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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明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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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更新:2023-08-08 0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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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混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签约作品,完本保证,更新稳定,敬请收藏】混迹在历史混乱的明朝是为《混明》特种兵苏翔穿越到了一个历史完全不一样的明朝,在这个无法预知历史的时代,他该往哪里去?想看江湖风雨?就看看主人公如何当上明教教主。想看商场经营?这里有主人公建立起的强大商业帝国。想看沙场战争?别错过对日、对蒙和大周的复国战争。想看官场倾轧?波谲云诡的夺嫡之争正在上演。...

《混明》精彩片段


这是一个爽朗的夜,明月高挂、群星璀璨,星月之光透过重重枝叶映射在雁荡山山林中的地上形成了无数明亮的斑点,仿佛地上也有一个星空。
山中的夜总是静谧的,鸟兽已经栖息,便连那鸣秋的虫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按说这样的夜最适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抑或对月小酌把酒当歌,但是阴谋的上演却是不论何时何地,何情何景的。
山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空之声,约莫六七个锦衣人,来这里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身量高大,满面虬髯的锦衣人说道:“赵老三,就是这个地方么?”
“正是,大哥”一个干瘦的锦衣人道:“昨天我已经来踏勘了一遍。”他走到山里中的一个洞前,指了指洞口道:“这里有个洞穴,我看了约莫一丈多深,只要我们把点子逼进这里,暗青子招呼进去,任他大罗金仙也难逃活命。”
那个大哥上前看了一下洞穴,说道:“不错。你倒是机灵,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看来这次那个人别再想逃出我们的手心。这件大功,我们是领定了。”他围着洞口略转了一下,又道:“只是如何把他逼进这里,却要颇费一番脑筋了。”
一个矮墩墩的锦衣人说道:“大哥总是太过小心,那姓范的上次中了马大人的一计毒箭,此刻只怕余毒未清,身手必然大打折扣。我们兄弟一起招呼上去,逼也把他逼进去了。”他的嗓门委实粗大,虽是平平常常的说话,却似别人大声叫嚷一般。
那个大哥微微皱眉,道:“你小子总是不动脑筋,若是如你所说,我和赵老三还费那么大劲把姓范的引到这里来做什么。他一身艺业惊世骇俗,只怕不在教主之下,不加些小心,使些手段,如何拿得住他。”言罢,放眼看了看四周,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转头吩咐赵老三:“你找些枯枝树叶来,将洞口盖上,洒上浮土。”
赵老三依言走了开去。那个大哥又吩咐众人:“大家待会藏在树上,待姓范的到了,一起用暗青子招呼。天黑得紧,姓范的虽然有些手段只怕也不敢硬接,我们便用暗青子逼他往洞里退,待他一跌入洞,大家便用暗青子使劲向洞里招呼,先把身上的暗器打完再说。”
一个锦衣人嗫嚅了一下,磕磕绊绊的道:“施光去引姓范的了,以他的轻功,把姓范的引到这里只怕也是强弩之末了,我们如此使用暗器恐怕难免会伤着他。”
