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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使神差

幽墨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喝过四个月虎奶的我,有了一个会算命的师傅,当我寻找自己的身世时,发现一切都是定局.......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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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冥使神差》,由网络作家“幽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喝过四个月虎奶的我,有了一个会算命的师傅,当我寻找自己的身世时,发现一切都是定局.......

《冥使神差》精彩片段

我是个孤儿,是被师傅收养长大的。
师傅发现我时,我最多两个月大,嘴角还有奶渍,我师傅说我是被老虎奶过的,因为抱我回来时,有一只白~虎出现,还送给我师傅一只山鹿。
我不明白,那只白~虎为什么没把我吃掉,还将我送给了师傅。
我师傅一直说我命大,若不是那只白~虎喂我,我就算不饿死,也会在冰天雪地中冻死,而且,我能长到现在一米八二,与那只白~虎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每天晚上,白~虎都会出现在山脚,喂过我奶后才离开,一直到我四个月大,能喂进稀粥后才不现身,但每隔两三天,店门前就会出现一两只野味,小到山鸡野兔,大到山鹿狍子。
对此,我深信不疑,自古就有老虎有灵一说,最著名的就是勤自励与义虎的故事,而我也亲眼看到过放在门口的野味,每逢过年过节,野味的数量会成倍增加。
我师傅姓黄,镇子上的人都叫他黄一,身份证上也是这个名字,而我姓白,单名一个羽字,是因为白色的老虎救了我。
镇子背靠大山,我和师傅就住在镇子西北,出门不到百米就是大山,周围三十米没有人家,因为我师傅开了一家殡葬用品店。
对于镇子和附近十里八乡的居民来说,大山神秘而又恐怖,到处充满了危险,时不时会听到有人被野兽咬伤甚至咬死的传言,但我却从来没遇到过,大山几乎记载了我童年所有的时光。
九岁那年,我被禁足了,因为镇子上的小学同意我入学,按照户口制度,我是没有入学资格的,因为教育改革,我才有了机会。
我从能说话,我师傅每天都会教我识字背一些典籍、口诀之类的,六岁我开始跟着师傅学如何算命、看风水,和师傅不同,我最擅长的是测字。
我测得很准的,但没人相信我,更愿意让我师傅算,因为我师傅声名在外,但也有个铁律,每天只算一个,而且是中午十二点,过了这个点,哪怕你搬坐金山来,我师傅也会拒绝,每次收费五百。
但看风水收费却低,每次只收费三十,甚至是免费。
我读了两年小学,我就进入了初中、高中,然后是大学,考研落榜后,我回到了镇上,准备在家复习一年,继续考研。
回来半年,发现师傅不像以前那么忙了,而且,我没见到一次野味,我问过师傅,师傅说自从我高二开始住校后,半个月才会出现一次,去省城上大学后,就没出现过。
我听后心中一阵难过,以为那只白~虎出事了,毕竟附近的居民都能上山打猎,就连我师傅,都有一支合法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只是很少用。
这一天一早,师傅被人叫走了,临走前,让我看店。
镇上有人死了,会让我师傅去帮忙,除了算命看风水,我师傅还有一个绝活,就是给死人穿寿衣,不管死了多久,当然,这个我也会。
“小羽,看书呢,你师傅呢?”
我正在看书,闻声抬头,就看到镇子上一家超市的老板王小辰走进了店中。
“王叔,你手怎么了?”
我看他手上打着绷带,吊在胸前。
“还不是七天前我给一个什么野生动物协会做向导,进山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去抓老虎,抓是抓住了,但中途又被它逃了,我追他的时候,开了一枪,就被咬了一口,到医院花了三千多,什么破伤风之类的都打了,但到现在还没愈合,想让你师傅帮我看看。”
“老虎?什么老虎?”
我拿出药箱,帮他拆开纱布,发现他整个手掌都被咬穿了,五个牙印很齐整,差点将半个手掌咬下来,暗道一声活该。
“一只白色的老虎,体型不算大,和动物园里的差不多,但很有灵性。”
“什么?”
我手一哆嗦,王小辰就杀猪般喊疼,我没管这么多,“你打伤他没有?”
“应该打中了吧,我当时看到了血迹。”
“在哪里打伤的?”
