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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85:二大爷要致富

学习磊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觉醒来穿越成了同村手有残疾的二大爷回到1985年那个村里连电都没有通的时代面对想让自己当一辈子免费劳力的大哥、大嫂面对婆家有活就找娘家弟弟、穷要面子一毛不拔的大姐还有一个性格软弱、耳根子还软的娘娘总是对我说再干两年等你大哥大嫂多攒点钱、等你大姐在婆家翻了身帮衬着你给你娶房媳妇有一天我在县城开了店,收购了一个快要倒闭的工厂、生意红红火火、再带着一个年青漂亮有文化的姑娘回家见娘时对娘说:我想靠自己娶媳妇

主角:董高胜,李美娟   更新:2022-12-01 0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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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高胜,李美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85:二大爷要致富》,由网络作家“学习磊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醒来穿越成了同村手有残疾的二大爷回到1985年那个村里连电都没有通的时代面对想让自己当一辈子免费劳力的大哥、大嫂面对婆家有活就找娘家弟弟、穷要面子一毛不拔的大姐还有一个性格软弱、耳根子还软的娘娘总是对我说再干两年等你大哥大嫂多攒点钱、等你大姐在婆家翻了身帮衬着你给你娶房媳妇有一天我在县城开了店,收购了一个快要倒闭的工厂、生意红红火火、再带着一个年青漂亮有文化的姑娘回家见娘时对娘说:我想靠自己娶媳妇

《穿越85:二大爷要致富》精彩片段

“咦咦咦……"

怎么这么冷,是谁打开了窗户吗?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又破又旧的被子,这是哪来的破被子,身子下面硬邦邦的。

我猛的就坐了起来,昏暗微亮的房间内,是沙子抹的墙面,屋顶上是布满蜘蛛网的木板和一根粗木房梁,床头靠墙有一张破木桌子,桌子上放的都是破衣服,泥巴地上到处都是脏鞋,烂袋子,身后像是小时候老家用青砖垒的麦穴子。

我这是做梦回老家了,我老家也没有那么破啊!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打量时,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涌进了我的脑海,愣神了片刻,令我难以置信的是我竟然穿越了。

现在是1985年,3月,我穿越的这副身体,还是我同村的二大爷,今年23岁,是个一辈子都没娶媳妇的单身汉。别人都说他傻,我从不认为二大爷傻,他是太实在了,用我们老家话说就是太老实、老好人。

现在的这副身体和我前世的父亲是一个太爷爷的堂兄弟。小时候,二大爷还经常抱着我到处的玩儿,一直到我八岁上学前还经常跟着二大爷身边满村的跑。

看着现在清瘦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大长腿细高个,身上没有二两肉,左手五指中关节向内弯曲,据说是小时候因小孩麻痹症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留下的后遗症,看上去就像电视里练虎形拳的。

这不就是左手残疾吗?靠,这开局也太难了吧?

前世的我混到2022年,也算家庭美满,有车有房,不就是吃的胖了点吗?35岁的年龄,高血压,高血脂,脂肪肝,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怎么睡一觉就来到了这里?上一世的我是死了还是活着呢?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平行世界,正头疼时,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喊:

“高胜高胜别睡了,起来了"

迷迷糊糊穿上一双满是泥巴的破布鞋,把桌子上的几件脏衣服套身上,没有腰带,只有一根破布绳,裤子提的高高的用绳子往腰上一系。

走出房间,这时天已大亮,看到一位50多岁头发半白的小脚老太太瘦瘦高高,精神矍铄,深蓝色的衣服上有几个补丁,头发梳的整整齐齐。

身体本能的喊道:“娘”

“哎"老太太走进屋,窗户被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屋里还是黑黢黢的。这是一座用青砖青瓦盖的房子,又低又矮,房子里有三个屋东屋、堂屋和西屋。东屋旁还有个用青砖垒起的小小灶房,诺大的院子连个围墙都没有,这得有多穷啊!

老太太边收拾屋子,边对我说:“你现在去西院,吃完饭,今天咱娘俩把您爹坟头那两亩地的草拔了,现在地里的草比麦都高"自从前年撤销了人民公社,取消生产大队,土地分田到户,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们家分了5亩地,现在都是我和娘在打理。

老城县隶属豫东平原,这里是伏羲的故乡,是老子的故乡,被称为九州圣地,华国文明的发源地。这里土地肥沃,在古代是天下粮仓,兵家必争之地。


大哥家在村西头离老宅不到一里路,爹娘这辈子生育了三个子女,我大哥大姐和我,我爹在75年公社组织修河堤时累死的。大哥,比我大12岁,大姐也比我大9岁,都早已为人父为人母。

