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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顾沫离全文免费阅读正版

诛神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此书杀伐果断,不墨迹,不水文,不憋屈,一路爽到底。】七年前,他遭人陷害,一夜之间被灭满门。七年后,封王加冕之日,他执意归来,只为复仇。我夜北,神、亦可诛之。杀我父母,辱我妻女者,我定灭你全族!

主角:夜北顾沫离   更新:2022-12-01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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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夜北顾沫离的现代都市小说《夜北顾沫离全文免费阅读正版》,由网络作家“诛神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书杀伐果断,不墨迹,不水文,不憋屈,一路爽到底。】七年前,他遭人陷害,一夜之间被灭满门。七年后,封王加冕之日,他执意归来,只为复仇。我夜北,神、亦可诛之。杀我父母,辱我妻女者,我定灭你全族!

《夜北顾沫离全文免费阅读正版》精彩片段

京海机场。

一架客机缓缓降落,廊桥对接,乘客在空姐的指引下有序的下机。

一脚踏在地上,夜北闭眼深吸一口气,七年未归,这家乡的空气让他魂牵梦萦。

此时出站人比较多,一名妇女背着一个孩子与他齐行,篓中婴儿看模样还不满周岁,鼻涕成河,正津津有味的允吸着手指。

母子二人夜北并不认识,只是她怀中抱着的物品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四方的盒子上面盖着黑布,应该是一个骨灰盒,这也寻常,只是黑布下却漏出了一抹红色。

“闪开!闪开!”

身后传来叫嚷声。

一行人拥簇着一名墨镜青年大步走来,行人纷纷被推到一边,眼中带怒,却无人敢言。

“不长眼的东西,滚开!” 一名保镖猛地一把推开妇女。

妇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身后的婴儿被惊吓的“哇哇”大哭,骨灰盒掉在地上,黑布散落,露出了里面的红布,确切的说,是一面旌旗,上面绣着一个金色的龙头图案。

“嗬……呸!真是晦气!”

墨镜男瞥了一眼地上的骨灰盒,一脸厌恶,朝着妇女啐了一口,一口痰不偏不倚,正吐在骨灰盒上。

妇女头抬头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头,紧咬着嘴唇,急忙用袖口来回擦拭干净,上下左右又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损伤,这才松口气,放下背篓,安抚着篓中婴儿。

“站住!”

一声冷喝,声音不大,却充满怒气。

一行人闻声止步,墨镜男回头拉了一下墨镜,瞥了一眼,“你在跟我说话?”

“你!把骨灰盒盖好,捡起来!”夜北指着对方,语气不容置疑。

周围人一听,纷纷低头加紧脚步离开,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担忧。

夜北七年未归,自然不认识这墨镜男,可这周围的人却是知道。

京海周氏集团董事长的大少爷周宇,也是周家未来的接班人。

放眼京海,别说普通人,就是其他大家族也不敢轻易招惹周家,尤其是这位极其嚣张跋扈大少爷,没想到这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主动去招惹。

“你他妈说什么!”一名保镖率先冲出,对着夜北就是一拳,显然有些功夫在身。

在这京海,还没人敢对他家大少爷这么说话。

眼看保镖动手,周围行人露出一抹讥笑,冷眼旁观。

想要逞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能力,惹周家,真是鸡蛋碰石头自找苦吃。

拳风呼啸而至,夜北丝毫未动,右手轻抬,猛然落下。

“嘭!”

保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倒飞出十几米,重重摔在过道上不再动弹,鲜血随着气息,一口一口往外喷着。

行人纷纷愣在原地,一个个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周宇更是双眼惊恐,他周家的保镖他自然清楚,每一个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平常一人打个七八人根本不在话下。

“你?你是谁?”周宇胆战心惊,对方也未免太过恐怖,自己的保镖根本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

夜北不予理会,神情庄重,俯身把旌旗重新盖好,整理一番,双手交给妇女手中。

骨灰盒上用旌旗,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而旌旗上的图腾,他再熟悉不过。

他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他亲手将此物交给其家人,耳边撕心裂肺的哭喊历历在目。

哪一个人不是父母心中的依靠,妻子眼中的挚爱,儿女心目中的英雄!

无数英勇豪杰以身殉国就此陨落,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如今的和平,每一人皆是英雄,都应该被世人所铭记。

没想到此时,却受到你这种败类的羞辱。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人?”夜北向前一步,卓然不群,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刀削斧凿。

“什么人?不就是一个死人吗?”周宇撇撇嘴,满脸不屑。

看到对方的神情,夜北眼神逐渐寒冷,“他是边疆的将士,他用生命捍卫着华夏土地,是守护一方百姓的英雄,岂容你这般羞辱,给你一个机会,跪下磕三个头赔罪!”

妇女楞了一下,急忙摆手,“不用不用。”然后悄声说道:“谢谢你小兄弟,这人你得罪不起的,赶紧走吧。”

妇女在京海生活多年,自是知道这位周家的大少爷,得罪了他,那今后基本就没有安生的日子。

“我?我给他磕头?他也配?”周宇一脸鄙夷之色,他从小到大都没跪过,更别说下跪给人磕头。

边疆将士怎么了?英雄又如何?一个死人而已,周家的强势,让他早已肆无忌惮。

周家这几年在京海的确算得上强势,可在夜北眼中,不过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既然如此……”

夜北说着,整个人瞬间迸发出强烈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周围人只觉得一阵心悸,如临深渊,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你敢动我?”周宇自然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嗜血气息,有些怕了,硬着头皮继续道:“在这京海还无人敢动我,周家,你得罪……”

“嘭!”

话音未落,周宇瞬间觉得一阵窒息,脖子仿佛被一把大锁紧紧锁住,整个人脱离地面。

几个保镖大惊失色,他们压根就没有看清夜北是怎么出手,刚才明明有着十几米的距离,这速度,也太变态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不敢上前。

对方的速度,已然让他们几人惊骇万分。

在强大实力面前,硬上,那是弱智,更是找死,每月的那点工资,还不足以为周家卖命。

“唔……唔……”

周宇憋的满脸通红,青筋暴出,双脚拼命的挣扎,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滚过去磕头!”夜北掐着对方脖子随手一扔。

周宇如小鸡般被扔出十几米,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死亡,他彻底怕了。

“对不起,对不起。”周宇双膝跪地,对着妇女手中的骨灰盒“咚咚”磕着头。

妇女退后两步,一脸震惊,有些不知所措。

周围人也是目瞪口呆,京海周家大少爷,此时被人威胁到跪在地上给人磕头!?

行人纷纷掏出手机,这简直就是特大新闻,点击量绝逼不会少,在这自媒体流行的时代,点击量,那就是钱。

“是谁如此大胆!”

一声怒吼,怒气中充满威严。

紧接着几十人瞬间堵满过道,统一着装,站在最前一位老者,鹤发松姿满脸怒气。

此人便是京海周家族长周伯松,他本在机场出站口等着接孙子,接到保镖打来的求救电话,急忙赶来。

在这京海,居然还有人胆敢欺负他周家,这无疑是在找死。

眼看过道被周家堵住,众行人纷纷后撤,生怕波及到自己。

可纵使如此,一个个的手机被周家保镖野蛮抢去。

“啪!”

“啪啪!!”

不由分说,手机直接重重摔在地上。

孙子被打,这无疑是件丢人的事,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在其余几大家族面前,还有何脸面。

众人望着满地破烂不堪的手机,却无一人敢反抗,一个个忍气吞声的低着头。

大家都心知肚明,如若反抗,那就不是损失一部手机这么简单的了。

“爷爷!呜呜……”

周宇一见是自己的爷爷来了,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一步一爬的朝周伯松爬去。

“我让你走了?”夜北轻喝,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周宇。

周宇看了看夜北,又看向自己的爷爷。“爷爷救我!弄死他,快弄死他!”

“小子,你的勇气可嘉,可惜惹了你不该惹的人。”周伯松眼神逐渐阴冷,二指一挥,身后数十名保镖猛然向前。

感受到保镖的异动,夜北巍然不动,淡然的问道:“你不问问缘由?”

“缘由?呵呵!”周伯松冷笑,“蝼蚁也配需要缘由?”

