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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魂祭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18岁那天,父亲死了,临死前,父亲给我定了三个古怪的规矩,我本来不以为意,直到守灵第一天,有个奇怪的女人闯了进来,而父亲,也诈尸了!...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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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胎魂祭》,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18岁那天,父亲死了,临死前,父亲给我定了三个古怪的规矩,我本来不以为意,直到守灵第一天,有个奇怪的女人闯了进来,而父亲,也诈尸了!...

《胎魂祭》精彩片段


“孟芙啊,爹马上就要死了……”
在我十八岁生日的当天,病重已久的父亲躺在床上,脸色灰败,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哭着跪倒在床前,身上还穿着庆生时喜庆的红褂子。
“你一定要答应我三件事!”
他拼命瞪大了浑浊的双眼嘶声道:“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
我连忙点头,任他扣紧我的小臂。
我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得拼尽全部的力气才能说出话来。
没有关紧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好像正在和他这把哑了半生的嗓子合奏似的。
“第一,我死后,你立刻联系你大伯,让他回来帮你。”
我大伯是个道士,常年在外云游四海,爹一直说他是在驱鬼斩妖,虽然我不怎么相信,但亲弟去世了,他理应回来操持丧事。
于是我忙点点头,应下了这第一件事。
我爹停下来喘了口气,又道:“第二,在你伯父回来之前,你不能在夜晚走出大门,不能让任何陌生人进来,更不能跟陌生人离开!听见了吗?”
他说得太过激动,语调突然高了很多,嗓子里像是被一口老痰卡住,咳了半天却咳出一口血沫子来。
“爹!”我忙扶住他,眼泪夺眶而出。
“别哭!”他重新抓住我的手臂,状若疯魔地看向我,“我只问你,这第二件事,你听清楚了吗?”
我哭着点头,他这才重新说下去:“还……还有最后一件事……”
也许是那一大串话耗光了爹所有的力气,他此刻又奄奄一息地倒回床上。
“第三,你……”
他的眼睛憋得血红,肺里像是破了个大洞一样,说话呼哧带喘:“你不要……生爹的气……”
爹之前的反应如此强烈,让我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心里疑惑,可是却没有心思再细想其中原由。
因为我爹的手重重摔在床上,他就这么瞪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爹!”
我趴在他身上痛哭起来,心中尽是悲恸。
哭了有一会儿,我这才想起他的话,连忙拿起手机给大伯打电话。
“喂?孟芙啊……”
我脑海中对这位大伯的记忆非常有限,但隐约记得他对我总是和蔼可亲的。
刚刚丧父的悲痛和无措,在大伯温和的声音下得到了一丝抚慰,我哽咽着把爹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大伯。
他听到后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电话那头隐约有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传来。
“你爹嘱咐你的三件事,你都记住了吗?”大伯问。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这才道:“我最近有要事要办,分身乏术,我会让我的徒弟严桥先回去帮你安排丧事,但一定要记住你爹嘱咐你的三件事,尤其是第二件事,明白吗?”
我那死去的爹和伯父都再三叮嘱过了,我想忘记也不行。
于是我保证道:“明白了,大伯。”
挂断电话后,我又去看我爹,他此刻已经丧失了生机,脸色也变得灰败。我心里更加难过。
我从小没有妈妈,全靠爹拉扯长大。爹把家里一切安排的妥妥帖帖,就连自己的寿材,都在他刚过四十岁的时候准备好了。那时候我还嫌这东西放在家里晦气,说他肯定长命百岁,寿材在家里放朽了也用不着,但爹当时只说了一句“人命天定”。
没想到一切这么快……
我跌跌撞撞跑去找二伯,靠着他的操持才把葬礼办了下来,就连打棺材的钱,都是各位亲戚东拼西凑出来的。
我爹没有儿子,二伯又生病了,二婶生怕我爹的死气会加重了二伯的病气,死活不肯让他来守灵。
这份差事就只能落在了我和我的堂妹孟萍身上。
我想再多陪爹一会儿,就跪在了他房里,靠着棺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就在这时,在堂屋里烧纸的孟萍突然扬声问了句:“谁啊?”
外面隐约有人声传来,我还听到孟萍喊了一声“妈”,似乎是二婶来了。
我忙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正想出去看看,却突然被一双冰冷到有些刺骨的手抓住了手腕。
我僵着脖子,缓缓转过头,竟然对上了我爹那双浑浊空洞的眼珠!


