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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地藏传说

一条发糕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古玩贩子,因为父亲身上的一件诡异的青铜器,踏入了一个千年之前死人设下的局。滇南的蛊虫墓,草原的遗迹,隐藏在闹市中的天坑……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在背后推动我的不是命运,而是另有其他……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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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盗墓之地藏传说》,由网络作家“一条发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古玩贩子,因为父亲身上的一件诡异的青铜器,踏入了一个千年之前死人设下的局。滇南的蛊虫墓,草原的遗迹,隐藏在闹市中的天坑……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在背后推动我的不是命运,而是另有其他……

《盗墓之地藏传说》精彩片段


北京琉璃厂街口。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街口的一家面馆里,晒着太阳懒洋洋的看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现在的琉璃厂,大部分都是来旅游的游客,还有那么一小撮,就是和我一样的人。
我叫王磊,说好听点,是专门搞古玩收藏买卖的,其实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古玩二道贩子,本来我的人生不应该这是这个样子的。我家境虽然不算富裕,不过起码吃喝不愁,从小父母对我也是非常宠爱,本来我的人生可以说已经是注定好了的,读一个普通的大学,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辈子。
我家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家庭,爸妈都在同一家厂子里上班,从我记事开始,爸妈对我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尤其是我爸,对我简直就是溺爱,不管我要什么东西,他都想办法弄给我。但是我爸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他从来都不去澡堂洗澡,而且在家也从来不打赤膊,不管天气有多热,他都会穿一件高领的上衣,把脖子以下的部位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就连睡觉的时候也都不会脱下。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遮挡他胸口常年佩戴的一个吊坠,人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尤其是小孩子,得知这件事情以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看看我爸胸前的那个吊坠,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哭闹央求,撒泼打诨,我爸都置之不理。
随着年龄的增长,童年的好奇心也就渐渐的淡化了,直到我十九岁考上大学的那一年,我的人生轨迹彻底的改变了。
录取通知书到家的那天,父亲难得的高兴,喝了不少酒,最后醉的不省人事。无奈我只好把父亲背到床上去休息,父亲的身材算是比较魁梧的那种,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拖到床上,就在我帮他脱下外衣准备让他休息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他脖子上绕着的绳子。
童年时期的好奇心一下子重新窜了出来,要不要看一看那吊坠的样子?我犹豫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父亲,后者早就鼾声如雷,这会别说是取下吊坠,恐怕我打他两巴掌他都不会知道。于是我下定了决心,顺着父亲脖子上露出的绳子小心翼翼的把他胸前的吊坠拽了出来。
我刚把吊坠从绳子上取下来,还没等我看个仔细,头顶的灯泡却突然一闪,咔嚓一声灭掉了,整个屋里变得一片漆黑。做贼心虚的我顿时被吓了一跳,双手一抖就把手里的吊坠扔了出去,蹬蹬瞪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一下子磕到了墙上。
我捂着后脑勺鼓起的大包,顺着窗户往外一看,这才发现旁边的几栋楼也都黑了,原来是小区停电了。早不停电晚不停电,偏偏在这个时候停电,差点把我吓死。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爸还在睡觉,丝毫没有察觉,这才松了口气。
我右手揉了揉后脑勺,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接着微弱的光线在地上摸索着被我扔出去的吊坠,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摔坏了。不知道是因为停电还是心虚,我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我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吊坠,正当我着急的时候,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吊坠?我心里激动不已,赶紧把吊坠抓在手里用手机照看了起来。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我这才把手中的吊坠看了个仔细,吊坠是一个拇指粗细青铜材质的圆柱,表面上雕刻着一条蛇形的浮雕,蛇身一圈圈顺着圆柱蜿蜒而上,圆柱的顶部一左一右雕刻着两个狰狞的蛇头。
