,糊涂啊!
“刘季,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贪杯,吃醉了酒,萧何,你是我兄弟,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刘季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搞的萧何不知所措。
刚好此时,下人们开始上菜,刘季倒上了一大海碗,看了一眼那名绝美的女子,急切的问道:“敢问令闺,可是吕雉?”
“敢问公子,何以知?”
女子大惊,花容渐乱。
世人皆知吕公刚搬来沛县没几天,别说是女儿的名字,就是连他有个女儿都不得知,可刘季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高堂红日云风清,春风拂面晴照暖,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现身来!美女,我昨晚梦到你了,你信吗?”
刘季海饮大碗酒,现场作诗,引得佳人掩面一笑。
开玩笑,这可是他未来的媳妇,就算是卖俩肾,他也得把媳妇泡到手啊!
“好诗!虽是鄙言累句,却是辞藻华丽,酣畅淋漓,老朽今日果然没看错人!”
吕公拍案叫绝,巴掌拍个不停。
此时的他,慧眼大开,竟见刘季头上有青龙盘旋,妥妥的帝王龙吟。
一个月前,他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迫逃到沛县,这些日子,他一直少言寡语,怨气难消,但今日与刘季对话寥寥几句,他喜笑颜开,一切阴霾随之烟消云散。。
“雉儿,你觉得此子如何?”
吕公心急了,刘季作诗成对犹如信手拈来,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何况又是帝王之相,若是能当了他的岳父,那今后吕家飞黄腾达,岂不是指日可待?
“小女本是出身低贱,父亲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得遇公子,三生有幸,既然父亲要将小女许配给他,那小女同意便是了!”
听到这话,刘季差点没兴奋地蹦起来。
“此话当真?”
刘季生怕他吕家反悔,所以又确认一遍!
吕公乐不可支,马上应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在大家齐乐一堂时,一个身穿一袭白袍的男子突然冲到了台上,剑眉凤目,鼻正唇薄。本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却因为额头上有一颗大黑痣,令他的容貌大打折扣。
印堂黑痣,一事无成,人生失败,这也是吕公始终没看的起他的原因。
他急切的冲上前,脸色像吃了醋的牵牛花,红的可怕!
“小小的泗水亭长就想娶雉儿,我审食其第一个不同意!”
见有人阻拦,刘邦大急,刚要破口大骂,彰显喷子本色,却不成想,吕公竟抢先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审食其,我见你父是我老友,不与你一般见识,今日谁阻拦小女定亲,我吕叔平荡尽家产也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吕伯父,小子实在是不忿,今天我就是来戳穿他的,他根本没有贺钱一万,他是进来混吃混喝的!”
这下,台下众人又是纷纷议论起来。
“终于来个明白人了,一眼就瞧出这家伙是蹭吃蹭喝的!”
“别提了,刚才听他忽悠吕公,我恨的牙根都痒痒!”
“不能嫁,刘季他不配!”
“对,他不配!”
纷乱的嘈杂声,让刘季面红耳赤,对呀,他哪来的一万钱,刘季是出了名的穷光蛋,莫说是万钱,怕是百钱也拿不出来啊!
吕公明面上是在摆寿宴,实际上真实的目的就是招纳贤婿,千钱上坐上堂,千钱下坐下堂,这便是第一个考核标准。
不过,这是吕公没遇到刘季之前,现在,他主意已定,吕雉非刘季不嫁。
“公子,你的身上可不止一万钱!”
见刘季处境尴尬,吕雉轻移莲步,丰姿冶丽的走到刘季跟前。
她明亮的眸子正盯着刘季手里的玉髓金龟,明晃晃的暗示着他。
“我明白了!”
都说成功男人背后总会有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刘季深感幸福,这应该就是穿越而来的第一份福利吧?
“谁说我没有一万钱!”
刘季走到堂前,面对众人,丝毫不慌!
“这家伙要干嘛?用龟壳砸死我们?”
“你懂什么,这叫自喻,把自己比喻成剥了壳的乌龟,想让我们同情他呢!”
“对对,活王八!”
“刘季啊刘季,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一万钱!”
审食其在侧,一脸阴沉,他心慕吕雉多时,本打算今日寿宴上一鸣惊人,令吕雉刮目相看,借机提亲。
他故意晚出场一会儿,谁知竟便宜了刘季!
“诸位,我知道大家瞧不起我刘季,认为我是不学无术的下流子氏,但今日,我刘季逆天改命,必将迎娶吕家小姐!”
刘季转身,正对着吕公。
“岳父大人,这是您随身携带的玉髓金龟,价值三万钱,我现在把他送给您,可否抵那一万钱?”
一瞬间,全场沸腾!
“我呸!这也太不要脸了!”
“抢人家的东西返还给人家,还要抵做贺礼,他可真是厚颜无耻!”
“不行了,我忍不了,我想上去打他!”


