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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首富的奋斗史

钟艺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芸儿本为世界名企秦家女儿,现代生活中有才有貌,却因是女儿身处处不得志,还被母亲逼婚。不料一遭穿越,竟穿到同名同姓的秦家,古代的秦家是个清廉小官,总是被人算计看不起,女儿还被强硬退了亲。为了一雪前耻,更为了生活无忧,秦芸儿开始了她的创业之路。她誓要成为这京城最有钱的女富豪,构建出她的商业王国。而这第一步,便是想办法让她那默默无闻的爹,快速升官,直奔京城。全文成长&恋爱,不BE

主角:秦芸儿,顾思凡   更新:2022-12-01 2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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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芸儿,顾思凡的其他类型小说《古代女首富的奋斗史》,由网络作家“钟艺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芸儿本为世界名企秦家女儿,现代生活中有才有貌,却因是女儿身处处不得志,还被母亲逼婚。不料一遭穿越,竟穿到同名同姓的秦家,古代的秦家是个清廉小官,总是被人算计看不起,女儿还被强硬退了亲。为了一雪前耻,更为了生活无忧,秦芸儿开始了她的创业之路。她誓要成为这京城最有钱的女富豪,构建出她的商业王国。而这第一步,便是想办法让她那默默无闻的爹,快速升官,直奔京城。全文成长&恋爱,不BE

《古代女首富的奋斗史》精彩片段

水漫过头顶,从鼻子、嘴里不停灌进去。

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淹死,秦芸儿伸手拼命的抓,猛的坐起身。

“芸儿,芸儿,你可算醒了,真的吓死娘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说话的人,转眼就被一个熊抱。

胸口脖子实在勒的紧,她抬手使劲拍了拍对方,“勒住了,勒住了。”

抱着她的女人松开手,又是哭又是笑,问道:

“芸儿,没事吧!”

秦芸儿眉头不由一皱,这个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女人是谁?

视线扫了一圈,屋里这复古的装扮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刚刚不是在C Hotel举办庆功宴吗,庆祝分公司打败集团总部,获得欧洲第一业绩。

对,

宴会进行一半时,她那个偏心的妈冲进会场大骂了一通。

说她不知道让着弟弟,说她忤逆不和左家的浪荡公子相亲。

因为心情郁闷灌了些酒,后来不知怎么的好像掉进了泳池里!

难道!

秦芸儿心中一惊,难道她阴差阳错穿越到古代了!

周淑华看女儿神色,一会怒一会惊,正为此急躁焦心时,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脸一僵,随即又故作轻松淡然道:“芸儿,你受惊身子弱,娘去给你准备些吃的,你先好好在屋里休息。”

说完她对旁边的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照顾好小姐。”

秦芸儿把这些微表情都看在眼里,待人走了,她看向身边叫秋月的小女娃,“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秋月抿嘴摇摇头,“许是隔壁张家的声音,传到我们院里来了。”

这话听着太勉强,

隐约听见话里还带着“秦芸儿”三字,她心中好奇,穿鞋踩脚下地,不顾秋月阻拦打开了房门。

“这亲事不退也得退,没得商量!”

退亲?

跟着声音找过去,只见正厅里一个打扮富贵,身形圆润的中年女人,正指着她古代的妈不停责骂,态度极其蛮横跋扈,

“你看看你们家秦芸儿,柔柔弱弱,整天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

能指望她做什么,出去见个生人话说不出两句,今儿杨大人府的寿宴,多大的场合,那么多人,她硬生生当着所有人的面掉进水里。

我们升儿以后也是要做官的,你们秦芸儿这样怕是要拖他一辈子后腿!”

“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芸儿,是,她是腼腆一些,但也是知书达理,一个顶不错的孩子。掉水里这事,分明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谁的错,我的错?说白了,当初定亲也是受了你家蛊惑,我们老爷念在旧情上,才勉为其难答应的。如今看来,你我两家并不相配,这亲事必须马上了断。”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周淑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当初明明是你们先提的定亲。”

秦芸儿抱着胳膊倚靠在门框上,如果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把亲事先搞没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就是这些人退亲的态度着实让人受不了。

见那胖女人又要开口责骂,秦芸儿抬脚上前,“你们也太没礼貌了吧!”

张琢刚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心中有些不悦,扭头一看,竟是秦芸儿,

“你居然醒了,命还挺大。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一个孩子少掺合。”

秦芸儿似笑非笑瞪了人一眼,“这可是我的亲事,难道我还不能说句话了?”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你不让我在这里说话,那我就出去说,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怎么欺负我们,又是怎么嫌贫爱富的。”

“你,”张琢抬手就想给秦芸儿一巴掌,却不料半空中被她握住了胳膊。

“这位夫人,你是想在内容里面再加一段,你们家为退亲,殴打未过门儿媳的戏码吗?”

“我倒是不知,你这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秦芸儿浅浅一笑,身后突然传来对她的呼唤。

还没转过身,感觉胳膊被人用力一拽,

紧接着脑袋懵懵,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她竟然被谁甩了一巴掌!