我掂了掂吊坠的重量,发现它其实并不重,似乎是空心的,把玩了许久,我也没有发现这蛇形吊坠有什么奇特之处。满足了好奇心之后,我收起手中的青铜吊坠,准备把它从新挂到父亲胸前,谁知道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对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距离之近,连眼神里面的血丝我都能看的清楚,我脑子当时就炸了锅,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双猩红的眼睛并没有跟上我,距离一拉开,我这才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形轮廓坐在床上,难道是父亲?我心里这才缓和了一点,试探着喊了两声,谁知道那个床上的人影却不答话,还是死死的盯着我。
我顿时感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这人影到底是不是父亲?如果是他的话,怎么会不搭理我?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的门嘎吱响了一声,手电的光芒照了进来,我双眼被手电强烈的光芒刺得一滞,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我第一次觉得母亲的声音是这么动听,我睁开眼一看,进来的人果然是母亲,母亲二话没说,直接从我手里把那青铜吊坠夺了过去走到床边。借着手电的光芒,我这才看清楚了床上的人影,原来真的是我爸,可他的表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他眼睛里的光芒似乎不像是人类,而像是一条蛇一样紧紧的瞪着我,似乎要把我吃了一般。
我心里阵阵发憷,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愣愣的看着母亲把吊坠从新系好,说来也奇怪,吊坠系好以后,父亲狰狞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眼神中的猩红也渐渐消失,恢复了平时的柔和,一歪头倒在了床上。
母亲扭头瞪了我一样,拉着我的手走出了父亲的房门。出来以后,母亲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嘱咐我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尤其是不要告诉父亲,我碰了他的吊坠。当时我已经让刚才的一幕给吓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根本没有注意到母亲到底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父亲狰狞的脸庞和那根青铜吊坠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父亲醒来以后,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脸上也是一副和善的笑容,似乎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心里虽然奇怪,不过一想起父亲昨天晚上的样子,就不再敢多问,只能把这件事情深深的埋在心底。事后我也曾经问过母亲那青铜柱的来历,可她一说起这件事情就闭口不言,任凭我怎么软磨硬泡,都不肯吐露半个字。
但是这件事情在我的心里还是造成了不小的阴影,隐隐对父亲有了一丝恐惧,为此我放弃了本地大学录取通知书,不顾家人的反对选择了一所外地的三流大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事情的原因,我竟然鬼使神差的选修了考古系,可毕业之后我就尝到了苦头,由于专业的原因,毕业之后在外混了一年多也没有找到一份正经工作,自尊心的作祟下,我始终也没有回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发小顾骡子找上了我,他大名叫顾骁骏,名字听起来很是霸气,可就是喊起来有点绕口,因为名字里很多马,所以就有了顾骡子这个外号。我跟顾骡子从小就可以说是好的穿一条裤子长大,但是因为家里原因,他中学毕业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念书,提前进入社会深造了,他知道我大学学的是考古系,就找上我来给他帮忙。
顾骡子嘴里所说的帮忙,其实就是倒卖古玩。顾骡子早些年在京城闯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老汤的瓢把子,在琉璃厂一带小有名气,靠着老汤的提携,顾骡子就在琉璃厂附近做起了倒卖古玩的生意。
照顾骡子的话说,我是考古系毕业的高材生,做这买卖刚好合适,其实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买卖不管有我没我,他自己都能做,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我也没有做作,就直接答应了他,在这京城一混就是快三年。
“滴滴……”
怀里的手机的短信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顾骡子的短信。
“玉溪,钢货。速来店里!”
看到短信以后,我微微一愣,这是顾骡子教我的黑话,烟的名字代表着物件的产地,玉溪的意思就是说这件货是云南来的,这个倒没什么好奇怪的,黑市古玩因为违法,流转都是很迅速的,今天刚出土的货,很有可能第二天就倒了好几手,流转到外地是很正常的,但是这钢货二字意义就不同了。
黑市上的古玩一般被分为铜货铁货和钢货三等,等级越高就说明品质越好,虽说我在琉璃厂混了也近三年了,平常见到的都是铜货,连铁货都没有见过一件,更别说是钢货了,看到短信的那一刹那,我还以为是顾骡子发错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赶紧奔向街尾的店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顾骡子嘴里的钢货,刚一走到店里,我就看到了一个黑脸老汉和顾骡子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黑脸老汉看上去大概有五十来岁,一身淡蓝色的短衫,脸上布满了皱纹。
顾骡子见我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王磊,这位是云南来的刘叔,老汤介绍来的。”
我冲着刘叔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者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对着我僵硬的笑了笑。顾骡子笑了笑,给他递了根烟,笑呵呵的说:“刘叔,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看货吧?”