“你只需知道,惹我周家,你今日必死!拿下他!”


“轰隆隆……”

就在此时,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机场狂风四起,五架黑鹰直升机从天而降,数百辆派拉蒙掠夺者紧随而至。

“哗!哗……”

五架黑鹰直升机刚还未落地,舱门就已打开。

五人凌空而落。

“嘭!”

一声闷响。

五双战靴同时踏地,脚下地面隐隐龟裂。

雄姿挺拔皆是一身戎装。派拉蒙掠夺者也是整齐划一,下来足有千名黑衣劲装,手握腰间战刀。

千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机场内前进,气势如虹,大地都随之震动。

过道内,周家众人早已惊呆,本能的一步步退后、再退后。

千人距离夜北五步的距离停下脚步。

队伍最前方的五人猛然单膝跪地。

“东境镇国使孤败天。”

“南境定国使南宫燕。”

“西境守国使盛虎。”

“北境护国使洛枫。”

“华中安国使吕中原。”

“参见殿主。”

“参见殿主!!”

千人紧随其后,声浪气吞山河,直冲九霄。

每个人的眼神充满着坚毅和狂热。

夜北,那是他们的奉若神明般的领袖。

在他的带领下,边疆固若金汤,周边几国无人胆敢越线半步。

周伯松脸色惨白,瞳孔猛然收缩,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眼前的景象让他做梦也不敢去想象。

当家族长数年,大风大浪的自然见过不少,可如此的一幕,让他彻底傻了眼。

这五人周伯松自是不认识,夜北更是从未见过,一个小小家族族长岂能接触到这个层面。

年过七旬的年纪,经验告诉他,今天,怕是惹到了惊天的人物了。

孤败天、洛枫、盛虎、南宫燕,吕中原。

乃是立于华夏之巅的五大战神,每一人统领着百万大军,分别镇守在华夏东南西北中。数年来战功赫赫,单说每一人的名字,已然让周围几国胆寒。

诛神殿。

这三个字更是让世界各国军部都为之颤抖。

只要胆敢犯我华夏,如其名般,就算是神,也必诛之。

今日,乃是殿主封王加冕之日,没曾想殿主却突然宣布挂印封金,执意归去,这让殿中手下万分不解和不舍。

“今日你们五人居然擅自离守……”

夜北虽一身普通衣装,却难掩王者气息,剑眉微蹙。

“属下知罪,擅离职守,按殿法,领军棍一千。”五人同声。

夜北摆了摆手,“我已挂印,罚不罚的,我已无权过问。”

“殿主!”五人眼眶微红。

在五人心中,夜北是不单单是诛神殿的殿主,还是他们五人的教官,更是诛神殿所有成员的信仰。

“中原。”夜北冷喝。

华中安国使吕中原向前一步,双手拱手抱拳,“中原在。”

“此人辱诛神殿中烈士。”夜北随手一指地上的周宇,“按殿法处置即可。”

夜北原本想亲手处置这周宇,既然这几人来了,这种小人小事,他自是无需亲自动手。

“是,中原领命。”吕中原领命,回头朝着周宇虎目一瞪。

就这一眼,周宇吓得连滚带爬。“殿……殿法?”

周宇连诛神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什么殿法,平时犯了事,连警局都没进去过。

“没错。”吕中原向前一把拎起周宇,“辱我殿中烈士,按殿法——杀无赦!”

“杀无赦!”

千人同时拔刀,刀锋皆指周宇。

“爷……爷爷救我啊!”

周宇吓得当场呲尿,浑身颤抖着,望向周伯松。平时打人砸店,下药带走学生妹,这位富二代少爷无论怎么嚣张跋扈,出了事只需给爷爷一个电话就轻松解决,这也铸就了他在京海无所畏惧。

周伯松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这场面,他区区一个家族族长,如何能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是胆敢动我孙子,我就算拼了全族的家底,也不会放过你们!”望着被带走的孙子,周伯松目眦欲裂,他可就这么一个孙子。

听到此话,五大战神相视一笑。

胆敢口出狂言对殿主如此语气的,最近的一次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人乃是菲国的一位七星战神,异常嚣张狂傲自认无敌,只身一人杀了我国守卫边境线值守将士数百人,面对赶来的夜北口出狂言,欲破我国边境线。

结果右脚刚一跨线,脚还未落地,人头先行落地。

夜北未做停留,一人手持诛神刀直接越线杀进菲国,斩首菲国战神级首领八人,将士数十万。

菲国统治者吓得屁滚尿流,直接递交降书,永不犯我华夏,并每年递交贡品俯首称臣。

这一战,震慑全球。

“周家不必再留。”夜北说完这六字,转身离去。

吕中原大手一挥,身后黑衣劲装将其一行人全部拿下。

今日之后,京海再无周家。

机场外,一辆宾利停在路边。

“老爷,小姐,外边太热,还是进车内等吧。”

一名年过半百的司机给二人举着伞,额头上的汗珠哗哗往下滴落。

此时正值八月,室外可是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他在苏家服侍了快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苏家老爷如此亲自接见一个人。

“是啊爷爷,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架子,还需要爷爷这般来接。”

伞下,一名婀娜少女撅起小嘴,绝美的脸上也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香汗淋漓。

虽说穿着短裙,可如此的高温还是让她酷热万分。

少女名叫苏简兮,在他身旁的老者是她的爷爷苏万山,昨天晚上,她就接到爷爷的通知,说今天陪他来机场接一个人。

陪爷爷接人之前也是有过,不过如此隆重,甚至在站在车外酷暑天气下接人,这还是第一次。

“爷爷,您要是不上车,我可要上车了。”苏简兮说着,欲转身。

“你敢!”

苏万山手中拐杖猛然顿地,发出一声闷响。

“爷爷……”

苏简兮樱桃般的小嘴再次撅起,“咱们都等了快四十分钟了,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啊?”

“别说四十分钟,就是等一天,三天,我们也要等下去!”苏万山语气不容置疑。

苏简兮虽说万般的不愿,可爷爷的话她不敢违背,此时的她连衣裙隐隐湿透,让她异常的不舒服。尤其是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此时还被肉色透明丝袜包裹着,香汗殷出丝袜粘在腿上。

此时她只想赶紧回家,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

“来了。”

苏万山语气都有些颤抖,右手紧握着拐杖。

苏简兮闻声望去,却让她大吃一惊。

平时机场出口人数也不少,不过都是人头攒动,行人都是急匆匆乱糟糟的。

而此时场内千人统一着装,步伐整齐划一。

每一步都仿佛重锤一般,重重砸在苏简兮的心脏,让她本能的呼吸急促,一阵阵的心悸。

眼前如此震撼的场面。

这就是今天爷爷要接的人吗?


“殿主此次回来是否有事情要办,可以交给属下即可。”吕中原紧随夜北身后。

据他了解,殿主从不会随意浪费时间,此次回来,定是有要事要处理。

五大使的权力之大毋庸置疑,这里又是华中,吕中原身为华中安国使,办起事来自是方便许多。

夜北摆手,没有回话。

他十八岁离家,在边疆已然七年,这七年里,始终一根刺狠狠的刺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时无刻都在疼痛万分。

如今边疆安定,有些人有些事,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这些人,他必须亲手去处理。

吕中原自是不敢多问,其余四人更是不便开口,几人隐隐明白,殿主此行回来,应该是处理一些私事。

一行人缓缓走出机场。

苏万山一眼就认出走在最前方的夜北,颤抖着双手,迈步向前。

夜北急走几步向前一把扶住,“苏爷爷。”

如此平常的称呼,却让苏万山老泪纵横,望着眼前身材健硕的青年,让他内心五味杂陈。

也只有他知道,夜北这七年在边疆吃了多少的苦。

夜北眼眶微红,若没有眼前的这位老人,七年前的那夜,自己必死无疑。

七年前的那天,夜北十八岁的成人宴。

宴会上,夜北遭人陷害,喝下被人偷偷下入的迷药,迷迷蒙蒙中和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

