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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明风轻杀人夜

发表时间: 2022-12-01

八月十五。

星空!一轮明月!

月光从茂密的树叶中穿透到地面,形成各类形状般的星海。

深夜……

一道剑光亮彻夜空,天地色变,比满天繁星还明朗。

轰喃!

剑鸣声响彻整个村庄,这声音犹如龙吟,让人不寒而栗。

树林中有人叫道,“无尘剑出现了,走!”

太乙宗众人极速向剑光处飞去……

与此同时!

铁剑铺后方也飞出二三十人。

两队黑衣人各自向剑光处飞奔,像一群黑暗中的蝙蝠。

片刻后……两队人在月光下相遇!

太乙宗众人急速停下,大吼道:“什么人?”

四方城、擒龙帮众人愣住了,“这不是天绝宗啊?”

赵青天狞声道:“管他是不是天绝宗,拦我者,杀!”

剑村后山!

天绝宗十多人在此等候。

夜色中一位黑衣人出现,启禀宗主:“三方人已经动手。”

白辰看了看暗中,沉声道:“华掌门,无量掌门,该我们出手了,等待了十年这次不能让它逃了。”

剑村铁剑锋家!

铁剑锋听见外面的响声,起身急促道:“无痕,快起来,有危险!”

从睡梦中惊醒的剑无痕一脸茫然,揉了揉眼睛,“无尘剑出现了吗?”

铁剑锋没心思与他解释那么多,带着剑无痕速速离开屋子,急促奔向铁剑铺,严肃叮嘱道:“赶紧离开村子,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回来。”

此刻!他看见爷爷紧张的表情,记事以来,从未这般。

他看着爷爷,心在莫名的恐惧,在慌张。他不知爷爷为何这般紧张,不就是一柄剑吗?

“爷爷,我……”剑无痕没把话说完,他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剑无痕的眼神,铁剑锋心中在滴血,他不舍,不舍就这样子和剑无痕分开,可是他没办法,唯有送走剑无痕,如今的剑村再无能力自保,留下只有一死……

铁剑锋不敢看剑无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缓缓转身……行走了几步,剑无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爷爷,……我们还会相见的对吗?你不会扔下我的对吗?”

剑无痕呆呆站在铁剑铺旁,迷离的双眼盯着铁剑锋的背影……

铁剑锋不敢回头,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调整了一下自己哽咽的喉咙,说道:“爷爷不会扔下你,爷爷会去找你。”说完他快速离开,几十年未曾流下的眼泪,此刻在默默流淌着,他不曾转身,他怕自己背弃永世守护村中的誓言,带着剑无痕一起逃离……

剑无痕看着远去的背影,他不逃,爷爷说过会来找自己,自己逃了爷爷去何处寻自己?他看了看四周,快步爬进了铁剑铺的水池中。

月光下……

两队人在黑夜中对战, 剑光声,轰炸声,响彻整个村!

肖问天脸色焦急,这般拼杀下去不行,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无尘剑,无尘剑还未拿到,自己属下就死伤过半。

肖问飞身跃起,看向赵青天,大声道:“赵帮主,切莫恋战,寻找无尘剑。”

赵青天也着急,这群黑衣人像一群野狗般在纠缠着。赵青天一剑杀了两名黑衣人,身影窜向高空,看了看四周,远处一道光吸引了他,一瞬间冲到光影处……

无尘剑正在吸收月光之力,看到一道身影向自己袭来,回身想逃,可惜!速度慢了点,赵青天顺势使出全身灵力于手掌,一掌向前方抓去,轰喃!龙吟声再次响起!

飕!

无尘剑落入手中。

肖问天随手一刀劈了一个黑衣人,身体向空中跃起,空中连续踏步来到赵青天身边,“拿到了?”

赵青天点点头,看了看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和残肢断臂,狠狠问道:“都解决了吗?”

