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热门小说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穿书成女帝后,我娇养了反派皇夫

穿书成女帝后,我娇养了反派皇夫

微烟渺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v1甜宠无虐+自我攻略的恋爱脑腹黑男主vs风流女海王小撩精】欲情故纵玩到极致的钓系美人,紧抓腹黑大boss的心尖尖儿。女海王穿书后,不仅成了书中炮灰女帝沈念昭,开局还是地狱级模式。原书中,皇夫谢景安被女帝强取豪夺进宫三年,三年期间谢景安为了心头白月光守身如玉,宁死不屈。而女帝荒淫暴虐,昏庸无能,只知饮酒作乐,与男宠夜夜笙歌。忍无可忍之下,皇夫谢景安带兵谋反,生擒女帝后,将其做成人彘。面对一个随时想踹她下皇位的腹黑大反派,她第一反应就是为了活命甘当舔狗!

主角:沈念昭,谢景安   更新:2022-11-30 17: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念昭,谢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成女帝后,我娇养了反派皇夫》,由网络作家“微烟渺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v1甜宠无虐+自我攻略的恋爱脑腹黑男主vs风流女海王小撩精】欲情故纵玩到极致的钓系美人,紧抓腹黑大boss的心尖尖儿。女海王穿书后,不仅成了书中炮灰女帝沈念昭,开局还是地狱级模式。原书中,皇夫谢景安被女帝强取豪夺进宫三年,三年期间谢景安为了心头白月光守身如玉,宁死不屈。而女帝荒淫暴虐,昏庸无能,只知饮酒作乐,与男宠夜夜笙歌。忍无可忍之下,皇夫谢景安带兵谋反,生擒女帝后,将其做成人彘。面对一个随时想踹她下皇位的腹黑大反派,她第一反应就是为了活命甘当舔狗!

《穿书成女帝后,我娇养了反派皇夫》精彩片段

南诏国,皇宫。

乾坤殿内。

“陛下?陛下?您醒醒啊……”

小太监急的满头是汗,一遍遍拉扯着正在龙椅上熟睡的女帝。

上朝听政也能睡着?下面的臣子议论纷纷。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耳边嘈杂,等她真的清醒过来后,惊的直接从龙椅上弹了起来。

“靠,我这是在哪?”

“陛下,您睡糊涂了吗?这是在早朝啊!”一旁的太监小声提醒道。

陛下?

她低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自己穿着一身璀璨夺目的金色宫装,裙摆上绣着的是一条象征着帝王的金龙。

“陛下,皇夫谢景安屡犯七出之罪,愧对皇恩,臣等恳请陛下废除其皇夫之尊,另立新夫!”

一位大臣手握笏板跪在地上请命,声音嘹亮。

随后一大片臣子相继跪地附和:“臣等恳请陛下另立新夫!”

沈念昭看见脚下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朝臣,此时脑子完全是懵的。

这场面,这情节……

这不是她昨晚看睡着的漫画《一步惊鸿》里的剧情吗?

难不成她书穿了?

这个事实显然让人难以接。

但是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她穿成了这漫画里的炮灰女帝沈念昭,而众人口中扬言要废掉的皇夫谢景安则是这书中的超级大反派。

黑化后的谢景安,可是把女帝踹下皇位做成了人彘的狠角色!

想到这,她就不由得头皮发麻。

不行,这谢景安可得罪不得!

“陛下,还请速速下旨,废除谢景安皇夫尊荣。”为首的大臣冯吉再次催促道。

冯吉这个人她有点印象。

他可是沈念昭身边的第一大奸臣,为了讨好沈念昭什么荒唐事都干的出来,这一次废皇夫就是他的主意。

原书中谢景安性子孤傲冷淡,入宫三年都没让沈念昭碰过一根手指头。

寂寞难耐的沈念昭忍不住想红杏出墙,竟然看上了冯吉送进宫来的几个花和尚。

被花和尚迷了心窍的沈念昭脑子一热便伙同冯吉等人把谢景安给休了。

谢景安沦为笑柄,彻底记恨上沈念昭。

得罪谢景安的下场便是被做成了人彘。

“不着急,容朕想想。”沈念昭大手一挥,开始思索如何补救。

不远处,一身墨袍玉冠的谢景安,此时正带着侍卫押着那几个花和尚大张旗鼓的来到了正殿。

谢景安昂首阔步,气势汹汹。

沈念昭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直勾勾的打量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见真人版的谢景安,竟然比漫画里的邪魅反派还要邪魅好看。

不得不说,这谢景安如果放在现实生活中,那绝对是她的菜!

目测他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匀称精壮。

远看身姿挺拔如松,不似文弱书生,气势刚健似骄阳。

近看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眸子深邃眼神凌厉,不似寻常。

侧看,他下颚线清晰,面部棱角分明,所有五官搭配在一起,显得整张脸异常完美。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对着沈念昭邪魅冷笑,真真是极其勾人。

冯吉见谢景安来者不善,又见女帝被勾了魂一般,他有些心慌,当即开口指责谢景安:“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介后宫横行?来人啊,还不赶紧把谢皇夫给请出去。”

“陛下都要废了臣,怎么还不能让臣听个理由?”

谢景安厌恶的眼神在沈念昭身上扫过,强大的气场也瞬间让朝堂上安静了下来。

那眼神真可怕!

一想到原主的下场,她忍不住一哆嗦。

这谢景安她是真的不敢惹啊!

她讨好般的回应:“没,没没有,皇夫深得朕心,朕岂能废夫?”

冯吉听闻脸都绿了,这怎么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呢?陛下怎么可以临时反悔呢?

谢景安眉头微皱,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陛下,谢皇夫入宫三年,未曾尽皇夫之职与陛下诞育皇嗣,已经是大逆不道,还请陛下为江山后继着想,废其尊位另立新夫。”冯吉再次请求。

沈念昭心里是烦死这冯吉了,把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可劲儿得罪这大反派。

“爱卿误会了,谢皇夫其实无罪,都是寡人之过,朕这些年身子抱恙,一直未曾召幸谢皇夫,害他独守空房三年背了一身骂名,是朕愧对于皇夫,还请诸位爱卿勿要再提废夫一事了。”

废夫?沈念昭是不敢的,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得把今天的事情给个交代和说法,那么就只能把罪过揽在了自己头上了。

沈念昭友好的朝着谢景安笑了笑,没想到对上的却还是他那双冰寒彻骨的眸子。

难不成他还不满意?

冯吉是真的被沈念昭的不按常理出牌给搞蒙了,但是他又不甘心,以为是女帝临时反悔舍不得废了谢景安这么一个大美男。

“陛下,您如今尚无子嗣,为了江山社稷,还请陛下您充裕后宫,广纳男宠为皇家绵延子嗣。”

冯吉的暗示太明显了,今儿就算女帝反悔没有废了谢景安,那也必须在女帝的后宫安插自己的人手。

“不必了,朕有皇夫一人足矣。”

“朕一直觉得人活一世能遇到自己真心爱慕的人不易,不愿意再分心思给旁人了。”沈念昭果断拒绝。

“陛下享天子之尊,就应承延绵皇嗣之责,更应雨露均沾,怎可为一人而独守,岂不是坏了祖宗规矩?”冯吉又上前规劝道。

这拿祖宗规矩说话,着实把沈念昭给逼的哑口无言。

她正欲思索该如何反驳之时,便见颇有底气的谢景安开了口。

“陛下要广纳后宫臣不管,但是这纳的是什么东西陛下还是得考虑清楚吧?”

“谢景安,你放肆!”冯吉恼怒。

谢景安没有理会冯吉继续道:“这几个和尚可并不是法华寺的僧人,他们一口咬定是冯大人进宫让他们给陛下做面首的,所以冯大人,你所说的为皇家开枝散叶就是招这些三教九流之人来玷污皇室血脉吗?”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死寂,半晌过后,众朝臣才敢用眼神交流。

这谢景安果然不好惹,听闻女帝要废他,便直接当众揭破女帝和这些假和尚的风流韵事,实属是强打皇帝的脸。

“霍乱后宫,可是死罪!”谢景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和尚们吓得惊慌失色,全都匍匐在地朝着冯大人喊道:“冯大人,救命啊……”

这下好了,百口莫辩了,冯吉的脸绿的不像话,只能望向沈念昭求救。

“陛下,臣,臣冤枉啊,陛下您可得为臣做主啊!”