这个女孩,乃是京海顾家的千金小姐顾沫离。

顾家身为京海一流家族,家族中人被人玷污,顿时雷霆大怒,一声令下,数百保镖瞬间围住酒店大堂,势必血洗夜家。

宴会变成战场。

夜北父母拼了性命才让他逃离出去。

那夜,瓢泼大雨,夜北一个人不停的在雨中狂奔,身后不断传来追杀者的叫喊。

他只有不停的跑,最终累倒在路边。追杀者紧随而至,眼见手起刀落,恰逢一辆车路过,横在了追杀者的面前。

车内的人便是苏万山,与夜北的爷爷有着过命交情,前来追杀的人也迫于苏家势力,只是放了几句狠话却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消失在雨夜。

顾家在京海势力极大,苏万山只有连夜将夜北送往边疆,那里,才算是安全。

“七年了,小北,你终于回来了。”苏万山一阵哽咽。

除了夜北父母,世上,也只有苏万山能有这资格可以如此称呼夜北。

这几年苏家也不好过,就因为当年救下夜北,这苏家算是和顾家结下了梁子,处处被针对打压,若不是还有几分实力,苏家,也和夜家一样,一夜蒸发。

“是的苏爷爷,小北回来了。”

夜北回来,所见第一人,就是苏家苏万山,他永远记得这份情。

苏万山便是他夜北的亲人。

“回来就好,哦,对了,这是我孙女,简兮。”苏万山拂了一下眼角泪水,把孙女往前拉了一步。

“你就是爷爷今天要接的人?这么年轻啊。”苏简兮不免失落。

她以为爷爷今天所接之人定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只是一个小青年,如此年纪,能有多大作为。

“叫我夜北就好。”夜北自是没有怪她。

“爷爷,人也接到了,咱们上车吧。”苏简兮不由分说,打开了车门,浑身被汗水浸透,早就难受的要命。

苏万山有些尴尬,“咳咳,小北,我这孙女被我惯坏了,你莫要怪。”

夜北轻笑,他自然不会怪罪。

“中原留下,你们几人哪来的回哪去。”夜北说完,坐进车内。

宾利在路上疾驰,车后,吕中原坐在一辆派拉蒙其掠夺者跟随着。

“小北,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和简兮的婚事……”车内,苏万山欲言又止,他深知,如今夜北的实力,能看上自家孙女,那是夜北顾念旧情。

“婚事?什么婚事?”没等夜北说话,苏简兮抢先问道,她可从来没听爷爷说起过此事。

“苏爷爷,既然我在书信中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只是,简兮如若不同意,我尊重她的选择。”夜北从话音里听出,这苏简兮压根还不知道这件事。

三年前,在书信中,苏万山有意想让夜北娶自己的孙女,夜北回信答应。

之所以答应,就是为了报当年救命之恩,别说娶苏家千金,就算护苏家三代,也理所应当。

“她敢!”苏万山一声低吼。

苏万山身为苏家族长,在苏家之中,说话还无人敢违背。

更重要的是,要是孙女不答应,这显然就是看不上夜北,这要是传出去,打的可是夜北的脸。

当今世上,谁敢羞辱诛神殿主。

如若谁敢,不出半日,别说小小苏家,就算是整个京海,也轻松夷为平地。

“爷爷!”苏简兮急的直跺小脚,别的事她可以都听爷爷的,可这可是婚姻大事,今天才是她第一次见到夜北,这就谈婚论嫁了,这也太草率了。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不同意,除非我死了。”苏宅已到,苏万山率先打开车门,在司机的搀扶下走了下去。

苏简兮眼泪在眼眶打转,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爷爷这么不讲道理。

“我会劝一下苏爷爷。”夜北留着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下车。

“真的?”苏简兮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夜北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苏家庄园门口,早已有不少人在那等候,听说是去接一个重要客人,据说能让家族起死回生,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期待。

看到夜北走下车,一个个瞬间大失所望。

这是谁在造谣,说老爷子是去接一个大人物?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你……你是夜北?”苏灿阳目光定在夜北脸上,一脸惊愕。

他和夜北年纪相仿,当年勉强算是认识。

七年光阴,一个人的模样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依稀还是能辨别出。

“什么?夜北?”众人闻言惊呼。


这几年夜北的名字在京海,那就是禁忌,顾家苦寻七年,还放出狠话,谁若找到夜北,无论死活,奖赏五百万。

五百万对于这些大家族的公子千金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自然也闹出不少乌龙的事件。

众人见夜北不言默许,更是一脸厌恶之色,若不是他,苏家何至于沦落至此。

“大伯,你怎么把他给接回来了?您还嫌咱苏家不够惨吗?”

说话者是苏万山的侄子苏文旭,除了苏万山,二代人之中,也就他有掌管的权利。

苏文旭的话让众人一致同意,把夜北接回来,这要是让顾家知道了,这是在自找麻烦。

“是吗?”苏万山脸色阴沉。

“难道不是吗?”苏文旭沉着回应,“您不是不知道顾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着夜北。”

“再说,当年这夜北居然在自己的成人宴上强上顾家千金,夜家灭亡,他被追杀,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您当年救他一命就不应该,何况现在还把他接……”

“嘭!”

“闭嘴!”

拐杖猛然杵地,苏万山赫然发怒。

别人怎么说夜北,他苏老头管不到,他万没想到,苏家里的人居然也是如此蠢头呆脑混沌不分。

这件事苏万山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过夜北一字,因为他坚信,夜北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之处。

“夜北从今往后就是苏家的人,我已把简兮许配给他,从今天起,如若谁对他有丝毫欺辱之意,直接逐出苏家!”

苏万山话刚说完,周围众人立刻炸开了锅,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交谈。

这老不死的怕是老糊涂了,真不知道这夜北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简兮嫁给这么一个丧家之犬。

苏文旭脸色阴沉,他早就惦记着苏家执掌者的位置,夜北的到来会给苏家带来灭顶之灾,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那就付之一炬了,不行,绝对不行。

苏文旭心中一阵盘算,很快有了打算,悄悄掏出手机走到无人一处,按下了号码。

“拿下他!”苏万山突兀的一句让众人皆是一愣。

苏家几名保镖不明就以,一脸懵逼,不知道这苏家老爷说要拿下谁。

拐杖举起,指向一处,便是苏文旭。

几名保镖互相对视,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没听到是吗?给我拿下他!”苏万山再次重申。

这次,几名保镖没有犹豫,迅速上前,把苏文旭抓了过来。

“妈的,抓我做什么?你们几个不想干了可是!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苏文旭不停挣扎,在苏家,还没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保镖没有留情,既然是苏老太爷发的话,在苏家,那就是最高的指令。

“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苏文旭被押在苏万山面前,一脸无辜。

“啪!”

出乎所有人意料,苏万山高举右手,重重一巴掌扇在苏文旭的脸上。

“大……大伯?”苏文旭脸上瞬间一阵火辣。

苏万山伸手抢过苏文旭手中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如他预料。

“你这是准备给顾家通风报信?”苏万山满脸怒气。

苏文旭没有回答,而是一脸不可置信,“大伯,为了这个丧家之犬,您居然打我?”

“没错,我是给顾家打电话,把他交由顾家,这样,才能得到顾家的谅解,减少对咱们苏家的打压。”

“啪!”

又是重重一巴掌。

“我苏老头还没死!还轮不到你当家作主。”苏万山气的浑身发抖,越发心凉,苏家男儿竟然如此毫无担当。

苏文旭脸上十指血印,紧咬着槽牙,脸色阴沉至极,却终究不敢再次顶撞。

周围也是鸦雀无声,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苏老太爷这么大的火。

“小北,随我进屋,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就是你的家!”苏万山故意把后面三字加重语气,说与其余苏家人听。

夜北浅笑,随苏万山朝庄园内走去,他并非想住在这里,只是怕伤了苏老的心,暂且在这住上两天吧。

吕中原紧随其后,路过苏文旭身边时故意用手猛然一拨。

看似轻飘飘的一下,苏文旭却几步踉跄跌坐在地。

“你找死……”

唰!

苏文旭刚说出三字,吕中原抽出腰间佩刀已至他鼻尖。

“中原。”夜北头也没回,一声轻喝,紧接道:“教训即可。”

“是。”

吕中原收刀入鞘,猛然一脚踏出。

“噗!”