肖问天脸色难看,轻声道:“都死了,是太乙宗的人,只是我们的人也死伤殆尽……”

赵青天皱了皱眉,自己培育了多年的人,就这样没了。心中不免心疼,可看到手中无尘剑后,心中的愧疚荡然无存。

赵青天转了转身,昂天长笑,“哈哈,一群鸡鸣狗盗之辈,也想染指无尘剑,如今本帮主已得无尘剑,试问天下还有谁能与本帮主争锋。”

高举着手中的无尘剑大声吼道,“玄云界天本帮主无敌!”

“是吗?”

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

赵青天急速抬头,“谁?”

轰!话刚说完就飞出去几十丈远,刚停下口中鲜血喷出。

赵青天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胸口,“碎身掌!你是白辰?”

白辰冷冷的盯着赵青天,“白辰也是尔等能叫的?”飕!身影瞬间消失,顺势一掌,赵青天身体刹那间四分五裂,轰!变成几十段血肉块。

白辰手掌向前旋转,无尘剑落入手中。

与此同时!肖问天极速向天空遁去,想逃?

嗖!一颗人头从天而落,正是肖问天,两眼睁大,死不瞑目。

华掌门和无量掌门出现在场中!

华掌门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平静说道:“解决了。”

白辰看看了手中的无尘剑,微笑道:“解决?麻烦才刚开始。”

华掌门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都死了还有什么麻烦?”

白辰诡异的笑了笑,“既然要做,就要做干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铁剑锋,铁三斤,还不出现吗?是不是要本座屠了整个村!你们才现身。”

一声煞气,弥漫夜空。

华掌门懵了懵……不解的看向白辰,白辰感受到华掌门疑惑的目光,并未解释,如今无尘剑已经到手,自己天下无敌,何须多此一举。

月夜下,一道人影缓慢出现,一身布衣,两手交叉背于后,闲庭漫步的说道:“书生,有人要屠村。”

远处一声长笑,“哈哈,铁匠,稍安勿躁。”

嗖!一道人影出现在场中,书生打扮,一身白袍,嘴里叼着一片树叶,眼神轻蔑的打量着众人。

看着眼前玩世不恭的书生,白辰冷冷的向黑暗中说道:“玄真大师、魔王,两位既然来了就不要再看热闹了。”

片刻间……

两道人影从黑暗中破空而来。

铁剑锋小声嘀咕道:“凌云寺,黑魔渊。”心情沉重,一位无道境、四位无境联合而来,此战在劫难逃。

铁三斤撇了撇出现的两人,满眼不屑道:“和尚,你们凌云寺也想要无尘剑吗?还和万人唾骂的黑魔渊搞到了一起,要是佛祖知晓你和魔族在一起,说不准还能奖励你一颗舍利呢。”

玄真大师微笑道:“阿弥陀佛,铁施主说笑了,老衲只是路过,顺便看看而已!”

铁三斤愤怒的抬手指着玄真大师,“佛门乃清修之地,尔等不顾生灵涂地,一群臭秃驴也想得到无尘剑,也想卷入这场纷争,还是说你们早也预谋,串通一切?”

白辰哈哈一笑,“谁不想独霸一方,成为第一,佛门也不例外。两位几十年来从未踏出过这个地方,如今修炼到了地境,忍辱偷生了这么久,《无尘剑诀》应该也修炼成了吧?”

铁剑锋心中不屑,场中只有白辰高出自己一个境界,其他四人皆是无境,想要拖住白辰也并非难事。

铁剑锋冷冷看着五人,说道:“对付尔等败类,何须修炼《无尘剑诀》。”

白辰皱了皱眉,“铁剑锋,若你真修炼完《无尘剑诀》,本座还不敢小觑你,可惜!无境想威胁到本座,还差得远。”

白辰又继续道:“剑村一直都在我等监视中,几十年来两位只修炼到一层剑诀,如今无尘剑与《无尘剑诀》都在本座手中,两位这辈子恐怕无缘再修炼完了!”

铁三斤看着白辰,指了指无尘剑,不屑道:“不是在你手上吗?抢过来就是了。”

白辰瞬间爆怒,狞声道:“本座这一生的心血就是要得到无尘剑,想从本座手中抢剑,你有资格吗?”