沈念昭的脸微微抽搐,这个没眼色的冯吉,这个时候还要拖自己下水!

她强忍着心慌露出友好的笑容对着谢景安说道:“皇夫所言甚是,不知道皇夫想如何处理这几个淫贼?”

话音刚落,只见谢景安猛地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剑,伴随着阵阵惨叫声手起刀落,鲜血成河。

原书中,这谢景安当着女帝的面直接屠了这几个和尚打了她的脸,气的女帝是直接当场下旨废了谢景安。

可这一次,沈念昭却强忍着看见血腥的不适,结结巴巴道:“皇,皇夫所做,甚得朕心。”


退朝后,沈念昭坐在龙椅上大口的喘气儿,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

漫画里看着那几人被砍死没有什么感觉,可真当那几人死在自己眼前却着实害怕的要命。

回想起刚刚谢景安看自己的眼神,这货绝对早就想弄死自己了!

太可怕了,谢景安真是太可怕了!

“陛下,您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太监小路子关切问道。

“无事儿,就是被刚刚那场面惊到了。”

“陛下,您今天怎么这么能忍这谢皇夫?”小路子有些奇怪。

这小路子算是自己的心腹,沈念昭招招手让他凑近:“你没看出来吗?谢景安这手中的剑,想砍的可不是那几个面首,他想砍的人是朕!”

小路子吓的花容失色:“陛下,您是说,谢皇夫他……可他怎敢啊,您有奉国将军府为您护驾,谁人又敢有谋逆之心呢?”

“你不懂,这奉国将军府他靠不住哇!”

沈念昭无奈的叹了口气,旁人不知道,可她自己是知道的,这奉国将军府早就投靠了谢景安。

如今的谢景安羽翼已然丰满,他只需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名正言顺的把她从皇位上踢下来。

想要苟命,就得有当舔狗的觉悟。

女帝的私库藏了许多珍玩,那宝贝晃得人眼花。

沈念昭秉承着不看就不会心痛的原则,靠在墙边闭着眼对着宫人们喊道:“都麻利点儿,把这些东西都给朕搬到泰辰宫去。”

小路子跟在沈念昭身后,颇为肉痛的问:“陛下,这都是您平日里最喜欢的物件儿,您就都搬给那谢皇夫了?”

他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沈念昭要把好东西给一个满心只想杀她的人。

沈念昭有些无奈:“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宝贝是都顺利的抬进去了泰辰宫的大门,可是沈念昭本人却是吃了闭门羹。

跟在谢景安身边的侍卫青云黑着张脸宛如门神般挡在沈念昭面前:“陛下,谢大人他身子不爽,不便面圣,陛下请回吧!”

她扯了扯嘴角,暗自腹诽:他这哪里是身子不爽,分明是对自己不爽!

“当真不能进?”她挑了挑眉。

青云怀抱着长剑站在那纹丝不动,鼻腔发出一丝冷哼。

“小路子,把他给朕挪开。”

一声令下,小路子撸起袖子就要去推青云,可是面前的人依旧不动如山,一脸轻蔑。

“朕知道,朕把那几个和尚留在宫中伤了皇夫的心,朕已知错了,这不就是特意来看看皇夫想让他消消气,你如此拦着朕,让朕无法跟皇夫解释,岂不是要伤了夫妻情分?”沈念昭问的直接。

沈念昭的残暴宫中谁人不知?她竟然能拉的下来脸跟谢景安低头?

青云愣了好久才回道:“还望陛下不要为难咱们做奴才的……”

沈念昭白眼一翻,心中暗骂道:还是不让?信不信我直接带人强闯?好歹我现在还是皇帝,不信治不了你这目中无人的臭毛病!

可下一秒,一道刺目的白光落入她的眼底。

这是……刀剑在太阳底下的反光?

沈念昭心里一阵寒颤。

她也不敢再放肆,更不敢无理取闹的直接冲进去,害怕惹恼了谢景安直接给她来一刀。

“这样啊,那你可得好生照顾谢皇夫,等他好些了,朕再来看他!”

说完,沈念昭就拽着小路子逃命般的离开了泰辰宫。

泰辰宫内。

谢景安半依在软塌上,看着宫人抬上来的那一箱箱宝物,眉毛微挑,一脸冷冽。

“属下已经查验过了,这些东西确确实实都是些极品宝物,也不知道这昭帝究竟想干什么。”青云禀报道。

“还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昭帝荒淫,被咱们主子砍死了面首无人慰藉,这不就把主意打在了咱们主子的头上吗?就凭她也配?”

给谢景安打着扇的大宫女秦茵,她是在院中听见沈念昭所言的,对于沈念昭送来的宝贝她是一脸不屑直接出言讥讽。

当然谢景安也没从沈念昭送来的宝物中体会到她半点的情谊。

他反而更加愤恨道:“她身为天下之主,饿殍满地不管不问,竟然还私藏了这么多奇珍异宝供自己享乐,真是该杀!”

坐在承明殿内挑灯夜战的沈念昭猛的打了个喷嚏,只觉得背后一阵森凉。

“这宝物也送了,朕连单独跟他说句话都说不上,他要怎么才能转变心意呢?”沈念昭心烦意乱,托着下巴沉思。

小路子坐在一旁给她捶腿说道:“陛下,奉国将军府靠不住,您不是还有宋太傅的吗?宋太傅的父亲可是追随先帝多年的开国功勋之臣,宋家在朝野也极有威望,您若告诉他谢皇夫不轨之心,他定能助您除掉他。”

沈念昭朝着小路子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呵呵,真是谢谢你啊,出的什么馊主意!”

要说这书中的大反派是谢景安,那么这正派男主则是沈念昭的太傅宋祈。

而沈念昭这个炮灰,从来就不是皇位的继承人。

原本她是南诏的大公主,因为是皇帝唯一活下来的子嗣,所以稀里糊涂的被簇拥上了皇位,当了几年昏庸女帝。

沈念昭的爹沈熠,靠着造反推翻了前朝的凤氏的统治当上了皇帝,虽然皇位到手,可是宫变时唯一的儿子却死在了乱战之中,只剩下沈念昭这么一个血脉。

沈熠当皇帝不满一年,便突发恶疾驾崩,而沈念昭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强行扶上皇位的。

宋祈自然就是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和帝师。

本来有奉国将军府和首辅宋家的鼎力相助,沈念昭是可以轻松坐稳皇位的,但可惜的是原书中的沈念昭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儿。

她荒淫无道,暴虐成性,是个实打实的无能昏君。

最要命的是,她不仅得罪了奉国将军府,还因一次又一次的荒唐无道,让帝师宋祈对她极其厌恶,最终生出异心决定谋反。

总之,这皇位之争就在宋祈和谢景安之间,沈念昭就是个早就被拉下马的炮灰。

此时沈念昭只觉得心累,她差点还把宋祈给忘了,这家伙也是巴不得弄死自己的。

“今儿早朝朕怎么没看见宋太傅?”沈念昭问。

“陛下您忘了吗,昨儿个宋太傅就递了折子告假,说是病了。”小路子答道。

原书中,这宋祈是早就听到风声,知道沈念昭联合了冯吉要废了谢景安,于是他便懒得上场,免得到时候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既然宋太傅病了,可有送点东西前去慰问?”

小路子嘿嘿一笑:“陛下,奴才早按照您的吩咐,挑了宫中十位美人送到了宋府。”

沈念昭一听当即慌了神:“糟了,你快,你快去宋府把那十个美人给朕接回宫中,就说送错了赏赐,再带些补品珍玩送过去……”


原主本就荒淫无道,这还上赶着给宋祈送女人,这不是更加让宋祈对自己厌恶吗?

半夜三更,小路子领了命带着人就往宋府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半夜来抄家的。

宋祈黑着张脸看着宫里的人问:“不知宋某做了何事,让陛下震怒至此,竟大半夜的派人来此?”

小路子气喘吁吁,他兰花指一翘擦着汗:“误会,误会,宋大人误会了!”

“误会?”宋祈显然不太相信。

“哎呀,都怪奴才办事儿粗心,宋大人昨日告假,陛下担心大人身体,特意命人送来了些补品,哪知道下面的奴才粗心,竟然把原本该送到泰辰宫的宫女送到了宋大人府邸,实在是给宋大人添麻烦了。”

这种理由听起来当真扯淡,但宋祈关注的问题却是:“你是说陛下给泰辰宫送女人?”