那个大哥嘿然一声,道:“老谢你的心肠到好,只是我们兄弟自投靠朝廷以来,虽然也立了一些小功,但立足仍然未稳,那些正牌出身的家伙,早就巴不得我们出错好将我们排挤出去了。上回拿这个姓范的又折了不少人手,连累指挥使大人也受了伤,这次若是不能将姓范的拿下,我们自己的小命也不知还保不保得住。”他轻叹一声,说道:“我们兄弟自决定反出圣教,就没有退路了,今日拼了一条命也要将姓范的做翻了,不然不但自己性命难测,恐怕家人也会受连累。至于谢兄弟,嘿嘿,说不得只有难为他一下了。若他有不测,我等自会善待他的家人。”众人闻言,俱都默默不语,各人选了一棵树纵身跃了上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窜入林中空地。前边一人的打扮和先前几人一模一样,月光下之见他脸色惨白,落地时脚步轻浮,险些跌倒,显是气力将尽。后边一人发色灰白,乱蓬蓬的,一身衣衫破烂流丢,手里还提着一根拐杖,落地之后,左脚似乎有伤,靠着拐杖勉强保持了平衡。
后边一人首先发话:“施光,我劝你莫要再逃了,这里风景不错,是上好的埋骨之地,你不如就此了断了吧。我范立实是不愿再沾上本教兄弟的血了。”
那施光呆立当地,并不答话,伛偻着腰呼呼喘气,一双眼睛滴溜乱转,显是在寻找先到的几人。可是找了半晌,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中不禁一凉,暗道:“莫老大他们莫非还没到么?还是找错了地方?”右手扶腰缓缓直起,闷声道:“范右使,大家好歹也曾是同教兄弟,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范立轻轻一叹,道:“不是我要赶尽杀绝,只是如若你今天不死,明天只怕我便难逃你等鹰犬的毒手了。”话语中颇显凄凉。
施光左足在地上一顿,说道:“罢罢罢,谁叫我没长眼自己撞到你门里去,今天只索舍了这条命吧。”说罢,左手往腰间一探,一柄短剑入手便向颈间抹去。
那范立静静的看着他,并不言语。就在短剑即将入颈之时,只见施光扶腰的右手轻轻一动,一点银光自腰间射出,直取范立的咽喉。范立又是轻轻一叹,也不见如何动作竟平平的向左移了开去,那点银光间不容发的自他身边掠过,射在身后的树上,发出咄咄两声。
虽被偷袭,范立倒也并不如何恼怒,只淡淡的道:“大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的这点伎俩,又何必再使呢。”
施光眼见偷袭落空,只觉得身上一片冰凉,此刻气力不足,对手一身轻功自己又远远不如,逃是逃不掉了,不如放手一搏,延迟一些时候,或许能够挨到后援赶到,还有几分生机。左手短剑交到右手,飞身向范立扑去。
就在二人身形即将交接之时,只听林中一声暴喝:“打。”飞镖、飞刀、袖箭、铁蒺藜几十枚暗器倏然而至。莫老大等人在树上隐忍多时,等得就是这个时刻。一时间,各种暗器源源不断的向范立身上射去。
施光本来气力已近衰竭,适才拼命向范立一击,更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此时面对如此密集的暗器哪里还躲得过,只听身上“噗噗”声不绝,也不知中了多少暗器。范立乃是老辣江湖,一身武艺更是超凡脱俗,暴喝声方才响起,他便知道中了埋伏,也不管戳向自己的短剑,左手拐杖在地下一点,身形飘然向左前方移去,这一来施光便成了挡箭牌,暗器大多落在了他身上。
范立左手挥舞拐杖打落了几枚暗器,右手抓向施光腰间,将他挡在身前抵挡源源而至的暗器,飞速向后退去。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这些人计算之老辣、行动之迅速,委实令人叫绝。但这一轮较量,毕竟还是莫老大一伙以有心算无心占了上风,范立终于被暗器逼得向那个地洞退去。
果然,退后不过几步,范立只觉脚下一空,身子一重,向下跌落。莫老大等人待他一跌入洞,便飞身下树,暗器不住向洞内飞去。只听一阵“噗噗”声响,洞内猛的爆出一声狂呼,便再也没了声息。
莫老大等人缓缓靠近洞口,一扬手又是一阵暗器打下,却见洞内并无异样,这才略略放心。莫老大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打着,丢下洞去。几人站在洞口向下一看,不禁一声欢呼,只见范立跌坐在洞内,身上横七竖八的插了好几枚暗器。
那赵老三笑道:“咱们的暗器都是喂了毒的,任他是一头大象,身上中了这许多暗器也被毒翻了。这回我们兄弟可要大大的露脸了。”言语之间煞是得意,浑不以为了立功而杀死同伴施光为意。
莫老大为人十分谨慎,甩手又是一枚铁蒺藜打在范立身上,范立一动不动。莫老大又细细看了半晌,方道:“老三,你下去把范立的头颅割了上来,咱们好去领赏。”赵老三答应一声,纵身跳下地洞。站稳之后,拔出腰刀,挥了起来,一时却没有斩下去。
