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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阎王爷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地界儿?

发表时间: 2022-12-01

今日雪落得密。

府邸里的下人们清了又覆,覆了又清。

反反复复,却总是清不利索。

钮祜禄.望舒跟在几名侍妾身后,踩着她们踩过的脚印,缓缓进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如今所居住的清雅居。

门口太监帮着掀开了御风的厚帘子。

前边儿的人,鱼贯而入。

可临到了钮祜禄望舒这,却生生落了手。

啪嗒——

是那厚重门帘应声垂下的响声。

太监拍了拍手,掸了掸袖口的灰尘,眼角似有似无的瞥向别处。

好像眼前儿她这个大活人,生生不存在似得。

入府几年有余,连四爷的面都没瞧见一回,也难怪...

钮祜禄望舒神色如水,唇角依旧挂着得体的弧度,纤手一抬,自己拉开帘子,迈了进去。

骤然——

一股混合着檀香与各色胭脂香粉的暖流直扑鼻尖儿。

惹得她鼻子痒痒的。

“...................”

想要打喷嚏却怕惊了人,钮祜禄望舒急忙用帕子揉了揉鼻翼,这才稍许缓解。

也是她嗅觉灵敏,任何味道在她这,都会被无限放大。

再抬眼间,众人已经落了座。

她也赶紧找了最末等的座位入座。

“福晋,除去年侧福晋已经有孕六月有余,雪天不便前来,其余各房的主儿都到了。”

采音立于那拉氏身侧,半低着脑袋,将嘴里的话,轻声的,有条不紊的送到那拉氏耳边。

她听后,深吸了口气,目光沉了下去。

室内一片肃然——

“爷的病未愈,照着祖宗的规矩,也该从后院儿里挑出个人侍候在侧,今日顶着寒风召集各位妹妹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上头坐在正位上的,就是如今四爷府邸里的女主人。

嫡福晋乌拉那拉.淑仪。

她身量纤长,清冷的目光往下边一扫,半抿着唇,很是威严。

身上一件石青宁绸钉金缎子旗装,两把头梳得精致。

上头的锡杖形状金簪十分金贵,似乎还镶嵌了透着幽光的翠玉。

可她这一声下来,底下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多是与自己相熟的姐妹对视一眼,深深埋着个头,就怕上头的点到自己。

“宋氏。”

那拉氏唤了一声,划破了室内诡异的氛围。

“呃...福晋万安。”

被忽然点到,她有些无措的起了身。

坐在后方的钮祜禄.望舒,能清晰的看到她的五个指尖儿已经抓皱了自己的衣角。

“你是颇受爷宠幸的,如今爷病着,需要人照料,你怎么反倒缩起来了,恩?”

那拉氏端起茶盏,一边品茶,一边用余光在宋氏与坐在她右边的侧福晋李氏身上来回打量。

“回福晋...的话,爷如今病着,妾理当去侍奉,可也是不赶巧,前儿个,偶感风寒....咳咳咳....只怕力不从心呐.....”

宋氏一双眉眼低垂着,做伏低状,可眼珠却四下转了一圈似在思索。

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忽的。

啪嗒一声。

盛着热茶的陶瓷茶盏就那么滚落在宋氏的脚底下。

惊得她连连后退。

“啊....福晋....福晋...”

扑通一声,跪到了地面,吓得连脸蛋儿也不敢抬起。

“当本福晋好糊弄?”

那拉氏眼神凌厉,可神态依旧清冷并无波动。

就在屋内的气氛僵持不下之际,坐在右侧的女人却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似乎对于此情此景十分的不以为然。

一身翠绿直径纱花蝶单袍,衬的她肤色细腻,身子丰饶。

“福晋何须动怒,宋氏哪敢诓骗您啊,她的确是染了风寒,今日前来,也是感念福晋恩德,不敢违拗,才勉强前来的,福晋您是信佛的菩萨心肠,也该谅解不是!”

李氏一边说一边朝地下的宋氏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

宋氏见状,刚想抬起膝盖。

“准你起了吗?”

