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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传,我和将军谈恋爱

槿言肾行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穿越女主遇上附身男主,将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被亲妹妹和未婚夫联手害死,她的内心是愤怒的。穿越异世,又见堂妹和未婚夫酣战玉米地,她内心是烦闷的。为了分家,被逼嫁给一个穷困瘸子,她内心是拒绝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惨,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惨。堂堂战王,被亲兄弟害死,抛尸荒野,附身在个瘸子身上,满腔的仇恨怎能不报?!夫君不怕,为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医得了绝症,打得了坏人。该报的仇,咱们绝不手软,该护的江山黎民,我们倾尽全力。夫君别害怕,打倒坏人,我们一起种田养家生娃娃。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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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医女传,我和将军谈恋爱》,由网络作家“槿言肾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女主遇上附身男主,将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被亲妹妹和未婚夫联手害死,她的内心是愤怒的。穿越异世,又见堂妹和未婚夫酣战玉米地,她内心是烦闷的。为了分家,被逼嫁给一个穷困瘸子,她内心是拒绝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惨,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惨。堂堂战王,被亲兄弟害死,抛尸荒野,附身在个瘸子身上,满腔的仇恨怎能不报?!夫君不怕,为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医得了绝症,打得了坏人。该报的仇,咱们绝不手软,该护的江山黎民,我们倾尽全力。夫君别害怕,打倒坏人,我们一起种田养家生娃娃。

《医女传,我和将军谈恋爱》精彩片段

    冷风呼呼吹,张晓花眼神呆滞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头顶蓝天白云,四周荆棘陡坡,垂眸满身狼藉……

    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是在山上春游吗?

    春游……

    未婚夫……

    妹妹……

    张晓花猛地坐起来,想起惨死那一幕,眼中满是悲愤:她在春游途中,被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亲手害死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难不成,她还没有死?

    张晓花激动地握拳:既然老天不让她死,她定要找那对渣男贱女报仇!

    刚想着,她脑袋忽然抽痛起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记忆涌现出来:

    原主名唤张小花,家住清水村,上有一双父母,下有年幼弟妹,是张家不受待见的赔钱货,今日原主无意发现堂妹居然和未婚夫在玉米地厮混,愤怒又伤心。

    她刚想质问,却被忽然冒出来的二伯母周氏拖到后山,从陡崖推落,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艰难地消化了这些记忆,张晓花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震惊道,“我……穿越了。”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也不是她认知里的任何一个历史上存在的朝代——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生,陌生的记忆……

    她抬头望天,半晌才消化了穿越的事实,从悲愤中醒来——她与原主同样被亲爱之人背叛害死,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既然上天要她接替另外一个女子的人生,她便要好好活下去。

    前世她柔善待人,却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这一世,她定要活得潇洒自在。

    谁若敢欺,她必定十倍奉还!

    “张小花,从今天开始,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张小花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之后便拍拍粗麻衣裙,却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山路崎岖,原主先前摔落陡坡,身上不少擦伤。这会儿缓过神来,她才觉出疼痛。

    她环顾四周,发现不少止血疗伤的草药,眼前顿时一亮,连忙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想要采几株草药,先给自己包扎伤口。

    刚走没多远,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张小花惊呼一声,整个人跌了出去,却没怎么摔疼。她下意识蹭了一下“地面”,手底下触感却冰凉僵硬得有些诡异。

    “咿?”张小花疑惑低头,顿时瞪大眼睛跳起来:“尸体……!”

    绊倒她的是一具凉了半截的男尸,浑身浴血,墨色锦袍上凝结着一块块暗色血疙瘩,冰凉惨白的脸上还有几处狰狞的刀伤,破坏了他原本的容貌。

    穿越的第一天就在山上碰上个死人,张小花胃里一阵翻滚,暗呼“倒霉催的”。

    她是二十一世纪隐世家族的大小姐,医术是人人称道的出类拔萃,自然也见过尸体,可死状如此凄惨狰狞的却不多见。

    她蹲下身子扫了男子一眼,不忍地叹气:“杀你的人够狠的,这伤势几乎是体无完肤。”

    转念想到自己前世的悲惨遭遇,她抿抿唇,“看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儿上,也不能看你曝尸荒野啊。”

    张小花四处看了看,折了一根粗树枝,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土坡,费了老大劲儿,终于挖出了差不多的土坑。

    她从衣摆处撕下一块裙角,简单给男子擦了擦脸颊,算是让他体面一些,这才动手把人埋了。

    天色渐晚,张小花采了些草药捣碎,给自己敷好伤口,这才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回了家。