秦芸儿不可思议的看向那男人,只见他一招手,好几个年轻壮硕的随从把大门关上,随后将她和秦家夫人、秋月围了起来。

周淑华声音有些颤抖,指着刘升,“刘升,你想做什么?”

“得罪了,你们几个去搜,把当初订亲的信件、玉佩搜出来。”

“你,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家老爷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琢不屑的笑了笑,坐下喝茶润润嗓子道:“我们刘府难道还怕你秦家不成,如今我家老爷又升了官,昨日已得了圣旨,不日便要去京城赴任。你们秦府小门小户想要找我们算账,真是笑话。不怕跟你说,京城薛团练家的女儿已经与我升儿见过面,那才是天生的一对。”

话语间,一个男子拿着东西跑了过来,“夫人、公子,是这个吗?”

张琢接过瞅了瞅,“升儿,把这纸烧了,至于玉嘛,留着给薛姑娘吧!”

说完她拍拍手起身,俯视地上蹲着的三人道:“其实芸儿这丫头长相还是不错的,她若还想嫁给升儿,我们可以考虑让她进门做个妾。京城的薛团练家官大,你们只是个渠县地方官,她想嫁到京城也只能做妾。”

周淑华握住秦芸儿的手,气得脸色唰白。

秦芸儿哼的笑了一声,“京城,秦家就不会升官进京吗?”

“哎哟,秦老爷都在这儿做了十几年的官了,要升早升了。没个门路,只知道做事,我劝他呀这辈子就别做升官梦了。”

说罢张琢大笑着拂袖离去。

看着人离去的背影,秦芸儿暗自发誓,她定要让这个秦老爷以最快的速度升官,去到这古代最繁华的地方——京城。

话说她来了这儿两日,这个秦老爷就露过一次面,然后又走了,听说是陪京城的钦差在四处巡视。

身边的丫头秋月是个嘴碎的,这两日把和她相关大大小小的事都讲了一遍。

总的来说就是这个原主年龄16,身高165,性格温和,生活单调,言听计从,合格的封建社会思想下的产物。

也是,吃个饭被人指指点点,最后还被推进池塘的人,性格也支棱不到哪去。

秦府一共就五个人,除开她,就是秦家老爷夫人、秋月,还有秦老爷的随从元恩。

她们所在的渠县地方不大,估摸着现代的两个镇能赶得上它。街上倒是比想象的热闹,许多的文化遗产还在售卖。

路上的人看着面容可亲,大氛围融洽,看得出来这个地方被治理得还不错。

想到这,秦芸儿问道:“秋月,你知道京城来的大官主要是来做什么的吗?”

秋月正开心的吃着糖人,听小姐一问,应道:“好像听说是治理水患之类的吧!”

水患?

秦芸儿环抱住胳膊,从渠县的名字看得出,这里依河而立。

路过的张贴榜上,也都还贴着崭新的纸,提示着雨季将临,以防洪水,各家各户早做准备。

如果说这秦老爷能把水患治理好,那升官的路子便有了。

想着秦芸儿不由嘴角上扬,做为一个现代人,且在自家建筑公司工程部和图纸打过几年交道,她有这个信心能想出根治水患的办法来。


“秋月,给我拿一张渠县的地图。”

秋月嘴里喊着糖人,眼睛眨巴了几下,地图?

秦芸儿看着手中的图,忍不住皱起眉头,质疑道:“这是最全的地图?”

“对呀!翻遍渠县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全的了。”

秦芸儿轻轻叹了口气,也是,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卫星,她也不能奢望图上能把每座房子都标出来。

可就这么几条路,几条河,几座山,几个房屋标记点,有地图和没地图有多大区别。

咬咬牙,道:“走,我们按地图去周边看看。”

顾思凡正站在山坡上张望,渠县地势低洼,每年一到雨季便易发洪涝。国库每年拨款救灾,虽说解决得了百姓一时的问题,但终归是没斩断根源。

问题在水,水之源头又在哪儿?

眼神流转之间,两个身影闯入眼中。

折扇挡在眼上,他眯眼认真看了一会,是两个女子在坡下面来回走动。

一人撑着伞,一人像是拿着纸和笔,不时记着什么。

女子转身抬头,恰巧撞上他的视线。

秦芸儿正实地画图,望向山坡时,意外发现站着两个人。四目相视,她愣了片刻,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呢?

顾思凡率先反应过来,拱手礼貌的行了个礼。

秦芸儿稍稍点头,以示回应。

接着转身便走开了。

顾思凡看着人背影,吩咐道:“启渡,去查查这两人的来历。”

“是,公子,接下来我们是要进县城了吗?”

“嗯,去看看钦差大臣事办的怎样了。”

经过几日的实地勘察,秦芸儿终于找到了治理水患的关键点。

她将一切细则在图上标好,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一个人了。

“秋月,这些天我让你打听的人,你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这次京城来的官员有三位,一位是领头的钦差大人李功名,还有一位是负责修建东西的官,叫刘沉亥。还有一位嘛,打听不到。”

“为什么?”