我急忙帮他消毒包扎,想去山中看看,我担心那只白~虎就是奶过我的那只,不想她出事。
“就在西山峰下的那个谷中,我们是在西三峰那里抓住她的。”
我将王小辰打发走,快速收拾一下,背起药箱,锁好店门,就跑进了大山,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王小辰说的山谷,找了半天,真看到了一摊已经发黑的血迹。
我追着血迹和痕迹找,因为过去了七天,不好寻找,到了中午,我才走出一里地,看了看山脉走势和灌木花草叶子,我径直向上,不多时,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平台,这是一整块石头形成的。
果然,我在石头的边缘看到了早已风干的血迹,找遍周围百米,却没有新的发现。
我心中一阵苦涩,不知道那只白~虎怎么样了,是不是奶过我的那只白~虎。
忽然,我给了自己一巴掌,我上山这么久,什么危险都没遇到,这不正是我小时候的一幕吗?
那只白~虎肯定没事,否则,我不会这么顺利的到达这里,她不出现,也许是怕吓着我吧。
想通这点,我将药箱放在了石头上,站在巨石边缘,大吼出声,“妈,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你在哪啊?”
没有回应,甚至没有惊起一只飞鸟,就连山风都异常微弱。
喊了好几声,根本没有回应,我失望之极,但我相信,她就在附近,我将药箱里的东西全部拿出,将每件东西怎么用,药怎么吃,一一举在手中大声说清楚,最后按次序放进药箱,用一块石头压住,防止被风吹跑,这才一步一回头离开。
回到店中,天已经黑了,师傅的脸色阴沉,冷冷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心中纳闷,问道:“师傅,您脸色怎么这么差?我招您了?”
“你没招我,你~妈招我了。”
我师傅冷冰冰回了一句。
“我妈?”
我诧异出声,立即意识到我师傅说的是谁,“我妈怎么惹您了?”
“你是不是听了王小辰的话后进山了?”
“对啊,他说打伤了我妈,我就去看看了。”
“找到没有?”
我摇了摇头。
“你自然找不到,因为她根本不在山中,她在八里村出现,把那个野生动物协会的头头咬死了。”
“活该,谁让他们要抓我妈,还差点杀了她!”
我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真是拿你没办法。”
师傅瞪了我一眼,“不过那几个人都是冒充的,是盗猎分子,听说我们这山中有老虎,就起了歹念。”
“吓我一跳。”
我立即眉开眼笑,“师傅,您被人叫去就为了这件事啊?”
“嗯。”
我师傅点了点头,神色好了一些,“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自古至今,沾过人类血腥的老虎,都会将人列为食物。”
“我妈又不会吃我,要吃的话,我小时候就被吃掉了,那时肯定比现在好吃。”
我嘻嘻笑着,一点也不在意。
“胡说什么!”
我师傅冲着我冷喝一声,拂袖走进了房间。
我悻悻无语,走进厨房做了一点饭,一阵狼吞虎咽。
还没吃完,一道人影就冲进了店中,进门就叫,“黄大哥,王小辰死了,被那只老虎咬死了。”
“放你吗的屁!”
我一听,立即将饭碗砸了过去,“王小辰本就短命,根本活不过三天,早上我就给他看过,别诬陷我妈!”
“小羽,是真的。”
来人叫杨建,是镇子上白事理事会的主管,对我的言行也不生气,说道:“王小辰给人带路,还打了你~妈一枪,被你~妈杀了都没话说,只是死得有点惨,心脏被掏了......”
“什么?”
我师傅走了出来,将一脸怒气的我拉到了一边,惊声问道:“你是说,王小辰的心脏没有了?”
“是,其他都好好的,唯独心脏没有了,和八里村的那个盗猎人一样。”
“唉,咎由自取,王小辰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我师傅叹了一声,扭头看了我一眼,道:“在家给我老实呆着,若是你~妈来,就告诉她,别再杀人了,否则,天不饶她。”
“肯定不是我妈杀的,师傅,王小辰早上来的时候,我看过他的面相,死气已满,肯定活不过三天,而且他手上的伤口是一个刀一形,这说明他会被利器所杀......”
我替我妈辩解着,一边向门口一动,说到这里,也到了门口,抬脚就要跑。
“回来!”
我师傅一声怒喝,让我不敢动,却跳脚道:“师傅,你相信我,我不会看错的,都说是我妈杀的人,那有谁看到过吗?”