来到大哥家,推开用木头板子扎的大门,不大的院子是自己摔的砖坯子,烧的青砖垒起来的院墙还没一个大人高。比老宅房子要高大一些的砖瓦房,院子里有鸡有鸭,灶房在院门口的左侧也是挨着东屋。 来到堂屋,大哥大嫂和3个侄子已经在吃饭了,堂屋门口挂了一条湿毛巾,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到方形的小饭桌旁,坐了下来。大哥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清瘦的身材,1米75左右的个头,小眼睛里时刻都散发着光。大嫂是个黑瘦的小妇女,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大厚嘴唇,三个侄子大的11岁,小的才五岁,叽叽喳喳没一会儿安静的时候。

桌子上是玉米面、菜叶和在一起蒸的杂面馍馍,更像是野菜团子,一大盘黑呼呼叫不上名字的青菜,是酱油放多了吗?一手正好抓了两个野菜团子,两口一个还别说,真香还是咸味的。一口气吃了四个团子,就听大嫂说:“咱娘还没吃呢,灶房里有面汤糊糊,你自己取”。

吃了个半饱,走到灶房拿起一个碗,打开高粱杆扎的锅盖给自己盛了一碗,咕嘟、咕嘟、一连三碗,喝饱了。

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没有再回堂屋,就走出了院子,由于和大哥大嫂年龄差距太大,平时也没什么话题。这个身体以前是个话唠,平时说起话来废话连篇,说了半天也表达不出要说的意思,还常遭到哥嫂的训斥,连三个侄子都敢训斥他。

春天早晨的太阳,温暖宜人,春风拂面,软绵绵的,舒服极了。到了老宅,看母亲还在为我打扫房间。我冲母亲喊了句:“娘,别忙活了,你回去吃饭,我先去地里",我从屋里拿出除草的小铲子就往地里走去。

这时,村里还很空荡,没有前世那么多房子,大部分家庭都是砖瓦房,也有不少土坯房,有院墙的几乎都是低矮的院墙,只有少数几处高墙木门,应该是近两年儿子娶媳妇的家庭。

一望无际的麦田,绿油油的风一吹阵阵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在地里一干就是一上午,这个身体的前身是个不会偷懒的主,家里人让他干活,从来都是任劳任怨,再脏再累都毫无怨言。我怀疑昨天干了一天活,到晚上哥嫂没给留饭,又冷又饿,就这样没了,幸好我来了。

这是一个不打除草剂的年代,打出的粮食都是绿色无公害的,就是地里天天总有干不完的活。

嗷...我的腰又酸又痛。要不是有娘在一边一起干活,我早就坚持不住了,上辈子虽然也事事身体力行,还真没咋干过地里的活,尤其是一天要拔完两亩地的草。现在的农民真是不容易啊!

太阳越升越高,在三月微凉的天气里,有种烈日似火的感觉,汗水像不要钱一样打湿了我的衣服。

“高胜,你在这好好干,我回家帮你大嫂做饭去,做好了饭我给你带来”

哦,什么情况?我不用休息吗?还没等我开口,老太太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远了。 我站起身活动下身体来到地头树荫下,抱了把青草就躺下休息会儿,可能是这个身体太累了,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在西都买房的家,看到自己还活着,好好的和老婆儿子幸幸福福的生活,我宽慰的笑了。

“高胜,别笑了,赶紧起来吃饭"。醒来看到这世的母亲,觉得做他的儿子也不错,我是母亲人到中年才要的小儿子,不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记得小时候娘把她认为好吃的都藏起来,留给我吃,只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能不被饿死就是好的了,哪有什么好吃的。不过长那么大,还真是没洗过衣服做过饭。

一碗不带汤的白面条,上面放的应该是早上饭桌上黑乎乎不知名的菜。吃了一口,嗯,菜还挺好吃的,搭配上白面条,可真香。吃完饭又喝了娘提过来的整整半壶茶,好吃是好吃,但每次都喝个水饱,真不知道这20多岁的小伙子天天是咋过来的。

天边出现了红红的晚霞,晚霞堵住了太阳,小鸟也飞回了家。我和娘除完地里的草,我拖着像灌了铅的双腿往家走去,走到老宅把除草的铲子装草的袋子放进屋里,我就和娘说道:“娘,咱们在老宅开火呗,以后就不用天天到西头吃饭了”。

“自从有了建业,你大哥就不让这边开火了,等再忙两年,你大哥大嫂多攒点钱给你说房媳妇儿娘再过来这边给你们做饭吃"

我咧嘴笑了笑,也知道大哥大嫂没那么好心。现在国家分了地,我和娘都有一亩地,自从大哥把娘接过去住,五亩地的的活都是我和娘在干,打的粮食都是大哥的。


从西院吃完晚饭回来,想洗个澡,可是院里连个压水的井都没有,我知道前身每次用水都是到隔壁董进取家打水。

这边烧水做饭的锅也被拿到了西院,打水回来也只能用凉水毛巾擦了擦身子。这苦逼的日子,谁家父母会愿意把姑娘嫁给我吗?

