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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渣夫,王妃每日都想爬墙

流心蜜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重生+穿越+医妃+虐渣+甜宠+双强+爽文+双洁+欢喜冤家】  云若初经历了穿越,又经历了重生,被情所伤,发誓要离前世的冤家远远的,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可老天偏要跟她开玩笑,无论她如何想要远离,老天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们拉扯在一起。  她想嫁表哥,结果表哥被远调。  她选中蓝颜,结果蓝颜被驱逐。  选妃宴上,他再次高调宣布,她是他的王妃。  好啊,既然摆脱不了再嫁冤家的命运!  那来啊,互相伤害啊!  一日,云若初跟蓝颜私奔被逮到,某人一脸阴戾地将她压到床上:“还想...

主角:云若初,萧月冥   更新:2022-12-20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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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若初,萧月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再嫁渣夫,王妃每日都想爬墙》,由网络作家“流心蜜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穿越+医妃+虐渣+甜宠+双强+爽文+双洁+欢喜冤家】  云若初经历了穿越,又经历了重生,被情所伤,发誓要离前世的冤家远远的,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可老天偏要跟她开玩笑,无论她如何想要远离,老天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们拉扯在一起。  她想嫁表哥,结果表哥被远调。  她选中蓝颜,结果蓝颜被驱逐。  选妃宴上,他再次高调宣布,她是他的王妃。  好啊,既然摆脱不了再嫁冤家的命运!  那来啊,互相伤害啊!  一日,云若初跟蓝颜私奔被逮到,某人一脸阴戾地将她压到床上:“还想...

《重生再嫁渣夫,王妃每日都想爬墙》精彩片段

烈日炎炎,刺得人睁不开眼。

五丈高的城楼上一东一西挂着两个女人,两人皆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而她们头顶的城楼里却是男人女人享乐的声音。

忽地,前方地动山摇,万马奔腾而来。

“报!冥王到!目测领兵五十万!”

头顶传来士兵急报声,那一声“冥王”让两个女人吃力地睁开了眼。

看到领着千军万马而来的萧月冥,云若初如死水般的眼底泛起希望。

城楼上,萧怀瀚衣衫不整地到了城楼边,看着狂奔而来的萧月冥,眼底满是兴味。

“萧月冥,这下面的护城池里全都被本王换成了王水,你若是想要你的女人死,尽管放马过来。”萧怀瀚手拿大刀,得意地架在绳索上。

萧月冥兀地停下,抬手止住后面的千军万马。

见军队停下,萧怀瀚越发得意了:“萧月冥,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你可以用的你兵符换一个女人。”

旁边被吊着的苏沁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扯着嗓子就朝萧月冥喊:“王爷,您知道的,臣妾已经怀了您的骨肉。”

萧月冥的目光沉了沉,将自己的兵符朝城楼掷去:“换侧妃。”

这一瞬间,云若初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哈哈哈哈……”萧怀瀚张狂大笑起来,用冰冷的刀面拍着云若初的脸:“云若初啊云若初,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早点做了本王的女人,本王绝不会对你如此无情的。我们的赌约你输了,愿赌服输,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本王,若是本王满意,倒是可以免你一死。”

云若初木木地看着对面的萧月冥,眼底那唯一一丝希望也在这一刻彻底幻灭。

苏沁心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而她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爱她的!

就在昨晚萧怀瀚跟她打赌的时候,她还自信地以为她和苏沁心,他一定会选择她。

她多傻啊!

太傻了,傻得她自己都想笑!

“兵符给你了,本王要亲自过来接人。”萧月冥皱眉看了眼像是要坚持不住的苏沁心,至于云若初,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云若初心死如灯灭,手腕轻转,挣开早已松动的绳结,任由自己落进那一池王水中。

余光瞥见这一幕的萧月冥终于急了,疯了一样冲过去,却是只抓到了那一片素白的衣角。

“为什么不相信本王?”

萧月冥嘶哑的声音传来,云若初笑了,笑得那样灿烂自得,仿佛让他后悔,她就赢了!

“萧月冥,我累了!若有来世,但愿我们再无牵扯,从此陌路。”

下一秒,云若初那张笑脸便没入了整个王水池,彻底消失了。

……

热!

很热!

仿佛灼心一样的热度,终于将云若初给烫醒了。

云若初呆呆地看着趴在她身上的萧月冥,有一瞬间她的脑子是懵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穿越了?

不对啊,趴她身上的还是萧月冥,她这不算穿越吧。

她又回来了!回到了六年前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那时候原主和萧月冥一起在万花楼被算计了,她在现代因为长时间手术累出脑出血,正好穿越成了女主,跟萧月冥有了一场身体和心灵的深度交流,以至于他们有了一生的牵扯!

所以就算她死了也不能回到现代,反而又得重来一遍这该死的人生!