铁剑锋冷眼扫过众人,“五人联手而来,有没有资格尔等不知吗?”

白辰瞬间脸色缓和,哈哈一笑,说道:“说得也是,虽然两位没能修炼完全部剑诀,不过修炼到一层本座也不想舍身犯险,当年铁无恒不也是一层吗?还是有那么多人死在了他手里,如今我等联手而来,两位该感到荣幸才是!”

白辰看了看两人,又继续说道:“既然今晚我等联手而来,什么样的后果两位应该明白,本座今夜高兴,不妨告诉你们一些秘密。”

铁三斤郁闷,心想,宗门之主都是如此婆妈吗?果然是勾心斗角之辈。

铁剑锋心中冷笑,“小人之辈有何秘密,勾心斗角,肮脏至极,小剑村如今这般田地,都是拜尔等所赐。”

铁剑锋不屑的看着五人,继续道:“尔等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忌于剑村的神剑,居然联合设下阴谋诡计,陷害剑村,要不是剑村多年的相助,尔等宗门能有此番成就吗?真是一群狼心狗肺之徒……”

华掌门听见铁剑锋的数落,顿时面红耳赤,凌云宗受过铁无恒的恩惠,更加受到剑村的帮助,凌云宗才一步步走到五大宗之列。可是!随着铁无恒的离去,凌云宗受到了其他四宗的打压,渐渐褪去往日辉辉,不得已才向四宗靠近,一起图谋剑村神剑之事。

可让她没想到,剑村落寞至此,还有两位地境的存在,想起往日的情分,心中难免愧疚起来……

铁剑锋看着五人,目光落在华掌门身上,“华掌门,铁某说的可有错?”

华掌门哑言,不知该如何回答铁剑锋的问题……

白辰看着华掌门的表情,皱了皱眉,这老女人不会是想坏了自己大事吧?对其传音说道:“华掌门,白某承诺之事一定办到,此事结束,十座灵山的开采权给予贵宗。”

华掌门再次听见白辰的承诺,为了宗门的未来,对剑村的愧疚也只有无奈的放下……

铁剑锋看着华掌门的情绪变化,再看看白辰的眼神,他知道对方不是那么轻易说动,但是他不想放弃,少一名敌人多一分胜算。

铁剑锋再次向华掌门,说道:“华掌门一定不顾往日恩情,非要逼迫剑村走向毁灭吗?”

华掌门不为所动,转身不再看铁剑锋!

无量掌门向前,铁剑锋心中所想,并未逃过他的眼睛,他不想铁剑锋的目的达成。眼神轻蔑的看着铁剑锋,“剑村如何沦落到这般田地,你就不想得知背后的真相吗?”

铁三斤实在忍受不了,他真想此刻就动手,灭了这群混蛋。满脸不屑的撇了撇眼,嘴里叼着的树叶上下摆动,“臭道士,磨磨唧唧的,有屁快放!”

如此轻蔑的话语差点让无量掌门怒火攻心,想要杀了这臭书生解恨的冲动,不过想了想没能动手,他深知自己打不过铁三斤。

无量掌门调整思绪,看着铁三斤,缓缓说道:“百年前玄云界天各大宗门老祖一起围杀铁无恒,结果全部战死了,无尘剑从此销声匿迹,以凌云寺玄净方丈的说法,铁无恒是选择了同归于尽,无尘剑也在那一战中被封印了。”

“无尘剑被封印了?”铁三斤似乎感觉到自己问得太快,把嘴里叼着的树叶拿了下来,缓缓走了两步,平静说道:“无尘剑被封印了,为何还会自动出现?”

铁剑锋也皱了皱眉,无尘剑的秘密剑村不得而知,只因当初铁师祖离开得太快,没细说无尘剑的秘密。

除了华掌以外,其他四人各自相望,没想到剑村不知道这个秘密,难道当初铁无恒没留下后路,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也是他们担心剑村有后手,五人才联手而来的原因。

四人各自心里揣测着,剑村不知道这个秘密,那么铁无恒就没有留下后路,或者说是来不及留下能让剑村自保的后路,这几十年的谋划和猜想都落空了?如今无尘剑又该何去何从呢?难道离开此处后又相互争抢一番?原本以为铁无恒会留下后路,此次抢夺无尘剑有人会在对战中死亡,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四人的想法各自落空……

铁三斤不爽的看着众人,“尔等哑巴了?”