来自前世的记忆,现在的身体这位二大爷,可是一直都没能娶到媳妇儿,一辈子也是挺悲惨的。年轻时被哥嫂剥削,年老时又被几个侄子哄骗,当牛一样用。勤勤恳恳一辈子,钱也没少挣,活也没少干,到老了连个看病的钱都没有。

就在我穿过来的两年前,我一次回老家看奶奶时,听到奶奶说你高胜二大爷年前死了,我吃惊的问奶奶,二大爷不还没到60岁吗?怎么……?

奶奶把前因后果给我说了说:原来,二大爷生了病,在家疼得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送到医院医生说这病想看好,需要交好几万块钱。我高屋大大爷说他70岁了没钱,三个侄子,建国不在家,建业、建军要等他大哥回来一起凑钱,结果建国迟迟不回来,两个侄子就先把二大爷从医院拉回家。等几天建国回来了,二大爷已经没气了。

前世我听了二大爷的遭遇,心里特别的悲愤,为家人无私奉献了一辈子,到老就落了一个这么悲惨的下场。

夕阳西沉,黑夜笼罩大地看着满天的繁星,我陷入了沉思,既然老天让我来到了这里,我就要改变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再让前世的悲剧发生。

85年,对我一个88年出生的灵魂,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时代,不知道靠前世学习的技能能否改变现在的处境,不管怎样,就是靠我勤劳的双手,也得为自己搏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没等娘过来,我就来到了西院,看到娘在灶房忙活,我主动要求帮娘烧火。娘高兴的笑了笑说道:“你这两天也辛苦了,你哥一早还要去镇上干活,娘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由于大哥不用管地里的活,就到处打个零工,木工泥工都会点,但都不精通,力工也不嫌弃,只要给钱就愿意干。以前前身在地里没活时也是跟着大哥一起去干活,因为左手不是那么灵活,所以别人一天2块钱,我就只有一块钱。我只管干活,工资都是大哥帮我领。借口就是帮我攒着娶媳妇,不让我乱花。

同时烧两个锅,一个锅蒸馒头,一个锅用来炒菜。铲子翻动间一大盘醋溜白菜就出了锅,母亲今年已经56岁了,身体精神都特好,一双裹着的小脚丝毫不影响他矫健的身影。

母亲冲我笑了笑,从面案子下面抱出一个黑色的瓦罐,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掏出5个鸡蛋,盖上盖又轻轻的放到下面。

看着黑色的瓦罐被母亲小心抱起又放下,我失神的看着瓦罐,紧皱眉头,脑子“嗡”的一声,似乎什么久远的记忆恢复了。

正坐在小凳上烧火的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兴奋的小声的嘀咕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高胜,你咋了,碰到手了?还是犯病了”娘的声音把我从亢奋中拉了回来。我知道,刚才自己的神情吓到了娘。

我回过神对娘小声道:“我没事,就是手被树枝扎了一下”。

心事重重的吃完早饭,我习惯性的往外走去。母亲喊住我道:“你今天要是没事,把家里的粪用桶装了拉到北地去”。现在虽然有化肥,但化肥太贵,在广大农村,还是以粪肥地为主。

听到娘说让我挑大粪,胃里一阵翻涌,毕竟现在身体内的灵魂是个来自21世纪,上厕所都是坐马桶用水冲的主。想想现在农村厕所的场景,我压下要吐出的饭,开口回道:“娘,我今天手有点疼,灶房里烧火的树枝快没了,我出去捡点柴,粪等一天再拉”。


春风像是一个温暖人心的小精灵,他不仅吹绿了世界万物,更是吹绿了人们的心。走在农村的小路上,时而碰到熟悉的人,互相问候一句,你吃了吗?走出董营村,继续往西走去。

刚刚在厨房看到母亲抱着的黑瓦罐,让我想起前世我们这块非常出名的一件事

那是前世我刚上初中那会儿,应该是2002年,河对岸刘庄的一群半大孩子,在刘庄老桥下,光着屁股游泳,玩泥巴,互相投掷时。其中一个孩子在老桥根下淤泥里挖出一罐袁大头。因为当时一起下河玩的有好几个孩子,过后在场的几个孩子都说看到了罐里有银元,还有金手镯,甚至后来还有人说罐是古董,里面还有金元宝。

当时在我们这片几个村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啥的都有。最后不知是谁报的警,连警察都来了,经过警察调查核实,确认那就是一个普通民国时期家用的咸菜坛子,里面有几十枚袁大头和一副金手镯,一个金戒指。这件事在当时好长一段都是我们这边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起的话题,甚至好几年后,挖到瓦罐的这家起了一个二层小楼,还有人在议论,说是她家卖了银元盖的楼。

