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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咒师

蕃晓般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身为猫奴的我,在猫的指引下不停寻找一个接一个的宝藏,严家祖坟,渤海国传承,太平天国宝藏,张献忠沉船,白莲教秘宝等等,这些宝藏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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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猫咒师》,由网络作家“蕃晓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猫奴的我,在猫的指引下不停寻找一个接一个的宝藏,严家祖坟,渤海国传承,太平天国宝藏,张献忠沉船,白莲教秘宝等等,这些宝藏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猫咒师》精彩片段

我是个宅男,没女朋友,在大学边上租了个房子,一边准备考研一边做家教,用一句不流行的话说,当校漂。

我居住的小区叫天河家园,离大学不远,按说这种小区房租都贵,可是天河家园的房租却一直提不上去,据说是因为这个城市的公墓叫天合园,跟这小区就差一个字。大家都嫌这个名字不吉利,加上小区是老小区,物业也不好,环境也一般,还住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比如九栋一楼,就有一户人家,收养了百十只流浪猫,一到春天,这猫闹起来,简单是人间地狱。

尽管这小区这不好那不好,但是我却是很得意这里,原因是租金特别便宜,而且我特意办了一张临时饭卡,可以到食堂吃饭,省钱为上啊。

周一早上,我惯例早起去大学食堂吃早餐,门口躺着一条死蛇,几只绿头蝇在蛇身上爬行,一股腐臭味道让我一上午没吃下饭。

我当是小区里孩子恶作剧,自打搬到这个小区,我对他们的胡作非为就看不惯,喝斥过他们几回,估计他们是记恨上我了,没有太在意,拿塑料袋套手,捡起来扔进垃圾箱。

不是息事宁人,只是查无实证,不好冤枉人,结果周二早上,门口放了两只干瘪的老鼠,一左一右,仿佛两只毛绒拖鞋。

这实在太过缺德了,我去物业调监控,物业连连道歉,说是我门口的监控坏了,根本看不了。不过物业的人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说九栋一楼的那家人养的猫,倒是很可能搞出这种恶作剧来。

我一想也对,以前经常看见猫叼老鼠摆在某个地方的,据说这叫猫祭,就像咱们上坟往墓前摆供果似的。

叔可忍,婶忍不了,这在我门前上坟可不行,我于是怒气冲冲地来到九栋一楼。用力拍门。

门开了,我却惊呆了,开门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T恤,T恤宽大,胸前鼓鼓的,她半侧着身子,被t恤紧紧包裹的屁股又翘又圆。

她问我:“什么事?”

我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你……没什么,就是你家的猫把老鼠放在我门前了。”

美女哦了一声,仿佛一点都不意外似的说道:“原来是你啊,进来坐。”

我走进美女的屋子,发现这里面十分干净,没什么家具,一张红色大沙发摆在屋子当中,是真皮的,按说养猫的人家可不能摆这种东西,那不就等于给猫儿磨爪子的吗?

我看了一圈才觉得奇怪,这屋子里一只猫都没有,问道:“猫呢?”

美女笑起来:“猫儿不就在这里喽?”

说完她喵了一声,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把我的手按在在她的屁股上,然后像八爪鱼一般缠在我身上,两条腿紧紧夹着我的腰,屁股还一扭一扭的,隔着裤子磨擦我那里。

我一下子慌了神,推开她跑了出去。一出门我就后悔了,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怂,这送上门来的美女,竟然让我生生拒绝了。不过我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也许那骚女人是想玩一出仙人跳呢?

这个晚上没有猫闹,我却因为白天的美女而失眠了。

周三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开门,门口放着一张皮,四四方方,上面还有青蓝色的仿佛猪肉质检盖的章。

我仔细看这张皮,这张皮上的青蓝色花纹,却不是质检的盖章,而是纹身,上面纹着的的两个字,不是合格,而是“猫咒”。

这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皮让我感觉毛骨悚然,也没敢多看,拿塑料袋套着手捡起来,这次没扔垃圾箱,而是扔到了楼道里的垃圾堆当中。

周四再开门,门口干干净净,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恶作剧的孩子终于累了,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地吃个早餐了。

结果刚一下楼,便看见垃圾箱被警察围起了黄线,小区的居民在那里指指点点。

我走过去问一个大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大姐一指垃圾箱:“你不知道吗?死人啦,九栋一楼的养猫美女,让人给碎尸了,你说这杀人的人得多变态啊,竟然把尸体割成一块一块豆腐块,四四方方的,好像腿上的皮都不见了……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了,也可怜了她收养的那些猫了。”

四四方方?我突然想到那张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皮,那不也是四四方方的吗?

