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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成王败寇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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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更新:2023-08-08 0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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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明末之成王败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求功要求百岁功。求利要求千秋利。求名要求万代名。明末苍凉大地,谁主沉浮。穿越的吴帆徽,以草根之身崛起。左擒苍,右牵黄,锦帽貂裘,万骑卷平岗。羽扇纶巾,谈笑朝廷,指点我江山。铁血柔情,纵横捭阖,掀起狂飙浪。看明末之苍凉大地,我主沉浮。...

《明末之成王败寇》精彩片段


穿越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吴帆徽就遭遇到了生死劫,尽管他咒骂天地,咒骂神仙,脑子里想到该骂的全部都骂遍了,也不可能改变目前处境。
反绑的双臂有些麻木,身体也变得僵硬,身上的粗布短襟衣服传出一股难闻的汗臭味道,也不知道被汗水和泪水漂洗多少遍,大概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在这种绝望的心态之下到地下极乐世界去了,让他这个倒霉蛋穿越到这具身体之中。
记忆倒是完全留下来,吴帆徽照单全收,不过这略显苍白的记忆,让吴帆徽更加绝望。
吴帆徽穿越到了明朝的崇祯元年,穿越到了大明最为贫瘠的陕西省米脂县,穿越到了一具同名同姓十三岁少年的身体之中,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被绑票了。
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年吴帆徽,家境一般,放在几百年之后,富农都算不上,米脂县十年九旱,灾荒连连,老百姓挣扎在死亡线上,吃不饱穿不暖,能够活下来就算是很不错了,刚刚穿越的时候,吴帆徽接收的少年记忆之中,最大的感受就是饥饿,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饱饱的吃上一顿年糕。
吴帆徽做梦都想不到被绑票的少年,记忆之中最为恐惧的事情不是生死,竟然是吃饱饭。
这说明少年吴帆徽的家境一点都不好。
细细的胳膊,尚未完全发育好的身体,瘪下去的肚皮,蓬乱的头发,肮脏的脸庞,以及头脑之中少的可怜的知识和认识,就是吴帆徽所能够接受的全部“遗产”。
从几百年之后穿越到几百年前,比中彩票都要稀罕,这让前世身为公务员、年届不惑的吴帆徽,产生的不仅仅是世事难料的感慨。
没有适应期,没有纨绔,没有做作,吴帆徽瞬间成为了大明崇祯元年最底层的草根,那种死了无人关注、活着无人问津的草根,除开他的父母家人。
崇祯元年的陕西全省,早就是风起云涌,连年的天灾,贫瘠的土地,让这块悍秦崛起之地,已经是****连连,活不下去的百姓,被迫落草为寇,或者揭竿而起,开始为了生存拼命。
吴帆徽就是被落草为寇的土匪绑票的。
他这样的家境,最容易成为被绑票的对象。
尽管吃不饱,但家里总算是有些许的粮食,还不至于饿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米脂县真正的富户家族,几乎都是乡绅家族,这样的家族不多,全县还不足十户,这些家族权势很大,得到官府专门的保护,土匪不敢招惹这些家族,他们还没有胆量和官府对着干,他们的目标就是看上去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寻常农户人家。
绑票这些农户人家的小孩子,换取钱粮活下去,这就是土匪的生计。
土匪大都是本地人,无情的饥饿让他们的良知几乎全部泯灭,这些土匪熟悉本镇本村的情形,他们提供情报,让其他的外乡外村的土匪去动手,或者就亲自动手,反正只要能够得到钱财,得到粮食,能够吃饱喝足活下去,其他的都不管不顾了。