我们村边的这条河是淮河分支的支流,他没有名字,两辈子一到夏天都是在这条河里游泳,以至于前世在外工作,每逢天气炎热时,我都会想起家乡的这条小河。

约莫往西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李庄西头,看到了那座老桥,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当我站在这座老旧的桥面上,望着下面浑浊的河水,是那样的清澈透亮,河床上杂草丛生野花争艳不时有蝴蝶和蜜蜂落下、飞走,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一座大概有六米宽十几米长的弓型小桥,桥下的河水水位不算高,刚刚漫过桥墩边的淤泥地。据说这座桥是民国时期修建的。桥的北面是梁营和刘庄, 南面是张庄,李庄,我们董营在张庄的东头离这里有好几公里呢。

前世在听闻挖到金子时,我和小伙伴们也来看过,当时桥下土墩被河水漫过,河床上还有好多被挖出的淤泥,我们来看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当时还有人提议,要不我们也下去摸摸? 看到桥根旁挖出的一片一片的淤泥,我们知道,早就不知有多少人下去挖过了,就是还有宝贝也早被挖走了。

这一世,看到桥下还没有被破坏的斜坡,压下躁动的心,我知道现在不是一探究竟的时候。对面刘庄最近的一户人家离桥也就20米的样子,现在桥边还有几个刘庄的小孩儿在玩耍。

顺着河岸往家走,河岸边种满了杨树,桐树,槐树,柳树,一边走一边捡树下的干树枝回去当柴烧。

一路走走停停,阳光明媚,春风拂面,绿树成荫,无际的田野,人们在田间劳作,小孩在地头嘻闹,两辈子才发现我的家乡原来是那样的美丽。

捡了一天的柴,成果还是比较丰硕的,到天快黑时,捡的柴已经把灶房不多的柴堆,垛的高高的,够十天用的了。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回到老宅,村里黑暗一片,家家户户都是黑黢黢的,现在的农村还没有通电,要是谁家门口有亮光,就能聚集一群聊天说话的人,晚上一个人走在村里,碰到人都会喊一声,谁,你是谁?也经常在经过别人家门口时,被蹲在墙根的人吓一大跳。

3月份,晚上的天气还是很凉的。夜已深,外面漆黑一片,今晚看不见星星的踪影。穿上长筒雨鞋又拿了一根白天准备好的粗麻绳,还有昨天除草的小铲子,用黑色的旧衣服把绳子和铲子包起来,抱在怀里关上房门,就往刘庄老桥走去。

一路上我很小心,已是深夜,眼晴看不见远处的事物,我选择了沿着河堤走,自认为走路已经很轻了,但还是惊起一路上河岸旁村民家的狗叫声。

黑暗的夜晚,吹来丝丝凉风,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迈着坚定而急促的步伐,总觉得今晚的路特别的漫长,还好一路上平安无事。

来到老桥旁,我的心不由得更是紧张起来,保险起见我没有选择过桥,因为桥对面是一条通往镇上的马路,马路边就是刘庄人的院子。

走到南岸的桥东边,从李庄地头下了河岸,拿出绳子绑到离桥最近的一棵小树根上,脱去上衣,光着臂膀,右手拽着绳子,左手拿着铲子,就慢慢的下了河。冰凉的河水一下子就打湿了我的裤子,灌满了我的雨鞋。害怕河床斜坡太滑,我选择穿上雨鞋,河水不太深,走到河中间也不过才到我的脖颈,就是脚下的淤泥太多,让我行走缓慢。

忍着冰冷刺骨的河水终于摸到对岸桥下的淤泥,脚在淤泥里踩出两个坑,站稳身子这个位置的河水到我的腰部,看了下五六米宽的桥底,才发现想找到那个罐子还真不容易啊!

定了定神,给自己鼓鼓气,驱散了些许寒意,不再犹豫,开干吧!把绳子胡乱绑到腰上,从左侧开始用小铲子和手扒拉起松散的淤泥,一寸一寸的往右侧挪去。不敢动作过大,害怕发出太大的声响,惊动了对岸的人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静谧的夜晚自己还是挺害怕的,害怕从河里突然冒出一个水鬼,把我拖下去,害怕黑夜中突然走出一个人发现了我,种种不好的情绪,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充斥着我的脑袋。


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腿没了知觉,胳膊也酸的不想动了。

在我来回用铲子铲了不下三个来回时,身旁的水混浊一片,散发着腥臭味。寻宝的热情也降至了冰点,心里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是我搞错了地方?还是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发生的事情不一样?

