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热门小说阅读网 > 美文同人 > 烟柳玉玲珑

烟柳玉玲珑

玲珑陆河隐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玲珑是南山院里腰肢最细的丫头,从色中饿鬼二老爷手中逃脱后,在小花园里“被”投了湖。恰遇府里三公子陆河隐,纡尊降贵入水相救。醒来后,三公子发觉自己是个胸脯鼓鼓,腰细臀圆的俏丫头,玲珑惊慌自个多了个不可描述的物件....这可怎生是好?

主角:玲珑陆河隐   更新:2023-08-08 01:3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玲珑陆河隐的美文同人小说《烟柳玉玲珑》,由网络作家“玲珑陆河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玲珑是南山院里腰肢最细的丫头,从色中饿鬼二老爷手中逃脱后,在小花园里“被”投了湖。恰遇府里三公子陆河隐,纡尊降贵入水相救。醒来后,三公子发觉自己是个胸脯鼓鼓,腰细臀圆的俏丫头,玲珑惊慌自个多了个不可描述的物件....这可怎生是好?

《烟柳玉玲珑》精彩片段

日头正烈,南山院里小厮竹书正懒在树荫下头打盹。
“滴答、滴答——”骤然有水珠打在脸上,他迷迷瞪瞪地抹了把了脸往头顶望去,下雨了?
层层叠叠的碧色中藏了一角绛紫的衣袂,随着那人仰脖的弧度,水珠滴滴答答地直往下落,带着浓郁的酒香打在竹书嘴角。
“三……三公子?”
“嗯?”那男子轻哼了一声,这才将脸从枝桠绿叶间露了出来。
他的眉生得俊秀,走至末梢微微挑起,是少年郎常有的意气,可那双眼睛实在生得瞩目还有几分……勾人。
陆河隐仰头吐了个酒嗝,只手撑着树桠坐起了身,“难得躲开了老爷子,挖了这坛女儿红尝尝鲜,啧,酒兴都被你搅了。”说罢,抬手又是一口。
竹书挠了挠头,“公子,天色不早了,一会侯爷该带着世子回府了,您可装着病呢……唔!”
陆河隐抽了根树枝,不偏不倚抵在了竹书嘴上,“闭嘴。”
他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将这淮安侯府收入眼底,“酒是好酒,景是好景,可惜啊……”
竹书口不能言,瞪了瞪眼,这位爷有什么可惜的?
陆河隐脸色微醺,摇头晃脑:“有酒无美,岂不憾哉?”
得,这位爷又在想香宵楼的美娇娘了!竹书暗自腹诽。
酒坛里所剩无几,陆河隐叹了口气,正欲跃下树去再寻一坛,就瞧见隔壁院落里一抹碧色破门而出,女人跑得慌忙,几度回头张望,形容狼狈却难掩姝色。
陆河隐伸出手来虚虚一握,这腰,真细!
片刻,就见那院子里热闹起来,他那张牙舞爪的二婶领着一帮婆子气势汹汹地追了上去。
“看在她全了这三美的份上,权且帮她一把。”陆河隐举坛饮下最后一滴,甩手将坛子丢下树去。
竹书慌忙伸手,堪堪接住那酒坛,就见那他走远了,“公子!公子等等奴才啊!”
---
玲珑的发髻散落下来,几缕垂在脸颊,称出一番别样的风情,娇嫩的脸上面色潮红,容色艳丽叫人不敢直视。
她捂着撕裂的领口狂奔,早没了往常娉娉婷婷的样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受了欺辱,所幸她从二爷院子里跑入南山院时正是午间用饭时分,院子里没什么人,不然这名声也是糟蹋了。
要回南山院丫头们住的院子,必要路过小花园,眼见着越过荷花池子便能逃回住处了,身后却传来了比她还要匆忙的脚步声。
“玲珑你个小骚蹄子,给我站住!”来者不善,打头阵的是个声音粗犷的婆子。
玲珑心头一凛,站住脚往后看去,竟是二爷的夫人胡氏领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追来了!
“二夫人...”她正要曲了身子行礼,胡氏的耳刮子已呼到了脸上,“啪”地一声,就是火辣辣的疼。
何氏冷笑着瞅了瞅眼前的女子,说是十六岁的年纪,桃花媚眼,樱桃小口暂且不提,瞧着这身段,果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得二爷白日里就带她往书房钻。
“你还知道我是二夫人,南山院里出来的脏东西,你也配!”说着另一只手也要往玲珑脸上招呼。
玲珑从力道不小的巴掌里回过神来,抬手抓住她的手臂,“二夫人听奴婢解释,是二爷他....”