“刘季,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莫说我瞧不起你,就是雉儿,她也绝对不会高看你一眼!”
审食其无疑是最生气的那位,眼看着刘季竟然用这么不要脸的方式献出一万钱,他脸都要气绿了。
但是,他把话说得太满了。
吕家什么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钱。
一万钱对吕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吕雉与刘季虽是第一次相见,但却是被他与众不同的风流才气所深深吸引了。
“审公子,你大错特错了!”
吕雉上前,轻移莲步,在众人的注视下,挽住了刘季的胳膊,她的藕臂十分柔嫩,加之那华贵的绸缎,那触感简直把刘季给舒服的难以自抑。
美人当前,纵使审食其那小子说什么,刘季也不觉得如何了。
吕雉樱唇轻启朗声问道:“庭中百余人,可有人敢空手上堂?各位都是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挥金如土,散财无道,今日虽为家父寿宴,实为选婿,即便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敢为各位,可有一人敢上堂对薄?刘季以玉髓金龟献礼,世俗眼下自为不妥,但小女却觉得刘季智慧过人,借物献财,正是小女朝思暮想的择偶对象。”
若非亲眼所见,审食其怎么也不敢相信吕雉竟然如此心倾刘季。
“雉儿,你不要被他蒙骗了,你才来沛县几天,你可知这刘季,天生痞相,几年前只身流浪,到处蹭吃蹭喝,好比今天这种无耻行径,在他身上发生一点都不意外。”审食其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若不是怕有失君子风度,破坏在吕雉心中的形象,他早就上去动手了。
眼看着吕雉充耳不闻,他又补充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认为吕伯父向来善便是非,不如让他来做定论吧!”
将压抑在心中的鄙言道出,审食其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他自信以吕公的见识,心中自有定断,绝不会断送了吕雉青春年华,为她择一门当户对,相貌堂堂的夫婿。
但是,他错了!
吕公非但没改变初心,甚至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拿起玉髓金龟,将八枚铜钱放入龟壳,上左右各摇三下,紧接着朝天祈祷:“上天,今日老朽以十年寿命补卦,请为我女儿选一黄道吉日!”
审食其心凉了半截,吕公没有正面回答他,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吕公是铁了心要将吕雉许配给刘季了。
他已经步入花甲之间,寿命恐怕也就十年而已,他不惜将余生都赌在刘季身上,算是结结实实的打了审食其的脸。
“三日后,黄道吉日,便是雉儿出嫁之时!”
吕公掐指一算,演算出了黄道吉日,还上前抓住刘季与吕雉的手,为二人证婚。
“刘季,莫怪老朽性子太急,你和雉儿都老大不小了,应该早些婚配,三日后,你前来迎娶雉儿,老朽翘首以待!”
一切都太顺利了,刘季懵在当场,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是吕雉纤纤玉手在他的后腰上拧了一下,他才急忙作揖,拱手回应:“敬从尊教!”
看到这一幕,审食其失魂落魄,崩溃当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险些跌落到堂下。
只可惜,审食其命不该绝,被一个女人给扶住了身形。
“其儿莫慌,伯母绝不会让雉儿嫁给这个小混混,只是今日我不便多言,暂且从了老头子,雉儿早晚是你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女人就是吕公的原配妻子,吕媪。
平日里,她生性温柔贤淑,吕公说东便东,说西便西,从未忤逆过吕公,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那明日清早,我来为你献茶!”
审食其面露亵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一场酒席下来,刘季整整喝了五大坛酒,从来没这么开怀畅饮了。
在现今社会,他背负压力,从乡镇考进燕京,不就是为了有车有房,娶妻生子,可今日,他梦回大秦,梦想的一切都随之成真。
还好萧何找来了樊哙,才把他扛回了寒舍。
“三哥今日兴致不错,酒吃的这么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樊哙是个杀狗的屠夫,横练十三太保金钟罩,武艺高强,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他长相憨厚,脑袋十分愚笨,以前经常被恶人所用,还是刘季令他迷途知返,二人也成为了过命的兄弟。
见刘季吃醉了酒,他心里清楚,肯定是有什么喜事了。
“喜事,当然是喜事!刘季捡了个大便宜,吕公亲自答应,让他三日后迎娶吕家大小姐!”
萧何也真心为刘季高兴,他们为刘季张罗了三年的婚事,刘季始终瞧不上眼,今日终于将他托付出去了。
“三哥好福气啊!”
当天夜里,刘季睡的很香甜,满脸都写着高兴。
俗话说得好,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喜几家愁!
审食其回家后,抓心挠肝的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哪点输给了刘季。
堂堂沛县县令的独子,良田千亩,家财万贯,长相又十分俊朗,竟然输给了一个泼皮无赖。
他借酒消愁,一夜未眠。
直到鸡鸣之时,他才放下玉盏,朝着吕家后院而去。
“布咕布咕……”
他学着布谷鸟的叫声,朝着院内叫了几声。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后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竟是吕媪,吕公的原配妻子。
“怎么才开门?你女儿要嫁给刘季那泼皮,你做个做母亲的也想陪嫁?大半夜的,冻死老子了!”
审食其一改白天在吕府的谦谦君子模样,竟然还厉声呵斥吕媪,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一个长辈来看待。
只见吕媪非但不气,反而还扑进审食其的怀里,嗔怪道:“贼汉子,人家想你还来不及,除了你和那老家伙之外,我可从没欲想过其他男人。”
“这还差不多!”
吕媪将他引入后院,将他带进了一处柴房之中。
“你都三天没来了,人家都想死你了!”