就在云若初愣神间,衣服已经被萧月冥扒光,在千钧一发之际,云若初的脑子终于灵光了,抬起膝盖便狠狠给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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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月冥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下,痛得翻到旁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云若初便抄起玉枕对着他的脑袋用力砸了过去。

“啪”地一声巨响,萧月冥连痛都还没来得及清晰感受,便满头是血地晕了过去。

云若初还是气不过,抓紧自己的衣服,对着萧月冥就是一阵猛踢猛踹,尤其是使坏的那处,更是不知道遭受了她多少次的重击!

该死的家伙,让你选择苏沁心!

还让苏沁心那个女人怀孕了!!!

云若初越想越气,下脚更加不留任何余地。

反正这辈子她也不想用了,与其便宜别的女人不如碎了他!

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她又重重踩了两脚。

“你们是谁啊,给本小姐让开,云若初是不是在里面?”

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云若初猛地一惊,拉起被子就将萧月冥整个盖住,自己则是直接从后窗跳了出去。

云若初一屁墩摔到地上,痛得她想喊又不敢喊。

“王爷。”前头传来敲门声,云若初再不敢久留,忍着痛麻溜地贴墙跑了。

穿过二楼长廊便传来莺莺燕燕的旖旎声音,这声音让云若初更加难受起来。

她是不是该找个男人解决一下?

不过吃惯了萧月冥那样的山珍海味,其他的清粥小菜,她怕自己下不了口啊!

呸呸呸!

还想什么那混蛋干什么!

想到前世她为萧月冥付出的一切和换来的结果,云若初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世她一定要离那家伙远远的,就如她前世死前的誓言那般,再不要跟他有任何牵扯。

她得尽快出去,找个药店,解决一下她被迫而来的生理问题。

云若初一路遮遮掩掩,想从后院的角门偷溜出去,可是刚到楼下,就听到有人大喊。

“有刺客,冥王被刺了,抓刺客!”

云若初蹙眉,这刺客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什么也顾不上想了,云若初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朝门口跑去,可是还没到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下了。

云若初往左他们就往左,云若初往右他们就往右,气得云若初直瞪眼:“你们干什么,我又不是刺客!”

萧月冥的贴身侍卫范舟站在二楼:“王爷已经醒了,她是不是刺客,王爷一见便知,把她带上来。”

云若初眼角抽搐一下。

这么快就醒了?

刚才她一定是踩轻了!!!

两个侍卫押着云若初上楼,纵使云若初拼命挣扎,可还是被他们推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云若初便对上了那双仿佛淬了寒冰般的冷眸。

云若初眯了眯眼。

他还真醒了,虽然他面无表情,可她知道他生气了。

萧月冥顶着一头的血,披着中衣,穿着亵裤就朝她走了过来。

随着他越走越近,云若初还是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了。

她快速地别过眼,强迫自己的心不要跳的那么快,可在他俯身而来的这一刻却瞬间破功了。

他垂首伸臂将她困在门上,让她无处可逃,他的气息笼罩住她,同时也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如寒潭一样的冰眸此刻却是带了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许久,炽烈的怒火被掩盖,萧月冥邪肆地挑起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贴上她的耳珠:“刚才,踩得很爽啊!”


如火焰一般的气息笼罩在她耳畔,那隐约的酥麻更是如电流一般汇聚到她的心脉,让她一下乱了呼吸。

云若初心慌意乱地别过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不如本王帮你回忆回忆?”看着云若初明明乱了心,还强装镇定的模样,萧月冥邪肆一笑,凑上她的耳尖。

云若初闭上眼,气息倏地加重,差点没发出羞人的声音。

作为枕边人他太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儿了,他是故意的!

不对啊,这个时候的萧月冥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什么敏感点。

云若初猛地转头,气恼地张口对着他的脖子就狠狠咬了一口,同时抬起膝盖。

萧月冥之前受了那么多脚,此刻早已有了防备,兀地夹住了她,让她别说踹人了,连一动也动不了。

云若初挣扎了几下都挣不开,齿间越发用力了,即便口里满是腥甜的味道也依旧不肯松口。

萧月冥眸色倏地变暗,盯着云若初的眸子满是兴味:“你还真知道怎么勾引本王啊!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萧月冥,你混蛋,谁勾引你了,你放开我!”云若初急得拼命拍打萧月冥。

萧月冥却是根本不理云若初,将云若初摔到床上:“竟敢直呼本王名讳,算计了本王之后还敢对本王行凶,不得不说你勾引男人还挺有一套啊!”

