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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妃:魔尊,太温柔

鹤千岁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自杀未遂,她再次醒来前尘尽忘,身份成谜。无依无靠,被亲娘卖作小妾,被修士轻贱重伤,这又算得了什么!机遇逆天,独闯秘境,越是被欺压越是修为猛涨,独步天下!世人欺她恶她,将她视作沙砾草芥,但只要有一人救她护她,视她为珍宝,她便能再度崛起,通天改命!云乐:我家顾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我得保护他。魔宫众魔:………你说谁手无缚鸡之力???

主角:云乐顾清戈   更新:2023-08-07 2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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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乐顾清戈的美文同人小说《至尊狂妃:魔尊,太温柔》,由网络作家“鹤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杀未遂,她再次醒来前尘尽忘,身份成谜。无依无靠,被亲娘卖作小妾,被修士轻贱重伤,这又算得了什么!机遇逆天,独闯秘境,越是被欺压越是修为猛涨,独步天下!世人欺她恶她,将她视作沙砾草芥,但只要有一人救她护她,视她为珍宝,她便能再度崛起,通天改命!云乐:我家顾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我得保护他。魔宫众魔:………你说谁手无缚鸡之力???

《至尊狂妃:魔尊,太温柔》精彩片段

“她...她是死了吗?”
“别胡说!要是你姐姐死了,你我都别想活!你,快去摸摸还有没气儿!”
“娘...我...我不敢...”
她听到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从混沌里稍稍清醒过来,睁开眼便见自己右手拿了一柄匕首,手腕有几道深深的划痕,血濡湿了一大片被褥。
“没死!”
她烦躁的睁开眼,有种美梦被人搅和了的不快,抬眼看去,床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拉扯着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精干的妇人的衣袖,两人身上皆是粗麻布衣。
小丫头探出头来瞧她,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一般,快快的又把眼帘垂下去。
“你们是谁?”她声音清亮,像是个少女,委实叫她有些怔愣,好似她不该是这样稚嫩的嗓音,可仔细回想竟是什么都想不起,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却的一干二净。
“割腕子也能把脑袋割傻?那赵老爷岂不是要娶个傻子了?”那丫头疑惑的小声说着,叫妇人一把拧了下胳膊,赶忙闭上了嘴。
“你才傻了,我只是...记不起。”她皱着眉头,倒是有些想起,她脾气大概是不太好的。那丫头给吓得全缩在妇人身后了,连个脑袋顶都不敢露出来。
“那你还记得你名字吗?”妇人眼中闪过精光,这丫头原本就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这下像是呆傻了不少,却是件好事,至少不会要死不活的逃婚了。
外面正是傍晚床帘没有完全放下,日头的余晖照的室内亮堂堂的,她坐起身来,身体利索的很,除了手腕处的伤口之外根本没有其它受伤的地方。
她这是割腕没死成?
“不记得。”她摇摇头,看向窗外又问道“你认识我?我是谁?”
窗外是一片竹林,案牍前立了一个小花瓶插着一只梅花,开的正正好。
“你是我女儿名叫云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快上轿吧,免得叫夫家等急了。”妇人又看向她手腕上的伤,觉得实在是不吉利,忍痛从自己手腕上脱下两个玉环拉过她的手给将将套上,正正遮掩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云...乐?”她挣脱开妇人带着老茧的手,抬起手腕,看了看那一双玉环,成色不大好。
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名字,云乐稍稍收敛了一些森然的防备之意。然而大婚之日割腕的女子,能是有多好的遭遇。云乐没说话,她默默瞧着这一直躲在妇人身后的丫头,从她的眼里品出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来。看来这不光是要遇人不淑,恐怕是要嫁入龙潭虎穴。
“你听话些,赵老爷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妇人又拉着她的手,扶她坐到梳妆镜前来,眼珠子倒是不舍得的瞟着那玉环,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莫须有的泪水道。
“是吗?”云乐看向铜镜,铜镜里印出她的脸来,平平无奇,落入人海恐怕就再寻不见。
云乐皱着眉头,不,她似乎不该是这平庸的模样。
“那当然,赵老爷家大业大,到时候你入了府,自然是穿金戴银,不晓得是多神仙的日子嘞!”妇人见她不反抗,满意的笑道。
那小丫头赶忙应声道“是啊,姐姐还修那什么没用的仙作甚,那老道还说不定是骗子,满嘴胡话,还说姐姐是什么启明星陨落之流光,当这天上的星星那有做大户人家的妾室舒服。”