苏文旭顿时胸口凹陷,肋骨至少断裂七八根,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口中喷出一道血雾,重重的撞在墙上,残喘着,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下不了床。

苏家众人皆是惊在原地,这还叫教训即可?出手也太狠了。

这些苏家人岂知,若是西境守国使盛虎在这,早已暴怒出手,将其碎尸万段,岂容他在这羞辱殿主半句。

苏万山无奈轻叹,他心知肚明,这已是格外的手下留情,若非看着自己的薄面上,苏文旭哪能活命?

“既然你这么想通知顾家。”夜北止步,望向苏文旭,“给顾家打电话吧。”

“小北!”苏万山一声惊呼,隐约猜测到夜北的用意。

“七年了,这笔血债他顾家早就该偿还。”夜北目光深邃,仰望天边。

若不是边疆这几年始终战乱,他无暇抽身归来,岂容顾家存活七年。

苏万山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小子,这……这可是你自己找死!”苏文旭挣扎了几下想坐起来,可胸口刺痛让他根本动弹不得,嘴角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大伯,你听到了,是他自己要求给顾家打电话的,那就别怪我了。”说完,不由分说掏出手机,拨出了号码。

苏文旭心里一阵盘算,或许趁此机会,顾家一举吞并了苏家,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执掌者了,虽说以后是给顾家打工,那也比现在处处被打压,当个老二强。


“夜北!”苏简兮一声娇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爷爷当年就是为了救你,苏家这么多年来才被顾家处处针对打压。”

“你在外边待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回来?居然还主动联系顾家?”

“你这是在送死知道吗?不但自己送死,还彻底连累到我们苏家。”

苏简兮一口气说出心中怨气,认为夜北这么做简直是不可理喻。

自己和爷爷顶着烈日等你半天,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就是,没本事还在这装什么装。”

“别去管他,一会顾家人到了,这家伙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哎,就不知道顾家一会来人了,会不会连我们一起收拾了。”

“都是这夜北!”

……

众人众说纷纷,门外已然听到阵阵汽车轰鸣之声。

寻声望去,足有十辆路虎停在庄园门外。

“啪。”

“啪。”

车门打开,数十名黑衣保镖同时下车站在车外。

一名保镖打开其中一辆车门,一名三十岁左右,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的青年缓缓走下车,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旁边一名保镖迅速掩手点燃。

青年名叫顾泽浩,乃是顾家家主顾长风的长孙,在顾家颇有权势,隐隐有当家做主的势头。

苏万山脸色阴沉,他没想到顾家来人如此之快,来的还是顾泽浩。

“嘶……呼……”

“呀……苏老!”顾泽浩吐出一口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苏万山走去。

走到苏万山身边,道:“您老人家还健在呢?”

“放肆!”苏万山一声沉吼,“你父亲在这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个后辈,居然毫无礼数。”

“是是是,苏老教训的是。”顾泽浩一脸痞相,“可今夕不同往日了。”

“叫你一声苏老已是给足你面子,你们苏家这几年是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若不是我爷爷顾及多年情面,这京海之内,还会有苏家?”顾泽浩说完,一口烟直接吐在苏万山的脸上。

可下一秒,突如其来的一掌直接将雪茄拍进他的嘴里,强大的惯性直接顺着喉咙冲进肚里。

“嗷!!”

顾泽浩刚发出一声惨叫,紧接一拳直击下巴,让他嘴巴猛然闭合。

牙齿皆被震碎,含着血渍四下飞溅。

“唔!!唔!!”

顾泽浩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疼的原地直蹦。

“老大!”

顾家保镖大惊,蜂拥而上,把顾泽浩围在中间,刚才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压根没有丝毫反应,更没料到在这京海,会有人如此大胆,动顾家的人。

“滚开。”顾泽浩说话漏风,猛然扒开前方保镖,恶狠狠的盯着夜北,刚才就是他出的手。

“夜北!果然是你!你他妈的居然敢回来!”顾泽浩目光阴寒至极。

当年顾家千金被人强上,虽说顾家严命封锁消息,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是成为京海无数街头巷道里的谈资,让整个顾家足足蒙羞了七年。

“给我弄死他!”顾泽浩面目狰狞。

数十名保镖闻声而动。

“谁敢!”苏万山一声怒吼,苏家保镖挡在二人面前。

双方对峙,顾泽浩捂着漏风的嘴率先道:“老不死的东西,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既然如此,今天就连你们苏家一并给灭了!给我上!”

顾家保镖抽出甩棍挥舞而上。

“完了……”苏家众人面如死灰,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如今的苏家根本没有跟顾家抗衡的能力。

“滚!”

夜北一声低沉,伴随着一股无形威压,瞬间席卷而出。

周围树木尽数折断,顾家数十名保镖倒飞而出,一时间漫天人影。

苏家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仅凭一字便震退数十人,这是何等的力量?这是人能做到的?

“武……武者!!”

顾泽浩惊呆原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普通人不知道武者,可他却在清楚不过。因为他的爷爷便是一名武者,这也是顾家能跻身于京海第一家族的主要原因。

武者,轻易间断石裂碑,普通凡人根本不可匹敌。

“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杀我。”看着夜北一步步逼近,顾泽浩吓得瘫软在地。

父母那夜也是这般的绝望吧。

夜北心中一阵刺痛。

从吕中原腰间抽出战刀,仰天长望,悲从心起。

“不,不要杀我……”顾泽浩见夜北手握战刀,吓得脸白如纸,眼见刀落,急忙喊道:“不要杀我,我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

战刀戛然而止,从戎七年,他从未与任何女子有染,何来的孩子?

看到对方不信,顾泽浩急忙补充,道:“七年前的那夜,你和那个贱,哦不,和顾沫离之后,她便怀孕了,后被逐出顾家,后来生了个女儿。”

夜北瞬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那夜,他的确和顾沫离有了肌肤之亲。

除此之外,这七年中,他从未碰过一个女孩。

“她们现在在哪!?”是真是假,他要当面问清楚。

“在,在明海路的一家花店。”顾泽浩眼见有活的希望,急忙答道。

话音刚落,夜北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顾泽浩大口喘着粗气,身上衣服早已被汗浸透。

“啊!!我的腿!!”

一声惨叫,顾泽浩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双腿已然齐刷刷断裂,骨肉可见,身体身体不受力的歪倒在地。

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众苏家小姐双手掩面尖叫。

“爷爷,这人到底是谁呀!居然真敢动顾家的人。”苏简兮紧捂着双眼,吓得花容失色。

苏万山望着夜北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回来的时候,便是顾家灭亡的时候。”

“别说一个小小的顾家,就算整个京海,他身边随意一人,便可轻易踏平。”

“他,就是一个神话。”

苏简兮震惊,他真如爷爷所说的这么厉害?


京海,明海路心语花店。

花店很小,店内一名女人正在忙碌着。

店中女人倾城般的容颜,双眸如水月朦胧璀璨深邃;举止惊鸿,每一个动作秀雅绝俗如幽兰隐现。

“让开让开!”

粗鲁霸道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平静。

七八个壮汉满脸煞气,冲进花店,二话不说,见东西就摔。

“啪!”

“哗啦!”

“……”

瓶瓶罐罐砸碎,鲜花扔的满地都是,用脚踩踏成花泥,异常嚣张。

“别砸了,我的花,我的花……”

顾沫离急了,所有的开销都指望这个花店,可现在却全被砸了。

“干什么呢?”

凶狠的声音响起,一个手上盘着珠子,脖子上挂着蜜蜡的光头走了进去。

“妈了个巴子的!”

看到满地狼藉,光头男破口大骂,抬起脚向几个壮汉狂踹。

“哎呀,虎爷,别打啦!”

“疼!知道错啦,知道错啦……”

“别打啦!”

“……”

几名壮汉叫苦不迭,连连躲闪。

“不长脑子的东西,老子让你们来帮忙,你们他妈的给我砸店,都他妈活腻味了!”

虎爷瞪着凶狠的三角眼骂着手下,当他看向顾沫离的时候,立马脸色一变,笑眯眯的说道:

“哎呀顾小姐,手下人真是不懂事,啧啧。”

顾沫离咬咬嘴唇,眼中满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傻子都知道这是故意的!

