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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云低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这是一段有关东晋门阀贵族之间的故事,\r这是一个任诞不羁的时代。\r主角是一位身份尴尬的豪门弃女,\r她本该锦衣玉食风光无限,\r奈何命运作弄落得孤苦飘零。\r没有一路顺风顺水的女主特权,没有突然变强的豪华机遇。\r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捍卫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只能凭自己。\r且看一个坚韧自强的少女,\r如何在这乱世艰辛求生,\r如何书写一...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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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谢氏云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段有关东晋门阀贵族之间的故事,\r这是一个任诞不羁的时代。\r主角是一位身份尴尬的豪门弃女,\r她本该锦衣玉食风光无限,\r奈何命运作弄落得孤苦飘零。\r没有一路顺风顺水的女主特权,没有突然变强的豪华机遇。\r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捍卫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只能凭自己。\r且看一个坚韧自强的少女,\r如何在这乱世艰辛求生,\r如何书写一...

《谢氏云低》精彩片段


随着“哇”的一声清脆啼哭,不停焦躁踱步的男子,终于停下了脚步,仔细侧耳倾听了一下,面上显出松快的神情来。
男子年约二十一二岁,头束黑漆细纱小冠,身着浅灰色的广袖长衫。本就容貌俊秀,此刻神情带了三分笑意,更显出十分的温和气韵。
房内来来回回的又是一阵声响,男子慢慢踱到塌上跪坐端正,只等着里面的佳讯。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男子面上渐渐显出些微疑惑,他虽是第一次当阿爹,可也以为这佳讯应是早该到了。
突然,房门猛地从里拉开,一个婆子急急走了出来,看了男子端坐的位置,哆嗦着开口道:“谢郎君,不好了,夫人很是不好了。”
本是端坐着的男子,霍的站了起来,鞋子都来不及趿拉上,疾步上前几步,又猛地驻了足。强自稳下了心神,开口问道:“怎地就不好了,不是已经诞下了?”
“夫人本已经诞下一女郎,熟料想,夫人竟是一胞双胎,现仍有一个没有诞下,可夫人已经厥过去几次了,气力难继,性命堪忧啊。”
“那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谢姓男子显然已经慌乱了心神。
“郎君还是快去请医来。”
“是了,是了……”男子又晃晃乱乱的回身去喊人请医。看那背影踉跄,竟是说不出的凄惶。
出来报讯的婆子叹了一口气,面上显出同情。这古来女子猝于产房,本也是常事,男子三妻四妾,也就不那么将此放在心上。可这谢氏的郎君,决然不同。
谢氏是江东名门,这位谢郎君所在的谢氏更是正经的陈郡谢氏一脉。这门第已是极尊贵。名门望族,原本三妻四妾更是理所当然,偏这位谢郎君是位痴儿,自从娶了青梅竹马的自家表妹,再不曾纳妾不说,连之前的几位侍婢都不再亲近。对这位正妻的专情,可见一斑。
哎……可惜了如此一个痴情郎啊。婆子再叹一口气,转身回了屋里。
翌日,原本府上早就开始挂起的红灯笼,悄然蒙上了一层白纱。本是一桩美事,偏偏天公不作美,变成了丧事。整个内宅,仿若一夜将嘈杂收拾个干干净净。谁也不敢在这个关头冒不韪,寻自己的晦气。
且喜的是那位早逝的夫人,拼死总算诞下第二个女郎,也不算枉费正值韶华的年纪。
当然,别人都以为是且喜。谢家郎君绝不这么以为。
静静的端坐于床沿,谢郎君凝视着床榻上的一双小女郎。外侧的一个肌肤细嫩润滑,眼睛乌溜溜乱转,小嘴一呶一呶颇为讨喜的就是谢氏大女。另一个,许是因为生产时受了大苦,此时还未缓过来,仍旧双目紧闭,可看枯黄的头发,恹恹的脸色,就能明显区别于另一个,此就是二女了。
谢郎君凝目而视的却不是白净剔透的大女,而是此刻尚未睁眼的小女儿。看着看着,谢郎君的双手渐渐收成了拳头,幽暗的眼睛里飘出几许阴霾。
就是这个小娃儿,就是因为她啊,阿竹将永远不会醒来了。
这么想着,谢郎君的眼睛里愤恨愈加明显,收成拳头的双手渐渐移至小娃儿纤细的脖颈处。
是不是,是不是让她不再醒来,阿竹就能回来了。
颤颤巍巍的双手终究收了回来,死劲儿的扣在床沿上。谢郎君痛苦的闭上双目。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气,佳人音容仿佛还在眼前,却已是天人永隔了。再也看不到阿竹了。
良久,谢郎君双目徐徐落下一行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谢郎君挥手喊来一位早就侯在外厅的管事,吩咐道:“大女取名苑碧,报到族里去吧。”说完挥手示意他退去。
管事愣了一下,开口问道:“那小女呢?”