我师傅和杨建纷纷愣住,从他们的神色上看,我就知道没人看到过。
“我那么小,我妈都没吃掉我,更没让我饿死,冻死,她很善良的,更何况,这二十多年来,谁又听说过进山之人被老虎咬死、咬伤过?”
我师傅一直等着我说完,遂看了我一眼,道:“小羽,有些事你不懂,也许,你~妈已经成精了.......”
我不由瞪大了双眼,惊疑地看着师傅,世间万物有灵,这我相信,可说我妈成精,就有些不可思议。
“王小辰不是说那白~虎体型不大嘛,修炼成精最少也得上百年吧?”
“你小时候学过拳脚,我问你,拳中有一招黑虎掏心还记得吗?”
我师傅声音冰冷,“就算你~妈是白~虎,天生也会这一招。”
“我也要去看看。”我依旧嘴硬,“知道那些人盗猎还给他们带路,罪有应得。”
我师傅无语摇头,虽然不认同我的话,但也无话可说。
跟在我师傅和杨建两人身后进入了王家,此时灵堂还没搭起,有几个人正在忙活。
我师傅对几个人说了几句,又对王小辰家属叮嘱着,而我,却趁机走到了尸体旁,掀开了上面的白布。
王小辰的双眼没有合上,口张开着,只有半个黑眼珠,死前肯定看到了极为恐怖之事,才会有这等神情。
在其胸口,有着一个饭碗大小的血洞,血迹已经干枯,血洞四周有着四个血槽,呈半月形,与虎脚的爪印吻合。
“难道真是我妈杀的?”
仅凭一个血洞,我不想确定我妈就是凶手,我在院中寻找着,在临近院墙的花坛中找到了一个脚印,土中还有些微的血迹。
看到这些,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这个脚印,除了老虎外,其它的猫科动物也是一样的,比如豹子、猞猁等等,脚印和老虎印一样,而且这个脚印虽然只有半个,但大小只有八公分,和成年老虎的体型不符,而且,脚印很浅,以老虎的体重,绝对不是这个效果。
想到这些,我就起身,准备和师傅说,结果没等我站稳,脸上就挨了一拳,踉跄倒地。
“白羽,你~妈杀了我爸,我要你偿命。”
怒吼响起,说话的正是王小辰的儿子王铁,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我们都是同学,只是我们的关系很一般。
“你爸给盗猎者带路,本就该死,死得好!”
我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亏,跳脚骂道:“你爸还开枪打伤了我妈,是你爸亲口承认的,死了也是活该。”
“啪~”
我师傅闻声过来,给了我一个耳光,怒喝道:“你给我滚回去。”
“师傅,人有可能是别的动物杀的,不是我妈,没人看到,而我妈又受伤了,不可能出来杀人的。”
我依旧辩解着,被我师傅拉着向回走。
走到店门前时,我和师傅齐齐愣住了,店门前放着一只小山鹿和那个我送进山里的药箱,我不顾上野味,急忙打开药箱,看了一眼。
“师傅,我妈就是受伤了,我送去的药少了一大半,再看这山鹿,比以前送来的小很多,说明我妈连成年山鹿都追不上了,怎么可能有力气去杀人,还是在镇子里杀人?所以,王小辰一定不是我妈杀的。”
说着这些,我心中有些高兴,毕竟能为我妈证明清白,也能安心一些,但也有些心痛,因为我妈真的受伤了。
“我说了,你~妈可能成精了,普通的子弹根本上不到她,她是在演苦肉计。”
师傅冷冷出声,看向了四周,冷哼道:“以后别来了,就算是为了小羽。”
我闻言,立即向四周看去,蓦然间,在去往大山的方向,我感觉到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待师傅说完,就悄然隐去,再也感觉不到了。
“她已经走了,别看了。”
我师傅打开了店门,将我拉了进去,“小羽,人妖殊途,不可为伍,以前我不知道她是妖,还以为是一只有灵性的白~虎,所以才允许你与她相处,但现在她修炼成妖,我不得不小心。”
“我相信,我妈不会害我的。”
我鼻子发酸,直接回到了房间,睡梦中,梦到了婴儿时情形,被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抱在怀中,她唱着摇篮曲,我啜吸着奶水,渐渐入睡,等我睡着,年轻女子忽然化作了一头白~虎,冲着其他野兽亮出了她的利爪.......
第二天蒙蒙亮,我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惊醒,等我出来,我师傅已经打开了店门,杨建见我出现,不由苦笑一下,低声道:“黄大哥,又死了一个,死状一样,是李三,王小辰的还没办完,我分身乏力了。”
“不许出门!”
