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破魍魉》,由网络作家“化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旧题材,新写法。有故事,有血泪。如此而已。
《破魍魉》精彩片段
熊四海,这名字够气势!可惜,他本人只是高高瘦瘦、白白净净地,没那么威猛。
他老爸是个农民,帮他起了这个名字,可见愿望有多大。从小老爸就没让他干过苦工农活,一味让他读书,读书……他却读书无成,高中毕业后一撒腿就跑了,跟着堂叔到了一个小城镇,卖粥。
这天夜里,下着连绵小雨,阴凉阴凉的,生意淡薄。堂叔到厨房里边忙活去了,熊四海守在店铺前,无聊地玩着手机。忽然,有个轻细的声音说:“喂,给我一碗白粥,打包。”
熊四海抬头一看,是个女人。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比较朴素,大概二十多岁,微微发胖的身形,让人感觉她是一个刚有小孩没多久的少妇。她的头发有点乱,举止有点遮遮掩掩的。
熊四海赶紧站起来回应:“好。”手脚麻利地把白粥打包好,刚要递过去,那女人说:“放在这里给我,我回头来拿。”
熊四海点点头,随口跟了一句:“嗯,放在这里给你。”
女人转身离去,背影苗条苗条的,倒也不赖,而且走路中规中矩,就像行云流水一样。
熊四海暗暗喝彩“嘿”了下,哪知一扭头,忽然愣住,打包的白粥居然不见了!刚放在案台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有鬼?
一想到这里,以往看电影看电视的许多情节顿时浮现脑中。那些半夜孤身的女人,看不清相貌,穿白衣服,走路轻飘飘的,说话阴声细气的……就如刚才那个女人一样特征,全中!
她是鬼!熊四海的背脊立即觉得凉飕飕的,额头却出汗了。忽然,有声音“格格”地响了下。他大惊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格格。”又响了一下,是案台前边传来的。
熊四海更加惊恐,便想转身逃跑,又想大声喊叫,但他什么都没做,就死死地盯着案台。要他勾头去瞧个明白,他肯定是不敢的,心底只盼望着原来是个老鼠还是什么的跑出来,那就虚惊一场万事大吉。于是他心里大喊:“老鼠,是老鼠……”
案台终于有动静了,对面边上缓缓地冒出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熊四海的神经崩得紧紧的,几乎就崩溃了。他想逃跑,可双腿麻木,他想喊叫,喉咙却像堵住了。
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又上升了些,接着是个脏兮兮的额头,再接着……是一双阴森森的眼睛。那眼睛布满了血丝,眼圈极黑,眼袋极大,眼珠子还凸出来,充满了诡异。
呸!果然是那种“家伙”吗?死人头?
熊四海实在怕得要命!
死人头又上升了些,裂开一张满是黄牙的臭嘴,居然在嘻嘻笑着说:“我也要一碗粥。”
“哎呀……”熊四海猛地惊叫着,恐惧突然转化为狂怒,顺手操起粥勺就砸去。这一砸没中,砸在案台上发出大响声。接着他几步冲过案台,挥舞着粥勺不停乱打,一边打一边叫,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至于眼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愿去看,也不敢认真看。
这样惊动了洗碗工芳姨,她跑过来喊:“怎么了?怎么了?咦?你打疯汉干什么?”
疯汉?熊四海一愣,慢慢镇定下来,呼呼喘气。不错,在他面前的就是经常在街上看见的疯癫流浪汉。想不到疯汉缩在案台下,只露出个脑袋,把他吓得半死不活。他突然全身发软,手一松,粥勺落地。
芳姨开骂了:“死疯汉,滚远点!”
疯汉被打得双手抱头,犹在嬉笑说:“粥,粥……”他的相貌实在恶心,特别是那口黄牙,还有那幅神态,谁见了都想揍他一顿。
芳姨是个彪悍的村姑,可厉害着了,过去就是一脚踢出,“还不滚!”
疯汉还是咧着嘴笑,不反抗也不生气。
小城镇不大,几乎每个人都认识疯汉。他虽然疯疯癫癫,却从来不惹事。熊四海盯着他,满腔的惊惧和怨怒渐渐消失,升起了一丝怜悯。他肯定是饿了。
熊四海拉开芳姨,想了想,转身回去用粥盒装了粥,送到疯汉的面前说:“吃吧。”疯汉看着他,脸上嘻皮笑脸的表情忽然没有了,就怔怔地看着他。
熊四海柔和地笑笑,说:“吃吧,给你的。”
疯汉一把抓起粥盒转身就跑,瞬间没了踪影,夜幕之中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粥,粥,不给……不……粥。”
芳姨摇头叹息,说:“疯子……唉,给点粥他吃也好,就当做善事吧。”
熊四海点点头。被疯汉这么一搅和,对于刚才以为见鬼的事情便暗暗好笑。不过奇怪了,那个女人并没有回来拿粥,或许临时改变主意不要了。但是,他想不到第二天晚上她再次过来,还是要求打包先放着。
熊四海想起昨晚的事情,就问她到底会不会回来拿,她说当然会。熊四海把粥打包好放在一边,她却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喂,你说啊,说是给我的粥。”
熊四海说:“这还用说?除了你还有谁?”