土匪的要求也不是很高,能够得到三五斗的小米,或者是上百文的铜钱,他们就会放人,毕竟杀人不是他们的本意,再说每次绑票都杀人了,他们的绑票也干不下去。
贫穷让米脂的农户变得小心翼翼,他们将少的可怜的粮食和钱财隐藏起来,不要说土匪,就算是家人都找不到,土匪打家劫舍是得不到任何钱粮的,唯有采用绑票的方式,还能够逼迫那些农户拿出少得可怜的粮食和钱财。
官府根本不管这些土匪,此时此刻,就算是已经开始造反的陕西的农民,也没有引发官府特别的关注,各级官府都想着报平安。
吴帆徽就是被同村的阿牛绑票的。
阿牛大名吴宝贵,比吴帆徽大六岁,还不到二十岁,地道的陕西延安府米脂县马鞍山村人,天启七年末,家中父母饿死,县衙的衙役依旧来逼迫缴纳赋税,吴宝贵一怒之下纠集了本村的三个年轻人,落草为寇,开始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刚开始吴宝贵到外村和外镇去谋生,不愿意对本村的乡亲动手,不过他们很快发现,做土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米脂县大大小小的土匪十多股,都有各自的地盘,你要是随便闯入人家的地盘,轻则遭遇痛打,重则性命不保。
于是吴宝贵回到了马鞍山村,干起了兔子也吃窝边草的勾当。
马鞍山村靠近县城,距离县城不足十里地,人户稍微多一些,条件稍好的农户也有一些,外地的土匪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不敢动手,吴宝贵是本村人,熟悉情况,在本村干起绑票的恶事,很快成为马鞍山村的恶魔,遭受其祸害的农户逐渐增多。
忍无可忍之下,当地和附近村镇的农户也曾经求助村中的耆老和里正,甚至到县衙去告状,可惜压根没有人管这些事情。
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县衙的主薄大人起了善心,派遣县衙的捕快来到村里,调查吴宝贵的事情,可这些捕快不仅仅没有去抓获吴宝贵,反而是敲诈本村的农户,让农户雪上加霜。
这就让吴宝贵更加大胆了,甚至派人在村里吹嘘与巡捕房的某某有交情,官府不会管他,老实巴交的农民更是噤若寒蝉,只能够求菩萨保佑,不要让吴宝贵盯住了自己家。
马鞍山村有王姓和吴姓两大姓,长年生活在一个村镇里面,相互之间都是有些交情的,若是认真的攀起来,基本都有着亲眷关系,吴宝贵不顾忌亲眷关系,也不顾忌老辈积存下来的多年友情,悍然在本村动手,也难怪遭遇到痛恨。
不过吴宝贵良知尚没有完全泯灭,表现出来的一点,那就是他从未杀人,每一次绑票之后,吴宝贵会派遣专人到农户家去讨要钱粮,胃口不会很大,有些人家实在拿不出来,表示一点意思,吴宝贵也就放人了。
想清楚这些事情之后,吴帆徽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被绑票的少年,脑子里面想到的是美美的吃一顿年糕,而不是想到被绑票之后存在生命危险。
其实少年吴帆徽和吴宝贵是认识的,两家居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相聚不是很远,吴帆徽童年的时候,还曾经跟随吴宝贵去放羊,穷山恶水之地,条件太艰苦,贫瘠的土地根本养不活太多人,村子里的小孩不是很多,能够真正活下来的更少。
那时候马鞍山村几十个小孩子,彼此之间都是熟悉的。
吴帆徽没有想到的是,绑票他的吴宝贵,此刻同样是紧张的。
也许是因为太熟悉了,少年吴帆徽被绑票之后的反应,也让吴宝贵等人大为恼火,大概是这个吴帆徽的体质不是很好,或者是遭受到不小的惊吓,被捆绑之后,哭哭啼啼不长时间之后,竟然闭气了。
土匪称呼的闭气,其实就是晕厥,一旦遇见这样的情况,被绑票的人死亡的可能性是很高的,那样的情况之下,不仅得不到被勒索的钱粮,还有可能引发耆老和里正的关注,甚至引发官府的追捕,被迫逃亡一段时间。
逃亡的日子是非常艰苦的,这段时间以来,吴宝贵听说延安府各地出现了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这些人就是和官府对着干,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攻打县城和州城,抢夺官府的钱粮,杀死州衙和县衙的老爷,这可是不要命的勾当,抓住就没命了,比做土匪危险多了。
吴宝贵等人可不想被抓到这样的队伍之中,也跟着去做亡命之徒。
好在少年吴帆徽闭气不长的时间,很快就醒过来了。