刘叔一听,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花布放在桌上,一层一层的缓缓拨了开,顾骡子和我都没有说话,聚精会神的看着花布的中央,等到刘叔拨开了最后一层包裹的花布,露出了里面的物件,我顿时觉得一个大锤砸在头上一般,脑子刹那间就懵了。
刘叔拿出来的物件是一根拇指粗细的青铜柱,我惊讶的原因是,刘叔拿出来的青铜柱居然跟我爸身上戴着的青铜吊坠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上前一步,拿起了那青铜柱在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同样的粗细,同样的蛇形浮雕,连材料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关于我爸身上戴着的青铜吊坠,我后来也查询过许多资料,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过类似的资料,后来也就放弃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

“王磊,你没事吧?”顾骡子可能看出我有些不对劲,我摇了摇头把青铜柱放了下来,没有说什么,倒不是我信不过顾骡子,而是因为刘叔也在这,而且这种诡异的事情,就算我告诉他,恐怕他也不会相信的。
“刘叔,这物件你是怎么来的?”
刘叔一听没有说话,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旁边的顾骡子脸色也是一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我们这一行因为东西大都不干净,所以是很忌讳问到来历的,我一时着急,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屋里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我也觉得有些尴尬,脸上跟火烧似的,傻傻的对着刘叔笑了笑。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挠了挠头,心里尴尬的不得了,陪着笑给他递了根烟,说道:“刘叔,不好意思,因为以前我见过这个物件,所以一时着急,您别在意。”
刘叔呵呵一笑,结果我的烟点着,猛嘬了两口,说道:“扑仔,看你也不像个愣头啊,怎么不懂规矩?算你运气好碰上了我,要是别人,这买卖恐怕就做不成了,这物件来路倒是挺曲折的,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告诉你也无妨。”
我一听大喜,赶紧点了点头,拉了把凳子坐在了旁边,听刘叔说了起来。
刘叔抽了口烟,说道:“这事说起来就长了,我老家是盈江山里的,这东西其实也不是我的,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们村里来了几个外地人,那会县里发展旅游业,去我们那旅游的外地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跟着旅游团在县里面住的,走的都是固定路线,很少有单独往我们山里跑的。那一老两少三个人就特别奇怪,背了好几个大包,说是要去深山里体验生活,给钱还很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张大票子,这物件就一直戴在领头的那个老头的脖子上。”
“我们那边是有规矩的,没有执照是不让单独带游客进山,再说了,那山里面能有啥好看的。可那老头不听劝,就非要进山去,还说只要有人愿意带他们进去,他们就多出一倍的钱,我们山里穷,一个村子总共才五十多口子人,我干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钱,所以我就收了他们的钱,答应第二天带他们进山。”
“你们没去过云南不知道,我们那山里危险着呢!我当时心想,反正外地人什么也不懂,加上那老头岁数那么大,哪能走得动山路,我就随便带他们在山外边转悠两圈,把他们转悠累了,就回村里,这样即把钱赚了,又不会出事,一举两得的事情嘛,哎,可谁知道,这仨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们刚进山没多久,山上就开始下雨了,我当时心里还挺高兴,就跟他们说山里有雨,路就不好走了,干脆先回去村里住几天,等雨停了再说。谁知道他们仨根本就不听我的,那老头拿出张地图在那比比划划的研究了半天,最后跟我说,今天一定要进山。还在地图上给我指了个地方,让我带他们过去,我一看地图,当时就给吓懵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居然是死人沟。”
“死人沟?”我听得一愣,古人是很迷信的,一般起名字都会图吉利,叫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字,这个死人沟,确实是有点反常。
刘叔笑了笑,说道:“对,死人沟这个名字,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以前打仗路过这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突然发了怪病,谁看都没办法,天天都在死人,每过半月,部队的人死了一大半,上头也没有办法,就把死人和得病的人,都埋在了山沟沟下面,带着剩下的人跑了。”
“听村里老人说,这是因为阎罗王在阴间没兵了,就给他们下的咒!那个山沟就是阎王爷用来屯兵的地方,活人都是能进不能出的,只要敢靠近,都会被阴兵勾了魂,给阎王爷当小鬼!”