    如今,张家大房和三房住在东侧,二房住在西侧,中间儿住的是老太太,因着老太太向来偏心,这二房的房子看起来就比大房和三房的好了不少。

    弟妹早就睡下,爹娘还守在门口一脸丧色,见张小花回来,两人先是震惊,接着跑过来焦急问道:“小花,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怎么不知道回家啊?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人,还以为你……你有啥不测了呢。你可把我们急死了。”

    张小花安抚道:“爹娘,我没事儿。我昨儿迷了路,所以在山洞里过了一夜,今儿回来的晚了些。”

    ”回来就好。“张母苏氏拉着她就要进屋:“小声些,咱们进屋去说话,若是吵醒了你奶奶就糟了。”

    张父正要关门,却见对门的周氏急匆匆跑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张小花,“你,你怎么会……”

    苏氏怕她跟老太太告状,连忙安抚道:“二嫂,小花迷了路所以回来得晚了些,我带她回去洗洗,不打扰你睡觉了。”

    张小花却知道:周氏这表情分明就是震惊心虚。

    她回身把父母推回房间,“爹娘,你们先睡,我和二伯母说说话。”

    苏氏欲言又止,可门却被张小花从外头关上,两口子对视一眼,终究不敢追出去:清白的良家女两日不归,若是事情闹大了,对小花名声不好。

    二房堂屋。

    周氏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的死丫头,脸色变了变,“你居然没死?”

    “二伯母心虚害怕了?”张小花冷笑着逼近一步,“我是来找你索命来了。”

    周氏一把将人推开,“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自己摔死的,与我何干?”

    张小花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当真为原主感到悲哀:这蛇蝎妇人纵女抢人夫在先,谋害人命在后,如今更无半点悔意,真是狠辣心肠。

    “二伯母,这回事老天有眼,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也让我看清楚了你们这一家子的真面目。”张小花嘲讽道:“你女儿勾引姐夫在前,你谋害人命在后,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母女干的丑事我会一件件抖落出来,让你们身败名裂。”

    “你个死丫头片子还敢威胁我?”

    周氏面皮一抖,脸色沉了下来,“哈哈,我们干什么丑事了?你不也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鬼样子,穷酸的丑八怪,你怎么配得上秀才郎?张小花,你失踪了两天一夜,清白名声早就毁了,那秀才郎今儿一早就来退了婚,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干系了。他二人情投意合,秀才郎以后会是我们宁宁的夫君,你又能如何与人说?”

    “二伯母,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张小花咬牙:果然人至贱则无敌,这女人脸皮厚心肠又狠——她如今被退了婚,平白没了好名声,若是再出去说道秀才郎和堂妹苟且一事,反倒是会被人倒戳脊梁骨。

    周氏见她吃瘪,得意道:“这次没死,是你命大。识相的就给我老实待着,否则……哼!”

    见她如此嚣张,张小花眯了眯眼睛,忽然死死攥紧她手腕,捏得周氏直叫唤:“你个挨千刀的贱人,干什么你?”

    张小花愈发加大力道,冷冷笑了:“没关系。二伯母,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她反手甩开周氏的手,转身离开。

    重新活一遭,她断然不会再让这些阴毒小人逍遥快活。

    身后,周氏气得脸色铁青,眼底渐渐浮起阴毒的神色:“张小花,这可是你逼我的。”


    翌日一早,张小花便上山去采药草。

    家里穷困,她身上的伤自然只能靠自己采些草药治疗。

    山风冷,嗖嗖的凉意渗入骨子里,张小花莫名打了哆嗦,忽然听到一阵瘆人的咳嗽声:“咳咳……”

    她眼角一扫,却见土坡上有名灰衣男子身子佝偻着,脸色一片病态的惨白,两腿站姿不自然,许是个瘸子。

    张小花扫了他脚下一眼,心里咯噔一声——那人那不是她昨天埋人的地方吗?

    这人在这里干嘛?

    一边咳嗽一边发呆,眼神还这么可怕!

    张小花被男人饱含冷意的眼神吓了一跳,悄悄挪动脚步走,转身就跑——来者不善,先跑为上,幸好他没看见自己。

    她不知道的是,几乎是她刚刚转身的功夫,男子便转过头来,盯着她的背影远去,眼神里萦绕着淡淡的感激。

    张小花一路飞奔回家,还没喘口气儿,便被父母拉到了老太太那儿。

    老太太难得的和颜悦色,“小花,你的事儿你二伯母都跟我说了。现在那秀才退了婚,外头的人难免有些坏心眼儿的戳你脊梁骨,拿你失踪的事儿说道。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奶奶和你几个长辈商议过了,把你许给邻村老季家的儿子。”

    张小花看了默默含泪的母亲一眼,便知道老太太口里的“几个长辈”怕是特指二伯母一人。

    “我不嫁。”张小花冷冷对上老太太和周氏的视线,“那季家孤儿寡母,儿子还是个短命的病秧子,我要是嫁过去,迟早不得守活寡?”