“虎爷,我会努力赚钱还你,只求你能给我一条生路。”

声音充满恳求,显得特别卑微。

“顾小姐,我怎么没给你生路?”

“只要你从了我,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借的钱一分不用还,而且还有钱去给你女儿看病,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钱,我一定会还!”

顾沫离咬牙说道,站在狼藉中显得狼狈不堪。

“是,我知道你会还,可你闺女的病拖不起啊。”

虎爷盘着珠子,咧开嘴露出满是烟渍的大黄牙。

“逼你还钱吧,显得我这人太混账;不让你还钱吧,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呀。”

“你要是有办法,至于从从我这借高利贷吗?”

“我是真想帮你呀!只要你答应了,你闺女看病就有着落啦。”

虎爷皮笑肉不笑,话语间充满威胁,伸手摸向顾沫离的脸。

顾沫离赶紧向后退一步,后背靠在墙上,眼中惊恐。

“嘶……真香!”虎爷一脸陶醉。

顾沫离满脸恶心厌恶,双手下意识的攥着自己领口。

“当然,你也可以不从,不过呢……”虎爷眯起三角眼冷声道:“你的女儿现在在我的手里,那小丫头居然是稀有的熊猫血……啧啧。”

“这可能卖不少钱,等我抽干了她的血,再卖掉器官,咱们的账也就两清了。”

顾沫离听完,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虎爷,我求求你,放了我女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顾沫离歇斯底里的哀求,女儿可是她的一切,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也不活了。

“呦呦,怎么还哭了。”虎爷一副心疼的样子,“早答应我不就了,现在你让我很难办呀,你也看到了,我这些兄弟可是不好管那。”

“不过没事,这个死了,咱们可以在生,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

说完,虎爷舔了舔舌头,伸出魔爪,朝顾沫离伸去。

“虎爷,求求你,放了我女儿,我求求你……”

顾沫离绝望至极,只要能换回女儿,她可以答应对方任何要求。

可就算自己答应了,对方能还回女儿吗?

“嘭!”

就在此时,脚跟与身体撞击的声音响起,一个两百斤的壮汉直接飞起来,狠狠撞在墙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壮汉砸倒在地昏死过去。

“嘭!”

“嘭!”

“嘭!”

“……”

眨眼间,七八个壮汉全部口喷鲜血躺倒在地,不知死活。

“你他妈谁呀?找死吗?”虎爷震怒:“知道老子是谁吗?”

话还没说完,夜北一脚踹在虎爷大腿。

“嘭!”

只见虎爷的身体倒飞出去,整个人在强悍无比的力量下撞在进门的墙上。

随即落下,双膝跪地。

“啪!”

跪的结结实实,正好面对顾沫离。

“噗!”

一口鲜血喷出,虎爷面色惊惧,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发现大腿骨已经断了。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他口中发出。

“你给老子等着,看我他妈不弄死你!——”满嘴鲜血的虎爷掏出电话:“全都给我过来,老子快被人弄死了!”

挂断电话,他凶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龇起牙显得特别残忍。

“哈哈哈,你等着,你小子完了……”

夜北随脚踢起花盆,直撞虎爷的嘴。

“啪!”

花盆碎裂,将他满嘴的黄牙全部砸碎,直接晕死过去。

聒噪声消失,夜北转身面向顾沫离,四目凝视。

一秒钟、两秒钟……

“夜,夜北?”望着眼前伟岸的身影,顾沫离只觉得一阵晕眩,夜北急忙上前一把搂住。

“求求你,救、救救心语。”顾沫离紧紧抓着夜北的衣领。

“心语是谁?”夜北急忙问道。

“女儿,你的女儿!她,她在虎爷手里,有,有危险!”顾沫离此时顾不上恩怨,强忍着说完,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轰!

夜北如遭雷击,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可从顾沫离口中得知自己确定有一个女儿时,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我夜北,有女儿了……

望着地上昏死过去的虎爷,显然问不到什么了,夜北双目血红。

“灭了他全族!速给我查!一分钟之内我要知道我女儿的位置!”

“是!”

吕中原急忙掏出卫星电话,拨出号码。

随着号码的播出,京海一栋高楼内,数百人围着电脑前拼命的敲打着键盘,调取着全城的监控。

魏森焦急的来回踱步,他身为京海巡司处的处长,刚才居然接到华中安国使吕中原的电话,可见事件的重要紧急。

“这个小女孩的谁啊?”

“不知道啊,我从未听说过啊。”

“赶紧查吧,看来来头不小啊。”

几人议论纷纷,他们从未见自己的处长如此紧张过。

“赶紧给我查!一分钟之内若是查不到,都给老子滚蛋!”魏森一声大吼,安国使若是怪罪下来,别说他一个处长,就是十个处长都承担不起。


吕中原动用了一切权力,他必须在一分钟之内找到殿主女儿的下落。

“什么?!殿主的女儿被绑架了??”

“殿主何时有个女儿了?”

消息很快传到边境,四大使听吕中原说殿主有个女儿,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殿主的女儿,那可就是整个诛神殿的公主。

“妈的!我倒要看看哪个千杀的竟敢绑架我们的小公主,西境将士!随我杀进京海!”视频中,西境守国使盛虎气的胡子飞起,暴跳如雷。

敢绑架殿主的女儿,不灭他全族,不足以泄愤。

“盛虎,别冲动!”北境护国使洛枫急忙劝阻。

这盛虎的脾气几人最是清楚,若是他去了,定是把京海搅的天翻地覆。

“盛虎,殿主没有命令,我们几人不得擅自行动。”南境定国使南宫燕紧随说道,他此时也恨不得立刻杀进京海,亲手将绑架公主之人碎尸万段,可殿主没有下令,任何人也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就是违反军令。

“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军令不军令的,老子管不了那么多。”盛虎说着,跳上了黑鹰战机,点火启动。

“你个虎比,殿主没有下令自是有他的道理,你贸然行动,万一坏了殿主的事,公主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万死难辞其咎!”

东境镇国使孤败天的一句话瞬间让盛虎冷静了下来。

可冷静归冷静,小公主被人绑架,生死未卜,这让他如何能忍,他心中的怒火已经点燃。

“操!操!操!”盛虎一拳拳猛砸着战机。

“妈的!老子心情非常不爽!洛枫!听说你北境金鱼岛附近又发现东瀛国的十几艘战舰在那晃悠,老子现在就去灭了他们这群狗娘养的!”

盛虎说完,启动黑鹰战机,全速前进,音爆声在空中炸裂,目标金鱼岛海域。

京海郊区的一座私人医院。

“天哥,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稀有的熊猫血。”一名青年医生一脸的兴奋,望着眼前的几捆百元大钞。

“草!”

旁边叫天哥的黄毛劈头给了他一巴掌,“看你他妈的没出息的样子。”

“这丫头的血才只是一个小头而已,身上的器官才是大头。”

“赶紧麻溜的,下家都联系好了,就等咱们的器官了,器官一到,咱们今天晚上可以疯狂的HAPPY。”

手术床上,一名女孩脸色苍白如纸,异常虚弱,努力的眯开一丝眼睛。

她便是夜北的女儿,心语。

“妈妈,心语对不起你,不能陪伴在您身边了。”心语心中呢喃,只有六岁的她格外的懂事。

“您以后要按时吃饭,我死了,您就不要那么拼命的赚钱给我看病了。”

“爸爸……”

“我还没见过您呢?您一定还活着吧?”

“心语多希望能见您一面啊……”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不停滴落。

没见过爸爸是她最遗憾的事。

看着手术刀一点点靠近,心语缓缓闭上眼睛。

“嘭!!”

一声巨响,房门瞬间炸裂。

二人被突然的声响吓得一个哆嗦,手术刀一抖,划开了心语的皮肤,却没有血流出。

“啊!!”