这让吴宝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没有送太长时间。
醒过来的吴帆徽,看上去与闭气之前大不一样,没有继续哭泣,也没有表现出来畏惧的情绪,反而是张开嘴说话了,且态度很是激烈,好像是在骂人,说出来的某些话语,吴宝贵甚至听不懂。
身为土匪的吴宝贵,被吴帆徽的表现给吓着了。
都是本乡本土的人,这个吴帆徽胆小怕事,平日里都是畏畏缩缩的,这一次要不是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吴宝贵也不会绑票吴帆徽。
绑票吴帆徽,吴宝贵甚至不必用绳索,大声吼出几句话,这个吴帆徽就缩成一团,听凭他处置了,不过捆绑肉票是土匪的规矩,所以吴宝贵才会动用绳索。
吴宝贵的畏惧担心,主要来自于一个流传很久的传说。
穷山恶水之地,连年遭遇灾荒,农民拜神求佛非常的普遍,某家出现一个读书人,哪怕仅仅是秀才,也被认为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流传在农民之间的故事很多,某某人有出息了,考中秀才甚至是举人了,若是一贯表现都很好,那就是得到了观世音菩萨的眷顾,点醒了文曲星的身份,某某人平日里沉默寡言,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同样考中秀才甚至是举人了,那也是得到观世音菩萨的眷顾,被神灵附体,从此一飞冲天了。
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吴宝贵一直都关注吴帆徽的表现,神情高度的紧张,他不知道吴帆徽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变化,难道吴帆徽闭气的这一会,被观世音菩萨眷顾,得到好处了。
尽管容貌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吴帆徽展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比村里的耆老和里正都要盛。
吴宝贵的内心高度紧张。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够招惹,要是得罪这样的人,那是要遭受天打雷劈的,死后都不得安生,要下十八层的地狱,没有资格再世投胎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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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帆徽欲哭无泪,他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原始社会。
就算是几百年之后最穷的村庄,也要比眼前的马鞍山村富裕。
黄土沟壑之中的马鞍山村,能够看见的房屋只有寥寥的几栋,全部都是黄土夯实的土墙,泥土构建的房屋不是很大,略显古朴,上面盖着少许的瓦片,加上厚厚的茅草,遮风挡雨,这几栋仅有的房屋属于村里的耆老和里正。
其余的全部都是依山挖出来的窑洞。
窑洞看不见窗户,要么是挖出了一个四方或者圆形的洞,要么就是破烂的木门,有的甚至就是树枝绑成的栅栏,挡在窑洞前面,权当是门,现在是夏季,无非就是雨水飘进窑洞,要是到了冬天,刺骨的寒冷怎么抵御。
马鞍山村距离县城只有十里地,算是条件不错的村落。
条件不错的马鞍山村都是如此破败,其他偏远的村落是什么样子,吴帆徽想象不出来。
穷到了这个份上,难怪陕西是大明王朝最为贫苦的地方,被誉为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
吴帆徽胸中有着一股怒气,他都想着要造反了。
看到的现实,对吴帆徽的打击是巨大的,他脑海中很多的想法,都被现实的残酷无情扑灭,穿越到这样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活下去,其余想法暂时都是奢侈的。
文人墨客距离这里异常遥远,风花雪月在此地无法立足。
凭着记忆,吴帆徽回到了家里,村南山边的两眼窑洞。
路上也遇见几个人,吴帆徽点头微笑,不过对方麻木的表情,让他自觉无趣。
两眼窑洞都有挖的四四方方的“窗户”,这让吴帆徽若有所思。
进入窑洞,昏暗的光线让人一时间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孩子他爹,帆徽回来了.”