福晋的话惊得她又重新跪回了原地。

而一旁的李氏则逐渐收起了笑意,冷眼望向福晋的方向。

“福晋,爷病重,若是叫一个也染了病的过去侍奉,岂非病上加病,您难道不想爷尽快痊愈?再说了,这屋内姐妹众多,也不一定,非要宋妹妹前去。”

“本福晋只是觉得,宋氏颇得爷的喜欢,只怕也懂侍奉,本福晋也是为了爷的身子着想。”

“说到底,若不是妾身要抚育弘时,怕为爷侍疾再染了病给孩子,妾身倒是不怕染疾,愿意侍奉....可眼下....侍疾的人也无需姿色太过,温顺,细致才是正理,这屋内的妹妹们,妾身看着....完颜妹妹才最合适不过了。”

李氏话锋一转,众人的目光又从宋绯红转到了完颜明珠身上。

而被忽然点到的完颜明珠则是将无措的眸子,缓缓移向了上头坐着的福晋那拉氏。

“她虽性格温顺,可到底年纪小,不经事,只怕照顾不周。”

福晋的话稳稳落地,完颜氏立马大大舒了口气。

而李氏见状,冷笑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寻常颜色。

只是这一来一回的话语,坐在末尾的望舒听得清楚。

后院里也好比朝堂之上,党派之争亦之。

就在屋内众人争执不下之际。

倏然。

一阵清亮的女声响起。

“福晋,妾愿意为爷侍疾。”

众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到了位置的最末,那个最最不起眼儿的角落。

钮祜禄.望舒从座位上起身,恭顺的为福晋行了个扶手礼。

见那拉氏的眼神似有陌生,她立马继续开口娓娓道来。

“福晋万安,妾是住在映月阁的格格,钮祜禄氏,爷如今病重,妾感怀四爷与福晋的照拂之恩,理应为爷侍疾,为福晋分忧。”

她静静站在原地,下颌垂着,一副恭顺模样儿。

上头那拉氏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眼眸往钮祜禄望舒的身上扫了个来回,才缓缓开口。

“是个知礼懂事的。”

那拉氏实在记不清楚后院何时不声不响的添了这么一位钮祜禄氏。

不过,能解她燃眉之急的事儿,她还是很乐意成全的。

四爷如今病着,府上一应事务都要经她的手。

而两位侧福晋,一个刚诞下弘时,一个怀胎六月,都不适宜侍疾。

也只能从众多侍妾里面挑一位。

别看平日里各个的花红柳绿,争先恐后的想要在爷跟儿前露脸。

可这一到关键时候啊,却全都当起了缩头乌龟,生怕点到自己去侍奉,再丢了小命儿。

她细细望着下面站着的钮祜禄.望舒。

干净模样儿,也不像是个狐媚的。

“本福晋应允了,你务必替本福晋好好侍奉四爷,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等爷痊愈了,本福晋也会好好赏你的。”

“是,妾谨记福晋教导。”

.....................................

就这样,这个烫手的山芋算是丢到了钮祜禄.望舒的头上。

私下里都在窃窃私语,她是想得恩宠想的癫狂了。

若是连小命都没了,恩宠,富贵,又算得了什么呢?

入冬流行的疫症,死了多少的百姓。

四爷是皇子,自然有最好的医者与汤药照料,可若是换了别人染了这病,难道还有命活?

她竟也愿意主动去侍奉。

这不是把自己的小命,丢在离阎王爷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地方吗?

她迎着众人或是奚落,或是鄙夷,或是嘲笑的目光,出了清雅居。

钮祜禄.望舒直接被那拉氏身边的采音,引领着进了如今胤禛养病的住处。

寝房内外都有府兵把守,四处都静悄悄的。

望舒跟在采音的身后。

眼瞧着采音与门口身材干瘦的太监低语交涉。

那太监的眼神极灵活,远远瞧着,说话间的语态既恭顺,又有条理。

他通身的穿戴算是体面。

如此......

心里掂量着,只怕是四爷贴身的。

“奴才给格格问安了,您稍等等。”

“苏公公有礼。”

钮祜禄.望舒的反应极快。

这府邸大,而她连四爷都不曾见过,自然对苏培盛脸生。

但能令福晋贴身的采音,都如此恭顺客气的太监,想必除了苏培盛,也无旁人了。

“格格客气了,奴才这就给您通个气儿。”苏培盛微愣了一瞬,笑的愈发谦顺了。

“哎,有劳公公。”

望舒站的及其得体,她谨记这个朝代的礼法规矩,时时刻刻不敢逾越。

“爷,福晋指派映月阁的格格,钮祜禄氏前来侍疾....”

太监的嗓音很尖,透过雕花的窗棂,徐徐传到了寝屋里头。

半响没有回音——

他将脸送到窗子旁,复而,又喊了一遍。

“爷,福晋指派映月阁的格格.....”

这次没等他喊完,里面率先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咳咳....”

两人均站在门口不敢出声,直到那咳嗽声逐渐平息,才有男声入耳。

“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