“你还敢还手?”胡氏瞪大了眼睛,一心只想打死这狐媚子,哪里想到她还敢反抗,忙气急败坏地指使起身后的婆子们,“你们干看着做什么,瞧这贱婢打我这主子吗!”
婆子们忙涌上来,将玲珑反手押住,生生压下跪在了地上。
“二夫人,玲珑并无高攀的意思!是二爷门前的许管事说三公子在二爷处唤奴婢有事,奴婢才去的!”
她本就受了辱,虽拼死未被那色二爷得逞,却也气恨得不轻,红着一双眼,不肯低头。
“二夫人若不信,大可唤来那小厮对峙!”玲珑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半张俏脸红肿,明眸里含着不肯轻易落下的雾气,这幅样子越发叫人觉得我见犹怜。
可看在胡氏眼里,更加可憎可恨。
她年岁不大,刚过三十,是二爷续弦,平日里也养尊处优,保养得当,可到底比不上这种二八年华的小嫩人,往日就瞧着二爷路过南山院时眼里直发光,这回可好,直接就把人往书房里带!
“贱蹄子还敢攀扯二爷,”胡氏冷笑一声,“王婆子,将她捆了,扔到池子里喂鱼。”
这是要活活淹死她!
玲珑慌了神,扭身挣扎,可手被人死死按住,腿更是直接被踩在地面上,哪里抵得过几个膀大腰粗的婆子,一时间手脚被麻绳牢牢捆住,不得动弹。
她睁大了眼看着胡氏,恨恨地威胁到:
“我到底是南山院里的丫头,二夫人你……你就不怕三公子来寻我?”
婆子们闻言,手下动作停了停。
玲珑松了口气,他们到底对三公子有所忌惮。
南山院的三公子,莫说整个淮安侯府,便是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若是动了他院子里的丫头.......
胡氏已气恼得神志不清,见婆子们有所畏惧,自己上前一步,狠狠将玲珑一把推向池子。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还指望攀扯上两位爷,我看是叫那魔星去阴曹地府寻你吧!”
“啊——”
噗通水花溅起,水里的人只露出个黝黑的头顶,挣扎片刻,慢慢地,水面也瞧不见涟漪。
胡氏解气地弯了弯唇,却听见一个声音当头响起。
“二婶叫我去阴曹地府寻谁?”
陆河隐来时,荷花池子边围了一圈子女眷,层层叠叠包围着,只露出一角碧色的衣裙。
他倒是听见了玲珑那句狐假虎威的话。
南山院的丫头……他脑中浮出一张低眉顺眼的姣好模样。
胡氏心道不好,说曹操曹操到,怎么把这魔星招来了!
陆河隐走近,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弄着。
眉眼含笑,容色生辉,目光在人群中巡回了一遍,几个原本张牙舞爪的婆子却已冷汗涔涔地跪在池边,不敢出声。
胡氏脸上有些挂不住,僵硬地弯了弯唇。
“什么风把三公子吹来了。”她抬手在鼻尖挥了挥,“好大一股子酒味!”
陆河隐并不理会,眼见着水面涟漪越来越小,蹙起了眉头,对身后跟着的小厮竹书道:“救人。”
竹书搓了搓手,一脸为难,“公子,奴才不会凫水啊。”
陆河隐瞥了他一眼,遂将目光扫向那一堆跪着的婆子,“会凫水的下去救人。”
婆子们纷纷摇头:“三公子,老奴也不会凫水啊。”
胡氏见他不理会自己,倒也不气不恼。
这魔星是家中谁都要让几分的,她自然也不敢作对。
这会眼瞅着那狐媚子落水的地方快没了动静,她心中倒是畅快得很。
“真是可惜了玲珑姑娘,我也是个不会凫水的。”她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可唇角的笑意怎样都盖不住。
突然听得“扑通”一声,陆河隐竟自己下水了!
玲珑觉得这一生大概是到头了。
冰凉刺骨的池水,往她鼻口里直涌,她喘不了气,脑子里最记挂的还是养育自己的乳娘。
十年前乳娘为了养活年幼的自己,嫁了个男人,谁知婚后那男子好酒好赌,没几年家中积攒就败了个精光。
那男人几次三番要将自玲珑发卖了去换钱,都被乳娘死死拦下。
这一回乳娘病重,她自愿卖入淮安侯府为奴,换得银两给她治病,也不枉这多年养育之恩。
谁知道竟是这样收场,若乳娘得知自己被投了湖,必要哭上很久吧......