屋内的景象让夜北瞬间失狂。

仰天长吼,一拳轰出,黄毛的脑袋直接碎裂,脑浆混合着鲜血溅满整个房间。

青年医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纵使是一名医生,如此血腥的场面也让他胃里一阵翻腾,当场作呕。

“你们竟敢动我夜北的女儿!”夜北目眦欲裂,战神之气轰然释放而出。

青年医生普通身躯哪能承受,重重撞在墙上,反弹跪地,喷出一口血。

“大,大人,我只是抽了她一点血,都,都是他们让我这么做的。”

“我女儿的血呢?”夜北强忍心中怒气,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救女儿。

青年医生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卖,卖了,熊猫血异常紧俏……”

“去死!”伴随着二字说出,青年医生再次喷出一大口血,缓缓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他的内脏已然全部震碎。

夜北急忙从旁边抽出血管针头,一头扎在心语的手脖上,一头扎在自己的动脉之上。

“殿主!”吕中原大惊。

夜北无暇理会,望着血管里的鲜血缓缓流进女儿体内。

刚才听青年医生说女儿是稀有的熊猫血,这和自己的血型一样,这,就是她夜北的女儿。

像,真是像。

夜北凝视怀中,脸上露出难得笑容。

十分钟过后,心语缓缓睁开眼睛。

“爸、爸爸,是你吗?”心语虚弱的声音传来。

她无数次搂着爸爸的照片入眠,爸爸的样貌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海。

“是我,心语,我是爸爸。”夜北喜极而泣。

“真的是爸爸,我不是做梦吧?”心语努力的举起手。

夜北轻轻握着女儿的手,拿到自己脸边。

“哇,我不是在做梦耶,真的是爸爸,爸爸!咳咳……”感受到手中温度,心语高兴的叫喊。

可她失血过多,身体太过虚弱,剧烈咳嗽两声,再次昏了过去。

“心语!”

夜北惊呼,紧接着屏息运气,加速血管的流速。

“殿主!”吕中原焦急万分,据他估算,殿主此时已经输血两千毫升了。

夜北岂能不知,心中更是心痛万分,这帮人渣,这是要抽光女儿的血啊!

“中原,给我查清楚,我要让这帮人知道,惹我夜北的妻儿是什么下场。”夜北语气异常平静。

“是!”

吕中原浑身一震,殿主语气越是平静,说明殿主真的动怒了。

这京海的天,要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北脸色逐渐苍白。

他无法给自己运气疗伤,因为真气会随着血管流向女儿体内,女儿幼小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了。

“心语!”

顾沫离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下扑到女儿身边,不停的哭喊着。

“没事,放心,心语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而已,一会就能醒来。”夜北安慰着。

望着还在昏迷中的女儿,顾沫离掩面痛哭。

“顾小姐,对不起,这声抱歉来的太迟。”

“从今往后,你和女儿这七年来所受的一切伤害,我夜北会加倍的补偿。”夜北目光真诚,眼眶之中隐闪泪光。

那夜之后,他没想到顾沫离会怀孕,更没想到会生下女儿。

未婚先孕,这会给这对母女在社会上带来多少压力,何况顾沫离原本是顾家千金,这些大家族更注重脸面。

他亏欠这对母女太多,太多。

“不用!”顾沫离语气冷漠至极,“你救了我女儿,我们就两清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互不相欠。”

夜北刚想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急忙狠咬舌尖,一股血腥充满口腔,这才稳住身体。

此时顾沫离才看到二人血管相连,血液正一点一点流向女儿体内。

她的内心复杂万分。

她恨眼前的男人!恨他毁了自己的清白,毁了自己的一生。

而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此时却不顾自己的性命,抽自己的血去救她的女儿。

她一时忘了,心语,也是他夜北的女儿,他们共同的女儿。

“妈妈……”

虚弱的声音传来,心语缓缓睁开眼睛。

“心语,你怎么样了?”顾沫离急忙问道。

“心语觉得好多了,妈妈,爸爸回来了。”心语指着夜北,脸上挂满甜蜜的笑容。

顾沫离怔住,脸色顿然一寒,不由分说,从夜北怀中抢过女儿,紧搂怀中。

“心语,他不是你爸爸,爸爸已经死了。”

“妈妈骗人,妈妈骗人,我在家中看到过爸爸的照片,他就是爸爸。”心语哭喊着,小小年纪根本理解不了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心语乖,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妈妈带你去医院。”顾沫离抱着女儿起身朝门外走去。

“妈妈,爸爸会去吗?”心语望着夜北,眼中不舍。

顾沫离不语。

“放心吧心语,爸爸当然会去,你现在乖乖听妈妈的话,爸爸晚些时间就去找你。”

心语听夜北这样说,这才开心的依偎在妈妈怀中,甜甜的睡去。

望着母女二人离去的背影,如此的孤单瘦弱,夜北更加愧疚。

他理解顾沫离此时的心情,七年之久的伤害,不是一时就能化解的。

如今他只有补偿,加倍的补偿。


一处破旧的庄园内,孤风萧瑟。

夜北站在庭院中伫立许久,这是夜家老宅,也是当年和父母生活的地方。

夜家惨遭灭亡,这里便成了别人口中的凶宅,无人敢买。

如今七年过去,偌大的庭院到处残破不堪,夜北心中越发的悲凉。

他堂堂的诛神殿主,护的了华夏百万疆土,亿万人民,却护不了父母。

妻女也差点被人迫害……

“殿主。”吕中原站在身后,刚毅的脸上双眼赤红。

“查清楚了?”夜北头也没回,轻轻抚摸着一棵石榴树,这是他和父亲一起种下的。

“是!”

吕中原双拳紧握,由于愤怒,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身体迸发出惊天杀气,周围树木无风自动,树叶纷纷掉落。

夜北望着落下的树叶有些失神。

吕中原是五大战神中身性最沉稳的,这是夜北把他留下的原因。

此时一向沉稳的吕中原却控制不住释放杀气,好在周围无人,要不然数百米内,已横尸遍野。

据吕中原的调查,当年夜北喝下迷药却遭人陷害,而下药之人令他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自己的亲舅舅孙正明。

夜北成人宴那夜,夜北父亲宣布欲将公司交由夜北打理,而夜北的这个舅舅身为公司副总,心遭妒忌,为了争夺公司,出此这招。

可令他无法把控的是,顾家雷霆大怒,却出手灭了夜北一家。

顾沫离一家也被顾家嫌弃至极,认为顾沫离让整个顾家蒙羞,一家三口被直接逐出家门。

顾沫离发现怀孕后,不忍打掉孩子,生下了女儿心语。

这更加让顾家盛怒,下令整个京海任何公司不得接收三人,让他们自生自灭。

顾沫离只有开设了一家小花店勉强度日,可没曾想女儿三岁那年查出有心脏病,每年需要花费大量金钱去维持,等十岁以后才能手术。

顾沫离无数次回顾家寻求帮助,直接被骂了回去。

顾沫离无奈,为了救女儿,只得找虎爷借了高利贷。

“顾家!好一个顾家!”夜北目光迸射出两道寒光。

“殿主,明日晚上是顾家家主顾长风的寿宴,属下带人定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吕中原咬牙切齿狠狠的说道。

夜北摆手。

“父母之仇,我亲自去报。”

京海的闹市区,这里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是京海的CBD中心。

仅隔一条街,一座占地百余亩,数万平方的一处庄园显得异常雄伟,公园泳池,高尔夫球场应有尽有,与周围耸立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便是京海第一家族,顾家府邸。

此时庄园门口人来人往豪车如云,平时见不到的全球限量版车型在这随处可见。

“泽浩安排好了吗?”顾长风一身中山装,花甲之年却没有一丝苍老模样,笔直身躯盛气凌人。

“是的老爷,已经安顿好了,被关在房间内。”管家回话。

顾长风眼神阴寒,自己长孙被夜北切断双腿,愤怒之余,这简直就是顾家的奇耻大辱。

今天是他的寿辰,说什么也不能让外人知道此事。

“世达商贸总经理到,送上金佛一尊。”

“凌云集团总裁到,送上唐代唐三彩一件。”

“洪氏集团总裁到,送上张大千《嘉莲图》一幅。”

……

前来恭贺之人礼品皆是贵重,没有低千万的,可见顾家在京海势力。

“老爷,借我十万吧,五万也行,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顾长风高坐大厅正中,正准备整理一下衣装,准备起身相迎,听到声音,脸色瞬间一沉。

“你来做什么!谁让她进来的,赶她出去!”