她又说:“你说啊,是给我的粥!”
熊四海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就是给你的粥。”
她满意地笑笑,转身走了。
熊四海咕哝了几句:“神经病,估计和疯汉一样。”于是和芳姨说:“那女人是疯的,明明让我打包粥,偏偏还要我亲口说出来,嘿。”
芳姨正忙着呢,随口问:“什么?什么疯?”
熊四海说:“有个女人很奇怪,来打包粥让我先放着,然后还要我亲口说是她的粥,你看……”他的手臂指过去,一扭头就不由得呆住。
粥盒又不见了!
见鬼,难道疯汉又躲在旁边偷去了?熊四海赶紧冲出案台,四周围找了一遍,人影都没有,但粥盒就是不见踪影。
一刹那之间,熊四海的心猛地提起,又猛地跌落,整个人懵了!
芳姨走过来,问:“什么事啊?”
熊四海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清楚。芳姨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最后追问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要求你那样?”
熊四海用手掌不停地拍打脑袋说:“是呀,是呀,我都糊涂了。”
芳姨神色凝重,默默不语。
过了十几秒钟,熊四海问:“芳姨,怎么了?”
芳姨迟疑着,左瞧右瞧,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压低声音说:“不好了,可能是遇上那些东西了。”
熊四海一惊,“啊?不会吧?”
芳姨点点头,小声地告诉熊四海一些特殊的事情。
传说中,鬼是不能直接享用人间的一切物体,要给它的话,必须喊它的名字或称呼,然后把该烧的东西烧掉,该打开的东西打开。例如糕点糖饼之类,要把封口撕开才行,用袋子装的水果或面包,也应该露出来。
孤魂野鬼无人拜祭,就没有冥钱没有衣物,连一口饱饭也吃不了。而民间有些地方的传统,在农历七月十四晚上拜祭游魂,也总是要先喊一声:“各路灵界的朋友们。”
那个女人一定要熊四海说出是给她的粥,无非就是这个原因。
熊四海听了芳姨的话,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慌张地问:“怎么办?”
芳姨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说:“不给粥可能会得罪她,每天都给又怕她得寸进尺缠着你。”
熊四海急了,大声问:“那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芳姨忽然一瞪眼,“我怎么知道,祸是你自己惹回来的,自己解决,我可不想沾上这玩意儿!”说完她竟拍拍围裙,去洗碗了。
熊四海看着芳姨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喃喃咒骂。到底那女人是不是鬼?他搞不清楚。
第二天下午,熊四海去菜市场入货,用三轮车拉回来,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见了那疯汉。疯汉隔远盯着他,嘴角边似笑非笑,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熊四海友善地对疯汉笑笑,继续踩车。疯汉却忽然大喊起来:“粥,粥,不给,不给粥!”
街上人多,都好奇地看着。熊四海暗暗恼怒,心想:“给你粥吃还说我不给?懒得理睬你!”脚下加劲,车速加快,一直踩出了好远还听到那疯汉在喊,声音响得很。
当晚,又下起了雨,生意不太好。约莫到了十一点钟,那女人如期而至。熊四海向芳姨打了个眼色,心中慌乱。芳姨直勾勾地盯着,也挺紧张。
女人的声音仍然好听,说:“给我一碗白粥,打包。”
熊四海仔细地打量着女人。她有下巴,五官端正;她的脚尖没掂起,走路是一步步的;她的皮肤挺白皙,不像有腐烂的地方。民间里对于鬼的传说,她没有一处是符合的。于是熊四海大起胆子说:“一连两个晚上帮你打包等着,你都没来拿。”
女人说:“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耽误了,你再打包给我吧。”
熊四海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做。这时眼光一扫,忽然瞧见了疯汉远远急步跑来,在大喊:“粥,不给,不给!”突然之间,熊四海的心头一震,隐隐约约明白了疯汉的意思。
疯汉多次喊叫,他不是说熊四海不给粥他,而是提醒熊四海不要给粥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呢?他只是一个疯汉而已,是胡言乱语呢,还是洞悉先机?熊四海的胆气消失了,支吾着对女人说:“不打包了……呃……我不打了。”
女人扭头看了看疯汉,再回过头来时,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说:“快点打包啊,我的儿子等着吃粥呢。”
熊四海当然不干了,想向芳姨求助,哪知芳姨转身就跑进了厕所,还“嘭”地一声大力关上门。
熊四海顿时气得眼珠子都绿了。这时堂叔过来,责怪他为什么不给客人打粥。他有苦说不出,暗暗着急。
女人说:“老板,你们这里到底做不做生意呀?”