旁边的顾骡子一听笑了起来,说道:“刘叔,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您还信这个?”
刘叔倒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说道:“你还别不相信,我们村里之前就有几个年轻人,跟你们岁数差不多,也是不相信,就一起进了死人沟,过了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有出来,后来村里和部队都组织了人进山找,结果部队一进到山沟里,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刀剑乱响,还有马叫和人的声音,吓得人们就都出来了,再也不敢再进去。”
顾骡子听完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我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里也对刘叔的话不大相信,我是个无神论者,对这些妖魔鬼怪什么的向来不太感冒,这些传说基本上都是以讹传讹,这才被人吹得越来越玄乎,刘叔说的这种现象,很像是陆良那边的景点惊马槽,传说也是非常诡异,到最后不还是调查出来都是因为风声形成的声音,加上人们的心理作用,这才有了这么玄乎的传说。
刘叔看出来我们俩不相信,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们不相信就算了,我当时一看是要去死人沟,死活也不愿意,结果那两个小年轻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两把盒子炮把我給架住了,我们山里经常打猎,这种土枪我家里就有好几把,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拿的是真家伙,就不敢说话了。那老头就跟我说,只要我把路带好,他们就不为难我,我心想横竖都是一死,干脆就带他们进山了。”
“山里一下雨,路就不好走了,东窜西窜的,我们就在山里迷了路了,转了一天也没找到方向。那老头听生气的,可也没有办法,就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等第二天天晴了再说,谁知道半夜里就出了大事了。”
“他们怕山里晚上有野兽,就让我跟带头的那个老头睡一个帐篷,那两个小年轻轮流守夜,刚开始我还挺害怕的,后来不知道怎的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晚上山里凉,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把我给冻醒了,我就发现那老头不见了!”
“我听到外面的雨声已经停了,还以为老头出去解手,就没怎么在意,结果等了半天,那老头还没有回来,我这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们三个人手里还有枪,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贴在帐篷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结果就听到了一种特别怪异的声音。”
我早就被刘叔的话勾的心里跟猫挠似的,见他又卖关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两句,可嘴上还不敢说出来,只能陪着笑脸又给他递了根烟,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刘叔的脸色有些复杂,颤颤悠悠的抽了口烟,这才说道:“我刚把耳朵贴在帐篷上想听个清楚,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就好像是外面有人在拖着什么东西走路一样!”
“他们怕山里晚上有野兽,就让我跟带头的那个老头睡一个帐篷,那两个小年轻轮流守夜,刚开始我还挺害怕的,后来不知道怎的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晚上山里凉,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把我给冻醒了,我就发现那老头不见了!”
“我听到外面的雨声已经停了,还以为老头出去解手,就没怎么在意,结果等了半天,那老头还没有回来,我这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们三个人手里还有枪,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贴在帐篷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结果就听到了一种怪异的声音。”
我早就被刘叔的话勾的心里跟猫挠似的,见他又卖关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两句,可嘴上还不敢说出来,只能陪着笑脸又给他递了根烟,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刘叔的脸色有些复杂,颤颤悠悠的抽了口烟,这才说道:“我刚把耳朵贴在帐篷上,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拖着什么东西走路一样!”
刘叔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里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对这种声音的形容也有些抽象,我和顾骡子当时都没有听明白他听到的怪异声音到底是什么,我但是觉得很有可能是风声吹到树叶的沙沙声,刘叔把这种声音形容成有人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拖着,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当时的精神过于紧张所致,直到后来我自己听到了这种声音之后,这才明白了刘叔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后来呢?”旁边的顾骡子见刘叔不说话,忍不住插嘴道。
刘叔又狠狠的抽了两口烟,脸色这才缓和一点,说道:“说实话,我当时被那声音吓坏了,就窝在帐篷里面不敢说话,无意间摸到了那老头的背包,白天的时候他们把我带着的砍刀给拿走了,我记得很清楚是让那老头收起来了,我在背包里面一翻,结果还真的被我找到了!”