两名保镖迅速走来,架起妇女就往门外拖去。

“老爷,心语患病,急需要治疗,看在她也是顾家后人的份上,求求你,救救她。”

王慧芝哭喊着,她是顾沫离的母亲,也是心语的外婆。

她无数次来顾家寻求帮助,都被拒绝,本想着趁着顾长风寿辰这天,应该容易些,没想到对方依然如此绝情。

“呦,二嫂,哪有你这样的,老爷寿辰,别人都是来送东西,你这倒好,居然来要钱。”一名顾家妇人冷嘲嘲讽。

“就是,你们一家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居然还有脸来。”

“赶紧滚回去吧,别扫了我们的兴致。”

……

顾家众人满脸厌恶。

“哼!你们已被逐出家门,从家谱中除名,那个孽种自然不是顾家中人。”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来我这,否则,别怪我无情,给我轰出去!”

顾长风整理一下衣装,看都不看王慧芝一眼,走了出去。

庭院门口,前来祝贺之人络绎不绝。

“夜家送来迈巴赫……这个念什么,哦,迈巴赫Uranus一辆!”管家高呼着。

随着声落,一辆崭新的迈巴赫停在顾家门口。

“什么?!迈巴赫Uranus!?”一名贵族青年惊呼。

“怎么了?不就是一辆迈巴赫吗。”身旁女孩嗤笑,她出身豪门,家中豪车无数,迈巴赫自然不乏其中。

贵族青年咽了一下口水,激动的说道:“你懂什么,迈巴赫Uranus可不是普通的车!”

“迈巴赫Uranus翻译过来叫天王星,全球仅限量一台,听说是专门为一个人打造的,这绝逼是身份的象征!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什么?这是谁啊?居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女孩震惊。

“刚刚听管家喊的好像是什么……夜家?”

“夜家!?”

二人同时惊呼,京海之内只有一个夜家,那便是七年前惨遭灭门的夜北一家。

不止二人,周围人也议论纷纷,朝门口望去。

让众人疑惑的是,一辆大型挖掘机缓缓驶来,伸出大臂跨过围栏在庄园里挖出一个大坑。

紧接着让众人更加震惊的是,挖机铲起迈巴赫,扔进了坑里。

“卧槽!!!”

所有人震惊。

“这是哪个败家子,这车不要送我啊。”青年捶胸顿足,惋惜万分,谁要是拥有这辆全球唯一的一辆车,那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顾家人也感受到异常,一名国字脸中年踏步走到门口,阴冷双眼环视四周。

“何人胆敢闹事!”

他是顾家第二代执掌者顾保松,顾家除了家主顾长风外,就是他比较有职权。

见无人回应,顾保松拿起礼簿登记册。

“夜家!”


“看来是那个丧家之犬来了。”

“我没去找他,他竟然主动送上门。”

顾保松脸色阴沉,自己儿子被夜北砍断双腿,本想等父亲寿宴结束之后便去解决,这下倒省事了。

“不知这份礼物你们顾家是否满意?”

人群外,夜北缓缓出现,众人本能的让出一条道路。

“这,这是夜家的那个儿子?”看清来人,一人惊呼。

“没错是他。”

“听说七年前那夜,他强上了顾家千金,顾家灭了他满门?”

“嘘……不要命了,在顾家门口谈论这件事!”

……

人群骚动,众人窃窃私语。

“你这个畜生竟敢回来。”顾家一小辈指着夜北大骂。

顾家之人,没有不恨夜北的。

“啪!”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名小辈直接被扇飞数米,口中鲜血直喷,重重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京海第一家族顾家就是这样欢迎客人的?”夜北擦了擦手中血渍。

顾保松眼角抽动,强忍心中怒气。宾客众多,此时要是动手,传出去,难免落人口舌。

“既然来了,那就是客,请!”顾保松侧身相迎,心中冷笑:只要你夜北胆敢踏进顾家大门,那么就别想再走出去了。

顾保松放行,顾家众人无人再拦。

夜北信步向前,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七年了,今日诛神战王归来,只为复仇。

父母的血海深仇!

“夜家夜北,前来恭贺!”走到大厅门口,顾保松故意一声高喊。

一是给里面提个醒,二是让来访宾客看看,他顾家身为京海第一家族,是如何的海纳百川之态。

夜北今夜必死,至少面上工作要做足。

原本热闹的大厅之内瞬间寂然。

大厅之内皆是顾家嫡系和重要宾客,一般来访宾客都是直接去宴会厅等候。

夜北七尺身躯阔步踏入。

众人双目滚圆,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谁都不敢相信,夜北当年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追杀,这七年杳无音信,今日居然主动上门,这不是找死吗?

“夜北!?你竟敢主动送上门!”一名顾家嫡系率先开口。

夜北双手俯后,不会理会,傲然挺立,目光直锁高座之上顾长风。

七年了,夜北永远也忘不了那夜,父母死死纠缠住顾长风。

夜北抽身逃离后回头一眼,便是顾长风双掌拍向父母的那一幕。

父母嘴角鲜血直流,已经无力呐喊,四手却紧紧抱着对方的双腿,强忍最后一口气,给夜北做了一个“快走”的口型。

“顾家主的寿辰,我夜家岂有不来的道理。”夜北收起思绪,坦然一笑,举止有礼。

只有顾家人知道,这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的仇恨。

“只是不知道,我送的这份礼,顾家主喜不喜欢。”

夜北话落,一名管家俯身在顾长风耳边解释,大厅之人还不知道夜北到底送的什么礼。

“夜北,你送车就送车,为什么要挖坑放进去。”一名顾家嫡系晚辈听到管家说的话,不知夜北到底想要干什么。

夜北剑眉一挑,淡然说道:“华夏数千年文化,讲究一个入土为安,不挖坑,怎么入土?”

“棺材我是没功夫定,这部车,就当做顾家主的棺材吧。”

大厅瞬间哗然。

“夜北,你好大的狗胆,来人,给我拿下!”一名嫡系大手一挥。

周围保镖迅速出手,可距离夜北五步之遥时,却无法再近身一步,仿佛被一层气体阻拦。

紧接着,数名保镖只觉得一股反弹之力瞬间爆发。

“噗……”

一个个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顾家众人大惊失色,根本想不到当年如丧家之犬逃跑的夜北如今这般强势。

顾长风阴森的盯着夜北,从长孙那听说夜北是武者,他原本不信,看来所言非虚。

不过就算夜北是武者,他顾长风也丝毫不在乎。

他本身就是武者,京海一些大家族内都有武者。而他已经达到九级武者的程度,一般武者根本不是对手,这是他顾家坐拥第一家族的资本。

“既然你主动找死,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顾长风真气凝聚于掌,赫然发出。

这一掌,他用了十成功力,显然想一招致夜北与死地,宴会即将开始,没多余时间浪费。

掌气如离弦之箭,眨眼便至。

夜北岿然不动。

周围已然有人冷笑,他们深知自家家主的厉害,在他们眼中,这一掌,夜北根本无力招架,必死无疑。

可就在掌气即将击到夜北之时,却被一人轻松阻挡。

“顾老请我魏某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吗?”一脸毛茬胡子的魏森一脸怒气。

魏森身为京海巡司处的处长,职权就是处理整个京海的重大疑难案件,和管理京海之内的全部武者。

武者出手,普通人非死即伤,巡司处有着明确戒令,但凡有武者出手伤及常人,巡司处成员有权将其就地正法。

“魏,魏处长。”顾长风惊恐万分,急忙弯腰拱手。

巡司处内皆是武者,权力之大,不是家族可比。

“巡司处的戒令顾老不会不知道吧。”魏森已然动怒。

他刚调来京海还不满半年,这顾长风就违反戒令,出手伤人,显然是不把巡司处放在眼里。

“老夫知道,只是此人当年辱我顾家晚辈,现又出言不逊,老夫忍无可忍,才出手教训。”顾长风冷汗直冒,得罪了巡司处,别说是第一家族,就是十个家族,也保不住。

“而且他并非常人,也是武者。”顾长风补充道。

武者之间为了提高武艺,也常有切磋,虽不合法,但造不成什么后果,巡司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

魏森闻言,面露一丝惊讶之色。

能成为武者并非易事,需有先天基因,加上后期功法不断练习,没有三五十载,难成气候。

而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就已是武者?