如火焰般的气息呼在云若初脸上,那极致的酥麻感让云若初也有了反应。

她差点忘了,他们都被下药了,现在的他们都不正常,所以他才会对她做出如此反常的事吧。

她刚刚误会了,他应该没有重生,毕竟这样稀奇的事情也不至于会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

云若初挣不开,索性也不挣扎了,不去看萧月冥那张脸,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我没算计你,我自己也被下药了,刚刚我们喝的酒有问题,我绝对没说谎,你身为王爷,想要查清楚事情真相应该很容易。”

被下药的是原主,因为姑母和父亲的逼着她嫁给萧月冥,原主不想被两人当作棋子,便来万花楼找萧月冥,结果和萧月冥一起双双中药。

原主中药的时候,也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

萧月冥眯眼盯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实性。

“至于行凶的事……”云若初盯着他脑袋上的血窟窿,黛眉轻蹙。

鲁莽了,打得位置太明显了,就该往那暗处多招呼几下。

云若初眼神不自觉地往下,触及又强装镇定地别开眼:“我就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打了你一下……”

“一下?”萧月冥邪肆地扬唇:“你在本王身上行凶的证据,你要看吗?”

……云若初没想到萧月冥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气得刚想再给他一脚,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

“云若初,你给我出来,你敢在青楼私会男人,我一定会告诉父亲!”

云若初眉头紧皱。

这个云如瑟,可真是阴魂不散呢!

萧月冥也厌恶地皱起眉头:“你们云家的女人都喜欢逛青楼?”

云若初哼声:“远没有王爷这么喜欢!”

萧月冥锐利的眸子射过来,云若初也不惧他,眼底还有着一丝不屑:“如果王爷不想娶云家的女人,就奋力反抗。如果王爷想娶云家的女人,那云家的女人有很多,千万不要选我。”

萧月冥眯眼:“你的意思是本王配不上你?”

云若初面上深以为然,嘴上却道:“是我配不上王爷,我早就跟其他男人有了私情了,所以千万不要选我。”

听到“私情”二字,萧月冥微眯着的眼里迸出了危险的光芒。

“云若初……”

外头那讨人厌的声音还在喊着,萧月冥像是失了兴趣,一把将云若初从床上拉起来,就朝外面喊:“范舟。”

“属下在。”范舟推门进屋。

萧月冥嫌弃地一把将云若初甩过去:“这女人刺杀本王,把她带回冥王府。”


云若初闻言立刻急眼了:“我刚才都解释了,我没有刺杀你,我……”

“聒噪,把她拖出去。”不等她喊完,萧月冥就冷喝一声。

范舟不敢怠慢,拉着云若初就出去了。

在外面闹腾的云如瑟见云若初出来,像是抓到她把柄似的眸光锃亮:“好你个云若初,你还真在青楼啊!”

“闭嘴!”云若初嫌弃地瞪她一眼。

上一世就是这个云如瑟在万花楼大闹,才害得她没办法脱身,只能嫁入了冥王府成了云坦之和皇后的棋子。

重活一世,又是如此,云如瑟这个女人还真是她的克星!

“你还敢凶我,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回去跟父亲说。”

见云若初自己犯了错,还有脸凶她。云如瑟气哼哼的转身就要回去告状,却听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爷。”

萧月冥穿好衣服出来,范舟等人纷纷行礼。

“冥王……”云如瑟也是瞬间呆若木鸡,花痴地盯着萧月冥那张妖孽脸,就差没流口水了。

云若初看着云如瑟的花痴表情,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差点忘了,云如瑟有多花痴萧月冥了。

不过就萧月冥这张脸……

云若初下意识地朝萧月冥望去:墨发玉肤相应,眉似远山含黛,目如漫天星辰,鼻若琼瑶玉璧,唇肖涂砂而朱。这个比浩瀚银河都还要耀眼的男人,的确是拥有着能让万千女人都为之疯狂的绝世容颜。

这个世界上应该很难有女人会不喜欢这张比天神还完美的脸吧,就因为他日日泡在这万花楼里,便有很多女人为了能天天看到他,而自愿卖身到万花楼的。

而她当初不也是被他这张脸所迷,就是现在也……

呸!

她现在已经透过他这副臭皮囊,看清了他丑陋的本质,再也不会被他迷惑。

云若初十分有志气地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想往萧月冥身上看一眼。

萧月冥看也没看云如瑟一眼,转身便下楼了。

范舟他们立刻押着云若初跟上。

云如瑟痴痴地看着萧月冥的背影,终于反应过来,冲过来叫嚣道:“云若初你个贱人,竟敢到万花楼来勾引萧月冥!”

听着云如瑟这一惊一乍的声音,云若初气得脑壳疼。

让她闭嘴,她还一直喊她的名字,这是非要毁了她啊!

好啊,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云若初转眸就冲她得意地一抬下巴:“我就是勾引他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得意又嚣张的声音飘到萧月冥耳里,萧月冥那漆黑的脸倒是好看了些。

云如瑟却是被云若初气得直跺脚:“贱人,我一定要告诉父亲!”