谁都知道,这谢景安可是女帝想吃却一直吃不到的一块肉,她都没有亲自尝过怎么可能舍得再给谢景安塞别的女人?

除非,沈念昭有毛病!

小路子擦着汗,他可是完全按照沈念昭的吩咐说的,虽然他也觉得挺荒诞的。

那几个美人摆在家里确实烦心,沈念昭要了回去塞给谢景安的确是帮他省去了一个大麻烦,于是宋祈摆摆手道:“那就劳烦路公公把人带回去了,臣谢陛下恩赐。”

那十个美人刚来宋府半天,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又要被塞进了泰辰宫。

等人一走,宋府算是彻底清净下来了。

宋祈关了门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忽略了一旁的女子。

女子眉头微皱,原本冷清的面容露出一抹醋意:“怎么,美人走了你觉得空欢喜一场?”

宋祈回过神来,连忙凑到女子跟前解释道:“阿锦,你误会了,我是觉得这沈念昭不太对劲。”

提起沈念昭,女子的神色带了几分恨意,她冷冷的看着宋祈:“她现如今是女帝,能有什么不对劲?”

“今儿冯吉本来是要让她废了谢景安的,可是沈念昭不知道怎么了没答应,还把那些美人要强塞给谢景安。”宋祈说道。

提及谢景安,眼前的女子是彻底情绪失控。

“谢景安本该是我的驸马,是她沈念昭抢走了我凤家的江山,抢走了我的心上人!”

“你还喜欢谢景安?”宋祈脸色沉了下来。

“是她沈念昭强行拆散的我们……”女子的语气渐渐低沉。

宋祈冷嘲开口:“若是谢景安当真心里有你,就不会任由你在宫外自生自灭,更不会在你凤家倒台后,就迫不及待的进宫做了谢皇夫!”

“他那是被逼的。”女人辩解。

“三年了?他可有曾派人找过你?”宋祈反问。

女人浑身一僵,小脸煞白,她悲愤的低吼道:“这一切都怪沈念昭,谢景安被她囚于宫中如何寻我?”

随后她似是逃避的转移了话题:“沈念昭她明明已经拥有了这一切美好了,可是她却毫不珍惜,她苛政重税残害着百姓,她荒淫无道何来明君之德?那谢景安明明是征战沙场的将帅之才,可她却非要圈养着他,把他当成自己饲养的一只鸟!这样的人,你们宋家还要心甘情愿的辅佐吗?”

宋祈哑然,他也很纠结这件事。

宋家是先帝亲信,他父亲临终时更是叮嘱他要好好辅佐昭帝,可是这沈念昭的确不是明君。

宋祈略微迟疑:“家父忠正,我不能忤逆父亲遗愿……”

“忠正?”

女人眉毛微挑,一脸不屑。

“呵,你父亲当初不也跟沈贼勾结抢走了我父皇的皇位,你们说我父皇昏庸无道,可她沈念昭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宋祈,你本该是我的仇人,但确实是你救下了我,我以为你会是心存正义之辈,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庸懦,我们不是一路人,这宋府我自然也不该再待下去了。”女人表情决绝,转身就要往外走。

她是前朝公主凤锦,她母妃舍命送她出宫,一路逃亡中她遇到了宋祈。

是宋祈把她救下藏于府中。

她想着,宋祈应该是好人,于是她想游说宋祈造反,可是宋祈却放不下亡父遗命。

宋祈拉住她的手,把她拥入怀里:“等等,阿锦,我答应你,但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

小路子亲眼看见那些美人送进泰辰宫后,立马回来给沈念昭报信。

“陛下,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十位美人送进了泰辰宫。”

沈念昭此时正在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写着自己的攻略计划书。

她头也没抬的随意问道:“怎么样,谢皇夫欢喜吗?”

小路子马屁道:“当然了,陛下赏赐,他敢不高兴?更何况还是美人,哪个男人不爱呢?”

沈念昭觉得小路子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坐在宫中等着谢景安过来跪恩谢赏。

可都第二天了,沈念昭连早朝都下了,却还不曾看见谢景安的人影子。

她有些坐不住,起身跟小路子商量道:“要不咱们过去看看谢皇夫?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他不满意?”

“这会不会有损陛下威仪啊?怎么说,都该他谢皇夫亲自过来谢恩的……”

小路子觉得沈念昭这皇帝当的挺没尊严的,居然还要看一个后宫男人的脸色。

沈念昭无奈道:“什么威仪不威仪,现在保命才是正事儿。”

于是,女帝的御驾直奔泰辰宫。

周围的宫人们好奇的张望,还在私下做了赌注,赌这女帝能不能进泰辰宫的大门!

多数人都押,女帝此行必定又要吃闭门羹。

沈念昭不服气,让小路子拿出了全部积蓄去押她能进泰辰宫。

这可把小路子心疼了一路,总觉得半生积蓄打了水漂。

泰辰宫门口,依旧是宫门紧闭,青云抱着剑守在门前,任谁都不能靠近一步。

沈念昭顶着毒辣的日头在外等着宫人通报,这一去就是许久,等的她忍不住的想要发脾气。

“靠,这比我的承明宫守卫还要森严,架子摆那么大,到底谁是皇帝啊!”沈念昭暗自嘀咕。

一张脸蛋晒得绯红,再这样等下去,只怕她都要晒晕在了外面。

她跟小路子使了个眼色后,突然抱着头哎呀一声,斜着倒在御辇上。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小路子假装慌张上前。

“朕,朕的头好晕……”沈念昭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诶呀,这么毒的日头,陛下应该是暑热,快来人,把陛下挪到阴凉地方歇一歇……”小路子扯着嗓子喊道。

可这泰辰宫周围,除了草地和湖泊,哪里有什么阴凉地?

如果非要找个阴凉地儿,那就只有泰辰宫里面了。

于是小路子上前,慌里慌张的跟青云商量:“陛下暑热晕厥,还请青云大人通融下,先把陛下抬进去休息片刻吧?”


青云瞥了一眼小脸被晒得通红,浑身软塌塌像是没长骨头的沈念昭一眼。

犹豫片刻后他开口道:“那好,你先扶陛下进去歇息,卑职去通传谢大人。”

青云向来比较单纯,哪里看得穿沈念昭这精湛的演技?

他也怕女帝万一真在泰辰宫出了意外,到时候朝堂舆论就会让泰辰宫难以脱身。

见青云进去了以后,沈念昭才睁开眼睛,表情略微得意:“你看,进泰辰宫的大门还是很容易的吧!”

也不知道这原主,究竟是笨到什么地步,硬是三年都没进来过。

其实原著中,这沈念昭虽然残暴不仁,但是因为她贪图对这谢景安的美色,所以她对谢景安却是千依百顺的,只要谢景安不让她进,沈念昭是半步都不会踏入的。

除非实在是想谢景安想的紧,昭帝就会下旨筹办各种宴会让谢景安必须出席,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这边的沈念昭还在激动她终于踏进了泰辰宫,另外一边则是直接乱了套。

泰辰宫的掌事宫女秦茵此时正指着青云一通大骂:“你怎么就让那昭帝进了泰辰宫?你知不知道咱们主子最厌恶的就是她?若是被主子知道了,只怕咱们所有人都得倒霉……”

谢景安是有洁癖的,他把沈念昭视为污浊,若是让他知道沈念昭进了他的寝宫,只怕整个泰辰宫上下都承受不住谢景安的怒火!

青云也是一脸惶恐:“没那么严重吧?我这不是怕昭帝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会赖在咱们泰辰宫头上嘛,况且我也只是让她歇在了前庭的偏殿中,应该不会打搅到主子的……”

等秦茵急急忙忙的赶去前庭偏殿的时候,压根就没看见沈念昭的影子。

她脸色微变,连忙吩咐其他宫人:“还不去找人?记住了,千万得把昭帝给我拦住,不能让她进了后庭寝殿打扰了主子!”

而此时的沈念昭,却在泰辰宫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这泰辰宫实在是太大了。

她扒拉了一下小路子,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问道:“这特喵的泰辰宫,怎么比朕的承明宫还大?真他喵的离谱!”

小路子一脸疑惑:“陛下什么喵?哪里有喵?”