“什么风把吕大小姐都吹过来了?”

知道吕家来头不小,是单县的名门望族,避难才来到沛县的,家财万贯少不了,以后说不定有用得到的地方,所以王陵对吕雉还是蛮客气的。

不过,这些人之中,最兴奋地要属樊哙了。

他第一眼看到吕雉的妹妹吕素,那豹头环眼间,一张麻脸黑里透着红,显然是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三哥,我感觉我恋爱了!”

樊哙有点站不稳了,他这副样子,哪像是一介武夫,分明是邻家未出闺门的宅男,对女人毫无抵抗力。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刘季还在为刚才樊哙帮着别人污蔑自己的事生气,所以伸手推开樊哙,谁知没推动他,反倒是把自己弹了一跟头。

“三哥,我感觉我胸口有一头小鹿乱撞,砰砰砰的……”

“滚开!”

刘季躲开他,站在了吕雉身前。

“娘子可是来找我的?”

第二次见吕雉,虽没有昨日的惊艳之感,但心里却是欢喜的不得了。

“确实是来找公子的,只不过,我在门外看了半天的热闹了,貌似有人说你偷了王公子的玉扳指,不知是真是假?”

吕雉明知道大家都很尴尬,却当众提及,肯定是来有把握帮刘季的忙了。

这时,王陵也急忙上前,笑道:“都是小事,刘三哥喜欢在下的玉扳指拿去便是了,我王家从不缺这点钱!”

他还是想栽赃刘季,又不想得罪吕家,所以这事就想这么算了。

但是,吕雉却不想如他的愿!

只见她上前,与吕素坐在了木椅上,侃侃而谈:“我这人呢!平日里不喜欢看人道貌岸然的样子,喜欢真实,所以我常常女扮男装,品尽世间百态。”

“哦?”