难不成,那就是养猫美女的皮?是谁要害我,竟然把一张人皮放在我家门口?不会是凶手吧,凶手这么做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栽赃?还是为了警告?

无论是栽赃还是警告,这都是要命的事情,看来我得搬家了。

我不想在人群当中看热闹了,正要转身离开,两个公安人员挡住了我,一亮证件说道:“于贤是吧,监控显示你这几天都在垃圾箱边上转悠,与本案具有一定关联,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请接受我们的例行询问。”

脑子嗡的一下,看来还没躲得了,这真是无妄之灾啊。这物业真是吃翔的,居民门前的监控坏了,这垃圾箱边上的监控倒是正常工作,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监控,我扔的什么,他们都看得清楚,跟我说的一样,死蛇,还有老鼠,都被他们拍到了,我也是有一说一,就隐瞒了美女诱惑我的事,还有那张人皮的事情。

我本能地感觉到,如果我要说了那张人皮的事情,这可就真麻烦了。

我说的都跟监控拍到的,还有物业人员交代的对得上,警察同志问完话就让我回去了。

我虽然没有了嫌疑,但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这一张纹着“猫咒”两个字的人皮,不停地在我脑海里闪过,对,一定是嫌犯把这张人皮放在我家门口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张人皮出现在我家门口,绝不是好事,我决定立刻回去收拾东西,中午就出去找房,这种鬼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呆。

开门进屋,把东西都一股脑塞进箱子,我按了按箱盖,用屁股坐上去压了一压。

就在往箱子上一坐的时候,我的眼睛余光落在书架上面,汗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这书架上面,竟然还放着一本书,一本皮封面的笔记本。

明明刚才我一扫,所有的书全都从书架上扫落了啊,怎么这还会多出一本笔记本来?

看来我这是慌了神了,忙中出了错吧,可是我好像没印象,不记得有这样一本笔记本了啊?伸手拿那本笔记本来,这笔记本的皮质很好,光滑,而且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竟然还保持着一份冰凉的触感,光滑而冰凉。

我确信我没有这样的本子,可能是之前的租客留下来的吧。我翻了翻这笔记本的封面,似乎由于时间久远,页与页之间粘连在一起了,我手上用了点力,嘶的一声,一种仿佛撕开皮肉的感觉让我不由心里一凛。

总算打开了,我的目光落在第一页上面,顿时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因为第二页,也是皮的。

而且是一张人皮。

这上面的蓝色刺青,正是那无比眼熟的两个字:“猫咒”。

我有些怀疑,这张人皮就是之前在门口放着的那张。

如果不是,那就说明还有第二个死者,这比之前的那个答案更吓人。

如果第二页是人皮,那么封面呢?一想到养猫美女光滑冰凉的大腿,想到那位大姐说的,美女的大腿上一块皮不见了,我打了个寒战,这竟然是一本人皮书。我拿着这本人皮书不知所措。

扔了?现在外面还有警察,我往哪里扔?留着?这大白天的都让我寒毛倒竖,我再留着?

想来想去,我决定它给烧了。

我把这本书放在了煤气灶上,开了火,蓝色的火苗一下子蹿上来,把这本人皮书给包围了。

但是我想象当中的皮臭味并没有产生,这本书也并没有点燃,而是在火当中自己翻动起来。

一页,一页,它缓缓地翻动着。

页面上写着的,全都是“猫咒”两个字。

这些字,有行书,有楷书,有隶书,这些书页,有的发白,有的发黄,有的偏黑,却都是自然肤色,显然,这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身上的皮肤。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刚才无意猜测的那个最坏的答案,竟然还远远没到坏到头。

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本书有多少页,就得死掉多少个人。

书页还在火上自动翻着,一页,一页,安安静静,仿佛有人在一个午后阳光下静静阅读一般。我看着这些字,吓傻了。一直到它翻完最后一页,然后才被火苗吞没,一股焦臭味弥漫,我急忙打开了油烟机排烟。就在这个时候,我被用力拍打门的声音惊醒了。

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除了送外卖的几乎没人上门,但我今天根本没叫外卖。

我的心被提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谁啊?”