白辰微微挑眉,铁无恒未曾留下后路,他再无后顾之忧,无尘剑已在手,保住无尘剑不落于他手才是重中之重。

白辰转过身不想再看见铁三斤,看了看玄真大师,平静道:“玄真大师!你来告诉他。”

玄真大师笑了笑,心中却不爽白辰,如今剑村并未后手,无尘剑谁拥有谁就是霸主,他也想在此刻就抢夺无尘,只是敌人还未解决,不想再生事端。

玄真大师向前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因为无尘剑十年会苏醒一次,苏醒后就会消失。”停顿了稍许,玄真大师想试探一下两人,继续说道“两位施主今夜面对我们五人,毫无退缩,想必有取胜的法宝吧?”

铁三斤忍无可忍,扔了树叶,向前踏出了一步,“和尚!要不先拿你试试?”

玄真大师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贫僧打不过。贫僧知晓百年前小剑村修炼者被废,此生禁止修炼,更不能离开剑村,而两位施主却修炼成了一层剑诀,应该是你们师祖铁无恒封印了两道剑诀在两位铁施主的身上,以此来寄托剑村的希望,老衲说得可对?”

铁剑锋皱了皱眉,知晓我和三弟会使《无尘剑诀》不奇怪,这点是故意透露给对方,目的是让对方知难而退。但是!封印剑诀如此掩秘之事,这和尚怎会知晓?难道村里有叛徒?不对。有叛徒何必等到现在,难道是猜的?猜得如此之准?

铁三斤才不管这和尚怎么知道的,很久之前就知晓剑村会有面临生死存亡的一天,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还和五人废话,是想再看世间一眼,他有太多的不舍,不舍尘世的繁华,不舍世间娇滴滴的美人,不舍心中对自由的向往,不舍村中打闹的孩童,不舍夕阳西下,炊烟袅袅,饭香四溢,更不舍幻想中持剑战天崖,一身白袍潇洒飘逸的自己……

铁三斤放下心中所念,转头微笑的看着玄真大师,“哎呀,和尚!这你也知道?你们和尚不是每天关起门来念经的吗?是不是哪家寡妇每天洗多少次澡你们也知道啊?”

玄真大师仿佛没听见这般话一样,继续说道:“百年前大战结束后本寺高僧玄了大师封印了掠鲸剑与诀别剑,封印之后也圆寂了,不过却在玄了大师身上发现了一本无名书,里面记载了当时诸多事件。”

铁三斤愤怒道:“臭秃驴,还高僧?不明不白封印我剑村两把神剑,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拯救苍生的鬼话。”

听完一切,铁剑锋整理了一下思路。还是满脸疑惑的问道:“既然无尘剑已经在你们手中了,你们还有何意义留下?”

玄真大师看着铁剑锋,“铁施主,还记得十年前伏龙岭吗?”

铁剑锋皱眉,“死了那么多人,如何能忘?”

玄真大师微笑的看着铁剑锋,“十年前无尘剑出现,身边带了一个孩子,铁施主可还记得?”

铁剑锋再次皱了皱眉,相互和铁三斤对望,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玄真大师,心中却不安起来……

玄真大师动了动僧袍,看了看两人,眼神戏谑的撇向铁剑锋,“铁施主难道忘了,那个孩子被你收养了吗?”

铁剑锋脸色剧变:“臭和尚!你胡说什么?”

看着铁剑锋的脸色,玄真大师继续道:“从玄了大师留下的遗迹中推论,那个孩子应该可以彻底解开无尘剑的封印。十年前全部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如今孩子就在村里,老衲说得可对?”