王陵非常感兴趣,也故意假装不晓得她在说什么。

“三天前,我在怡红苑与才人们吟诗作对,可见过王大公子的风流模样,我记得你当时为了讨好花魁,将手上的玉扳指送予她了,不知说的可是今日的玉扳指?”

“这……其实……这可能是我记错了!”

一语道破天惊,所有人都震惊了。

刘季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刚才自己还这么误会他,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三哥,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其实……”

“刘季,你也知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

“其实,我是愿意相信你的,可是……”

樊哙,夏侯婴,曹参三人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季了。不光是他们,同桌的兄弟也都纷纷倒戈,对王陵指指点点。

“王陵,我知道你一直想拉拢我,但是离间我和三哥你就错了,我生是三哥的人,死是三哥的鬼!”

“我,曹参,也视刘季为手足,绝不是钱财所能离间的!”

“当我们看错你了,卑鄙小人!”

一瞬间,全体倒戈,纷纷将矛头指向王陵,令他百口莫辩。

他急忙解释:“各位兄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我也是……”

“被利用的,对吧?”

刘季抢过他的话,继续分析道:“我猜,是有人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吧?”

王陵顿感大惊,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答案都写在脸上了。

“从我刚进入宴席,就看到内堂里有一道黑影,从头到尾一直在偷瞧我们,如果是下人绝不会对这种酒局如此感兴趣,原因只有一个,他就是幕后主使你离间我们兄弟的人!”

此时,那黑影逐渐消失,打算逃走!

可樊哙哪能这么容易放他走,这么好的机会,能在吕素面前好好表现,她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只见他一个翻身,越过酒桌,三步并成两步冲入内堂,拎住那人的后脖颈,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了出来。

“三哥,人被我抓住了!”

此人穿着一身长袍,手拿折扇,像是读书人。

但刘季瞧都不瞧,就问道:“审食其,审公子,不知我们何愁何怨,你要这么对付我啊?”

审食其甚是狼狈,忙用折扇遮住脸,生怕吕雉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审公子,不用遮了,你在怡红苑左拥右抱时,可从没想过要遮住脸,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想娶我过门,想必也是馋我身子罢了,今日我就明告诉你,无论你用什么龌龊的办法,我也绝不会嫁给你,死了这条心吧!”

吕雉严词拒绝,令审食其心灰意冷,面容上狠色一闪而过。

“好,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咱们两家世交都没得做!”

说到这儿,审食其眼珠血红,狠厉的看着众人,骂道:“刘季,还有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咱们走着瞧!”

他挣开樊哙的大手,正了正衣襟,气冲冲的离开了庭院。

“刘季,你知道的,我其实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受人蛊惑,还请兄弟不要见谅!”

见审食其已走,王陵急忙甩锅,将一切过失都甩在了审食其身上。

“有没有恶意,你心知肚明!”

刘季拍了拍王陵的肩头,意思很明显了,你好自为之,下次见面咱们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

“呸,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是俺看错你了!”

“王兄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众人拂袖而去,跟上了刘季,他们心中愧疚,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诸位兄弟,你们不必跟着我,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我刘季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诸位对我的大恩大德,刘季铭记在心,一点小误会,诸位也不必挂怀!”

刘季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他想要支开这些人,和姐妹花独处,也是想提前培养培养夫妻感情,毕竟还是要先恋爱后结婚。

很快,众人离去。

樊哙却没有走,还一直站在刘季身后,偷瞧着吕素。

“别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此刻的樊哙,就好像一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三哥,你马上娶妻了,我担心你安全,我得保护你安全,你说对不?”

这理由堪称完美,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为了追求心仪的女人,智商都提高了不少。

“真是服了你了!”

很快,三人上了马车,而樊哙确实赶走了马夫,他取而代之了。

此刻,已经离开的审食其却是满怀仇恨,他直奔邻县,很快便到了张家。

张家院内,一个赤博上身,脸上一道疤痕的壮汉正挥舞着手里的三尺大刀,那刀在他手里舞起来虎虎生风,时不时的还伴随着呼啸的风声。

“谁?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出来!”

只见他手里的大刀飞舞而出,伴随着风声,直奔审食其的面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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