“元恩说,那个人不怎么露面,年纪不大,像是个读书人出身。”

秦芸儿托腮想了会,问道:“元恩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有没有说钦差大人对那个人的态度。”

“他说看着就正常的感觉,钦差大人不怎么叫那个人做事,其它没什么特别的。”

一个年轻人,钦差不使唤他,元恩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看来是对自己的身份比较保密,这样的人通常身份不凡,应该是她实施计划的不二之选。

不过万一人是个草包,那就麻烦了。

还是先眼见为实的好。

作为知县的女儿,秦芸儿想溜进这些官住的地方并不是难事。

只是吓得秋月哆哆嗦嗦,一路都在小心劝说,生怕被老爷发现了。

秦芸儿指了指前面的屋子,“元恩,是那个屋子吗?”

“是。”

元恩刚答完,听见门吱的一声,三个人赶紧退到墙后藏了起来。

秦芸儿小心的瞄了一眼,见两个男人先后从里面出来,看着背影往外走了。

她赶紧提着裙子,踮起脚尖追了上去。

元恩想劝,又不敢大声说,左思右想还是跟了上去。

启渡眼角余光往后一瞥,道:“公子,有人在跟踪我们。”

“先让他们跟。”

顾思凡看了看旁边的店面,“何氏茶坊”,抬脚便往里走去。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佯装不注意街对面。

秦芸儿躲在摊位后,探头悄悄看着茶坊里的人,身材高挑匀称,侧脸轮廓分明,动作举止有礼,浑身散发着贵气,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凭着女人的第六感,秦芸儿断定这男人绝不简单。

见启渡回来,顾思凡先是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接着盯着茶里绽放的金丝菊,

道:“看清楚是谁在跟了吗?”

“一共三人,一人是秦大人身边的随从元恩,另两人是秦府的小姐和婢女。”

“秦府?”

顾思凡有丝不解,“我没记错的话,那日在河边遇到的两个女子就是秦府的吧。之前你说秦府小姐循规蹈矩,性子柔弱,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今天这事一看,更是不对了。”

“可据属下调查到的确实如此,秦知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因为性子软弱,常常被同龄小姐们欺负。前不久更是在一次寿宴上被人推到水里,受了刺激头好像出了问题,还被退了亲。”

“我瞧着她那模样,可不像脑袋有问题的。”

想着一时兴起,不由想作弄作弄那女子。


随即顾思凡出门便开始逛起来,逮着一家不错的店他便进去看看坐坐,每当秦芸儿刚想找个地方歇脚,他便又开始起身。

元恩都有些受不了了,抱怨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能逛,这城都被他走了两圈了。”

秦芸儿正擦着额头上的汗,听见话手顿了顿,“走了两圈?”

“对呀,这人走过的地方,合在一起,刚好能围成圈。我常和老爷办事,城里的店铺位置我记得再清楚不过。”

秦芸儿气得咬牙,该死,她对这个县城不熟,以至于被耍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

秋月拍拍胸脯,正大喘气,见人又从里面出来了,忙说道:“小姐,他们又出来了。”

秦芸儿抬手示意他们不动,“不用跟了,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跟踪。”

“啊!”

“我去会会他,你们找个地方歇脚。”

说完秦芸儿抬脚朝人走去,“请留步,我想见见你家主子。”

启渡面无波澜,侧身示意她往里走。

隔着屏风,秦芸儿认真看了几眼,才开口道:“大人,小女有一事相求。”

“秦小姐求到我头上,还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听到他直接说出自己的姓氏,秦芸儿更坚定了内心对这人的判断,索性直言道:“这事唯有大人能办,事成之后于你于我皆有益处,大人何不听听。”

“哦!”顾思凡挑了挑眉,垂眸浅笑,这人似乎比他想的还有趣。

“既然如此,秦小姐请落座细说吧!”

秦芸儿应了一声,绕过屏风。

待坐到男人对面,她抬眼一看,不由面露诧异。

这不是那个大明星谷峰吗,亚洲男星Top1,他们集团才签约的全球代言人。

看她这么惊讶,想必是想起那日城外见面的事了,顾思凡咳了咳,道:“我们又见面了,秦小姐。”

又?

秦芸儿回过神,一脸疑惑,“大人和我见过?”

“前几日我们不是才见过一面吗?”

前几日?

来古代之前,那日她是恰巧经过了集团广告拍摄区,远远瞧到一眼正在拍照的谷峰,难道他指的就是那个时候见过自己,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看秦芸儿盯着自己的眼睛越睁越大,顾思凡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有丝尴尬道:“我们只是在渠县城外见了一面,秦小姐这么紧张?”

“渠县?”听他这么一说,秦芸儿恍然明了,赶紧假笑道:“对,对,是渠县,瞧我这记性。”

很明显,这个女人根本没想起来和他见过面的事情。顾思凡配合的打了个哈哈,接着话题道:“所以秦小姐找我何事?”

“大人此次来渠县是否为了整治水患?”