听她一口一个父亲,云若初都懒得搭理她。

今日的事情她就不信没有云坦之的手笔,她还要去找云坦之告状?

白痴!

出了万花楼,萧月冥便上了马,还给了范舟一个眼神。

范舟哪里不明白,将云若初直接绑在了马后。

云若初气疯了,想挣开绳子却是怎么也挣不开,急得朝着马上的萧月冥大喊:“我自己会走,萧月冥你别太过分!”

萧月冥像是没听到云若初的声音似的,一甩马鞭便狂奔了出去。

“啊!”云若初猝不及防地就被拖了出去,为了不摔倒,她只能跟着萧月冥的马狂奔。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好奇心疯涨。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冥王在万花楼遇刺了,后面绑着的是刺客!”

“什么刺客,那分明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云若初啊!”

“我看冥王头上有伤,肯定是刺客干的。”

“我估计是云若初爱慕冥王,混进万花楼就想一亲冥王芳泽,结果没伺候好冥王,所以冥王就生气了,这才故意把她当刺客游街的。”

……云若初脸黑如墨。

她真是服了,这人刚刚是躲在她和萧月冥的床底下了吗?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

萧月冥马骑得飞快,云若初简直是使尽浑身解数在追前面的男人。

冥王府离万花楼有不少距离,萧月冥到冥王府时,云若初已经跟一条死狗没区别了。

云若初看着冥王府的匾额,从未有一刻觉得冥王府这么亲切过。

“让她跪着!”萧月冥丢下一句,便进了王府。

“萧月冥……”云若初气得想骂人,可是嗓子已经冒了烟,根本发不出声音了。

云若初一身狼狈地被押着跪到冥王府门前。

周围很快聚集了一群吃瓜群众,对着她指指点点。

如死狗一样的云若初气得想把萧月冥拖出来大卸八块,再炒煎炸煮烹地给他来个全套。

萧月冥这个狗男人,她跟他势不两立!!!


云若初在冥王府门前跪得腿都软了,最可恶的是萧月冥那厮还特意派了侍卫看着她。

她就是想偷个懒,锤个腿什么的,旁边的侍卫都会上前警告她。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说什么的都有。

名声肯定是没了,这腿也得废!

就在云若初想着如何自救的时候,她看到了大周丞相,也就是她爹云坦之。

看到云若初一身狼狈地跪在冥王府门口,云坦之怒其不争地瞪她一眼。

见云坦之一副嫌她丢人的样子,云若初无语极了。

如果不是他设计害了原主,她能穿越过来吗,她能跟萧月冥有瓜葛吗?能被萧月冥罚跪吗?他倒是还有脸嫌她丢人!

云坦之来了,云若初也不跪了,直接往地上一坐。

反正云坦之不会白来,他那么好面子,肯定会把她带回去的。

冥王府主苑。

府医给萧月冥包扎好了额上的伤口,又替他检查其他伤处。

萧月冥自己瞄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地方,想象着那女人踹他时的狠劲,表情一度又难看起来。

府医感觉到萧月冥周身的寒气,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伤情,连忙躬身道:“王爷放心,王爷的伤处虽然看起来肿胀的十分严重,可只伤到了表相,并未伤到根本,不会影响到子嗣问题。”

萧月冥抬眸,看着府医冷冷发问:“是吗?你确定本王没问题吗?”

“这……”

府医原本是很确定的,可是看着自家王爷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还能确定吗?

就在府医琢磨着萧月冥是何意的时候,范舟进屋禀报:“王爷,云相到了。”

萧月冥盯着府医,启口:“让他进来。”

“是。”

范舟出去,片刻便领了云坦之进屋。

云坦之没想到屋里是这样一个情况,眼睛不敢乱看,只垂眸躬身:“老臣参见王爷。”

萧月冥却像是没看到云坦之似的,看着府医问道:“本王伤情如何?”

府医心里一突,下意识地看向萧月冥的眼睛,小心翼翼道:“王爷……伤情严重,尤其是王爷的……龙脉,已经伤到根本,只怕会影响子嗣!”

云坦之眉心突了突,心里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这伤该不会是云若初弄的吧?

萧月冥瞄了云坦之一眼:“你是说本王成阉人了?”

府医见萧月冥面上冰冷,眼底却透着满意,心下坦然,连忙跪地:“奴不敢,奴一定尽力为王爷医治。”

“滚!”

“谢王爷!”

府医麻溜地退了出去。

萧月冥这才看向云坦之:“云相是为外面的女刺客来的?”

一句“女刺客”让云坦之的心抖了抖,连忙躬身道:“王爷明鉴,外头的正是小女,并不是女刺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月冥邪肆地冷哼一声:“本王这都成阉人了,还是误会?”