“修仙?什么修仙?”云乐转过脸去,大概是眼神太过凌厉,那小丫头被看的浑身僵住,直直的道自己说错话。
“你说错什么话?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能不能别抖。”云乐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跟个兔子似的,动不动就瑟瑟发抖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
虽然她们应当是姐妹,但是长得并不像,那小丫头虽小,却隐隐可见未来定是不凡之资,一双凤眼微微上挑,花瓣一般的唇微微颤抖。
而她则眼尾下垂,看起来便是个好欺负的温顺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却并不怯懦,坦坦荡荡的倒是让人心生敬畏。
妇人连忙打圆场,笑脸盈盈的说“哎,不说这些了,赶紧把喜服换上吧,免得误了时辰。”
“等等,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不嫁。”
云乐琢磨着修仙这话,其实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仅有的一点了解全来自面前的人。
妇人听了她这话,面上便不大好看了,眉毛一立便是说着“你不嫁?你以为这由得你吗!你不嫁,别说是这全家都得因为你这赔钱货送命去,你妹妹才十二岁啊!你要我怎么活啊...”
外头开始下雪了,顺着轩窗飘进来,凉凉的落在云乐伸出的掌心,化成一点水。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妇人见她细细的去看那雪花,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急躁的扯过她的手,这丫头怎么忘了事之后更加难对付了!
“你讲的我没怎么听明白。”云乐眨眨眼,慢斯条理的说“这全家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只知道自己叫云乐,用了这个名字就有这么多麻烦吗?那算了,我不如叫小雪。”
妇人气极,粗粗的喘气着指着云乐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云乐想大概是这话太离经叛道的缘故,可这也没错啊,她什么都不记得的醒来,怎么就要心甘情愿为了所谓的全家嫁人?
这不是欺负人吗?
云乐一摆手,不再听那妇人说道,开口说:“想娶我,就来求亲,我看中了,自然不会拒绝。”
话音刚落,云乐感到身后一阵风来,下意识的侧头伸手抓过去,凝目一看,那小丫头竟是拿了一根大棒槌要敲她脑袋。这时给她一把抓住凶器,吓的登时就含了一泡眼泪,抽抽噎噎的大喊了一声“我不要死!”
“你不要死,你就拿这东西去敲那要杀你的人的脑袋,一次不行就两次,现在不行就过几天再试试。”云乐淡漠的把那棒槌摔倒地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小丫头说“你在这里哭,对我拳打脚踢都没有作用,只会让坏人得偿所愿。”
云乐又转头去看那妇人,那妇人拿着一把小剪子,竟然是要刺自己,她也含着泪,悲戚的哭喊着“你说的容易,我同你妹妹哪里有那般神功,能杀去赵老爷府上!我拉扯你长大,给你吃好穿好,不就盼着你能嫁个好人家。你还非要跟那江湖骗子去修什么仙,有你这薄情寡义的女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了,扑扑簌簌的。云乐被这场闹剧吵的有些头疼,一瞬间竟然是看到了些模糊的面孔,似乎也是被质问的场景,那人字字泣血,喊得云乐心头一阵绞痛。
“我怎么就教出你这种薄情寡义的徒弟来!我养你教导你,就是让你救了一个大魔头回来给师门惹出这样的祸事的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头升起,云乐无法控制的别过脸去,从记忆深处迸发出来的哀痛让她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妇人的话。
“别喊了!”云乐大吼一声,叫那哭的停不下来的两人齐齐愣住了。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又说:“好,我嫁。”
大概是她妥协的太快,一时之间那两人没搭腔,全站在原地。
妇人先缓过神来,了然于心,毕竟是她养大的闺女,怎么可能不顾她的死活呢。
她满意的放下剪子,又去拿嫁衣,一巴掌拍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恶声恶气的说:“还不快去叫人,不要一炷香就能上轿了。”
小丫头便一下回过神的捂着脑袋跑出去,外头便是一阵喧闹。
纳妾不比娶妻,不用拜堂过火盆,云乐给套上衣服后直接红轿抬进了内院,她没有陪嫁的丫鬟,便是那个小丫头扶着她进房。小丫头扶她坐在床上便想跑,云乐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抬手拉住那小丫头。
“你叫什么?你是我妹妹,那你应该也姓云。”云乐盖着盖头,看不见那小丫头面上的模样,却感觉到被自己拉住的胳膊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我,我叫...云音。”那小丫头声音也是抖的。
“行,我知道了。”云乐点点头,只是她一点头,那廉价的头冠便往下掉,她只能赶紧用手捂住。云音一被放开,便赶忙的推门跑了。
云乐听屋里应该是没有人了,一把扯下盖头,环顾四周,这屋子只是挂了红绸子,并不算个太富贵的婚房,云乐皱眉,对妇人说的穿金戴银产生了怀疑。
木门被推开,转轴发出细微的声音,云乐顾不得其他,只能先躲到里间与外间相隔的屏风后面。
来人脚步十分虚浮,应该就是那个赵老爷。他似乎是喝醉了,走了几步便语不成调的调笑道“小娘子,别害羞,出来迎接你官人我吧哈哈哈哈...”