“是。”

“我有一计,可以解决水患的麻烦。”

“何计?”

秦芸儿高深莫测一笑,“但小女有个条件。”

“所以你不是来求我的,是来和我谈条件的。”

“大人可以这么认为,不过事成双赢确实是事实。”

看她信心十足的样子,顾思凡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赞赏,笑道:“秦小姐先说说条件吧!”

“小女希望这件功劳能记到我的父亲头上,仅此而已。”

原来是为了帮她父亲秦知县,启渡说过这个秦怀来渠县已有十余年,一直无功无过。但就这两日他与秦怀的相处来看,此人还是有些智慧的,地方也治理的不错,一直没有被升迁也是奇怪。

今日他女儿竟然献计想为他升官铺路,放着钦差大臣不选,偏偏选到自己头上,看来是知晓隐情。

“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但得看你的计策值不值得帮。”

秦芸儿从身上拿出一张叠好的图纸,双手递上道:“大人请看这个。”

看他把地图打开,秦芸儿介绍道:“这是渠县的地图,大人请看这两处。”


顾思凡随她指示看去,片刻后瞳孔一震,不得不说此法确为良策。

秦芸儿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讲解道:“渠县常用的增高堤坝,每年洪水时节确实能起到一点作用,但实为下策,一堤线弯曲多变,一味的增加根源上解决不了问题。有采取过分流的方式,但却没找到点上,效果不明显。而我认为分流正确的点应该在这里,从这里分流,既不会对农户的田地造成影响,又能保证放缓水流压力。”

“就算此处是更好的分流点,如果上游雨水过多,也势必解决不了根源。”

“所以我建议人工改道,改道的地点就从这里开始,往东西两侧引流。渠县地方不大,与其每年拨赈灾银,不如一次解决,说不定还能省下不少钱。”

顾思凡颇为赞赏点头,再细细研究了番地图,“实乃上策,不过是否能够实行,还得京城负责工程的大臣鉴定后才能定夺。”

见有戏,秦芸儿便继续道:“那便拜托大人落实了,另外,小女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小女希望父亲大人不会因这件事树敌过多。”

她竟然想得如此周到,顾思凡差点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叹,故作淡定想了想,道:“明日我会约秦大人闲聊,大人言谈之中透露出的想法,在下深觉有理,后便自作主张,将秦大人的观点休书上报。这样一来,秦小姐觉得如何?”

秦芸儿会心一笑,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简单,“小女先谢过大人,当然大人您该有的功劳,写信时也别忘了。”

“那是自然。”

见人走了,顾思凡拿起桌上的地图,图是好图,只是这字写得也太寒碜了些。

秋月和元恩在外面等的心里打鼓,也不知道小姐进去谈什么能谈这么久。

见着小姐出门,两人赶紧跑了过去。

“小姐,您事情办妥了?”

秦芸儿开心的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同步蹙眉,又相视一眼,均是一脸茫然,

秦芸儿见状,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解释道:“这个就是指一切圆满达成,没问题的意思。”

说完她负手,脚步轻快的往回走。这种自己出谋划策,想方设法完成的快感,她已经怀恋好久。

这日,秦芸儿正在吃早饭,忽然见她爹匆匆忙忙进了门。

周淑华立马放下筷子,担心道:“老爷,出什么事了?”

“好事,好事!”

秦怀把官帽摘下,一番长笑后道:“夫人,圣上有恩,让为夫我赴京任职。”

“什么,赴京!”周淑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

“真的,真的!”

秦芸儿吃了口蛋羹,嘴角没忍住,情不自禁的上扬,同满屋子的人开心笑了起来。

周淑华努力平复了下情绪,问道:“这是为何,怎么这么突然?”

“这事说来得感谢那位顾大人,那日老夫与他闲聊了半日,没曾想他竟将老夫的想法等报到了京城,呈到了圣上面前。圣上圣明,最后竟采纳了意见,且认为我把渠县治理德当,方下了恩旨。再过一两日,圣旨就到咱府上了。”

原来那个人也姓顾,冥冥之中,真是说不清的巧合。

秦芸儿开口道:“那我们可得好好谢谢这位顾大人。”

周淑华:“对对,我们得去好好谢谢人家。”

秦怀摇手,“暂且不用了,那位大人把消息告诉我后便走了。待到京城,再登门道谢吧!”

秦芸儿想了想,找来元恩,元恩说那个大人称要去堤坝看看再走。

如此算来应该来得及,她找来马车,赶到渠县官道必经的地方,站到了那天那个人站的山坡上。

顾思凡正在车内假寐,听见启渡唤他看外面。

他掀起车窗,远处那个山坡上,站着一个薄荷绿的身影,随风摇曳的裙摆,仿佛春日里的细风,吹进了他的眼里。

是她!