    周氏扭着腰上前指责道:“小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以你现在的名声,那季苏氏本还不愿意要你这个儿媳妇儿,还不是我和你奶奶替你说尽了好话……”

    张小花怼回去,“二伯母是怕我留在家里坏您的事儿吧?”

    “你还敢和长辈顶嘴?”老太太见软的不行,干脆吼道:“你现在还当自己是什么金贵的千金小姐呢?毁了名声的姑娘家,能有人要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不知好歹。”

    张小花倒不是真的嫌弃,只是不想让二伯母的奸计得逞,“奶奶,我的名声如何就不清白了?”

    她看着周氏,意有所指道:“至少,我还是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周氏咬咬牙,“你!”

    “这聘礼都收了,由不得你不嫁。”老太太忽然一嗓子嚎起来,“你们这一家子忤逆不孝的,老太太我为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到头来你就是这么个态度。行,你硬气,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老太太是吧?”

    她说着就往地上一横,手脚并用地拽着张父的裤脚哀嚎:“老头子,你看看老三一家子养了个什么不孝的东西哟,我还不如不活了!你带我走吧!”

    张父慌了神,连忙和苏氏一起蹲下身子劝:“娘,您先起来,有话好说啊。”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养出来的好女儿,她的婚事我还做不了主了?”老太太是个混不吝的,连哭带嚎地吵得一屋子不得安宁。

    周氏得意地看着张小花:“小花,你的心肠可真硬呐,真要看着你奶奶哭死才甘心?”

    闻言,老太太嚎地更用力了。

    张父夫妻左右为难:“小花……”

    张小花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得意的周氏:既然这女人铁了心跟她杠上,若是硬要留下来,以后保不准她还有多少黑招儿……

    “我嫁也可以。”张小花看着立即振奋了精神的老太太,“我有个条件。”

    老太太拍拍土站起来,“啥条件?”

    张小花坚定道:“分家。我出嫁以后,让我们三房分出来单过……”

    苏氏诧异地看向女儿,“花儿?”

    分家可是大事儿,这孩子怎么就自作主张地提出来了?

    “花儿,别胡说。”苏父不悦:他是个孝顺的,虽然老太太偏心,可他骨子里还是觉得一大家子就该住在一起。所以这么多年,哪怕是再委屈,他也没有提过分家。

    张小花走到爹娘身边:“爹娘,我回去再跟你们解释。”

    苏父沉着脸,被心疼女儿的苏氏拉住了,“她爹,你先别生气,咱回去听听小花的说辞,到时候再商量。”

    老太太一听三房动摇了,不大愿意:“小花,你嫁都嫁出去了,还管家里怎么着?”

    张小花深知老太太贪财性格,“奶奶放心,三房该孝顺的不会少。我出嫁以后,每年再给您十两孝敬银子,怎么样?只要您答应,我就乖乖嫁过去。”

    周氏眸光一闪:她看三房本就不顺眼,分出去更好。

    周氏安抚道:“娘,三房分出去了那也是您儿子不是?”她望了张小花一眼,压低声音,“那丫头性格倔,要是不依了她,这婚事怕是……”

    老太太想着那聘礼,这才不情不愿道:“成,分就分。不过你明天可得老实点儿嫁过去,别耍什么猫腻。”

    张小花看着周氏,勾唇:“放心吧,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识相。”

    收拾周氏,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她攒足实力,必定会替原主报仇雪恨。

    张小花拉着父母回了房,苏父脸色铁青,“小花,你怎么能说分家就分家?”

    张小花跪下,“爹,这么多年,这一大家子是怎么对我们一家人的,您是看在眼底的。奶奶偏心二伯母一家,咱们家里但凡有点儿看得上眼的东西,都给她顺到二房去了,您挣的钱最后不也是补贴给二房了?弟弟早就过了入学的年纪,可咱们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银子去年都被奶奶要走,送二房的儿子入学堂……”

    她细数往年的各种不公平,听得苏氏红了眼眶,苏父也沉默了。

    “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那也该为弟弟着想。”张小花知道弟弟是父母的心头肉,“等弟弟再大一些,看到二房拿着我们家的钱供儿子念书,他如何能甘心?”