谢郎君幽暗的眸子闪了一下,房里的血气似乎溢进了眼眶,呐呐道:“本就不该有她……”随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提高了语气断然说道:“小女就叫云低,暂不用入族谱了。”
一句话,一个原本高门望族的士族女郎,生生就化作了连姓都没有的无籍流民。这天差万别,管事一瞬间就琢磨了明白,正欲开口提醒,突地瞥见谢郎君阴霾的神情,就不敢再言什么,弓着身退了出去。
谢氏从此多了一名名唤谢苑碧的嫡出女郎,也多了一名,名唤云低的无籍小丫头。


“女郎,女郎,你跑慢些,当心摔跤……”远远地一位颤巍巍的老妪,叫喊着寻了过来。
“咯咯……”被叫喊的女郎却是一个生的净白水润的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女,头上梳了个俏丽的百花髻,眉似远黛,眼若清泓,身着艳红的锦缎襦裙,她咯咯大笑着提了裙角跌跌撞撞跑来,声音恰似这二月里枝头啼鸣的黄莺,婉转轻灵。小小年纪,已能初睨是一个不俗的美人。
待老妪颤巍巍的赶来时,少女已笑的直不起腰来,她指着老妪转头问道:“云低,你看,我们比妪跑的快许多不是?”才说完这句,少女突地脸色一白,双手狠劲儿扣向胸口,小身子趔趄了一下。
老妪本就还差几步来远,又兼老眼昏花。还没看清这个变故。就见少女右边一团白云疾奔而来,将少女将将要歪下来的身子牢牢扶住。
这也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女,跟艳红衣裳的年纪相仿,只因看着苍白纤细,似乎又平白小了一些。她纤细的手臂用了大力气才将比自己身量稍高的红衣少女扶住。
这边老妪已经看见了异常,赶紧上前扶住红衣少女,心疼地说道:“女郎,不是说了,不准疾奔,你为何总是不听。你这心疾怎么能耐得住唷。”
红衣少女少歇了片刻已喘过来一口气,挣脱老妪的钳制就去看那扶住她的纤细女娃儿,口中急急说道:“云低,云低,你疼不疼?“
那个苍白纤细的少女,偏偏又穿得一身雪白的衣裳,更衬得肤色几许病态。此刻她额上已沁出几滴汗珠,不知是刚才的疾奔所至,还是受了惊吓。她摇了摇头:“苑碧,你不疼,我就不疼了。”
被叫做苑碧的少女,当即握了小拳头“梆梆”砸向胸口:“我不疼,你看,不疼了。”
云低上前一把抓住苑碧的小拳头,无奈的说:“我何时不信你了,你偏要砸自己又害我疼么……”
苑碧反手拉住云低,吃吃笑了。
云低见她确是好了,也低低的笑了起来。
老妪见是有惊无险,终于松下来一口气,板起脸来训斥:“两位女郎,平日里妪是怎么教导的,说了不许疾奔,尤其苑碧又有心疾,怎么就是不听。女郎要有女郎的样子。”
苑碧一看老妪又要一番教导,忙打断她:“知道啦,妪,我们不敢啦。你这急急要抓我们回去作甚?”