沈念昭脑门黑线闪过,一巴掌拍在小路子的后脑勺上:“你能不能听重点?”

小路子这才连忙回道:“陛下,您忘了?这不都是您非要强宠谢皇夫,想要博得他一笑,才特意为他修建的吗?”

“您还说谢皇夫来到皇宫肯定住不习惯,不顾大臣的反对,特意按照谢府的格局在宫中单独为他修建了泰辰宫!”

沈念昭心里默默叹息:这谢景安真是个蓝颜祸水!

这泰辰宫的确够大,分为前中后三庭。

前庭待客,中庭则是谢景安自己打造的鱼池假山等风景,还空出了一大块空地给他练武用,而这后庭便是谢景安的寝殿。

沈念昭的脚刚要迈进后庭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快,仔细的给我找。”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焦急的声音。

沈念昭悄悄的朝着不远处瞄了一眼,只见一群人朝着这边搜寻而来。

不用想,这些人必定是来拦她的。

于是她拉了拉小路子的胳膊:“你想办法给朕拖住他们,朕去去就回。”

小路子点点头一脸茫然:“那陛下您要去哪?”

“白痴啊,朕肯定是去找谢景安啊!不见一面,怎么谈和?”沈念昭一本正经道。

沈念昭偷偷摸摸的溜了进去了几个房间,都不曾找到谢景安的身影。

正当她纳闷的时候呢,不远处的宫人又追了上来。

害怕暴露行踪的她直接推开了一间房门进了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刺绣屏风,两边通道还挂着珠帘。

不得不说,这房间布置的很精致。

里面似乎有点响动声,沈念昭大着胆子往前走,撩开珠帘边走边小声问道:“里面有人吗?”

可惜没有回应,再往前走一步,竟然发现珠帘背后竟然是汤池。

这汤池的规模,比起她的甘泉宫还要大,还要奢华。

“这架子比我这个做皇帝的还大。”沈念昭嘀咕了一句。

本以为没人的她,放松了警惕,开始打量着周围。

她用手拨弄了下池水,只觉得这池水冰凉舒服,甚是解暑。

“要不我也泡泡?身上早就黏糊糊的了……”

沈念昭说着便要宽衣解带,脱去外袍鞋袜后就坐在水池边上蹚水。

“啊……”

突然水里伸出一只手臂抓住她的脚踝就往水下拖拽。

“救……”

咕噜噜的一声响,这池水被灌进她的口鼻。

溺水的恐惧让她拼命的挣扎,可那只拽住她脚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慌乱之中,沈念昭似乎在水底摸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她死死的抓住那个又软又硬的东西不肯撒手。

她已经来不及思考那是什么东西了,只想着活命。

被沈念昭这样一阵抓挠,水底的人也实在是受不了主动浮出水面,沈念昭也被人从水底托起。

“你还要抓着我多久?”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沈念昭这才冷静下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之中抱着一个男人的头颅死死不放手,难怪又软又硬。

松开手后,看清楚男人面孔,沈念昭才被吓了一跳:“谢景安……怎么是你啊!”

谢景安也没想到这个私闯的人不是刺客,而是他最讨厌的昭帝!

他那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凌厉:“不然你为呢?”

沈念昭搓了搓手,讪笑:“朕以为是……水鬼。”随后,眼神又偷偷摸摸盯着谢景安的袒露的胸前!

那精壮的肌肉,沈念昭真是眼馋,真后悔刚刚没有趁乱偷摸一把。

也许是沈念昭的目光太过直白,瞬间,谢景安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沉了一些。

见他不爽,沈念昭才立马挪开视线慌忙辩解:“谁叫你缩在水池底下不出来,朕以为这里没人,这才……反正你这癖好也太特殊了,怎么能装神弄鬼的缩在水底不出来呢?”

沈念昭还没说完,谢景安就不耐烦的打断:“不管这里有没有人,都不是陛下私闯的理由,陛下应该好好跟宋太傅再学学礼法。”

“况且,臣在练习闭气。”

沈念昭不傻,谢景安这是在责备她不懂规矩,没有教养。

一位臣子敢这样跟帝王讲话?沈念昭心底有点不爽,这谢景安多少是有点太过目中无人了。

于是沈念昭清了清嗓子:“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还有哪里是去不得的?”

她用手指在谢景安的胸口画着圈圈,轻笑道:“就算是谢皇夫的心里,朕也是去得了的。”


本来沈念昭是想发发功力撩一撩这个看上去清心寡欲的谢景安。

谁知对方不仅不接招,还直接上手摁住了沈念昭的肩膀,把她用力的往水里按下去,随后又提了起来。

谢景安的手臂很有力量,他把沈念昭抵在冰冷的水池壁上,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沈念昭。

“陛下刚刚说什么?臣没听清楚,可否再说一遍?”

苍天啊,沈念昭此时是真的后悔了,她怎么就不信邪呢?还敢招惹谢景安这杀人如麻的大反派?

她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谢景安给摁了下去,冰冷的池水再次灌入她的鼻腔。

溺水的恐慌让她不停的挣扎捶打谢景安的手臂:“咳咳,放开……朕。”

她心慌的一批,这谢景安该不会是真的想杀了她吧?

果真是色之头上一把刀!

这下好了,求和还没谈拢,她就提前挂了。

不,不能就这样完了!她的江山还没好好享受过呢!

沈念昭眼神瞟向了别处,虚晃一枪,喊了一句:“小路子,救朕……”

果然,谢景安的视线挪到了远处,沈念昭也是趁着这个时候踹了一脚谢景安,随后迅速逃离想要爬出汤池。

被沈念昭这么蹬了一脚,谢景安自然是恼火,他朝着沈念昭扑了过去,一把将她又拖回了池中。

害怕被溺死在池子里的沈念昭,不管不顾的朝着谢景安的身上就爬去。

一双修长的美腿死死的夹在谢景安的腰间,双手还环抱着谢景安的脖子,不肯撒手。

本就在池中,彼此都是湿身的状态,女人娇柔的身体接触着谢景安半露的后背,紧紧贴合。

那种异样的感觉,宛如电流一般,让谢景安极其不舒服。

“下来!”谢景安咬牙切齿道。

沈念昭抓的更紧了:“不,朕不下来。”

谢景安想把沈念昭甩下来,谁知沈念昭竟然无赖的咬着谢景安的后脖子上。

其实沈念昭的想法很简单,要是这男人真把自己溺死在这里,她怎么也要咬掉他一块肉才解气!

谢景安伸手想去把沈念昭扯下来,谁知手没瞄准地方,一巴掌拍在了沈念昭的臀部上。

沈念昭老脸一红:“你非礼朕!谢皇夫,你得负责!”

谢景安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觉得沈念昭是他见过的最不知羞耻的女人!

就在两人在池中鸳鸯戏水,额不,是相互较量之时,这汤池大门被人推开了。

宫女秦茵低着头端着托盘进来了,跪在地上道:“主子,请您更衣。”

也许是察觉这汤池里的气氛不对,秦茵抬头,被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向来讨厌昭帝的谢景安正跟昭帝在汤池里纠缠不清,两人似抱非抱,身体紧贴交缠在一起,十分暧昧。

“主子您……”

沈念昭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秦茵,这宫女她有点印象,书中谢景安称帝后她还当了娘娘,风光无限。

当然,原书中昭帝会死的那么惨,也是有她的手笔。

所以沈念昭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不由的对她充满敌意。

此时小路子也赶到了这里,看见他以后沈念昭也更是有底气了许多。

她故意对秦茵吩咐道:“没看见朕正在跟谢皇夫汤泉沐浴吗?还不给朕准备一身衣裳?”

随后,沈念昭的手指轻轻的勾了勾谢景安的喉结,用极其撩人的声音轻声在他的耳边低语:“对吧谢皇夫?你是在与朕鸳鸯戏水吧?并没有别的目的吧?”

谢景安当然不可能承认当时他有把沈念昭想要溺死在池水里的想法。

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内心挣扎一番后,他承认了这个说法:“臣自然是跟陛下在沐浴”

随后他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茵:“你们还不伺候陛下更衣!”