门外没有回答,依旧是用力,匀速的拍门声。

这时候灶上的那本人皮书已经被烧掉了,只剩下一些黑色的油脂,还在火上冒着泡。我壮着胆子,往门边走去。

这出租屋的门上,有老式的猫眼,我把眼睛凑到猫眼上去看。

外面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物。

但是这拍门声却还是不停,仿佛有人在我门上安了一个打桩机一般,力度,节拍完全均匀。

我站在门边,用力喝了一声:“谁啊?”

拍门声戛然而止。

我不敢吭声,于是一切安静无比,静得一根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安的情绪在安静之中滋生起来,仿佛我是在跟外面的那个人,或者什么东西在进行一场比试耐心的比赛一般,谁也不先发出声音。

我伸手把门给反锁上了,然后又再一次通过猫眼往外看,也许是猫眼因为年代久了,反正什么没看见。

我还是不太放心,接着回到了厨房,找了一把菜刀握在手里,重新回到了门前,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突然门锁响了,仿佛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然后便听到门上吱吱的有挠门的声音,我再次颤声问了一声:“谁啊。”

这回我听到了回应,是一声猫叫声。

难不成外面是只猫?这倒是让我实在有点意外,想一想之前的蛇,还有老鼠,还真应该是猫放在我门前的,难怪我从猫眼里看不见呢。我暗想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被垃圾箱里的养猫美女的碎尸给吓着了,弄得现在都是草木皆兵。

我自己安慰自己,就是一只猫嘛,人至于怕猫吗?更何况我手里还有刀呢。

那挠门的声音再次响起,甚是讨厌,这该死的猫儿,拿死老鼠死蛇给我上坟不说,现在竟然还来挠门,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给它点颜色瞧瞧。我寻思着对于猫来说一把菜刀还不如一把扫帚。

把刀放回刀架,从门边拿了一把扫帚来,伸手把反锁的绊扣给打开,悄悄一拧门,然后猛地往回一拽。

一拽的同时,我的扫帚就扬了起来。

下一秒,我惊呆了,手里的扫帚根本没有落下。

因为我的面前,蹲着一个女人,白色的T恤,修长的大腿,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的脑子停顿了三秒,然后嗡的一下。

这不是九栋一楼的那个养猫美女吗?

她不是死了吗?被人醉了尸,割成一块块扔进了垃圾箱里。

现在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谁?

养猫美女见我开了门,一下子跳到我的怀里,然后紧紧搂住了我。

女人的体香冲进鼻孔里,她的身体是温暖而柔软的,也很轻。

她应该是活人。

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正在我的怀里,她甚至伸出她的舌头,轻轻舔了我的脸,舔得我心里直痒痒。

我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虽然现在的情况相当诡异,但是美人在怀,而且这个美女是之前我想了一晚上的,后悔没有和她发生点故事的美女。

我忘记了害怕,用脚把门给踢上,抱着这个温暖柔软的美女走向了我的床。

我的床铺都没来得及收拾,将她放在床上,她还是死死抱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起身,嘴唇如雨点落在我的脸上。

我的手在她的身上虎摸着,抚过她的身体,身体光滑而敏感,在我虎摸她的时候,她的鼻子里发出猫儿一般轻微的小呼噜。

这是一只美女猫,或者一位猫美女。

我把她的T恤揭起,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洁白的皮肤,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

我把她压在身下,二十多年压抑的情感终于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我的手疯狂地在她身上游走,她的小呼噜也开始变成了轻轻的哼哼声,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迎着我的动作起伏。
就在我马上要失控,打算再进一步的时候,她的脸贴到了我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呼吸扫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却很舒服,我正享受着,突然我感觉肩膀上一疼。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她竟然咬了我一口。

这一口生疼,我这才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不是已经被人碎尸了,割成一块一块扔进垃圾箱里了吗?

难道她是鬼,是妖怪?这是要吸我的血?

刚才精虫上脑,我不顾一切了,可是现在害怕的情绪重新滋生起来。

今天发生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往这个方面想,我用力推开她,她也松了口,不解地望我一眼,然后又开始拿身体不停地蹭着我。

我感觉自己有点多心了,肩膀上虽然被咬了一口,但并没出血,这应该是她情动之际的自然发应。她就像一只真的猫儿一样,做的事情带点兽性,也不足为奇。而且既然是碎尸案,那脸熟大姐又怎么知道那垃圾箱里的就一定是九栋一楼的养猫美女呢?