莫老大在上面问道:“老三,可是有什么不妥么。”话音未落,只见赵老三“嗖”的一下从洞里飞了上来,众人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后退几步。那赵老三刚刚飞出洞来,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转向莫老大撞去。莫老大大喝一声:“抄家伙,”旁行两步,避开撞来的赵老三,一双判官笔已经擎在了手中。其他人也纷纷拔出了兵器。
就在赵老三撞向莫老大的同时,另一个人影也飞速向另外一人撞去。只听一声惨叫,被撞那人长剑尚未出鞘,整个人已飞出老远,撞在一棵树上发出“砰”的一声,又被树干反弹重重摔在地下,眼见已是活不了了。
那撞人的正是范立。他在落入洞中之时,心中暗呼不妙,瞬间就有了计较。此时他手里还抓着施光,在莫老大等人向洞中发暗器时正好挡在了身前,莫老大等人发出的暗器绝大多数都打在了施光的死尸之上。他一面大声狂呼,做垂死之声,一面将施光尸体上的暗器拔下几个放在自己身上,躺下装死,莫老大的铁蒺藜打在身上也是咬紧牙关,不敢动弹,竟然就此骗过了众人。
待赵老三挥刀之时,范立闪电出手,一招震碎了他的心肺,随即单掌将赵老三推出,自己也随身而上,就此出了洞来。


莫老大等人一瞬间就被范立杀了一人,心中栗然,一个个手持兵器竟然一时不敢上前。莫老大心中暗道:“这个老疯子的武功实在惊人,上次中了指挥使大人一计毒箭竟然只伤了一条腿。不过就算先前的暗器没有打中他,我后来的那颗铁蒺藜却是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身上。我的暗器均是喂了独门毒药的,只要我们与他纠缠一会,药力发作,那时再灭他不迟。”
范立上次腿上中了一计毒箭,虽然运功排出了剧毒,但是一条左腿中毒很深,此时尚未复原,方才莫老大等人放出的暗器虽被施光大部分接下来,但终究还有几枚打在了身上,尤其是莫老大最后的那颗铁蒺藜正打在了他的胸口,此刻已有鲜血汩汩流出。他方才趁乱杀了莫老大一人,也只是取巧,现下他们还有六人,且个个均是好手,便是自己没有受伤自忖也难以迅速击破,因此也不愿贸然出手,双方竟就此僵持了起来。
范立望着莫老大等人,缓缓说道:“莫守阳,现下圣教势微,外有朝廷打压,内部四分五裂,你们要脱离圣教原也情有可原,便是投靠了朝廷也没人会把你们怎么样,只是为何却又回过头来帮着朝廷屠杀我教中兄弟?”
莫守阳怪笑一声说道:“范右使,这事要怪就要怪教主他老人家。想当初我们明教贵为开国圣教,已经稳坐了天下各派的第一把交椅,教主也贵为国师,那是何等容光。可教主却不顾全教数万兄弟的命运,一意孤行,非要护着建文废帝和今上作对。不但自己身死名灭,枉送了数千兄弟的性命,还搞得圣教倍受朝廷打压。这也就罢了,咱们再推个教主出来,凭着咱们明教深厚的根基,不难东山再起。可是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偏偏谁也不服谁,为了争做教主大打出手,弄得圣教四分五裂。如此行径怎能不让教中兄弟寒心?”
范立黯然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在教内呆着是没什么滋味。只是建文是太祖立的皇帝,乃是正统,朱棣窃取帝位,是为奸邪。当初教主护着建文帝也是顾念和太祖的兄弟情义。我们入教时都在眀尊之前发过誓言,此生讲求义气,追随光明,你等如今的做派,可是大违我圣教教义。”
“呸,”莫守眀怒道:“屁的教义,教主护着建文真是为了顾念和太祖的兄弟情义么?谁都知道今上在当皇子的时候就力主取缔“左道邪术”,废除国师之位,打压民间教派,教主所为只怕是为了国师的位子吧。”
范立道:“不对,不对,教主所为正是为了保存我圣教血脉啊。”
莫守眀又是怪笑一声:“那如今又如何呢?只怕不用皇上动手,咱们自己就灭了自己了。我们兄弟既没有争教主的本事,说不得只好为自己谋个退路了,至于死在我们兄弟手里的哪些教众,他们不识时务,死了到也活该。如今皇上雄才大略,着意招揽咱们教中兄弟,只要肯脱离明教的那个不是许以高官厚禄?这些人冥顽不灵,怎么不惹得皇上生气?咱们吃着皇上的饭,少不得为皇上分忧。范右使,你不愿像那些浑蛋一样争夺教主之位,又何必躲起来,不若跟我们走,以你的身份地位,皇上自有绝大的封赏。”
范立“嘿嘿”一笑道:“我性子野,散漫掼了,当初教主都不管我,如今却要送给皇帝管么?罢了,你们手上沾着教中兄弟的血,朝廷鹰犬也不知有多少死在我手里,咱们哪里还有退路?今日索性来个不死不休,总要有个了断。”手里拐杖平举,猱身向莫守明扑去。