老妪被转移了念头,也忘了接着训斥,就回说:“府上来了客人,郎君让请女郎回去。”
苑碧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一转,觉得接待客人甚无趣,不情愿的挪动步子往回去。走了几步,没见云低跟来,回过头看来。
云低仍是带着淡淡的笑:“郎君不喜我在人前露面。你去吧,我在园子里的墨竹亭等你。”
苑碧本就不情愿的步子,更是拖沓着几乎举步维艰了。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再看一眼。
云低仍站在先前的地方,淡淡带笑看着她,微风徐徐,轻风拂柳。那么小小的纤细的一个孩子,就那么一个人站在那里。
苑碧觉得心下涩得紧,赶忙转过身去。
云低见苑碧渐渐走远了,这才沿着小径慢慢朝墨竹亭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墨竹亭,远远见亭里站了一人。墨竹亭原本就建在一座假山之上,那人似乎又是背对而立,看不见容貌。只隐约看见他身量修长,一身竹青色衣衫,似溶未溶进这满园的春色中,又恰是能盖住这满园的春色。只见他信手拈了一片叶子,置于唇边。一种极清亮甚至有失婉转的声音,偏偏奏出的音符,组合起来十分悦耳。
云低觉得有趣,就放轻了脚步,打量多听上一会儿。
然而云低将将靠近假山。那人似乎就已经察觉,乐声戛然而止。他略一顿,回过身来。
云低恰恰站在假山的正下,几乎仰直了脖子才看见他的容貌。那人约莫十八九岁,又或者是二十五六岁,因他原本眸子澄净清澈仿佛带了几许天真无邪,偏又面含淡笑,显得几许高深莫测。他的肤色不是十分白皙,却莹润至极,仿若躺在水底被琢磨了千百年的鹅卵石。而奏出那悦耳声音的唇,或许是刚刚的演奏使得它嫣红过甚,却又十分悦目。嘴角明明不见扬起,整个面部却清楚的带了几分笑意。
“你是谁?”那声音,仿若乌云里才透出的光亮。让听者期待许久,又不负期待。
云低几乎是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在问自己了。云低心里默默过了一遍,确定从不曾在府上见过这人——这样的人物,没有见过的人会将他遗忘。
“你又是谁?”理所应当的质询,压根忽略了对方先给出的问题。
男子原本淡淡的笑意,就升起了几分玩味。这个小丫头,甚是大胆啊。他却不知道,云低不是有所依仗的大胆,只是从没受过接人待物方面的教导,而产生的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他也不斥责,也不回答,只挥了挥手里拈着的叶子道:“你喜欢这个?”
看见云低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又说:“那你上来,我教你。”


待苑碧寻到墨竹亭时,云低几乎将一支简单的调子就要学会了,地上平白横尸了许多被揉烂的叶子。
苑碧远远听见断断续续的曲调,上得亭子见是云低吹奏,颇惊讶了一回。曲调断断续续,说不上多么好听,可是苑碧知道,云低从未正经习过音律,只从她这里学了个约莫能识谱,此时能有这番演奏,已是太难得。
苑碧上前拉了云低的手问:“云低,你何时习得这手艺?”
云低见是苑碧,自然而然就带上笑意:“刚习得,这位郎君教我的。”
苑碧瞄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叶子,再看了看云低微肿的嘴唇,心下一痛。都怪自己平日不认真习音律,教不了云低,心里已经反复开始自责。
云低自然懂得她的心思,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
苑碧又抬起头细看教云低的那位郎君,方才匆忙一瞥,只觉得一片清新的竹青。这一细看,顿时暗赞一声好。也不晓得具体好在哪里,只是他就这么站在这里,就教人觉得惬意。
亭里有风拂过,竹青衣衫的男子,依柱斜靠,修长的身形被修饰的更温和。艳红衣衫的少女凝目而望,一旁的白衣少女低头仿佛在思量什么。
本是画似的场景,被一声轻咳惊醒。
原来苑碧的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位白衣的少年。同是白衣,云低的白衣是雪一样的净白,这位少年却是浓郁的月白,仿佛满腹了心事无法化开。
被这咳声一惊,苑碧慌张的低下头去,面上疑似一抹晕红。她不懂,为什么她的心,跳的如此的迅猛,她的心疾一向只会拖慢她的心跳。
那白衣的少年,瞥见苑碧的神态,深潭一样的漆黑眸子,微微一眯,面上拂过一丝狠色。