就在我的胆量和耐心,快要用完时,铲子又一次遇到了阻碍,以为还是碎砖头,左手顺手一摸,像是什么割到了手,又用右手摸了摸,像是弯曲的瓦片,拿起铲子,紧张的铲了几下就摸到半个罐口子和下面光滑的身子。

顿时兴奋了起来,挥动铲子小心的扒拉着,不一会儿,一个大概两个拳头高肚子圆圆的小罐子,就拿在了手里,里面都是水和泥巴,用手往罐子里掏了掏,下面好像是烂布头子。

没有多做考虑,就往对岸走去,双手托着罐子生怕他在河里碎了,拽着绳子慢慢的走到河岸上。四下望了望,更是紧张了,手脚利索的解开绳子,穿上衣服,用破衣服包住罐子和绳子就往家走。

感觉天更黑了,几次都差点被绊倒,还撞树上一次。回去没有走河岸,从李庄,张庄村里抄近路穿行而过。惊的村里狗叫声连连,在张庄还遇见了一个人,没吓到别人,把自己吓得半死。在那人问了声,是谁?我回了句,走路的。便匆匆而过。进了董营村,竟然下意识的往前世的家走去,当我走到还是一片空地前,自己笑得哈哈叫。

穿过这片空地,行了200米就到了老宅,看着又低又矮的砖瓦房,我从来没有觉得它是如此的漂亮温馨。

门没有上锁,也从来没上过锁,走进屋关上房门,突然觉得该买把锁了。摸黑走进房间,从靠墙的破桌子下拿出油灯,又摸出火柴点着火,黑暗的房间内出现了丝丝光亮,让我可以看清屋里的东西。平心静气的坐了一会儿,拿起油灯,到其余两个屋转了转,打开破衣服裹着的黑罐子,不大的罐口肚子倒挺大,像是一个酒坛子。从堂屋拿进来一个洗衣服用的象胶盆,把坛子翻过来往盆里倒去。两只手抱着坛子,使劲的晃了晃,啪啪啪……盘子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当我看到那污黑污黑的银元时,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心里还是砰砰的乱跳。从盆里拿出一块银元,用破衣服擦干净,看到银色的袁大头,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从门外提进来小半桶的水,把银元放到水桶里,又扒拉出两个大圆圈,还有四个小圆圈,应该是手镯和戒指。

把洗干净的几个圆圈和银元都拿了出来,擦干上面的水,数了数,银元有64枚,金手镯两个,金戒指两个还有两个较细的圆圈,看着像是金耳环。

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些物件摆在面前,我的心情反而特别的平静,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真正到了自己的手里,反而觉得也没几个钱,毕竟前世也是豪掷百万买房买车的主。

把这些物件用块破布包起来,放到床下破袋子里。收拾下屋子,把那个坛子也洗了洗放到床下,盆和桶都拿了出去,吹灭油灯,很快的就睡着了。


白天与黑夜不停的交换,由于昨天休息的太晚,一直到娘过来,我才哈欠连天的穿上衣服下了床。今天天气阴阴恻恻的没有一丝阳光。

当我懒洋洋的准备往西院吃早饭时,听到娘对我说道:“你门口桶里的衣服什么味?昨天咋还穿了雨鞋,鞋里鞋外都是河里的污泥,你昨天下河了”。我愣神片刻回话道:“我昨天下午去张庄河沟里摸泥鳅去了,结果就摸了几个小的,被我送人了”。娘白了我一眼

“张庄河沟里的水那么脏,摸上来也不能吃”

“我知道了再也不去了”

“你姐今早让人传话来说,让你到他家去一趟,你姐夫不在家,她一个人还得照顾丹丹,贝贝,你大姐家里要是有活,能帮着干的就多干点”。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我吃完饭回来就去”

到大哥家,大哥去干活已经走过了。洗了手,还没等我坐下吃饭,三个侄子就捂着鼻子说道:“二叔,你身上什么味儿,咋这么臭”大嫂也捂了捂鼻子。我又把刚才跟娘说的话,又跟她们说了一遍。

喝了碗糊糊汤,拿了三个白面馍,加了点腌的萝卜干,也没在房子里吃,就走着吃着回老宅了。由于昨天忙了大半夜,睡觉时只是简单的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身子,是该好好的洗个澡了。

回到老宅娘正在进取家说话,打水。帮娘把洗衣服的水提够,自己也提了一桶进屋,好好擦擦身子,改天一定得到镇上澡堂洗回澡去。原身总共也只去过澡堂两次,还都是快过年时去的。

出来打桶水,用娘洗衣服的洗衣粉洗了下头。给自己收拾干净,换身最干净的衣服,又换了一双,还没有干透的布鞋。从床下袋子里拿出所有金首饰,又拿了10枚银元,虽然知道银元以后会升值,但好像也就值个千把块钱,先拿过去10枚问问价。

想了想还得是去县城,这时的刘湾镇还特别小,就是有几条大路的村子。去县城还有20多公里路要走,还得去坐车。

从桌腿下面翻出来4块多钱,都是1毛2毛5毛的,还是原身冬天给在镇子上开带子锯约同村燕子一起买树伐树挣的钱。原身的好,不光是对家人,同村或者相识的人,在他闲的时候找他干活,只要管顿饭,钱给不给都中。看看咱这觉悟就是高。

把银元和金首饰放在上衣内兜里,用左胳膊压着,不让她发出声响。来到娘身边说道:“娘,我去大姐家了”