“哥哥,你到什么地方去了,爹娘找了你好久.”
一个身材有些佝偻的男人站起身来,随手抓起了一根木棍,冲过来了。
“孽子,你还知道回来.”
木棒高高的举起,却没有落下。
男人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吴帆徽的面前,男人身后女人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女人的身后有两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样子。
“爹,娘,我到山上去转了转,耽误了一些时间。”
吴帆徽能够感受到浓烈的关心,可是想要他对突然出现的爹娘产生浓厚的亲情,这有些困难,穿越之前的他,算起来年纪要超过再生的父母,好在他穿越的这具身体,已经十三岁,在庄户人家的眼里,就是成年人,不善于表达情感可以理解。
农家子弟没有那么多的矫情,每日里就是做事情吃饭睡觉,其余事情不用想也不用做。
对于吴帆徽来说,做事情是主要的,吃饭是次要的,半大小子吃死老娘,他在家中不可能放开肚量吃饭,要是那样父母和妹妹就不用吃了。
“你、你怎么敢到山上去,不知道吴宝贵他们就在山上吗,要是被他们抓住了.”
“孩子他爹,帆徽已经回来了,这些晦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窑洞里面平静下来,吴帆徽借口累了,躺在了炕上。
记忆不断的冒出来,其中还是有一些比较奇特的地方。
奇特之一,父亲吴庆超有过读书的经历,曾经在县里的吴氏学堂读书半年左右时间,算是村里读书人,吴帆徽的名字就是当年吴氏学堂的先生给起的,奇特之二,父亲虽然在吴氏学堂念过书,在村里却没有很高的地位,这一点很奇怪,不符合常理,奇特之三,能够进入学堂读书的人,身份是不一般的,寻常农户人家,家中子女不可能进入学堂,吴庆超能够进入学堂读书,要么家境不错,要么就是身份不一般,可现如今的吴庆超,俨然就是庄稼汉。
吴庆超从未提及这些事情,吴帆徽自然不知道缘由。
母亲王和翠也是本村人,寻常农户人家的女儿,吴帆徽曾经听到过传闻,那就是王和翠小的时候并未生活在马鞍山村,这非常奇怪。
“哥哥,吃饭了。”
稍显稚嫩的声音让吴帆徽暂时放下满脑子的疑问,迅速起身。
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到两个妹妹。
大妹吴明丽,十一岁,小妹吴明芳,八岁,两个妹妹的名字都是父亲取的。
记忆之中对于两个妹妹的印象很是模糊,这让吴帆徽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个家中,男尊女卑,作为长子的他,不需要关注两个妹妹,两个妹妹则要无条件尊重他这个哥哥,而有过读书人经历的父亲吴庆超,怕也是这样的认识。
两眼窑洞的分配也可以看出来,父亲母亲和两个妹妹一眼窑洞,吴帆徽单独一眼窑洞,尽管单独的这一眼窑洞很小。
从这一点可以感受到真实的大明,与几百年之后不一样。
从这里更是感受到疑问,寻常的农户人家,哪里会有如此的讲究,这些礼仪尊卑,只有士大夫家族才严格强调和遵守的。
窑洞外面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锅小米粥,一股清香的味道传开来,走在吴帆徽身后的吴明丽和吴明芳,咽下了口水。
米脂小米,朝廷四大贡品小米之一,名气非常大,在本地老百姓的眼里,米脂小米是活命的根本,没有丝毫奇特的地方,在京城和南方,米脂小米则是达官贵人青睐的粮食。
米脂小米,谷雨季节种植,秋末收获。
现如今是六月,酷暑季节,米脂很多地方都遭遇大旱,马鞍山村也不例外,田地里面的米脂小米半死不活,遭遇重灾,眼看着秋收是有很大问题了。
米脂县青黄不接达到了顶峰,老百姓谷糠树叶都吃不上,更不要说小米粥了。
这个时候家中出现小米粥,让吴帆徽再次感受到父母浓烈的关心。
石桌上摆着五个粗陶黑色碗,两个大的,三个小的,这种粗陶黑色碗,几百年之后大都用来蒸扣肉,一点不值钱。
王和翠首先拿去了大的粗陶黑色碗,盛了稠稠的一碗小米粥,递给了吴帆徽,接着盛一碗给吴庆超,此时锅里的小米粥,剩下的大都是汤水,看不见多少小米了。
还没有等到王和翠再次盛粥,吴帆徽就端起面前的大碗,用筷子将稠稠的小米粥拨到两个小碗里面,这是两个妹妹的小碗。
“娘,我吃不了那么多,让大妹和小妹多吃一些。”
说着话,吴帆徽很自然的站起身,接过王和翠手中的木瓢,给碗里盛了一些汤水。
吴帆徽没有给母亲碗里拨一些小米粥,他知道这样做母亲肯定不同意的。