秦芸儿视线随着马车移动,见人开窗,她很是恭敬的朝着人屈膝行礼,然后挥手再见。

直到人消失在视线中,她莫名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京城的圣旨如约而至,秦府上下沉浸一片喜悦中。

皇上把之前的钦差等人召回,换了擅长修筑堤坝的人来,秦怀因要与他商议敲定人工改道细节,尚需些日子才能交接清楚脱身。

在此期间,周淑华便带着秦芸儿主内,收拾打包行礼,该卖的东西卖掉,转化为银钱。

可见秦怀真是个清廉好官,就那么两处微薄田地,卖了也没几个钱。想想入京后面对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不好好打点打点,得多受不少冤枉气。

秦芸儿心中开始盘算起挣钱的路子来。

一晃,夏秋皆过,入冬时分,一行人终是辞别渠县,踏上去京城的路。

裹着毛领披风,捧着手炉,秦芸儿还是被这原始气息的冬季,冻得不行不行。

整日里鼻尖都是红彤彤的。

因为怕冷,即使到了城里她也不想把窗户打开一点缝隙。

突然马车止步,车里晃了晃,然后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从他们车边跑过。

“什么情况?”

元恩语气里也满是不解,道:“一群女子在街上跑。”

秦芸儿皱眉掀开了一点点窗户,“快,快,云公子来了。”

云公子?

原来是一群追星的女人,原来古代追起星来也这么疯狂。

秦芸儿无语的把窗户“啪”一声合上,自个往后一仰,倒在枕头上。

“公子,秦大人一家走了。”

顾思凡点头,长长睫毛扫过,盖住他眼里的失落,

语气中带着丝不悦问道:“下面这些人怎么回事?”

启渡看了看,无奈道:“应该是君夫人透露的消息。”

深吸一口气,顾思凡转身迅速离开。

只留下一屋子跑上楼却没见到人的错愕女娘。

按照指引,秦府一行人到了京城的府邸。推门进去,府内虽然有不少灰尘,但也盖不住原本的大气。

秋月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这个屋子,可比我们渠县的大几倍呢!”

秦芸儿扫了一眼,底子不错,收拾出来应该不难看。

周淑华绕着屋走了一圈,见到一间宽敞屋子道:“芸儿,你住这间吧!”

“不了,这间屋子敞亮,你和爹住。我想住那间。”

说着她手指向远处小木桥后的屋子,那个屋子独立清静,是她喜欢的风格。

周淑华见她喜欢,也不再强求,而后把秋月,元恩安置好,便各回各屋收拾去了。

次日一早,几人正商量采买等事情,听见大门外传来声音。

元恩跑去开门,门还没开又折了回来。

秦怀疑惑,“怎么不开?”

“听声音,好像是刘大人。”

刘大人,秦芸儿瘪了瘪嘴,就他们之前退亲的态度,怕是来者不善吧。

秦怀想了想,道:“先开吧,来者是客。”

周淑华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家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哎哎,别让人听见了,夫人莫搭理他们便是。”

周淑华没好气白了一眼,转眼带着职业假笑迎了上去。

“秦兄,真是好久不见,得知你要来京城,我真是激动的一宿未眠呀!”

秦芸儿瞟了人一眼,不但话说得越来越油,长得也是一样。

反正有长辈在,她也不用出什么头,便跟在后面听两家人话里有话,见招拆招,她自个悠闲。

谁知那张琢忽然转身,叫住她,“芸儿半年多未见,又长大了。哎哟,看这脸冻得皮肤都红了,女孩子可得好生将养着,京城不必渠县那些偏远地方,这里的公子哥们挑剔的很,稍微逊色一点,可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刘家人打了半天太极,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秦芸儿挤出个笑容,“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皮肤好着呢,倒是夫人该好生将养着,一看就是操心熬夜过多,眼睛下面黑的这么大一圈,看着显老。”

周淑华哧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张琢脸瞬间黑了不少,语气拔高了两分,“我最近确实操心,谁让升儿婚期将近了呢。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今日来也是顺便送个请帖,五日后的喜宴,你们可记得出席。”


周淑华接过喜帖,看都没看一眼,便递给了元恩。

刘家人走时,还不忘酸他们府里太清净了,连个像样的丫鬟都没有。

把人送走了,秦怀立马让元恩把大门关上,瞅了一眼桌上惹人厌的喜帖,他重拳锤向桌面。

“这刘府之人还要不要点脸面,还送请帖来,我没把他们轰出去,已经是极度忍耐了。”

“就是,明明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还做这般举动,简直欺人太甚。这喜酒我们是绝对不会去的。”

周淑华说着抓起一把扇子,猛扇了几下。

秦芸儿想了想,道:“这喜宴我们得去。”

闻声,屋里四人都惊呆了,齐刷刷看向她。

秦芸儿不慌不忙解释道:“如果不去,刘府肯定以为我们怕提起退亲这段过往,日后指不定得拿这事做文章。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去表示祝福,他们若想借此挑事,我们也不是让人随便欺负的。到时候搞砸了婚礼,怪不得我们。”

见老两口还眉头紧皱,秦芸儿猜到他们的担忧,“你们不用担心,退亲是我主动提的。我与那刘升毫无感情,压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至于流言蜚语嘛,我压根不在意,嫁人不嫁人更无所谓了。”

秦怀只当女儿受了退亲的委屈,对婚姻暂时没了兴趣,心中也理解。见芸儿想得这么周全,他也不再坚持,便应下了改日去赴宴这事。

秦芸儿趁着空档,带着秋月出门,径直找了一家看着挺大的衣服店。

“秋月,爹娘、元恩穿衣服的尺寸,你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我还写到了纸上。”说着秋月从腰间取下一张叠好的纸。

“等会你看看喜欢哪条裙子,按尺寸给你也买一条。”

秋月惊喜的看向小姐,“我也要买吗?”