“有了刀在手里以后,我心里也就踏实多了,就一直在帐篷里面趴着,谁知道这一趴就是大半夜,外面除了那种声音之外,其他的什么动静都没有,那三个外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一直都没有回来,直到天亮以后,那外面那种声音才消失了,我这才敢从帐篷里面出来。结果我从帐篷里刚一出来就傻了,我们帐篷的旁边是死人沟!”
我听得一愣,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他:“死人沟?你们不是迷路了吗?怎么会到了死人沟?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刘叔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绝对不可能看错的!我们头天扎帐篷的时候是在一片林子里,旁边还有两棵青枣树,我还摘了几个枣子,但是第二天帐篷旁边没有枣树了!那两个小年轻的帐篷门帘开着,我看了一眼,他们俩也不见了。而且背包和睡袋都在帐篷里,连那两把盒子炮都放在里面没拿。”
“我当时特别害怕,就在周围喊了几声,但是没有人答应,我也顾不上其他的,就拿了那老头的背包跑回村里了,这青铜柱,就是后来我在那个老头的背包里翻出来的。”
“我估么着他们肯定是晚上被阴兵勾了魂了!还好老汉我从小是拜山神的,阎王爷才放了我一马,要不然我就也栽了!”
我跟顾骡子对视了一眼,看的出来他也应该也不太相信刘叔的话,刘叔虽然是和我们做买卖,但是老汤介绍的,也算不上朋友。

可能是物件来路不干净不想多说,看在老汤的面子上才编了个瞎话忽悠我们的,毕竟他说的故事实在有些太过诡异,我是打心眼里不相信的。
刘叔可能也看出来我们俩对他的话不太相信,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拉着脸子说道:“扑仔,你想听来路,我也都跟你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这物件你要不要,给个准话吧。”
“要要要!当然要了,汤叔事先已经吩咐过了,我这就给您拿钱去。”顾骡子笑呵呵的打了个圆场,进了里屋去拿钱。刘叔似乎对我有些意见,哼了一声坐在那闭目养神起来,不再跟我说话。我见他不高兴,也觉得有些尴尬,就拿着那青铜柱把玩起来。
刘叔走了以后,顾骡子就关上了门,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头皮都有些发麻,忍不住骂了他两句,这才把我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顾骡子听完以后陷入了沉思,歪着脑袋说:“王磊,你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吧?我记得小时候你爸对你挺好的啊,难道他私下里对你使用家庭暴力,怪不得你老说你童年不幸福!”
我一听心里顿时生气起来,对着他屁股猛踹了一脚,忍不住骂道:“放屁!你他妈才受过家庭暴力呢!我童年过的幸福的很!”
顾骡子被我踹到呲牙咧嘴,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一本正经的说道:“啧啧,还说没有受过家庭暴力,唉,完了完了,我得再找一个伙计了。”
见我又要踹他,顾骡子赶紧拿起青铜柱跑到了门口,说道:“你在店里看一会,我把东西给老汤拿过去。”
我懒得搭理顾骡子,躺坐在椅子上冲他摆了摆手,闭着眼睛思考着刚才刘叔说的事情,这根青铜柱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按道理来说,我爸只是一个普通工人,根本就没有去过云南,可为什么会在云南出现一根一模一样的呢?我爸那天晚上的怪异,真的是因为这根青铜柱吗?我脑子里就跟一团乱麻一样越想越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我在一片树林子里面,周围全是树,林子里面有一对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我全身就跟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看着那对眼睛离我越来越近,一直贴到了我的脸上,然后慢慢的变成了我爸的样子!他的脸色很着急,不停的张着嘴对我说着什么,好像在演哑剧一样,一点声音的都没有。他的表情就越来越着急,我甚至都能看到他的脑门子在流汗!
“滴滴滴!”
我猛然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我抬头看了眼窗户,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我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一下,兜里的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顾骡子的电话,忍不住骂了两句,刚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电话那边顾骡子兴奋的声音:“王磊,快来我家,有大买卖!”