这时云低似乎也已经从思量中醒神,她抬头时恰看见少年面上一闪而逝的狠色。微微错愕了一下。这少年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光景,模样似乎还未完全长开,只觉得五官精致神情倨傲,却没有甚多气韵在其中。但他刚才那一丝狠色……云低以为自己看错了。
白衣少年开口道:“琅琊王良,敢问足下郡望何处。”语气不善,却是在看向先前教云低叶笛的男子。
云低虽不通事故,却也觉得,这王姓少年实在是无礼。她并不知晓,普天之下,琅琊王氏只要愿意做,无论何事都是理所当然。
开口呵斥的却不是云低,云低固然觉得这王姓少年无礼,也断不会出声呵斥,这是她必须安于的本分。
只见苑碧方才还微垂的脑袋,瞬间昂起,像骄傲的凤凰:“琅琊王氏有多么了不起么,或是了不起,同辈中人我也只听说过王献之,却没听过什么王良。”
黄莺一样的清亮嗓音,让人觉得,即使是在口出狂言,依然带了不谙世事的可爱。
王姓少年原本正气势昂昂,被如此诘问。却并不见少年人该有的羞赧之态,只是漆黑双眸更显森寒,十二三岁的少年,竟让人觉得气势逼人。他不理苑碧的挑衅,仍固执看向青衫男子。
男子散淡的笑意,竟又一次加深,这次甚至带上了几声清越的笑声。笑闭,他似自语:“今日所见的三位小友,十分有趣,不枉此行啊。”
然后他换回郑重其事的语气:“谯郡戴逵。”这一句,他似乎是回答王良,却又似笑非笑的看向云低。
时下名士风流,在自称戴逵的男子一笑一答间,挥洒的淋漓尽致。相比,王良就颇失于气度。但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只是这份泰然之态就足见日后不凡。
然而,他的不凡,苑碧根本不想花心思琢磨,她见王良不接下她的挑衅,面上颇为郁郁。拉了云低就向亭外走去。她心下还在腹诽,这便是阿爹夸赞的温文尔雅么,哼。
原来,先时苑碧因为拖沓了待客的时间,再兼心下不致使快言语机锋。很被谢郎君训斥了几句,又拿这位王良比较一番。因此使得苑碧迁怒王良,被交代带王良游园,就一直言语冲突王良。偏王良一路都颇为礼让,只对上戴逵才露了空隙让苑碧得以发挥。
戴逵见苑碧要拉了云低离去,只是含笑目送,并不见动作。
却突地,只见王良上前狠劲儿掰开苑碧云低相握的手,将云低松松向后一推。原本他只是松松一推,最坏也就是云低跌倒失了风仪。然,少年人在气愤之时,并没有注意,苑碧拉着云低已经出了亭子,他这么一推,云低纤细的身影,当下就斜飞出了假山。
“云低!”苑碧因惊吓,声音陡然拔高,渗出万分恐惧。
王良也怔住了,他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他只是不想苑碧离去。苑碧是被派给他一起游园的,凭什么牵了那白衣少女的手把他抛下。思绪万千,他一个不经事的少年一时也已经呆住,做不得反应。
只听得耳边衣袂破空之声,一团竹青色的影子从亭子里飘出。
再凝目细看,假山下戴逵已抱住云低悠悠然的落了地。
戴逵低头想安抚一下云低,仔细辨别了一番,却并未见她神情中有惊恐的模样,只得作罢。将她轻轻放置地上,见云低虽纤弱,却依旧稳稳站着,心下暗暗称奇。
假山上,苑碧看见云低安然落地,即刻回头狠狠的盯住王良。一步跨进亭子,将来不及反应的王良,猛地一推,这一推苑碧却不是松松的一推,乃是使了十分的力气。王良当下就被推得倒退几步,脑袋撞到亭角的柱子上“咚”的一声闷响。
苑碧这才恶狠狠的开口:“你看她非士族女郎便随意欺负,枉你也是琅琊王氏,谈何风度。我虽女郎,也不敢像足下做如此龌龊之事。”
苑碧气极,一时没想到,云低从头至尾根本没自报家门,王良并不知她身份。这却是有点冤枉了王良。
王良也不辩驳,自理了理凌乱的白衫,又恢复了无甚表情的样子,漆黑双眸没泻出一丝丝情绪。
苑碧看了更是满心窝火:“我陈郡谢氏苑碧,最看不得足下这种作为。请自离去!”
王良仍是一句也不辩驳,竟迤迤然走下了假山,自往院子的出口去了。
苑碧自以为把王良说的哑口无言,很是打击了他。终于消了一口气。赶忙匆匆忙忙下了假山来查看云低。
只见云低一人站在原地,那个戴逵却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苑碧心里一抹怅然难解。又仔细看了云低,见确实完好,才终于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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