莫守明大喝一声:“大伙儿并肩子上,姓范的中了我的喂毒暗器,撑不了多久啦。”众人闻言,精神一振,各持兵器往范立身上攻去。
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盏茶之后,范立又格杀了他们其中两人,但是似乎毒药已经发作,范立脚下渐现虚浮,眼见已经力有不逮,只是凭着绝高的技艺和经验在坚持。莫守明等人见状,攻得更加凌厉,如今性命悬于一线,几人倒是心意一致,泼了命的往上攻。
莫守明暗器上的毒当真厉害无比,一般的毒药范立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只觉得手脚一点一点的麻木,动作愈发迟滞起来。面对莫守明四人的疯狂进攻,只能左挡右支,狼狈不堪。眼见莫守明一笔当胸戳来,刚刚挡开一剑的拐杖却已来不及抵挡了,心中一凉,只道自己今天要毙命于此了。不料不远处林中突然传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就听莫守明一声惨叫,后脑飙出一道血箭,身体往后一仰,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
范立与锦衣人中的其余三人具皆楞住,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林中又是一声巨响,锦衣人中又有一人倒毙。其余二人见状一声怪叫,转身便逃。范立拐杖掷出正中一人背心,只听那人闷哼一声,栽倒在地,而另一人几个起落,已经奔到了林边,范立却也无力追赶了。就在此时,林中巨响再次响起,奔到林边那人刚刚跃起却又随声歪倒在地。
范立目瞪口呆,不知这凌厉霸道的暗器是谁所发,细看莫守明身上创口,却见后脑一个手指粗的血洞正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
范立心中栗然,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这样威力巨大的暗器。定了定神,向巨响发出所在的林中呼道:“不知那位高人在此援手,可否出来受范某一拜?”语音刚落,就见林中快步奔出一个人来。
这人来到近前,抱拳唱了一个诺:“老前辈安好?待我扶你坐下。”说着,伸出手来扶着范立盘腿坐下。
范立仔细打量此人,月色之下倒也看得清晰。只见他二十出头的年纪,肤色微黑,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短衫,袖管、裤管扎得紧紧的,脚上蹬着一双长筒黑靴,头上还带着一个圆圆的铁帽子,打扮得要多怪有多怪。
适才一番剧斗还不觉得,此时停歇下来范立才发觉中毒已深,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黑血。苏翔见状大惊,问道:“老前辈没事吧。”
范立摆了摆手,道:“莫守明的毒当真了得,我须运功将它逼出,麻烦壮士为我守护。”
那年轻人闻言不禁有些感动,此人对自己毫不怀疑,甫一见面,就将护法重任交给了自己,固然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但襟怀坦荡也可见一斑。当下没口子答应:“老前辈只管疗伤,有我在外人休想近前一步。”范立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双掌掌心相对,平放丹田,运功逼毒。
看到这里各位看官应该能够猜出,这个年轻人正是时下流行的穿越党的一员,大名苏翔是也。
这个苏翔出身军人世家,从小便聪明伶俐,学习极好,二十岁便从大学毕了业。本想继续读个硕士,却被军人老爹逼着参军来到了军区特种大队。
两天前,特种大队开始野外生存训练,苏翔和队友们分散开来撒入了现在的这片山林。这种训练对苏翔这样的老兵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一边看山景,一边在林子里找一些可以吃的食物,到也过得悠哉游哉。谁知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他为了够一个野山果,竟一脚踏空跌入了一个地洞。
不消说,这个地洞便是方才范立跌进去的那个了,可是苏翔出来却没有范立那么轻松,这个地洞对苏翔来说便仿佛是一个磁铁,紧紧的吸住了他,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出来。出来后,又累又饿的苏翔便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睡了一觉,谁知一觉醒来便看到了范立和莫守明他们交战的一幕。