我把店门关好,开着我的那辆面包车往顾骡子家去了,顾骡子的声音有些激动,害的我一路上不停的猜着顾骡子说的大买卖是什么,心急之下把车开的跟飞一样,我还没到他家楼下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顾骡子站在门口,他刚一上车,我就忍不住问道:“骡子,到底是什么大买卖啊?”
顾骡子脸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翻粽子。”
我听完一愣,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翻粽子是北方的黑话,又叫倒斗,就是人们俗称的盗墓,我没想到顾骡子说的买卖竟然是这个。
其实我在大学之所以学的考古系,一是因为我爸那件事情,二来就是因为我从小就对盗墓考古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可惜毕业之后因为没有门路,理论知识学了一大堆,从来就没有实践过,听顾骡子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开始兴奋了起来。
“可这买卖我们没有做过啊,谁搭的线,靠谱吗?”我虽然心里兴奋,但是还是把疑虑说了出来,翻粽子是外八行的买卖,也是靠手艺吃饭的,入行的人基本上都是家传的,很少有外人能够涉足的,虽然我学过考古,但是毕竟也都是理论,真正要实践起来我心里还真的没什么底。
“靠谱是靠谱。”顾骡子苦笑一声,说道:“是老汤架的桥,他以前就是做这个的。”
老汤?我心里有些意外,来北京三年多了,这个老汤我只见过几次,他给我印象一直是一个和气的老人,我只知道这个老汤在京城有着不小的影响,对我和顾骡子也很是照顾,没想到他居然是做外八行买卖的。
不过转念一想,我心里很快就释然了,琉璃厂这一带水很深,如果老汤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既然这是他的老本行,为什么会找上我跟顾骡子两个外人?
要知道翻粽子这行之所以代代家传,就是因为信不过外人,翻粽子的人戏称最怕遇到鬼,一是指在墓里发生的怪事,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指的内鬼,人性贪婪,盗墓做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勾当,在古墓里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用担心人追究,黑吃黑的事情常见的很。
我之前就听一个来我们店里出货的人聊起过,他以前刚入行的时候,跟着一大一小两兄弟一起下地,那两兄弟哥哥下地,弟弟和他在上面拉绳子望风,那次他们的运气很好,挖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玉盒子,因为货不好带,就把物件先给拉了上来,结果那个弟弟就起了歪念,直接把盗洞给堵上了,为了少分一份钱,硬是把他亲哥都给活埋了。
我当时听完以后也是唏嘘不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啊。翻粽子的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完全相信,更别说是外人了,这也是这一行传内不传外的原因,这个道理老汤应该比我们更懂,所以我心里才有些疑惑。
顾骡子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今天我把物件拿给了老汤,他跟我说的这件事。”
“这趟活还跟那青铜柱有关?”我忍不住向顾骡子问道。
顾骡子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说道:“对,听他说应该是战国时期的一个大墓,具体的他也没多说,直说到了地方以后会有人接应我们。他最近被雷子给盯上了,手下的人都不敢动,所以才找了我们两个帮他做。”
我一听他说跟青铜柱有关,心里顿时痒痒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顾骡子瞥了我一眼,见我高兴的样子,不屑的一笑,说道:“你高兴个屁啊,难道你还真相信他的鬼话?”
我被顾骡子骂的有些郁闷,本来想发作,但是又想知道原因,只好忍住没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顾骡子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气道:“王磊啊王磊,你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老汤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会连几个雷子都摆不平吗?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我们安心罢了,他是不可能信得过我们的,我估计他之所以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墓里面有他不能预计或者是没有把握对付的事情,他是想利用我们俩去趟雷。”
被顾骡子这盆冷水一泼,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又不禁对顾骡子佩服不已,顾骡子我俩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确实非常的缜密,比我强了不止一筹,但是虽然心里佩服,我嘴上还是没有服软,对着顾骡子说道:“那你还那么兴奋,既然是这样,我们大不了就不做了呗。”
顾骡子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已经答应他了。”
我忍不住对着顾骡子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有毛病啊?你不是说了老汤是想拿我们去趟雷吗,干嘛还答应他?”
顾骡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老汤的势力你不清楚,他照顾了我们三年多,我要是不答应的话,以后恐怕就别想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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