萧月冥不遮不掩,也不怕云坦之看他。

“这……”云坦之看到萧月冥这伤情,额上冷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道:“小女……小女一定不是故意的,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

不等云坦之说完,萧月冥就打断他:“你知道的,本王向来是没这容人之量。”

云坦之被噎得不轻。

冥王这噎人的本事是见长了。

“两条路:一,把女刺客留下,抽筋也好,扒皮也罢,本王总是要报了这阉人之仇的。”萧月冥倚着大迎枕,说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云坦之脑门上这冷汗呱呱往外挂,小心翼翼地问:“那第二条?”

“听闻云相近日发现了一条矿脉。”

萧月冥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坦之,看得他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三抖。

原是看上了他的矿脉,可这矿脉他才到手一个月,这如何舍得给他!

不等云坦之说话,萧月冥又出声了:“京都早有传闻,相府嫡长女为云相已亡嫡妻所生,不如相府其他几位小姐得宠,本王倒是觉得云相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嫡长女嘛!这才出了事,就巴巴地跑来领人!”

直接被架上的云坦之下不来了,只能顶着冷汗干笑一声:“王爷既也说是传闻,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不过就这么将自己的聚宝盆拱手送人,云坦之到底是不甘心呐:“矿脉老臣可以让出,不过老臣有一条件。”


冥王府门口。

云若初坐着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云坦之出来了。

云坦之黑着一张脸,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走了。

云若初也不管那么多,站起身就跟着云坦之上了马车。

马车上,云坦之黑脸瞪着云若初,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云若初倒是不害怕,只是有些好奇萧月冥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能让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丞相府跟冥王府不算远,隔了两条长街便到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云如瑟已经等在门口了:“父亲。”

云坦之黑着脸下了马车,一句话没说就进了相府。

云若初跟在他后头想进府,却被云如瑟给拦住了:“云若初,你是怎么勾引冥王的?”

“勾引还能怎么勾引?自然是脱了衣服勾引的!”云若初面不改色地说完,便推开她进了相府。

云如瑟彻底炸毛了,追着云若初就怒骂:“云若初,你不要脸!我就不该让父亲去救你!”

云若初不理云如瑟的骂声,跟着云坦之去了正厅。

刚到正厅的云坦之实在气不过,见云若初过来,抬手一巴掌就朝她脸上甩去。

云若初听着云如瑟追来的脚步声,身子微微一侧。

“啪”的一声脆响,那重重的巴掌直接将云如瑟的脸都给打歪了。

看着云如瑟迅速肿胀的脸,云若初眉头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云坦之的手可真够黑的,还好她刚刚在马车上就察觉到苗头不对了,一直防范着。

“老爷!”见云如瑟被打,陈氏心疼地跑了过来,查看云如瑟的情况。

云如瑟被云坦之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委屈巴巴地冲着云坦之喊:“父亲,明明就是云若初错了,您怎么还打我啊!”

云坦之想打的不是云如瑟,看她肿了脸,心疼了下,又怒目圆瞪地冲云若初抬手。

“啪!”

没等那巴掌落到脸上,云若初便一把抓住了云坦之的手腕,死死捏住。

“云若初!”云坦之没想到云若初就像转了性一样,还敢反抗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云若初非但不惧,反而上前一步质问道:“我做错什么了,父亲要下如此黑手!”

“你都敢跟冥王动手了,你还没错?”云坦之气急败坏。

要不是她胡乱动手,他的那条矿脉能没吗?

“我为什么跟他动手,父亲不是最清楚吗?”云若初盯着云坦之的眼底满是恨意。

前世就是他把她卖给了皇后,害她成了皇后的棋子,落进皇权争斗的漩涡之中,最后惨死收场,一切都是因为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云坦之被云若初满是恨意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冥王有什么不好,他是王爷,长得又不差,你嫁过去吃穿不愁,还能贵为王妃,上玉谍,入神庙,无上的荣耀,这不就是京都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吗。”

云若初不屑地冷哼:“既然这么好,父亲为何不让云似锦和云如瑟嫁过去!”

“我嫁!”云若初话音刚落,云如瑟便立刻举手,巴巴地看着云坦之:“父亲,我愿意嫁给冥王,我想当冥王妃,您让我嫁吧!”

“瑟儿!”陈氏看着傻乎乎的小女儿,连忙将她拉到身边。

这孩子是不是傻啊,人家躲避不及,她倒是上杆子往上送。

“若初,你也知道这是你皇后姑母的意思,你父亲也不敢抗旨啊。”陈氏看着云若初柔声道。

陈氏那副身不由己的模样,云若初是一眼也不想看:“姑母要的不过是云家嫡女,即便云似锦和云如瑟是妾室上位的继室所出,也算是云家嫡女。”

一句“妾室上位的继室”像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陈氏脸上,让她难堪至极!

同样云坦之也是脸上无光。

云如瑟更是气不过地又冲云若初嚷嚷起来:“云若初你是什么意思啊?我母亲现在是丞相夫人,也是你的母亲,你凭什么侮辱她?”