果然,那秦茵看沈念昭的眼神中就夹杂着一抹嫉妒。

小路子在一旁简直是被沈念昭这番操作看呆了,悄悄的跟沈念昭竖了一个大拇指。

……

本以为换好衣服后沈念昭就会走,谁知道沈念昭竟然赖上了泰辰宫,怎么都不肯离去。

“皇夫今天占了朕的便宜,不得好好补偿朕一下?”沈念昭坐在殿内首座上喝着茶。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沈念昭只怕现在已经躺尸了。

谢景安一脸嫌恶的表情,只觉得昭帝荒淫:“臣无心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沈念昭靠在软枕上托腮一笑:“皇夫莫要紧张,朕的意思是,朕想尝尝泰辰宫的美食,就当做皇夫对朕的补偿了!”

谢景安觉得沈念昭不对劲,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阴谋。

但他还是答应了,立马就吩咐了宫人备膳。

用膳前,谢景安以要去看看备膳情况为由离开了一阵。

泰辰宫的小厨房里,秦茵拿出一包药粉就要往菜里面倒,谢景安来的及时,阻止了秦茵。

秦茵很是不解:“主子,昭帝都送上门来了,这样的机会不下手岂不是可惜?这又是慢性毒药,不会立马发作,昭帝只要死了,没有人能怀疑到咱们泰辰宫头上的。”

谢景安眉头紧皱,有些犹豫:“这昭帝似乎与以往并不同,我总觉得她有备而来,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先静观其变,下手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次。”

……

不得不说,这泰辰宫的晚膳标准还真不错,比那御膳房的还要好。

这样满满一桌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精致菜肴,就够让沈念昭馋的不行了,眼底简直精光直冒。

谢景安落座后,做出请的手势:“陛下请用。”

沈念昭也不客气,不等小路子给她布菜,竟然直接夹了一筷子喂到了嘴里。

小路子急坏了:“陛下,这不合规矩,还没银针验菜呢……”

此时早就饿坏了的沈念昭哪管得了那么多,等人布菜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正吃的欢,却发现坐在他对面的谢景安纹丝不动,压根就没有想动筷子的意思。

“这是最后一道菜,翡翠凝露糕,陛下,皇夫请慢慢享用!”秦茵上完菜后恭敬告退。

沈念昭却在此时察觉出一丝端倪。

等等,这菜名怎么这么熟悉?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再看看桌上的菜品,瞬间五雷轰顶!

这桌菜,这特喵的不就是漫画书上,谢景安给昭帝下毒的那天的同款宴席吗?

不仅菜式一样,摆放位置一样,连最后一道菜上的糕点都是翡翠凝露糕!

沈念昭心中万分崩溃,这不是之后的剧情吗?怎么就提前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谢景安真是要下毒弄死自己了。


沈念昭不顾及旁人,直接当着谢景安的面开始干呕,试图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若不是还顾及一丝丝帝王形象,她是真想当场就抠嗓子眼催吐。

谢景安的脸色挺臭的,他冷冷睨了沈念昭一眼:“陛下既然看不上泰辰宫的晚膳,当初又何必非要留下来用膳?”

沈念昭连忙叫来小路子:“快,快传太医……”随后又猛地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水漱口。

“陛下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吐成这样呢?”小路子连忙过来服侍沈念昭。

“朕感觉身体好难受,朕肯定是中毒了……中毒了,朕好难受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药效发作,沈念昭此时真的手脚冰凉,浑身难受。

谢景安静静的坐在那看沈念昭表演,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

“啊,有毒?谁下了毒!”

小路子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就把目光集中在了谢景安身上。

沈念昭捂着胸口悲愤的指着谢景安:“还能有谁,肯定是他!他想弄死朕很久了!”

谢景安的掀了掀眼皮,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怎么也没想到,昭帝竟然会洞悉他的心思!

看来他之前小瞧昭帝了,以为昭帝只是个废物草包,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他倒要看看,昭帝今天突然闯进泰辰宫,究竟是想要耍什么花招?

太医来后,给沈念昭仔细的把了脉,又检查了所有菜品后给出了结论:“陛下勿要忧心,您身体康健,并无大碍,这些菜品中也并未含有毒药。”

沈念昭不信:“那为何朕会觉得四肢软弱无力,胸闷气短呢?”

太医立马对自己的诊断侃侃而谈:“最近天热,陛下难免会因酷暑炎热而觉得疲软,呕吐之症也是因为天气炎热导致胃口不佳!若是陛下胸闷气短,臣可否问问陛下,最近是否有受过惊吓?”

沈念昭一阵尴尬,好家伙,刚刚那症状,合着都是自己吓自己给吓出来的毛病?

太医走后,谢景安冷淡的开口:“陛下既然不放心臣,又何必来此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念昭总觉得这事儿不对,明明谢景安那眼神是想弄死自己,怎么菜里就偏偏没有毒?

难不成他收买了太医?还是说这毒厉害,太医也分辨不出来?

谢景安可是一筷子没动啊,沈念昭越想越慌。

于是她厚着脸皮:“要不,皇夫再陪朕用一点晚膳?”

“臣没胃口了,陛下请便。”

谢景安那嫌弃的表情毫不遮掩,瞟了一眼沈念昭地上吐的那滩东西直皱眉头。

确实啊,吐了一地谁也吃不下去啊!

突然,谢景安起身对沈念昭微微拱手行礼:“臣身子不适,就不便在这里服侍陛下了,臣先告退!”

沈念昭此时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可能不能就让谢景安就这么走了!

于是她咬破自己的嘴唇,冒着汩汩鲜血后,突然叫住已经转身的谢景安。

“等等,皇夫留步!”

谢景安果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他正准备转身之时,就见沈念昭此时以极快的速度朝他冲了过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唇瓣温热,他眼睛猛地瞪大,只见昭帝捧起他的脸对准他的唇就吻了起来。

他想推开昭帝,却发现昭帝竟然无耻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一阵刺痛后,唇齿间满是腥甜……

就在两人纠缠之际,宫女秦茵端着茶水进来了。

刚到门口,就又看见这刺激的一幕!

她家那风光霁月的主子,竟然被昭帝那荒淫之人给玷污了!

哐当!手里的茶壶落地,水花四溅。

这声音也把两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的谢景安也不顾的疼痛强行推开昭帝。

“陛下,您莫要欺人太甚!”谢景安气得发抖,声音不仅带着冷,还带有杀意。

沈念昭捂唇而笑,占了谢景安的便宜,心情还有点不错:“朕不管你把毒下在哪里的,反正你已经沾染了朕的血,若是朕被毒死了,谢景安你也跑不掉!”

若是秦茵拦住,只怕谢景安真要冲过去把沈念昭给活活撕碎!

“主子,您冷静点,冷静点……”秦茵着急的小声劝道。

稍稍冷静点的谢景安用手摸着嘴角的血渍,咬牙切齿道:“陛下,您这么怀疑臣究竟是何用意?”

看谢景安那表情,沈念昭有过一丝怀疑,难不成这谢景安真的没下毒?

奇了怪了!

……

自从那天大闹泰辰宫后,谢景安就闭门不出,也再也不肯见沈念昭,这让沈念昭万分着急。

她不仅没有把谢景安讨好,居然还把人彻底得罪了。

这几日她都睡不安稳,总觉得自己的脑袋真就保不住了,甚至梦里都会梦见谢景安提着大刀亲手斩断她头颅的场面。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想点法子哄哄谢景安。

终于熬到了下朝,沈念昭如释重负般的火速离开了有些硌屁股的龙椅。

跟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后沈念昭便安心去了御书房等着她的太傅给自己指点迷津。

“宋太傅请留步,皇上请您去御书房商议政务。”太监拦住了宋祈,凑近后小声说道。

宋祈眉毛微皱,心中生疑,刚刚上朝时只字不提,怎么下了朝反而叫自己过去商议朝政?

莫不是又想打着议政的幌子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一想到这,宋祈不自觉的拉紧了衣衫。

御书房内,沈念昭看见宋祈来了以后一脸激动,不顾君臣礼仪直接上前拉他坐下急切的问道:“太傅,听闻你十分惧内?”

“啊?”宋祈被问的有些发蒙。

“内子很好,并不善妒。”回过神后,宋祈极力纠正。

“额,朕不是说你家夫人不好,朕是说宋太傅宠妻之名人尽皆知。”

沈念昭猛地把脑袋凑到宋祈跟前压低声音道:“朕就是想向太傅讨教下,你是如何博得美人一笑的?”