    苏父夫妻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愧疚,“可是这一家子人说分就分,这……这让外人瞧见了,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啊。”

    张小花忙道:“咱们只是分家出来过,又不是不管奶奶了。每年十两银子,孝敬奶奶足够了。”

    苏氏想到儿子的未来,也跟着劝,“小花说的对,咱们也得为儿子想想。”

    苏父看了母女俩一眼,半晌叹了一口气,“也罢,那就……分吧。”

    张小花勾勾唇:跟这一家子划清界限只是第一步,以后省的这一堆毒瘤腐蚀他们一家子。

    是夜,苏氏拉着张小花说了许多婚嫁相关的事儿,一边说还一边哭,张小花这个最委屈倒霉的新娘子反过来还要安慰母亲。

    翌日一早。

    张小花刚刚换上苏氏成亲时穿的红衣裳,老太太就带着周氏来敲门了,“磨蹭什么呢?时辰到了,新郎官在外头等着呢,赶紧收拾好了出来。”

    苏氏眼眶顿时红了,“小花,爹娘对不住你啊。”

    “娘,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您别哭啊。”张小花安抚几句,这才在老太太的催促下随苏氏一同出门。

    苏氏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堂前,“娘,小花的嫁妆……”

    老太太瞪她一眼,“她如今这名声,还要什么嫁妆?低调地办了就是了,还想大张旗鼓地丢人?”

    苏氏被吼得低头,心里委屈:老太太收了不少聘礼,却没给女儿陪嫁一分钱,这到了婆家,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啊。

    张宁宁走到张小花身边,故意嚷嚷道:“恭喜姐姐大婚之喜啊。哎?时辰快到了,新郎官呢?”

    大房和二房一家子都围在一旁看热闹,周氏嘲弄一笑:“喜婆,赶紧带着新郎官进来迎亲吧,别害羞了。”

    门口响起一阵“咯咯”地鸡叫声,众人探头看过去,却见一只大公鸡戴着红绸子蹦跶着进来“迎亲”来了。


    张宁宁大声嘲笑:“嘿哟,这新郎官可真是新鲜了,姐姐,你还愣着干嘛啊,“姐夫”可正在等你呢。”

    苏父看了眼那喜娘,低吼一句,“这是什么说法?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

    “你瞎嚷嚷什么?”老太太拧眉,把儿子拉回来呵斥道:“还想把邻居都闹过来看笑话?”

    苏氏见状,哭的厉害,“太过分了,小花儿,咱们不嫁了!不嫁了!”

    本来女儿嫁过去就委屈了,现在没有嫁妆不说,竟然连个新郎官都没有,牵着一只大公鸡过来,这不是故意让小花颜面尽失么?

    周氏连忙把苏氏扯开,“我说老三媳妇儿,你可别妇人之见,这亲事一早就说好了,哪儿能由着你翻脸就翻脸?这还没有分家,你就不把娘放在家里了?”

    苏氏本就软糯,被她这么一吼,顿时眼泪掉的更快,“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

    老太太扭脸过来就要扇她,“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张小花时刻关注着周氏和老太太的动静,见她动手,脸色骤然一沉,“奶奶,这一巴掌下去,孙女儿怕是嫁不出去了。”

    老太太的手僵在半空,“你什么意思?”

    “没有嫁妆我忍了,冷嘲热讽我忍了,没有新郎官我也忍了。我忍了这么多不公平,就是为了我爹娘。”张小花挤开周氏,冷静地看着老太太:“如果我的牺牲换不来他们的安生日子,那这婚事……”

    周氏恼了,“张小花,你少蹬鼻子上脸了?”

    张宁宁也嚷嚷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管我们张家的事情?”

    张小花眯起眼睛扫过去,冷光乍现,“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能确保分家之前,我还真不能踏出这道门槛。”

    张宁宁被那冷厉的眼神吓到,“你……你……”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沉着脸吼了一句,“就你多嘴。”

    本来她想着等张小花嫁出去之后,这分家的事儿她再和三房闹一闹,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张宁宁这蠢货一掺和,看张小花这架势,怕是不能善了了。

    “奶奶~”张宁宁委屈地要回嘴,被周氏拉到身后,低声道:“别说话。”

    张宁宁委屈,却也只能狠狠瞪一眼张小花:这个该死的女人,等她嫁给了秀才郎,一定要上门好生羞辱她。

    那喜娘看着一大家子又是哭又是吵个没完,牵着大公鸡尴尬道:“新郎官身子骨不好,迎亲路远不好亲自来,只能委屈新娘子了。”