眼看莫守明等人阴险毒辣,使用诡计谋害范立,苏翔一时正义感爆发,便出手救了范立。
苏翔守在范立身旁,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范立,害得他走火入魔。又想起了方才的一幕,他心里惴惴不安,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另一个时空,想起自己的行军囊和步枪还在地洞里,便从一个死尸身上摸出打火的火石,点着一根火把,又来到洞边将火把扔了下去,只见洞里干干净净,哪有自己的行军囊和步枪?苏翔心头微微颤动,知道自己果然是穿越了。


在洞边胡思乱想了一会,又回到范立身边为他护法,检查了一下枪械武器,发觉身上只剩下一把手枪,两个弹夹和一把军刀了。头脑里一时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如此过了良久,只见范立脸上颇见痛苦之色,身子也微微颤抖,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这老头子也不知能不能把毒逼出来,倘若就此挂了,我的子弹可就浪费了,在这个世界,可是用一颗少一颗啊。”转念又想:“总见小说、电视上的大侠运功时头顶会冒出白烟,这老头子功力可不一般,怎么这么半晌还不见冒烟。”如此胡思乱想,天色已经渐渐露白。
直到太阳升起,范立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苏翔见了十分欢喜,问道:“老前辈好了么?”范立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苏翔正在纳闷,却听范立说道:“毒是逼出去啦,只是我近来两度中毒,内腑受伤已深,仅靠内力修复恐怕是不成了,须得尽快找个城镇买药解毒。”
苏翔闻言颇为惋惜,说道:“老前辈神功盖世,定会无恙的。咱们这便下山,就近找个城镇给老前辈医治。”
范立道:“老夫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壮士不必为我伤神。”说着微微一笑,看着苏翔问道:“壮士贵姓大名?想来不是中原人士吧,这手暗器功夫真是叫老夫大开眼界。”
苏翔摆摆手,说道:“壮士什么的,老前辈休要再提啦。我叫苏翔,老前辈叫我一声小苏便是。我祖上在很早时就出洋了,一直在西方漂泊,如今家里就剩了我一人,无牵无挂,就想回中原来看看。不料进了这片林子就迷路啦,转悠了两天也没有走出去,幸亏遇见了老前辈你,不然我可就要饿死在这里了。至于暗器功夫嘛,我是不大会的,刚才击毙那几人,全仗着这个玩意。”按照自己刚才编好的谎话一通忽悠,随即拿出手枪,递给了范立。
范立却不接过,只是凝神看了半晌,迟疑了一下问道:“这莫非是火统?”
苏翔大为惊异:“老前辈也知道火统?这个东西是我父亲做出来的,原理和火统差不多,只是不用铁砂用子弹,比一般火统打得远,打得准,威力大了许多。”说着退出子弹匣,把子弹给范立看。
范立见了一脸佩服,说道:“令尊当真了不起,这等利器,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躲不了。可比火统厉害多啦。”
苏翔问道:“老前辈说的火统是什么样的?”范立便描述了一下,又言道朱元璋正是凭着火统和大炮,才将蒙古人赶出了中原。
苏翔听了范立的描述,知道他所说的火统只是一种原始的火绳枪,使用起来极为麻烦,而且怕水,和自己的手枪那是没法比了。以自己的知识,完全可以造出比它更先进的枪出来,但是要造出自己手中这样的枪,却是万万不能了。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林中的鸟儿又开始欢叫,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范立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咱们这便走吧,打了一夜这可饿得很啦,只是老夫腿脚仍有不便,还要麻烦苏兄弟扶持一下。”
苏翔连道不敢,当即扶着范立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苏翔不断范立向打探世情。原来此时正是明朝永乐年间,朱棣当上皇帝不过五年,只是范立所言的世界与苏翔所知大为不同。