也许是因为太过惊恐,尖叫堵在喉咙里,我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要放陌生人进来!
我突然想到了爹的遗言,可二婶并不是陌生人啊!
我壮着胆子再次看向我爹,似乎就是因为这一眼,我的声音突然又回来了。
我慌忙冲着外面喊:“不要开门!”
然而已经迟了。
在我喊出声的同时,孟萍已经跑出去给二婶打开了门。
外面的人声逐渐杂乱起来,听上去像是涌进来好几个人。
“孟芙啊,我给你们送夜宵来啦!”
二婶的声音在里屋门口响起,我吓得一抖,连带着爹抓在我手腕上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
我看着他这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模样,生怕待会儿二婶进来被吓出个好歹。
“爹!你先躺回去……”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手抽出来,却怎么也摁不动他僵硬的身子。
情急之下,我只能压着嗓子不停地保证:“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做,我什么事都听您的,您快躺回去吧!”
爹竟然像是真的听到了我说的话一样,经过我的再三保证之后,他顿了顿,还真慢慢地躺了回去。
他的脑袋刚刚枕在棺材里,二婶就推开了里屋的门,探进来半个脑袋:“快出来吃点吧,一会儿就凉了!”
我心有余悸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干笑两声就走了出去。
孟萍此时已经坐在桌边吃上饭了,我正要过去,余光却扫到门口阴影处站着一个陌生女人。
她身上的白裙随风轻飘,头发几乎和身后的黑暗融为了一体,苍白的脸在烛光下发着青,根本不像活人!
“你是谁?”
我心里一惊,连忙上手要去推她,却被二婶给拦住。
“哎,人家是来祭拜你老爹的,我在门口遇见就顺便带过来了,不能这么没礼数。”
那人听到二婶替她说话,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我在二婶身后将她打量一番。
走出阴影后,她好像突然就多了些活气似的,眼珠也会转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
二婶说得对,她进都进来了,现在赶出去怕是也没用。
我只得招呼她坐在一旁等等,不过她根本没有理我,身体僵直地站着不动。
二婶叮嘱我们注意屋子里的明火后就走了。
那白衣女子见二婶走了,忽然向里屋走去,我连忙跟上去:“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进去祭拜了。”
这是她第一次出声,声音好像从空山外飘来的一样,听得我后背有些发麻。
我心想也许是刚才被爹给吓出阴影了,缓了缓神,便带她进了里屋。
“你是谁?”
关上门后,我将长明灯的火苗拨亮了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却没有回答,我转身看她,她也只是笑:“你爹不让你放陌生人进来,你就怕我了?”
手指捻进灯芯,我被烫得几乎跳起来,瞪圆了眼睛看向她。
爹的遗言,她怎么会知道?!
然而白衣女子并没有看我,她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是殷红色的,像血一样。
她不紧不慢地安慰我:“不用怕我,我是来救你小命的。”


“救我?”我带着怀疑打量着她,慢慢朝我爹的棺材板挪去。
“你知道你娘在哪吗?”她突然问我。
我娘?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你要找她,该去阴曹地府。”
“哈哈哈……”她听到我的话竟然笑了起来。
“你娘确实是在阴曹地府。”她那空灵悠远的声音又出来了,“不过她可没死。”
没死怎么会在阴曹地府?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令人匪夷所思,我爹诈尸就算了,竟然还有人跑来和我说我娘在阴曹地府?
“别开玩笑了!”我怒喝道,“活人怎么会在阴曹地府?”
“谁说你娘是活人?”
她一句话将我噎得没了动静。
又说我娘没死,又说她不是活人,那她到底是什么?
似乎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嘴角缓缓勾起:“我来告诉你,你娘究竟是什么。”
我抱着手臂冷冷看她,不相信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鬼话来。
谁曾想她接下来的话令我瞠目结舌,十八年来第一次怀疑起了这个世界。
白衣女子告诉我,我娘是冥界的尸女。
十几年前,她离开冥界来到人间,和我爹谈起了恋爱,却因此酿成大祸,最终还是被抓了回去。
“你娘曾经与你外公约定,将你留在人间,由你爹来抚养,等你这个小尸女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在不违背你意愿的情况下将你带回冥界。”
她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我往后退了退,后背靠在我爹的棺材板上。
只听她问:“所以……你愿意吗?”
我死死盯着那白衣女子,任她再怎么问都没有回答。
举头三尺有神明,背后三寸有老爹。
我刚答应过他,绝不违背他的遗言。
如今果然来了个陌生人要我跟她走,我肯定不能答应,不然我爹绝对会再次蹦出来。
而且她还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知到底是脸僵了,还是在审视我。
总之就是让人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白衣女子似乎也发现了我对她的抵触,嗤笑一声没有再问。
她就算是笑起来,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是发出了类似笑声的声音,却也让人不知道那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自从亲眼看到了我爹诈尸,又亲耳听她说了我娘的身份后,我原先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想象力飞跃了不止一个层次。
我觉得她也不像是个正常的活人。
后背瘆出一层冷汗,我坚定道:“我不会和你走的,我要给我爹守灵!”
“想好了?”
白衣女子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她。
“不跟我走,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你娘了。”对视片刻,白衣女子对我下了最后的通牒。
窗外的满月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显得她更像个空壳的漂亮纸人。
什么尸女、冥界,我才不相信

我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我不去!”
“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守着你的死鬼爹吧。”
白衣女子飘然晃到门口,开门前,她缓缓转头看向我,嘴角僵硬地勾了勾。
“我走了,第二晚来的东西你可得提防好了,七天守灵,之后来的东西一天比一天难缠,你可要小心啊……”
我看着她消失在门口,赶紧追上去看,明明是前后脚出来的,等我出了门却连个鬼影都没见。
孟萍见我跑出来了,便好奇地问我:“姐,那个女的今晚要在里屋守灵吗?她是谁啊?”
我一愣,伸手指了指门口:“她刚才出去了啊,你没看见?”
“你开玩笑呢?”孟萍扭头看看房门,“这门从我妈走了以后就没打开过,哪有人出去?”
她说完,我们俩面面相觑,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孟萍满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白衣女子,害怕得直哭,非要让我留在堂屋里陪她。
我们俩紧紧挨在一起,毫无困意地在堂屋跪了一整晚。
鸡叫了三声,天好不容易亮了。
我满脑子都是白衣女子昨晚对我说过的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在二伯来送饭的时候拉住了他。
“二伯,你见过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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