怪不得她要在大婚当晚自尽,云乐厌恶的撇撇嘴从发间拔下一根金簪来,握在手心。
只见那人晃悠的走进,看身形似一个大肚水缸,云乐待到他再走两步露出半个身子便一抬手,金簪尖直直朝着那人刺去,还未靠近,那人身上金光大胜,云乐感到巨大的推力,竟是将她震退两步,一口血呕出来。
“呦,性子还挺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买回来的,看你这被老道看中的修仙身子,是不是比普通女人更销魂哈哈哈哈。”赵老爷说着两步拉住云乐的手腕说“不过幸好我早有防备,不然你这大婚之夜就要守活寡,多不好啊是不是?”
云乐啧了一声笑起来:“是挺不好的,但是,还能更不好一点。”
云乐随着本能的双手在身前捏了个花样繁复的决,风从门窗猛地灌进来,带进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不知为何那金光竟没有亮起,只是这风越刮越大,卷的满屋子的东西都摇摇晃晃。
那赵老爷也给吹的摇摇晃晃,一下站不稳往后摔去,直直撞倒了桌子,果仁盘茶盏噼里啪啦全给摔了细碎。
云乐眼前不断涌现的符咒,好像是本来就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她伸手拔下金簪划破手心,凭借直觉张口吟唱起来,血并没有滴落反而凝聚在空中,一点一点的随着云乐的吟唱而画出繁复的花纹来,像是某种用于召唤的铭文。
那雪花一般零碎的画面又反扑过来,云乐隐隐听见两人争执。
那画面越加清晰,而云乐意识竟是开始涣散,她又将金簪刺进掌心,疼痛叫她缓过神来继续吟唱符咒。
召唤铭文将将画成,便是一阵大火凭空烧起来,将其烧的一干二净。只有手掌上的划痕昭示着,这不是云乐疯了做的一场梦,可为什么没有生效。
云乐皱着眉头,想着不能用也罢,她也能把这满脑肥肠的玩意打趴下,岂料一抬头便是天旋地转,心道不好,她先前割腕本就是血气亏空,现下又用鲜血为引画铭文,恐怕是撑不住。
赵老爷从一片狼藉里费劲的爬起来,恶狠狠的伸手掐住云乐的脖子。
“你这贱人,竟然敢用邪术!我不把你抽的皮开肉绽,你就不知道谁是你的天!”
云乐努力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眩晕感还没有退去。她被掐的快背过气去,金簪都握不住掉落在地,耳旁嗡嗡作响,甚至都听不清那赵老爷究竟又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就在云乐以为自己将会被掐死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说了什么,赵老爷一听手上松了劲,犹豫了片刻道“顾清弋?他来做什么?”
云乐咬了一口舌尖,勉强从眩晕中缓过劲来,只听那人道“顾公子说...说他来讨要一个人。”
“谁?”
“云乐,云姑娘。”
赵老爷冷哼一声随手将云乐推开,堆满肥肉的脸上一对绿豆眼滴溜一转道“他现在在哪儿呢?”