她的思绪逐渐浑浊,眼睛慢慢阖上,已是快没了生气。
突然一阵水流晃荡,有个温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瓣,一口一口地渡了热气来。
她被抱在一个温热坚实的怀里,身子不自主地缠上那救命稻草。
她想要活下去!
玲珑从一片浮光掠影里苏醒过来,挣扎着张开眼,酸涩的水流冲向双目,在水面粼粼的波光下,她瞧见了一双堪比星辰的眸子。
她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双美丽的眼睛。
南山院三公子落水昏迷的事惊动了整个侯府。
老夫人齐氏是当今淮安侯爷的生母,膝下除了侯爷外只生了个女儿,现如今二房的二爷也不过是个妾生的庶子,受益于父辈功勋,在朝堂混了个四品闲差。
淮安侯爷只王氏一房正妻,膝下三子,大公子陆河安为淮安侯府世子,二公子陆河山从军多年鲜少归家,三公子便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居于南山院的陆河隐。
陆河隐昏迷当日恰逢侯爷世子在外宴饮,余下一家子老老少少女眷围在床前哭哭啼啼个不停,为首的便是地位尊崇的老夫人齐氏。
齐氏已然年迈,骤然听闻心爱的小孙子为救个丫头落水昏迷,恨不能将始作俑者胡氏抽打一顿。她坐在陆河隐床前,亲自拿热帕子为陆河隐擦拭着脸。
“我的心肝儿快些醒来,别吓唬祖母了。”一边说着,一边又要垂下泪来。一边伺候着的儿媳王氏,忙接过她手里的湿帕子,劝慰一番。
“娘别着急,宫中请来的黄御医也说了,河隐这回有惊无险,好生休养便没事了,最晚明日便会醒来的。”王氏瞧见自己疼爱的小儿子脸色苍白地躺着,心中也是一阵抽痛,可这关头上,老夫人若也伤心过度,有什么闪失,就真是她的罪过了。
齐氏闻言,想起二房那不成器的夫妻,便气不打一处来。
“等二房那个混账东西下值回府,让他去祠堂跪着,与他的好媳妇作伴吧!”
一干人等诺诺称是,王氏又一番好说歹说,终于将老夫人劝回了寿安堂,对几个素日伺候陆河隐的丫头千叮万嘱后,才领着女眷们散去。
玲珑脑中昏昏沉沉,一会梦见了幼时的光景,有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将她举至肩头玩闹,一会又梦见了二爷扑向自己时令人作呕的嘴脸,她陡然一惊,便醒了过来。
入眼是淡青色的床帐,绣着若隐若现的金丝花纹,瞧起来精致极了。
这是...这是哪?
“快,快传人去禀告老夫人和夫人,三公子醒了!”一道娇柔的女声在耳畔响起,听着还有几分耳熟。
话音刚落,几个小丫头纷纷跑了出去。
玲珑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侧首看见入南山院时教授自己规矩的大丫头婵娟,此时正跪在床边,双眼含泪的望着自己。
玲珑挣扎着要起身,婵娟忙伸手来扶。
“公子才醒,小厨房里熬着御医开的药,采荷已去拿了,一会趁热喝下,必能药到病除的。”婵娟温柔地说道。
公子?!
玲珑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劲,她低了低头,发觉自己脖子以下少了些什么。
她...她的胸口怎得平了!她伸出手,放在胸前摸了摸,不仅平而且还硬邦邦的!
这手....手指纤长,骨骼颇大,还有一些粗硬的茧子,这哪里是她那双手啊!
玲珑颤抖着看向婵娟,“我....我是谁?”声音虽清朗动听,却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
婵娟见他举止怪异,目露担忧,仍恭敬回道:“公子怎么了,您是咱们侯府的三公子啊。”
三公子……陆河隐!