    众人又是一声嗤笑,尤其是张宁宁笑的最大声:“这公鸡跟她挺配的。”

    张小花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拳头,没有想到,这一次倒是张父冷着脸呵斥道:“都给我闭嘴,我闺女出嫁,乐意给个祝福就说句好话,不乐意的就滚。”

    他平时是老实懦弱,可是不至于被人骑在脑袋上压榨还闷不吭声,尤其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张宁宁一家还如此不知道收敛,老太太也故意放任,他实在寒心:“娘,小花出嫁之前,咱们把家分了吧。这也是咱们昨儿说好的。”

    “爹~”张小花有些意外:看来这委屈没白受。

    张父冲她点点头,给了个歉意的笑容,哽咽道:“爹……对不住你。”

    苏氏捂住嘴巴,抱着一对年幼的儿女在一旁泣不成声。

    老太太蹙眉,“哭什么哭?晦气!分家就分家!现在就分。”

    由老太太盯着,大儿子写了分家协议,把田产房产之类的都计算清楚,可大房二房虎视眈眈,三房自然分不到好地儿好房。

    最后,只得了现在的几间简房,还有几亩最差的田。

    这一家人的凉薄面孔看得张父心里更是气闷,愈发觉得分家是个好的开始,“成,以后咱们就分开过。每年我会孝敬娘十两银子,不管娘您是哪去补贴大哥还是二哥一家,我都没有意见,我们一家子条件有限,多出十两也没有了。”

    这话是摆明了说给大房二房听的:分了家,再想从他这里老便宜,休想!

    “老三这话说得,好像谁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周氏冷冷道。

    老太太脸色不好看,把协议递给张小花,“行了行了,分也分了,你可以走了吧?”

    张小花没搭理她,转身抱了抱泣不成声的苏氏,冲喜婆笑着道:“麻烦您了。”

    喜婆看着这薄情的一大家子,心疼地给张小花盖上单薄的红盖头,搀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小花儿,以后到了婆家,就靠你自己了。”

    周氏上前,把公鸡的红绸另一端塞她手里,“小花儿,你相公,牵好了。”

    身后又是一阵嘲笑声,盖头下,张小花抿唇一笑:“谢谢二伯母,记得哦,我们来日方长。”

    周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嘴硬!”

    邻村路远,张小花跟着喜婆到了婆家时,天都黑了。

    蒙着盖头送进了屋,喜婆拍拍她手说了几句吉祥话,许是觉得这空荡荡的喜房太尴尬,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新婚夜冷,张小花透过盖头只看到一层模糊的红影,大略可以看出这是一间简陋的卧房,可却没有看到一个类似于新郎的人影。

    人呢?

    屋里空无一人,她刚刚想掀起盖头,门被推开了。

    新郎官来了?

    张小花一惊,连忙把手放下,乖巧坐好。

    那人三两步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张小花的小手拍了拍,这粗糙的触感下意识让她缩了缩手指,便听身旁的“新郎官”道:“小花儿,辛苦你了。”

    女的?

    张小花吓得自己掀开了盖头,只见面前妇人生的慈眉善目,脸上布满了沧桑的岁月痕迹,皮肤经过风吹日晒,又黑又粗糙。

    “别怕,我是你婆婆。”季苏氏笑着安抚道:“今儿委屈你了,我儿子……打小他爹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地受了不少欺负,他小时候被人打断了腿又落了水留了病根儿,现在腿脚有些不方便,身子骨弱,性格也变得孤僻,平时就躲着不见生人,孤僻地很……”

    她说了没几句就红了眼眶,“我知道委屈你了,小花,好孩子,娘指望着你嫁过来,能让二狗子心里头好受一些,起码……起码活得像是个正常人,我以后去了下头,也好跟他爹有个交代。”

    对比家里那老太婆,张小花倒是觉得这婆婆个性不错,想也知道这孤儿寡母地这么多年日子过得多不容易。

    她想起那只大公鸡,心里还是憋得慌,“那二狗……我相公他现在……在哪儿?”

    季苏氏心疼地抱了抱她,叹气:“他……怕生。以后相处熟了就好了。”

    张小花了然:看来是躲着不敢见人了。

    季苏氏生怕她生气,“小花,你别怪他。他……他是怕吓着你。”

    哪怕是看在这位心慈面善的婆婆的份儿上,张小花觉得自己也应该再努力一下,“娘,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毕竟已经成了亲,能把日子过好最好,若是实在不行就分开单过,这摸不清的年头,改嫁和离这种念头她暂时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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