“那是当然,给咱们家每人买件新衣裳,改天去吃喜酒穿。”

都说人靠衣装,况且那婚礼上还有许多爹爹以后的同事,可不能因为这个被他们看低。

说完秦芸儿朝着前面的深蓝色长袍走去,“这件,我爹穿怎么样?”

秋月连连点头,“好看,料子看着也好。”

“嗯,我感觉也不错,就它了。”

说完秦芸儿叫来店员,果断选好四款,迅速结了账。看着自己袋子里剩的见底的银子,她嘟了嘟嘴,

创业的计划得提上日程才行。

时间一晃而过,刘升与薛红梅的婚宴如期而至。

秦府五人一早起床,默契的把自己捯饬了一番,精神抖擞的驾车前往刘府。

张琢在门口迎接宾客,见着挂了秦字的马车,先是一愣;见着车上下来的几人,又是一惊。

还是秦怀先开口喊她,她才回过神,装模作样道:“稀客稀客,里面请。”

“恭喜恭喜,刘大人呢?”

“他刚刚接了礼部王大人,进里面去了。”

“那我们也进去吧!”说完几人跟着指引落座。

秦芸儿左右瞧了瞧,看来刘家平时做官真没少捞好处,看看这雕梁画栋,盆栽奇石,哪样不烧钱。

这样一对比,他们秦府确实显得朴实无华,身家单薄。

“哟,你居然来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把秦芸儿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芭比粉,全身都是金银珠宝的年轻女孩子站在身后。

秦芸儿正纳闷人是谁时,对方倒先自报家门起来,

“怎么,被水淹傻了,好歹你差点做了我嫂子,虽然最后被我哥退了亲。但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也不该不认识我吧!”

原来是那个刘升的妹妹,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说话的傲慢无礼劲儿,像极了她那个娘。

周淑华刚想站起身打圆场,秦芸儿先开了口,

“原来是刘家妹妹,你打扮的这么华丽绚烂,我一时没认出来,请见谅。”

“哼,别姐姐妹妹的乱攀亲戚,你已经被我哥哥退了亲。”说着刘毓白了秦芸儿一眼,“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居然还敢来赴宴。”

“为什么不敢来,不说别的,就拿退亲的原因来说,你们刘府记不清,我可记的清。要不等会人齐了我去说给大家听听。”

“你,”

“毓儿!”

张琢见状立马制止了刘毓,走近冷冷瞪了秦芸儿一眼,没说话拽着刘毓便走开了。

秦芸儿端起茶杯,小喝一口压了压心中怒火。

正等得无聊时,突然听见身后人声有些嘈杂。

她以为是大婚时辰到了,好奇的转头看去。

没见到想象中的大红色,却见到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袍的男人。

是他!


“云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原来他就是那个云公子,长得确实人模人样,难怪在场女子都为他激动不已。

顾思凡驳了刘大人的好意,径直向秦芸儿那桌走去。

走近后指了指秦大人身边的空位,“秦大人好久不见,不知在下可否坐这里。”

秦怀赶紧起身招呼,“坐坐坐,大人请坐。”

顾思凡落座道:“大家不必叫我大人,叫我顾思凡便好。”

顾思凡,秦芸儿自顾自的念叨了几句,“谷峰,顾峰,顾思凡,顾大人。”

两个人连名字都透着某种关系。

顾思凡看秦芸儿想的出神,道:“秦小姐也可叫我云公子。”

竟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小动作,秦芸儿只好尴尬笑着点点头。

“云公子看来很受欢迎啊!”

秦芸儿扫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年轻女孩们,尤其是见到刘毓那气得发红的脸,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畅快。

“秦小姐过奖了。”

秦芸儿瞅了他一眼,只笑笑不说话。

吉时到来,刘升的婚礼终于开场。与古装剧里差不多一样,跨火盆,拜天地,拜高堂,入洞房一系列流程。

不过眼见还是更为震撼,一是震撼现场布置的美轮美奂,二是震撼传统文化习俗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百年千年后还能见到当初的模样。

新人走后便是吃菜敬酒的环节,秦芸儿仗着现在的自己是个十来岁,还算不谙世事的姑娘。吃了一半便溜到一旁闲逛,留她那爹娘在桌上应酬。

她和秋月在抄手游廊里随意走了走,最终停在一处小池塘边。

正看水里鱼儿看得入迷,秋月却使劲扯了扯她的袖子。

“小姐,”

“怎么了?”听秋月语气有些紧张,秦芸儿站直身看过去。

原来是刘毓气冲冲走过来了。

“小姐,我们快走,上次也是在池塘边上,她们害你掉到水里的。”

说着秋月着急的拉着她就要走。

秦芸儿知她是护主心切,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秋月,她害不了我。”

说完她眼神里透出一股杀气,看向刘毓。

“秦芸儿,你和云公子什么关系?”