“我只有一个母亲!”云若初面无表情地说完,又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倒是你,勉强也算是云家嫡女,倒是也有资格做那冥王妃。”


一说到嫁给萧月冥的事,云如瑟立刻巴巴地看向云坦之:“父亲,我……”

“闭嘴!”没等云如瑟开口祈求,陈氏便朝她低喝一声,又警告地瞪着她,不许她说话。

无视云如瑟委屈的神情,陈氏看着云若初温声道:“若初啊,我们似锦体弱,如瑟娇蛮,都不如你乖巧懂事识大体,你们姐妹之中,还是你最合适做冥王妃。”

云若初嘲讽一笑:“云夫人可不用给我戴高帽了,这帽子我可戴不起!”

“你……”云如瑟又气得想骂云若初,却被陈氏拉住。

陈氏给云如瑟递了个眼神,不许她开口。

云若初看着陈氏那委曲求全的好继母模样就恶心。

云坦之皱眉看着云若初,皱眉道:“你真的不想嫁给冥王?”

“不想!”云若初没有丝毫犹豫。

既已重生,她就不会再走以前的老路。

“我想!”云如瑟又急巴巴地开口了:“她不嫁我嫁!父亲,我想嫁给冥王,您就让我嫁给冥王吧!”

“瑟儿,你胡说什么?”陈氏急得将云如瑟拉了回来。

“母亲~我真的喜欢冥王。”云如瑟不依地晃了晃身子,却又得了陈氏一个白眼。

云坦之皱眉看着两个女儿:“行了,都回去给我闭门思过。”

“那我跟冥王的婚事?”云若初试探地问道。

云坦之嫌弃地看她一眼:“就此作罢!”

云若初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云坦之竟然这么就把她和萧月冥的婚事取消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对她来说都是大好事。

“那我是不是能嫁给冥王了?”云如瑟兴奋地问。

“你也先回去。”比起刚刚看云若初的眼神,到底慈爱一些。

“是。”

云如瑟委屈巴巴地应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云若初出去了。

两人一走,陈氏便焦急地提醒云坦之:“老爷,您不能因为云若初不想嫁给冥王就取消这婚事啊,皇后那边不是……”

云坦之黑了脸,她以为他想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事情有变,冥王的婚事是皇后下的死命令,取消肯定是不能的,我们只怕是要换人了。”

陈氏瞬间明白了云坦之的意思,急道:“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瑟儿……”

云坦之看着她没说话,可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陈氏彻底急眼了:“不行,妾身不同意,冥王那是什么身份,前太子遗孤,皇上能容他一时,还能容他一世吗,您这是把我们瑟儿往火坑里推啊!”

“你小点声行不行?生怕别人听不见啊!”见她一个劲地嚷嚷,云坦之也急了。

陈氏别过眼:“反正妾身不同意,您不是说好了让云若初嫁给冥王的吗?”

“云若初将冥王打成那样,冥王还能要她?”是个男人都不能要了,更何况还是萧月冥那睚眦必报的人!

“很严重吗?”刚才瑟儿回来只嚷嚷云若初伤了冥王,也没说伤了哪里?

想到萧月冥的伤,云坦之就头疼:“不严重他能坑我一条矿脉。”

“他还问您要矿脉了?”提到矿脉,陈氏急了:“到底伤得多严重啊,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

云坦之凑过去,附耳对陈氏说了一句。

陈氏彻底惊呆了,半晌才呐呐道:“那……那也不能把矿脉给他啊!”

“那能怎么办,看着他杀了云若初,那本相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云坦之虽然当时是被架到那份上了,不过就算让他选,他也没脸选一啊。

“可那矿脉是刚找到的,老爷您舍得啊。”

陈氏是知道的,这矿脉找到的时候他可是高兴得几天没睡,这都还没开始采就要送人了,他怎么舍得!

这是戳到了云坦之的心窝子上:“所以我提了个条件。他要矿脉可以,这矿脉只能作为相府女儿的嫁妆,他要矿脉就必须娶相府女儿为正妃。”


这话一出,陈氏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用矿脉做嫁妆,那绝对得嫁啊!

她就生了锦儿和瑟儿两个女儿,若是往常老爷定是舍不得将矿脉给女儿当嫁妆的,肯定得留给云肖末这个嫡子,现在对锦儿和瑟儿来说,这可是好机会!

不过萧月冥的情况……

“可是您刚刚不是说云若初伤了他那处吗?这我们瑟儿嫁过去不是要守活寡吗?”