我师傅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机,待他们走后,我立即进入我师傅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支半自动步枪!
床头柜上,还有着一盒子弹,泛着寒光。
“这是......”
我心中一惊,师傅说过,普通的槍枝对我妈没有威胁,为何他还要准备这些呢?
我拿起一颗子弹,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骇然发现子弹头上竟然闪烁着符纹!
师傅会画符,这些我是知道的,小时候师傅也教过我,可我耐不住性子,但知道一些灵符的符纹,看了半天,方才认出,子弹头上的符纹赫然是斩妖符纹!
我师傅要杀我妈!
我正看着,我师傅忽然回来了,看到我后,也不掩饰,直接说道:“收拾一下,跟我上山。”
“为什么?”
“自己看!”
我师傅将他的手机扔在了床上,手机屏上有着一张照片,一只白~虎从一个院子走出,嘴上沾满了血迹,在其前爪上,还缠着纱布!
看着照片,我身体晃了晃,真的是我妈!
别的可以否认,但前爪上的纱布却是铁证,也许,是用了我送去的纱布!
“为什么会这样?”
我双手捂住了脑袋,蹲在了地上。
“李三喝酒回来,到了家就躺在院子里睡着了,他可没招惹过那你~妈,惨遭枉死,这张照片,就是他家邻居的监控拍下来的,你~妈走出院子后,就消失了,这证明我的猜测没错,那畜生已经成精了。”
我师傅冷冷说着,开始收拾枪弹,神色肃穆,就像是要上战场的死士一般。
“师傅,我......”
“你还要为她求情?”
“嗯。”
我立即点头,“能不能警告我妈一次,若是有下次,您再......”
“那谁为李三偿命?”
我师傅冷冷看着我,一字一句,“你和你~妈,我只能选择一个!”
“选择?”
“对,镇长发话了,要么你~妈死,要么用你祭山神,让山神约束你~妈!”
“让我去祭山神吧。”
我立即大叫出声,在我看来,我妈肯定认识山神,我也一定不会有事。
“你以为会让你活着祭山神吗?”
师傅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可是我妈......”
“人妖互不侵犯,这是底线,你~妈已经踩过线了,而且,就算你愿意祭山神,你~妈知道后,一定会报复,镇子上的人也会遭殃,传到上面去,你~妈照样活不了,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自然多不胜数,到时你~妈说不定会魂飞魄散,死在我手中,最起码能转世投胎!”
我师傅的话让我无力反驳,只好去收拾东西,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要劝住我师傅,本来二十多年前我就该死,多活二十多年,也算是赚了。
我师傅穿上了猎人装,拿着枪走出了房间,而我也收拾好,将一些干粮和矿泉水装好,跟在师傅后面出了店门。
“吱~”
一声刹车声响起,一人下车快速走到了我师傅面前,“黄大师,我三天前给您打过电话,约好今天来的,您看......”
“今天怕是不行,你三天后再来吧。”
“可是黄大师,我......”
“镇子里死了两个人,都没出丧,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给你算,后果自负。”
我师傅冷冷出声,看着来人。
“那我三天后再来吧。”
师傅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大山,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三天后,你给他算。”
“为什么?”
“若是你~妈不死,就是我死,我有可能回不来。”
“那我现在就给他算,火字出头相,人字双脚一前一后,双肩高矮不一,火借风势,典型的抢风头没抢到,还惹下了麻烦,只需在床头拉一根红线,即可解除。”
我不想我妈出事,更不想师傅出事,师傅的话,潜台词就是两败俱伤,这是让我最难接受的结果。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我师傅又瞪了我一眼,道:“本来我不能给我自己算,但我意识到你~妈成精后,我还是忍不住算了一下,我有一劫,就应在今明两天,所以我都准备好了,若是我回不来,自己照顾自己,另外,不许再和你~妈有任何交集。”
“那我们回去吧。”
我拉着师傅就要往回走,“回去我给您测个字,看看能不能解。”
“你的水平,应该不用写就能测出,那你现在就给师傅测测吧。”
“测不出,看您看不出任何破绽。”
我实话实说,我看师傅就是如此,总觉的师傅身体周围有着一层薄雾,根本无法看清。
“这是气,是修炼道术必须有的,不管算命、看风水,还是捉鬼拿妖,画符开坛,都少不了这种气,你一直醉心于学业,修行自然落下了。”
师傅和我说了一路,直到我们进入大山外围,“小羽,记住师傅的话,不管碰到什么事,不要管我......”