玲珑心头一梗,又晕了过去。
于是浩浩荡荡赶来探望三公子的女眷们,看到的又是晕厥过去的“陆河隐”。
*
陆河隐这辈子倒是第一次睡在这般破落的屋子里,躺的是坚硬的木板铺就的床铺,被褥子不是很厚,还有些发潮,垫在身下仍是不适。
他此时已从换了身体的震惊中缓了神,伸出一双指尖如葱的玉手,掂了掂胸口的二两肉,倒是说不出的绵软浑圆。
这女人的身子,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更要命的是竟还发起了烧。
陆河隐下了床,嫌弃地没有穿绣着鸳鸯模样的绣鞋,踩着足衣,从简陋的房间角落箱子里,翻找出一面铜镜来,镜中不甚清楚地映出一张娇媚的脸,乌发黛眉,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十分晃眼,就是他入水去救的那个丫头啊,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玲珑。
他本是不信鬼神之说,此时却有些忌惮,他若是入了这丫头的身体,这丫头应该是用了他的身子,否则他若出事,这府里不该如此安静。
这事儿过于荒诞,若是被他人得知……他目色微凛,先寻到那丫头再作打算。
若是那丫头是个没主意的,说了什么怪力乱神的话来,指不准会出什么事。
陆河隐回身,端坐在床边细细回想,玲珑这个名字他是有些印象的。
前段日子,他同国公府的大公子徐子鱼在香宵楼听曲儿,各自被各自的父亲抓了回去一顿鞭子伺候,他休养了些日子,倒叫祖母好生心疼,便联合他娘选了些身家清白,容貌昳丽的姑娘送入了南山院。
他自然晓得是为了让他收收心,少往戏子粉头处玩闹,可他这幅样子又不是真色......自然没放在心上,随手交给身边大丫头婵娟了。
这个玲珑好像是其中....嗯,其中腰肢最细的姑娘。
陆河隐想着便不由自主低头,领口因着昏睡松松垮垮,露出些不见天日的白腻颜色,再往下,微微隆起的弧度青涩又惑人,看得心头突突直跳。
这腰身不堪一握,果然窈窕。
耳根子陡然红了起来,他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会可不是犯浑的时候。
现下最要紧的是去找他的身子,和占了他身子的小姑娘。
玲珑转醒已半天有余,天色渐渐沉下来,她晕晕乎乎地打发了老夫人和夫人等女眷,这才冷静下来思索。
自己是确确实实变成了三公子的样子!那三公子会不会变成她的模样呢?
她入水后看见的那双惊艳的眼睛应该就是三公子了,据婵娟说,“自己”便是为了救一个丫头才入水昏迷的。
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婵娟端了碗东西过来,采荷端着冒着热气的铜盆紧跟其后,一对丽人双双立在床前,玲珑方才受尽了温言细语,还有来自侯府各位主子们的种种关怀,这和奴婢的生活简直天壤之别,她心底喟叹,三公子真是好福气。
“公子尝尝,这是御医开的药膳,小厨房炖了一下午的。”婵娟笑意盈盈地放在床前小几上,拿了勺子盛了小碗,稳稳当当地端着,便要喂给玲珑。
她顶着三公子的模样,却实实在在没受过这般伺候,忙躲闪了开,笑了笑:“奴…..唔,我自己来吧。”伸出手去接那瓷碗,使着勺吃下一口。
婵娟的笑意顿了顿,随即如常:“都听公子的。”
采荷见这情景,心中发笑,三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喜女子贴身伺候了,婵娟仗着自己是老夫人指派的大丫头屡屡试探,总有一天惹得公子给她没脸。
玲珑尚未察觉,借光尝了尝药膳,谁知一尝便停不下口,连着用了两碗。
在婵娟和采荷诧异又欣喜的目光下才堪堪住了嘴。
“可见咱们公子是真的饿坏了,平时这种药味儿浓重的东西一碗都吃不下呢。”采荷从铜盆里捡了温热的帕子为玲珑拭手,婵娟又端了茶水伺候她漱口。
玲珑心知自己不可露出马脚,否则说不定被当做鬼怪上身可就糟了,便挥了挥手叫二人下去,不用近身伺候。
婵娟与采荷应声退下,走至门口,采荷笑着说:“这回夫人发落了公子跟前的小厮,命你我贴身伺候,我还当公子这回转了性子,可到底还是不领婵娟姐姐的温柔小意啊。”
婵娟淡淡看了她一眼,“主子的事不是咱们这等人可以议论的。”
采荷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屋内传出了唤声,叫的是采荷的名字。
她本就生得艳丽,听见公子唤的是自己而不是大丫头婵娟,得色便飞上了眼梢,端的是明丽动人,噙着嘴笑道:“今日可有得忙啦,婵娟姐姐好福气,先去歇着吧,公子唤我呢。”说着便转身回屋子里去。
婵娟望了一眼窗纸上映出的烛光,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玲珑为什么唤采荷呢。
大概是她卖入淮安侯府后辗转送至南安院,便是那位大丫头婵娟教的,她心有畏惧。
婵娟行事稳妥,对她们这些新来的丫头也还算温和,乍一看并不像个丫头,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应穿着谈吐,都是极其端庄,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你,仿佛能瞧见你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玲珑是怕在她面前露陷的,而采荷,颜色比婵娟生的好些,是个嘴巴没把门的,脾性直爽,应该好套话。
采荷这会坐在床踏上,玲珑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既然那丫头也救了上来,此时人在何处呢?”玲珑装作不甚在意地问道。
采荷皱了皱鼻子,“那个丫头连累得公子也落水,捡回一条命也是她的造化,这会应该扔在柴房里呢。”
“什么!”斜躺着的玲珑瞬间坐直了身子,一脸惊慌,“怎能就扔在柴房,人怎么样了!”