不过经她这一吓,我已经没有情绪了,推开她说道:“我缓一会儿。”

可是她似乎根本不听,还是不停地缠磨着我,把我一会儿就给重新撩了起来。

我重新将她压在身下,这回我决定就算地震房塌,我也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美人儿。

就在我决定抛开一切把事情做完的时候,门再次被用力拍响了。这次,拍门声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叫声:“开门。”

这个声音我熟悉,是我的房东丁桂花。

丁桂花四十来岁,东北人,长得又高又白,有点小丰满,但前突后翘的,一双桃花眼儿特别勾人儿。说实话当初租这个房子的时候,一半是因为房子便宜,一半却是因为丁桂花。

当初就是她这副容易上手的样子,还有不错的长相,让我产生了许多遐想,所以我才会没有丝毫犹豫,交了整整一年的房租。

可是交了房租之后我就后悔了,我觉得我要是压一付一就好了,这样每一个月都可以看到丁桂花一次,像这样一次交一年的,丁桂花一年都不过来,我根本没有机会。

可是今天她怎么想到上这里来了呢?

听到这拍门声,猫美女仿佛相当害怕似的,突然把我从她身上蹬开,然后几步冲到开着的窗口前,纵身往下一跃。她身上一丝不挂,速度又奇快,虽然我伸手想拽她,但却没拽住。

她的身子窜出窗外,回头却给了我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这可是六楼,这跳下去,岂不是粉身碎骨?急忙跑到窗前去查看,再一看我却惊呆了,屋后的草坪上空无一物,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种血肉模糊的场景。

这个猫美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让我感觉这一切都是我的白日做梦。

丁桂花拍门声越急,我只好走去开门。

门一开,却看见丁桂花打着一柄黑布伞,外面也没有大太阳,也没有雨,她却打着黑布伞,到了楼道里也没合上,站在伞的阴影里,她的样子阴森森的。

我开门迎她进来,她这才合上伞,提鼻子闻了起来,我下意识往灶台上看,担心她看见那烧掉的人皮书,可是再一看,这灶台干干净净,根本没有烧掉书的痕迹。

这愈发证明了今天经历的这一切,应该都是幻觉,看来最近失眠,已经让我产生幻觉了。不过这些都是幻觉也好,至少幻觉是在我理解范围之内最好的解释。

丁桂花最终把目光落到在我身上,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碰到那个女人了?”

我一下子想到了猫美女,只感觉脊背发凉,问道:“那个女人?你说谁?”

丁桂花的声音冰冷说道:“猫娘娘,你中了猫娘娘的咒了。”

猫娘娘三个字在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看丁桂花这种惊骇的样子,我无比确定她说的就是猫美女。

“姐,什么中咒了,中咒了又会怎么样,姐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啊。”我彻底慌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丁桂花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按了一下,这轻轻一按,我只感觉一股剧痛传来,由丁桂花按的地方,向着四周辐射,我感觉整只肩膀都废掉了一般。

我惨叫了一声,丁桂花松开手,把我这件T恤再次撩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递给我看。

照片上我的肩膀上有一张猫脸,这猫脸栩栩如生,只不过猫眼是闭着的,仿佛随时会睁开一般,在猫脸的周围,青蓝色的毛细血管向四周蔓延,仿佛一张巨大的蓝色蛛网,样子相当恐怖。

我一看就傻眼了,到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丁桂花说的中咒是怎么回事儿了,就是那个猫美女,刚才咬我这一口之后,我的肩膀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垮掉了,追问道:“中这个咒会怎么样?”

丁桂花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道:“你听说过一种东西叫螟蛉吗?那是一种昆虫,螟蛉这种昆虫会把其他昆虫抓走,在它们的身体里产卵,然后等到小虫子孵化出来,它们会把所寄生的昆虫吃个干净。”

她说的是昆虫,可是我却听得毛骨悚然,难不成我就是那只被寄生的昆虫,而这个猫娘娘,在咬了我一口之后,已经把卵放在我的身体里了?难不成我的身体里会像螟蛉寄生的昆虫一样,钻出一只猫来?

一想到我的身体里已经寄生了不知名的东西,它们正伺机吸干我的身体,然后再孵化出来,我不由感觉脊背发寒:“姐,我该怎么办?”