娘看我穿那么新,想说啥,没说出口

“好,到你大姐家,别那么能吃,多帮她干点活”

走出村往东北方刘湾镇行去,一路上我走的很快,碰到熟人,也只是点了点头。三公里的路,我只用了一小会儿,就到了刘湾镇。刘湾镇汽车站很好找,就在镇子边的一片空地上,刚走到两辆白色的破旧中巴车前,看到有一辆车玻璃上面写着老城。

上了车,车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了,这是辆13座的中巴车,车上收拾的还挺干净。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了下来。大概等了有20多分钟,一个肚子大大的司机才坐进了驾驶室。司机发动汽车,又过了一小会儿才驶向大路往县城而去。

一路上上了不少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过来收费,在得知我去县城时,收了我两块钱。路上我的左手胳膊一直压在内衣口袋上,由于我的左手残疾,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到了老城县北关车站,下了车,直接往车站外面走去。上辈子记得,汽车站,火车站永远是最乱的地方。出了车站喊了个蹬三轮的大叔,告诉他去县政府。经过我的询问,到县政府要5毛钱,我也没讲价。

三轮跑的很快,路很宽,人不是很多,现在路上偶尔才能看到一辆轿车,像是很老式的桑塔纳。自行车蛮多的,都是大杠自行车,有的用自行车带了好多东西。道路两旁多以平房为主,还是有不少二层门面楼的。


站在一处大院子门前,椭圆形的大门,门口挂着个长方形的牌子,上面写的是,老城县人民政府办公处。最里面是一栋二层小楼,还有几个带院墙的平房小院都刷白墙,门口都挂着牌子,写着字。

让蹬三轮的,把我拉到这里,也是觉得离政府近才是最安全地方。前世我经常听说在80、90年代,街上的混子,城市里的黑社会,乡村的恶霸是最多的。

我以为,这条街会叫政府大道,谁知它竟然叫人民路。在人民路来回走了一圈只有一家不大的金银首饰店,叫金福来珠宝。抱着安全的心态,进去看了下。一进门正前方和左边都是金银首饰的玻璃柜台,柜台后也没有人。右边是一张红木桌子,右后方还有一个通往后院的小门,我刚走进来,从桌子旁站起来一个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胖女人。

“小伙子,进来看看,给家里什么人买首饰,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沿着玻璃柜台转了一圈,正当女人又要张口问我,我说道:“现在金价多少钱一克?”

胖女人收起笑容很认真的冲我说:“现在外面金价75,在我店里买,给你按去年老价格70”。

“那咱这收金子吗?”我又问了问。

“收啊,金银玉石都收,你的是啥东西?”胖女人又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从外套内兜里摸出一个金戒指,拿在手里,胖女人在看到是个金戒指时,说话更乐了,带着我来到红木桌旁,接过金戒指,细细的看了看。

“这么好的戒指,咋舍得卖掉?以后再想买一个可不少花钱嘞!”

“卖了它是给我凑彩礼钱呢,等日子过好了再来买新的”。

“现在是不是金子还不好说,得切下来点融了,才能确定”。胖女人又看了会儿。

真金不怕火炼,在切下来之前,你总得告诉我你们收是啥价钱吧?”

“要真是金子啊,我55元收,全老城都是这个价。”

我知道金子买价和卖价是有差距的。

“55太低了,65,我兜里还有一副金镯子,都卖给你”。说完我又掏出了那副金手镯,拿在手里。

“65俺可给不了,这金子的价格都是定好的”。

“我就问你中不中,中,我就卖给你,不中,我拿着东西就走”。

胖女人看我比较急切,就冲着后面喊了几声。从后门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胖女人就把我卖金子的事说了说。最后又经过我们三人一阵扯皮后,以每克黄金63元的价格成交,我把所有的金首饰都拿了出来。

检测确认是金子,用专业的电子小称,称了重量,共计76.4克,现金4813元。当一沓绿色的百元大钞拿在手里还是挺激动的,一张一张验过后,找了个破塑料袋包好,抽出一张备用,其余的放进了装首饰的那个兜里。和老板道了,别就快步走出了这条街。

坐着脚蹬三轮,回到车站,在车站门口吃了碗烩面,又买了把锁。在回车站的路上,经过三轮大叔的帮助,大叔把我拉到一家专门收古董的店铺。我询问了价格后,就把10枚银元,以每枚45元的价格卖给了老板。此次来县城的任务圆满完成,打道回府。


中巴车到严营路口,我下了车往大姐家走去。大姐叫董玉兰,嫁到了严营,姐夫叫严存金,在县里饲料厂上班,弟兄三个叫什么存金,存银,存粮。自从前年姐夫最小的弟弟结了婚,弟兄三个就分了家,从那以后我也成了我大姐家的长工。地里有活,家里有活,都是叫我过来,两亩地的小麦,去年是我给种的,今年还得我来收。