宋祈极其擅长读懂别人的心思,特别还是沈念昭这种毫无城府,喜怒都挂在脸上的人。

在确定沈念昭的目标不是自己后,他才敞开心扉的跟沈念昭分析道:“可是陛下惹谢将军不高兴了?”

被人戳穿,帝王颜面还是要顾忌一二,她板着脸故作严肃:“一派胡言,朕堂堂女帝,他敢不高兴?”

宋祈嘴角勾起笑意,闷不做声只管喝茶。

“罢了,朕确实想请教你如何哄男人高兴。”

“陛下身为天子,万民臣服,何须哄得他人高兴?”宋祈似笑非笑,眼里隐隐藏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好吧,沈念昭早就知道问他等于白问。

敌人,怎么会告诉她如何讨好谢景安呢!

只是这前有狼后有虎,她才出此下策的。


宋祈并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只是在离开前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既然陛下想要哄意中人高兴,就得投其所好不是吗?”

于是乎,沈念昭便精准的捕捉到了‘投其所好’这个词,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侍从斩月在宫门口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看见宋祈的身影后,立马迎了上去:“主子。”

见宋祈眉头紧锁,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斩月担忧的上前一问:“主子,您可还好?莫不是昭帝为难您了?”

听闻女帝拦住了宋祈,他生怕在家主子遇到什么危险,毕竟昭帝那寂寞荒淫的女人是很危险的。

宋祈摇了摇头,掀开轿帘坐了进了去。

轿子刚远离宫门,宋祈便把头探出窗外问压低声音问道:“我府中娶了一房贵妾,她昭帝是如何知晓的?”

斩月也脸色一变,声音都有点打颤:“什么,昭帝知晓了?”

这房贵妾不是别人,而是不仅改了身份,还易了容的凤锦。

凤锦乃是前朝公主,私藏他在家中,若是被人发现那就是窝藏前朝余孽的重罪,是要按照谋逆论处的,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们做的格外小心,纳了个贵妾也未曾大张旗鼓。

所以,昭帝究竟是如何知晓的呢?

昭帝她今天提及,明知是贵妾,却以夫人称之,这究竟是无心提及,还是故意敲打呢?

这也怪他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顺着昭帝的话接了下去。

“主子,您是觉得,昭帝在暗中监视着咱们宋府?那她不会发现了什么吧?”斩月有点紧张。

“若是昭帝真有如此深的城府,骗过了所有人,那我们已经是毫无退路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除之了。”

宋祈微微叹息,眼神落到远处,带着一抹寒凉。

当他把凤锦接回宋府的时候,他就真的再也没有退路了。

“主子,您是何等高深聪颖之人,昭帝当真能骗过您这么多年不被察觉?会不会这一切真只是凑巧?”

斩月还是有点瞧不上昭帝的,他还是觉得那样昏庸无脑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骗的了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四岁启蒙,六岁便能作诗,十岁中了秀才,十六岁便已状元之身,入朝为官后甚至还被先皇钦点为太傅,这样世间少有的旷世奇才,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给骗了?

宋祈笑着摇了摇头,觉得斩月也说的在理,可能真是巧合罢了。

他最擅长的便是揣摩人心,一眼便能看透一人,他自认为,这世上除了谢景安,没有任何人的心思可以逃过他的眼睛。

……

军器监。

几个大汉正在一锤一锤的敲打着精铁,火星四溅。

小路子拽了拽女帝的衣袍,小声道:“陛下,这里面也太脏太热了,这火星子看着吓人,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沈念昭脚步未停,一边走一边观摩:“那怎么能行,朕要亲自盯着他们锻造这把宝剑,这可是讨得谢景安欢心的必胜法宝,疏忽不得!”

小路子撇撇嘴:“可是陛下,那谢皇夫手上已经有了一柄空怀大师打造的绝世宝剑紫霄了……”

不等小路子说完,沈念昭微微抬起下巴傲娇一笑:“哼,朕敢保证,朕亲自命人锻造的这把宝剑,一定比他的紫霄强上百倍!”

“呵呵,陛下真是厉害。”

看小路子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沈念昭无所谓的轻哼一声,转头往里走去。

她可没有吹牛,就算那把紫霄在如今这世界算是绝世好剑,但也绝对敌不过现代锻造技术,两者之间本就是存在鸿沟的差距。

她即便是没有办法完全用现代工艺锻造出来,但只要能用到其中精髓的一半,也是无可匹敌的存在,能让整个南诏国的锻造技术有个质的飞跃。

走到最里面时,只见一位铸剑的老师傅正轻轻触碰着剑刃,脸上是难掩的激动神色。

沈念昭笑眯眯的走到跟前轻咳一声:“咳咳,怎么样,朕的方法不错吧?”

老师傅见来人正是女帝,一改往日的轻慢,强忍着激动恭敬回道:“陛下,您竟然真懂铸剑之术,您这颇深的造诣究竟是跟哪位大师学的,竟然如此厉害?”

沈念昭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反问道:“不知朕的这铸造之术与怀空大师相比,如何?”

即便是他师承怀空,也只能羞愧的低下头如实回道:“简直是云泥之别!”

三天前,沈念昭找到了军器监最厉害的锻造师,要求对方按照她的方法铸造一把宝剑。

此人便是面前这位老师傅裴元,他是赫赫有名的怀空大师的关门弟子,铸剑手艺十分了得,但人也颇为傲慢,甚至因为铸剑手艺高超,从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对于沈念昭的这种方法,裴元是闻所未闻很是不屑,竟然还当场说沈念昭是小孩子过家家,完全胡闹。

在他眼里,沈念昭不过是个荒淫女帝,满脑子饮酒作乐玩男宠,脑子里全是稻草毫无墨水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得铸剑,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玩玩,若不是碍于帝王甚至,他才不会尝试。

哪知就是他这看不起的女帝,竟然还真有绝妙的铸造之术,堪称巧夺天工。

能被裴元这么夸赞,想必这宝剑已经造成,并且绝不会比紫霄差。

沈念昭拿起刀欣赏了一会儿,果然剑身锋利,软而坚韧,虽然离现代技术还差许多,但放在这个世界里绝对是最厉害的一把剑。

既然宝物已经造好,沈念昭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献宝了,于是便吩咐一旁的小路子:“把这柄宝剑,给朕送到泰辰宫去。”

见沈念昭拿着宝剑就要离开,裴元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一副心在滴血的样子。

沈念昭察觉后,停下脚步,转身拍了拍裴元的肩膀轻声道:“只要你跟朕好好混,朕保证,朕会把比这更厉害的锻造之术教给你!”

裴元眼底有一抹诧异,显然是没理解那句好好混是什么意思,沈念昭摆摆手让他凑近:“只要你永远效忠于朕,朕会让你会比怀空还要厉害百倍。”

待沈念昭走后,裴元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捏着胡须暗自嘀咕道:“这女帝也不似传闻中那般啊?莫非之前我看走了眼?”


斜坐在御撵上,沈念昭轻轻晃了晃扇子对一旁的小路子吩咐道:“待会去传朕旨意,封那裴元做军器监副使,再给他赏一宅子。”

小路子有些不解:“陛下,就算那裴元会锻造之术,也不过是一打铁的匹夫,哪里当得起这重任?”

军器监可是为朝廷军队打造武器的地方,十分重要,能掌管这里的,一般都是皇帝心腹,或者朝中重臣,若无女帝提携,裴元是一辈子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来。

沈念昭莞尔一笑:“你不懂,他对朕,有用的很!”