据范立所言,元朝末年民不聊生,各地起义不断,几路豪杰打下了好大一片江山,把蒙古人赶到了长城以北,其间义军不断融合,首领也不断更替,最后只剩下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三支队伍。眼看光复中原有望,谁知大家实力足了野心也大了起来,为了争地盘大打出手。最后,明教出身的朱元璋依靠明教强大的后援,逐渐做大,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大败亏输,被朱元璋所灭,张士诚见状不妙,放弃了原有的根据地,避开朱元璋的势力一路向西,退缩川陕一带,自立为帝,国号为周。正待朱元璋要进军张士诚时,趁义军互相攻伐得到休整的蒙古人卷土重来,直逼江南,朱元璋不得不转而对付蒙古人,几年激战下来,终于再次把蒙古人打退。但这时张士诚在川陕立足已稳,兵精粮足,又有蒙古在北虎视眈眈,朱元璋西、北两面受敌,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三足鼎立的局面便一直维持了下来。
后来朱元璋死后传位给长孙建文,儿子朱棣不忿起兵逼宫,建文不敌,退出南京,在国师杨毅之护持之下节节抵抗,最终于福建泉州兵败被杀,国师杨毅之同时赴难。
朱棣鉴于明教令人惊怖的力量,登基之后,不遗余力大肆捕杀明教教众,虽然碍于明教乃是国教的事实不便明目张胆的大肆杀戮,但几年暗中着手,明教的教众也被捕的捕,杀的杀,许多教众为保性命不得不投靠了朝廷,一些信仰弥坚的也暗中躲藏了起来。
由于教主杨毅之身死之时没有遗嘱,教内群雄为了教主之位又闹得四分五裂,原来辉煌无二的明教如今已是式微以极,几十万教众已是风liu云散,十成里剩了不到二成。
范立本是明教光明右使,在教中也是权势赫赫,但他生性淡薄,不愿去争那教主的位置,孤身远避,便欲到杭州隐居。谁知,路上却遇到了投降朝廷的莫守明等人,被认了出来,一路追杀至此。
范立说道这里,拍了拍苏翔肩膀说道:“多亏遇到了苏兄弟拔刀相助,否则有这些尾巴跟着,杭州我也是去不成了。”
苏翔却并不答话,他的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自己明明来到的是明朝,这明朝的历史自己也是学过的,可此时听到的一切与自己所知的历史却大相径庭,中原没有一统,张士诚竟然也没有死,这、这、这还是他妈历史吗?虽说历史胡编乱造的多,但也没有编得如此离谱的啊。
想到这里随口问道:“朱元璋后来是炮轰五凤楼,诛杀刘伯温、徐达这些功臣是吗?”
范立皱眉道:“诛杀功臣倒是有的,炮轰五凤楼却没听过,徐达后来是被逼自尽的,这刘伯温又是谁?为何从未听说?”
苏翔一听,差点腿都软了。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无奈的编造谎言:“这些是我在海外听说的,可能是以讹传讹吧。”心中却道:“奶奶个熊,老子来的这个明朝似是而非,乱七八糟,看来想和其它穿越的同仁一样预知一下历史也是不能了,我靠,这个贼老天,干嘛偏偏捉弄老子。”
范立看他心绪不高,以为他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便道:“苏兄弟不必担心,杭州城里有我早年置下的一处宅子,我谁也没告诉,哪些鹰犬追不到这里,你大可放心。”
苏翔知道他误解了,便道:“我不是担心,只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来到中原,下一步却不知要往哪里去。”
范立闻言笑道:“苏兄弟何必如此,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得?”略略沉吟一下,又道:“不过苏兄弟虽有利器护身,但依你所言,那子弹终有用尽的时候,要闯荡江湖还须有一技傍身才是。我看苏兄弟也是练过的,只是内力不足。不知所学是哪派的功夫?”
苏翔苦笑一下,说道:“前辈莫要取笑,我只是在海外时胡乱练了一些外家功夫,哪有门派可言。”
范立笑道:“兄弟不必客气,外家功夫若是练到了极致那也了不起的很。你若信得过老夫,不妨练几招来老夫给你瞧瞧。”
苏翔一听这个绝顶高手竟要指点自己武功,哪里还有不愿意的,抱拳深施一礼,说道:“请前辈指教。”言毕,放开手脚把自己学过的擒拿、捕俘等拳一一使了出来。
范立道:“这套拳法颇不简单,此拳善于近搏,擅发寸劲,招式多变,虽无套路,不过一招一式没有任何花巧,用来打架那是实用的很。这些拳叫什么名字?”