堂叔立马点头,“做,怎么不做?我就给你打包。”
那疯汉一直没敢走近,忽然喊:“不给,不给粥!”
堂叔大怒,大声呵斥:“滚远点,妨碍老子做生意,一脚踢死你!”
熊四海越来越害怕,不知不觉悄悄后退,准备开溜了,但那女人目光一转看见他,说:“老板,我没带钱来,你让人送外卖行不行?”
堂叔还没搭话呢,熊四海大惊失色,脱口说:“不去,不去!一碗白粥送什么外卖?”
堂叔心想也是,看来是要拒绝的。
女人笑笑说:“给我装五份粥,加五个鸡蛋,一起送好吗?”
这样可不同。堂叔哈哈一笑,答应了。熊四海立即急得跳起来,差点爆粗口。
女人看了熊四海一眼,接着说:“我就住在这条街的尽头,路灯柱旁边那间,等会儿送去吧。”
堂叔说:“好,等下就送。”他把一切搞定,然后让熊四海去送。熊四海死活不肯,把他拉出一边悄悄说了原委。堂叔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说:“你看看人家,哪一个地方像鬼?你不相信自己居然相信一个疯汉?还有,人家就住在街尾,从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周围都是住宅区,灯火通明的,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这话倒是有理,但是熊四海心虚了,还是不肯,说:“叔,你送吧。”
堂叔一个爆栗敲去,呵斥说:“你个小王八蛋,要我送外卖?信不信一脚踢死你!”他是老板又是长辈,熊四海哪里能够抗衡?虽然他很担忧,但想一想也觉得问题不大。距离不远,灯火通明,怕什么?送吧!
熊四海提着粥盒一路战战兢兢地走着,边走还边回头看。奇怪了,那个疯汉不见人影。或许他真的是疯了,胡说八道而已,其中并没有什么玄机。
就五十多米的路程,熊四海来到街尾,再回头看看,芳姨远远地盯着。他的心安定些,只见那女人就站在拐弯另外一条街上,才相隔五米多而已。
熊四海喊:“喂,你的粥。”
女人招招手,说:“拿来啊。”
熊四海走到她跟前,把粥递去。她伸手接过,忽然对着他微笑。这一笑倒也挺好看,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他一直提防的心不禁放松了,当然得有礼貌地回笑一个。就在他露出自以为最满意最帅气的笑容时,她却轻轻吹了一口气。这口气就像浓雾一样,瞬间钻进他的鼻子,他还没来得及惊慌,脑袋就已昏昏沉沉不辨东西。
迷迷糊糊中,熊四海似乎茫然地在走着,周围一片黑暗。他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都想不起来,其实也没有“想”的行为。他的耳边有许多杂音,好像很多人在吵,至于吵些什么却不能分辨出来。
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熊四海已经迷迷糊糊了。突然,前方亮起一点白光,白光渐渐扩大,变成了一团圆洞。他就像有了指引,迈开脚步往圆洞走去。圆洞有种神奇的吸引力,里边好阴凉清爽啊。他钻了进去,但脚跟一紧,有东西在拉扯。
熊四海不乐意了,用力踹。踹了几下踹不开,脚跟反而剧烈疼痛。这疼痛他受不了,不由得大喊一声:“不要,我不要……”猛然间,只听轰隆、轰隆巨响,白光圆洞消失不见,阵阵阴风劲吹,把他整个人掀起来抛出去。他的头“嗡”地一声,清醒了。
熊四海居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伤势不轻。护士打电话把堂叔喊来,芳姨跟着,想不到还有派出所的两个干警也在一起。于是他听到了让他惊骇欲绝的叙述。
那晚,附近的居民突然听见阵阵吵闹声,不少人从窗户上往下看。他们没看到有什么女人,只看到疯汉拉扯着熊四海,不停地纠缠,而熊四海则不停地奔跑,直到跑上一幢未完工的楼层上。楼层上有些建筑工人在睡觉,被吵醒了,也看到他和疯汉在纠缠。疯汉一边用力拽他,打他,一边大声喊叫,真是发疯的样子。
就这样,他们扭打中,竟一同从四楼跌了下去。疯汉先落地,而熊四海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死了,熊四海昏迷一天,活了过来。
熊四海越听越惊慌,越听越恐怖,怔怔地看着芳姨。芳姨悄悄地打手势,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送粥给那女人,而那女人朝他吹了一口气。这便是他最后的记忆。
熊四海突然间抱头痛哭,哭得稀里哗啦地,很伤心。派出所的人等他哭了几分钟,安慰他几句,开始问口供。在所有的人证口供中,都指出疯汉发疯袭击熊四海,所以都认为他的死是咎由自取,熊四海没有责任。但熊四海深深的知道,他是疯汉救的。疯汉为了救他害死了自己。
熊四海再次大哭,心里有着不可磨灭的内疚。那个女鬼显然怨恨他不给她粥,想害他,他明知有问题,为什么还送外卖?他那么笨蛋干什么?