这顾老头也是一家之主,怎么谎话张口就来,不怕被人耻笑?


魏森虽为巡司处处长,并不认识夜北的容貌,他这个级别还远远够不到殿主的层次。

“我说顾老,你当我魏某没见过世面吗?武者是谁想成就能成的?”

“你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别说武者,你连武徒都不是吧,若不是你家大业大,弄来一本功法,我想你现在还在武徒上停滞不前吧。”魏森冷笑,这为了减轻罪过,借口也太荒唐了。

顾长风哑然,他此刻也暗自纳闷,夜北当年十八岁成人宴的时候还平平如常,怎么七年未见,这回来已然是一名武者。

若当年夜北是武者,顾长风也不敢灭门夜家。

武者,那就是权力和身份的象征,每个大家族所争抢的目标。

有些家族自身没有武者基因,便会重金聘请武者作为供奉,来维护家族地位。

“该我出手了。”夜北如死神般的声音突然传来,单手化掌,就欲劈下。

夜北突兀的一句让魏森惊诧,此人难道真是武者?可就算是武者,也绝不可能是顾长风的对手。

转而吃惊变为愤怒,这当着自己的面就动手,也太不把巡司处放在眼里了。

“放肆!”

魏森大吼一声,冲身而上,左手伸出加以阻拦,右手一拳轰出。这一拳,力道十足,准备将其就地正法。

顾长风看到眼前一幕,心中大喜。

这魏森可是突破武者,进入武尊的级别的高手。他若出手,那夜北必横死当场,也省得自己动手落人口舌。

就在拳头即将击到夜北面前时,一股无形威压震慑开来。

魏森脸色巨变,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凌空飞起,重重撞在墙上,全身血液瞬间逆流,随之喷出一口鲜血。

“战……战神……”

魏森双眼布满惊恐,身为武尊的他,深知战神级强者有多强大。

战神出手,无人能活。

这对方显然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刚才的威压自己早已五脏俱裂,一命呜呼。

魏森哪知,三年前,夜北已然突破战神瓶颈,荣升战王。

若非如此,那年菲国的七星战神,岂能一刀斩首,震慑全球。

夜北归来那日,本是封王加冕之日,夜北自是不在乎这些称谓,封印归来,首杀之人便是这顾长风,用他的血,以祭父母在天之灵。

顾家众晚辈震惊万分,他们不知战神意味着什么,有多强大。而是觉得夜北彻底是疯了,居然连巡司处的人都敢打,还是巡司处的处长,这夜北得罪了巡司处,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个个还在那沾沾自喜。

“战神……呵呵……”

顾长风瘫坐在大厅正中,如癫般傻笑。

普通人不知,他身为武者,自是明白,战神,那是武者中金字塔尖般的存在。

战神一人便可轻松灭掉数万武者。

如果当年他将错就错,让夜北和孙女因那件事而完婚,一个战神级别的孙女婿,那他顾家,将凌驾于所有家族之上,成为整个华夏之巅。

他后悔当年灭了夜家,后悔放走夜北。

如果当年夜北不被追杀,逃离到边疆,也成就不了一代战王。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

“当年你杀我父母,顾家之人也都在场,可无一人上前阻止,实属帮凶。”

“今日,我灭你满门没有冤屈!”

夜北手刀猛然挥下。

“不!!”

顾长风双眼瞪的滚圆,眼球外突,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可没想到夜北却要灭他满族之人。

人头与身体缓缓分割,最终“咕咚”一声滚向地面,表情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

“啊!!”

顾家众人吓得尖叫,有胆小者更是吓得尿了裤子。

“中原!”夜北冷喝。

“中原在。”吕中原如鬼魅般神秘出现,拱手应道。

他一直在附近,知道殿主是在处理私人恩怨,没有殿主的命令,他是不会现身。

“吕、吕安国使……”魏森惊恐万分,五大战神他是认得。尤其华中安国使吕中原,直接管辖整个华中六省六十八市巡司处,这么算的话,自己也算是吕安国使的兵。

五大战神位于华夏之巅般的存在,能让他们俯首称臣的只有一人,难道……

魏森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心悸。

“顾长风的尸首扔入江中,顾家中人流放北疆世世为丐,如若有人敢逃,就地格杀勿论!”

让顾家这个大家族之人也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何况是北疆疾苦之地,这远比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属下领命。”吕中原大手一挥,院外涌进数百黑衣将士。

这时来访宾客才察觉到异常,不敢有丝毫逗留纷纷离去,生怕引祸上身。

“舅舅这是要去哪啊?”夜北目光看似无意的扫向人群。

慌乱人群中,一人蓦然停住。

数秒之后才缓缓转身,四目相视。

孙正明内心惶恐不安,刚才大厅里的一幕他可是看到了,他这个外甥早已今非昔比,连顾长风都可轻易杀死。

“哎呀,真是你啊小北,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这几年你去哪了啊?舅舅到处找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舅舅说一声,舅舅好为你接风洗尘,请你吃顿饭啊。”孙正明装作若无其事,率先开口。

夜北心中冷笑,道:“舅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给杀你姐姐之人送礼过寿吗?”

孙正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路过,路过,这顾家老贼我早就想杀了他了,可惜,顾家势力太大,舅舅也是无能为力啊。”

听对方这么说,夜北目光冷冽,杀意更浓。

据吕中原调查,父母被杀后,这个舅舅便紧抱顾家大腿。

凭借顾家的权势,这几年混的是相当不错,每年给顾家进贡就有千万之多。

这次顾家家主寿诞,更是花重金请来一颗佛光舍利。

眼见外甥目露杀意,孙正明冷汗直冒,道:“小北,还没吃饭呢吧,走,咱们回家吃饭,我让你舅妈给你炒几个拿手菜,咱们爷俩喝上一杯,你舅妈可是在我耳边无数次念叨想你了呢。”

为了脱身,孙正明只有打上感情牌,希望外甥能看在是亲人的份上,饶过自己。

这几年他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全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嘴上功夫实属了得。

“吃饭?呵!”夜北冷笑,“万一舅舅再给我酒水里下了什么药,那外甥我可又会犯错了。”

孙正明心中咯噔一下,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小北啊,你说什么啊,我可是你的亲舅舅啊,怎么可能给你下药之类的呢,你这孩子,净会乱开玩笑。”

夜北脸上轻笑,心却如刀割般疼痛。

若是旁人,夜北直接就手起刀落。

可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亲舅舅啊。

可就是自己的这个亲舅舅,为了利益,居然给自己下药,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害死了他的亲姐姐和姐夫。

如此至亲之人,他,竟然下的了手!

“是啊,亲舅舅怎么可能会毒害自己的亲外甥呢。”夜北停顿,眼神逐渐凌厉,咬牙挤出三字:

“可!你!会!”

“轰!”

战神级威压肆虐而出,孙正明只觉得身上如被一座大山般压迫,双膝猛然跪地,地板瞬间凹陷开裂,森森白骨若然可见。

“霍嚓!”

夜空一道惊雷突兀响起,紧接着乌云密布,下起了暴雨。

“啊!!我的腿!!”孙正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夜北,我,我可是你的亲舅舅,你,你居然这般对我,你,你会遭天谴的!”

孙正明疼的冷汗直冒,他这双腿算是彻底废了。

夜北迎雨仰望,“天谴?”

紧接着慢慢低下头,“七年前,你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遭受天谴!?”

“害你姐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害你亲姐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夜北怒吼,双眼赤红,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

大仇已报,夜北却没有一丝畅快,只因眼前此人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殿主,此人交给属下去处置吧。”吕中原站在身后,拱手询问。

他知道孙正明是殿主的亲舅舅,殿主内心一定痛苦万分,无法下手。

“不用。”

“就让他跪在这里忏悔吧,任何人不得救治,违者杀无赦!直到他骨肉腐化,灰飞烟灭!”

说完,夜北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任由孙正明在身后求饶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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