陈氏颇为为难,虽然她想要矿脉,可她也舍不得把女儿送去守活寡啊。

云坦之嗔她一眼:“这不是更好吗?这冥王将来的下场定是好不了,瑟儿若是一直与他没有夫妻之实将来更好脱身。”

陈氏眸子大亮,还别说,这的确是好事。

到时候和离了,嫁妆能带走,瑟儿若还是姑娘家,凭着手里的矿脉,想要再嫁个好人家绝不是难事。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比较担心。”云坦之看着陈氏皱眉道:“不管是云若初也好,瑟儿也好,嫁到冥王府都是去做内应的,瑟儿这么喜欢冥王,难保她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我在想是不是让宛清……”

陈氏一听急了:“老爷不可,云宛清是庶女,身份上配不上。”

云坦之哪里又不知道宛清的身份差一些呢,可是现在他不是没其他人选了吗,似锦肯定不能嫁给萧月冥,如瑟也不合适,说来说去也只有云若初最合适,可偏偏这死丫头不听话,还给他闯了这么大的祸!

“妾身觉得瑟儿合适,做内应这事,妾身亲自去跟瑟儿说,您和皇后这么疼她,她定是会听话的。”陈氏积极道。

云坦之叹息着挥手道:“也罢,你去说说也行,她不听就算了,还有两日就是中秋宴,皇上会让冥王在中秋宴上选妃,到时候让宛清也一起入宫。”

陈氏眼眸微眯,矿脉只能是瑟儿的,决不能便宜云宛清和云若初!

……

外头,云如瑟追上云若初,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云若初,你休想嫁给冥王!”

白痴!

云若初暗骂一声,不再理会云如瑟,直接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云如瑟气得跺脚,对着云若初的背影继续喊:“父亲最疼我,只要我想嫁给冥王,冥王妃的位置就是我的!”

云如瑟的话云若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云坦之怎么就突然不要她嫁给萧月冥了呢?

云坦之去到底都跟萧月冥谈了什么?

放弃萧月冥这门婚事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云家跟冥王联姻是姑母的意思,云坦之不可能违背姑母,所以云坦之准备换人了?

想到刚刚云坦之的眼神,云若初便明白了。

是云如瑟!

陈氏和云坦之倒是舍得!

云若初冷哼一声,也不想管最后嫁给萧月冥的人到底是谁,反正她知道她自由了。

云若初去相府药房找到了解药,解决了生理问题,才回了若春苑。

“小姐!”刚到若春苑,就见蕊儿着急地跑了过来:“您怎么去了这么久,担心死奴婢了。”

薇儿也跑过来:“老爷刚才派张管家来问了您,奴婢们什么也没敢说,老爷没为难您吧。”

云若初看着蕊儿和薇儿满脸关心的样子,脸色柔和了不少:“没事。”

前世蕊儿和薇儿两个丫头没少跟她受苦,在萧怀瀚攻进冥王府时,更是受辱至死。

想到前尘旧事,云若初便心酸得很。

这一世她要远离萧月冥,也要保护好这两个丫头。

“进去再说。”

“小姐,您跟冥王谈好了吗?”一进屋,蕊儿就给云若初倒茶。

“婚事已经解决了,云坦之不会再让我嫁给萧月冥了。”

蕊儿和薇儿表情都古怪起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竟然直呼老爷的名字。

不过婚事解决了就好,小姐为这婚事可是愁了好些天了。

云若初喝着茶,心里不停地盘算着。

虽然父亲不会让她嫁给萧月冥了,可中秋宴萧月冥就要选妃了,以防万一,她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男人成亲,这两日成亲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是可以私定终身啊!


云若初心里正好有个合适的人选。

安羽笙,她的表哥。

表哥人品好,长相好,跟她青梅竹马,还门当户对,而且前世表哥也没成亲,她若是选了表哥也不用对不起其他人,还能让外祖母和舅母都宽心。

而且外祖母和舅母都很喜欢她,她若是嫁入楚家日子肯定过得快快乐乐的。

云若初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好,写了一封信递给薇儿:“把这封信送到表哥手里。”

“是。”薇儿接了信便出去了。

深夜。

云若初带着蕊儿和薇儿到了后花园。

蕊儿跟着云若初后面小声地碎碎念:“小姐,老爷让您闭门思过,您现在这样若是让老爷知道肯定又要被罚了。”

“小姐,要不让奴婢陪您去吧,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薇儿也担心道。

“别废话,记得丑时来给我开门。”云若初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便开门出去了。

“小姐……”蕊儿急得不行,想喊又不敢出声。

云若初到了曲江亭,果然见安羽笙已经在亭中等她了。

“表哥。”云若初欣喜地跑了过去。

“初儿。”看到云若初过来,安羽笙温润如玉的脸上挂起了笑,又将身上的斗篷披到她身上:“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还好,不冷。”云若初没有拒绝安羽笙的好意,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安羽笙见她连个丫鬟都没带,蹙眉道:“怎么一个人来的?是找我有事吗?”