采荷瞧着“他”关切的眼神,怔了怔:“是夫人说由她自生自灭的,现在没人去瞧,也不知如何了,要不待会奴婢去看看?”
玲珑掀开被褥,下了床:“不,我同你一道去。”
采荷在前提着灯笼,婵娟闻声也跟在“陆河隐”几步之后,柴房离主屋有些距离,三人走了一会才到了柴房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门内传来几声吵嚷,玲珑拦了采荷叫门,津津有味地听起墙角来。
门内的陆河隐此时正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觑着眼前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当然,他端的是玲珑那娇俏的小模样,所以看起来便格外怪异。
“二夫人是菩萨心肠,明日老夫人问起来,你若认了是你诱惑的二老爷,二夫人定会替你美言,保下你的性命,”为首的王婆子说着,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对着他甩了过去,“这袋子的银两,也都是你的。”
陆河隐是知道些内宅上不台面的手段,可这发作对象是自己,倒是很新鲜。
他慢慢悠悠地捡起这钱袋,将袋口的绳子一松,哗啦啦的白花花的银子便掉落在地,粗粗看一眼,有个百两的样子。
“嗤,”他扬着放肆的笑容,歪了歪头对那婆子道,“若我不肯呢。”
顶着玲珑的皮相,他这一笑,倒是媚态百生,眉梢上扬,叫黄婆子暗骂一声狐媚子,面上还是好声气地说道:“玲珑姑娘应该是个聪明的,奴婢与主子作对的下场,自然不用老婆子我多说。”
真真正正的玲珑站在门外,听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她被骗往二老爷书房,那二老爷年近五十,咧着口黄牙一脸的色气,瞧见她走进来便关紧了房门,直朝她扑过来。
她解下头上朱钗以死相拼才逃得出去,谁知被赶来的二夫人投了湖,事后还有这么一出!
难道,难道做了奴婢就活该被轻贱吗!
玲珑冷了脸猛地踹了一脚,踢开了柴房的门。
婆子们惊惧地瞧了过来,见是今日救了这小蹄子的三公子,慌忙行礼陪着笑脸。
“三公子怎得来这破落的地方,没得脏了您的贵体。”
“奴婢与主子作对的下场是什么,我很想知道。”玲珑直直地瞧着她,黄婆子察觉这道目光里的怒意,顿时额头沁出了汗。
莫不是三公子看中了这媚人的小蹄子?
“是老奴糊涂了说些胡话,老奴该死。”三公子何等尊贵,她一个二房里的管事嬷嬷,可万万开罪不起。
黄婆子心中计较了一番,忙磕头认错。
在旁看戏的陆河隐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看来自己的身子确实是玲珑这丫头占着没错,婵娟和采荷随侍左右,应该是还未露出马脚来,这丫头也不算得很蠢。
婵娟和采荷那两个丫头,一个目光晦暗,一个目光明显不善,直勾勾地瞧过来,有趣地叫陆河隐挑了挑眉。
采荷见了,私下拉了拉婵娟的衣袖,轻声道,“婵娟姐姐,你瞧她那个猖狂样子。”
婵娟神色无异,并不应声,采荷气恼地转过了脸。
玲珑本是借着这怒气一通发作,她本也是个好脾性的人,一下子见几个婆子砰砰磕着头,心下又有几分不忍,“起来吧,你们快走罢。”
黄婆子顿了顿,今日三公子这般好说话?
可二夫人交代的事也顶顶要紧,要是办不好,二夫人说要谴她去庄子里受苦去!
想到那场面,黄婆子咬咬牙问道:“这玲珑姑娘......”
玲珑这才心虚地将目光转向一边坐没坐样的“玲珑”,或者说是真正的陆河隐。对方也颇有兴味地瞧着她,四目相接,明明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却感觉陌生得很,玲珑抿了抿嘴,心里突突地直跳。
“玲珑姑娘,我带走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