原书中,这裴元也是个十分了得的人物,他不畏惧权贵,一心只痴醉于锻造技术,在宫变时裴元被书中男主宋祈所救。

皇位相争之时,宋祈更是靠着裴元做的暗器和武器让军队实力大大提升,从而赢了谢景安登上皇位。

这样的人,沈念昭也想结交,为将来最坏的结果做打算。

……

御驾又到了泰辰宫门口。

青云抱着剑宛如门神挡在泰辰宫的大门口,一步都不肯挪动。

他早就想好了,今儿就算是昭帝死在他面前,他也不可能放昭帝进去的。

“你怎么当差的?陛下御驾到此,还不赶紧去传谢皇夫出来恭迎陛下?”小路子翘着兰花指对着青云说道。

青云看小路子的眼神很是不屑:“陛下恕罪,大人身子不爽,不宜侍驾,还请陛下体谅。”

沈念昭笑了笑,并不在意。

她知道谢景安是不想见她的,毕竟那天她把谢景安惹急眼了。

“小路子,既然谢皇夫不肯原谅朕,那你就替朕跟谢皇夫道歉。”

随后,沈念昭从怀中慢慢悠悠的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小路子,叮嘱道:“好好念,要声情并茂。”

小路子点点头,带着一群会识字的宫人开始大声朗读上面的内容。

“皇夫,朕错了,朕那晚不该一时情乱强吻了你……”

册子上面的内容极其大胆香艳,不仅仅添油加醋把那天汤池中的事情往香艳场面描述,还直接宣称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这一册子内容念完,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羞的面红耳赤,就连青云握剑的手都在发颤。

小路子红着一张脸凑了过来:“陛下,这已经念完了,可是谢皇夫他还是没有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沈念昭依旧斜靠在御撵上,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珠串,漫不经心道:“给朕继续念,皇夫怕是耳朵不好,那就再大声点,朕要整个后宫都能听见,念到他皇夫愿意出来为止。”

于是,泰辰宫门口就出现了这样的奇观。

附近会识字的宫人都被拉到此处,足足有好几十人,开始念沈念昭册子上的‘认罪书’,那声音洪亮,极具穿透力,就算谢景安假装听不见,可这整个皇宫的人也能听的清楚。

沈念昭眼中透出一抹得意,她就不信谢景安真就忍的下去!

泰辰宫中庭。

正在院子里练剑的谢景安心烦意乱,手中的剑狂躁的舞动着,即便周围都是他挥出的剑鸣声,可依旧掩盖不住外面传进来的荒唐言语。

“沈!念!昭!”紫霄剑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砍断了院中的垂柳。

见谢景安脸色难看,一旁的秦茵气愤的说道:“主子,这昭帝实在是荒唐至极!她怎么可以公然把那种事情宣之于口……”

谢景安眸子微冷,指骨分明,强忍下怒意后,转头看向秦茵吩咐道:“走吧!去恭迎圣驾。”

秦茵脸色惊变,十分不解的问:“主子,那昭帝心思龌龊,您怎么可以亲自迎那昭帝进泰辰宫来?”

谢景安沉声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让她不要再闹下去?”

昭帝毕竟是女帝,她在宫中再荒唐又如何,谁能管得了她?

秦茵哑然,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法子的,只能低下头不再出言。

谢景安理了理衣袍后朝着宫门口走去:“既然她非要用这种方式逼迫我现身,那如她所愿便是,我倒是要亲自去看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若是再不阻止,只怕这流言蜚语不仅仅在宫中满天飞,只怕整个南诏国都知道,他谢景安被昭帝给玷污了!

泰辰宫的大门终于打开。

青云诧异的看着从自己身后走出的谢景安,随即低头认错道:“主子,属下无能,惊扰到了主子。”

谢景安并没有开口责怪青云,反而是先朝着沈念昭行礼:“陛下亲临,臣未曾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沈念昭是终于见到谢景安了,可她发现对方那脸色着实不太好,眼神中也是满满的杀气。

“朕就是听闻皇夫身子不适,所以想过来看看你。”

毕竟是书中的大反派,这压迫感还是很强的,沈念昭也不敢太过于拿乔。

“臣无碍,多谢陛下关心,陛下国事繁忙,臣实在不敢耽误陛下,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谢景安依旧是冷冷淡淡,极其疏离。

谢景安这是暗戳戳的在下逐客令啊,沈念昭假装没听懂,反而直接自顾自的往里走。

本来这一次,沈念昭来的目的就是想跟谢景安拉近关系的,自然是要脸皮厚一点,即便是耍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也是没什么的。

沈念昭觉得背后一阵森凉,不用猜就知道那绝对是来自谢景安的阴冷目光。

如果目光能杀人,只怕沈念昭早就被杀死一百遍了吧?

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谢景安能惦念她的好,于是她边走边询问道:“不知道皇夫对朕赏赐的那几位美人可还满意?”

提起这事儿,谢景安的太阳穴肉眼可见的跳了跳,声音更冷了几分:“臣身体不适,恐怕无福消受,还请陛下把美人遣送去别处,以免大好年华埋没在了泰辰宫。”

沈念昭停住脚步,转头狐疑的看着身侧的谢景安,问的十分隐晦:“身体不适?皇夫可是那方面能力不行?”

还没等谢景安回过味来,沈念昭又凑到他耳边一本正经的小声说道:“皇夫莫慌,朕有的是强身健体的良方,必然可以助皇夫重振雄风!”


此时,谢景安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一张脸宛如调色盘一般,由青变黑,再由黑变红!

沈念昭的问并不是在开玩笑,反而她问的真的很认真。

因为她记得原书中,谢景安踹掉女帝后手握大权以后,身边的女人也并不多,甚至到书中结局他都没有一个孩子,可以说是孤寡一生,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作为男人那方面的问题了。

男人那方面有问题,那可是一辈子的痛!沈念昭想着,若是自己能帮他解决问题,岂不是能让他另眼相待?

沈念昭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但祖上也是几代中医,专给男男女女调理身体的,滋阴补阳的这些知识更是耳濡目染。

所以谢景安真若有那方面的问题,帮他调理还真不是难事儿。

“既然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嘛,逃避不是办法!你放心,朕不会说出去的,保证你满意!”

谢景安气的差点咬碎了牙!特别是看见沈念昭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更是气的抓狂。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不知羞的女人?

果然,昭帝荒淫无耻!

见谢景安那眼神越来越犀利,表情也越来越难看,沈念昭这才明白她好像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也许是谢景安那眼神太过骇人,沈念昭那双腿有些发软,一不留神,竟然踩空了台阶。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她下意识的胡乱拽住了什么,只想不要摔的那么难看。

她本以为会和大地有个亲密接触,不曾想预期而来的疼痛并未如约而至,反而是整个人跌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一阵耳鸣后,沈念昭率先听到的是一阵心跳声,随后她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草香。

这味道,是独属于谢景安的,曾经在汤池中亲密接触时,她也曾闻到过。

谢景安竟然肯出手施救于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陛下还要勾着微臣的腰带到何时?”

谢景安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回过神来的沈念昭这才发现她刚刚胡乱抓了一通,刚好勾住了谢景安的腰带,以至于他的衣袍都散了。

如果不是谢景安拉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的腰,只怕她倒下去会连带着谢景安的衣服也给扒掉了。

果然,谢景安救她是被迫的,不是情愿的。

“朕刚刚没站稳,不是想占你便宜的……”

正当她尴尬的松开手时,谢景安却突然俯身而下,带着充满磁性与诱惑的声音说道:“呵,陛下,这么迫不及待的解开臣的衣袍,是想试试臣到底行不行吗?”

“其实朕没那个意思……”

沈念昭充满疑惑的眼睛眨了眨,只惊讶于这谢景安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说话也这么暧昧……

可下一秒,谢景安就松开了揽在沈念昭腰间的手,声音极冷:“臣有罪!微臣不该亵渎陛下,陛下乃天子,怎会与秦楼楚馆的女人一般荒淫自贱!”

谢景安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啊!若是其他人敢这般说,只怕都死了千百回了!

这宫中也就只有谢景安敢这样放肆了。

即便是谢景安如此羞辱她,沈念昭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谢景安在皇宫禁军中有不少眼线,毫不夸张的说,里面有一半是他的人,如果他不是为了等一个正大光明的契机举兵谋反,只怕沈念昭早就没命了。

在没有绝对能力反抗谢景安之前,沈念昭只能忍。

她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笑着对谢景安说道:“皇夫刚刚也算是救驾有功,该赏才是,皇夫何罪之有啊?”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沈念昭转头对一旁的小路子吩咐道:“去把朕命人打造的宝剑呈上来,赏给皇夫。”

谢景安眉头紧皱,一脸狐疑。

他属实没看明白沈念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是以前,以昭帝的暴躁脾气,只怕会立马被他气走,如今却如此能隐忍不动声色,简直是让人惊异。

宝剑呈上后,谢景安便吩咐宫人把宝剑收下,并不打算细看。

“要不皇夫先看看,这剑合不合你的心意?”沈念昭突然提议道。

以谢景安的脾气,只怕这宝剑被下人丢进库房后,只能永远的留在角落里积灰,那么她这几日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谢景安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不必了,陛下送的,微臣怎敢不喜?”