秦芸儿偏头看了看刘毓身后,只跟了一个丫鬟。视线环绕一圈,没见到其他人。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不报仇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她手指了指水面,道:“我和他的关系就好比这。”

“什么意思?”

“你凑近些看不就知道了。”

刘毓瞪了秦芸儿一眼,走到水边,弯腰认真盯了片刻。

谁知她刚想直起身,膝盖窝被人从后用力一顶,腿一软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

“啊!”

旁边的丫鬟差点没被吓死,赶紧跑去拉人。

见她在水里要死不活的直扑腾,秦芸儿讥讽道:“这水浅淹不死人。”

刘毓听了慢慢止住动作,水确实只淹到她腰际。

她气得脸发紫,指着秦芸儿就要骂,话还没出口,又被怼了回去。

“一报还一报,我秦芸儿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劝刘小姐快去换身衣裳,不然被你在意的云公子看见,可就丢脸了。”说完秦芸儿笑着转身,旋即又回头补了一句,“哦,刘小姐还是不要声张此事,不然搞糟了你哥哥的婚宴,得罪了未来嫂子可就不划算了。”

论实力,薛家在京城自是胜过刘家许多,不然以张琢那目中无人的性格,不可能在儿媳妇面前这般谄媚奉承。所以秦芸儿料定薛家姑娘不好惹,今天是她的婚宴,刘毓也不敢造次。

远处两人静静看着院中的一切,见秦芸儿走远,两人也转身离去。

刘毓心中万分委屈,却终是安安静静换了衣裙。虽是和她娘诉苦了一番,但张琢终还是以大局为重,暂时把气压了下去。

秦怀和顾思凡一路畅聊直走到马车,“云公子,待寒舍收拾好,请一定来坐坐!”

“一言为定!”

顾思凡说罢看了一眼正要上车的秦芸儿,只高深莫测一笑,转身去了他的马车。

这两天没事的时候,秦芸儿便会抱着手炉,在京城大街上闲逛。

她认真记下每条街都有些什么店铺,街上什么最受欢迎,来往的主要人群是怎样的。

脑海中正认真盘算这几日的见闻时,耳边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

秦芸儿不由驻足,扭头看去,是铁匠铺传来的。

铺子里的铁匠师傅们将切好的铁料,埋进熊熊烈火的炭堆里,铁料被烧的通红。

秦芸儿眼睛一亮,提裙跨步走进铺子里。

“师傅,我要做一个铁盘。”


店里刚还在忙活的四人,皆停下手里的动作,诧异的看向说话的女子。

还是老板率先回过神,放下手里打了一半的刀,“姑娘你要什么?”

“我要一个铁盘,圆的。大概这么大。”秦芸儿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道;“你们能做吗?”

“你要这做啥?”

“吃饭用。”

“铁盘吃饭?”

“暂时说不清楚,你按铁锅的材质,给我做一个就成。多久能做好,多少钱?”

看这小女子这么认真,老板也不再多问,爽快道:“五十文。”

“太贵了,三十文吧!”

“你这小姑娘还挺能讲价,四十。”

“三十五吧!”

“好好好,成交。你这小姐,还真和别家的不一样。”

秦芸儿笑了笑,把钱如数交上,“说不定以后还得和老板合作呢,薄利多销。”

拿了铁盘,秦芸儿转身去买了些调料,还抱了几个大白菜。

启渡远远见着秦家主仆二人,不由叫了公子一声。

顾思凡开窗,见两人怀里塞满东西,丝毫不在意形象的往前走着,不禁低头笑了笑。 他正打算关窗,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闯入眼中,顾思凡神色一凝,

“启渡,查查那几人的来历。”

说罢他跳下马车,在秦芸儿转入小街的路口时拦住了她。

“顾大人!”

秋月不由自主的往人身边靠过去,眼里星光熠熠。自从听了顾思凡的那些传闻,她也成功被吸引,加入了云公子的粉丝团。

顾思凡从秦芸儿手里抱过一颗白菜,“看你们东西有点多,帮你们拿点。”

秦芸儿刚想反驳他来着,余光瞥见后面一闪而过的身影,登时明白了几分,便没再拒绝,道:“谢谢云公子了。”

带着她们穿过长巷,远远能见着秦府的大门,顾思凡潇洒转身,笑着把白菜放回秦芸儿怀里,“以后出门记得走大路。”

秦芸儿把怀里的东西紧了紧,认真点点头。

顾思凡走进巷子里,启渡已经把几个人打跪在地上。

“谁让你们来的。”

“不知道。”

“嘴还挺硬,”启渡说着重重踩了最近的人一脚。

那人一声哀嚎,慌忙解释道:“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没说名字,就只是让我们收拾一下刚刚那两个女的。”

“收拾?”顾思凡重复着两字时,后槽牙也跟着咬紧。

见他这般凶狠模样,那人赶紧道:“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只是收了钱,想吓吓那个女的,把她东西摔了这样的。”

顾思凡冷笑一声,“回去告诉那个付钱的人,我知道她是谁,再敢用这种歪招,我饶不了她!”