走到村头小卖部,称了点瓜子,又买了一把糖。到大姐家时,大姐正在做中午饭,两个丫头只有贝贝在家。大姐和我一样都是大高个,像娘,皮肤黄黄的,脸上因为生完小孩起的都是麻点子。

我一进门,贝贝就冲大姐喊道:“妈,俺二舅来了”。我把瓜子和糖递给贝贝,贝贝高兴的拿进了屋,还不忘向我道声谢。大姐,看到我中午才过来,有点不开心。

“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昨天下午我就托咱书军叔,给娘带了话”

书军叔是我们村在王庄小学教书的老师,大姐家离小学比较近,周围几个村,包括严营的小孩都是在那所小学读书。

我讪讪的回了句“今天早上娘才告诉我,你喊我过来"

大姐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和我说话

“那你咋到这会儿才过来,一会儿丹丹都要放学了”。

“早上吃完饭我就来了,走到小齐营电厂,碰到张庄的小辉了,一块儿去卸了一车煤,还挣了10块钱”。

严营,小齐营都是在刘湾镇子边上的村子,每回来大姐家都要经过小齐营电厂,在以前也跟小辉一块儿去卸过几次煤。

大姐在听到我上午卸煤去了,也没说什么,继续在厨房忙活。不一会儿丹丹也放学回到了家,在甜甜的叫了声二舅,便进屋和贝贝嗑瓜子吃糖去了。

因为家里有学生,大姐做饭也很快。在简单的吃了两碗面条后,我跟大姐说,下午电厂还有一车煤要卸,我明天再过来,就离开了大姐家。

离开严营,往家走,不到5公里的路,半小时就到家了。老宅的门是关着的,娘不在。

进了屋用木棍顶住房门,走到床前,弯腰把装有银元的化肥袋子拿了出来。想了想,现在有54枚银元,5260块钱,光有锁还不行,得找个地儿,暂时先放着,看了看简陋的房间,破旧的陈设,真要是有贼进来,看到这一屋子的破烂,估计也不会想到屋里会有钱。用小铲子在床头地上挖了个10厘米深宽的小洞,拿出200多元,把5000块钱和银元都埋在下面,又拿了两块砖放上面,把装有烂鞋和杂物的化肥袋子也放上面。

关上房门上了把新买的锁,看着从未上过锁的门,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不年不节时,镇上澡堂子里,人还是很少的,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小时的澡,又让搓澡师傅搓了搓身子。哎呀!别提有多舒服了。

穿上新买的内衣、内裤、袜子还有一套军绿色的褂子和裤子,脚上是一双一尘不染的深黄色劳保鞋,腰上扎了一条棕色的牛皮腰带,再配上刚理的小毛寸,嗬!妥妥的大院子弟呀!。


又在街上转了一圈,喝了两碗绿豆丸子汤,又吃了四个烧饼,走到卖自行车的地方,问了问,竟然还要票。买了几袋洗头膏,两块香皂,两盒护肤霜,牙膏牙刷。又买了一个蓝色的手提包,把换下的衣服和买的东西都装上。本想着买块表,觉得一直没有表,很不方便,结果一问价,最便宜的也要400多,还没有电子表。看看表上的时间,回家了。

由于,到家的比较早,一路上熟悉的村民都打趣道:“高胜,这是相亲去了,哪村的姑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懒得解释。还有那比较熟悉的爱开玩笑的,非要拉着我一直问:“姑娘漂亮不,长的白不白?”我一律回答:“白得很,漂亮的很”。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进了屋,关上房门,暗暗心惊的想着,我这是犯了时代性的错误了。在前世,你天天穿新衣服,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这里是85年啊,大家还都是大补丁上落小布丁,一套衣服,哥哥穿了,弟弟穿,一年到头也未必买一件新衣服,又加上原身平时穿的也极不讲究,不说跟乞丐了,也是乞丐他哥级别的。突然间穿一身这么帅气的衣服,要知道现在的人们,都以穿,军绿色、天蓝色的衣服为美。偏偏我又是挑的衣服店里,最贵的一套。

为了不再被别人当做猴看,我换上了,原来带补丁的褂子和裤子,鞋子倒没换,几双还算好的鞋子,都被原身,穿的臭哄哄的。到进取家打了桶水,又拿出牙膏,牙刷发了发牙。阴沉的天气总是黑的很快,看到旁人家的烟囱冒出的白烟,我知道快要到晚饭时间了。

来到西院还未进门,就看到建国、建业、建军三个小家伙在院里嬉笑打闹,看着他们纯真开心的笑容,真难想象前世是怎样为了几万块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二叔,生病疼死在家里的。