云若初抬眸巴巴地看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当然可以。”安羽笙心都被她看软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她:“还是热的,你最喜欢的水晶糕。”

看到那还有热气的水晶糕,云若初有些动容。

这水晶糕只有南城才有卖,表哥是特意去南城买的吧,一来一往可要一个时辰呢,还是热的,表哥肯定一直小心翼翼护着呢。

“还是表哥最疼我。”

安羽笙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关切道:“听说今日你被冥王带去了冥王府,冥王没有为难你吧。”

提到萧月冥,云若初的好心情就没了:“还好,后来云……父亲把我接回去了。”

“没事就好。”他今日当值,听到消息去冥王府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两人坐在曲江边,看着江上夜景。

云若初啃着水晶糕,突然转头看向安羽笙:“表哥,你有意中人了吗?”

安羽笙微愣了下,定定地看她两眼才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问这个?”

云若初皱起眉头:“我不小了,都已经十六了。”

“十六了,吃个糕点还能沾得嘴上都是。”安羽笙看着她气鼓鼓地样子,宠溺地伸手抹去她唇角的糕点屑。

“王爷?”曲江行舟上,范舟正跟萧月冥说着事,却见他突然失了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见曲江亭边坐着一对男女,其中的女人范舟一眼便认出来了。

“那不是女刺……云小姐吗?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她旁边的男人……”

范舟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冷得他想发抖。

萧月冥看着安羽笙和云若初这亲密的动作,阴戾地眯起眼:“靠过去!”


范舟一脸懵逼。

王爷不是要上花船吗?

怎么又要上岸?

范舟不敢问,只能朝船夫挥挥手。

船夫会意地将船往岸边靠了过去。

曲江岸边。

云若初看着安羽笙那俊朗温柔的眉眼,俏脸忍不住微微发红。

表哥可真是温柔呢,跟某个狗男人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前世她和狗男人一起生活六年,前三年互相猜忌,互相提防,她费尽心机,不知道为他做了多少,才化解了他们的敌对关系。

后三年他们相知相守,曾经她以为纵使他无心无情,可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患难,她早已在他无径的心门里走出了一条路。

可惜啊,一切都是她的臆想!他从不曾爱过她,不管是情感还是肉体他都背叛了她!

脑海里再次响起坚决的“救侧妃”三个字,云若初再次磨起了后槽牙,飞快地收回思绪。

想那狗男人做什么,温润如玉的表哥多好啊!

“表哥……”云若初刚想再问问安羽笙意中人的事,就被什么砸中了脑袋。

“唔~”云若初捂着脑袋,看着自己裙摆上落了一颗枣核,倏地抬眸看向江中,果然见萧月冥邪气地倚在船舱,正放荡不羁地看着她,只是那邪肆的目光中多少带了些怒意。

看到萧月冥的那一刻,云若初的脸都绿了。

又是他!

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他?

真是阴魂不散呢!!!

“参见王爷。”见是萧月冥,安羽笙连忙起身,朝萧月冥行礼的同时,还用身子遮住了云若初。

萧月冥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危险,抬脚便上了岸,走到安羽笙面前戏谑道:“本王还道是谁跟本王一样这么有闲情逸致,深更半夜的还舍不下这江中的花娘,原来是安都护。”

云若初眼角抽抽。

谁是花娘!

这瞎眼的狗男人!

安羽笙也沉下脸,冷声道:“她不是花娘,还请王爷莫要戏言。”

萧月冥瞥了眼云若初的衣角,邪肆地扬眉:“不是花娘?本王怎么瞧她这么眼熟,像是昨晚在万花楼陪了本王一晚的……”

不等萧月冥把话说完,云若初便咬牙切齿地蹦了出来:“萧月冥,你别太过分!”

看着云若初那张比牡丹还明艳的脸,萧月冥眼底的怒意更甚,冷嘲道:“果然是云大小姐,昨晚陪了本王,今晚又来陪安都护,你还真够忙的。”

见他当着安羽笙的面说这么恶心人的话,云若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热讽回去:“比不上王爷,这么大晚上的还到曲江来会花娘,就是不知道你那伤……还行不行了?”

云若初意有所指地瞄了眼萧月冥某处。

萧月冥非但不生气,还倾身过去,凑到她耳边邪气道:“本王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无耻!”

云若初气得又是一抬腿,却再次被萧月冥制住:“就会这一招吗?”

“你……”看着萧月冥得意的嘴脸,云若初气得想要一巴掌扇上去。

“初儿。”见两人离得那么近,安羽笙眉心微蹙,一把将云若初拉回到身边。

“初儿小孩子脾性,还请王爷莫要跟她计较。时间不早了,王爷还有事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安羽笙朝萧月冥躬了躬身,便拉着云若初走了。

萧月冥盯着两人牵着的手,那张放荡不羁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感觉到自家王爷身上的寒气,范舟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王爷今日气性有点大啊,又是因为这云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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