丁桂花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世上那么多人你不招惹,你非要去招惹猫娘娘,告诉你吧,只要你肩膀上的猫眼一开,你就没命了,我看你这肩膀下猫眼皮底下眼珠子在动,时间已经不短了,所以,最短半年,最长一年,它就会睁眼了。”

我只有一年可活?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

我想到刚才猫美女害怕丁桂花害怕到跳楼的样子,意识到丁桂花应该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伸手抓住丁桂花的手说道:“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苦苦哀求之下,丁桂花颇为为难地看着我:“你是猫娘娘看中的,救了你,就相当于从猫娘娘口中夺走她的食物,她怪罪下来,我根本没办法承当,我有这个心,可没这本事。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你……”

她还没说完,我便说道:“姐,求求你带我去见他啊,如果能活命,我一定好好谢你。”

丁桂花一笑说道:“谢字倒不用,谁让我稀罕你呢。”

她这话没头没脑,我倒是挺感动的,要不是遇上丁桂花,我就让猫娘娘给害了。

她扫了一眼我的行李箱说道:“正好你收拾好了行李箱,倒不用再费事收拾一遍了,跟我出趟远门吧。”

就这样我们连夜坐上了西行的火车,来到了G省的一个县城,清早的时候下了车,又倒了两次客车,最后在黄昏的时候,来到了我们的目的地,纸马桥。

这纸马桥非村非镇,只能算是一个集市,青石板铺的路面四通八达,一道小河这集市剖成两半。再看这纸马桥上的建筑,白墙黑瓦,全都是有了年头的,至少是明清古建筑,远看上去,倒仿佛穿越了时代一般。

丁桂花重新把她的黑布伞打上,对我说道:“你不要害怕,我带你见的是扎纸的大师,只要他替你扎个替身纸人,应该就可以替你解咒。不过他的脾气很怪,一会见了,他让你做什么,你都照做就行,千万别反驳。”

我点点头,事情轻重我是知道的,现在是人家救我的命,自然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做的。按我的理解,要消除我肩膀上这张猫脸,肯定要遭不少罪,至少要比打针吃药遭的罪大得多。我怕疼,但我更想活。

跟在丁桂花身后,走在纸马桥的青石板街道上,目光扫在这一家家门脸店面上,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集要叫纸马桥这种不吉利的名字了,因为这里家家户户,都是做扎纸生意,简直就是一个扎纸铺子的大本营。一家家门脸里,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纸人,有些没脸的,有些没有身子的,有些则是画好如血一般的腮红,苍白的脸上血红的腮,再配上蓝汪汪的寿衣,实在吓人。

更加诡异的是每家门前都挂着白纸灯笼,这白纸灯笼上面用黑字写着家家的字号,风一吹,灯笼摇晃,让人感觉脊背发寒。

走过几个店面,我发现一个问题,这整个集镇静得出奇,似乎整个集镇都在屏息,打不算喘气,只有丁桂花的高跟鞋子敲过黄昏的街面,嗒嗒的响声也让我心颤。

安静让我十分不安,总感觉有人在悄无声息地窥视着我一般,一种强烈的不适感让我如芒在背,我紧几步跟上丁桂花问道:“姐,这里怎么没有人出来走动啊?”

丁桂花把伞一扬说道:“马上中元节了,现在家家都忙着扎纸呢,谁出来走啊。”

我想了想,还是有些怀疑:“那也不对啊,就算没人,难道没有狗吗?这里猫啊狗啊一只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丁桂花解释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呢,这纸扎店里的纸人,有个说法,最怕窜了气,也就是不能接触到活物,你听说过猫脸老太太的事吧?”

猫脸老太太我是知道的,是一个老太太死了,停尸的时候被猫窜了气,就诈了尸,变成半人半猫的怪物。我还是不解:“可是这跟纸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纸人也会活过来?”

丁桂花相当认真地望着一个方向,声音幽幽的:“会的,而且纸人若是窜了气闹起来,可是比死人窜起要厉害得多。”

她说完就不再说话了,继续用高跟鞋底敲打街面,走了一段路,她停下来,转头对我交待道:“一会到了地方,你什么话也不要说,别到时候惹了那位,再不给你治了。”

我再次保证:“姐,你放心,说完这句话,我绝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便听到我身边的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门一开,街面上起了风,家家的灯笼开始在风中乱晃起来。

丁桂花把伞一合:“就这家,进去吧。”

我跟着丁桂花进入的不是门脸店面,却是一个小院,似乎这是纸马桥唯一一家不是门脸房的房子。

小院不大,里面倒是有假山喷泉,一应俱全,池塘里养着锦鲤,有一只猫儿趴在池塘边上,凝视着锦鲤,似乎想捞条肥的做晚餐。

我不由感觉奇怪,想问问丁桂花,这不是说不许养猫的吗?怎么这家就养了猫?