就在这时,堂叔不知好歹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看出那疯子有问题,在我粥铺面前晃来晃去,想不到他讨不了粥竟敢伤人,岂有此理,我……”
熊四海大吼一声:“闭嘴!”
堂叔一愣,“什么?”
熊四海又吼:“滚!你给我滚!”
“啊?”堂叔彻底愣住了,不知所措,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熊四海如此的目无尊长,他真是下不了台。
芳姨赶紧呵呵笑两下解围,说:“没事,他身体不舒服,发脾气呢。”几步走过来,抱着熊四海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叮咛:“不要乱说话啊,说了也是白说的,赶紧敷衍几句,打发他们走了,好了结案子。”
熊四海的心中又恨又怒,突然胸口一塞,双眼昏花,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熊四海在医院静静养伤。期间他没让堂叔通知家人,堂叔本来就不愿他家人知道,怕他家人怪责,正好顺水推舟,帮他隐瞒。
熊四海打工的时间不长,没什么钱,将所有的积蓄交给芳姨,让她帮忙把疯汉的后事办了。芳姨也是知道内中玄机的人,诚心诚意地去办,自己还贴进去了一些钱,然后她就辞工了,不敢在粥铺呆下去。
疯汉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不在熊四海的脑中浮现。他那痴痴的傻笑,满嘴的黄牙,在别人眼中可能很厌恶,但在熊四海的眼中,竟变得如此可爱,如此俊俏。他是疯的,就可能因为他疯,他才看到了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救了熊四海一命。
至于那个女鬼,她害熊四海不成,以后会不会再来?
匆匆一个星期过去,熊四海每天每夜都沉陷在自责与惊惧之中,加上身体受了伤,于是整个人急剧消瘦,皮包骨的样子。
他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差,总在疑神疑鬼。有时夜半忽然惊醒,好像旁边有人在看着他,其实什么人也没有。病房有三张床,只有他一个病人,他却老感觉另外两张床也睡着有人……
他的心慌乱悲苦,发呆的时间渐渐增多,明明在看着电视,但电视中播放着什么内容,他根本就没留意。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他突然觉得有人进来了,扭头一看,没有人。
他惨然一笑,呢喃着说:“神经病了,神经病了……”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几分钟,等他睁开眼睛时,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真的有个人站在床前,定定地看着他。他不认识她,也惊异地定定看着她。
她是一个老婆婆,微微驼背,慈眉善目,额头左边有颗小痣。她身上穿着病服,估计是隔壁房的病人。
熊四海忍不住发问:“婆婆你好,找谁?”
婆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唉,年轻人,你的气色很差啊!”
熊四海唯有苦笑。
婆婆又叹气,说:“年轻人,凡事看开些,不然对身体不好呢。”
自从芳姨走后,除了堂叔每日照顾熊四海两餐,熊四海没和其他外人说过话。婆婆这么关心他,令他很感动,他真心地说:“我会注意的了,婆婆。”
婆婆点点头,继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熊四海喊了一声:“婆婆,谢谢你了啊!”
“不客气。”婆婆的声音淡淡传来,若有若无。
这时护士走进来,左右望望,问:“和谁说话呢?”
熊四海说:“是个老婆婆。”
护士皱皱眉头,又问:“什么老婆婆?”这可把熊四海问倒了,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婆婆,于是他就说可能是隔壁病房的。护士的眉头更加皱了,一边帮他换药,一边低声埋怨:“这个张婆婆,气都喘不过来了,还到处乱跑。”
熊四海心想:“原来是张婆婆,几时有空我得回访回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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