苏翔心道:“这些拳可是无数军中前辈用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那是性命所系,哪里来得半点花巧。”说道:“这些是我胡乱瞎练的,打架打出来的经验。”
范立微微一楞,说道:“这些功夫虽然简单,但你能自行创出,总结成套路,已是极为了不起了。兄弟还真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兄弟打拳时,精神内敛,拳出生风,依老夫看来,外家功夫已是颇具火候了。”向路边一颗尺许粗的大树一指,道:“兄弟全力打这树一拳试试。”
苏翔心道:“叫我打树,莫不是调戏我么?这一拳下去,我还不皮开肉绽?”心中虽不愿意,但看着范立笑吟吟的很是期待的样子,却也不愿被范立看扁了,心想试试就试试,老子枪林弹雨都经历过了,有什么了不起?当下运足了力气,一拳向树干打去。
一拳下去,只见那树猛然一晃,树叶纷飞飘然而落,嘎嘎几声响过,竟然从中裂了开来。苏翔惊异不已,心道:“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啦。”隐约觉得定是与那个地洞有关,但是范立也下去过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啊?
范立也是“咦”了一声,甚为惊讶,上前几步,抓起了苏翔手腕,按住脉络,一股内力向苏翔体内逼去,内力所到之处毫无阻碍,苏翔却疼得大呼起来。范立连忙放开苏翔的手腕,问道:“苏兄弟果然没有练过内功吗?”苏翔捂着手臂摇了摇头。
“那是天生神力了,”范立深深的看着苏翔,说道:“苏兄弟如此良材美质,没有遇到名师真是可惜了。我们武林中人人人都想内外兼修,可是一个人的生命总是有限的,修了外功,便没了时间修内功,修了内功,外功便难以修炼。若是内外同修,那可就是贪多嚼不烂,往往内外具皆稀松。”
苏翔道:“那么就没有能够内外兼修的人了么?”
范立道:“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在武林里也就是凤毛麟角,几个人而已。”
苏翔道:“前辈如此武功,难道还不是内外兼修?”
范立笑道:“我修的是内家功夫,若是能够内外兼修的话,昨夜也不会如此狼狈。”沉吟了一下,又道:“苏兄弟,你天纵外家神力,若是再修了内家功夫,那可是了不得啊。”
好不容易来到古代,从小在武侠小说里泡大的苏翔如何不想练一练传说里的内功?但是他也知道内功修炼颇为不易,自己已经二十出头,此刻再练还不知要花多少功夫,想到此节,便觉得心灰意懒,懊恼道:“我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再练内功怕是来不及了。”却见范立站在一旁,看着他微笑,心中一动,小心问道:“前辈可是有什么法子让我练练内功?”
范立呵呵一笑,说道:“若说其它门派的功夫嘛,你这个年纪来练怕是练不出什么头绪了,不过我两仪门的功夫却没这些难处。不过我师门里却有个规矩,必须是门下弟子方能习练两仪门的武功,不知苏兄弟你愿不愿意……”
不待范立说完,苏翔已经没口子的答应:“愿意愿意,”说着扑到在地连连叩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心中乐开了花:“想不到老子竟然能够学到传说中的武功,跟着这个师父练出来的功夫,想必也能算得上武林一流的高手了吧,若是在我来的那个世界还不得大大的出名啊。部队里的那几个家伙,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整天显摆,若是见到了我的武功还不得立马拜我为师!”想到自己学的这些功夫却不能在战友面前显摆,又不禁有些黯然。
范立哪里知道他心中转的念头,抬手把苏翔扶起,说道:“我们这个两仪门在武林里名声不显,知道的不过寥寥数人,收徒也甚是严格,因此门下弟子不多。你师爷爷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我年轻时收过一个徒儿,教了他几年,后来便在江湖上东飘西荡,也懒得收徒,你便是我的第二个徒儿了。”
听说还有个师兄,苏翔大感兴趣,问道:“那大师兄在哪里?”
范立道:“他现在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了,现今经营着好大一个镖局,在南北各省都有分号。他姓齐名东阳,江湖上有个名号叫“玉面狮子”。不过江湖上知道他是我两仪门的人不多,更不知道他是我的徒弟。他的镖局叫做“振威”,总号便在苏州。你日后若是有了难处,尽可去找他。”
苏翔听了喜不自胜,早把刚才怒骂老天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心想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马上便拜了个厉害无比的师父,还有个财雄势大的师兄,以后混吃混喝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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