沈念昭见他油盐不进,便故意说道:“朕命人打造的这把宝剑,可比皇夫的紫霄剑厉害百倍!”

谢景安勾唇冷笑:“陛下,盲目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

沈念昭挑了挑眉:“皇夫不信?可敢比试一番?”

“比试?陛下可曾了解,紫霄乃天下第一的宝剑,削铁如泥,没有任何剑可以与之匹敌,不管什么样的宝剑,只要碰到紫霄,只会震碎成三截!”谢景安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显然是把沈念昭当成了一个笑话。

沈念昭玩味一笑:“那皇夫可敢与朕赌上一局?”

“怎么赌?”谢景安问道。

“朕手中的这把宝剑若是赢了你的紫霄剑,那朕以后可以随时出入泰辰宫,若是朕输了,朕从今往后再也不踏入泰辰宫半步!”

沈念昭知道,她手中的宝剑是必赢紫霄的,她就要用这种不可能战胜紫霄的错觉,引谢景安上钩。

“好,臣无异议。”谢景安也爽快的答应。

在他看来,紫霄剑必赢,日后也不用再被沈念昭骚扰了。

比试前,沈念昭突然加了一个要求,指名点姓的要求一旁的青云代替来挥剑。

沈念昭她不傻,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本就悬殊,若是谢景安故意用力一击,就算剑没事儿,她人也要被震飞出去。

对于沈念昭的这个要求,谢景安没有反对,反而是刚刚握住这柄剑的青云神色微变。

“主子,这把剑好像真的不一样。”青云开口提醒道。

青云是从小摸着刀剑长大的,一把剑好不好,他只要一上手就能感觉得到。

这把剑握在手中的触感,似乎当真比不紫霄差,甚至可能会更好……

谢景安见沈念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是虚张声势,心底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坚定道:“怀空大师乃天下第一铸剑师,他已陨落,怎可能再有比紫霄更厉害的剑!”

“到底有没有比紫霄更厉害的剑,比了才知道。”沈念昭笑道。

谢景安手持紫霄,与青云手中的宝剑重重相击,也在那一瞬间,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再抬头一看,只见谢景安手中那紫霄剑只剩剑柄,剑身已经碎成几段散落在地上。

谢景安震惊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紫霄剑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到最后输的人竟然是他!

下一秒,他跟疯了一样去拾起地上紫霄剑的残片,双手颤抖,眼睛猩红,胸腔剧烈的起伏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他谢景安从来不怕输,只是有些东西比输还可怕!紫霄剑,在他心中有非同寻常的地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可如今他却彻底的失去了。


“他怎么了这是?”沈念昭有点慌了,从未见过谢景安如此失魂落魄过。

“谢皇夫只怕是因紫霄剑断而伤心了。”小路子答道。

沈念昭扯了扯嘴角,有些无法理解:“一把剑而已,断了就断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朕这不是给他带来了更好的宝剑吗?”

小路子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陛下,这紫霄剑是前朝公主凤锦所赠,算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前朝公主凤锦是他谢景安的白月光,若不是因为宫变沈家篡夺皇位,他们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的。

沈念昭在心底默默哀嚎:完了完了,鬼知道这紫霄剑是他跟书中原女主的定情信物啊!这下好了,没把人讨好不说,还彻底把人给得罪了,他肯定更加恨死我了。

良久,谢景安终于回归平静,他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沈念昭,随即冷笑道:“是陛下赢了,臣愿赌服输。”

沈念昭心虚的笑了笑,心中惊觉:这谢景安该不会是想提前动手刀她吧?

如果谢景安真的这么喜欢女主凤锦,沈念昭觉得他好像还挺可怜的,毕竟他的结局注定是个爱而不得的悲剧。

犹豫再三后,沈念昭还是决定开导一下谢景安:“这把剑朕本来还未曾命名,如今见你沉寂于往事无法自拔,那么朕就为这把剑赐名为断念,好警示你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也许你会恨朕,但无所谓,朕还是要告诉你,不管有没有朕横插一脚,你身为谢家嫡子,就根本不可能再与她有任何缘分了,你们早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早些了断前尘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书中的结局,注定凤锦是要跟宋祈在一起的,他们才是书中的官配,谢景安只是一个爱而不得彻底黑化的可怜男二。

谢景安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几抹复杂的情绪,昭帝会跟他说这些,是他未曾意料到的。

也正如昭帝所言,从前朝覆灭的那一刻起,他就跟凤锦再没有以后,除非……沈氏皇族倒台,他为新帝,自然可以迎娶凤锦做他的帝后。

“微臣谢陛下提点!断念是把绝世好剑,留在微臣这里只会埋没,也施展不出断念剑的威力,当真是可惜了,既然微臣配不上断念剑,不如陛下还是将宝剑另赠他人吧!”

也许是想补偿一下谢景安,沈念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朕觉得你配得上你便配得上!朕知道,你志不在此,既然后宫留不住你,朕决意放手,还你广阔天空,领兵打仗才是你谢大将军该做的事情,沙场才是属于你的天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女帝把谢景安禁锢在后宫三年,如今竟然甘愿放了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饶是见惯风浪的谢景安此刻内心也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还是刻意隐藏了情绪。

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地之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沉住气,不要露出马脚,如今这位女帝,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简单,反而愈发让他捉摸不透了。

沈念昭一回到御书房,就直接让人拟旨,封谢景安为镇国大将军,归还兵符,统领谢家军。

看着拟好的圣旨已经下达下去,小路子一脸疑惑的问道:“陛下,您不是说谢皇夫图谋不轨吗?您这样放他出宫,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沈念昭随手抓起桌上的苹果狠狠的啃了一口,愤恨道:“朕不是要放虎归山,朕是要坐山观虎斗。”

小路子听的云里雾里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陛下所言的另外一虎是?”

此时,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陛下,宋大人求见。”

沈念昭下巴微扬:“这不,另外一只虎这不就上赶着来了嘛!”

其实沈念昭已经想的很清楚明白了,她跟谢景安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凭借着她的讨好就能扭转过来的。

既然讨好不顶用,那就在不得罪谢景安的前提下转移他的攻击目标,让他提前跟宋祈斗起来。

总归这两人以后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何必非拉她沈念昭垫背呢?

宣宋祈觐见时,沈念昭突然对小路子使了个眼色:“找几个得力的宫人进来侍奉用茶。”

小路子立刻会意:“奴才遵旨。”

这要找进来奉茶的宫人,自然得好好挑选,必须得是泰辰宫的眼线,不然这戏就没法唱给谢景安听了。

御书房内,宋祈穿着官服坐在沈念昭的对面。

与几天前同在御书房的他相比,此时他的脸上早没了之前的从容不迫,反而多了几丝焦急。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陛下那圣旨究竟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不是太傅告诉朕,要投其所好吗?”沈念昭也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

前些日子她找来宋祈出谋划策,这人不仅不屑一顾,还尽说些风凉话,如今倒知道着急了,也不知道这份着急中,究竟有几分真心。

宋祈被气的不轻:“陛下,谢景安已入后宫,又怎可为官,这岂不是让宫规祖制乱了套?更何况,臣所言的投其所好,也绝不是此意,您又当真知晓那谢景安要的是什么吗?”

沈念昭努努嘴,没有谁能比她还了解谢景安想要什么了!

谢景安是做梦也想摆脱后宫身份,重新执掌谢家军,然后将女帝踹下皇位。

其实就算没有这道圣旨,谢景安也照样会统领天下兵马,成为谢家军首领,沈念昭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想在谢景安那博点好感。

“朕不在乎,朕是皇帝,规矩是朕说了算!”沈念昭满不在乎。

“陛下,朝中大事,可不能因您的儿女私情而任性!”宋祈在极力劝阻。

“朕思慕皇夫已久却始终不能得到皇夫的心,三年已过,朕也想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为他好,喜他之所喜,恶他之所恶,成全他,放他自由是朕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沈念昭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说道。

原书中,宋祈这个时候还未曾有谋反之心,所以沈念昭知道,她这道圣旨一下,宋祈必定会在深思之后进行阻拦,然后再把这些谈话通过眼线传到泰辰宫去,那么谢景安必然会先记恨上宋祈。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