“是是是,”

启渡松手,几人应答着,连滚带爬跑了。

“公子,你觉得是刘府做的。”

“嗯,”说罢他想了想,“秦府是不是在雇佣下人。”

“他们一共入京五人,这么大的府邸,应该是的。”

“走,回府!”

顾府正堂,一袭红衣的女子端坐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二公子回来了!”

女子手一顿,低垂的明眸抬起,看向屋外的人。

“云公子可真是让人家好等啊!”


顾思凡没应答,径直坐下倒了杯茶。

“哟,看来小女真是入不了您的眼呐!真不知道那秦家姑娘是个什么模样,能让你三番五次去帮忙。”

顾思凡放下杯子,转头瞪了一眼后面的启渡。

“你也别瞪启渡,那日我特意把你去东月楼的消息散发出去,结果人家那些闺阁小姐们都扑了一场空。你前脚到后脚走,我总得知道知道缘由吧!”

说完顾苑君拿起杯子抿了口茶,眼睛还不忘悄悄瞥了一眼顾思凡的反应。

见他脸上无奈,她更是开心。

“既然你知道她,那就帮她一个忙吧!”

“什么忙?”

“秦家才来京城不久,府里得雇佣些人,你帮忙留意一下,选些知根知底的,免得被人算计了。”

顾苑君嘴角一翘,“别人府里雇佣个人你都要管管,我这长姐有事喊都喊不动你。不帮不帮,我可忙着呢。”

“说吧,什么要求。”

将飘散的发丝捋到耳后,顾苑君双眼含笑道:“下个月我要主持花月宴,你来压轴演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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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到京城,还没时间惹是生非,能派人跟踪她的,秦芸儿掰着手指头想都知道是谁。

只是怕秦老夫妇担心,她便把事自个压在了心底,日后出门走大路,多带两个人便好了。

周淑华看着桌上那堆,又是铁,又是菜,又是盐巴的,疑惑道:“芸儿,你买这些做甚?”

“我准备做个辣白菜。”她曾在韩国呆过一段日子,跟着别墅里的阿姨一起做过泡菜,步骤配方现在还记在脑子里。

周淑华捡起一棵白菜,不解道:“辣白菜?”

“对,等做好了你们就知道是什么了。”说着秦芸儿看向秋月,“秋月,帮我把白菜一片片掰开,洗净,把多余的水甩一下,等会我来抹盐。”

说完秦芸儿叫元恩准备些炭火,在花坛边临时搭个小灶,然后把清洗好的铁盘放到了火上。

接着她把一块切的一厘米厚的五花肉放到上面,油伴着兹兹的声音慢慢流出,一股娇嫩酥香的气味弥漫空中。

在书房办公的秦怀也被引了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

周淑华惊喜道:“芸儿在烤肉。”

“芸儿还会烤肉?”

秦怀不可思议的刚走近,秦芸儿把切好的一小块肉包着生菜递了过来。

虽有些疑惑,但秦怀还是一口塞进了嘴里。

肉与叶的融合,创造出一种难以言明的香气,醇厚绵长,让人向往。

“这,这还挺好吃!”

“这还差的远呢,等我把蘸料丰富一下,再包上辣白菜更好吃。”

周淑华连连点头赞扬,随即又觉得哪里奇怪,问道:“芸儿,你什么时候会弄这些的,以前从没见你做过?”

秦芸儿烤肉的手顿了顿,立马又恢复动作。

不紧不慢道:“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我也第一次做,图个新鲜。”

秦怀不由舒心长叹,他这女儿果真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经过一天的腌制,白菜肉眼可见的焉了。

秦芸儿把之前备好的调料糊糊,一片片抹到白菜叶上,然后找了个盆,密封腌制起来。

之前打造的铁盘厚薄合适,但样子不够好看。她作画水平有限,不过好在还有个擅长文墨的爹爹,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传达,她那爹还真画了个铁盘的水墨画来,精致程度,堪称艺术品。

从书房出来,见元恩领了四五个人路过,看模样都是些年轻生面孔。

秦芸儿叫住他。

元恩挺挺身板,很是郑重的对几人介绍道:“这是芸儿小姐。”

几人很是实礼数的齐声行礼。

“小姐,这是夫人选的人,以后就在咱们府上做事了。”

秦芸儿很有亲和力的点点头,笑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大家只管好好做事,秦府定会厚待大家。”

这几个人看着面容和善,倒像她那好脾气的娘喜欢的类型。

顾苑君手执团扇半遮面,远远瞧着对面几个交头接耳的中年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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