“臭秃驴,找死。”铁剑锋顺势向玄真大师出手,却被白辰拦了下来。

白辰冷哼一声,“不识抬举,本座今夜就屠了你剑村。”

铁剑锋被白辰一击拦下,脸色凝重,心里沉重到极点,“三弟,今晚估计在劫难逃了。”

铁三斤哈哈一笑,“早就忍无可忍了,一群杂碎也想践踏你我二人,真是可笑之极。”

玄真大师看着铁剑锋,“阿弥陀……”还没念完就被打断了

无比愤怒的铁剑锋骂道:“臭秃驴,佛门怎会有你这般败类。”

玄真大师还想说话,一道剑光极速袭来。

铁三斤抬手指着玄真大师,“叽叽歪歪烦死人。”

轰喃!

一道剑光直斩玄真大师,轰!玄真大师顿时轰飞百丈远,刚停下,轰喃!一道剑光再次袭来,轰!玄真大师再次轰飞出百丈远,双臂已经裂开。

看着被轰飞的玄真大师,铁三斤不屑的说道:“秃驴,早就看你不爽了,你以为修炼了《无用经》就天下无敌了。”

魔王惊叹道,“不愧是无尘剑诀,连《无用经》也挡不住,可惜啊,只修炼到一诀,听说《无尘剑诀》一共七诀、铁匠,你又是否真的只是修炼到了一诀?”

铁剑锋冷冷的注视着魔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管老夫修炼到几诀,一诀足够取你狗命。”

无量掌门一跃而起,“还啰嗦什么?一起上。”

顿时!五道人影从四面八方袭来,七道人影极速碰撞在一起。

铁剑铺!

水池中,剑无痕藏身于水池底下,全身冰冷,眼睛充血。

水池外围,脚步声出现,剑无痕不敢乱动,生怕触动水面惊动到外面的人。

剑无痕静静在水里听着池外的动静,七八人的脚步声近在咫尺。

这群人正是天绝宗弟子。

其中一名弟子道:“宗主下令,全村不留一个活口,掘地三尺也不放过一个,”说完分散向四周飞奔而去……

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剑无痕还是不敢乱动,屏住呼吸继续躲藏在水池中……

轰!

铁剑锋被白辰击飞,刚停下被华掌门一剑伤透右臂,鲜血直流而下。

铁剑锋阴冷的目光盯着华掌门……

华掌门侧头,不敢与之对视……

片刻间!

轰喃!无量掌门手持煞魔剑一剑袭向铁三斤,铁三斤急速瞬移,空中顺势躲避,躲过了煞魔剑却躲不了玄真大师。

轰!铁三斤被玄真大师一拳轰飞,口吐鲜血!

玄真大师微笑道:“铁施主,刚才偷袭老衲,现在老衲还给你,也让你尝尝老衲《无用经》的滋味。”

铁三斤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愤怒道:“秃驴!我早晚宰了你!”

远方!

啊啊啊!

不要杀我,救命啊……

无数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出,村中有人冲出,四处逃窜,可惜!逃窜的人群人头落地,滚落在小道两旁。

村中都是普通人,无法逃过天绝宗的屠手……

四周惨叫声连连,有小孩的哭声,妇人的求饶声,男子的反抗声……

铁剑锋、铁三斤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杀意弥漫,飞奔向前救人,可惜!杀不出去,退路被五人死死围住。

铁剑锋愤怒的咆哮道:“他们有何罪?一群普通人你们也不放过,尔等做下如此罪孽,会遭天谴,下十八层地狱,永生不得超生。”

玄真大师满脸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今夜之后剑村会消失于世上,老衲为此念经七七四十九天,超度他们的亡灵,让他们得到安息。”

铁三斤愤怒的一声大吼,“啊……老秃驴,超度你祖宗!我今晚就宰了你。”说着顺势向玄真大师袭去,玄妙剑光一道道斩出,玄真大师飞身跃起,无数拳向剑光轰去,两人空中硬碰硬。

砰砰砰!

轰炸声响彻云霄,两人同时被轰飞。

瞬间!

魔王向铁三斤袭来,一掌击去!

砰!铁三斤再次被击飞,口吐鲜血跌倒在地。

轰!