吴庆超和王和翠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很吃惊,他们看着吴帆徽,动作都有些凝固了,一直到吴帆徽开始低头喝粥。
吴庆超也端起面前的大碗,将碗里的粥拨给了王和翠与两个女儿,一直到自己的碗里看不见多少的小米。
如此一来,汤水基本就是吴庆超和吴帆徽两人喝下,稠稠的小米则留给了王和翠、吴明丽和吴明芳。
小米粥的确很香,很可口,穿越的吴帆徽,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纯天然的米粥,几百年之后到处泛滥的有毒食品,让吃饭都成为了令人担心的事情。
快速喝完了小米粥,吴帆徽起身离开,回到窑洞去,他还需要时间思索,适应这个穿越的时代,适应如此艰苦的环境。更是要想今后该怎么办。
要是一觉醒来,能够穿越回去该多好,毕竟有着公务员的身份。
吃完饭,吴庆超慢慢走到了窑洞前面,没有进去,一直在外面徘徊,天色已经暗下来,马鞍山村陷入到沉寂之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这里的习惯,早睡可以适当缓解饥饿,少消耗粮食,这么多年过去,吴庆超早就习惯了。
吴帆徽的巨大变化,让吴庆超吃惊,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熟悉,打小就懦弱,畏畏缩缩,木讷,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能力,让一心想着翻身的吴庆超恨铁不成钢,时常哀叹,认为是老天的不公和对他的惩戒,可是消失不过一天多时间,回家的吴帆徽,气质完全变了,说话也表现出来沉稳自信,让他这个老爹都叹为观止。
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吴庆超很想问清楚。
吴庆超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认识远比马鞍山村的农户强,无奈生活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他见过的人都是老实木讷的,吴帆徽在这里长大,耳闻目睹之下,不可能有什么气质,村子附近的沟壑,吴庆超都去过,除开满眼的贫瘠,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吴帆徽回到家中,对他和王和翠的态度,表现的有些冷漠,没有了以往那种发自内心的亲近感觉,但对两个妹妹的关心,却是浓烈的展现出来,虽然没有一句话语。
吴帆徽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事情。
思索了一刻钟的时间,吴庆超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窑洞的前面,侧耳仔细听了里面的动静,窑洞里面传出轻微的鼾声。
吴庆超无奈的摇头,转身离开,尽管他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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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吴帆徽几乎一夜未眠,父亲吴庆超昨夜在窑洞前面转悠,他是知道的,鼾声也是装出来的,尚未完全适应现状的他,不想与父亲有着太多的交集。
拥有穿越者身份,拥有渊博的知识,熟知历史,更是拥有洞察人心、善于分析局势的金手指,却毫无作用,在这种穷得掉渣的小山村,这些本事没有施展的地方。
吴帆徽一再劝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慢慢的适应,或许今后会出现一些机会的,按照历史的发展,陕西马上就要大乱,所谓乱世出英豪,凭着他吴帆徽的本事,在乱世之中谋得一席之地,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天启七年三月,陕西西安府所属的澄城县发生民变,县城被攻破,知县张斗耀被杀,尽管这次民变很快被镇压下去,但农民起义的序幕已经拉开,作为农民起义大爆发的延安府,很快就要闻名整个大明王朝。
明末这个时代,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两条道路,其一通过科举考试做官,其二就是造反。