可一想到丁桂花说过的话,进了院就不让我说话了,我只好憋住这点好奇心,跟着丁桂花走进了屋子。

屋子很暗,点了一支白蜡烛,一个长相相当猥琐的老头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佝偻着腰,桌上摆了一小碟开洋五香干,一碗闻着有点醋味的老酒,老头也不看我们,只是拿筷子蘸着豆腐干,喝着酒。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在一边拿扇子给老头扇风。

丁桂花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向着老头说道:“马大,人我带来了。”

猥琐老头叫马大,背有些驼,加上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自然就让我有一种敬畏感,只把目光投向他背后的女人。这女人的样子,竟然就是猫女的样子,她一言不发,默默摇扇子。

马大嗯了一声:“是他吗?”

丁桂花说道:“是他。”

马大说道:“带他去后面洗干净了。”

丁桂花答应一声,一拽还在盯着美女发呆的我,走了后院,我这才发现马大的家其实很大,只不过相当狭长,若是加上顶,倒仿佛是个大墓的墓室。

后院就没有前院那么花哨了,摆着一些没有成形的纸人胚子,我这才知道马大也是扎纸的,而且他扎的纸人跟其他店面里看到的纸人不太一样,扎得相当真实。一般的扎纸匠扎出的纸人,看上去都有点假,但是从马大后院这些纸人胚子看,却是栩栩如生。正因为像,所以看到这些没五官,或者还没扎上胳膊腿的纸人,更让我感觉毛骨悚然。仿佛这些纸人全都在盯着我一般。

丁桂花低声给我介绍道:“看见没有,这些都是马大扎的纸人,马大的手艺可以骗鬼骗神,以假乱真。你刚进院的时候看到了那假山鱼池没有?里面的鱼,还有猫,都是纸扎的。”

我的心中一凛,刚才我就怀疑这院里的猫儿,为什么明明是扎纸人禁忌,不许养猫,马大这里却养了猫,却不曾想这猫儿都是假的,纸扎得,连我都没有分辨出真假来。

“还有,你看到给马大扇扇子的女人了吧,那也是纸扎的。”

丁桂花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两句话一下子把我对马大的敬仰提高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了。这还是人吗,能扎出如此生动的纸人,手艺真的可以说能通神。

领着到一口井前,丁桂花对我说道:“你站好了,姐给你打点水出来替你洗洗。”

我便站好,只听丁桂花摇着井轱辘的声音吱吱呀呀,终于吊上一桶水,丁桂花说道:“脱了衣服,忍着千万别喊。”

我把衣服往上一拽,往一边一搭,丁桂花立刻就当头给我泼了一桶水,水冰凉刺骨,还带着一股腥味,要不是我就在快喊出来的时候拿手塞进嘴里咬着,我就喊出声来了。

又替我冲了两桶水,丁桂花一指一间暗得可怕的小屋:“到那里等着,千万别乱走。”

我心中忐忑,这黑屋子里一看就让我感觉不安,似乎在暗处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里一般。

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走进这小屋,小屋的门槛很高,我抬脚进去,只感觉脚底下一空,心就是咯噔一下,屋里的地面很低,脚底下柔软无比,这种趴在沙子上一般的触感让我相当不舒服,但是为了活命,我只能强忍着。

等了不知道多久,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心跳越来越响。

我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这种感觉并不是现在才有的,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感觉,总是有人在我的背后,如刺的目光扎着我极其不安,可是每当我回头却寻找这目光的来源,却又一无所获。

所以这么久以来,我都有点神经衰弱,有时候耳朵边会幻听到一些声音,这些声音有时候是窃笑,有时候却又是私语,声音很轻,好像在商量又好像在告诫。

但是那声音我从来没有听清楚过,想要听清楚它的时候,头就会痛,痛得我想把脑仁都给抠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随了幻听之外,我还会看到幻象,所以我怀疑过这个猫美女就是我看到的幻象,那本写满猫咒的人皮书,也是幻象,甚至于死蛇,死老鼠,还有那张人皮,统统都是幻象。

因为本质上我根本不想涉入这么诡异的事情。

现在黑暗之中,我的幻听再次出现了,这次却并不是窃笑,也不是商量或者告诫,却分明是一声猫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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