那小厮立刻意会谄媚的笑起来说“在前厅,小的拦下了。”
赵老爷看了看云乐道“找个小丫鬟,给顾公子送过去,然后把门给我守严实了,别再有人过来坏事!”
“是是是。”小厮连忙弓腰出去。
云乐给赵老爷方才随手一推,已经是无力的跌坐在地,这下明白这赵老爷怕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也不知道那顾公子是什么人。
赵老爷目光再转回云乐身上,啐了一口道“就你这么个东西,居然还能惹来顾清弋那家伙。他也是个疯子,做好事居然做到老子头上来,以为他自己是活菩萨再世吗?!”
赵老爷又欺身下来,绿豆眼上下瞟着云乐说“再说了,老子给你们那寡妇娘送了这么多钱,不尝尝味道怎么舍得呢!”
云乐面上笑了,手撑着地面,一脚蹬在赵老爷小腿上,那金光果然又亮起来,大力反扑回来,叫云乐差点就这么给晕过去。感觉到赵老爷粗糙的手摸过她脖子正要扯开她衣领向下探去,却忽然又是急促的敲门声。
耳朵勉强能听到说话声,云乐低着头咳嗽着,头饰凌乱的垂在脸前,她眼前还是黑的,只听那赵老爷讨好的喊道:
“顾公子。”
“开价吧。”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道。
“您...这...”赵老爷咬牙似乎是痛下决心的说“三间药铺,百亩水田。”
“明日来我府上取地契。”
云乐好不容易缓过来,抬头睁开眼去看那到底是谁。
那人穿着靛青色的长袍,披了一个狐狸毛白披风,衬的肤若白雪,他的眼睛比常人的圆上许多,像桃核一般眼角微微上扬,眼仁十分的黑,却仿佛含着一捧烟火一般璀璨。
他唇色轻轻浅浅的,平白让云乐想起春日桃花来。
他眼中有一丝惊讶划过,嘴唇翕动似乎念了一个名字却又立刻抿住了唇,云乐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云姑娘,我来带你走了。”男人声音温润,似珍珠落地,微微低沉。
“你是谁?”云乐皱着眉头问道,可别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他笑了,嘴角勾起来,眼睛里有云乐在孩童身上才见过的纯真,他说“顾清弋。”
不等云乐反应,顾清弋上前两步伸出手隔着衣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朝她眨眨眼又说“别怕,我不会害你。”
“我没怕。”云乐借着他的力站稳。
“那很好,走吧。”顾清弋笑道。
云乐暂时还搞不清这个顾清弋是什么人,但是绝对比旁边强抢姑娘的的恶霸强,想着云乐便跟着顾清弋走了出去。
这赵老爷的府邸看上去并没有承袭本人的俗不可耐,出了院子便可见山石绿水颇有格调,云乐一眼扫过去看见几件有些熟悉的东西,来不及多想一阵凉风吹过,她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冷吗?”顾清弋作势要脱下披风,云乐立刻道“不冷。”
她现在估计是十分狼狈的,发髻散乱,满脸血污,脖颈上还有赵老爷掐出来的印子,比乞丐还得再惨两分。
然而云乐三步并两步的往前走着,目不斜视,满脑子全是如何才能还清这恩情,然后挥别这摊子烂事。
顾清弋:“云姑娘,云姑娘?”
云乐回过神来:“什么?”
顾清弋微微一笑:“走过了。”
云乐回头一看,马车停在正门口,而她已经走出三丈远了。云乐默默低头又走回来,瞧瞧抬眼,与顾清弋又对上目光,顾清弋弯了弯嘴角。
“请。”
马车上,云乐紧绷的神经还是微微松懈了下来,她闻着车内淡淡的草木清香,又想到顾清弋长了一张君子的脸,要真是个禽兽,冲着这张脸也不大亏,想完云乐便倚靠着车壁垂眼休息。
方才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金光伤到,又失血太多,一点点松懈便是让所有疲倦反扑,迷迷糊糊竟是睡着了。
许是顾清弋本身就有安神的气质,云乐这一下睡的沉,再醒过来已经是天光初现。她摸了摸,身上还是昨夜的喜袍,估计顾清弋也不好替她更衣,只能这样。
咕噜。
肚子忽然不给面子的叫唤起来。
云乐坐起身来,左右看看,这桌上没东西吃。
她下床又逛了一遭,果然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一茶壶放在桌上。
她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嘬了一小口,清苦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
好难喝,云乐立刻呸呸几声,皱着眉头想怎么去弄点吃的。
“饿了?”顾清弋不知何时来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略浅的柳青色穿在他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女气,长发束了一半,散落下来。
“啊...”云乐把茶杯放下,挠挠头说“是。”
“现在天还早,厨娘没起。我去给云姑娘你做,你等等。”顾清弋目光又落到云乐光着的脚上,略微迟疑了一会道“穿个鞋,现在天还凉。”
云乐这才觉得有些刺骨的冷,好奇的又用手去碰了碰地,这冷意于她而言像是件稀奇事,云乐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绝不是个普通人,她究竟是谁?