难道真的如同吴宝贵一样,落草为寇,接着逐渐壮大自身力量。
交通落后、信息闭塞,官府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让底层百姓被彻底驯服,就算是到县城去,也要有身份证明,也就是村里耆老和里正开出来的路引,至于说到外地去,更是需要有县衙开出来的路引,否则就会被当作罪犯抓起来。
农民暴动、县城被攻破,知县被杀,这么大的事情,崇祯元年春夏之交才传到相聚不是特别远的马鞍山村,而且还是传闻,只能够私下里议论,不敢公开说。
有功名的读书人是有特权的,他们不仅在本地受到尊重,出门游历也是很方便的,官府开出的路引会特别注明,若是拥有举人的身份,可直接到各地设置的官驿,享受公家的接待。
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用这种办法,将老百姓和农户牢牢的圈在了狭小的空间内,而为皇室服务的官吏和读书人,则能够得到皇家的恩赐,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行动自由。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吴帆徽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改变他目前可怜至极的处境。
农家子弟是不能够睡懒觉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要早起的,村子只有那么大,每家每户毫无隐私可言,芝麻大的小事情,都会引发扎堆的议论。
要是年满十三岁、虚岁十四岁的吴帆徽睡懒觉了,很快就会被贯上不肖子孙的名声。
窑洞外面传来零乱的脚步声,吴帆徽微微皱眉,看样子他消失一天多的时间,已经成为村子里的新闻人物,家家户户大概都在议论了。
门被直接推开的时候,吴帆徽已经穿戴整齐。
进来的有三个人,父亲吴庆超在最后面,最前面的是一位老人,老人身后是一位中年人。
看见老人和中年人,吴帆徽连忙站规矩了,弯腰行礼。
“帆徽见过耆老,见过里正。”
吴帆徽不是读书人,不能够稽首行礼,唯有弯腰行礼。
老人是马鞍山村的耆老王振贵,中年人是马鞍山村的里正吴庆雄,这两人是马鞍山村最有权势的人。马鞍山村本就是王家和吴家两大家族把持,耆老和里正的职位分落两家很正常,也能够保持两大姓的平衡。
吴帆徽的表现,让王振贵和吴庆雄吃惊,而王振贵和吴庆雄的到来,同样让吴帆徽吃惊,家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耆老和里正都来了,这是什么意思,相比较来说,耆老和里正是村里的上位者,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要求他吴帆徽前去说明,没有必要屈尊到家里来。
王振贵和吴庆雄都瞪着眼睛,仔细看着吴帆徽。
过了好一会,里正吴庆雄开口说话了。
“帆徽,听说你昨天到山上去了,还是一天多的时间,没有遇见什么事情吗。”
“没有遇见什么事情,就是到山上去看了看,找到一处凉爽的地方,好好睡了一觉。”
王振贵和吴庆雄的脸上都闪现出来一丝异样的神情,被吴帆徽捕捉到了。
尽管王振贵和吴庆雄是马鞍山村最有权势的人,王振贵还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可是在穿越者吴帆徽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耆老和里正不是官也不是吏,充其量就是官府的爪牙,在农户面前有些权威,衙门里面的官吏甚至不会拿正眼看这些人。
当然会攀关系的耆老和里正,还是能够得到县衙老爷的器重,县衙官吏想要敛财,很多时候都要依靠这些耆老和里正,毕竟他们位置不一样。
“没有遇见什么事情就好,吴宝贵那个孽障,老是在村子里惹事,耆老和我都很担心,听说你到山上去了,又是一天多的时间,有些担心。”
“感谢耆老和里正的关心,我真的没有遇见什么事情。”
吴帆徽的神色平静,面对王振贵和吴庆雄的时候,他应该是自称晚辈的,但这是读书人才会出现的称谓,吴帆徽没有读书,贸然展现出来读书人的气质,会引发更大的猜忌。
其实王振贵和吴庆雄的到来,已经让吴帆徽高度的怀疑,从刚才简单的对话之中,他觉得两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村子里被绑票的不是他一个人,以前发生绑票,两人都没有关心,甚至是不闻不问,为什么独独来关心他这个没有吃亏的被绑票人。