铁剑锋一剑斩退华掌门,顺势飞向铁三斤。

铁剑锋脸色阴沉,“三弟,撑住啊!”

铁三斤咳嗽几声,吐了吐鲜血,着急的问道:“老鬼、都死绝了吗?”

铁剑锋满脸担忧的说道:“你撑住啊,还有一个,绝不了。”

听见还有一个,铁三斤痛苦,担忧的表情变换着,“能躲得过吗?”

“能!十年前他没死,今晚估计也死不了。”

铁三斤撇嘴一笑,“说得对,老鬼,十年前我们没能共赴一战,今晚怕是要共赴黄泉了?”

铁剑锋哈哈一笑,“死有何惧!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好!那我们就多拉几个下地狱。”

说完缓慢撑起身体,眼神血红的看着对面的五人,“尔等如此败类,做下天理难容之事,今夜就成全你们,一个人也别想活着出去!死秃驴,我说过今晚要宰了你,让你下地狱陪他们超度。”

“来吧,老鬼,让他们全部下地狱陪葬。”

说完!两人合而为一,轰喃!剑鸣声响彻夜空,剑光环绕,四周参天古树摇摇欲坠,像被什么恐怖给惊吓着左右摇晃,无数的树叶从高中飘落,一阵狂风从剑光处袭来……

五人同时打了冷颤……

白辰脸色凝重,心中恐惧,“这是传说中九九归一?”

玄真大师脸色阴沉,“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一直都在我等监视中,不可能?”

白辰两眼惊恐,颤声道:“一起出手,不可私藏。”

五人脸色苍白,面面相觑……

一道声音从剑光处响彻,“老秃驴,去死吧!”

轰喃!无数剑光剑气向五人袭去。

一瞬间,五人使出各自功法冲了出去。

刹那间!剑光轰碎声,爆炸声,无数树叶被卷入空中,树叶像一条狂龙般被剑气包裹着往四周袭去。

四周参天古树无数从中折断,天空中响彻无数鸟鸣,大地被轰出无数深坑。

砰砰砰!

玄真大师第一个被击飞百丈远,半边身体也不在,满身是血跌落在地。

铁三斤大吼,“老秃驴,说了今晚要宰了你,让你下去超度!”

轰隆! 华掌门,无量掌门同时被轰飞,手中沐尘剑和煞魔剑被击入夜空,无量掌门身体还没跌落地,无数道剑光再次袭来。

砰砰砰!

再次被击中身体,鲜血从身体喷出,像一座极速移动的小喷泉。

砰!砸落在地滚出百丈远,全身滚砸着树叶,血肉模糊……

片刻间!

一道剑气极速袭向华掌门,嗖!剑气直穿心脏而过。砰!尸体被钉在千丈处的古树上。

与此同时!

魔王面具被剑光轰碎,一条手臂被一道剑气斩了去,口吐鲜血跌落百丈处。

轰喃!龙吟声响彻,无尘剑出鞘,白辰手持无尘剑,空中旋转,一道剑光袭来,

轰!剑气与无尘剑撞击,爆炸声响彻天地,大地被剑气划出一道鸿沟。

“九九归一”极速在空中袭击,数道金色剑光击向白辰,砰砰砰!无数撞击声响彻,一道人影从爆炸声中被击飞,正是白辰。

空中连吐鲜血!满头乱发,衣裳破碎跌落在深坑里,无尘剑脱手而出,划过夜空嗖的一声插入铁剑铺的水池中。

一切发生太快,片刻间便结束了这一切。

两道人影跌倒在地!

铁剑锋胸口撕裂,全身是血,“三……弟!老哥估计要……先走一步了。”

缓慢翻身看向夜空,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挂,满天繁星,谁也不会想到如此美的夜色,会出现血染大地的一幕。

铁剑锋嘴角轻动,“无痕!爷爷食言了,不能陪你了,一定……要……活下去!”说完,缓缓闭上了眼!

铁三斤口冒鲜血,一句话也说不出,身体不断的抽搐!

慢慢没了动静……

微风拂面!落叶被风带起,无数片树叶像孩童被大人高举般欢乐!跳着舞向四周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