第一次,我认识到了大山中的危险,毒蛇成群,蚊虫漫天,与我单独进山的情形天差地别。
我师傅很轻易地解决这些危险,带着我三绕两绕,就到了一处巨石前,巨石下面有个石头垒成的简易小房子。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还不到我膝盖的小房子,不禁好奇出声。
“这是山神庙,别看不起眼,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风吹雨淋,丝毫没有变过样子。”
我师傅说着,从背囊最面前的口袋中掏出一根红绳,红绳两端各有一枚铜钱,取出一根筷子粗细的檀香,将红绳缠绕在上,点燃后,插入土中。
我知道这叫借路,向山神借路,告诉山神,我们进山是有目的而来,不是前来打猎,请山神约束山中的万物,不要接近我们,若是香烧完,红绳不断,就代表山神同意,反之就是不同意。
哪知不到半分钟,红绳就断了,两枚铜钱也断为两半,檀香直接熄灭。
“就知道是多余的。”
我师傅冷笑出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师傅将一张灵符折叠九次,塞进了口袋,又将一根红绳在山神庙的顶部磨断,一截缠在左手中指,一截缠在大拇指上。
“师傅,使不得啊~”
我急忙大叫,这叫叩天路,就是向天借路,只需一张惊雷符,就能给山中大小生灵降下雷劫,五年一小劫,十年一大劫,而我师傅也会为此损耗二十年阳寿。
其实这是一种咒术,道门中很少用,没想到我师傅铁了心要杀我妈,让我一阵心惊肉跳。
就在我师傅欲要拿出惊雷符时,山神庙忽然晃了两晃,下一刻,在巨石旁边,赫然出现了一条山道,显然,山神让步了。
“我们走。”
我师傅扯下手指上的红线,直接走上了山道,我紧随其后,说来很奇怪,周围的毒蛇和野兽并未消失,只是远远监视着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挡路的荆棘没有了。
但找了一天,连我放药箱的地方都找了,根本没有我妈的影子,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道:“师傅,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去后我怎么交代?把你交出去吗?”
我师傅冷哼一声,捡来干柴升起篝火,我拿出面包火腿肠和水递给师傅,匆匆吃完。
师傅从背囊中拿出一个小帐篷支好,“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快去睡觉。”
我点点头,钻进了帐篷,也许是累了,不到三分钟,我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昨天的梦境再现,只是我妈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温柔,而是一片冰冷,我哭闹不止,才将我抱入怀中,在抱起我的时候,我赫然看到了我妈左臂上包扎着纱布,兴许是我弄疼她才不抱我的......
我躺在我妈的怀中,听到了几声枪响,但我妈的怀抱又温暖又安全,我没有被吓着,反而看着我妈开心笑了.......
过了一会,我妈将我放下,我不愿意,哭闹着伸手去抓我妈,却抓到了一根尖刺,蓦然一疼,就从睡梦中惊醒。
此时眼光正好照在我脸上,让我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之后,才意识在哪里,急忙爬起,却发现师傅没了踪影,周围一片打斗的痕迹,还有着不少的血迹。
我大惊失色,急忙在周围寻找我师傅的身影,足足找出百米,才看到我师傅躺在灌木丛中。
我疾奔过去,看到师傅身上抓痕密布,皮肤黑肿,像是中毒一般,一探呼吸,气若游丝。
我不敢停留,将师傅背起,背囊什么的也顾不上了,沿着山道向山下疾奔,我生怕师傅一口气上不来,就会离我而去。
“师傅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都是我害了他。”
我心中自责着,从始至终,我一直站在我妈那边,哪怕知道她杀了人,我还是极力偏袒,本以为我妈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和师傅起冲突,却没想到,我师傅竟然被她重伤,这是想置我师父于死地!