吴帆徽的确被绑票,且以前那个吴帆徽已经死去,要不是突如其来的穿越,死去的吴帆徽已经被草草掩埋,大不了引发父母的悲伤,王振贵和吴庆雄不可能关心。
难道说是因为父亲吴庆超在村里还是有些地位的,只是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
吴帆徽的记忆之中,没有这方面丝毫的信息。
被绑票的经历,吴帆徽记得非常清楚,每一个细节都不会忘记,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他都回忆好几遍了。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脑海,他想到了那个不认识的土匪的一句话“我们在官府有人,谁敢动我们”,这个念头让吴帆徽不寒而栗,甚至不敢深想。
王振贵和吴庆雄不再说话,两人依旧是仔细看了看吴帆徽之后,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这个时候,两人在村中的权威气息才完全展露出来,他们没有和吴庆超说话,也没有点头示意,昂着头离开。
吴帆徽跟在父亲吴庆超的身后,走出窑洞,目送王振贵和吴庆雄离开。
走出几步路,王振贵和吴庆雄两人的脑袋微微靠拢,似乎是吴庆雄在小声说些什么,王振贵则是微微点头,好像是表示认同。
终于和父亲吴庆超单独在一起,吴帆徽不可能再次冷漠。
“爹,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到田地里去看看。”
“田里的收成保不住了,不用去看,村子里不安宁,你也少出门。”
“那我回屋里去.”
“不用,刚刚起床,陪着我走走。”
吴帆徽有些无奈,跟在父亲身后,慢慢朝着田头走去。
庄稼汉不可能有其他什么地方去,所谓的走路,也就是习惯性的朝着田头而去。
“帆徽,前天一夜和昨天大半天,你真的没有遇见什么事情吗。”
吴帆徽稍稍犹豫了一下,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他的老爸,他可以在耆老和里正的面前随口应付,但不能够在老爸的面前应付,那说不过去。
“爹,我没有什么事情,安安全全回家了。”
这话含义深刻,没有否定是不是遭遇到什么事情,但也没有肯定一定遭遇到意外,反正是安全回家了,那就等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王振贵和吴庆雄这是第一次到家里来,很奇怪啊。”
吴庆超没有继续追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迅速将话题转移到王振贵和吴庆雄的身上,这样的跳跃,让吴帆徽一时间都有些吃惊。
他不得不认真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窝囊的老爸,以前所有的印象,怕都是不准确的,这个老爸的来历以及经历都是不简单的。
“爹,耆老和里正到家里来,这应该是好事情。”
“帆徽,没有那么多的好事情,你要记住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什么事情都是要靠自己的。”
吴帆徽低头不再说话,但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寻常的庄稼人,根本不可能说出来这些话语,马鞍山村任何一个农户,要是耆老和里正同时上门,都是战战兢兢、非常高兴的,会当做大事情炫耀出来,可父亲吴庆超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看出其中的不寻常。
父亲吴庆超不是寻常的农户,一定有其他从未透露出来的经历。
脑海之中的疑惑太多,吴帆徽知道,有些秘密需要他一步步去探究真相,不过父亲吴庆超若是真的有不一般的经历,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情,穿越到明朝末年,在这个乱世之中挣扎,无依无靠是不可能的,无钱无权更是要任人宰割,哪怕你有着通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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