顾清弋没让她等很久,不出一会就端着一碗面进来,汤汁清亮,飘着葱花,闻起来就十分的香。云乐道了一声多谢,接过碗筷吃了起来。
顾清弋并没有看着她,他把托盘放在桌上,从外间拿进来几个看起来像是疗伤的瓷瓶,又撤掉了茶盏,换上一壶烧开的清水温在炉子上,十足的体贴周全。
“云姑娘手上有伤,一会吃完记得上药。这是金创膏,混了一些灵草,可能会有些痛,但是好的要快一些。”顾清弋目光短暂的掠过云乐被玉环遮住的手腕,开口道。
“哦。”云乐应了一声。
云乐端着面碗眼睛却跟在顾清弋身上,看他从外间拿进来两件常服挂在一旁屏风后面的架子上,隔着屏风,顾清弋的身影绰约,声音低低柔柔的。
“云姑娘一会换上干净衣服,我送你出城。”
“出城?”云乐疑惑道。
“恩,行装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必担心。云姑娘留在这里,也不大安全,赵勇康是个善于钻空子的人,我不是时时都能在云姑娘身边的。”顾清弋将袖子整理妥当又去挑了两双鞋摆好。
云乐眼珠子一转,道:“可我还有...家人在这。”
她说不出娘这个称呼,于她这称呼太陌生,大概她以前也是不曾叫任何人为娘的。
“云姑娘若想带着一家远走,也可。”顾清弋从屏风后走出来,神色如常的说道。
云乐挑眉心道,听起来这人倒像是个好人,只是他为何这么帮自己?
“你这么帮我,要我怎么才能报答啊。”云乐状似无意的试探道。
“也不是全无代价的,云姑娘只需要告诉我,你从哪里知道的那个符咒。”顾清弋说着,定定的看向云乐。他看起来是决计不会撒谎的人,声音平静又坦然“我不同云姑娘遮遮掩掩,若是云姑娘念及我还算是帮上了忙,请如实告知。”
果然。
若是早先就想救她,怎么不在出嫁之前,反而正好在她画下铭文之后,这人肯定同那个召唤铭文关系匪浅。只是这怀疑不足以叫云乐将这实实在在的恩情抛之脑后,于是她斟酌着语句说:“我就是脑袋里好像本来就有。”
顾清弋垂下眼睑,笑了一下又说“无事了。”
顾清弋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拿出手帕放在一旁,他平日也带着清浅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好相处,一双星目看进深处,却深不见底。
云乐咽下最后一口面,舔了舔嘴唇,心想这顾清弋恐怕是完全没信,于是她拿起桌上的杯子豪迈的一饮而尽。
“云姑娘,漱个口把药上了,然后去歇歇吧。到了时辰我再来唤你。”顾清弋起身抚了抚袖子,又走到外间去,没一会云乐便听见关门声。
云乐打开瓷瓶的塞子,药味微微苦涩,她看了看手腕上的伤痕,虽然深却并不长,想必划的时候虽然痛彻心扉却还有挂念吧。
手指微微碰上手腕的伤,痛倒是不痛,她坐在梳妆镜前把头上乱七八糟的发饰一一取下,默默的念道,现在虽然什么都想不起,但是好像遇险之时会回忆起不少事。虽然往日记忆这种东西,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她总觉得不舒服,该是忘记了什么万般重要的事,还是想想办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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