推开院门,8岁的建业叫了声,傻二叔,5岁建军也跟着叫起傻二叔,不一会儿,老大建国也叫起了傻二叔,真想上去一人几个耳光,帮大哥大嫂好好管教管教这几个白眼狼。

娘和大嫂出来制止了三个孩子的叫声,我到灶房帮着烧火,等天全黑了下来,大哥也回了家,便开了饭。吃饭时娘问我,大姐家的情况,我对娘说,得去上几天才能忙完。娘又嘱咐,让我好好的帮大姐干活,说什么我多干一分,你大姐就少操劳一点。我没有接娘的话,默默的吃着饭。

今天的夜,特别的黑,再黑的夜,也挡不住我驶向光明的天地。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老宅屋前,认真的思考,仔细的回忆,我能否凭借前世所学的知识,技能,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事业。

前世的我不好好学习,初中毕业就被父母送到,周家口飞燕技校学厨师,2年后,技校毕业,被学校分到,东海市外婆桥做助厨。拌了半年的凉菜,掂了一年的勺,感到升主厨无望,就回家自己创业。卖过卤菜,结了婚又和朋友一起开了个冷饮店,因为我的厨艺还行,店里的凉拌菜,炸鸡腿和汉堡,生意非常不错,连带着冷饮,生意也非常好。和朋友在一起干了两年,分开后我去了西都,继续干冷饮店,后来孩子大了点,又给媳妇开了个分店,靠着冷饮店在西都,买了车,买了房。

思考了许久,心里只有一句话:“我想开个店”。


第二天吃完饭,我就提着旅行包出发了,包里装着昨天的新衣服,为了不被别人围观,我走到镇子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衣服。坐上去县城的车,一路上我想了很多,靠打工是不行的。因为我左手残疾,先天就不如别人,想要扳回劣势,就必须创业当老板,前世,视频上不是经常报道,什么轮椅总裁,残疾富豪吗?他们能做到,我为什么做不到?。

来到老城车站,下了车,就在老城街道有目标的逛起来,一边看一边打听,要是打听到,哪条街比较热闹,就坐三轮车过去看。看饭店,看小吃店。由于现在人们对生活的质量要求不是很高,有了钱也就仅限于买点肉,到饭店吃个好的。

坐三轮来到幸福路,发现这里老式的老家属楼特别多,有5层楼的6层楼。走到幸福西路,看到一片厂区。打听了一下,南面的是县水利机械厂,机械厂斜对面是饮料厂。这里都是骑着自行车的工人,我穿着这身衣服,好像我原本就属于这条街,打眼看去都是军绿色的衣服,深蓝色的衣服。

向人问了方向,在我刚走进来的那个十字路口,往北走,就是饲料厂和成衣厂。沿着光明路,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也看到一片厂区,路西面是饲料厂,过了饲料厂,再往前走5分钟路,路东面就是成衣厂。我刚才经过的那一片老小区,是这四个厂子的家属楼。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从厂子里出来了好多工人,三五成群,有走路的,有骑自行车的,看上去好不温馨。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我能感觉到,在这个时代,作为一名国家工人,是多么的光荣和自豪。

这时虽然国家鼓励个人下海经商,但由于几十年形成的铁饭碗思想,旱涝保丰收。人们还是以成为一名工人为荣。虽然这时一些地方已经有工人开始下岗,但真正形成下岗潮要到90年代初。所以,80年代国家的经济消费还是靠工人在拉动。

跟着工人们来到幸福路与光明路交界的十字路口,这里做生意的非常密集,尤其是开小饭店的,足足有7家。看了一圈,四个路口,幸福路东侧生意是最好的,7家饭店有4家,都在这条路上,还有一栋百货大楼,也是唯一没有空店铺的一段路。

在这里看了许久,走进一家百货店,老板是一位近60岁的老爷子,是一名机械厂的退休工人,4毛钱买了一包软红塔山香烟,给老爷子点上,就聊了下这边生意怎么样?在老爷子得知我想来这开饭店时,老爷子对我说道:“早两年前来这开饭店的,都成万元户了,以前,这块只有这条街的客满鲜,和北街的秋霞家常菜,两家饭店。这两年,国家政策放开了,好多人又没啥手艺,所以首选的就是开饭馆。”

这个时候,虽然南方已经有了特区,沿海地区和大城市已经开始做起倒买倒卖的生意了。在内地,还是有好多人害怕政策反复被追究,不敢干,不敢拼。这也是老城为什么小饭馆那么多的原因。因为国家最早开放,批准的就是开饭店,靠自己的劳动,不坑害人民,不坑害国家。

经过几个小时的深思熟虑和细细观察,又比较一下今天走过的几个地方,决定就在这里试一试。虽然东街没有空门面,但西街,北街,南街空门面还是有不少的。四条街里,只有一家卤肉店,而且店里只有猪头肉,猪肉,猪蹄。在老城逛了几条街,竟然没有一家卖凉拌菜的,也许这种做法还没有传到这里,我决定把前世的凉拌菜,卤肉,卤鸡腿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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