我边跑边哭,根本没有任何停留,一气跑到镇上,将师傅送进了镇医院,镇医院给我师傅包扎后,在征得我同意后,将我师傅送到了十里外的县医院,因为镇子上的医疗条件不够。
好在有镇医院的人担保,县医院收下了我师傅,我回店里拿钱,翻箱倒柜,只找到不到一万块钱,也不管够不够,再次赶到了县医院。
交完住院费医药费检查费,我手里就剩下了不到一百块钱,买了脸盆毛巾之后,只有六十。
“病人家属,到办公室一趟。”
护士看我忙完,才知会了一声。
我走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拿着我师傅的病历,看了我一眼,说道:“病人的情况我们查不清楚,需要市里的医生前来,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就想问问你,需不需要?若是请他们来,费用不低,大概三千块。”
“请吧,我也想知道我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咬了咬嘴唇,给了医生答复。
“我看你还是个学生,你家里没什么人了吗?”
医生又问了一句,看我摇头,接着说道:“这样吧,我们最保守的算了一下,你师傅一天的医药费加上住院费,最少也要二百二,若是请个护工的话,一天的费用至少是三百五,当然了,你可以自己照顾,只是......”
“可以。”
我立即点头,看着医生恳求道:“医生,能不能宽限我两天,两天后,我一定把钱送来,我家就在孤山镇,有自己的店铺和房子,如果我筹不到钱,我就是把房子和店铺卖了,也会还清医药费的,您看行吗?”
“可以,你们的情况警察同志都告诉我们了,我们相信你。”
医生点了点头,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王医生,谢谢您。”
“孩子,坚持住,男人不该哭。”
王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劝道:“回去吧,看你两个眼都是血丝,一定没好好休息,这里的事情我来安排,明天你在过来看你师傅。”
“谢谢~”
我从办公室出来,给师傅擦洗了一遍身体,等医院帮请的护工来到,嘱咐几句,就离开了医院,回到了镇上。
我必须筹钱,一万块钱花出去,也只能维持三天,还要请市医院的医生,这还不算欠镇医院的治疗费。
突然,我想起我背包里还有一千多块钱,回来后我就没动过,是我勤工俭学赚的,却都落在山里了。
想到这,我就坐不住了,正想连夜进山,却被一人挡住了。
抬头一看,竟然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我是镇医院的会计朱莉,你欠的费用什么时候给?”
“明天下午,一共多少钱?”
“九百二十多,算你九百好了。”
朱莉走进了店中,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看着我说道:“你会算命吗?”
“懂一点。”
“那你给我算一算,医药费我可以帮你拖几天,如何?”
“不好意思,我师傅定下的规矩,十二点才能算,我不能破规矩。”
我闻言立即摇头,看了看时间,已接近六点,一来一回,最少六七个小时。
“难道你就不能破例一次?”
朱莉皱了皱眉,从提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鼓囊囊的,放在了桌子上,道:“我真的有急事,却不知道怎么办,你帮帮我,行吗?”
看到我犹豫,朱莉又加了一把火,“这是五千块钱,我知道你师傅现在很需要钱,你师傅定的规矩,不是给你定的,对吧?”
“好,我就破例一回。”
我咬了咬嘴唇,找来纸笔,“我只能测字,你写个字吧,不要考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朱莉点点头,随手写了一个心字。
我看了一会,诧异看向了朱莉,道:“你不是这个镇子的人......”
“这都能算出来,厉害,还能看出什么啊?”
“我不想给你算了,钱你拿走,我就当你没来过。”
我冷冷出声,“你走吧,我有事还要出去一趟。”
“不识好歹!”
朱莉恨恨出声,拿起信封就走,“明天中午交钱,交不上,就堵你这店铺。”
我眯眼看着朱莉的背影,不禁攥起了拳头,“老子就算要饭,也不要你的臭钱!”
朱莉刚走,我手机就响了,是县医院的王医生打来的,“白羽,你师傅是重度昏迷,自我封闭了意识,怕是短时间内醒不了。”
“植物人?”
“不是,你师傅的特征很奇怪,除了身上的伤口,其他一切正常,说他是自我封闭意识,也是我们集体诊断的推测,所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费用可能不低,因为你师傅没法自动进食,只能靠营养液维持,费用一天四百,护工费我也算进去了。”
“谢谢你,王医生,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将钱送过去的。”
“好,我只能帮你拖一个星期,这几天你有空就过来,没空也没什么,我都交代好了,护工在我们医院做了五六年了。”
挂断电话,我陷入了沉思,王医生帮了我大忙,至少能让我喘口气,只是师傅为什么要封闭自己的意识呢?
难道是为了让我免于处罚,是为了给镇子上的人一个交代而牺牲自己吗?
想到这些,我双目又一次变得通红,恨恨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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